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二百八十六章 江哲vs賈詡(二)
君子,可欺之以方……
就當江哲率領兩萬余曹兵,浩浩進攻魯山時,前面所見到那一幕卻江哲為之皺眉。
只見魯山城墻,無數穿著布素的百姓竟是被驅趕著登上城墻,戰戰兢兢地端著手中破損不堪的長槍,一臉畏懼著城外聲勢浩大的曹軍。
“該死的!”見這一幕,曹洪一臉怒容,了一眼江哲的表,卻見江哲早已雙眉皺,眼中神寒凜不已。
張遼、徐晃、曹純對視一眼,皆默默著著自己的戰馬,偶爾出手撥弄幾下馬鬃。
“先生……”只見趙云臉上很是尷尬,作為他的師兄,張繡如此行徑實在趙云很是難堪。
“……”江哲手止住了趙云的話,深深了一眼魯山城墻,輕聲嘆道,“不曾想張繡竟做如此……”說罷,搖搖頭,隨即低聲喝道,“子和,前去喝張繡出來回話!”
“是,末將尊令!”曹純一抱拳,駕馭著下黑馬,徐徐跺前,口中大喝道,“天兵至矣,張繡,與我出來!”
而與此同時,張繡亦是一臉猶豫地著賈詡,臉上自是有幾分擔憂,口中遲疑說道,“常言道,君子不可欺之以方,觀文和如此之策,雖說可解一時之圍,然恐損及名……若是那江守義當真心中不忿,舉兵攻城,那又該當如何?”
“呵呵,”賈詡搖搖頭淡淡一笑,自信說道,“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江哲此人,我雖不知詳細,然而亦聽聞其善名,在百姓之中素有名,我觀此人,非是心狠貪利之人……”
“……”張繡面上出幾許古怪之,猶豫說道,“然而,趨當地百姓守城,實是不妥……”
“主公且放心!”賈詡玩味一笑,頗為自信地說道,“江守義見我如此布局,必定先引麾下之將前來喚主公回話,主公不妨邀他‘明日城外乃戰’,江守義今日必退!”
“啊?”張繡滿臉疑,遲疑問道,“文和昨日不是說江守義此人深通用兵道,我等兵力不支,不可與他拼麼?”
“……確實如此,”賈詡張張,有些無奈地說道,“然而就算我等退,主公,江守義可會坐看我等退兵?不需他遣其余軍隊,只需遣那三千虎豹騎一路追殺,我等萬余兵皆坐等死也!”
“哦,原來文和心中已有良策……”張繡恍然大悟,正巧在此刻,城外傳來曹純的喊聲。
正出聲回話,張繡心中卻是忽然有了一個疑問,轉頭對賈詡問道,“既然文和打定主意要撤兵,為何又要對江守義言‘明日城外復戰’?”
“兵者,詭道也!我主公如此說,一來是江守義退兵,君子可欺也,然不可罔也,再者,聽聞當日呂奉先攻許都時,此人掘潁水而破敵,便知他非是迂腐之人,若是主公當真拒此城不出,江哲必定當即下令攻城;其二,我亦是有心試試此人中韜略……”
對于賈詡說的前半段話,張繡還是聽地連連點頭,但是最后一句,卻是他有些疑,一看賈詡老神在在,笑而不語的模樣,張繡心知自己就算此刻問了,他也是不會說的……
上前幾步扶著城墻,張繡朝著城外朗笑道,“張繡在此,何人喚我回話?”
“汰!”見張繡面,曹純大喝一聲,槍尖遙遙指著張繡,怒聲說道,“往日還道你是個人,今日一見,不免人大失所,驅百姓守城,此等事你且是做得出來?”
回頭了一眼賈詡,張繡苦笑一聲,隨即轉頭對曹純遙遙一抱拳,朗聲說道,“非得已,實是今日我軍尚未準備周全,無奈之下唯有行此計,乃請江司徒寬限一日,我等明日再戰!”
“唔?”江哲皺皺眉,臉上有些迷,而曹純卻是冷笑一聲,指著張繡厲聲喝道,“明日復戰?我卻是不信也!張繡,識相的便早早投降,免得日后被我軍所破之時,悔之晚矣!”
“如此,這位將軍便引軍攻城吧!”張繡輕哼一聲,淡淡說道。
“你!”曹純雙目一瞪,心中火氣乃起,江哲邊的趙云猶豫一下,策馬至曹純邊,對魯山城墻之上的張繡抱拳說道,“張將軍,且不知你所說,是否可信?”
