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二百九十九章 先機(一)

“你言安眾可破?”

著自信滿滿的賈詡,江哲有些詫異。

安眾的況他也并非不知道,曹洪、張遼、徐晃三將圍此城已有十余日,然而那蒯良的確不凡,見三位曹將不予攻城,星夜將城中的屋子拆了大半,取木石用以鞏固防事,而待曹洪等人得知此事時,安眾卻已是固若金湯,急不可下。

無奈之下,曹洪等人乃派人將此事飛信稟告江哲,而江哲當初還詢問了賈詡的建議,沒想到賈詡卻說了句,“古有言,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司徒莫急,靜觀其變即可……”

當初還以為是他不曾想到對策的敷衍之語呢……江哲稍稍有些驚異。

被江哲上上下下巡視的目標看得心中有些發,賈詡頭頸,小心打量一下自己著,訕訕說道,“司徒,門下可有不妥不?”

“呵呵,”著賈詡這幅模樣,江哲啞然失笑,搖頭說道。“如何破安眾,你且細細說來!”

“是!”賈詡拱手一禮,凝聲說道,“司徒,安眾之中的蒯良乃是劉表心腹謀士,不說蒯家在荊州的勢力,就單單只說蒯良此人,兵政皆,與其弟蒯異度一樣,實乃是百里無一的大才之選,試問劉表豈會輕易棄之?

然而前方斥候來報,如今劉表卻是一反常態,不顧在安眾的蒯子安危,引兵直趨我等所的安樂,司徒莫是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唔……”江哲聞言,緩緩地點點頭,皺眉說道,“倘若那蒯良確實是劉景升所重謀士,此事卻是有些蹊蹺……”

“此乃計也!”還未等江哲說完,賈詡說道。

“此話怎將?”江哲詫異問道。

只見賈詡舉著酒杯,淡笑說道,“此乃圍魏救趙之計,劉表大軍境,乃是司徒派兵召回在安眾城外的三位將軍以自保,如此一來,安眾之圍自解!”

“原來如此……”江哲細想片刻,隨即輕笑說道,“嘿,那倘若我不下令呢?如今我等麾下亦有兩萬兵馬,當是不懼劉景升!”

“司徒氣度實是詡心中仰慕,”賈詡微微一笑,揶揄說道,“然而,就算司徒不下令,那劉表若是將此消息泄在安眾的三位將軍……”

“你的意思是……”只見江哲面上漸漸起了幾分凝重,沉聲說道,“劉景升的目的非但是解安眾之圍,莫非更有心中途伏擊子廉、文遠、公明麾下兵馬?”

不愧是司徒……就算一時未曾想到,稍稍加以點撥,便知一切……稍稍一愣之后,賈詡心中大贊。

不過即便是如此,賈詡卻是有些不習慣了,為何?

蓋因當初在張繡帳下為謀,賈詡每每出得一計,皆要反復、詳細解釋好幾遍,張繡方才明白,然而如今在江哲帳下聽用,只需說出前端,江哲自會舉一反三,知曉后邊之事……

“……文和的意思我大致知曉了,”著賈詡,江哲微笑說道,“前些日子,你說過,‘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恩,文和的意思想必是那劉表定必會知會安眾蒯良,其趁子廉、文遠回兵之際尾隨掩殺……然而若是子廉大軍當即反撲,自可殺蒯良一個措手不及!”

“司徒大才!”賈詡由衷說著,心底暗暗說道,“素聞司徒深通兵法,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僅說得片言,司徒已知全貌……”

然而賈詡卻是不知,那正是江哲的強項:有了賈詡前面的話作為依據,若是江哲還推斷不出后面的計謀,那不是白白辜負那比他人領先了兩千年的知識?

“好計,好計!”江哲細想片刻,連聲好。

“司徒過獎……”

“可是,劉表麾下乃有數萬兵馬,非是一戰可,文和可有后續之良策?”

“良策?”賈詡了江哲,微笑說道,“司徒的目的,不正是拖住劉表麼?”

一言驚醒,江哲稍稍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對啊,只要將劉表拖住,那袁自會起兵攻伐荊州,如此一來,劉表必定心中大急,回軍救援,哪還要什麼良策?

