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零五章 二顧茅廬……

我,乃劉備,字玄德,涿郡涿縣人。

家祖乃大漢中山靖王劉勝之后,然而家道中落,以織席販履為生。

家父早卒,家母含辛茹苦,持家業,是故,我自小便有一心愿:耀門楣,復家祖之興旺,莫要使母親再如此勞。

隨后,初平年間,大漢天災連年,百姓流離失所,各賊寇蠢蠢,致使大漢百姓雪上加霜,苦不言堪。

為皇室之后,我當報效國家、安定黎民,傳我名于世,如此才是大丈夫所為!

中平元年,賊首張角舉眾數十萬叛于鉅鹿,賊子頭裹黃巾,自稱太平道,賊勢滔天,戰禍波及豫、兗、冀、青、揚、荊等州,聲勢極為浩大。

大丈夫自當傳名四海、流芳百世,豈能碌碌無為,空活一世?

是故,我與村中豪杰一同前去抗擊黃巾,不想卻是到兩位豪杰,唔,也就是如今的二弟、三弟……

二弟關羽,字云長,并州河東解人,一武藝平生罕見,實乃絕世猛將!

而三弟張飛張翼德更是了不得,雖出屠戶,然而一氣力,猶在云長之上,常言‘在百萬軍中取上將人頭,如探囊取’,他人或許不信,但是我信……若是翼德能戒酒戒躁,就不在云長之下。

我等三人于桃園中燃香結拜之后,當即是相助郡守,那一戰,二弟三弟瞬息之間便斬卻賊子軍中大將,致使黃巾賊群寇無首,為我軍所大敗!

本想著借此求一位,然而萬萬不曾想到,傳承四百余年的大漢,如今卻已是那般模樣……

當道、外戚橫行,每日為一己之利鉤心斗角,卻是將天下百姓視若無……

為皇室宗親,自當清君側,然而……唉!

短短兩三年,期間諸多事,最為令人痛心的便是親眼見著皇權日漸旁落,威儀盡喪,而后,天下乃有了那幾路諸侯。

豫州曹孟德,兗州呂奉先,冀州袁本初,揚州袁公路,江東孫伯符……

我兄幽州刺史公孫伯圭,亦被曹孟德與袁本初合兵破于易京,自刎而死。

而我卻幫不上他任何忙,不但如此,還將陶公所托付的徐州被那呂布所奪,從那時開始,我便有些疑,猛將之中諸如二弟三弟者,天下可有出其右者,然而為何我還是屢戰屢敗?竟連被曹孟德逐出兗州的呂奉先也對付不了,這究竟為何?

就在這時,我遇到了一人,不不不,是見到了一位名士,就是因為他,我才明白過來,我為何屢次戰敗。

乃是欠缺了出謀劃策的謀士!

而那人,便是極曹孟德重、大漢司徒,江哲、江守義!

聽聞二弟、三弟所述,當日伐徐州之時,司徒僅憑三寸不爛之舌,便說得呂布麾下大將臧霸與其麾下整整四萬余泰山寇反戈……

謀士,都是這般善于攻心麼?司徒就如此料定那臧霸會降?

期間的緣由,僅憑我中人之資自是想不通的,然而就算如此,我卻亦是明白了一件事:謀士,決然不可或缺!

若是我早早便有諸如司徒這般的謀士相助,豈會失了徐州?豈會坐視曹孟德脅迫天子而力不從心?

曹孟德乃有司徒等賢士相助,那麼我的謀士,又在何

“咦,你這人好生奇怪,前來叩門卻是顧自走神,我且問你,你尋何人耶?”

“唔?”劉備茫然回過神來,見面前那子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自己,急忙抱拳說道,“劉某一時失神,贖罪贖罪,敢問諸葛孔明可是居住在此?”

只見那子歪著腦袋打量了幾眼劉備,見劉備目清澈,面容之上自有幾分浩然之氣,遂笑說道,“你卻是來得不巧,我家公子去了襄,還未曾回來……”

“啊……”劉備臉上掛起幾許失落,猶豫一下皺眉問道,“敢問,不知你家公子何時回來?”

