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二百七十七章 國事家事(三)

肩而過,確實是一件令人極其憾的事……

在曹淡然地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江哲心中已是驚得無以復加,二話不說徑直疾走到府門外,環顧四周,然此刻府外街道雖是熱鬧得人流涌,但是卻沒有江哲希見到的那位……

未來的蜀國丞相,諸葛亮!

策馬追趕一番,但是江哲一回想,既然他們已是離去了一個時辰有余,有如何追得到?

諸葛孔明、徐元直,俱是這個時代頂尖的謀士啊……重重嘆了口氣,江哲唯有反回府,心中自是無比的憾:如此賢士竟是從自己眼皮底下活生生的走過,然自己卻是懵然不知,若是自己早早便知道他們份,說什麼也要將他們留下來,若是他們不愿留下……

不愿留下我也要將他們截下!心中惡狠狠地一轉念,江哲又啞然失笑,事到如今,再想又有何用?

“守義?”著江哲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還是方才的不告而別,曹心中有些疑,詫異問道,“守義為何如此模樣?還是方才……”說了半句,他皺皺眉,心中好似明悟了一些事,遲疑問道,“莫非那二人……”

“大才……不,國士之才!”江哲沉聲說道。

“唔?”曹一愣,隨即臉上出幾分玩味的笑意,揶揄說道,“比之守義如何?”

搖搖頭,江哲苦笑著說道,“那二位均是有真才實學,哲如何比之?可惜如此國士乃與孟德失之臂……”

“守義,”不知怎麼,曹心中涌出難以遏制的,拍拍江哲的肩膀鄭重說道,“守義何必如此自謙?在眼界之中,守義乃是無雙國士,若無守義相助,如何會有如今局面?當初京師之中,區區一宦之后,如今貴為當朝大將軍,此前卻是想也不曾想過……”

“非我之力,”復在曹對面坐下,江哲搖頭說道,“乃是文若、奉孝、志才、公達、仲德等賢良相助,乃使孟德有如今局面,區區一哲,又何足道哉?”

“守義過謙了!”曹舉著酒壇給江哲倒了一杯酒,隨即凝神著江哲,點頭說道,“亦知文若、奉孝等乃是難得之奇才,然,卻最重守義你,守義可知為何?”

江哲愣了愣,他自是從曹眼中見了濃濃的真摯,且笑說道,“還不是因我當初在之際便與孟德好,是故……”

“此乃其一,且不可以此蓋全!”曹皺皺眉搖搖頭,凝神說道,“文若亦是王佐,才識品德俱是上佳這自是不必說,然他過于仁厚,以至于不免有些婦人之仁,若是掌兵,日后怕是要為他人所趁!”

“咦?”江哲還第一次聽曹評論他麾下的重謀,頓時好奇心起,詫異問道,“那奉孝呢?”

“呵呵,”曹淡笑一聲,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案,口中緩緩說道,“奉孝乃兵法大家,對于軍中之事、用兵之法、詭詐之道,且是爛于心,每每竹在、出計在前,當初兗州得以擊敗呂布,實乃奉孝出力,然他對于政營生之道,且不是那般習,實是可惜……”

“嘿,還真有些道理……”江哲被曹說得面上出,繼續問道,“那志才、公達、仲德又如何?”

“志才亦是賢士不假,出策與奉孝頗為相似,若是奉孝所行之策稱之為‘奇’,志才之策便是‘險’,頗有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味,若是到智謀不如他者,自是被他玩弄于掌之上,但若是對面智謀與志才且在伯仲之間,那麼,最后唯有兩個結局,或許是大獲全勝,亦或是慘敗而歸,且不會平局……

公達為人謹慎,且是通兵法、政,讓他統攬全軍后勤,甚是心安,乃他最大的不足之便是太過于溫和,行事過于小心,有些優寡斷,戰場之上,時機稍不足以為帥統率三軍……

至于仲德,他之所學乃師承法家學,疏于兵法而政,然他行事卻是有些失卻人行之策乃是以嚴法酷刑下,其下之人皆是畏懼,不敢造次,然若是長此以往,怕是會有些禍事……”

了不得啊……江哲驚異地著面前的曹,心中暗暗說道,“不愧是日后能為一方霸主、死死制蜀、吳兩國的人,識人之明天下有……”

就在江哲心中嘆的時候,曹了一眼江哲,嗤笑說道,“如今且來說說守義你……”