妙!妙!那劉表還想用圍魏救趙之計,在解安眾之圍的同時,折我一支兵馬,然而他卻是想不到……計中有計!只需將他拖延在此,隨后便看袁公路的了……唔?等等……

想著想著,江哲卻是忽然想起一事,轉頭死死盯著賈詡。

“司……司徒?”賈詡顯然有些不住江哲直視的眼神。

“實話言與我,”江哲輕笑一聲,低聲說道,“你從何時起,就在謀劃此事了?亦或是說,是文和故意對安眾圍而不攻,就為首敗劉表一陣,滅其麾下軍隊士氣,如此一來,劉表自是要休整數日,自不會想到有人會引兵襲他之后,而我等,自是不損多將士便可達此功……”

“……”只見賈詡面稍變,他自是想不到江哲竟連此事知曉了……

低頭晃了晃手中酒杯,賈詡瞥了一眼江哲,隨即訕訕說道,“司徒實是高估門下了,試問在十余日之前,門下又如何知曉那劉表會親率大軍前來?門下方才只是靈機一,思得此計,故而來向司徒獻策求功罷了……”

“哦?當真?”著眼前眼神閃爍的賈詡,江哲玩味說道,“可是我為何覺得此事似乎是文和早有預謀……”

“司徒說得哪里話……”賈詡起討好似的給江哲將酒杯倒滿,訕笑說道,“雖說賈詡有些謀略,然而卻也不能算到十余日之后的事,司徒高估門下了……”

“文和可是心中仍有顧慮?”撥弄著石桌上的酒杯,淡淡著杯中的酒水來回著,江哲抬頭著賈詡,低聲說道,“對于你在當初在的所作所為,我卻是明白,乃是無奈從賊,與你相也有半月,姑且說知你為人……我知曉你行事謹慎,呵呵,你可是怕說的太多,遭我忌諱?”說著,他白了賈詡一眼,自嘲說道,“我江哲,豈是如此心狹隘之人?見不得有才之士?”

“不不不,”賈詡連連搖頭,拱手說道,“門下絕非是這個意思,司徒為人如何,不單賈詡知曉甚深,天下亦是,又豈會如司徒所說?”

“那你為何還不從實說來?”江哲微笑說道。

“……”只見賈詡猶豫半響,隨即遲疑說道,“如此,詡便實言說之……正、正如司徒所言,此事詡已謀劃十余日……”

原來,當初賈詡自從得知在安眾的乃是劉表帳下重謀蒯良之后,便已是在算計劉表了,蓋因蒯家乃荊州世家豪門,劉表自不會舍棄此人而引得蒯家的不滿,更別說,蒯良此人甚有謀略,實是百里無一的人才……

只需圍住安眾,劉表便不得不派軍援救,此刻再趨一路軍將劉表援兵打退,劉表必然震怒,在擔憂蒯良的同時,率軍親征,隨后,只需將劉表拖住,那揚州袁自是有機可乘,如此一來,劉表再無力兵伐許都……

這一連竄的計謀,就是賈詡為江哲心準備的,也算是自己的近之功,卻不想在此刻竟被江哲看穿了……

而聽完賈詡敘述,江哲亦是心中大為驚訝,這賈文和,竟是如何足智多謀,他竟將劉表一舉一算得清清楚楚,可憐那劉景升,早在十余日之前便遭此人算計、如今猶不自知……

“待此戰結束我等回許都之時,文和,我當親自為你舉薦!”江哲點頭沉聲說道。

“司徒?”雖然明白江哲不是妒才之人,然而賈詡自是想不到江哲竟會如此說,親自為自己舉薦?舉薦給誰?自然是舊日的大將軍曹孟德了!

詡自思見過世人不,然而卻不曾見過如司徒一般氣量之人……

遲疑片刻,賈詡抬眼著江哲,猶豫問道,“斗膽問司徒一事,司徒公之事,司徒當真……當真不再怪我?”

江哲眉梢一挑,凝神了賈詡良久,淡淡說道,“此事……唔,關于我伯父之事,首惡乃是李催、郭汜二人,好似還有一個刀筆吏,也不知喚作何名……”說著,他瞥了一眼賈詡,哂笑說道,“某人不是說,要用中才學彌補此惡麼,我……姑且信之,以待日后!所以此人當不必心有顧慮,若有良策便言之,若是計謀妙極,我當為他表功!”

