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一十一章 算計

對于陷馬谷的事,劉表并不知曉,自然,他也就不知曉馬騰已經步死地,他還一相愿地認為,與馬騰那三萬鐵騎聯合,便可將江哲大軍擊潰。

不過這樣一來,他卻又為另外一件事煩憂了……

如今馬騰麾下那些西涼鐵騎在何呢?

為了聯絡到那“來去無影”的西涼兵馬騰,劉表乃向四周方圓數十里派出無數斥候,足足有三四千之多,然而卻還是未曾探查到馬騰的大軍所在。

建安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那是一個無比漆黑的夜晚,烏云蔽月,視線難及十丈之遠,卻是夜襲的大好時……

為劉表麾下謀士,蒯良自是會提醒其主公嚴加防范。

在蒯良眼中,江哲雖說是以王道之兵敵,然而對于襲,他好似有些有獨鐘,平時還道罷了,若是你一旦放松了戒備,那麼當夜,那麼此人便會很熱地用行告訴你:此地不適合設營!

而且,蒯良同時也認為,對付江哲,只需嚴加防備,莫要被其趁機相攻便是,如此一來,江哲自然也就玩不出花樣來……

時過子時,劉表的荊州軍大營之一片寂靜,除去一些來來往往巡邏的荊州兵之外,卻是無有其余響

有些好笑的是,為了防止江哲夜襲,蒯良早早便在營外設置了大量的拒馬、鹿角,雖說自思不懼江哲,不過對于此人麾下的虎豹騎,蒯良亦是心中極為畏懼。

虎豹騎中,區區一士卒便有尋常軍隊伯長、什長的實力,如此軍隊,若是夜間被其襲大營,一通廝殺,那還了得?

保不定自己什麼時候睡著就被砍掉了腦袋,作為軍功領賞取了,蒯良想想此事就覺一陣沒來由的心悸。

向來講究先發制人的蒯良,如今卻選擇了先不敗、再求勝,實也是極為無奈。

在營中轉了一圈,蒯良自是瞧不出有任何破綻,如此他心中才暗暗松了口氣。

途中路過劉表帥帳之外,蒯良見里面仍有火燭之,是故上前輕聲喚道,“主公,可曾歇下?”

“哦,子啊,進來吧!”帳當即便響起了劉表的聲音,觀其說話的語氣,顯然是未曾睡。

守衛帥帳的護衛見劉表發話,自是上前替蒯良起帳幕,讓他

徐徐走,蒯良見見劉表手捧一卷,側臥在榻上、就著燭火看書,是故拱手輕笑說道,“主公好雅興啊,呵呵,良深夜前來叨擾,還主公贖罪……”

“哪里話,”劉表合上書卷隨手放至一旁,坐在榻上招呼說道,“子想必是去營中巡視了一番吧?如何?”

見劉表發問,蒯良恭敬說道,“主公且放心,營諸事良已悉數布置妥當,那江哲不來倒還罷了,若是他圖謀不軌、前來夜襲,哼哼,良自是要他有來無回!”

“子辛苦了……”劉表點點頭說了一句,隨即疑問道,“子深夜前來,可是有其余重要之事要與我商議?”

“哦,那倒不是,”蒯良搖搖頭,指著帳外對劉表說道,“方才臣下理畢營中事,見主公帥帳猶有燭火,是故前來一探,卻不曾想到主公乃有如此雅興,效仿古人深夜苦讀耶?”

“原來如此,”劉表聞言一愣,隨即了一眼邊的書卷苦笑說道,“豈是雅興使然,乃是苦中作樂,聊以解悶罷了,子且坐……”說著,他招呼蒯良在自己榻邊坐下。

“如此,良失禮了,”拱手一謝,蒯良輕移一步,在劉表榻邊坐下,疑問道,“主公莫非是為如何擊破江哲而煩憂?”

“江守義奇謀百出,確實難以對付,不過此刻我擔憂的卻并非是他,而是馬騰!”

“哦?”蒯良面上有些詫異,隨即眼中閃過一道笑意,故作不解問道,“馬壽三萬西涼鐵騎,莫說江哲區區兩萬余人,即便是再與他一倍兵馬,到這三萬鐵騎,亦唯有敗退一途……且不知道主公為何要擔憂他?”

