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二十一章 十二月的許都(六) (1)

建安二年十二月末,江東孫策攜六萬兵力攻袁治地歷,袁急令麾下大將紀靈引五萬銳前去迎戰,而令下無比焦慮的是,與此同時,他得到前線來報,言荊州劉表集結十萬大軍,從荊州南郡出兵,路經沔、漢復取夏口以及重城江夏。

兩頭敵,袁心下焦怒異常,召集麾下謀士商議對策,然而整整商議了三日,還是未能得出個結論。

不過讓袁稍稍安心一些的是,他麾下心腹謀士楊宏曾言及,曹或許會派兵援助。

一開始袁很是不解,但經楊宏一番提點,他當即便明白過來。

者,國賊也,為天下所不齒,為天下諸侯所攻,就算是與他有盟約在的河北袁紹,也是暗暗聚集兵力,蠢蠢

此時此刻,天下諸侯中,有‘膽量’與其聯手的,恐怕就只有袁了……

“袁紹者,我家中一庶子,我見此人年長,或稱為兄……”這是袁時常掛在邊的。

對于袁紹,袁對他的覺甚至比曹還要低劣,曹雖說是宦之后,那麼袁紹呢?一小婢所生之子罷了,然而便是此人,如今卻與自己爭著袁家嫡子。

自己作為名正言順的嫡子,如今卻掌握不到兩州之地;而庶出的兄長……啊呸,那混賬東西,如今卻掌握冀、青、幽、并整整四州之地,該死,該死!

我才是袁家嫡子啊!

深深吸了口氣,袁暗自平復了一下心中怒氣,著屋眾謀士說道,“諸位,如今之事,諸位以為當如何是好?”說著,他了一眼楊宏,猶豫一下遲疑說道,“實想不到那孫策竟有如此本事,短短一年不到便打大偌大疆域,悔不聽先生之言……”

“唉……”楊宏暗暗嘆了口氣,然而抬頭時卻是又換了一副表,微笑勸說道,“事已至此,主公再悔亦是無用,如今孫策、劉表盡皆引兵來犯,在下的意思是,不如前去許都求援!依在下之見,曹……以及那江哲定不會坐視孫策、劉表坐大,南面戰局愈加混,對他們而言,則是愈加有利,而我等,亦可免去此次禍事,趁取事!”

“曹阿瞞?江守義?”袁的表頓時變得十分彩,說實話,曹還好,江哲他是一面都不想見。

這個家伙,數次壞自己好事,若是得此人,定要殺之以瀉自己心頭之怒!

“曹阿瞞,會出兵麼?”

楊宏微微一笑,坐起拱手說道,“曹孟德此人,在下實是不知,不過依在下所見,江哲此人素有謀略……不,應當說此人智謀超群,世間罕見,如此,他豈會力主曹孟德出兵,此人通韜略,斷然不會坐視我等敗北,這對他無一裨益……”

聞言,參軍荀正皺眉說道,“就怕此人不曉得孫策厲害……再說,荊州劉表方才他手中大敗,若是此人因此……”他犯難地了一眼四周同僚,嘆氣說道,“自曹用此人掌兵以來,此人未經一敗,恐怕此刻正心滿異常,若要事,恐怕要主公親派一使前去說服啊……”

“此言有理!”楊宏點點頭,凝神說道,“此人擊公孫,破呂布,迫張繡、敗劉表,恐怕其心如今甚傲,若是事急,便由在下親自前去說他!當初在徐州,我與此人有一面之緣,曉得此人格,若是無有差錯,理當能說服此人出兵!”

“如此甚好!”袁拍著扶手欣喜說道。

然而就在此刻,門外傳來一聲通報。

“啟稟主公,許都有使者前來,說是相助主公……”

“什麼?”袁眼神一凜,狐疑地向楊宏。

只見楊宏一臉驚著胡須驚異不定地著眼前的地面,半響之后方才長嘆一聲,“主公且安心,此使者想必是江哲所遣,為援助主公而來……江哲,我太低估此人了……”

聽罷,沉聲問那傳令兵道,“此人如今在何?”

“正在殿外候著!”

“速傳!”袁沉聲說道,忽然想起一事,猛地喝道,“等等!”

那傳令兵疑地一轉,叩地抱拳疑說道,“主公還有何吩咐?”