“司徒不罪已是大恩,詡自無別求!”只見賈詡搖搖頭,著江哲說道,“司徒莫要將門下舉薦給曹公……”

“這是為何?”江哲有些驚訝了,這個時代的人不是都求名揚四海麼?

“其一,就如門下所說,門下不求名,只求在這個世存生;其二,曹公麾下名士智者頗多,若是諸事不懂,若是惡了他人反倒不好;其三,司徒對門下乃有大恩,門下自是不能坐視司徒臨危境……詡當了十年的刀筆吏,對于此間事于心,若是司徒門下乃有空缺,詡愿此位!”

嘿,當初顯彰也是這樣,現在你也是這樣?我門下的刀筆吏就比朝還吃香?江哲啞然失笑。

不過想起那個在暗的家伙,江哲心便有些不渝了。

賈詡自是善于察言觀,見江哲面如此,乃小心問道,“司徒可是為那罔逆之人煩憂?”

“我說過,文和不必如此拘束,往日的事,就讓他去了吧……”

“是是,”見江哲如此說,賈詡心中自是暗喜,面帶輕笑拱手說道,“其實司徒本不必如此擔憂,那罔逆之人如何圖謀,雖說門下不甚明了,然而亦可道出個大概……”

“知道不早說?”江哲瞪著眼睛說道。

江哲越是如此,賈詡心中越是放心,且笑說道,“如今司徒手握大軍,那賊子若是要陷害司徒,必然要用軍力,而觀如今局勢,卻是最好的時機,我等將劉表拖在此地,反而言之,我等亦是被劉表拖在此地,倘若另有一支兵馬前來襲我軍之后,恐怕我等卻是要像那劉表一樣,腹背敵……”

隨著賈詡的訴說,只見江哲面越來越凝重,緩緩抬起頭,著賈詡凝聲說道,“文和,我明白了……”

“明白就……唔?司徒明白何事?”下意識答了半句,賈詡才覺不妥,詫異問道。

“……”雙眉皺起,江哲起在院中踱了幾圈,忽然發問道,“文和,西涼之軍,可否稱之為西軍?”

“如此稱呼倒是怪異……”賈詡搖頭一笑,隨即猛然醒悟,抬頭說道,“司徒的意思是,西涼會有兵馬至?”

“此事乃是我在許都之時,用《奇門遁甲》推算所得……”

“奇門遁甲?”賈詡面上掛起幾許古怪,詫異問道,“這奇門遁甲乃是何?”

“此事說來話長了,當初張角贈我的書……”隨意回覆了賈詡一句,江哲喃喃說道,“西涼,西涼便只有馬騰與韓遂了……可是中間隔著長安白波黃巾啊……”

張角?大賢良師張角?賈詡為之愕然,深深對江哲‘友’的廣泛心‘佩服’。

“文和,你說長安白波黃巾會借道給西涼馬壽麼?”

“嘿,司徒,門下雖說有幾分才智,然而如此遠的事,門下如何知曉?唔……此次絕無虛言,門下的確不知。”

“哦……”其實江哲只是隨口問一句罷了,他也不信賈詡隔著數萬里遠,能推算出涼州的事況。

就在此時,院外走一名曹兵,待見江哲、賈詡二人時一愣,隨即叩地稟告道,“大帥,趙將軍求見!”

“唔?子龍?”江哲微微一愣,隨即微笑說道,“請他進來!”

“諾!”那曹兵應命告退。

賈詡轉頭了一眼門口,臉上掛起一淡笑,拱手說道,“如此,詡便先告退了,司徒且放心,門下回去當即擬書一封,派人星夜前去與曹、張、徐三位將軍……”

“恩,去吧!”

賈詡聞言,拱手一禮,隨即緩緩告退,然而出門時卻是正巧撞見趙云,了一眼趙云低沉的面,賈詡微微一愣,隨即出幾分古怪的笑意。

“先生……”徑直走到江哲面前,趙云抱拳喚道。

“子龍何時回來的?”江哲抬手請趙云坐,從石桌上取過一個空杯,持酒壺斟滿,淡笑說道,“子龍半夜可有要事?”

