《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二百七十三章 閑
十一月中旬,已是時近年關,徐州城中一片繁忙景象。
過往數年中,徐州的百姓雖說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但平時的日子過得也不怎麼好,先是連年的天災,隨后又是黃巾作,再后便是曹、呂布、袁等三路諸侯的角逐,常年的戰使得徐州百姓戰戰兢兢,生怕有一日遭到牽連……
不過現在,徐州的百姓總算可以稍稍放松些心神了,蓋因大將軍曹孟德以一敵二,擊敗了袁與呂布,奪得了徐州的控制權。
對于有上頓沒下頓的平民百姓來說,何人為皇、何人當權,實在不是那麼的重要,他們關心的,只是來年稅收的多,家中余糧的多罷了,對于當權者的征戰游戲,他們顯然是不在乎的,亦或者是沒有那個資格?
徐州,三年中換了三位刺史,從最早的陶公祖,到后來的劉玄德、呂奉先,以及如今的陳元龍,歷盡數變。
對于陶公祖陶刺史,徐州的百姓一向都是報以激之心的,隨后的劉玄德因善治,也在百姓心中留下了好印象,對于呂奉先,說實話,徐州百姓對此人沒多印象,蓋因當時管治徐州的僅僅是陳宮、陳公臺罷了。
然而,對于如今的刺史陳元龍,徐州百姓還是有些好奇之心的,陳家原本就是徐州的大世家,在徐州本是名聲頗善,當初黃巾來襲之際,陳家還取出家中存糧以救濟百姓,是故徐州百姓皆對陳登陳元龍擔任徐州刺史一職報以期,在每每茶余飯后閑聊之際,猜測此人是否能堪當此任。
對此,陳登的力頗大,蓋因他初次為刺史之職,又想善治一地,造福百姓,是故每日勤勤懇懇,不敢有毫怠慢。
可是陳登雖說久跟陶公祖治理民生,但是為刺史可沒那個經驗呀,這怎麼辦?
想來想去,陳登還是覺得,應該向自己的老師請教此事。
陳登的老師,徐州的百姓大多已是知曉,大漢司徒江守義,此人三兩年便將一郡城治理為大漢京師等繁榮重地,其善治之名早已隨著商人的口碑傳播四地,就連西涼等荒寒之地,亦始見流傳,更別說素來繁榮的徐州了。
又聽聞自己老師曾經可是統帥兩州政務的,陳登覺得事不宜遲,當是要立刻向老師請教才是,是故急匆匆離開了刺史府,向江府而去。
徐州江府,自是比不上許都的司徒江府,那可是曹親自下令改建的,論豪華程度與自己的大將軍府不相上下,有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建的……
話說陳登急匆匆來到江府,卻愕然看到江哲帶著家中妻小正要出城游玩,暗暗慶幸之余,陳登死皮賴臉得跟了上去……
徐州,說實話是江哲最深的,一來徐州與后世江哲的居地頗為接近,二來嘛,當初江哲可是在徐州遇到秀兒的……
十一月,天氣漸漸轉寒,本不是外出游玩的好時候,可是江哲的眾位妻室也知曉,們的夫君在徐州是住不了多久的,是故當江哲說起此事的時候,他眾位妻室欣然而允。
駕駛者馬車,江哲一行人隨便尋了一山明水秀之地,反正他是說不出地名的。
按著江哲的意思,高順與張遼很是興趣得帶著百余名陷陣營將士去山上狩獵,而江哲與剩下的眾人就開始忙碌起來,話說他們可是來野炊的……
對于什麼是野炊,陳登毫不興趣,他在意的是如何治理徐州。
隨便折了一竹木,綁上一段線,充當魚竿,隨便找了一湖泊,就那麼席地而坐,沒有毫架子。
護衛在江哲邊的趙云好奇得著江哲,心中頗為所,也照著江哲那樣做了一魚竿,隨他一起釣魚,對于年均在習武之中度過的趙云,自是從來沒有過釣魚的樂趣的。
雖說江哲也不是很喜歡釣魚,但無奈這個時代并沒有別的他興趣的活罷了,難道他跟著高順、張遼他們上山狩獵?