正要說話,最是了解其主袁格的楊宏嘆息道,“主公,大敵當前,還是莫要節外生枝的好……”

“額……”袁心下一愣,面一沉,搖搖頭嘆息道,“也罷!”說著,他揮揮手對那傳令兵喝道,“速去,傳此人上殿!”

說到上殿,這里便要解釋一下,這個殿可不是皇宮的里議事的殿堂,不過嘛……論富麗堂皇,袁此殿實不下、長安。

如此可見,此人野心實是昭然若揭!

半響之后,袁便見一人面自若地走大殿,向自己拱手一禮。

“在下見過袁將軍!”

“唔,免禮,”袁上下打量了一番來人,沉聲問道,“你乃何人?此行所謂何事?”

“哦,”那人拱手一禮,恭敬說道,“在下司馬懿,字仲達,此次前來乃與袁將軍商議大事……”

“商議大事?”袁面上掛起幾許懷疑,難道曹阿瞞當真有助我之心。

想罷,袁抬手問道,“但言無妨,你此行究竟所為何事!”

司馬懿一左右,對袁拱手一禮,微笑說道,“聽聞袁將軍近日被江東、荊州所迫,是故在下……”

“尊使且慢,”楊宏起,拱手一禮,微笑問道,“先生此行,乃是曹公所派耶,亦或是江司徒所派耶?”

嘿!此雕蟲小技也能瞞得過我?唔……如今要取得江哲信任,唯有先替他說話了……

只見司馬懿眼中出現了幾許笑意,戲謔說道,“敢問這位大人,此問是貴主公所思,亦或是大人所思?”

“唔?”楊宏眼神出現了些許凝重,沉聲說道,“敢問尊使,或是在下、或是主公,不知其中有何差異?”

“那麼或是司徒、或是曹公,其中又有何差異?”司馬懿戲謔道。

“你!”楊宏眼中厲芒一閃而逝,堆起笑容拱手說道,“足下大才,在下不如……尊使且接著說,我等洗耳恭聽!”

司馬懿暗暗冷笑一聲,大聲說道,“司徒有言,若是袁將軍肯割讓汝南,我等便助將軍糧餉二十萬,兵馬三千!”

“什麼?”殿中眾人面大變,議論紛紛。

“割讓汝南?不可,萬萬不可啊主公!”

“二十萬糧餉?為何兵馬只助三千?莫非是曹兵力不支?”

“曹阿瞞分明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端得不為人子!”

“好了!”袁一拍扶手,大喝說道,“你等就不怕被人恥笑?都被我閉!”

殿中頓時寂靜一片。

環視了一眼左右,袁死死盯著司馬懿,厲聲說道,“你方才說得什麼?汝南?你好大的膽子!”

“袁將軍不是聽得很清楚麼,何必再問!”面對著袁的恐嚇,司馬懿面自若,毫不為之容,負背雙手,嬉笑說道,“至于在下的膽子嘛……呵呵。”

天下之大,我唯懼一人,可惜此人,不是你啊,袁公路!

我視你如草芥!

“主公且息怒!”楊宏唯恐袁一怒之下下令斬了司馬懿惡了江哲,急忙起說道。

“呼……呼……”果然,正如楊宏所料,袁一指司馬懿,厲聲說道,“來人,推下去,斬!”

“是!”當即便走兩位守衛在殿外的侍衛。

殿中眾人嘩然,紛紛起勸說。

“主公,即便兩國戰,亦不斬來使,何況我等與曹未起兵戈,不可輕殺此人啊!”

“是啊,主公,即便此人口出狂言,亦不可輕殺,將其打出便可……”

……

面對著眾文臣的勸說,袁心下亦有些遲疑,沒想到殿中的司馬懿卻哈哈一笑,對袁拱手一禮,微笑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一步,在地府靜候將軍至,刀斧手何在,還不速速前來斬我?”