見趙云過來,張繡自是一愣,隨即面上浮現幾分愧疚、一閃而逝,抱拳厲聲說道,“大丈夫立于天地,當言而有信!你等今日且退兵,我自會好生安置城中百姓,讓其不兵禍牽連,趙將軍且安心,明日午時之后,此地南面五里,張繡恭候爾等大駕!”
趙云面上閃過幾分猶豫,回頭了一眼江哲,卻見江哲一揮手,淡淡說道,“撤兵!”
萬萬不曾想到今日張繡如此行事,趙云心中自是有幾分愧疚,與曹純一道回到江哲邊,沉默不語。
“子龍,子和,”江哲回頭深深了一眼魯山,低聲說道,“回營之后,且將士們做好準備,今夜且要用到你們!”
“啊?”曹純疑地著江哲,趙云亦是詫異得抬頭。
“驅百姓守城,此策正中我肋,我方才細細打量張繡此人,甚是豪爽,豈能如此行事?其麾下必有高人對我知曉甚詳,是故乃張繡如此行事,迫我退兵……”
“可是……先生,”曹純還是有些不明所以,疑問道,“張繡乃言,明日再戰,先生卻說今夜……”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凝聲說道,“魯山之中,張繡僅有萬余人,且大多是步卒,而我軍乃有近三萬人,其中更是有六千騎兵,然而張繡卻邀我等明日在城外相斗,如此豈不可笑?”
附近眾將聽聞,心中亦是暗暗點頭。
“原來如此……”張遼掌笑道,“相必是張繡心懼我等,是故出言以我等,趁機遠遁,如此說來,此事必在今夜……”
曹純、曹洪、徐晃皆點頭附和,趙云策馬上前,抱拳沉聲說道,“如此,云當遵承諾,擒張……張繡獻之!”
而另外一面,著江哲大軍緩緩退去,張繡面大喜,轉對賈詡笑道,“果然被文和言中,那江守義且是退兵而去,待得他明日來,我等卻是早已退宛城,不復此刻窘迫也!”
然而相比于張繡的喜,賈詡卻是皺著眉,面上自是有些擔憂,搖搖頭嘆息說道,“主公方才卻是說錯話了……”
“啊?”張繡面一愣,顯然有些不解,詫異說道,“且不是文和我如此說的麼?江哲來日再戰?”
“主公,”遙遙頭嘆了口氣,賈詡輕聲解道,“的確是詡讓主公對江守義言‘明日再戰’,然而主公卻是畫蛇添足,言‘明日城南五里戰’……”
“我這不是他們安心退去嘛!想來他們也擔憂我等明日再復如此行事,是故我只好如此說了……”訕訕說了一句,張繡疑問道,“莫非我這樣說反而壞事?”
“的確!”賈詡頷首予以肯定,指了指城戒備著的將士,淡淡說道,“主公,我等如今雖說有萬余兵,然而大多卻是步卒,騎兵僅千余罷了,而那江守義麾下騎兵,數倍于我等,其中更是兇猛如惡一般的虎豹騎,難道主公當真敢與他野戰?別說我等不敢,就算江守義亦是不信!如此一來,以他之智,必定算到我等今夜遠遁而去……”
“啊!”聽聞賈詡的解釋,張繡恍然大悟,大驚說道,“方才只讓其速速退兵,不甚細細思量,竟不知我言語之中竟有如此疏!如之奈何?”
“主公莫急,容我思量一番,”賈詡輕聲說了一句,低頭皺眉略思片刻,隨即再復抬頭,淡笑說道,“唯有如此了……”
“哦?計乃安出?”張繡一臉驚喜,連聲追問,然而賈詡卻是輕笑不語。
君子……可欺之以方……
是日夜,江哲估著時辰且差不多了,隨派遣五百虎豹騎充當斥候,五人為一隊,分作百隊監視著魯山一舉一。
虎豹騎自是應命而去,待兩個時辰過后,回來向江哲稟告:魯山每隔一段時間,便有一撥軍悄然進此城,人數估著卻是不……
對此,眾將之中徐晃懷疑說道,“先生,莫非是張繡援兵已至,是故邀我等明日復戰?”
“嘿!”江哲淡淡一笑,心中更是肯定:張繡乃退兵!
