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一十五章 兩年的方針 (1)

“司馬朗?”

“這……此人有何不妥?”程昱詫異問道。

“哦,沒有沒有。”江哲訕訕說道。

司馬朗……司馬……不知道他與司馬懿是否有關系呢?那司馬懿可是比肩諸葛亮的人啊……

江哲有些心了。

“守義?”見江哲魂不守舍,程昱笑著喚醒他說道,“守義,敢問此從何得知?”

“馬壽尸首之上……乃是戰后將士收斂其尸首時得知,故而呈到我……”江哲解釋道。

“原來如此,”程昱微微一笑,搖頭說道,“看來那天子早已暗通馬騰吶,怪不得在許田之時,那馬騰竟會率其三千隨行鐵騎前來冒犯!”

“這倒不見得!”江哲手接過程昱手中玉牌,淡淡說道,“亦或是有人在背后圖謀呢?”

“守義的意思是……”

了一眼程昱,江哲冷笑道,“天子之死,許田之事,還有隨后長安白波黃巾準馬騰借道,此些事極為蹊蹺,若是單單看去,恐怕不知究竟,如是串聯起來,呵呵……看來,有人想要誅我啊……”

“什麼?”程昱驚呼一聲,引得曹轉首詫異問道,“仲德何以驚呼?”

“無事無事,哲正與仲德談笑,孟德若是不棄,與我并做一席如何?”江哲笑呵呵說道。

“你呀!”曹朗朗一笑,起走至江哲對面坐下,口中大笑說道,“來,將方才你說與仲德的一并說與我,且讓我看看究竟何事我帳下重謀為之驚嘆!”

程昱了一眼江哲,見他點頭,便將方才所說之事盡數低聲告知曹

的面頓時猛變,手取過江哲手中玉牌細細打量,咬牙恨恨地低聲說道,“好賊子,竟然謀我帳下重臣!”

“孟德莫要打草驚蛇!”江哲舉杯不說了一句。

“守義的意思是……”曹心中轉過幾個年頭,隨即恍然道,“我說怎麼我前腳才將兵馬調走,那久久不見靜的張白騎便發兵攻打……原來如此!”恨恨說了一句,曹隨即想到一事,極為古怪地著江哲,低聲笑道,“守義我莫要打草驚蛇,然而卻選擇此刻取出此……”

把玩著手中的玉牌,曹低聲揶揄道,“恐怕守義是投石問路吧……”

“哦,是麼?”江哲詫異問道。

“你看,還與我裝傻充愣……”甚是好笑地對程昱說了一句,曹低聲說道,“此事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事既然如此事關重大,守衛為何不在稍后探問此事,卻要選擇在此刻、當著眾人的面,將此取出?無外乎敲山震虎,那小人自陣腳罷了……”

“嘿!”江哲好不無奈,我答應了家里那幾位要早點歸去,哪里有這個閑工夫稍后?再說了,那人計謀如此險狡詐、環環相扣,必然是心計深沉之人,豈是那麼容易就會自陣腳的?

“好好好,你說得都對!”

“嘿,還不承認!”曹微笑著將手中玉牌與程昱,低聲正說道,“速速去查明何人經手此,我記得馬騰不曾單獨面圣,如此,必是有人將此與馬騰,仲德,命你速速前去查明,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最后兩句冷寒無比。

江哲聞言皺皺眉,搖頭說道,“事已至此,就算將人揪出,又豈能彌補我等損失,倘若再為此人搭上無辜之人命,損孟德賢名,豈非不值?我料此人如今恐怕已知其圖謀敗,斷然不敢在此刻再行造次,仲德徐徐追查,莫要迫太甚,他有緩和的余地,以免其狗急跳墻……我就不信他心中焦躁之際不會出破綻來!”