只見趙云猶豫半響,低聲說道,“末將教劉玄德跑了……”

“哦……”江哲應了一聲,淡淡說道,“此事我已聽子和說了……”

“非是如此,”趙云搖搖頭,隨即叩地告罪道,“末將有違先生之令,將那劉玄德……放了……”

“……”江哲給自己斟酒的手一抖,不慎將些許酒水淋在手上。

了趙云一眼,江哲嘆息說道,“起來吧,我等坐下說話!”

“……是!”趙云遲疑起,坐在江哲對面。

足足有一炷香之際,兩人相繼無言……

“先生……”似乎有些不了如此抑的氣氛,趙云低聲說道,“此次云不遵將令,將那劉玄德放過,先生重重責罰,云自不會有半句怨言!”

“算了,跑了便跑了吧,如今再多說也是無益……”江哲長長嘆了口氣,仰頭將杯中酒水飲盡。

其實說到底,江哲也不怪趙云,就算他,心中亦對殺不殺劉備抱有遲疑態度。

一個對自己異常尊敬,無半分僭越的人,又與自己無冤無仇,就算是頂著為天下蒼生的名號,江哲亦是有些下不去手。

其實江哲心底也明白,與其說是忌憚劉備,不如說是忌憚那諸葛孔明……

江哲自是很想拜訪一下此人,順便推薦給曹孟德為用,然而可惜諸葛亮居荊州,而荊州刺史劉表恰恰與曹孟德互為死敵。

江哲也不是沒有想過派遣送封書信給諸葛亮,然而細細一想,此事卻是沒有必要……

諸葛家在荊州勢力也是頗大,更與荊州刺史劉表有些淵源,單憑自己一份書信就能他萬里迢迢過來許都?

笑話!

江哲從來不高估自己!

這個時代但凡是有才之士,自是有自己思量,有他人難以明白的執意,此次出兵,能收卻賈詡為自己出謀劃策已是不虛此行,又豈可貪心不足?

江哲想的不錯,別說用書信,就算他親自前去,諸葛亮亦不會投,除去諸葛亮本人與江哲兩人之間的私事,諸葛亮為世家子弟,當是要為家族考慮,而如今,江哲在許都卻是大力遏制世家勢力,為此曹卻不聞不問,試問諸葛家如何會投

這個時代的世,說到底,也不過是世家與寒門的較量罷了……

“先生?”

“唔?”隨著趙云一聲輕喚,江哲回過神來,腦海中那個搖著羽扇的儒生形象緩緩消退,輕嘆問道,“何事?”

“……”趙云張張,苦笑一聲,抱拳重復說道,“請先生重重責罰末將!”

“算了吧……”江哲搖頭說道,人都跑了,再罰又有何用?況且是責罰自己后世最為喜的武將……

“豈能如此?!”趙云皺皺眉,叩地復說道,“有功則賞,有過則罰,乃是先生治軍之法,豈能因云一人破之?先生重罰!就算……就算是……”

“好了!”似乎知曉趙云要說什麼,江哲低聲喝斷,沉聲說道,“既然如此,趙子龍且聽著,輕易放過敵酋,此罪本當誅,然念你當日功勞,且削去你將軍職位,唔……白暫代將軍之職,以待日后!”

“啊?”趙云為之愕然。

“趙子龍抗命否?!”江哲唬喝道。

“……趙云不敢!”應了一聲,趙云猶豫得著江哲,遲疑說道,“司徒為何如此厚待趙云?”

輕笑一聲,起將趙云扶起,江哲玩味笑道,“因為你是常山趙子龍呀!”

“唔?”趙云面上疑更濃,顯然是不解江哲此話的含義。

“好了,此事便就此了結,劉玄德跑了就跑了吧,如今首重乃是如何將劉表拖在此地,子龍,其中可不得你出力……”

“只需先生下令,雖千軍萬馬,末將亦萬死不辭!”趙云鏗鏘應道。

“呵呵,夜深了,子龍且回去歇息吧……”

“是!”下意識應了一句,趙云忽然想起一事,抱拳猶豫說道,“末將乃有一事求教先生,先生與末將解……”

“但說無妨!”

