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二百八十五章 江哲vs賈詡(一)

張繡,無表字,武威祖厲人。

恩,世人都有志向,我自然也不例外,會盡天下英雄,便是我的志向……

我生來便頗有武力,在我十二歲的時候,附近數條村落中,已無一人是我對手,但正當我興致出去挑戰天下英雄時,卻被一個老頭,啊不,卻被一位老丈用木拐擊敗了……

鐵打造的大刀,對上老丈的木拐,竟是毫沒有還手的余地?!

然而,就在我沮喪萬分的時候,老丈卻說我不應當使用大刀,應當用槍,隨后,我迷迷糊糊得跟著老丈學了四年槍法,百鳥朝槍!

百鳥朝槍,別看這名字古怪,其實槍法……更古怪,咳咳,其實確實是及其妙的槍法,除了用過之后讓我的雙臂酸痛這件事……

隨后,老丈便離開了,好似去了益州,亦或者漢中?

我當時便纏著老丈,問他為什麼要離開。

記得老丈著我神復雜地說了一句,“老夫來晚了……”

我當時并不是很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但是隨著我年紀的增大,我才漸漸明白老丈的這句話。

老丈收我為徒的時候,我已是十二歲了,錯過了習武的年齡不說,我最初用的還是刀,試問我如何能達到老丈那般的境界?

對于此事,我時常惋惜,然而我也明白,正所謂可遇而不可求,若是我沒有遇到老丈,也許我只能在附近的數條村落中稱雄,豈能像現在這樣,被稱為‘北地槍王’?

雖說有些小小的憾,然而我已經很滿足了……

哦,忘記提及了,我師姓名諱淵……

除去自小疼我的叔父之外,師父是最關心我的人,可惜我資質太差,才師傅如此失,期師傅他老人家,能到一位資質極好的師弟傳承其武學吧……

靠著師傅傳下的槍法,我在關西闖下了偌大的名號,就在此時,我卻忽然聽聞一事,叔父死了……

乃是死于攻荊州時、劉表軍的流矢……

叔父的左右心腹將我尋到,按著叔父的愿,遵我為主,然而,這卻不是我想要的。

叔父,你曾說過,我等存活于世間,當要有番作為,為世人所敬重,此話侄兒萬萬不敢忘卻。

叔父之治地宛城,侄兒有幸得文和相助,雖然侄兒不甚讀書,亦是知其大才,偌大一城池,在此人眼中,竟好似理家務一般,覆手之間,已是宛城上下盡數折服。

宛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文和的勵圖……咳,在侄兒的勵圖治下,如今乃有兵甲三萬,糧草亦是足備,為此,文和數次諫我出兵關西,取張魯之關中為己用。

然而我與張魯無冤無仇,怎可無故出兵?再者,僅憑我中人之資,管理宛城亦是堪堪為之,豈能貪心不足,去禍害他方百姓?

正巧此刻乃發生一事,雄霸兗、豫、徐三州之地的曹孟德,好似被他人所算計,竟是讓當今天子在自己眼皮底下為他人所殺……

而此后,荊州劉景升乃令侄兒與他一道出兵,討伐曹,劉景升早先久據荊襄,麾下兵甲二十余萬,又有眾多世家相助,侄兒自是不敢怠慢,恐惹惱了他出兵相攻,失了叔父付的宛城,是故虛與委蛇。

但是侄兒沒有想到,腹背敵的曹孟德竟是當機立斷,如文和所說,率先出兵圖我;侄兒亦沒想到,在此刻竟會遇到一位同門……

“百……百鳥朝槍……”見自己引以為傲的師門絕學從趙云手中使出,張繡被驚得目瞪口呆,出神得打量著趙云。

師傅,您當真尋到了足以傳承缽的良才麼?

不知怎麼,早先以為自己對于此事毫不記掛心中的張繡,如今一見趙云,心中自是發苦。

“你……幾時乃開始習槍?”張繡猶豫問道。

對張繡一抱拳,趙云謙遜回道,“云自四歲起,便隨云之父親習槍,而后有幸得師尊看重,收為弟子,如此,乃近二十載了……”

“四……四歲?二……二十載……”張繡臉上一,有些羨慕得打量著趙云,隨即微微一嘆,輕聲說道,“皆是命數,不可強求……”

“子龍,你……你乃識張繡?”李通疑問道,就連旁邊的張遼、徐晃亦有些好奇。

“非是識他,”趙云搖搖頭,微笑說道,“乃是識他使出的槍法,百鳥朝槍!”說罷,他抱拳對張繡一禮,恭敬喚道,“云,見過師兄!”