“哦?還有我?”江哲為之錯愕,隨即咳嗽一聲,有些尷尬得說道,“孟德且說,只是……莫要太讓哲難堪便是……”

“呵呵,”曹淡淡一笑,隨即正說道,“在心中,守義既能為上朝治理麾下,又能為外將出兵征討不臣,是故直至今日也自是百思不得其解,守義究竟師承何門……觀守義治軍下,嚴厲異常,不容有半分懈怠,且像是兵家作風;而觀守義行事施政,又像極儒家‘仁政’之學,還有類此諸多之事,且好生疑……

行事仁義卻非迂腐、治軍嚴厲且又不失人,外則儒雅淡然,實剛烈難欺,唯有一事令很是擔憂?”

“何事?”江哲急忙問道。

只見曹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江哲,隨即語重心長說道,“如今守義且有三房妻室了吧?當是要節制啊……”

“去去去,”江哲沒好氣說了一句,他還以為曹想說什麼呢。

“玩笑玩笑,”曹朗朗一笑,隨即收了收笑意,徐徐說道,“守義,莫要太自謙了,文若、奉孝勝在,而你卻是勝在全,說實話,實在不曾見過如守義這般學之雜者,此非是取笑,實心羨,乃資質如此,亦是無奈……我觀守義,如今確實有留侯幾分風范,及待他日,恐怕亦是不饒多讓……”

“孟德太抬舉我了……”江哲自是想不到曹對他評價是如此的高。

“此豈是抬舉?”曹搖頭笑道,“子守義且也知曉,不喜他人敷衍于我,我亦是不敷衍他人,口中所說,自是心中說想,想來守義乃是‘當局者迷’,而卻是‘旁觀者清’……守義,莫要再心惱了,那二人去了便去了,天下賢士何其多……”

那是你不知道此人厲害之!江哲苦于不能將所知的歷史如數告之曹,若是說了,肯定要被懷疑,那自己要怎麼解釋?嘆了口氣,江哲心中暗道,那諸葛亮好像是居住在荊州襄附近的,恩,對,是劉備三顧茅廬的時候請到的,如果我在劉備之前……等會,劉備?

江哲猛得反應過來,著曹急聲問道,“孟德,那劉玄德如今可在許都之中?”

“唔?”曹正要舉杯而飲,聞言一愣,手就那麼舉在半空,奇怪說道,“劉玄德如今確在許都,可有要事?”

“絕對不可放此人走!”江哲正說道。

“……”放下酒杯,曹皺皺眉,狐疑問道,“數次聽守義提及此人,試問,守義為何如此重視此人,先前還說,若是不能收服,便殺之,呵呵,如此狠辣的話語卻不像是出自守義之口啊……”

“蓋因此人確實不可小覷,恩,乃是絕對不可小覷!”江哲正容說道,“哲心中有,若是孟德如今放任此人,日后此人必然與孟德為敵,如此天下又多磨難,不如趁早殺之!”說到最后,江哲已是滿臉漲紅,雖說是為了提早結束戰,但是要殺一個跟自己無冤無仇、又對自己很是敬重的人,江哲實在是心中愧疚。

“……”深深著江哲,好似明白了他的,曹輕笑著搖搖頭,隨即朗笑說道,“守義且安心,此事便全權置,來,我等且喝酒,末要再言掃興之事,請!”

“……請!”

著江哲舉杯飲盡,曹微微一笑,然隨即眼中卻是一片冷然,心中不暗暗說道,為敵?那劉玄德何等何能,能有資格與我為敵?當初若不是呂奉先在兗州壞我大事,我早早便攻破徐州、誅殺此人了!

雖是敬重江哲,但是對于此事,曹卻是甚難相信,也是,一個如今且投在自己麾下的人,手中又無半點兵權,但是忽然有人說,此人日后要與你為敵,試問曹如何相信?

再說了,待見了江哲面上的難,曹又豈會不明白其中緣由?

心有雜念,這酒如何喝得歡?是故又待了半個時辰,曹便起回去了。

次日夜深!

不曾睡下,自在府邸書房中理政務,忽然聽到外邊有些靜,曹也不抬頭,皺眉淡然說道,“我不是說過,沒有要事,休要來打攪我麼?”