“你且想呀,”見蒯良如此智士亦是不解,劉表稍稍有些自得,手指帳外低聲說道,“馬騰為涼州刺史,聽聞他收攏了舊日董賊之西涼敗軍為已用,聲勢浩大,足可為一路諸侯。

往日他征討長安黃巾之時,則便是近十萬大軍,然而此行討伐國賊,此人為何單單只出兩三兵馬?”

“這個……”蒯良心中暗笑,面上故作猶豫說道,“西涼軍素來勇武,不比關東諸侯之軍,再者,三萬鐵騎,若是運用妥當,足以十余萬敵軍來回奔波,疲于應對……”

“此乃其一,”劉表微微一笑,自信說道,“依我之見,他想必是日夜兼程,為襲江守義大軍之后!”

“哦,”蒯良低頭一思,隨即‘恍然大悟’、拱手笑道,“主公明鑒,臣下細細一想,恐怕便是那麼一回事。”

“哈哈,”劉表低笑一聲,隨即收斂笑意,皺眉說道,“襲江守義大軍之后,自然是善舉,他若是能在此刻抵達,對我等亦是極為有利,不過若是要行襲之事,向來便要驅軍急行,既然如此,其將士隨攜帶之必然不會多,干糧亦是如此……

自武關,到魯山,其中路途遙遠且不說,武關之外那山道,亦是極為難行,再者,途中所消耗的時日必定不,而他們隨攜帶的口糧,恐怕亦是到了盡時,如此一來,若是他們得不到補給,豈不是……”

“唔……”蒯良點點頭,順著劉表的話平淡說道,“我觀江哲定策,四平八穩,既然此人打定主意遷走司州百姓,由此可見,必然是打著清野的算盤,絕馬騰麾下大軍糧谷,好不戰而勝……”

“子之言,甚合我意,”劉表點點頭,隨即頗為擔憂地說道,“如今諸多日不得馬騰兵至的消息,莫非……莫非他已率軍返回?亦或是已被江守義擊敗?”

“擊敗?呵呵,主公真當那江哲乃神人耶?”蒯良眼中自是閃過一不服,哂笑說道,“主公且莫要擔憂,依臣下看來,馬壽亦是久經戰事之人,想必不會如此輕易便被江哲擊敗,再者,我等豈是見到過西涼潰軍?那江哲還能有本事將三萬西涼鐵騎盡數殺盡不?”

“呵呵,”劉表輕笑一聲,搖頭說道,“那江哲就算計謀百出,然而馬壽亦非等閑之輩,三萬鐵騎,就算是砍亦要……”說了半截,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主公,怎麼?”蒯良詫異問道。

只見劉表瞇著雙目,好似在傾聽什麼,足足過了半晌,他方才出言問道,“子,你……可曾聽到什麼靜?”

靜?”蒯良下意識轉了轉,搖頭說道,“良卻是不曾發覺有何異樣啊……”

“不!你再聽!”劉表皺眉低聲說道,觀其面,決然不像是在開玩笑。

蒯良心中一凜,閉上雙目靜心傾聽,然而這心一靜,方才不曾注意到的聲響立馬便被蒯良雙耳捕捉到了……

“咚咚咚!”這好似是敲擊戰鼓的聲響……

“殺,殺啊!”似乎是兩軍正在鋒……

“踏踏踏……”這個……恐怕是戰馬踏地的響吧……

“唔?”蒯良頓時面微變,急忙起走向帳外。

大營之,自是未曾有半點異樣,不過蒯良要注意的,卻也不是營

忽然見守衛在帳外的劉表護衛面愕然之著遠方一,蒯良猛地一轉頭,順著那護衛的直線向遠,然而一看到遠方之景,他的眼神頓時一,口中喃喃嘀咕著,“這……這是……”

“子,發生了何事?”帳的劉表也走了出來。

回頭了劉表一眼,蒯良指著一凝神說道,“主公且看!”