不過正是如此,陳登才得以有空閑詢問……
“老師,”與江哲、趙云一樣,陳登一面手握魚竿,一面轉頭問道,“如今徐州戰暫止,百廢俱興,當是要如何發展民生?”
“徐州本就是繁榮之地,素有‘天下糧倉’之稱,”江哲著湖面的上靜,淡然說道,“糧食,本就是重中之重,若是要興徐州,唯有從農業著手,隨后再同許都一般,發展商業,若是連飯都吃不飽,更及其他事?”
“老師所言,一語中的,只是學生不知,當如何鼓勵百姓務農?”陳登好奇得問道。
見依在邊的鈴兒瞪著大眼睛著湖面,江哲乃把手中的魚竿遞給,口中笑著說道,“來,鈴兒,替爹爹拿著。”
“恩!”鈴兒頗為興得結過,自是更注意湖面的靜,而江哲卻是轉了轉,對陳登說道,“鼓勵百姓務農,不外乎要提高他們的積極,何為積極?我問你,一般百姓手中可有田地?”
“想來……不曾有,”陳登搖搖頭,隨即頗有些尷尬得說道,“大多在世家手中……”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著陳登說道,“你家平日如何理旗下的農田?”
若是換作別人,陳登豈會道出實?但是提問的是自己老師,那就另當別論了,只見陳登想了想,遲疑說道,“此事學生也不是很清楚,大多是由孫兄掌管,好似是雇百姓務農吧……”
“酬勞幾何?”江哲問道。
“酬勞?”陳登面一愣,頗有些尷尬得說道,“學生雖是不知,然也知其中酬勞不低,一月的酬勞足可令雇的百姓飽食……”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淡淡說道,“也就是說,不管百姓做得好與壞,一月的酬錢想來是有的?”
“這……”陳登遲疑一下,猶豫說道,“若是米糧的產量實高,我陳家自會另有獎賞,若是產量乃低,且不是因為天災,我陳家自是要有些克扣作為懲罰……”
陳家,作為徐州的大世家,做得還是不錯的,江哲點點頭,微笑說道,“元龍想必知曉一句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老師所說,學生略有涉及,此句好似是出自留侯,‘香餌之下,必有死魚;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老師的意思是,再提高酬勞?”
“提高酬勞雖好,卻不是我心中之策,我的意思是,為何不將你家旗下田地租給百姓?每年收取一定的租金?”
“這……”聞言,陳登面有些尷尬。
江哲自是明白陳登還沒領悟其中奧妙,于是微笑說道,“多年不見,也不知道你之學學得如何,我且來考考你,假設你家有田地一百畝,乃雇傭一百名百姓用于耕作……”
“一百名?不需如此多啊……”陳登疑說道。
“假設!”江哲瞪瞪眼,心說幾年不見,這個學生怎麼還是那麼死腦筋呢?
“假設?哦,是是……”陳登這才醒悟過來,面尷尬訕訕說道,“學生孟浪,還請老師贖罪。”
“行了,你且仔細聽著,”搖搖頭,江哲繼續說道,“再假設每畝良田可產米糧兩百斤,而雇百姓的酬勞是一年四十斤,除去天災以及農的損耗,就算是每畝十斤,問你家可收獲米糧幾何!”
陳登皺眉一算,隨即微笑說道,“我家可收獲一萬五千斤米糧,老師,莫要小覷學生哦……”
“呵呵,好,再問你,同樣你家有田地一百畝,不過此次卻不是雇傭,乃是以產量五層的租金租讓給一百名百姓,你家不管其他,而此時每畝的產量卻是四百斤,問,你家可收獲米糧幾何?”
“這麼變四百斤了?不是兩百斤麼……額,學生這就算,”見了江哲的不善眼神,陳登訕訕一笑,閉目一思,沉聲說道,“卻是兩萬斤……不過實非是如此可算,老師的意思是,將田地租于百姓,便能提高他們的積極麼?”
