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二百九十章 算得到的與算不到的(二)

謀士,也是人,是人,就難免會有失誤……

正如江哲本不知道遠在許都的司馬懿正心積慮得想置他于死地;而司馬懿也不想到,江哲等人已經暗暗聯絡了揚州袁,更想不到,宛城,有一名足以對抗他的謀士……

與張繡站在江哲軍營之中,著那陸陸續續回來的虎豹騎神不善得著自己二人,賈詡搖搖頭,苦笑說道,“虎豹騎當真是不愧是銳之騎……”

“呵呵,”張繡淡淡一笑,著天邊的,嗟嘆說道,“自從叔父將宛城托付給我,我沒有一刻像如今這般心閑……”

“哦?”賈詡轉頭了一眼自家主公,著他眼中的失落,哂笑問道,“主公,當真如此麼?”

“……”張繡自嘲一笑,深深嘆了口氣,隨即復看賈詡,口中樂呵呵說道,“我觀江司徒,仁義之人,斷然不會誆騙我等……對了,文和,日后,休要再我主公了……”

“呵呵,詡一直錯認為主公有勇無謀,萬萬不曾想到……呵呵,了年余,一時改口,還當真有些不習慣,張……張將軍?”

“哈哈哈,”著賈詡猶豫的模樣,張繡哈哈一笑,笑聲中除了蕭索之外,還有些許的如釋重擔……

“那麼,敢問張將軍為何要投曹公麾下?”賈詡微笑著著張繡。

“依文和之見呢?”張繡的笑容中滿是玩味。

賈詡皺皺眉,低頭思索片刻,隨即抬頭狐疑說道,“若是依在下之見,如今曹公已是失勢,再不復往日挾天子已令諸侯之強盛,而荊州劉表,本是皇室宗親,天子龍馭升天,此人聲勢更是如日中天,就算此刻我等投劉景升,亦不見得會重用,荊州世家門閥林立,主公……哦,張將軍怕是無有出頭之日;若是我等投曹公,必有重用,曹公向來重用寒門子弟,無有世家門閥之累,他帳下重謀,大多亦是寒門子弟,尤其是司徒,不管司徒妻家如何,司徒乃是出寒門……不過依詡之見,主……將軍且不會想這些……”

“哦?”著賈詡自信滿滿的眼神,張繡面上有些訕訕。

“將軍想的,無非是想借司徒麾下之兵,報將軍叔父之仇吧?”賈詡微笑說道。

“……咳!要瞞過文和,何其如此不易也,”張繡搖搖頭,當即面一正,眼中出幾分厲,恨恨說道,“當日叔父之仇,繡萬萬不敢忘卻,無奈劉表勢大,繡力有不迭,如今……哼!”說著,他好似想起了什麼,仰天自嘲道,“枉我張繡自詡仁義,如今卻也以宛城百姓為挾,報我個人之私仇……唉!”

“呵呵,此乃是各取所需,將軍能降,司徒怕是心中亦是欣然無疑……”賈詡整了整衫,因為他已經見曹純從遠徐徐走來。

“二位,我家大帥有請!”

“走吧,”對賈詡輕聲說了一句,張繡對曹純抱拳說道,“有勞將軍!”

“不敢,”曹純微笑還禮,隨即上下打量了一下賈詡,笑著說道,“這位恐怕便是算計我麾下虎豹騎的賈詡、賈文和先生吧?”

“不敢不敢,正是區區,”賈詡躬一禮,謙遜說道,“將軍帳下虎豹騎之驍勇,實乃詡平生不曾見過,任憑在下用盡心計,實難傷卻張軍虎賁一人一騎,將軍勿怪,詡當時也是別無他法……”

說得好聽,到如今還三百余人不曾回來呢,更別說戰馬了,至丟了六、七百騎……曹純暗暗腹議一番,了眼賈詡如此謙遜,他自是也不好多說什麼,一抬手,口中說道,“兩位請!”

跟著曹純來到帥帳之,只見江哲站在帳中,笑著張繡、賈詡二人,張繡與賈詡急忙上前行禮。

“呵呵,兩位不必如此拘束,”江哲上前請二人在位上坐下,隨即吩咐帳下護衛送上茶水。

“軍營之,我等且以茶代酒,如何?”

“營中自是如此!”張繡抱拳一禮,隨即猶豫問道,“且不知那幾位將軍,是否已出營而去?”