“末將孟浪,還請主公贖罪……”門外傳來一聲歉意。

“唔?”曹本還道是府中下人,一聽‘末將’二字,頓不對,愣神得抬頭,卻看到徐晃面尷尬得站在門口。

“哈哈,”曹朗笑一聲,放下手中之筆,起笑著喚道,“公明且進來,我還道是府中下人前來打攪,不想卻是公明前來,公明且勿要怪我哦!”

“豈敢豈敢,”本是見曹怪罪之意也無,徐晃自然是心中大欣然,隨即見曹走來,心中頓時大驚,急忙,抱拳說道,“主公不怪罪末將已是厚恩,末將豈敢放肆?”

進退有圖,沉穩事,徐晃確實乃大將之才,是故曹自是很欣賞此人,將其視做心腹,任衛尉之要職,而徐晃則是心中激,忠心不二。

門外天,曹問道,“如今夜深,公明還來我府邸,可是有要事?”

“正是如此,主公!”徐晃點點頭,低聲說道,“主公提攜末將擔任重職,末將豈敢怠慢?方才夜深,末將得麾下來報,國丈董承于一個時辰前了一趟皇宮,待過了足足一柱香之際,方才出來,面有些不渝,末將恐其中自有蹊蹺,是故前來向主公匯報此事!”

“哦?”曹輕應一聲,隨即笑著說道,“公明確是謹慎,我甚為欣,不過……諒董承也弄不出花樣來……”

“非是如此,主公,”只見徐晃搖搖頭,隨即輕聲說道,“若是平日,末將亦不是會前來,主公相必不知,今日,國丈董承乃邀請了十余位朝中大臣到他府上赴宴,末將唯恐其中……是故前來稟告!”

“竟有此事?你如何得知?”曹皺皺眉,起在屋子里踱了幾步,而徐晃自是連忙起,站在一旁。

“主公想必也知,末將本是衛尉楊將軍麾下,與眾衛自是習,正巧國丈董承麾下有一人乃是末將好友,心慕主公,是故乃將此事告知末將!”

“原來如此……那十余人,俱是些何等人?”曹淡淡問道。

徐晃一聽,不敢怠慢,抱拳回道,“工部侍郎王子服;議郎吳碩;昭信將軍吳子蘭,其余人等末將且是不知了,不過……”

“不過什麼?”

“末將聽聞,好似主公麾下那劉玄德也去了……”

“什麼?”曹猛得轉過頭來,眼神為之一凜,口中喃喃說道,“劉玄德?”隨即便陷了沉思,徐晃自然不敢打擾,唯有恭敬地侯在一旁。

待過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曹才回過神來,著徐晃點頭說道,“此事你做得甚好,且去告訴你那位好友,曹某必有厚報!”

“豈是主公厚報,他乃是真心投主公麾下……”為了不誤會,徐晃急忙解釋道。

“呵呵,如此甚好,然有功賞,有錯伐,我自是賞罰分明,你且告之你那位好友,給我探明董承那廝究竟邀請了多朝中大臣……多不知死活的家伙!”

著自家主公的面上布滿了濃烈殺意,徐晃心中一凜,不被曹氣勢所攝,艱難得咽了一口唾沫,遲疑說道,“末將且不打擾主公歇息了,暫且告退……”

“唔,”好似也察覺到了不妥,曹面上殺意一收,點點頭淡然說道,“夜深了,公明你也早早歸去安歇吧,恩,去吧!”

“諾,末將告退!”徐晃心中如臨大赦,恭敬得一抱拳,緩緩退出,待他走到外面時,方才察覺背上涼一片。

“董承啊董承……”屋的曹一臉淡然地著墻上的掛畫,冷然說道,“看在守義面上,已是饒了你一次,然你還是如此不知死活……也罷,既然你尋死,我等且來算算舊日之帳!”

冷哼一聲,曹忽然想到一人,角掛起一玩味的笑意,口中喃喃說道,“劉備啊劉備,既然你如此喜歡趕赴他人之宴……哼哼!”

次日,曹乃遣人請劉備過府喝酒。

所遣何人?乃是曹心腹近護衛典韋、許褚,兩人引十余人前往劉備所住之宅院。

時關羽、張飛不在府中,劉備見二人,心中暗驚,已是知曉了個大概,故作疑問道,“且不知兩位將軍前來,所謂何事?”

只見典韋稍稍一抬手,甕聲甕氣得說道,“大將軍有命,乃請使君過府一舉!”