“我明白了……”程昱恍然大悟,點頭說道,“守義的意思是……要那人自陣腳在先,蓋彌彰在后,如此,我等便一目了然了……”

“妙!”曹掌大笑,頷首說道,“如此,仲德不妨將此事鬧大些,明日你帶此先行詢問宮中守衛,詢問其是否見過此、是否是天子賞賜他人之、又是賞于何人,一一詢問!我等靜觀其變……”

“主公說得什麼啊?”旁席正與戲志才飲酒的郭嘉見曹、江哲等人一直在那嘀咕什麼,心中疑,出言問道。

“說來話長,明日你等便知,我等今日且觀飲酒作樂!”朗朗一笑,曹從自己席位取來酒盞筷子,復坐于江哲對面,嘿嘿笑道,“守義,方才聽你說,你夫人有喜了……”

“啊對,你方才不是聽到了麼……等會,”說了半截,江哲猛然醒悟,狐疑地著曹,面容古怪說道,“你不會是又想……”

“嘿嘿,”曹嘿嘿一笑,手持筷杵低聲說道,“我歲方過二……”

“你等會……”手止住曹,江哲面極為古怪,遲疑說道,“你不是說要將你兒許配給我長子晟兒麼?”

輕笑一聲,解釋說道,“許配給你長子的那是長節,我方才說的是我次憲,你長子如今已滿周歲,我早已三歲有余,改日我領去你府上你看看,我曹孟德之,豈會遜于他家?日后自當是風華絕代!”

一個三歲多的小娃你還看得出日后是風華絕代?服了你了!搖搖頭,江哲苦笑說道,“得得得,隨你意吧,不過至于昭姬腹孩兒,尚未誕下,孟德就莫要心了,待日后再說吧……你看,仲德都笑了……”

“抱歉抱歉,還請主公恕罪……”程昱見曹與江哲為子輩婚事談論不休,心中直發笑,不過發笑之余,他確實有些驚訝:主公待守義,何其恩重也……

“既然如此,此事日后再議。”其實曹也就那麼一說,玩笑之語罷了。

酒宴直到亥時過半,臨近子時之際方才告一段落,眾武將是喝得酩酊大醉,搖搖晃晃將曹請辭告退,至于江哲等一系列文臣就要好得多了。

就拿江哲來說,因對行酒令不甚了了,被眾人灌得最多的他,也僅僅是稍稍有些頭暈目眩罷了……

告辭了曹,江哲披上錦袍走出大將軍府府門,被冬季的冷風一吹,他卻是酒醒了,了一眼天嘆息一聲。

眼下這局勢,卻不是像歷史中那般……隨后是袁曹之爭、渡之戰呢,還是袁……這該死的袁,該稱帝的不稱帝……麻煩!

忽然,江哲眼神一凝,指著從邊走過的那人喊道,“前面那位且留步!”

只見前面那人停下腳步,詫異地了一眼后,見是江哲喚他,急忙走前說道,“不知司徒相召,可有要事……不不不,請司徒示下!”

“莫要拘束,”江哲微微一笑,輕聲問道,“敢問大人可是復姓司馬?”

“不敢不敢,下的確是復姓司馬,名朗,字伯達,現居大將軍府從事撰筆曹一職,司徒呼下伯達即可……”

“哦,好,”江哲點點頭,忽而問道,“你家中可有兄弟?”

司馬朗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早在宴席之上,他見江哲取出那塊玉牌已是心不妙,因為待他細細打量之后幾乎可以斷言,那必然是天子當初賜予他的,雖后又被二弟司馬懿取去,至于為何到了江哲手中,司馬朗雖說不知詳細,亦猜到了幾分……

想來二弟便是用此天子隨,使得馬騰進兵!

如今馬騰一死,這玉牌自然就落江哲手中了……這該如何是好?

“伯達?”江哲詫異喚道。

“哦……哦,”司馬朗回過神來,強自按下心中不安,恭敬說道,“下乃有兄弟七人,除下外,七位兄弟尚未及冠,更有甚者,乃是嗷嗷待輔之兒,卻不知司徒為何有此一問?”

“有七人?”江哲點點頭,隨即猶豫問道,“你眾兄弟中,可有一人名懿?”

司馬朗心中猛地一跳,袖中的雙手亦是有些抖。

不可能?依仲達所說,他與江哲雖未謀面,江哲如何會知曉仲達之名?莫非……

想到可怕之,司馬朗頓時驚出一冷汗。

“沒有麼?”那可是比肩諸葛亮的人啊,江哲暗道一聲可惜,卻不曾發現司馬朗的異狀。

“既然如此,你且歸府歇息去吧,我便不留你在此了……”

“恭送司徒!”司馬朗拱手相送道。

“好了好了,不必多禮!”江哲笑呵呵地擺擺手,朝對面的自家府邸走去。

緩緩起著江哲離去的背影,司馬朗心中驚愕至極、難以平復。

江哲……通鬼神乎?不行,此事要盡快告知仲達!