“這卻是說不好,”那子撇撇,歪著腦袋遲疑說道,“或許三兩日,亦或許三兩月,公子行事,向來人難以琢磨!”

“這……”劉備面愁容更甚,低頭一思拱手說道,“如此,劉某暫且回去,三日后此時且再來拜訪,若是期間你家公子歸來,可否與我知會一聲,便說我來過!”

“可是我卻不是你知你乃何人,如何代為知會?”子歪著腦袋疑說道。

“哦,劉某失禮了,”劉備訕訕一下,隨即一拱手,徐徐說道,“漢左將軍宜城亭侯皇叔劉備、劉玄德……”

子眨眨眼睛,歪著腦袋回復道,“我卻是記不得如此多名字……”

“額……”劉備啞然,隨即搖頭笑道,“只需說劉玄德前來造訪便是,唔……便是當日在許都與你家公子有一面之緣的劉玄德!”

“恩,我記住了!”子點點頭。

“如此,劉某告辭了……”深深嘆了口氣,劉備大袖一揮,徑直歸去,走了數步,回首了一眼此間茅屋,凝神靜良久,方才離去。

而就在劉備離去之后,茅廬之便是走出一聲,著劉備離去的方向笑著說道,“素聞這位皇叔之名,卻是無緣一見,今日總算了卻平生夙愿……嘿嘿!”笑了幾聲,他臉上笑意一收,點點頭正說道,“此人有圣賢風,雖貴為皇叔卻無毫架子,平易近人,實屬難得!”

就近一觀此人面,正是徐庶、徐元直!

“嘿,”輕笑一聲,徐庶圍著那子轉了一圈,口中嘖嘖說道,“當真是惟妙惟肖,六丁六甲之,確實不一般!”

“哼!”只見那子輕哼一聲,卻是無了方才的稚模樣,負背雙手正說道,“此乃障眼法,小伎也,豈能比得六丁六甲驅使天地之力?”

“當真?”徐庶好似有些不信,疑說道,“聽聞士元述說,六丁六甲中乃有一可行云布雨,如今荊州缺雨,不若我見識見識?”

“你!”那子沒好氣得瞪了徐庶一眼,搖頭無奈說道,“荊州雨水未至,乃是氣數,天意如此,若是逆天而為,就算我手掌天書,亦要折損數年壽命,你乃我早死耶?”

“啊?”徐庶聞言一驚,急忙說道,“如此要命,還是別試了……”說著,他好似想起一事,甚為古怪地著那子,尷尬說道,“額,孔明,你可否……可否變回來?我好生不習慣……”

“……”只見那子抬頭白了徐庶一眼,隨即口中默念一訣,在徐庶一如既往的驚愕眼神中變回尋常模樣。

面如冠玉,目似星辰,頭頂發冠,束發垂腰,著一襲素白布之袍,不是當日劉備在許都見過的諸葛亮又是誰?

天卷上策,竟記載著如此妙道法?

“呼,”重重吐了口氣,徐庶抬腳走到院中石凳上坐下,轉著諸葛亮說道,“如何?你這位大賢出是不出此山?”

只見諸葛亮徐步走向徐庶,面上乃有幾分思索之,待得瞬息之后,他抬眼搖頭說道,“管中窺豹,時見一斑……雖說我在許都見過此人,然而卻不曾細,如此無法斷定其為人,如是此人亦諸如袁本初一般,乃沽名釣譽之徒,我當不予理會!”

“嘿!”徐庶覺有些好笑,哂笑問道,“你如何?”

“唔……”諸葛亮細細一想,皺眉說道,“此人乃言,三日后再來拜訪,如此……這般這般!”

“啊?”徐庶聽罷,有些愕然,遲疑說道,“如此豈不是有些不近人?”

瞥了一眼徐庶,諸葛亮淡淡說道,“此人倘若能過我心中考驗,我自當終我一生,助他就大事!”

徐庶皺眉一想,搖頭嘆道,“我觀此人乃心實之人,孔明莫要折辱太甚,欺君子,我等乃心中有愧!”

“元直且安心,亮自有分寸!”