“……”了一眼張繡,江哲淡笑著說道,“不知張將軍此意是……”

賈詡微微一笑,出言說道,“張將軍的意思是,若是那眾位將軍還未曾出營,張將軍自是想一同前往……”

“張將軍……”有些詫異地著賈詡、隨即又張繡,面上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兩位當真歸曹公麾下?”

“自是如此!”張繡沉聲說道,“只消司徒應允張繡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江哲狐疑問道。

“荊州劉表,早前設計害死張繡之叔父,往日無力圖之,無奈虛與委蛇,在劉表與曹公夾之中存生,今日司徒只消給張繡一個承諾,日后張繡手誅劉表,為我叔父報仇,張繡乃降,若有異心,天理不容!”

“……”凝神了張繡良久,江哲卻是看不出一的異樣,當即淡淡說道,“哲平生之志,便是讓天下那幾路諸侯,其中自是包括荊州劉景升……”

“如此,”張繡猛得站起,至江哲面前單膝叩地,抱歉沉聲說道,“繡不才,愿為先鋒!點盡宛城之兵,隨司徒一道征討劉表!”

“這……將軍先起來……”江哲有些猶豫了。

也是,在這種況之下,也不怪江哲猶豫,如今他可是為一軍統帥,自是要對全軍負責,在不知道張繡所說是真是假之前,江哲如何敢輕易放此人歸宛城?萬一此人歸了宛城,聯合安眾、安樂的劉表兵馬,如此江哲豈不是三面敵?

的氣氛登時凝重起來……

“呵呵,”隨著一聲輕笑之聲,賈詡了一眼江哲,輕笑說道,“司徒,今時今日,那劉表已是有了防備,就算司徒麾下兵強馬壯,要敗劉表亦不是那般容易吧……”

“哦?”江哲眉梢一挑,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口中徐徐說道,“聽文和所說,莫非是要獻計于我?”

“正是!”賈詡點點頭,隨即正說道,“司徒且莫忘卻,此刻劉表還認為我等與司徒為敵呢,如此一來,豈會再做防范?司徒若是不敢輕信我等新降之人,詡愿意留在營中充當人質,如何?”

“本來我就沒想著放你走!”江哲淡淡說道。

“額?”賈詡一愣,心中頓時閃過幾個念頭,自是暗暗思索江哲這句話是何意,他自是想不到,當初王允府上那老管家口中的‘表爺’,就是如今名傳天下的江哲、江守義!

若是被此人知曉了此事,恐怕自己會有命之憂吧?如此,不如……

明知你是可以與諸葛亮對敵的謀士,我能如此輕易將你放走?江哲自是不知賈詡心中所想,暗暗一笑復對張繡說道,“既然如此,張將軍且去宛城也無妨,不過,切不可失信……”

“司徒所言,張繡無有不從!”張繡心中大暢,了一眼賈詡,見他亦是點頭,當即詢問道,“那麼張繡此刻便去?”

“唔……”江哲點頭,轉朝護衛在帳的曹純說道,“子和,你且帶張將軍出營!”

曹純了一眼帳賈詡,見他一副文人相,自是不懼此人發難,帳外可是有無數護衛呢。

“是,末將這就去!”曹純當即對張繡一抬手,低聲說道,“張將軍請!”

“勞煩將軍了,”張繡抱拳回禮,隨即了一眼賈詡,大步走出帳外。

著二人走出,江哲著眼前的茶盞,皺眉嘆息道,“出兵之前,萬萬不曾料到劉表竟會得知訊息,如此倒是難辦了……”說著,他聽聞一聲響,抬眼見賈詡,面上卻是一愣。

只見賈詡起走至江哲面前跪下,低頭說道,“詡有罪,司徒饒恕……”

“文和這是為何?”江哲急忙起手去扶賈詡,他還以為賈詡指的事設計虎豹騎的事呢。

然而賈詡卻是不起,江哲無奈,只好說道,“文和莫要如此,不管何事,哲一并寬恕了文和如何?”

“不!”只見賈詡徐徐抬頭,凝神著江哲說道,“司徒且聽了在下所言之后,再行置!”

“唔?”見賈詡如此,江哲頓時醒悟過來:賈詡說的事,恐怕關系甚大……

果然……

賈詡跪在地上,朝江哲深深一禮,口中一字一頓說道,“司徒之伯父,司徒公王子師,乃是被詡害死……”

“……什……什麼?”只見江哲滿臉震驚,失神地著地上的賈詡,去扶他雙手僵在半空。

低著頭,就算賈詡智計過人,此刻額頭也是冷汗淋漓,他卻是不敢抬手看江哲的眼神,生怕看到自己不想見到的……

他在賭!