“確實如此!”江哲還是很欣的,欣自己這個學生竟是能理解自己說的。
“好是好,只是……”陳登說了一句,面難,遲疑說道,“學生家中還好說,不過徐州其余大小世家恐怕就難辦了,依老師之法,雖說百姓的積極提高了,但是卻損耗了世家的利益,如此一來……”
“愚笨!”江哲皺眉說道,“你等只需將田地租給百姓,其余任何事皆不用管,只按產糧分層而取,你且仔細算算,你等究竟是賺了,是虧了?!”
“爹爹,”鈴兒著急得拉扯著江哲的袖,急切說道,“魚兒……魚兒……”
江哲定睛一看,只見魚線震不已,知是一條大魚上鉤,大喜說道,“鈴兒莫慌,待爹爹來!”說著,便接過鈴兒手中的魚竿,待經過一番角逐之后,一條大魚終于很不甘心得被江哲釣起……
“哈哈,”見果然是一條大魚,江哲哈哈大笑,轉對趙云說道,“子龍且看,你……”說了半截,話語卻戛然而止。
只見趙云邊橫七豎八得躺著十幾二十余條類似江哲手中的魚,正在那邊不甘得跳著……
“唔?”趙云又一提釣竿,又將一條大魚掉起丟到一旁,隨即轉過頭疑說道,“先生喚云?何事?”
“……”江哲張張,平淡說道,“恩,繼續努力!”
且不說趙云有些莫名其妙,陳登凝神著江哲手中的魚,正費力理解著老師的話,忽然心中一,大喜說道,“老師,學生明白了!”
“哦?”江哲將手中的魚給鈴兒,讓那小丫頭咯咯一笑,抱著那條魚笑呵呵得跑到秀兒邊去了,隨即江哲轉對陳登說道,“元龍,當真明白了?”
只見陳登點點頭,鄭重說道,“老師所行之法,雖看似損及了世家利益,然細算之下,卻是雙贏之局,在不損及世家利益的前提上提高了百姓待遇,發展了徐州農業,確實是妙,不過徐州怕是沒有那般多田地租給百姓啊……”
“其實在許都,我已是這般做了,也沒見許都的世家們有什麼異議,”淡淡說了一句,江哲輕聲說道,“若是有因戰禍遷移至此的百姓,一并收容,至于田地之事,你大可鼓勵百姓開荒,由你出面,啊不,由徐州府出面,告訴他們,若是開墾荒田,前三年免租,其余之事,便按此法為之,元龍,你可是明白?”
“唔!”陳登點點頭,誠服說道,“老師學問,登甚是欽佩,不過學生初為刺史,對于其中之事,不甚明了,老師解。”
若是換做三年前,江哲必定是心中惶惶,但是如今,他卻不會那般不堪了,畢竟先有王允的細心教導,隨后又有荀彧、荀攸等高明之士解,經驗比之在徐州之時,何以強了千百倍?
是故,江哲今日乃是竹在,微笑說道,“你且說來,我逐一與你解!”