于是乎,在諸葛亮的‘避而不見’下,劉備黯然而歸。

越三日,劉備應諾再訪諸葛亮之住所。

然而這次他卻有些麻煩了……

剛剛來至山腳下,劉備就愕然發現頭頂的天大變,片刻之際便下起傾盆大雨。

左右一,劉備乃在路邊尋了一躲雨之所,等大雨過后,再行上山拜會諸葛亮。

然而極為蹊蹺的是,大雨一連下了一個時辰有余,亦不見它稍有停歇。

眼看著約定的時辰越來越近,劉備一咬牙,竟冒著此傾盆大雨上山。

三日前覺甚寬的山道如今在劉備眼中,卻是極為狹窄,又兼暴雨,山道泥濘不堪,極為難行,稍有不甚便有失足落之險。

不過劉備還是生生登上半山腰,來到了諸葛亮的住所,只是觀其如今儀態,卻是有些可笑了。

漉、沾染污泥、污穢不堪,頭上的發束亦被暴雨打散,披散著頭發一幅落魄之相,然而就算如此,劉備眼中的神亦是未變毫。

說來也蹊蹺,就當劉備見那草廬的一刻,大雨卻是停了,驕復出,最為詭異的是,此刻轉后,那山道還是如同三日前那般寬闊,而山道之上,亦無半點被雨水打的痕跡……

好似本就不曾有過方才的暴雨一般……

劉備一臉愕然,上的衫,隨即暗暗松了口氣。

若不是他全著,劉備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白日見鬼了……

而此刻,正是劉備與那‘子’相約的時辰!

及至草廬之前,劉備深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全裝束,隨即上前叩門,然而他無比愕然的是,此次來開門的,還是三日前的那位子。

“……”極為錯愕地張張,劉備心中有個不好的預著頭皮問道,“敢問小兄弟,你家公子可曾回來?”

“恩!”那子點點頭。

回來了?!劉備心中大喜,急忙抱拳說道,“如此,且還勞煩小兄弟代我引薦一番……”

“可是又出去了……”然而還沒等劉備說完,那子甚為無辜地說了一句。

“這……”劉備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愣了半響期期問道,“小兄弟可有替我代為知會你家公子?”

“恩,我說了,”那子死命地點頭,隨即皺著小臉說道,“公子本是留下等你前來,不想公子至好友前來,是拉著公子前去喝酒,公子抵擋不住,就被拉走了……”

“……原來如此,”劉備點點頭喃喃說了一句,卻是看不清他如今面如何,片刻之后,他抬起頭來,面如初,抱拳說道,“不想今日如此湊巧,也罷,既然如此,我且先回去,卻不知你家公子何日歸來?”

只見那子面上有幾許差異,稍稍一愣神,急忙低頭說道,“想來……想來不會太久,一兩日便可歸來……亦或許數月,難以定奪……”

“這般……如此也罷!”劉備搖搖頭嘆了口氣,抱拳說道,“既然如此,劉某暫且歸去,日后再來拜會!”說著,他對那子微微一笑,轉離去。

連續兩次不果,劉備頗有些心灰意冷。

“……”著劉備離去的背影乃遠,那形一變,恢復其本來面目,然而還未曾說話,卻聽屋有一人嘆息道。

“孔明,此舉實是不妥!”說著,徐庶緩緩從屋步出,著諸葛亮皺眉說道,“如此,可算過了你的考驗?”

“應期而至,謂之守時,乃信也;冒雨上山,謂之心誠,乃摯也;得聞此行亦是空,卻是不怒,乃厚也;可惜……”

“可惜什麼?”徐庶哂笑道,“可惜他此刻不曾說‘三日后再來’?”

諸葛亮聞言一笑,隨即點頭說道,“臨門一步,何以難矣!若是此人再約三日后,那麼三日之后,亮自當煮茶相候,可惜……可惜!”

“嘿!”徐庶搖頭一笑,略帶嘲諷說道,“如你這般對待,天下乃有幾人會不厭其煩,三番兩次過來尋你?”

“也是,”諸葛亮自嘲一笑,搖頭嘆道,“或許是不得時機所致吧……”

“嘿,嘿,”徐庶揮揮手,哂笑說道,“你莫要說什麼‘天機、時機’的來糊弄我,此次乃是你無禮在先,豈能怪劉玄德步退卻?這下好,你口中的明主知難而退了,這該如何是好?”