劉表轉,然而這一,卻是他有些驚愕,只見遠沖天,在這漆黑的夜中,格外顯眼,而伴隨著一陣陣寒風而來的,便是那微弱的廝殺之聲。

張了張,劉表眼中驚疑不定,遲疑說道,“莫非這是……”

“怕是錯不了了,”雙眼凝重地著遠,蒯良點點頭說道,“算算日子,若是馬騰輕裝急行而來,那麼此刻他軍中怕是已經斷糧,若是不速戰速決,那麼那麾下三萬大軍,恐怕有全軍覆沒之險……”

“若是馬騰敗亡,我等獨戰江守義麾下大軍,就算勝了亦是慘勝,倘若以五萬大軍敵對方兩萬,猶是慘勝,那麼我等又有何等面目再行進兵?又以何來兵馬進圖許都?”

“主公的意思是……”蒯良聽聞劉表之言,猶豫著轉過頭,皺眉說道,“主公要發兵援助?”

“正是如此!”劉表點頭說道。

“不妥!”蒯良低喝一聲,皺眉正說道,“我等且不知道遠局勢,豈能斷定是馬騰大軍正與江哲鋒?倘若是江哲之計,那又該當如何?”

“此話怎講?”劉表疑問道。

“江哲用兵,向來虛虛實實,真假難辨,極難防范,依我之見,這極有可能是江哲敵之計!主公且莫要聲張,靜觀其變便是,待得日出天明,我等再行出兵,倘若真乃馬騰大軍與江哲鋒,其麾下三萬鐵騎,就算無糧,豈會一夜之間便被江哲所擊潰?”

眼神閃過幾許猶豫,劉表搖搖頭,凝神說道,“子所說之對策雖說極為穩當,然而卻亦是有些不妥之,兵家之事,勝負之機自古以來便是稍縱即逝,倘若今夜當真是馬騰大軍與江哲鋒,而我等卻是坐觀其敗,待日后江哲擊潰西涼軍,專心來對付我等,到了那時,悔之晚矣!”

“主公此言倒是也在理……”蒯良皺皺眉,點頭細思片刻,忽而抬頭說道,“不若這般,主公且遣一心腹之將,引百騎前去查探虛實,我等自然是在此召集大軍,倘若真是西涼軍正與江哲鋒,我等亦不會延誤戰機,主公意下如何?”

“唔……便依子之策行事!”劉表如是說道。

而他派出的將領,自是他原本就頗為信任的荊州將領,文聘!

話說文聘得了劉表之命,當即恭敬應下,率領百余騎當即前往。

而此刻,那廝殺之響卻是已漸漸平息,四周再復夜間之寧靜,為此,文聘唯恐辜負主公劉表所托,倍道而去。

行了一程,生怕被逗留在此地的曹兵發覺,文聘那百余人馬方才緩了下來。

然而,文聘邊一員副將微微一皺眉,指著遠低聲說道,“將軍,末將好似聽到前方有些靜!”

“唔?”文聘心中一凜,舉手低聲喝道,“諸君緩行!”

放慢馬速,文聘等人慢慢了過去,此刻他已不需副將提醒,他分明已是聽到不遠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響。

“上天保佑,不曾為他們發覺……”文聘暗暗嘀咕一聲,翻下馬,牽著馬韁悄悄走了過去。

忽然,他聽到不遠傳來一聲話語。

“眾軍稍做歇息,我等再行追擊!”

“唔?追擊?”文聘心中驚疑,麾下百余騎原地待命,獨自一人了過去。

走不了多遠,他便見面前乃有火,而就著這微弱火,文聘卻是將遠景看得分明。

曹兵!

為數眾多,怕是不下兩三千,似乎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斗,地上分明躺著無數尸首,躲藏了一顆大樹后,文聘著不遠,遠的他看不清,但是稍近的,他卻是看得明明白白,尤其是那胡丟棄在地的“馬”字旗號,更是他心中澄明。

看來方才應當是此軍與馬壽麾下西涼軍鋒……唔,應當是襲!否則留在此地的恐怕是那三萬西涼軍!

難道他不懷疑一件事麼?區區兩三千曹兵,竟然襲馬騰三萬西涼軍?