為此故弄玄虛罷了……
時乃至當夜子時,月朦朧、繁星點點,然而視野之可見,卻是不遠,僅僅十余丈罷了。
得了江哲將令,曹純與趙云暗暗點盡麾下騎兵,人聲、馬銜枚,從大營東門悄然而出,從南北兩面迂回、往魯山而去。
張遼、曹洪二將,自是點起五千兵,抹黑從西門而出,自是準備去‘接手’被賈詡‘棄下’的魯山。
只留下徐晃與那兩萬步兵,把守營寨……哦,還有江哲。
為了謹慎起見,見夜昏暗,曹洪乃與張遼商量:曹洪引兩千兵先去,張遼率領其余士卒落后一程,如此一來,就算是前軍的曹洪中了埋伏,張遼亦可相救。
當然了,其中自是有曹洪爭功的私心在,然而張遼對此倒不是很在意,為初降不久的敗將,能有如此待遇,已是張遼心中暗暗慶幸,又豈會自找麻煩,與主公曹的族弟曹洪爭執?
如此,曹洪且率領著兩千士卒來至魯山城外,從蔽窺視城外防備,然而一之下,卻是他有些愕然。
只見魯山城門大開,朦朧之中竟是不曾見到一名守衛的士卒,而城中亦甚是昏暗,且無一燈火,整個城池好似一頭猛潛伏在暗,張著獠牙大口擇人而噬,如此倒是曹洪心中不免有躊躇……
進?還是不進?這是一個問題!
猶豫著了魯山良久,曹洪還是稍稍退了一程,與張遼商議一番,而張遼亦是大為驚訝,待親眼見到城中景,心下猶豫不決,深恐因自己算錯而折了麾下將士。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兩人還是遲疑不下,唯有令兵馬于蔽原地待命,隨即遣傳令兵急速將此事告知營中的江哲。
聽聞此報,又想及張繡軍中的那名‘高人’,江哲心中覺有些不安,而這種覺,當初錯過諸葛亮時也曾今出現過……
皺皺眉,江哲吩咐副將王裕好生把守營寨,隨即著令傳令兵在前帶路,帶著徐晃并五百士卒作為護衛,急行往曹洪、張遼之所在而去。
估子時剛過,江哲且趕至兩將藏之,著二人帶著前去魯山一探究竟。
而此刻魯山,亦是跟二將方才所見一般模樣,見此,江哲低頭略微一思,狐疑得著那大開的城門,本是肯定張繡退兵的他,如今卻是有些懷疑了,口中喃喃說道,“空城計?”
“唔?先生,何為空城計?”曹洪詫異問道。
不顧曹洪的問話,江哲面一正,深深著魯山,低聲說道,“子廉,文遠,你等且引三千兵,探一探城究竟,若是當真埋伏在,我自會相救……速去!”
“是!”二將應命而去,引三千兵馬緩緩接近魯山,而魯山,卻是不曾有半點異樣。
在江哲略微有些張的心緒中,遠曹洪與張遼已是占據了城門,而且是不費吹灰之力……
“城!”見一城門已在自己掌握之中,江哲又有何懼?當即便與徐晃引其余兵馬城。
而此刻魯山之中,卻是極為詭異,城中一片寂靜……
心中不安,江哲翻下馬,一面著令曹洪、張遼率兵巡視城中,一面尋了一民宅,推門而去,只見屋空無一人……哦,不是,墻角卻是蜷著數人,數雙驚恐的眼睛在昏暗的燭火下甚是顯眼。
“抱歉了,我想問你點事……”江哲微笑著說道。
只見墻角有一名男子遲疑著起,著江哲一個勁地說道,“你們想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唉……江哲嘆了口氣,好言勸道,“那好,沒事了……”說罷,江哲轉而出,徐晃與數名護衛亦是跟隨其后。
待聽到后一聲急促的關門聲,江哲啞然失笑,然而笑過之后,他腳下的步伐卻是一停,回頭猛得向那,心中覺好像哪里有些不對……
“先生?”見江哲愣神得站在那,徐晃上前,頗為擔憂地問道,“怎麼了大帥,莫非哪里不對?”
“不對……確實不對……”江哲喃喃說了一句,隨即不經意得見徐晃擔憂的眼神,心中猛然一驚。
眼神!對,眼神!
方才那人雖是一幅驚慌的模樣,但是眼神卻不見有幾分慌……
對徐晃使了一個眼,江哲再復上前,輕聲叩門,而徐晃自是心領神會,跟在江哲邊。
“吱”一聲,門打開了,還是方才那名男子,待見江哲,面不免有些異樣。
“對了,方才忘記對你說了,”江哲深深著那人眼神,笑著說道,“今夜城中恐怕有變,無事休要出門……”
“是!額……是的,是的……”那名男子點點頭回道。
“呵呵,”微微一笑,江哲轉便走,呼喝附近的曹兵向城中央而去。
“先生,”徐晃環視一眼四周,低聲說道,“想來先生已是看出那人不妥之……若非先生以目示意,末將怕是察覺不了……”
“呵呵,”江哲淡淡一笑,正說道,“公明,遣人傳話于子廉、文遠,他們提防些!”