“呵,”張繡搖頭輕笑一聲,復抬頭對趙云說道,“當初我亦跟隨師尊習槍,然那時師尊言我年歲乃大,已是錯過習武之最佳年歲,而如今我觀師弟,及冠未久,又言習槍近二十載,為兄斗膽,乃向師弟討教一二!”

趙云皺皺眉,待見張繡眼中的不甘與失落時,心中自是明悟,抱拳恭敬道,“不敢不敢,乃是師兄不吝賜教,云謝過!”

“……”張繡自嘲一聲,手持虎頭金槍,重聲喝道,“如此,師弟小心了!”說罷,一槍直刺,以為試探。

趙云面一凜,雙手持豪龍膽甩了一個槍花,隨后竟是在彈開張繡長槍的同時,槍尖直取其面門。

何其純也!張繡心中暗贊一句,自是側躲開,隨后反手擊之。

“砰!”

“砰!”

“鏘!”

隨著張繡、趙云槍法的越來越快,兩方之眾人到最后僅僅只能看到無數槍影,與那無孔不的兵刃際聲……

“師弟,小心了!”越戰越烈的張繡面漲紅,槍速一時間增快,只聽一陣鳥鳴之聲,他的長槍卻是已消失在趙云面前。

唔?!趙云面微變,手中之槍亦是如張繡一般,猝然消失。

“鏘鏘……”隨著一陣急促的槍尖擊之聲,兩人當中崩開無數道氣浪,而且隨著時間的增久,那嘈雜的鳥鳴之聲伴隨著兵戈相擊之聲,已是傳遍此,甚為刺耳……

“廝……”李通倒吸一口冷氣,他分明見張繡前的掛甲竟是漸漸被剝落在下,然而兩人中間,卻是始終見不到他們手中長槍的前端……

“鏘!”伴隨著一聲巨響,一柄長槍被直直擊飛十余丈,斜斜地面,而此刻場中的嘈雜鳥鳴之聲亦猝然消逝無影,而同時,首當其沖的李通、張遼、徐晃三人,亦到面前一熱浪襲來。

凝神著從自己手中被擊飛的長槍,又口破損不堪的掛甲,張繡黯然一嘆,了一下角的跡,搖頭自嘲說道,“愚兄自不量力,師弟笑話了……”

“豈敢,”趙云收槍,抱拳說道,“師傅所傳之槍法,師兄卻是使得爐火純青,若是此刻師傅看到,必定心中大暢……”說著,他指了指自己前的甲胃,只見甲胃上亦是槍痕點點,但是比起張繡來,自是要好得多。

“……”張繡搖搖頭哂笑一聲,隨即想起一事,遲疑問道,“師弟方才最后挑去愚兄手中長槍的那招,可是師尊所傳授?”

“咦?師兄看出來了?”趙云有些愕然,隨即抱拳微笑道,“此乃云自創之槍法,七探蛇盤槍……”

張繡為之容,凝神了趙云半響,方才服氣說道,“僅觀師弟,愚兄便知當初師尊何以對我失了……”說罷,他雙手一攤,嘿笑說道,“嘿,既然愚兄已敗,師弟為何不將愚兄拿下領功?”

趙云聞言皺皺眉,一時間有些躊躇,正在此刻,忽然城涌出數千兵馬,直直朝著趙云等人沖去,為首一將更是大聲喊道,“主公,速退!”

原來,城中高的賈詡見張繡敗局乃現,是故急令胡車兒前來救援。

而另外一邊,見趙云面上猶豫不決,張遼、徐晃、李通三將對視一眼,大呼道,“子龍,大帥乃還在高探視城池,我等速速歸去護衛!”說罷,就在趙云一愣神之際,三將早已引著那五百士卒跑遠了。

趙云心中有些,回了眼張繡,遲疑說道,“……此次乃是先生令我等前來試探,不曾說過擒拿,若是下次……若是下次再逢于陣前,云自當……唉!”

不曾說完,他卻是撥馬而去。

“賊將休走!”張繡麾下胡車兒趕至其主邊,朝著離去的趙云喝道。

“且住!”一把拉住胡車兒下戰馬,張繡搖頭嘆道,“此人便是我也非他對手,你上去又有何用?”說罷,策馬前行,彎腰取過斜在地上的隨戰槍,獨自一人朝城中行去。

師尊,趙子龍之槍法,已近師尊境界,當無后顧之憂……

“主公……”著張繡蕭索的背影,胡車兒喃喃喚了一句。

而與此同時,趙云卻是單膝叩地,抱拳在江哲面前請罪。

“先生,云放走敵將,自是大罪,還先生重責!”