不不不,文聘不會懷疑,因為留下的,正是曹軍銳中的銳,虎豹騎!

早在鵲尾坡,文聘就與魏延見識了虎豹騎的威力,以區區兩千之眾,竟將自己五萬大軍沖擊得潰不軍,實是可怕!

瞄了一眼站立了遠的曹將,文聘自是記得此人,不是曹純曹子和還有何人?虎豹騎統領,方才便是他說的話。

聽此人所說,莫非他們還進兵追擊那三萬西涼軍?這……文聘有些詫異,心中暗暗說道,“雖說虎豹騎勇武不得擋,然而要對付十倍于己的兵馬,恐怕也是有些不支吧……”

就在文聘心中驚疑不下時,遠曹純邊,卻是有一人出言發話了,“嘿,我說統領,你說那馬騰是否已是得不行了?為何方才與他手,卻是那般的不堪一擊,要不是他邊護衛以死相擋,末將早就將他頭顱砍下,也免了我等追擊之苦!”

糧草!文聘心中咯噔一下,他早就聽聞馬騰為輕騎后襲江哲大軍,隨所攜帶的干糧不過三日,極為可惜的是,他此行卻被江哲看破、當即遷走司州南境百姓,行清野之策,馬騰得不到補給。

“唉,”搖搖頭,文聘暗暗嘆息道,“看來正如軍師說的,馬騰軍中早已斷糧,如此一來,虎豹騎敢直對十倍于己的西涼軍,也就合合理了……”

“嘿,你此刻這般說又有何用?”遠曹純著那將淡淡說道,“若我是你,便直接取了馬騰頭顱再來說這話!”

“統領莫非不信?”在文聘眼中,虎豹騎那員將領卻是有些急了,起大喝說道,“方才那家伙已中了我一刀,如今我等再行趕上,我再與他一刀!”

“呵呵,”然而旁邊另外一員虎豹騎將領卻是笑了,只見他拄著一桿長槍,嘿聲笑道,“區區馬騰一人,何足掛齒,要不我等來比比,以天明為期限,比我等誰殺人敵軍將士多,意下如何?”

“有何不敢?”方才說話的那虎豹騎將領出言喝道,“就賭半年軍餉!”

“三月軍餉……”周圍眾虎豹騎一陣嘩然,半年軍餉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就這麼辦!”附近有不虎豹騎中大小將領,紛紛出言起哄道。

“胡鬧!”曹純見此,低聲呵斥說道,“你等稍做歇息,且不是你等在此胡言語,你等卻是不知,軍中賭耶?”

“嘿,閑來無事,聊以解悶嘛,統領大人不會這般不近人吧……”其中一虎豹騎將領如是說著,隨即便有人道。

“且不知統領是否有這閑心與我等賭一賭?”

“要賭便賭一年!”曹純極為豪氣的一句話,頓時附近的虎豹騎無言以對。

“哼!我見你等也不需再行歇息了,陳開,命你領五百弟兄留在此地,等司徒大軍來至,我等先行一步,探得馬騰逃竄方位,以響箭告知你等!”

“是!”陳開抱拳應命。

“眾軍準裝,我等出發!”

“是!”眾虎豹騎應喝一聲,俱是翻上馬。

糟糕,馬騰軍中早已斷糧,人馬乏,又敗了一陣,士氣大喪,若是被這支虎狼之師纏上,馬騰恐怕無法啊……必須要立刻回報主公!

想罷,文聘悄悄向后退去,然而不慎之下,卻是一腳踩在一段枯枝上,發出一聲細微之響。

“誰!”曹純猛地轉頭,沉聲喝道。

“咕……”文聘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死死地著樹干,一也不敢

“怎麼?”曹純邊一員虎豹騎將領疑問道,“那有何靜麼?”

只見曹純用森然的眼神在文聘藏來回掃視一番,隨即搖頭說道,“或許是我聽錯了吧,全軍出發,定要誅殺首惡馬騰!”