著司馬懿一臉的挑釁,那兩名侍衛對視一眼,拉著司馬懿便往外走。

“在下有手有腳自會走,不勞你等費心!”司馬懿掙開兩名護衛的拉扯,整了整衫,顧自外走,走了幾步,回過頭去對一直注視著他的袁冷冷一笑,淡淡說道,“袁將軍,不與在下一道去?非要等他日刀斧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袁頓時變得鐵青,大怒喝道,“將此人于午時斬首示眾,將其首級懸掛于城門之上,三日后送至許都……”

“是!”那兩名侍衛應了一聲,隨著司馬懿去了。

“不可!”楊宏見袁面上殺意越來越濃,連忙走近袁,恭敬地小聲說道,“主公,我觀此人必是江哲所遣,如若殺了此人,必定惡了江哲,江哲此人,吃不得半點虧,主公若是殺了他所遣之人,必遭其報復,那主公可就三面敵了……”

“我知道!”袁淡淡說道。

“那……”楊宏有些愕然,焦急說道,“那主公為何還要殺此人?”

“哈哈,”袁指著楊宏哈哈一笑說道,“現在什麼時辰?”

“現在?巳時啊……咦?”說著楊宏面一愣,恍然大悟,點點頭說道,“在下還道主公當真要殺了他……”

“哼!”袁冷哼一聲,沉聲說道,“此人心高氣傲,言語之間無半點敬我之,若不是顧及江哲,我必殺此人以瀉我心頭之恨!如今且先滅滅他氣焰!”

“主公高明……”楊宏暗暗松了口氣,衷心敬服說道。

是啊,午時斬首……現在只是巳時,還有半個時辰呢……

至于這半個時辰之間會發生什麼變故,誰知道呢?

過了一炷香景,袁將那其中一名侍衛喚,冷笑說道,“此人現在如何?”

侍衛叩地抱拳稟告道,“啟稟主公,此人正跪在殿外,待午時至,我等便遵主公之命殺之,取其頭顱懸于城門之上!”

“恩!”袁淡淡應了一聲,冷笑問道,“此人可曾討饒?”

“這……”那侍衛猶豫了。

“還不快說!”袁皺眉喝道。

“是!”侍衛見袁有些發怒,急忙說道,“此人不曾有半句討饒,非但如此,還……”

“還什麼?”袁急切問道。

“還……還言殿外寒冷,索要披風之寒……”

“什……什麼?”袁的表頓時變得十分古怪,指著那侍衛說道,“那……那你如何說?”

“小的說,將死之后,何用披風寒,可是他……”

“你倒是說啊!”袁拍著座位扶手沉聲喝道。

“他……他說主公必然不會殺他,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袁頓時跌坐在座位之上,轉了一眼楊宏,見其雙目亦是有些驚奇,嘆息道,“辱不,反其辱……可笑!”

只見楊宏皺皺眉,起說道,“主公,此人見識不凡,已看破主公心思,再拖延下去,也不過是……唉,曹帳下人才濟濟……”

心中遲疑良久,稍稍嘆了口氣,對那侍衛說道,“喚此人殿!”

“咦……諾!小的遵命!”

僅僅過了片刻,在殿中眾人復雜的眼神中,司馬懿一臉哂笑,大搖大擺地進來了,了眼袁,拱手故作驚訝說道,“莫非袁將軍見在下遠來辛苦,賜我飽食一頓,再行赴死?呵呵,如此,在下倒是要謝過袁將軍了……”

“哼!”袁冷冷一哼。

,我視你如草芥,你區區伎倆,豈能瞞得過我?司馬懿心中暗暗嘲諷一句。

“尊使驚了,”楊宏滿臉堆笑,起說道,“足下此次險,乃是我等力勸主公顧全大局,方才令主公收回命,是故足下才得以……”

“哦?竟有此事?”司馬懿滿臉嘲諷,似笑非笑說道,“那司馬懿倒是倒是要謝過殿中諸位了……”

“豈敢豈敢,”楊宏訕訕一笑,上下打量一下司馬懿,微笑問道,“足下膽識過人,在下斗膽,敢問足下現居何等職位?”

“哼!”司馬懿笑哼一聲,坦言說道,“司徒府中一小吏爾!”

楊宏眼神一亮,暗暗稱奇,正要說話卻見荀正起皺眉喝道,“江哲好生無禮,竟遣一小吏為使拜見我主,妄言占我汝南,實乃欺人太甚!”

“哈哈,”司馬懿聞言仰天大笑,笑罷三聲,搖頭哂笑說道,“世人重視面勝過于命,今日得見閣下……”

“怎得?”荀正皺眉喝道。

“哼!”司馬懿面一變,冷笑說道,“死到臨頭,悠執迷不悟!”