“非是如此,先生,”佩服趙云為人的徐晃等人急忙為趙云辯解道,“乃是城中有兵馬出,數量不,我等恐不敵,是故乃退……”

“諸位好意云心領了,”了徐晃等人一眼,趙云再復低頭說道,“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乃是治軍之首要,且觀如今,云卻是放過敵軍之主,如今重罪,豈能不罰?”

一百軍啊……李通與徐晃對視一眼,面上有些不忍,張遼自是也聽說江哲治軍乃嚴,此刻見趙云毫不為自己開,心中自是敬佩,猶豫著上前說道,“啟稟大帥,臨陣罰將,于軍不利,未免將士士氣下跌,不若且將趙將軍此過記上,讓他待罪立功,可好?”

徐晃與李通亦是點頭附和說道,“張將軍此言大善,大帥法外開恩!”

輕笑著了一眼眾人,江哲點頭說道,“那便如此吧,子龍,今日你放過了那張繡,來日就由你親自將他擒拿!”

“……”趙云皺皺眉,低頭領命道,“是!末將遵命,謝先生!”

好似明白了趙云心中的擔憂,江哲俯將其扶起,輕聲說道,“擒拿即可……”

趙云聽罷,心中一登時明悟,抱拳欣喜道,“多謝先生!”三將對視一笑。

“好了,我等且歸營,”拍了拍趙云肩膀,江哲凝聲道,“諸位,今夜好生歇息,明日攻城皆看你等!”

“是!”四將頷首應道。

是夜,魯山城中,賈詡暗伏一軍于待江哲引軍前來襲。

但是等了足足一宿,卻是不見江哲兵馬到來,賈詡皺皺眉,心中暗暗說道,“莫非那江哲看穿我會在城中布防?”

想來想去得不出結論,賈詡暗遣胡車兒領三百騎,前去曹營探查究竟。

遵賈詡之令,胡車兒率三百騎兵來至江哲麾下曹軍大營,還未接近,卻是差點被曹軍斥候探到,是故他乃將麾下騎兵暗伏于一,自己則登高一高坡,遙曹軍營中靜。

而此刻曹營之中卻是一片寂靜,除去來來往往的守夜士卒外,營中確無其他防備,然而胡車兒卻是毫不敢近前,你道為何?

就算是在如此深夜,曹營之中守衛的將士亦無一人懈怠,自是兢兢業業守備營寨。

毫沒有機會,胡車兒領軍而返,將自己之親眼所見盡數稟告賈詡。

賈詡皺皺眉,低聲說道,“想來那江守義明日攻城,是故今夜乃令將士飽睡休養,恩……你且再去!”

“再去?”胡車兒一臉的詫異,疑說道,“末將乃是觀曹營防備森嚴,無可乘之機方才歸來向軍師稟告……即便再去,末將亦是徒勞而返,莫非軍師乃令我引麾下三百騎兵前去夜襲曹軍營寨?”說著,他面很是古怪。

“我豈會你前去送死?”了眼胡車兒,賈詡冷笑一聲,淡淡說道,“如今曹孟德為天下敵,且有數路諸侯攻伐于他……我本以為江守義得知了魯山虛實,會前來夜襲,然而卻恰恰出乎我的意料,此人乃是以正兵,想來此人必是想今夜令其麾下將士飽睡,養足力氣,明日一舉將我等攻下,哼哼,如此,我豈能他睡得安穩?”

“軍師莫非心中已有良策退敵?”胡車兒欣喜問道。

“非是退敵良策,乃是拖延之策!”賈詡搖搖頭嘆了口氣,隨即對胡車兒招招手,口中說道,“切記,你此去乃是擾,讓其睡不安穩,明日無力復戰,是故切不可與其鋒,若是營中兵馬乃出,你便退走,待過些時辰,再復前去擾……”

胡車兒微微一想,隨即咧笑道,“軍師之計,真乃妙計!”說罷,對賈詡一抱拳,當即領著麾下三百軍前去曹營。

“江守義,竊不知你是否有良策可破我計……便用此計,一測你中謀略!”

而此刻另外一邊,江哲麾下曹軍大營!