“先生,”只見趙云了一眼江哲,低聲說道,“日間末將思及一事,試問天下間,有大志平定天下的非主公一人,先生乃助主公平定天下戰,兵下所誅者,其中不乏同樣有如此志向之人,如此……如此可稱仁義否?”

“……”凝神了趙云良久,見他眼中神,江哲皺皺眉,隨即著天上明月問道,“子龍,今日之月圓否?”

“唔?”趙云有些錯愕,抬頭了一眼天際,見月雖說不是滾圓,卻也只是差之毫厘,遂點頭說道,“今日之月,乃圓!”

“我卻是說不圓!”江哲沉聲說道。

“這……”

著趙云迷茫的模樣,江哲追問道,“同樣是一明月,為何你說圓、我說不圓?”

“末將不知……”

“呵呵,仁義,就和這天上的明月一般,一百人或許有一百種對仁義的準則,一千人或許有一千種,這便是所謂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天下也是如此,我自是不敢說,除了孟德之外,不會再有人心存天下百姓,偌大一天下,豈能沒有此人?

平定天下道路漫漫,我亦是不知其中有何坎坷,或許我等亦錯殺不賢良,然而,我卻是要說,若是顧及眼前數十、數百、乃至于數千人命,此乃小仁義,微不足道;平定戰,安頓天下,這才是大仁義……天下百姓千千萬,又豈是數十、數百、數千可比?!”

“末將……明白了……”

“子龍,當你被無數種仁義迷了的時候,你便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換而言之,如今天下人都言孟德乃是禍國逆賊……呵呵,你卻是說說,孟德治下許都況如何?治下兗、豫、徐三州況如何?百姓又如何?”

“呼……末將明白了!”趙云抱拳一禮,沉聲說道,“多謝先生解!”

了趙云一眼,江哲搖搖頭,自嘲說道,“非但是說給你聽,更是說給我自己聽!夜深了,子龍且回去歇息吧!”

“是,末將告退,先生乃三軍統帥,也請早些歇息……”

“恩!”

抱拳一禮,趙云躬而退。

著趙云離去的背影,江哲喃喃說道,“劉玄德……唉,事到如今,我可不能坐視你三顧茅廬去請那諸葛亮,荊州……哼,袁公路,抱歉了!”

唔,不過那西涼之軍亦不可不防……

西涼馬騰、長安白波、江東孫策、冀州袁紹、揚州袁、荊州劉表……

“難辦啊……”江哲一聲長嘆。

“司徒乃有煩心之事,可否說與門下?”也不知何時,賈詡站在院中笑著江哲。

了一眼賈詡,江哲徐徐說道,“見招拆招甚為被,我破此困局,文和可有良策?”

賈詡微微一笑,拱手說道,“若是如此,司徒不妨將荊州讓與那袁公路,攘外必先安……方才許都快馬來報,長安白波黃巾兵襲太守鐘繇連發十二道文書告急!”

“你的意思是……”

“長安白波黃巾與西涼馬騰戰數次,雙方乃有怨仇,如今馬騰屯兵陳倉,然而白波黃巾卻起兵襲,難道張白騎便不怕馬壽將長安奪了去麼?”

“此話怎講?”

“如此只有一個解釋……便是白波黃巾張白騎與西涼馬騰暗中立下協定,試問向來忠心漢室的馬壽如何會置往日京師陷落賊寇之手而無于衷呢?更為蹊蹺的是,太守鐘繇遵曹公之令,方才將兩萬兵馬派遣至渡以防袁紹,那張白騎便出兵了……”

“呵呵,沒想到我江哲竟能值一個……”

“此賊越是張狂,就越離首異之時不遠!門下自是敢斷定,此賊必是曹公麾下心腹近臣,就算不是,亦有其親友在,否則無法如此清楚我軍走向!曹公麾下近臣除去司徒等幾位大賢外,余下不多,司徒可巧言詢問,先驚那賊子一驚,他匆忙之中必然出破綻,如此,司徒當可收而殺之!”

“不急,先敗荊州劉表……待袁出兵我等便揮軍返回許都,到那時再來理會此人!”

“呵呵,荊州……司徒乃坐收漁翁之利?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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