面對著好友的調笑,諸葛亮毫不以為忤,點點頭凝聲說道,“他會來的!”

“又是天象所顯?”徐庶古怪一笑,搖搖頭指著諸葛亮說道,“我若是你呀,待得三五日過后,便去一趟劉玄德,以表歉意,一來可消除他心中不滿,二來嘛……”

“這倒不必!”還沒等徐庶說完,諸葛亮便一口打斷了他的話,口中淡淡說道,“若是如此容人之量也無,絕非我心中明主!”

“你……”徐庶了一眼諸葛亮的神,見他表不似作偽,遂面遲疑說道,“孔明,平心而論,若是此人三日后復來,你當如何?”

“……”著徐庶,諸葛亮玩味一笑,搖頭哂笑道,“元直可莫要多事,此乃我考驗于他,今日是今日,三日后是三日后,豈能同日而語?”

“你還做什麼?”徐庶眉頭微皺,猶豫說道,“孔明,欺君子,實乃不義之舉,既然此人誠心前來相請,為何你屢屢為難?此事可一不可再,莫要太過了!”

“就是因為此人誠心來請,我方才如此……”得聞徐庶之言,諸葛亮搖搖頭,輕聲嘆道,“損他一時,助他一世,我諸葛孔明自思心中無愧!”

“你還考驗他一次?”徐庶狐疑問道。

聞言,諸葛亮似笑非笑地著徐庶,哂笑說道,“怎得?莫非元直已被此人打?”

“自是如此!”徐庶嘿嘿一笑,面古怪說道,“我觀此人,便是孔明你口中之明主,若是孔明不去,庶可就捷足先登、先行一步了!”

“既然如此,元直且去助他吧……”諸葛亮笑笑,毫不以為忤,轉走向草廬之,口中淡淡說道,“待得元直當真認為此人乃是明主,亮再行輔之亦是不遲!”

“嘿!”徐庶有些愕然,著諸葛亮背影古怪喊道,“若是日后孔明乃在我帳下聽用,可不要后悔今日,為時晚矣!我……我可真去了……”

“呵呵,”諸葛亮聞言,轉首了一眼徐庶,搖頭說道,“實話言于元直,非是亮為難他,此乃亮子所使,無法心服之人,我豈會助之……”

“你呀你!”徐庶為之愕然,了眼前的好友一眼,他且笑說道,“如此,你且守著你那份子,繼續考驗此人,我卻是不奉陪了,此人仁義,我當助之!”說罷,他轉就走。

“呵呵,”微微一笑,諸葛亮淡然著好友離去的背影,搖頭一笑,轉走如草廬去了。

“定數,就是因為不可改變,如此才稱之為定數!若是你再言一句‘三日復來’,我自當……唉,此刻說這些卻是無用……”

世間的事,有時便是這般的蹊蹺,僅僅是因為一時的猶豫,天大的好事便與你臂而過,若是劉備得知此事,還不知心中如何懊悔呢!

不過還好,他這兩次拜訪倒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已有一人被他誠心打……

與此同時,曹邊境關隘,武關!

與馬騰麾下西涼戰了兩場,武關損失慘重,又兼糧草被毀,因此此間殘存的曹兵實毫已無戰心。

而后,武關守將潘央夜半不知為何人所殺,棄尸于關樓之上,如此一來,武關的曹兵見大勢已去,紛紛四散逃逸。

待得馬騰第二日引軍前來,攻關之際,卻見關門緩緩打開,里面走出兩人,正是馬超與龐德,只見二人遙遙抱拳對馬騰說道,“啟稟大帥,我等已將功贖罪,把武關拿下!”

“好小子!”馬騰哭笑不得,凝神了偌大的武關一眼,心中暗暗說道,“先破江哲,再誅曹賊!曹孟德,我馬壽來了!”

與此同時,許都西城門!

司馬懿冷眼著一輛輛裝滿貨的馬車急急忙忙出了城朝西而去,眼中驚疑不定。

前線缺糧?

恐怕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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