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二十二章 大戰將至

“荀彧?不是文若麼?為何直呼其名?”

江哲皺皺眉,有些愕然地著曹

在門下暗暗聽的李儒與賈詡對視一眼,面有焦急之

司徒啊……怎麼你……

有些驚訝地了一眼江哲,隨即著手中茶盞由衷嘆道,“守義,如今也唯有你敢直言如斯了……仲德卻是萬萬不敢如此說的……”

嘆了一口氣,曹抬眼著江哲,沉聲說道,“荀彧深失我之期……自從許都流言迭起,我便知是有人暗中……呵呵,我一直在等,然而等至如今,也不見他向我解釋……”

“不一定是文若吧?”江哲皺眉說道,“文若跟隨孟德以來,向來是兢兢業業、鞠躬盡瘁,無論巨細、事必躬親,對孟德可是忠心耿耿啊……”

“不,守義你錯了……”曹角揚起一冷笑,淡淡說道,“他忠的是大漢,而不是我……”

“……”江哲面一滯,眼神有些凝重了。

莫非……

“孟德!”直直盯著曹,江哲沉聲說道,“你……你……”

“哈哈!”見江哲吞吞吐吐,曹心下好笑,拍拍江哲肩膀直言說道,“守義,你我相莫逆,我曹孟德卻是不曾見過你如此之態哦……但言無妨,我還能責你不?”

江哲深深吸了口氣,面凝重地著曹,直言說道,“曹公代漢自立耶?”

門外李儒面大變,正書房卻被賈詡一把拉住。

著賈詡對自己重重一搖頭,李儒心下暗嘆:也是,若是自己進去,恐怕反而不妙。

“曹……曹公?”而書房之的曹聽了江哲話語亦是面猛變,了眼江哲,見江哲臉上無半點笑意,頓時明白這不是一句玩笑之語,嘆了口氣苦笑說道,“守義,安毋躁,敬請我言!”

“江哲洗耳恭聽!”

點點頭,手指敲著桌案,沉聲說道,“當初我等相識于之時,你落魄寄于司徒府,我為宦之后、為他人所看輕……”

什麼我落魄寄于司徒府?江哲翻翻白眼,淡淡說道,“確實如此……”

“當初我等所言志向,守義還記得否?”

江哲一指曹,正說道,“你言你當平定天下……”隨即一指自己,自嘲說道,“我言當隨波逐流,若是力所能及,便助天下百姓,掃除戰禍!”

“正是!”曹低喝一聲,急聲說道,“如今你我掌三州之地,手中雄兵不下十萬……”

“等等!”江哲打斷曹的話,一字一頓說道,“是你,是你曹孟德掌三州直地,是你曹孟德手中雄兵不下十萬……”

“……”曹一愣,搖頭苦笑說道,“守義,我如此推心置腹,你如此怕是不妥吧……”

“孟德啊,”江哲取過案上茶壺,為曹倒了一杯,正說道,“我有多本事,我自個最為清楚,我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天運使然;而孟德你能走到這一步,卻是靠帳下重多文臣武將,武有夏侯元讓、夏侯妙才、曹子孝、曹子廉等等,文有荀文若、荀公達、戲志才、郭奉孝、程仲德等人,唔,以及江哲……其中文若,即便你如今口中的荀彧,功不可沒……”

“守義何必自謙……”曹手指敲擊著桌案,正說道,“我平生幸事甚多,難以細數,然而得守義相助,我最為慶幸!守義善掌兵、善謀劃、善治,奉孝、志才善奇謀,善兵事,文……文若、公達善治、善籌劃,掌后勤,我曹孟德甚重你等!然而在諸位之中,于外,我最是看重守義,守義掌兵不下韓信,于,我最信荀彧,荀彧治不下蕭何,然而如今……”

“如今怎麼?”江哲疑問道。

“荀彧深失我!”曹低聲喝道。

“孟德……”江哲有些擔憂地門口

然而曹毫不覺,敲著桌面猶自說道,“我等苦心經營,方有如今局面,此廝竟……”他深深吸了口氣,怒聲說道,“大戰之前,若是將朝廷拱手予他人,有何等禍事,他豈是不知?其有異心耶?!”

“孟德!”江哲右手搭上曹肩膀。

“呼……我失態了,”曹沉沉吐了口氣,抬眼著江哲笑道,“守義,你觀此事如何置?”