“多謝老師!”陳登面大喜,拱手一拜,將治理民生之時遇到的難題盡數說與江哲,而江哲自是用自己的理解替陳登解。
有超越這個時代兩千年的見解,江哲自是將陳登說得心悅誠服,口中大呼‘老師大才’。
時近午時,陳登才心有憾得隨著江哲、趙云回去,而此刻,上山狩獵的陷陣營也回到了駐地。
看著他們帶回來的獵,陳登大驚之,山、山兔等自是不必說,陳登吃驚的是,就連山狼、野豬等猛竟也在其中,更有甚者,一名陷陣營士卒竟是背了一頭熊回來……
隨后自然便是正題了,待將獵殺了清理干凈,眾人便燃起幾篝火,分撥烤食。
江哲自是與其妻室一道,取了一些兔子、山等,穿在樹枝上烤著。
不說鈴兒自是瞪得眼睛心急得著手中的食咽著口水,就連糜貞也是有些心急,有些等不及自家夫君不不慢的烤著,迫不及待得奪過。
秀兒本就對此事甚是手,當日與江哲住著的時候,家中米糧時而斷炊,秀兒自是舍不得殺了院后的下蛋充,于是便趁江哲不注意,上山狩了一些食回來,那個時候,兩個便是這般就食的……
著那熊熊的篝火,秀兒眼中有些迷離,依在自家夫君懷中,喃喃說道,“夫君,三年了……”
“呵呵,”溺得摟著秀兒,江哲故作吃驚得說道,“才三年呀,為夫還以為與秀兒過了十多年了呢……”
“哎呀!”秀兒嗔一句,轉頭左右,待見蔡琰懷中的晟兒時,方才靜下心來,喃喃說道,“也不知這般的日子能持續多久呢,妾自是明白夫君心系天下百姓,實不在拘束夫君是,可是……”
“秀兒,”江哲趁他人不注意,低頭在秀兒的耳垂上一吻,輕笑說道,“再不翻面,要糊了哦……”“呀!”秀兒面頓時一紅,急忙將手中的串翻了個面,隨即嗔得白了一眼自家夫君。
江哲哈哈一笑,抱著秀兒輕聲說道,“天下百姓,如今自有孟德勞,為夫樂得清閑,在為夫心中,你等才是最重要的……”
“嘻嘻,”秀兒輕笑一聲,秀目一轉,狡黠地輕聲問道,“那在夫君心目中,是妾最重要呢,還是昭姬妹妹呢,亦或者是貞兒妹妹?”
江哲微微一笑,吻著秀兒的耳垂說道,“本該說同樣重要,不過想來們也知曉,在為夫心中,自是秀兒最重要啊……”
“……”秀兒微微一愣,顯然有些失神,輕掩紅,梗咽著輕聲說道,“夫君之,妾此生怕是難報……”
“休要胡說,”江哲得著秀兒的長發,輕笑說道,“秀兒的恩,為夫才是難以報答呢……”他指的自是晟兒。
“那是妾本分……”秀兒悄然抹去眼角的潤,癡迷得著江哲說道,“上蒼妾遇到夫君,實乃萬幸……”
“萬幸什麼?”江哲嬉笑著說道,“記得當日為夫還你打暈了來著……”
“哎呀,”見江哲提及當日之事,秀兒面緋紅,將手中的串遞給江哲,嗔說道,“今后可不許再提妾的丟臉事了……”
“那哪是丟臉的事呀……好好,不提不提。”江哲說了一句,笑著接過手中,忽然聽到邊一聲輕呸聲,隨即轉過頭,正巧見糜貞一臉苦,猶豫著著自己手中的,再看那,早已被烤得焦糊不堪。
好似知曉有人著自己,糜貞一轉,見了江哲,一轉眼珠狡黠說道,“夫君,給……”說著便將手中焦糊不堪的遞給江哲。
著那串慘不忍睹的,江哲面上一,訕訕說道,“謝謝,我吃不下……”話還沒說完,卻見鈴兒跑至自己邊,拉扯著自己的袖委屈說道,“爹爹,糊了……”說著,便從后取出一串,與糜竺手中的不相上下。
著這一大一小,秀兒輕笑一聲,就連蔡琰也是掩笑,江哲無奈說道,“好好,你們且去歇息,我給烤給你們!”
將手中秀兒給的串給鈴兒,江哲起取了一些食過來,就著篝火烤著。
而秀兒自是從蔡琰手中接過了自己的孩兒,笑嘻嘻得逗著他,有些羨慕得了一眼秀兒,蔡琰左右無事,便取過焦尾彈了一曲。
琴聲之悠揚,與此地景觀相得益彰,此間眾人皆沉醉在如此樂之中。
“二師母之琴技,登亦是拍馬不及……”坐在遠的陳登輕贊一聲,隨即不聲將手中的焦丟到篝火之中。
“實乃仙樂……”趙云點頭贊嘆一,咬在一口自己烤制的串,陳登不暗暗咽了咽唾沫,上前輕聲喚道,“子龍,在下且有一事相詢……”
“哦?”趙云疑得了一眼陳登,點頭說道,“元龍且說,只要是云所及之事,當是無有瞞……”
只見陳登頗為尷尬得指指趙云手中的串,猶豫說道,“子龍,如何才能烤好此?”