劉備微微一皺眉,拱手說道,“且不知曹公有何要事喚備?”

“主公之心思,我等如何知曉?!”許褚搖搖頭,抬手說道,“只我等前來相請罷了!使君請!”

該來總是要來……劉備心中暗嘆一聲,唯有隨著典韋、許褚二人來到大將軍府。

及到院中,曹早已在此,轉著劉備,背負雙手,神玩味得說道,“玄德,近日安樂否?”

劉備不明所以,唯唯諾諾不敢回話。

“呵呵,”著劉備淡淡一笑,曹走到院中石桌之旁,坐在石凳之上,乃轉頭對劉備說道,“聽聞玄德乃喜赴他人之宴,為何到了,卻是這般拘謹?莫夫是嫌曹某招待不周?”

“不敢不敢,”劉備拱手告了一罪,走前幾步坐在曹對面。

著曹那不明所以的玩味笑容,劉備心中有些惶惶,拱手說道,“且不知曹公有何要事喚備前來……”

“要事?”曹微微一愣,大笑說道,“豈有要之事,乃是方才曹某頓甚多日子不見玄德,心中想念罷了,玄德近日都做些什麼啊?”

劉備淡淡一笑,輕聲說道,“曹公也知,備年家中貧苦,不甚讀書,近日乃發現曹公所賜之宅邸中有藏書若干,是故在府上讀書,通曉些圣賢之學識,免得他人看輕……”

“看輕?”曹失笑說道,“如今玄德乃貴為皇叔,平日自是有人邀請赴宴,何來看輕?”

不知怎得,劉備心中沒來由得一驚,訕訕一笑,平靜答道,“曹公說得哪里話,承蒙陛下隆恩,讓備歸于祖籍,備心中甚,至于赴宴之事……備從小便是喜,片刻也靜不下來,是故前去他赴宴,乃是無事消遣耳。”

“原來如此,”曹含笑點頭,朗聲說道,“今日邀玄德前來乃是一時之想:方才見府外積雪乃融,忽去年前去冀州之時,天寒地凍,便是曹某也是備冰寒,且不說尋常將士,是故乃煮酒去寒,記得當初我與守義二人唯有剩下一壇酒,然我等一面笑談,一面把酒,言到歡,自是不冰寒,然曹某方才去請守義,沒想到守義卻不曾起,如此豈好擾他夢?是故乃請玄德前來,陪小酌一杯,玄德莫要見怪!”

“豈敢豈敢,承蒙曹公相邀,乃是備平生榮幸,豈有見怪之說……”說著,劉備且起親自為曹斟酒,而曹,自是安然之,毫不為所

“曹公請!”

“請!”

兩人就著些許尋常小菜,開懷暢飲。酒至半酣,曹著劉備,猝然問道,“玄德,你對當今天下局勢,如何看待?”

“恩?”冷不防被曹一問,劉備一時間無從說起,遲疑說道,“備不喜讀書,自是不通曉世間道理,這備從何說起?”

“玄德說笑了,”曹雖是喝得面有些泛紅,然眼中卻是半點醉意也無,著劉備且笑說道,“暢言天下,與通曉道理,兩者豈有關聯?玄德莫要令曹某失啊!”

見曹將話說到這份上,劉備還有什麼辦法?皺眉想了片刻,低聲說道,“如今天下初平,唯有長安白波黃巾未曾剿滅,其余小寇皆不足慮,有曹公與袁太尉在朝中,大漢自是安定……”

“玄德說的可是真心話?”曹玩味問道。

“曹公乃興漢鼎柱,備豈敢有半句虛言?”

“天下初平?”曹嗤笑一聲,搖頭說道,“曹某卻是不那麼認為,天下諸侯不曾歸心,朝中重臣且心懷二心,何來‘平’之說?”

劉備面,低下頭就著酒杯喝了一口。

忽然,天下閃過一道電,隨即便有隆隆雷聲傳至,在即云漠漠,天乃聚雨將至。

邊侍候之從人遙指天外龍掛,曹與劉備憑欄觀之。

著天外龍掛,曹心中一,乃出言問道,“玄德知龍之變化否?”