“我?”江哲有些發愣。

“對!”曹說道,“從始至終,我最為信任的,也唯有守義你了,因為我孟德子,在我發跡之前,我等便是至,而荀彧……”

“文若來投之時,孟德亦未曾發跡吧?”江哲微笑說道。

“哈哈!”曹哈哈一笑,拍著江哲肩膀笑道,“好你個守義,句句與我頂,唉……仲德如今是越來越不敢與我如此了……”

“此乃是因孟德之威一日重于一日!”江哲由衷說道。

“啊?”曹有些失神,皺皺眉遲疑說道,“當真?為何我……”

“呵呵,”江哲淡淡一笑,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徐徐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哦,原來如此,”點點頭,曹面上有些許失落,暗暗嘆了口氣隨忽然抬頭,了江哲半響揶揄說道,“既然我威日重一日,為何守義你仍……嘿嘿……”

“我?”江哲輕笑一聲,自嘲說道,“孟德想必也知,為非我所愿,我所愿乃是……”

“攜汝妻子,或駕舟游于湖河,或駕車游于山川……是否?”曹哂笑說道。

“額?”江哲微微一愣,有些尷尬。

“唉,”著江哲臉上的尷尬之,曹又是欣,又是嘆息,搖搖頭正說道,“觀世間,多有碌碌貪利之人,如守義這般君子、士,卻是罕見……待得他日我等功退,若是守義不棄,你我兩家,攜伴同游如何?”

“孟德……舍得麼?”江哲端著茶盞,玩味說道。

司徒莫非是在挑釁曹公?門外竊聽的李儒與賈詡對視一眼,俱是見到對付眼中的驚愕,心下暗暗說道,如此該如何是好?萬一惹怒了曹公……

然而還未等他們想完,曹便發話了,而且是極為認真的話語。

“舍得?舍得什麼?基業?權利?亦或是……”說著曹,一字一頓說道,“君位?”

“君位?那也就是皇位咯?”江哲坦言說道。

與門外的李儒、賈詡盡皆變。

頓時寂靜下來,寂靜得人覺得有些可怖,而門外李儒、賈詡的心,亦被提了起來。

過了足足一炷香之際,曹了一眼自己杯中的茶水,取過茶壺一面斟滿,一面沉聲說道,“如若我說,我曹孟德不曾有貪圖君位之心,日后亦不會行大逆之事,守義信否?”

“我信!”江哲點頭真誠說道。

說實話,歷史中的曹雖尊為魏公,卻久久不曾稱帝,稱帝的是他兒子曹丕,而當時,天下三分,魏幾乎占盡其二,西蜀、東吳,唯有自保之力,而就算如此,曹也未曾稱帝,尤其是他那句‘使天下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亦是人肅然起敬。

“你……你信?”曹手一抖,茶水盡數斟在杯外,而他卻毫不覺。

“是的,我信!”江哲肯定說道。

“呼……”心中如釋重擔,曹將茶壺放置一旁,直直看了江哲半響,隨即正說道,“天下世人皆不知我,唯守義知我;天下世人皆蔑我,唯守義敬我;天下世人皆懼我,唯守義亦真誠待我……有至如此,我曹孟德此生足矣,夫復何求!”

說罷,他眼神一變,慍怒說道,“然而荀彧卻是不信!恐我有他念,力主落定天子之事,前前后后聯絡了數十名朝中大臣,他如何,反耶?”

“咳,”江哲咳嗽一聲,心思半響,勸說道,“孟德莫要怒,依我之見,文若對孟德,極為忠心……”

“忠心?嘿,好一個忠心……額,抱歉!守義且接著說……”

江哲搖頭一笑,鄭重說道,“孟德,既然如此,我斗膽一問,文若心屬何人為帝?”

“這……”曹遲疑一下,搖頭說道,“此等人仍在商議之中,我如何知曉?”

“呵呵,”江哲見此,哂笑說道,“如今天下,荊州劉表呼聲最高,名最大,還用想麼?”

“什麼,”曹大變,震驚說道,“莫非文若當真反?不會……不會,此人斷然不會如此,守義你……”正說著,曹抬起頭來,正巧見江哲眼中的笑意,頓時氣結。

“好你個守義!”

“孟德休惱,孟德休惱,”江哲暗暗笑,告罪一聲,正說道,“孟德方才亦說,文若豈會如此?斷然不會!”

“……”曹眼神一凝,搖頭苦笑道,“一時不察,倒是中了你之‘’計,不錯,其實我亦不信文若會如此負我,然而他此刻所作所為,卻是深失我,我等與袁紹兵在即,若是于此刻節外生枝,一個不好……袁紹坐擁四郡,是那般容易對付的麼?文若何其不明也!”

“呵呵,”江哲輕笑一聲,起取過茶壺對曹斟滿一杯,微笑說道,“既然如此,孟德為何不召文若,詢問詳?”

“召他?不召!”曹一口飲罷茶水皺眉說道。

“為何?”江哲愣住了。

“他為臣耶,我為臣耶?此事本該是他親自前來向我解釋,然而結果呢?我等了足足十余日,卻獨獨不見此人!可惡!”

“……”江哲啞然,搖搖頭苦笑說道,“孟德,說句實話,孟德休怪……”

“守義但言無妨!”