“你!”荀正面大變,正要與司馬懿理論,頓時聽到袁坐在主位上一聲怒喝。

“夠了!丟人現眼,還不予我退下!”

“是……”荀正了一眼滿臉怒火的袁,黯然退下。

深深吸了口氣,袁,一步步朝司馬懿走去,口中淡淡說道,“割讓汝南……江哲好大的胃口!他就不怕吃不下?”

司馬懿哈哈一笑,拱手說道,“汝南,比之徐州如何?將軍,比之呂布如何?”

“放肆!司馬懿你好大的膽子!”殿中一文臣怒聲喝道。

“唔,”手止住那人,袁盯了司馬懿半響,方才哈哈大笑說道,“呂奉先乃萬人敵,我豈能比之;汝南雖是四戰之地,亦不可比之徐州……閣下之才,我實喜之,不知可愿意我帳下聽用?先生如此大才之士,江哲竟視而不見,用先生為一小吏,我實為先生屈啊!”

你自保不暇還有心思為我屈?可笑!

暫時棲江哲帳下,我猶有面,若是棲你袁之帳下,我司馬懿恐于見人!

司馬懿搖頭一笑,淡淡說道,“將軍好意在下心領,將軍不知,曹公帳下人才濟濟,在下才識淺薄,難曹公眼界,萬幸得司徒看重,用以小吏……再者,將軍認為今日之后,在下復歸許都,豈能仍是小吏耶?”

“……哦?”袁面上幾許驚訝,上下打量了司馬懿幾眼,哂笑道,“你就有這般自信,能說服我割讓汝南?也罷,我且實話告知你,若是要我割讓汝南,也行,那江哲助我百萬糧餉,十萬軍士,如此,我定會將汝南拱手讓出!”

“這便是將軍的意思麼?”司馬懿正問道。

“是又如何?”袁傲然說道。

“如若是,在下告退,回許都,如若不是,在下亦告退,回許都!”司馬懿淡淡說道。

“咦?”殿中眾文臣心中愕然,不明白司馬懿此話何意。

楊宏細細打量了司馬懿幾眼,起拱手說道,“足下此言何意,我等甚是不明白,還足下賜教!”

笑哼一聲,司馬懿環視一眼眾人,淡淡說道,“在下此次來,僅僅是將司徒心意告訴袁將軍與在場眾位,乃是救諸位與水火,可惜袁將軍如此欺人,那麼不說也罷,在下歸去許都,司徒責罰一頓便是;不過有一事,在下可要事先說明,今日袁將軍雖說兩面敵,然而卻無甚危局,是故司徒有言,若要求援兵,便割讓汝南倘若他日袁將軍勢危,呵呵……一個汝南恐怕……”

“他江哲還想怎樣?”袁然大怒喝道。

“將軍對我怒又有何用?”司馬懿攤攤手哂笑說道,“在下僅僅是一傳話之人,將軍若是心有不甘,自去對司徒言之便可,又何必禍及在下呢?”

一聽,暗暗下心中火焰,著司馬懿冷冷說道,“他江哲是極為可惡,然而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吧,他江哲究竟想要怎樣?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給我說來!”

司馬懿輕笑一聲,拱手正說道,“汝南!僅僅汝南!唯有汝南!”

聞言一皺眉,瞥了一眼楊宏,楊宏當即會意,起拱手說道,“司徒所言當真?僅僅是汝南?”

“僅僅汝南!不取他!”司馬懿點頭說道。

“這樣……”楊宏面上有些猶豫,遲疑說道,“只不過汝南是我主源起之,在下的意思是,不知可否能用他抵之?”

“何?”司馬懿哂笑道。

“比如說……”了眼司馬懿,楊宏說道,“廬江?柴桑?亦或是江夏?”

“哈哈!”司馬懿哈哈一笑,著楊宏皺眉喝道,“大人是欺在下無知麼?”

廬江?柴桑?江夏?我是無所謂,不過江哲那如何差,對我而言可是極為至關重要啊……

“玩笑之語,”楊宏訕訕一笑說道,“那不知潁上、汝又如何?”

瞥了一眼楊宏,司馬懿淡淡說道,“此二不是亦在汝南之麼?”

“什麼?”楊宏面一變,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對方要的,不是汝南城,而是整整一個汝南郡!