“是!”徐晃應命,當即召過幾名傳令兵,吩咐下去。
尋了一偏僻,江哲見角落中堆積著不柴火,是故上前翻了翻,果然見其中藏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當下心中冷笑不已。
想來個火燒新野不?可惜此且不是歷史中的新野,而我,亦不是歷史中的曹仁!
而另外一面,得了徐晃遣人示警,曹洪與張遼心中一凜,當即便將南北西三城門占據,與東門一樣,沒有一人防守此,而后,二將便開始挨家挨戶找尋暗伏在城中的張繡士卒。
而這些張繡士卒,或是暗伏在人家屋上,或是藏于百姓之中,數量卻是不多,然而卻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隨都帶著引火之……
隨著一聲慘響起,曹洪一臉猙獰地從屋走出,口中冷笑道,“還想反抗,找死!”
張遼搖搖頭,瞥了一眼屋,但見屋乃有二名子,雖說眼中還有幾分畏懼,不過這次卻是對曹洪,而不是挾持著他們的張繡士卒,而地上,卻是已經躺下了三五名男子……
“再搜!”曹洪冷然喝道。
只見附近的曹兵一窩蜂涌百姓居,隨即便有慘聲傳出。
隨著城慘聲的愈來愈多,暗伏在城中的眾張繡士卒卻是耐不住被曹兵一一搜到,急忙用引火之就近放火,如此一來,城中瞬息之間乃火起百余……
而此刻江哲卻是也瞧見了城中百余燃起,當即吩咐邊護衛也一同前去救火,僅留徐晃并十余名護衛在旁。
著那些火起之,江哲也不知為何,重重嘆了口氣。
“呵呵……”但是隨即,附近小道轉角卻是傳出一聲輕笑。
“唔?”江哲聞聲一愣,隨即皺眉喝道,“何人在那,速速出來!”
只見昏暗之中,轉角頓時有十余人涌出,其中一人更是著江哲淡淡說道,“城中事變,司徒且還在此賞景耶?如此氣度,確是詡心中欽佩……”
“哼!”徐晃定眼一,見對面那些人雖是著百姓服飾,然而卻不像是尋常百姓,心中頓時已知詳細,當即冷笑道,“還不是你等叛逆鬧出的事?!”
“叛逆?”只見那人搖搖頭,輕聲說道,“大將軍曹孟德失陷天子,天下共伐之,如此,我等豈是叛逆?若要說叛逆,你等之主且算不算叛逆?”
“放肆!”徐晃怒喝一聲,正上前,卻被江哲一把拉出,“公明!”
然而方才徐晃那一聲怒喝已是引來了不在附近的曹兵,對此,那人對其邊之人使了個眼。
在江哲淡然的眼神中,那十余人從轉角取來十余個瓦壇,一一砸碎在附近,隨即從懷中取出火折子一點,頓時火焰竄起。
那些瓦壇之裝的竟然是火油?!
“司徒對此好似并不驚訝?”隔著一道火焰,為首那人輕笑著江哲,口中說道,“雖說詡算到司徒恐怕會看穿此計,不過卻是想不到,司徒這般這般早看穿,詡甚是來不及放響箭喝令將士發難……”
“……”皺眉了一眼那人,江哲淡淡說道,“我觀你談吐,決非尋常之人……”
“哦,此乃是在下僥幸,讀過幾本先賢之書……”
“哼,”面一正,江哲冷然喝道,“既然如此,你且不知兵戈之事切不可禍及百姓之理?你在城中點燃大火,燒卻此地百姓存生之本,你他們如何生存?”
“司徒……司徒果是宅心仁厚,在下甚是佩服,司徒且安心,此城百姓大多皆在城南的屋,在下只是未免司徒起疑,征調了些許其家眷罷了,可惜就算如此,亦司徒看破,實是可惜……”
“哦?城南?竟有此事?”著那人,江哲稍稍有些容,隨即好似想起一事,出言問道,“可是你獻策于張繡,他趨百姓守城?”
“正是,”那人拱手一禮,微笑著回道,“依司徒秉,自不會坐視百姓遭難,再者,在下亦我主以言語迷你等,行拖延之計,可惜我主多說一句,畫蛇添足,蓋彌彰,反而壞事!”
“……”江哲暗暗皺眉,心想若是張繡不曾說過那句‘城外復戰’,自己是否亦可算得對方要跑?