賭江哲不殺他!

然而……

只聽“鏘”的一聲,寒凜的‘倚天劍’已是架在賈詡脖頸,隨后便傳來江哲的冷笑,“原來是你?!”聲音冷然無比。

心中咯噔一下,賈詡急忙抬頭,著江哲寒銳的眼神,急急說道,“司徒明鑒,當日賈詡亦是非得已……”

“何來非得已之說!”江哲猛得一聲大喝。

王允、王子師,那個時常被江哲‘罵’做呆板、頑固、封建的老頭,實是江哲來到這個時代之后,對他最好的長輩……

一個已過知天命年歲的老丈,為了讓自己看重的晚輩多學一些自己知道的東西,每日熬夜到凌晨準備文獻、資料,而次日早晨,又是這位老丈敲開晚輩的房門,生生將他拉到書房……

不管那晚輩心中是如何的不愿意,就算當面他頑固的老頭,這位老丈始終無怨無悔……

“大……大帥?”聽聞江哲怒喝而近來的眾曹兵,愣神得著帳形,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司徒,”著脖子旁的冷意,賈詡不也不敢,正容說道,“敢問司徒,當日我等亦上表,然而尊伯父赦免天下,卻獨獨不赦免我等,試問如此形之下,若是司徒,司徒當如何?”

“哼!”江哲冷笑一聲,嘲諷說道,“照你這麼說,你卻是無錯?錯乃在我伯父?”

“非是如此,”賈詡當即被江哲的話語嚇出一冷汗,因為他明顯能覺脖頸旁的寶劍離自己又近了幾分……

“當日在,蔡公千金出閣之際,司徒曾說過一句,‘天下百姓之所求得,存也!’那麼如今在下亦說一句,在下之所得著,存也!就算是茍且生,在下亦不希就此失去,司徒明鑒,饒我一條命!”當著江哲與與數個曹兵的面,賈詡求生之時面上卻是無愧之

“大帥?”帳門口眾曹兵見此,當即走了進來,著賈詡對江哲凝聲說道,“大帥可是殺此人,小的愿為代勞!”

“司徒!”見江哲眼神閃爍不已,賈詡心中大急,口中說道,“我觀司徒如今局勢,甚險,若是能留詡一條命在,日后賈詡必為司徒馬首是瞻!司徒,賈詡之所求,僅乃存也!”

“沒你們的事,下去吧!”江哲輕聲說了一句,不過是對那數名曹兵說的。

“諾!”數名曹兵顯然有些不明所以,見自家大帥如此吩咐,當即恭而退。

“你……如此怕死?”著眼前的賈詡,江哲嘲諷道。

“是人,皆怕死,”見江哲喝退了那數名曹兵,賈詡心中激起一,又聞江哲之言,輕聲說道,“賈詡此生,不求富貴、不求名,只求安安穩穩度罷余年,莫要被他事牽連,如此便好,敢問司徒,當日董叔穎為禍之際,在下可曾參與?為何要無端此牽連?”

唉,都怪自己當初太年輕,僅僅是因為伯父的一個掌,便氣沖沖地出了,當日蔡伯父說的大仁、小仁,自己也是直到如今才明白……

若是自己當初留下一封書信留給伯父,恐怕伯父也不會被賈……被李催、郭汜等人迫至死……

都怪自己當初年輕氣盛……

搖搖頭,凝神了賈詡良久,江哲緩緩收回倚天劍,見賈詡還戰戰兢兢得伏在地上,嘆息說道,“起來吧!”

賈詡聞言,了一眼江哲眼神,心中大定,起拱手說道,“賈詡,謝過司徒不殺之恩!”

“你料定我不會殺你?”見賈詡此刻面如常,江哲眼中又起了一殺意:然而,就算伯父行事有差,若是無有此人為那二賊出謀,伯父又豈會死于非命?

“不不不,”賈詡見此,心中又是一驚,隨即明白江哲還在殺與不殺中猶豫不決,當即拱手一禮,小心翼翼地說道,“敢問司徒,就算取詡之頭顱,尊伯父便能起死回生不曾?”

“嘿,你要說我?”冷笑一聲,江哲將倚天劍劍鞘,復坐于位上,口中淡淡說道,“雖不能我伯父起死回生,但也可一了我心中夙愿……”

“非也非也,”賈詡上前,在江哲面前席地而坐,彎腰替他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說道,“司徒若是殺我,僅得我一頭顱,于事無補,倘若司徒留賈詡命,賈詡自當激涕零,日后為司徒所用……司徒難道不懷疑麼?為何司徒這邊剛剛出兵,那邊荊州劉表已是得到了消息,派兵前來?”