殿眾人面大變,袁眼中亦是染起熊熊怒火。

著司馬懿,袁可以說當真是心火難熄,當初一力說服我圖謀荊州、江東的不正是你們麼,然而現在,你們竟然還敢趁火打劫?圖謀我汝南一郡?

其實司馬懿知道,江哲口中的汝南,是指汝南城,因為便是有此城,葉、蔡、魯山、襄城才聚集了不下六萬兵馬,而此些兵馬,皆是被這汝南城拖在此地的。

只要汝南城一得,襄城、葉、蔡、潁、潁川便可撤出數萬守衛之兵,將防線推進數百里,可是單單取一個汝南城,豈能顯示出自己的本事?

就當袁實在無法容忍之時,司馬懿發話了。

“敢問袁將軍,司徒遣在下來此,論其中究竟,將軍當真不明麼?”

勉強將口而出的呵斥重新咽下,古怪說道,“何以不明?江哲占我一郡之地,我如何不明?”

然而楊宏卻心有所著司馬懿狐疑說道,“莫非司徒之意是……”

“呵呵,”司馬懿微微一笑,朝袁行了一記大禮,正說道,“半年之前,曹公數路諸侯圍攻,唯有將軍行大義之事,解曹公之圍……解曹公之圍,便是解司徒之圍,是故司徒對將軍,亦是心存激啊……”

“好一個心存激!”袁冷笑道,“如今見我勢弱,他卻落井下石,這亦是心存激?”

“哈哈,將軍何以不明也!”司馬懿哂笑說道,“一聽將軍臨危,司徒當即便遣糧遣兵,助將軍渡過難關,若我說呀,區區一個汝南,何足掛齒!”

“你!”袁氣結。

“主公息怒!”楊宏稍稍勸一句,隨即轉著司馬懿,正說道,“司徒之意是,他助我等擊敗劉表、孫策?亦或是……我且問你,荊州、江東如何分之?”

“哈哈!”司馬懿眼中閃過一警惕,微笑說道,“司徒言,只取汝南!”

“好!”在殿眾人詫異的眼神中,楊宏一聲低喝。

什麼?袁心中一驚,正開口卻見楊宏對自己眼神示意,心疑之下閉口不言。

“司徒之意,在下明白了,二十萬糧餉,確實不,只不過……”了一眼司馬懿,楊宏猶豫說道,“我知曹公與袁紹兵在即,然而區區三千之眾,恐怕……”

“何為區區三千之眾?”司馬懿哂笑道,“依在下所見,乃是整整三千雄兵!”

殿眾人一陣大笑,各自出言嘲諷。

“哈哈!此言甚是好笑!三千雄兵?”

“我主公麾下兵甲十余萬,江哲就是添為三萬,有能如何?”

“你是笑我主公帳下無兵耶?”

愚蠢!面對著眾人的冷嘲熱諷,司馬懿微閉雙目,負背雙手,毫不為所

走近袁,楊宏低聲說道,“主公,江哲恐怕借我等之手,替他除去劉表、孫策,此乃驅虎吞狼之計!”

“什麼?”袁有些詫異,低聲問道,“他不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麼?”

“非也非也,若是江哲當真趁機取事,大可不必道明糧餉幾何,援兵幾何,二十萬糧餉說多不多,然而足可支撐我軍半年之需,讓在下不明白的就是那三千……等等!”說著,楊宏猛地轉著司馬懿凝神說道,“司徒所言之三千兵馬,可是那虎豹騎?”

司馬懿睜開雙目,拱手一禮,正說道,“正是!”

楊宏面大定,回對袁低聲說道,“主公不必遲疑了,此乃驅虎吞狼之計,不會有假,江哲借我等之手除去劉表、孫策,亦不會有假,雖說此乃江哲之計,然而對于我等,亦是極為有利!如今唯一可慮的,便是主公敢不敢殺那劉表,占據半壁江山,千秋霸業!”

有何不敢?!若是那劉表此刻在我眼前,我當即便拔劍殺了此人!心中暗暗嘀咕一句,袁低聲對楊宏說道,“如今曹阿瞞與我那庶出的兄長關系愈來愈惡,各自在黃河兩地聚集數萬士卒,而江哲卻于此刻暗助我等,豈非有詐?”