想罷,司馬朗當即疾步朝自己邸而去。

而當司馬朗急急忙忙回到家中府邸時,其弟司馬懿卻正在堂中飲酒觀雪。

見其兄回來,司馬懿起相迎,見司馬朗衫之上罩滿雪霜,上前撣去,口中哂笑道,“兄長怎得如此狼狽?為何不待大雪停了再回府?來來,兄長先且飲一杯熱酒去去寒……”

不顧司馬懿遞來的酒盞,司馬朗環視一眼左右,低聲說道,“隨我至屋,我有事與你說!”

“唔?”司馬懿心中疑,詫異問道,“兄長有何事?”

這時一個下人走過來往爐火中填了幾塊柴火,司馬朗凝神了一眼其弟,大步走向自己屋子。

“……”只見司馬朗眼神一凜,雙眉皺眉,遲疑一下一口飲罷手上杯中之酒,隨即將酒盞擲于案上,隨其兄而去。

二人來到室,喝退左右,司馬朗關上屋門,轉對司馬懿說道,“仲達,江哲回來了!”

輕搖其頭,司馬朗哂笑道,“此事我知,他于昨日子時前后到的許都……嘖嘖,萬萬不曾想到啊,馬騰這一路奇兵竟他不費吹灰之力便一一誅盡,馬騰全軍覆沒不說,連自個也死在江哲手中……江哲啊江哲,我太小看你了……”

“當初我便勸你!”司馬朗低喝一聲,皺眉說道,“江哲此人,深謀遠慮,城府極深,又兼之是主公帳下得力謀士,莫要惡了他……”

“這不還沒與他惡麼?”司馬懿微微一笑,神自若走到桌案邊,顧自倒了一杯茶水,淡淡說道,“兄長放心吧,我司馬仲達行事,向來滴水不,我料他江哲也查不出來!”

“查不出來?”司馬朗搖搖頭,苦笑說道,“恐怕快了……”

“什麼?”司馬懿聞言猛地轉,詫異說道,“兄長此話何意?”

“我且問你一事,”疾步走至司馬懿前,司馬朗凝聲問道,“當初天子賜為兄玉牌,以為榮耀,隨后被仲達你取了去,我且問你,你可是將此玉牌予了那西涼馬騰?”

只見司馬懿臉上出幾許疑,皺眉說道“兄長何以知之?”

“禍事至矣!”司馬朗長嘆一聲,苦笑說道,“方才主公設宴,為東西兩路有功之臣接風洗塵,宴中,那江哲從懷中取出此玉牌,與程昱竊竊私語,想必是詢問此來歷……仲達啊,你可是將為兄害苦了……”

“就為此事?”司馬懿聞言大笑,搖頭說道,“兄長放心吧,此事早在半年之前,我已謀定,我敢料定,就算江哲、程昱翻遍整個許都城,也找不出一人知曉天子將此賜予了何人!江哲此舉,無非是敲山震虎,與我等心中起疑,自陣腳,兄長莫要在意,那江哲查去便是!”

“你……”司馬朗聞言一愣,驚異說道,“你半年前就算到這玉牌會被他人所取?”

“非也非也,小弟本以為江哲必為馬騰所殺,豈能料到今日之事?不過嘛,小弟一向謹慎從事,為以防萬一,便將知之人相繼除去,就算程昱追查到,也不過是查到幾尸首罷了,何懼之有?”說著,俯拿起茶壺自斟自飲,面自若。

“可是那江哲已是知曉仲達了呀!”司馬朗低聲焦急喝道。

“啪!”司馬懿面震驚,手中茶盞不慎跌過地面,化為碎片。

“兄……兄長方才說什麼?小弟不曾聽清……”

“我說那江哲,已是知曉仲達了!”

“這不可能!”司馬懿面鐵青,低聲喝道。

聲!”司馬朗輕斥一聲,走到屋門探聽了一下屋外靜,隨即轉低聲說道,“方才宴罷,為兄正歸府之際,被那江哲喚住,問我是否復姓司馬,為兄答曰‘是’,隨后他又問我家中可有兄弟,為兄當時心中就暗道不妙,然而此時此刻,也唯有如實答之,是故為兄乃說‘除我之外,家中還有兄弟七人’,可是那江哲接著便問為兄,眾兄弟之中可有一人名懿,懿啊!這說得不正是仲達你麼!”