蓋因接連三、兩天急急趕路,想來子骨弱的江哲早已是疲憊不堪,將要之事對麾下將領吩咐了一邊,他回到帥帳,倒頭便睡。

而此刻護衛在江哲帳外的正是他最先的‘近衛’虎豹騎……

當即夜深,眾人早早睡下,到守夜的徐晃乃在附近巡衛一圈,見營寨外無事,隨即便尋了一地,就著篝火坐下了。

雖說如今是夏秋際之時,然而夜間卻也是有些涼意。

忽然心中一,徐晃回頭看了一眼,見趙云、張遼兩人從遠走來,輕聲笑道,“兩位莫非是對明日之戰心中不安?”

“嘿,”張遼嘿嘿一笑,上前在徐晃邊坐下,口中笑道,“當日在徐州,遼心中亦是不懼,更及今日?”說罷,他微微嘆了口氣,搖頭說道,“乃是方才想起了些許往事,是故不曾眠……”

“……原來如此,”徐晃自是明白張遼話中所指,點點頭隨即轉頭對趙云說道,“莫非子龍亦無睡意?”

趙云自嘲一聲,低下子朝篝火中丟了幾樹枝,隨即嗟嘆說道,“從不曾想到張繡卻是我之師兄……”

與徐晃對視一眼,張遼輕笑著勸道,“子龍切莫擔憂,大帥之意便是我等亦是明白,反倒子龍卻是不明?”

“先生厚恩,云豈會不知?”趙云搖搖頭,嗟嘆說道,“若是師兄能降,如此便了卻諸多……”

他話沒說完,忽然營外三兩里響起一陣激鼓聲,隨即殺聲震天。

“唔?”趙云、張遼、徐晃三將面猛變,對視一眼心中狐疑思道,“莫非是張繡引兵前來襲營?”

“我去!”徐晃當即取過隨大斧,急忙奔向有殺聲傳來的營門。

然而,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徐晃卻是又回來了,皺著眉,面很是古怪。

“營外發生何事?可是張繡引兵來攻?”張遼急忙問道。

徐晃放下大斧,攤攤手哂笑說道,“我亦是不知也,我方至營外,那早已沒了靜,四周漆黑一片,鬼影也無一個!”

“唔?”張遼與趙云對視一眼,正要說話之際,忽然見到曹洪、曹純引著數十護衛匆匆而來,觀二人甲不全,想來是起得甚是匆忙。

“發生了何事?”曹洪子最烈,當即喝道。

正說著,營中亦是從帳中走出無數曹兵,茫然不解地左右,見此,張遼心中一,乃對眾將說道,“莫非,此乃張繡疲兵之計?”

的眾位將軍皆大將之資,聞言點頭附和道,“怕是如此……”

正說著,有一些茫然不解緣由的曹兵上前抱拳說道,“眾位將軍,方才我等聽到一陣喊殺之聲,竊不知發生了何事?”

“無事無事,”曹純擺擺手,大喝說道,“此乃敵軍所行之計,眾弟兄且回去歇息,明日還有大戰!”

“諾……”附近的曹兵低頭應了一聲,復歸各自帳中。

“哼!可惡!”曹洪冷笑一聲,轉對曹純說道,“子和,你麾下虎豹騎可曾解甲安歇?”

“虎豹騎向來便是合甲而眠!”曹純頗為自豪地說了一句,隨即詫異說道,“子廉莫不是我引虎豹騎前去營外?”

“是極!”曹洪點點頭,冷笑著說道,“如此,我看他們如何再行此計!”

“咳,”張遼咳嗽一聲,小心說道,“曹將軍,既已知敵方乃是用疲兵之計,我等不去理會不就好了麼?虎豹騎這幾日亦是十分勞累,如此喚醒將士,恐怕……”

“文遠喚我子廉即可!”既然是自己人,曹洪自是給了張遼足夠的尊重,點頭說道,“話雖如此,然而有此軍擾在外,營中將士豈能睡得安穩?”說著,他指了指陸續而出,隨即又復歸帳的曹兵。

“如此倒也是……”張遼點點頭,一時間亦是想不出既可麾下將士好生安歇,又可退卻外面擾之兵的良策。

“不若我去吧,我麾下亦有三千騎兵護衛中軍,此乃是分之事,”著眾將,趙云出言說道,“依我之見,營外兵馬卻不是很多,我且引三五百騎兵出營,足矣!”

也是,當日江哲任命趙云執掌三千騎兵,亦護衛大軍周全,此事確實是他分之事。

僅僅過了一刻,營外激鼓、喊殺之聲確實是再復響起,正如眾將心中所認為的,疲兵之計!