恩,或許、應該、大概算得到吧……
“你乃何人?”無視兩人中間越燒越旺的火勢,江哲問道。
“在下?”只見對面那人面上很是猶豫,待又了一眼江哲,方才一咬牙,拱手說道,“在下姑臧賈詡、賈文和……”
“什麼?”這個名字好似晴天霹靂一般,頓時擾了江哲的心神,賈詡?被后世人冠名以三國第一謀士的毒士賈詡?
“……”見江哲如此,對面的賈詡亦是面上一驚,還道是江哲已是知曉是自己害死了他的伯父,恐江哲不顧一切前來拿來,心中卻是著急,拱手笑道,“今日一見司徒尊榮,詡幸甚,告辭!”
“告辭?”江哲聽聞,自是來不及在想對方生平之事,出言說道,“你如此出得了此城?”
賈詡淡淡一笑,頗為自信地說道,“在下行事,想來必有退路在后,司徒且好生理此殘局,在下去矣!”
“嘿,”冷笑一聲,江哲指著城外方向喝道,“且明白告訴你,魯山之外且有我軍六千騎兵,你當真能保得張繡安然無恙,退至宛城?不若早早投降,依你之智,在我主麾下,亦重用!”
“咦?”賈詡詫異得了一眼江哲,見他眼神真摯,說的顯然是真心話,是故他心中頓時明白過來,想來江哲必是還不知是自己害死了他伯父……
“多謝司徒好意,那麼在下亦有一事告知司徒……”
“你且說!”
“司徒有六千騎兵在外,然而詡亦是遣了百余人暗伏于外……”
“嘿,莫非你認為那百余人便可擊潰我六千銳之騎?”聽聞此事,江哲心中大為好笑,不出言嘲諷。
“非是如此……如今夏秋替,城外田中,且是作之期,詡心思,若是附近田地皆遭火害,且不知曉此城百姓如何過活?”
“你!”江哲面猛變。
“司徒且安心,詡乃命在外的麾下將士于丑時一刻發難,司徒此刻去,還是來得及的,不過……倘若司徒定要引軍捉拿在下,呵呵……觀司徒之仁義,恐怕不會坐視此地百姓無糧度過今年吧?告辭!”說著,他朝著江哲拱手一禮。
“哼!”就算是三國第一謀士賈詡,聽著此人頗有挑釁意蘊的話語,江哲心中亦是有些不舒服,著對方淡淡說道,“多謝好意,既然如此,閣下且去,在下便不親送了,不過城外且有六千人代我相送,如此也算是禮至了!”
賈詡聞言,搖頭苦笑一聲,隨即引人轉朝小道而去。
“大帥,”徐晃一抱拳,上前猶豫說道,“就這般眼睜睜放此人走?”
三國第一謀士啊,我何嘗不想將他擒獲?!江哲搖搖頭,指著面前的熊熊大火說道,“如此,我等如何追?”
徐晃沉一番,抱拳喝道,“不若通知四門守兵,他們好生防備,末將再引將士于城挨家挨戶查詢,如此必擒此人!”
“他也說了,他行事想來會留后路,竟然他如此自信將四門予你等,自是有法出城,再搜尋亦是無益……速速派遣半數將士出城護衛此城百姓之田地,不可他得逞!”
“是!”徐晃抱拳應命,隨即猶豫說道,“那……就這般放此人走?”
江哲搖搖頭,著遠淡淡說道,“城外且有子和、子龍六千騎兵在,我且不信,這賈文和,當真能躲過騎軍追捕……就算他躲過,我等亦可在宛城相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徐晃喃喃念叨著。
“還不速去!”江哲沒好氣地喝道。
“是!”徐晃訕訕一笑,趕召集將士出城。
而另外一邊,趁人不備,穿過城墻下早先便挖好的地道出了城,賈詡回頭了一眼猶有火的魯山,喃喃說道,“……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軍師,”邊或有一人小心問道,“軍師當真派遣了一軍前去城外燒田?”
“呵,”賈詡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在江守義此人眼下,用增增減減之法將主公兵馬盡數調出城去,我等乃是斷后之軍,區區百余人罷了,你何時見我分兵于外?”
邊將士為之愕然,“啊?那……”
“唉,此計也唯有對江守義等仁善之士,方可事,計雖,然此人亦是不容他人小覷!走吧,我等且與主公匯合去……”
“軍師,那江守義說附近乃有六千騎兵在外,主公麾下盡是步卒,就算我等一路疾奔,恐怕也……”
“休要擔憂,此事我自是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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