司馬懿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兄長如何答他?”

苦笑一聲,司馬朗搖頭說道,“當時為兄心中驚得肝膽俱裂,渾渾噩噩,如何回答?!”

“什麼?”司馬懿雙眉皺,驚聲說道,“兄長不曾與那江哲答話?他……他便放你歸來?”

司馬朗面苦笑,遲疑著點了點頭。

“兄長誤我!兄長誤我!”司馬懿面一大急,在屋幾步踱了幾圈,凝聲說道,“江哲問兄長,兄長實言說之便可,有何大礙?小弟出兄長府邸已有數月,他人豈會不知?兄長此舉,真乃蓋彌彰,反致其禍也!江哲回去之后只需一問,便可得知確實……兄長此舉,反而惹來江哲懷疑啊!兄長真是……唉!”

“這……”司馬朗面一滯,皺眉說道,“當時江哲那麼一問,為兄心如麻,怎來得及想那般多?仲達,現今我等該如何是好?”

“呼呼……”重重吐了口氣,司馬懿閉目思索,足足過了半盞茶之后,他再繼睜開雙目,沉聲說道,“一子下錯,滿盤皆輸……如今我唯有聽天由命了……若是那江哲確實已知道此事詳細,必今夜前來拿我,若是如此,兄長便言此事你一概不知,或許可免罪責……”

“這如何使得?”司馬朗面大驚,急切說道,“為求一生,至胞澤于不顧,為兄豈是這等人?!萬萬使不得,趁著江哲還未派人前來,仲達不如現在便遁出許都……”

“如此兄長與眾位弟,可就難免一死了……”

“仲達之才,為兄萬難你項背,興旺我司馬家者,必是仲達!為此,為兄就算舍此軀,又何妨?仲達速走!”

“……”著兄長堅定的眼神,司馬懿張張,轉抹了一下眼中潤,回笑道,“長莫急,小弟還未曾說完呢,或許此事還有轉機!”

“有何轉機?”司馬朗急聲問道。

一聲,司馬懿在屋踱了幾步,凝神說道,“如若我現在遁出許都,得兄長庇護雖說可報一時,然而此后,雖天下之大,亦無有司馬家容之所,實乃不智!既然如此,不如安毋躁,靜觀江哲靜,倘若他今夜不遣人前來拿我,便說明他心中或許有幾分懷疑,卻苦無證據……江哲此人,太過以仁義事,當初其執掌許都之時,便是待罪證確鑿之后,方才遣人將罪犯捕之,當時我還笑此人迂腐,如今卻要靠此人迂腐活命了……兄長放心吧,我反復思量過,未曾留下任何蛛馬跡,若是江哲理此事,小弟必無命之憂……”

不愧是相比于諸葛亮的人,就算得此驚聞,司馬懿也在片刻之后安定下來,從容定策。

“可……可理此事的是程昱、程仲德啊,此人執掌刑拘之事,心狠手辣,若是仲達被他……”司馬朗有些說不下去了,看來程昱在許都的名聲,確實不是那麼好……

“程仲德倒是有些麻煩……”用手敲擊著自己的額頭,司馬懿沉一聲,忽然眼神一亮,抬頭說道,“有了,若是今夜相安無事,明日我便去司徒江府拜見那江哲……”

“什……什麼?”司馬朗面一愣,驚聲說道,“你……仲達你去見那江哲?這豈不是自投羅網麼?”

“不不不,這或許是最好的對策……”司馬懿冷冷一笑,淡淡說道,“就算江哲對小弟心存懷疑,然而此等君子若是手無證據,斷然不會信口開河,我只需以才其心,程昱能奈我何?”

“仲達的意思是……要在江哲手下謀一職?這……如今你應當是韜養晦才是,怎得……”

“兄長不知,若是對于旁人,小弟此刻是該韜養晦,然而對于江哲此人,小弟非但要顯示自才華,更有甚者,鋒芒畢亦無不可,對于此等深謀之士,應當反其道而行!再者,明日我去他府上拜見,亦可探探此人口風,察言觀,所謂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

“仲達莫非仍想……”

“呵呵,”司馬懿苦笑一聲,搖頭說道,“天不助我,如今先保全命再說吧,來日方長……”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司馬朗松了一口氣,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詫異說道,“那……那我等就這般干等著?直至天明?”