早早做好準備的趙云當即便引了三百余騎兵,朝著發聲之地急趕而去。

半個時辰之后,就在眾將認為此事乃平的時候,趙云卻是一臉古怪得回來了……

“如何?”眾將急忙問道。

只見趙云臉上許有些尷尬,遲疑說道,“那軍……唉,云還未接近那隊人馬,他們便遠遁了,大約三四百,俱是騎兵……”

“子龍出馬,他們不逃便是怪事了!”眾將嬉笑著一句,然而下一刻,他們卻是笑不出來。

營外激鼓、喊殺之聲再復響起……

明知對方乃是疲兵之計,但是此眾將卻是束手無策:他們知曉,不代表他們麾下兩萬余將士知曉啊;如此夜深之際,可視不過數丈,區區三百騎自是極易躲藏,難道當真為了敵方三四百兵,己方出大量將士前去圍剿?

“不若告之大帥,讓大帥定奪?”張遼猶豫著問道。

“這……”只見此眾將臉上很是難堪,最后就連說出此句的張遼亦是心中有些愧。

于是,眾將乃令心腹挨個是各個兵帳中通知:“好生安歇,休要管營外之聲……”

然而不管眾將如何說,營外激鼓、喊殺聲一起,瞬息之間營便有無數曹兵竄出,待環視一眼四周,見無事發生,方才想起眾位將軍的通告,隨即罵罵咧咧得歸去復睡,如此倒也可以看出此的曹兵確實卻是銳之師……

最后,實在是被那區區三百兵擾得沒辦法了,眾將才猶豫著來到江哲帥帳。

守衛在門口的虎豹騎對自家統領曹純抱拳一禮,其他將領自是沒有這份殊榮,為此,曹純心中暗暗竊喜。

瞪了一眼曹純,曹洪小心翼翼地了一眼帳,見里面已無亮,隨即回頭對眾將苦笑一聲,輕步走,其余將領自是跟其后……

“先生?”

“大帥?”

“唔?”沉睡中的江哲好似趕蟲子一樣揮揮手,隨即再復出一臉的笑意。

曹洪尷尬得了一眼眾將,隨即又小聲喚道,“先生?大帥?”

然而不管曹洪怎麼小聲喚他,江哲就是不醒,正在此刻,營外又響起一陣擊鼓,只見江哲面猛得一變,睜開雙目怒聲喝道,“敲!敲!敲!敲個沒完了?隔壁的注意點!知不知道凌晨了?!”

“唔?”眾將為之愕然,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而正對著江哲的曹洪更是尷尬。

“咦?”睡得迷迷糊糊的江哲曹洪,又眾將,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當即咳嗽一聲,淡淡說道,“你等不好生歇著,來此何為?”

“深夜叨擾大帥,還請大帥贖罪……”了眼江哲面,曹洪與眾將一樣,自是不想提及剛才之事,小心翼翼將營外有兵馬前來擾一事告知江哲。

好啊,是這樣啊!江哲恨得牙,其實他早就聽到了敲鼓喊殺之聲,只是子太過疲憊,有些迷糊,數次徘徊在迷糊與迷迷糊糊之間,就是不能安穩睡……

“子和!”

“末將在!”曹純面一凜,上前抱拳應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且引麾下虎豹騎將士前去魯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啊?”曹純為之一愣,但是著江哲的面,他還是點了點頭,點頭應命道,“是,末將遵命!”說罷,轉急促而走。

著一眼疲憊卻不能睡的江哲,眾將顯然十分識趣,趕告退離去。

既然是江哲之令,虎豹騎自是不敢不從,三千虎豹騎傾巢而出,前去魯山,片刻便至。

而張繡一方,聽聞城外有黑甲騎兵至,已是睡下安歇的賈詡亦是不顧自疲憊,急忙起趕到城墻之上,卻見城外昏暗果是約有數千人馬佇立在外,當下心中哭笑不得。

“江守義?我僅僅派遣三百騎,你卻還我三千騎?”

雖說賈詡亦知城外的虎豹騎且是為‘報仇’而來,然而魯山城的張繡軍卻是不知,如果方才曹營一般,無數將士奔出住地,迷茫地著四周……

次日,也就是建安二年九月二十四日,江哲軍與張繡軍休戰一日……

建安二年九月二十五日,江哲乃留下五千曹兵把守營寨,引一萬五步兵、五千弓兵、三千騎兵并三千虎豹騎,前去魯山,一鼓作氣,將此城拿下。

而另外一邊,賈詡見魯山城小墻損,亦是心思一策,在江哲眼皮底下安然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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