不懷疑?不懷疑才有鬼!江哲皺皺眉,接過賈詡遞來的茶盞,淡淡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對于行軍打仗,其實非詡之長,然而對于一些暗中宵小,賈詡自是有幾分自信,只消司徒留詡之命,詡當為司徒揪出那人!司徒莫要掉以輕心,依詡之見,恐怕那人對司徒不利!”

“……文和,”著這位被稱為三國第一謀士的賈詡,江哲心中涌出強烈的好奇,詫異問道,“我觀你,好似十分懼死,為何?可是為家中妻小?”

“非也,詡如今了然一,又豈有家室之累?”見江哲如此平和地發問,賈詡自是知自己是僥幸賭對了,恭敬說道,“不如,由詡為司徒講一個故事吧……”

“故事?”端著一只茶盞,江哲點點頭淡然說道,“好吧,且聽說些什麼……你說吧!”

“是!大概在十余年之前吧,西涼有戶人家,有些田地,總算是可以不為生活所迫……

當時的陛下,也就是如今的靈帝,寵幸宦外戚,至使天下民不聊生,只為一己之私,巧立名目,取重稅,他年也就罷了,然而那一年,天下大旱!

不過他,涼州群寇四起,聚眾為禍,有一日,一群僅數千的賊寇進犯武威郡……

平日耀武揚威的府中人,此刻卻是一個個頭烏,坐觀武威郡遭大禍,而我口中所說的那戶人家,卻是正巧在武威城之外……

一百三十六口人,那戶人家中有一,眼前看著那一位位至親死在眼前,而那的母親,卻是至死都在保護自己的兒子,而那的父親,早已與其他年男子一般,死于賊寇之手……”

“……”張張,江哲啞口無言,他自是想不出,用什麼樣的話來安,猶豫半響,舉起茶壺為賈詡倒了一杯。

給了江哲一個激的眼神,賈詡雙手接過,捧著茶盞茫然地著其中的茶水,嘆息說道,“賊寇留了那一名,不,應當說是留了與他同樣年紀的所有孩一命,不是因為那些賊寇良心發現,而是他們需要留些口糧……司徒,明白何為口糧麼?”

“……恩,聽過易子相食的典故……”

“原來如此,那麼想來司徒也該明白詡口中的口糧,是何等的含義,是的,口糧!”說著,賈詡的眼神中發出強烈的憎惡,咬牙切齒說道,“就算是大旱之際,豈能如此?端得不為人子,不為人子!”

著賈詡手中的茶盞吱嘎吱嘎作響,又著他額頭的青筋,江哲,低頭抿了一口茶水,猶豫問道,“那……那隨后呢?”

“隨后?那眼睜睜看著一個個至親為了賊寇口中的干糧,對著一塊賊寇們發下的干,自是不同那些懵然不懂、同樣被作為口糧關在營中的同齡孩,默默將那份干找了一埋了……

過了數日,那見營中賊寇又出外而去,營守衛極,隨即便蠱那些同樣被賊寇關在營中的孩,告訴他們實他們出逃,然后趁著營的時候,方才悄悄遁走……”

不愧是毒士……江哲淡淡了賈詡一眼,但是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那他想活下去,他要活下去,就為他母親臨死前的一句,‘我兒,好好活著,’就為了那一個個倒在眼前的至親,他說什麼也要活下去,他不希死了之后,為他人口中的干糧!

區區一個六七歲的孩,司徒可知他如何在貧瘠之地生存?投流民之中,唯有如此!

葉、樹,幾乎能果腹的他都吃過,然而,隨著越來越多的流民,流民之中有些人的私心越來越重,世人便是如此,除非至親,否則又有何人肯為你犧牲……不,他亦是見過不諸如司徒口中所說的人,易子相食……

在被他人殺掉食之前,那便故意墜水逃逸了,然而此后,他的生存更為艱難,幾乎到了要吃土充的地步……”

“……咳,那會死人的……”江哲小聲上一句。

“呵呵,”賈詡慘然一笑,點頭說道,“司徒之見識,果非常人能比,確實如此……飲鴆止,確非良策,然而不如此為之,又能如何?

連續三年的大旱,天下顆粒無收,路邊骸骨,實是慘不忍睹,然而那卻是僥幸存活下來,他要活著,因為他是那戶人家百余口人唯一剩下的一個,因為他要親眼看看,這天下會到何等地步!