“主公多慮了,正是因為曹孟德與袁本初兵在即,江哲才唯恐有人率軍襲其后,是故借我等之手除去與曹惡的劉表、孫策,而我軍,亦因此接連惡戰而兵力大損,是故,江哲才可安心與袁紹廝殺!”

“那他為何要取汝南?”

“此乃江哲深謀遠慮,汝南,莫說一郡,只是取汝南一城,便可虎視荊襄,我思江哲是想待擊敗袁紹之后,攜得勝之師復戰中原,順勢取荊州、揚州、江東……”

“這……”袁聽罷愕然,急聲說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應允此事?”

“呵呵,主公莫急,方才在下說的,不過是曹與江哲勝,倘若此二人敗北呢?主公之兄,占據四州,其下兵力、謀士、將才又豈會在曹之下?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如今便看主公敢不敢賭一賭,若是曹袁戰,曹敗北,那我等自是無憂;倘若曹軍勝,主公可敢賭我等在曹軍轉戰中原之前,再次起兵,奪下荊州、江東……”

“這個……”袁有些遲疑。

“袁將軍意下如何?”司馬懿洪聲問道。

“主公,千載難逢之戰機啊!”楊宏急聲勸道。

只見袁面上青白之來回反復,足足過了一炷香功夫,方才沉聲喝道,“你回去告訴江哲,就說我……應下此事!”

走出大殿,司馬懿回頭了一眼,心下暗暗嘆道,“如此便可以了吧……”

同日,將近夜,許都司徒江府!

李儒正著江哲疑問道,“司徒,袁雖說無能,然而一旦他坐大,日后怕是也有些麻煩啊!”

“李兄所言差矣!”賈詡微笑說道,“司徒本心,想必是南面,戰事久久不休,然而如今的局勢乃是荊州劉表、江東孫策聯合攻打袁,想必袁,劉表名大,孫策勇武,而袁呢?袁家四門三公,如今此人卻僅僅占據兩州不到屬地,比之其兄袁紹更為不堪,何足懼哉?

再者,司徒亦不是真心助袁,司徒之意,想必是將此渾水,攪得愈加渾濁不堪,南面三路諸侯深陷泥潭,無法,如此一來,來日曹公迎戰袁紹,才不會又后顧之憂……”

“原來如此,”李儒輕笑一聲,懷疑說道,“但不知那司馬懿是否可說得袁割讓汝南城呢?只需得此城,我等便可虎視荊襄,他日攜得勝之師,刻日便可攻下荊州,隨即轉道揚州……”

“李兄莫要小看了那司馬懿……”賈詡冷冷一笑,淡淡說道,“我觀此人甚久,然而此人卻不曾出半點破綻,異常忍,城府極深,若是他日或為司徒之敵,還是早早除去的好……”

“門下附議!”李儒拱手說道。

江哲苦笑一聲,搖頭說道,“不可,我留著此人還有大用!”沒了司馬懿,萬一日后對上諸葛亮?那如何是好?

對于歷史中那算無策、被稱之為‘多智近妖’的諸葛亮,江哲實是極為忌憚!

“大用?有何大用?”一個聲音問道。

“唉,這個如今說不清,你等日后便……”說了一句,江哲卻覺有些不對,一抬眼卻愕然見李儒、賈詡低著腦袋,連連擺手示意,言下之意便是……他們不曾問話。

江哲心中咯噔一下,緩緩轉過,果然見到糜貞一臉憤憤之著自己等人,在后,秀兒抱著晟兒,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

“秀兒……貞兒……”江哲訕訕喚道。

“府中上下忙里忙外,你等倒好……找了你們半天,你們卻是躲在此懶!”糜貞哼了哼,著江哲嘟說道。

“咳,”江哲咳嗽一聲,故作淡然說道,“為夫是在與文和、顯彰商議要事!”