劉備不明所以,不敢輕言,搖頭說道,“未知其詳。”

展開雙臂,朗聲說道,“龍能大能小,能升能;大則興云吐霧,小則介藏形;升則飛騰于宇宙之間,則潛伏于波濤之。方今春深,龍乘時變化,猶人得志而縱橫四海。龍之為,可比世之英雄……玄德久歷四方,必知當世英雄。請試言一二。”

劉備自是知曉曹試探之意,搖頭推辭道,“備眼安識英雄?再者,備叨恩庇,得仕于朝。天下英雄,實有未知。”

心中冷笑一聲,曹抬手說,“玄德休得過謙,既不識其面,亦聞其名。”

劉備無法,想了想說道,“淮南袁,兵糧足備,可為英雄?”

“袁公路?”曹恥笑說道,“冢中枯骨,我早晚必擒之!”

“河北袁紹,四世三公,門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極多,可為英雄?”

“哈哈,”曹掌笑道:“本初與且知曉他之虛實,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見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皺皺眉,劉備又言道,“有一人名稱八俊,威鎮九州:劉景升可為英雄?”

曰:“劉表虛名無實,非英雄也,此人自持皇室宗親,不遵天子之詔,與張繡二人狼狽為,數次起兵犯我邊境,日后自是要一一報之!”

“有一人氣方剛,如今占據江東,孫伯符可稱英雄耶?”

“孫策藉父之名,徒靠江東世家乃以事,日后必為彼麾下世家所累,非英雄也。”

“益州劉季玉,可為英雄乎?”

“劉璋雖系宗室,乃守戶之犬耳,何足為英雄,倒是他父堪堪算得半個!”劉備“那呂布又如何?”

“呂奉先,勇則勇矣,然無半點謀略,此乃匹夫之勇,何足掛齒?”

搖搖頭,劉備苦笑說道,“舍此之外,備實不知。”

了劉備一眼,曹著那天邊龍掛喝道,“夫英雄者,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

劉備頓心中熱澎湃,平復心神且問道,“誰能當之?”

玩味一笑,以手指劉備,后自指,且笑說道,“觀今天下英雄,惟玄德與曹二人!”

劉備聞言,吃了一驚,手中所執匙箸,不覺落于地下。

時正值天雨將至,雷聲大作。

劉備乃從容俯首拾箸,自嘲說道,“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見劉備如此做作,曹哂笑曰:“丈夫亦畏雷乎?”

劉備訕訕說道,“圣人迅雷風烈必變,安得不畏?”

“妙!”曹大笑著回道,然心中卻是暗暗冷笑:此人,怕是確實如守義所言,留不得!

懵然見曹眼中的冷意,劉備心中大驚,低頭裝作喝酒,實乃是苦思對策,忽然心中一,乃思一計。

“今日承蒙曹公相邀,備實乃榮幸,乃再敬曹公一杯!”舉著酒杯,劉備面如初。

“唔?哦,”曹本是在思如何不除去此人,是故有些走神。

隨著,劉備細數曹功績,每數一功,他便敬曹一杯,待得說到徐州之時,劉備與曹均已大醉。

“實不瞞曹公,”劉備面漲紅,一面打著酒嗝一面說道,“備往日甚是敬重曹公,然近日……額,近日備心中卻是不渝。”

“玄德有何不渝?”曹充斥醉意的眼神忽然一凜,一閃而逝。

“曹公為何將備留在許都,備之指向乃是封王拜侯,豈……嗝,豈當什麼、什麼皇叔?”

“玄德醉了……”指著劉備,曹笑呵呵得說道。

“我……沒醉!”劉備胡地揮揮手,大聲說道,“可恨我家世乃是窮困,備若有基業……嗝……”

“如何?”曹輕聲問道。

“如何?”劉備搖搖頭,舉著手重重說道,“若是備乃有基業,天下碌碌之輩,誠……誠不足慮!”說到這里,他卻是一頭倒在石桌之上,濺得滿

“玄德?”曹推了推劉備,但是劉備卻是不醒,自是睡得鼾聲作響。

再觀曹,他面上豈有半點醉意?

深深得了劉備幾眼,揮袖便走,旁邊許褚遲疑說道,“此人如此無禮,主公何不殺之?”

“此人雖是野心頗大,然才疏志窮,好高騖遠,何足道哉?且留著此人,以示我曹孟德之氣量!”

“主公英明!”許褚深佩服得恭維道。

“哈哈哈!”大笑著,曹甩袖離去,后許褚自是跟上。

他們不會想到,早以睡的劉備卻是稍稍睜開雙目瞥了一眼,隨即吐了口氣,細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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