“還能如何?”司馬懿微微一笑,手說道,“若是兄長嫌長夜漫漫,不如喚來下人上酒,我等坐飲一宿如何?”

“唉,也唯有如此了……”司馬朗重重嘆了口氣。

然而就在兩人心中憂慮重重之時,江哲卻早已抱著妻秀兒睡了……

次日天明,江哲尚在睡夢之中,曹便遣人召請江哲前去商議大事……

“夫君,”搖著江哲的胳膊,秀兒聲喚道,“曹公遣人請夫君前去議事,夫君快快起吧,莫要怠慢了。”

“誒呀!什麼時辰了?”江哲閉著雙眼,含糊不清說道。

“已是辰時了夫君……”秀兒搖著江哲胳膊說道。

“這孟德真是……大清早的……”

“舊日在徐州之時,夫君可是卯時就起的呢……”

“那不是此一時彼一時嘛……”

秀兒一聽,了眼榻上的自家夫君,抿一笑,故作幽怨道,“那夫君對妾也是此一時彼一時麼?記得當初妾喚夫君起,夫君每每應允,如今夫君已為三公,妾的話卻是……”

“好了我起!”江哲猛地睜開雙眼,在榻上坐起很是無語地著秀兒,手刮了下鼻梁郁悶說道,“秀兒此計可是屢試不爽啊!”

“嘻嘻,夫君通謀略,妾乃婦道人家,哪里瞞得過夫君呢……”秀兒見江哲如此在意自己,心中自然十分滿足。

有時候,卻是十分懷念舊日在徐州的生活,自家夫君有大才而不為世人所知,每每早出晚歸,生活雖說平淡,然而卻很是安穩,豈像如今,自家夫君雖貴為朝廷三公,家中食住行皆無所缺,可是一旦戰事發,如自家夫君等善用兵之士曹公豈會不用?而夫君一旦領命,則一年半載,多則兩三載,期間怕是要見一面也難……

更別說戰事兇險,夫君不通武藝了,每次夫君領兵在外,自己時常心驚膽戰,唯恐夫君有個……呸呸!

見秀兒愣愣地著自己,江哲詫異問道,“怎麼了,秀兒?”

“呀?無事無事,妾走神了,夫君,待妾侍候夫君更……”

“哦,對了,”一面著秀兒的服侍,江哲一面問道,“秀兒,昭姬病如何?”

“真想不到昭姬妹妹原來是……”淡笑一聲,秀兒抬頭說道,“昨日醫來看過了,果然如夫君所言,妹妹是有喜了,只不過……”說著,面上路出幾分擔憂,遲疑說道,“只是妹妹的子太過弱,又兼連日擔憂,心神疲憊,若是要康復,恐怕還有些時日……”

“醫生怎麼說?啊不,我是說醫怎麼說?”

醫說只需心調養,夫君莫要擔憂……”

“唔,”江哲點點頭,凝神說道,“秀兒,就勞你先去看看昭姬,等下待為夫議事歸來,再去昭姬房……”

“此乃妾本份,”秀兒點點頭,幫江哲系上腰間玉佩,隨后退后一步,咬著癡癡地著江哲。

江哲自然是瞧見了秀兒眼中的意,上前一步嘿嘿笑道,“怎麼樣,為夫是不是很帥?”

“帥?”秀兒歪著腦袋頗為疑,隨即見了江哲眼中的笑意,嗔怒說道,“時辰不早了,夫君還是速速前去大將軍府吧,莫要曹公與眾人久等了……”

“是,”江哲一本正經地一抱拳,凝聲說道,“江哲領命!”

“嘻嘻……”

江哲去大將軍府,向來是不必通報的。

剛進庭院,江哲就見曹昂候在此

曹昂一戎裝,見了江哲,上前抱拳說道,“叔父,父親著小侄在此等候。”

江哲微微一笑,上下打量著曹昂笑道,“子脩已有幾分大將風范啊……”

“叔父莫要取笑小侄了,”曹昂面欣喜,擾擾頭尷尬說道,“比起叔父與諸位叔伯,小侄還差得遠呢,叔父請!”

“請!”

兩人及至曹大堂,江哲還未曾進門,就聽到郭嘉在笑道,“守義,來得這般遲,可是吃不到主公上好的茶咯!”