“夫君不是說今日不商議要事麼?”秀兒微笑著走了進來,著李儒、賈詡微笑說道,“有何要之事,就連一夜亦不能耽擱?妾倒是想聽聽……”

“大夫人誤會了,”李儒一拱手,正說道,“其實也無甚要之事,我等只是閑聊……”

“對對,閑聊!”賈詡接口說道。

顯然他們都記起今日是何日子了……

著李儒,秀兒笑說道,“李先生,不知妾今日午時托付先生書寫請帖之事……”

“啊,門下這就去!”李儒對眾人一拱手,急忙借機遁去。

了一眼匆匆離去的李儒,賈詡不顧江哲的眼神示意,拱手說道,“大夫人明鑒,門下恐李兄一人怕是來不及,門下意同往,不知……”

“如此,且勞煩賈先生了……”秀兒盈盈一禮。

“豈敢豈敢!”賈詡亦借機遁走了。

好你們兩個不仗義的家伙!江哲心中暗恨。

“夫君……”

“額,秀兒,啊不,夫人有何吩咐,為夫一概應命!”

“咯咯……”著江哲滿臉尷尬,糜貞心下好笑。

“夫君,”白了眼自家夫君,秀兒抱著江晟,幽幽說道,“今日乃何等日子,夫君莫非不記得了麼?”

“當然記得!”江哲連忙說道,“今日乃我子抓周大日,為夫豈能不記得?”

“如此,勞煩夫君親自去府門迎接賓客,可好?”秀兒微笑著說道。

“好好!”江哲訕訕一笑,急忙走了出去。

“這壞人太可惡了,府中上下如此忙碌,他卻在此地……”說著,糜貞指著案上的三杯茶水說道,“姐姐你看,他們還喝茶!”

“好了,”秀兒輕笑一聲,聲說道,“夫君的格,妹妹你豈是不知?罷了,我等再去府中看看,看看有何疏,如今我等夫君貴為三公,不可賓客笑話!”

糜貞嘟著嘟囔說道,“姐姐,已是看了整整三遍了,不會有什麼疏忽的……”

“再去看看,謹慎一些難道不好麼?若是妹妹累了,姐姐自己去便是……”

“姐姐去妹妹豈能不去……”

“咯咯,那就莫要唉聲嘆氣的,今日姐姐會惱哦……”

“是是……”

再說江哲走出屋外,一抬頭便見了不遠的李儒、賈詡二人,恨得牙,當即便走了上去,正巧聽到李儒對賈詡說話。

“你為何也出來了?助我書寫請柬?”

賈詡嘿嘿一笑,揶揄說道,“李兄為何出來,在下便為何出來!至于這請柬嘛……觀李兄如此沉穩,想必早早便寫了吧……”

“正是……”李儒點點頭,忽然心中一,詫異地了眼賈詡,哂笑道,“好你個賈文和!”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兩位笑得很開心嘛!”

“額……”李儒、賈詡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回了一眼,見江哲一臉冷笑得站在后,拱手訕訕說道,“司徒不愧是深謀之士,如此也可,我等佩服……”

個屁!江哲暗暗腹議一句,狠狠瞪了二人一眼,沉聲說道,“隨我去府門迎接賓客!”

“啊?”李儒、賈詡傻眼了。

“啊什麼啊?速來!”江哲一面走,一面說道。

“是……”兩人搖搖頭,跟在江哲后。

“無妄之災啊……”李儒小聲嘆道。

“殃及池魚啊……”賈詡嘀咕一句。

及至府門,江哲卻正巧見曹與其子曹昂從府中步出,笑著走上前,拱手一禮。

“守義,今日氣不錯呀!”曹笑著抱拳回了一禮,隨即轉頭說道,“節兒,還不速速拜見你日后公公?”

“額?”江哲有些詫異,正在疑間卻見曹后探出一個小嘟嘟的臉蛋,兩個黑亮的眸子怯怯地著江哲。

“這……”

“叔父,”曹昂湊到跟前,好笑說道,“此乃侄兒之妹妹,名節,便是……”

江哲當即便醒悟過來,對曹苦笑說道,“孟德,你呀……”

“曹某攜此來有何不妥?”曹哈哈大笑,走前幾步,瞄了一眼江府之,笑著說道,“看來曹某事來早了啊!”

“不早不早,孟德請!”

“請!”曹將長曹節與曹昂照顧,與江哲并,期間低聲說道,“近日朝中不定,守義可曾知曉?”

賈詡當即心中醒悟,與李儒對視一眼,暗暗扯了扯江哲袖。

江哲得賈詡示意,頓時亦明白過來,微笑說道,“我等相甚久,孟德豈非不知我?”

“也是!”曹自嘲一笑,點點頭環視一眼左右,見府中下人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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