“諾!”眾虎豹騎一應喝。

“踏踏踏……”隨即便是一陣馬蹄之聲越行越遠。

“呼……”藏在一顆大樹背后的文聘如釋重負,沉沉吐了口氣,用手一抹額頭,竟是被驚出一頭冷汗。

“這該死的曹子和!”搖搖頭低罵一句,文聘似乎回想起了方才聽到的話,當即暗暗說道,“不好,虎豹騎此去,恐怕馬騰命堪憂,當是要立即回報主公!”

想罷,他急忙遠路返回,尋到那百余騎,回去報之劉表去了,他自是想不到,此刻曹純臉上卻是掛著濃濃的笑意。

“……那人怕是被統領大人你嚇得不輕啊……”虎豹騎伯長陳開嬉笑說道。

“哼!”曹純冷笑一聲,淡淡說道,“若非如此,他豈會當即翻回報其主?倘若他再行逗留在此,萬一被其看出破綻來,那我等豈不是白白忙碌了一夜?再者,壞了司徒大事,別說你等擔當不起,我亦是如此!好了,派個人回去,那些裝死的兄弟可以起了……”

“哈哈……末、末將遵命!”陳開笑嘻嘻地一抱拳,隨即轉對麾下虎豹騎士卒喝道,“統領有令,還不速去?”

“諾!”那員虎豹騎恭敬應命,調轉馬頭向著方才那而去。

“我是你去!”曹純沒好氣地說道。

陳開訕訕一笑,說道,“那……統領方才說,賭一年?”

“唔?”曹純微微一愣,隨即失笑說道,“若是你能再殺馬騰麾下西涼鐵騎一人,我曹子和便是將我軍餉盡數與你又何妨?”

“統領如此不以誠信待人,難道末將能追黃泉、殺馬騰麾下一人不?西涼軍不在了……不是還有荊州兵麼?”

曹純聽罷,撇頭了陳開一眼,微笑說道,“就這麼辦!”

此刻再說文聘飛馬返回大營,將自己所見所聞稟告其主劉表,言辭之切,劉表極為驚愕。

“馬騰敗了?整整三萬西涼鐵騎竟是不敵虎豹騎?倉皇而走?”

“這也在常理之中……”劉表旁,蒯良微微一嘆,淡淡說道,“要怪就怪那江哲不知如何算到了馬騰進兵,清野馬騰得不到補給……軍中斷糧,莫說三萬西涼軍,就算三十萬,又能如何?可惜……可惜……”

“子,是否要前去助那馬壽一臂之力?若是此人兵敗隕,我等孤軍怕是難以攻克魯山……”

“救援……”蒯良喃喃嘀咕一句,隨即轉首著文聘問道,“文將軍,那路曹軍有多人馬?”

“唔,怕是有兩三千之多,恩,俱是騎兵!”

“騎兵……”蒯良皺皺眉,點點頭說道,“恐怕是江哲派出攔截馬壽的軍隊:若是得全功,三千騎兵怕是不夠……”

“哦,對了,”見蒯良這麼一說,文聘忽然想起那曹純也說過,當即抱拳說道,“啟稟軍師,那曹子和好似說過一句‘等司徒大軍至’……”

“司徒……說的是那江哲吧!”蒯良淡淡丟了一句話。

“子,”見蒯良不不慢,劉表卻是有些著急了,皺眉急聲說道,“如今營眾軍已集,若要援助馬騰,當速行啊!若是子沒有其他計謀,那我便召集將領,分撥此事了……”說著,劉表便要遣隨護衛去喚來營中諸將。

“主公且慢!”蒯良右手一揮,打斷了劉表的傳令,口中哂笑道,“援助馬騰?不不不……虎豹騎之威,主公自也知曉,西涼軍斷糧谷數日,又新得一敗,豈能久存?被虎豹騎一沖,怕是當即崩潰,若是如此,主公就算救回馬騰,又有何用?”

“難道我等便坐視江守義先對付馬騰,再來對付我等麼?”劉表微怒喝道。

“那倒不是……馬騰已給了我等極大的助力……”蒯良冷冷一笑,淡淡說道,“此刻救馬騰,不如引軍襲魯山!”

劉表微微一愣,隨即面上出喜,口中喃喃說道,“子的意思是……”

“對,正是如此!”蒯良拱手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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