“吃不到我就搶你酒喝!”江哲‘惡狠狠’說道。

“哈哈……”眾人大笑,曹上前幾步,哂笑道,“平日倒還罷了,今日商議大事,卻是不得不請守義了,莫要怪我將守義從溫鄉中拽出來哦……”說著,他轉對曹昂說道,“子脩,吩咐下人,再拿幾壺茶來。”

“是,孩兒這就去!”

“守義請!”曹抬手說道。

“請!”

向堂眾人拱手一禮之后,江哲走到左手首席坐下,一左右,見曹帳下心腹文臣武將皆在,便知今日的議事,恐怕就是商議日后的戰略方針了。

“諸位!”坐于主位,曹環視一眼堂中眾人,沉聲說道,“如今天下,西面,韓遂占據馬騰之西涼,與長安白波黃巾兵秦川;南面,劉表、袁、孫策皆互相征伐,廝殺不斷;北面,我東西兩路大軍開拔之后,袁紹擁兵二十萬屯于河,其野心昭然若揭!得聞守義得勝班師,袁本初便倉皇撤去了屯于河等地的二十余萬兵馬,還書信于我,謊稱乃是在河剿賊,呵呵,可笑啊!若不是守義及時戰罷班師,恐怕這袁本初,怕是也坐不住了!”

“敵強則守,敵弱則攻,難道主公還指袁紹顧念舊?”荀彧微笑說道。

“唉,萬萬不曾想到,當初之發小,如今卻是這般局面……”曹搖搖頭為之嘆息,“若不是我從兗、豫、乃至調集了近十萬兵馬鞏固邊防,那袁本初說不定早早便出兵了……然而為此,我等卻將丟了,著實可惜!”

眾將對視一眼,其中夏侯惇率先起,抱拳說道,“主公,只需與末將三萬兵馬,末將便將那白波黃巾寇首張白騎的腦袋取了來!”

“主公,末將只需兩萬兵!”大將曹仁抱拳說道。

“主公,末將只需兵一萬……”

“末將八千!”

“好了,”曹大喝一句,皺眉說道,“再說下去你等是否要說,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將那張白騎的腦袋取了來?我冒險將你等聚于此地,卻不是聽你等在此滿口胡言的!坐下!”

眾將對視一眼,訕訕坐下。

搖搖頭,曹向謀士一方,凝神說道,“諸位有何高見?守義,你先說!”

靠!坐在第一位就是不好!

暗暗嘀咕一句,江哲皺皺眉,遲疑說道,“半年之前如此危境,僅僅只是丟了,已屬萬幸,總好過丟了所有屬地吧……”

“這倒是!”曹朗朗一笑,大聲說道,“半年前各路諸侯起兵伐我,聲勢何其壯大,如今,我等仍未損本,然而他們卻是互相征伐,廝殺不斷,可笑,可笑啊!”

輕笑一聲,江哲繼續說道,“如今已不復孟德所有,虎牢關已一孤關,前有白波黃巾,后有河北袁紹,守之不易,不如且鐘大人退守汜水關,此關地勢險要,有險可守,當保無事,至于虎牢關,便那白波黃巾與袁紹爭去吧……”

“唔?”曹一時之間有些愣神。

“妙!”荀彧細細一想,點頭附和道,“主公不必遲疑,守義此計大妙,若是尚在,則虎牢關不可輕棄,此乃北面屏障;然而如今已被那白波黃巾奪去,再居此關恐怕要引來張白騎、袁紹兩人垂涎,與其等二人發難,不如先且退讓,他二人各自爭去,不管哪方因此損兵折將,皆對主公有利!”

“兵法云,”戲志才搖頭晃腦地說道,“要取之,必先予之,守義設謀,深得兵法之髓啊!”

“哪里哪里……”江哲謙遜一句。

“你等的意思是……”曹低頭苦思片刻,抬頭詫異說道,“與袁紹隔河而治?”

“如今卻也只能如此了……”荀攸微微嘆了口氣,坐起拱手說道,“主公與諸位想必不知,在下奉命督查糧餉軍械戰馬,連年征戰,糧草軍餉不支且不說,軍中軍械亦有短缺,戰馬更是……損一匹則一匹啊!”

“呼……”曹深深吐了口氣,皺眉說道,“如今我等還有多兵馬?”