若是這天下當真到一發不可收拾,那麼……再添不把火,又能如何?”

“你……”江哲聞言一愣,隨即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反駁他的話。

“可惜的是,天下好似又恢復了正常,好似不曾有過那不堪回首的三年一般,然而那孩卻是得了一種怪病,每日夜深人靜之時,耳邊就會傳來至親死前的慘,以及母親臨終前的那句,‘我兒,好好活著’;若是閉上眼,那麼那淋淋的一幕,不時會在他眼前反復……

近二十年的流亡生涯,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麼樣的人才能在這個世保全命,是故,他從來不在他人面前展示才華,唯恐被他人所忌;亦不爭相攀附,唯恐被同僚所忌;每日兢兢業業,守著自己那份職責,只圖一個安生,只圖那區區半飽之錢糧,如此,已是足矣!

僥幸做了一個刀筆吏的他,足足在這個位置做了十年,從年近弱冠到如今,毫未見變!若是無有董叔穎為禍,無有司徒公迫,那名決然不會如此,他心中所圖,唯有存生!

……此人,名為賈詡,字文和!”

搖搖頭,江哲深深嘆了口氣,著賈詡嘆息說道,“你可知,就為你那復攻之計,天下乃至于此!”

“司徒明鑒,如此亦非賈詡所愿,實乃當初司徒公一令下,我等無存活之地也,天下百姓……呵呵,詡自是無有司徒那般抱負,平日所求,僅一字,存也!”

“哼!”江哲冷哼一聲,瞥了眼賈詡,哂笑說道,“既然你如此懼死,為何要對我言明實,你就不怕我一劍殺了你,為我伯父報仇?”

“賈詡自是無比心懼,然而此刻說出,或許司徒會念及仁義,如此詡便有存活之機;然而倘若日后司徒從他知曉此事,詡怕是一點生機也無……詡也不知司徒從何知曉我名,說句冒犯的話,司徒好似有些忌憚賈詡,然而詡自思不曾見過司徒,更別說為司徒所忌……”

還不是你名氣太大,就為你那計謀,天下才到如此境地!江哲撇撇,隨即了一眼賈詡,淡笑說道,“倘若我方才當真一劍砍下,你當如何?”

只見賈詡聞言猶豫良久,方才從袖子中取出一柄短刃,告罪說道,“若是司徒當真殺詡,詡自也非是坐以待斃之人……請司徒告罪!”

一凜,了眼寒閃爍的短刃,江哲哂笑道,“你倒是實誠的很!如此便不怕我此刻喚來護衛,將你誅殺?”

“敢問司徒,”面對著江哲的冷嘲熱諷,賈詡毫不以為意,輕笑說道,“司徒此刻可還有殺我之心?詡自思,司徒留著賈詡命在,當是大益司徒行事,許田陛下之事,泄之事,詡認為當是有人暗中謀事,司徒乃高雅之士,自是為此事一無知曉,若是留著賈詡命,日后賈詡自然以司徒馬首是瞻,而那暗中的小人,亦是陷害不了司徒!”

“哦?”江哲微微一愣,詫異問道,“你說陷害我?有人要陷害我?”

“正是!”見江哲如此發問,賈詡點點頭,正說道,“我觀此人行事,心思縝,先誅天子且曹公為世人所敵,而曹公若是要轉危為安,唯有先發制人,先破一路軍,令其他幾路心有顧忌,然而曹公且不能輕離許都,如此一來,曹公帳下,唯有司徒堪當此重任,然而那人便泄于劉表,司徒奇襲不,被劉表拖在此……依賈詡之間,此人必有后招,誅司徒!”

“為何要誅我?”江哲被賈詡一通話,說得有些膽戰心驚,急忙說道,“哲平日素來不與人結怨,亦非虧待過他人,為何如此?”

“司徒乃是仁義之士,豈會知曉此間齷齪?為何要誅司徒,依在下之間,當是有人上位!”

“上位?”

“正是!”賈詡點點頭,用手指輕輕敲著桌案,正說道,“司徒且想,如今曹公麾下,最重視的,正是司徒,恐怕那人不滿于居司徒之下,于是便設計,將司徒除去,說句冒犯的話,司徒一死,曹公形勢更加危急,此刻那人便出來獻策,如此一來,此人豈非曹公重用?如此,他便就此上位……此刻司徒,雖與那人無冤無仇,然而卻是他上位之絆腳石!”

“原來如此!”江哲氣急反笑,眼中的冷冽賈詡不打了一個冷

呼,總算保全一條命……賈詡暗暗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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