“這個?”趙云舉了舉手中的烤,皺皺眉疑說道,“雖說云也是第一次如此烤制,不過……不是很難吧?先生說此需不停翻……”說著,他取過一串生,用單手以極快的速度在火中翻滾一番,片刻之后取出說道,“你看……”
“……”著那香撲鼻的烤,陳登言又止,點點頭訕訕說道,“聽聞老師說,子龍苦練十年槍法……”
“那時練的那是槍法,”趙云搖搖頭,回憶一番,面笑說道,“乃是練了十年的用槍之法,那是最最基本的,若是無有家父當日的教誨,當無如今的趙子龍……”
“哦?竟是此事?”陳登狐疑一問,不聲得取過趙云新烤的串,道了聲謝,隨即甚是好奇得問道,“可否與登說說,登甚是好奇……”
“……”了眼自己的手,又了無比的期待表的陳登,趙云微微一笑說道,“此事也并非不可說,既然元龍想聽,云乃從始說之……”
“如此甚好!”陳登笑說一句,乃取酒壇倒了一碗酒遞給趙云。
而在他們邊,高順與張遼卻不像陳登一般,他們本就絡此事,而且對于食是否焦糊也不是很在乎,兩人倒是喝得盡興。
至于那兩三百陷陣營將士,更是興高采烈,雖說不是像虎豹營一般狂野,但是酒之余,角斗等還是有的。
只見他們圍在一,當中便是兩名角斗中的陷陣營將士,周圍的眾將士紛紛為其二人助威。
到了后來,就連張遼、高順等,也閑著無事,上場與眾將士嬉戲,更有甚者,張遼還定要與趙云較量切磋一番。
趙云推辭不過,只好上場與張遼較量,不過既然是切磋,且不是生死相搏,兩將下手自是有幾分留手,槍來刀,看著周圍的陷陣營將士大呼痛快。
足足過了兩百余合,張遼終于氣力不支,敗下陣來,此時再觀趙云面,僅是稍有些漲紅,有些小罷了。
不理眾將的嬉戲,江哲且與他眾位妻室坐在馬車之后遮風之后閑聊,陳登因為文人,自是不好與那些習武之人相,于是自好賴在江哲邊,不過,他自是有借口留下……
“且不知老師對當今局勢作何評論?”
頗為郁悶得了一眼秀兒,引得秀兒咯咯直笑,江哲板著臉對陳登說道,“此事我且來考考你!”
哪知陳登早已竹在,好似知曉江哲會問,笑著說道,“依學生之見,如今天下可堪與曹公相匹敵者,唯有北地袁本初,荊州劉景升,西涼馬壽,其余皆不足慮:劉季玉雖坐擁益州,然其碌碌無為,徒仗其父之名,關中張繡自是不必說,想來曹公來年當是要攻伐于他……”
“那麼江東呢?”心中一,江哲忽然問道。
“唔?”陳登一愣,隨即微笑說道,“想來老師也知曉孫伯符此人?此人傳言有呂奉先之勇,邊且有眾多世家名士輔佐,不過依學生所見,此人如今以世家而起,日后當為世家所累……”
“孫策……還沒死?”江哲詫異問道。
“啊?”陳登一愣,竟是被江哲還要詫異,愕然問道,“老師所言,學生甚是不解,此人……為何要死?”
“不……”不是說孫策英年早逝麼?難道時間還沒到?江哲有些疑,正要說話卻見遠有數騎匆匆而至,口中大呼道。
“司徒大人,許都曹公有急報至!”
嬉笑閑聊中的眾人面微變,均猶豫著凝神著自家夫君,令江哲面一苦。
不會是我回許都吧?我才在徐州一個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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