夏侯惇當即起,抱拳稟告道,“主公,東郡屯有六萬兵,五萬步軍,一萬弓弩;白馬屯有步軍五千,弓弩四千,延津屯步軍六千,弓弩兩千,平丘屯有步軍一萬二,弓弩五千!”

曹仁亦起稟告道,“啟稟主公,陳留屯有兵馬四萬二千,步軍三萬五,弓弩六千,騎軍一千;渡屯有步軍二萬二,弓弩八千!”

夏侯淵亦起抱拳道,“葉城屯有步軍八千,弓弩三千;蔡城屯有步軍一萬,弓弩兩千,無騎兵!”

“主公,”荀彧亦起拱手說道,“如今兗州有兵馬二十余萬,豫州有十余萬,徐州八萬余,然而除去守備之用的將士,我等可用之兵,怕是不足十萬……”

“十萬……”曹喃喃念了一句,隨即搖頭冷笑道,“可是那袁紹,單單在河,便屯兵二十余萬,正如守義說的,窺視我虎牢關!呼……難吶!”

郭嘉見此,起嬉笑說道,“主公,袁紹兵馬是多,然而我軍卻勝在兵,就算與袁紹兵,我等亦是不懼,對付區區一個張燕,袁紹用三十萬人馬,足見其無能!”

“不可!”荀彧當即打斷郭嘉的話,正說道,“我軍連年征戰,正休養生息,若是能與袁紹不戰,那還是不戰的好!”

“主公,臣附議!”荀攸起附和道。

“主公,”戲志才皺眉說道,“如今我等東、西兩路兵馬大勝,天下皆驚,況且將士新勝,士氣高漲,近日我得聞消息,袁紹攜大軍北上征討烏丸,冀州空虛,不若趁此良機,揮軍北上!袁紹坐擁冀、并、青、幽四州,而我等卻僅有兗州、徐州、以及豫州半境,若是我等休養生息,雖利于我軍長久之計,然而更利于袁紹!若是待袁紹收服烏丸,奪其戰馬充軍中,袁紹實力便更為強大,到那時,就難圖之了!”

“臣附議!”程昱、郭嘉起抱拳說道。

“戲大人所言怕是不妥,”曹帳下參軍滿寵起說道,“雖說我等軍中鋒芒乃盛,然而對敵袁紹四州兵馬怕是仍有些不支,再者,主公與袁紹,舊日至,又有盟約,若是無端開啟戰事,怕是要被天下人所恥笑……”

“迂腐之見!”戲志才低喝一聲,沉聲說道,“主公與袁紹乃是舊日至,此事不假;我等與袁紹乃有盟約,此事亦不假;然而你卻觀袁紹向,當日我等為天下諸侯所攻,此人屯兵二十萬于河,居心叵測,與其等袁紹率軍攻我,不如我等先發制人,趁其不備,先取冀州,再取青州!”

“主公,末將愿為先鋒!”曹大將許褚起抱拳道。

“你敢與我搶?”夏侯惇當即一聲大喝,起抱拳道,“主公,于末將三萬兵馬,三月之,定奪冀州獻于主公!”

“不可!”荀彧急忙起相阻道,“主公,袁紹四門三公,天下學子名士半出其門下,若是我等未有萬全把握,還是莫要與袁紹惡,休養生息,鞏固邊防,以待戰機!”

“主公,臣附議!”治書侍史陳群起附和道。

其余文臣都有些難以抉擇,覺荀彧、戲志才兩人說得都有道理,袁紹與主公曹,肯定有一戰,無外乎早或是遲罷了,與其等袁紹日后揮大軍前來攻伐,不如就趁著冀州空虛之際,起兵奪之!

“唔……”曹點點頭,眼睛不由瞥向江哲,見江哲雖說正襟而坐,然而這腦袋卻是不停地點啊點啊的,心中哭笑不得,出言說道,“不知守義有何高見?”

因昨夜太疲憊,此刻有些昏昏睡的江哲頓時就覺到好似有無數道目死死著自己,尤其是……

“元讓,你盯著我看做什麼?”江哲皺皺眉說道。

夏侯惇訕訕一笑,一抱拳復坐下,許褚亦同時坐下。

環視一眼左右,江哲微笑說道,“諸位所慮,想必是見袁紹坐擁四州,地廣民多,兵強馬壯,恐其日后發難……”

“守義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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