“唔……孟德對我,恩極重,當初孟德伐徐州,我揮去而去,不曾給孟德留下半點面……”

“哼哼,此事我仍記得呢,”曹似乎看出了江哲要說些什麼,打岔說道,“記得,此乃三年前之事吧,唉……那時家父慘遭不測,我是久久……”

“孟德休要岔開話題!”江哲撇撇,顧自說道,“當初孟德冒雨前來,哲深恩澤,如今,為何不見孟德有如此懷呢?文若,其人大才,著重仁義,斷然不會害孟德,期間或許有些許誤會,孟德為何不前去詢問一番,哪怕是登門指責也好,正要事說開,一切皆水落石出……”

“……”曹張張,搖了搖頭,反問說道,“守義不知其中……我且問守義,如何看待大漢?”

“如何看待大漢?此話何意?”江哲納悶說道。

了眼江哲,曹凝重說道,“天子、江山、百姓,在守義心中,孰輕孰重?”

江哲略微一想,一句話當即便躍上心頭,口說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為之容,由衷說道,“守義真乃賢士……我卻是明白當初守義為何屢次與你伯父爭執了……可是守義,天下有大半人,乃是認為,君為貴,社稷次之,民為輕!其中,便有文若……”

“孟德的意思是……”

“文若雖投我,乃我帳下,然而對大漢,卻是……唉,如今,若是我主前去、若是被他人知曉,便是助長了朝中某些人等氣焰,而我等怕是功虧一簣……是故,我在等他來對我道出實!”

江哲遲疑著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他也知曉,朝中是有些人一旦不打,便是出來‘鬧事’,不能說他們都是別有用心,其中自然也不乏忠義之士,只是此些人之立場,與自己等人立場對立,是故乃生爭執。

歷史中荀彧失曹信任,憂郁疾,逝于征戰途中……莫非如今亦會如此?

江哲不由想起當初落腳潁川,與荀彧結識的景,心下有些擔憂。

忽然,曹瞥見門外好似有個影,低聲喝道,“誰?”

然而一喝之下,卻是無人答應,曹眉頭一凝,當即起奔至書房門,卻一見秀麗子滿臉詫異地著他。

子一,微笑說道,“想必是曹公吧,妾江蔡氏……”說著,微微屈一禮。

江蔡氏……便是蔡公千金吧,曹心下釋然,拱手說道,“驚了江夫人,曹某心下難安啊……”

蔡琰微微一笑,說道,“曹公言重了,不知妾夫君……”

正說著,江哲亦走出書房,著蔡琰詫異說道,“琰兒,你怎麼起來了,你有孕在,可要小心了……”說著,便急急走了過來攙住蔡琰。

當著旁人面被江哲喚了一聲琰兒,蔡琰又喜又,低頭幽幽說道,“夫君,賓客在府等候多時了,夫君如此怠慢,于理不合……”

“哈哈,這要怪我!”曹哈哈一笑,抬手對江哲說道,“守義,今日言到于此,我卻是明白你心意了,不過此事,還是由我親自置吧,走,貴夫人說的對,今日乃喜慶之日,不可賓客久等了,請!”

“呵呵,此乃我府中,孟德亦是客也,豈有孟德招呼之理?孟德請!”

“哈哈,守義請!”說罷,曹大步走了前面,而江哲,便小心翼翼得攙扶著蔡琰走在后面。

著自家夫君的濃濃意,蔡琰心中甜甜一笑,隨即瞥了一眼旁邊……

“呼……”待曹與江哲、蔡琰走遠,書房之外一傳出兩人來,其中一人口中釋然說道,“幸好二夫人此刻過來……”

之下,此二人不是賈詡、李儒又是何人?

“你覺得如何?”李儒淡淡說道。

“呵呵,”賈詡微微一笑,著胡須說道,“曹公威儀一日重多不日,或許當真……呵呵,不過此時與我等又有何干?司徒顯然與我等一樣,對于此事毫不掛念心中,如此我等又何必多事?”

“此言在理!”李儒點點頭,隨即了一下額頭冷汗,搖頭嘆道,“方才司徒直言皇權之事,當真是……我還以為曹公……”

“哈哈,”賈詡樂呵呵一笑,隨即搖頭哂笑道,“我原本極為不解曹公為何如此信任司徒,至今仍未收回兵權,原來此二人相于貧患,相知甚深,原來如此,我等倒是可以安心了……”

“不過荀文若怕是有些麻煩了……”李儒搖頭嘆息道,“曹公怕是已暗暗忌諱此人……此人亦是大才,可惜,可惜……”

賈詡瞥了一眼李儒,面自若說道,“與我何干?”

攙扶著蔡琰來到堂上,江哲一眼便見了荀攸,拍拍蔡琰香肩,江哲湊近耳邊,低聲說道,“琰兒,去你姐姐去,小心一些,為夫有話要前去與公達說!”

“恩,”蔡琰見堂中那麼多人,江哲還與自己如此親昵,耳早已通紅,說道,“琰兒省得,夫君且去!”

“恩!”江哲點點頭,一路笑著朝著荀攸走去。

“恭喜恭喜,司徒,下方才見到令公子了,當真是一表人才啊!可喜可賀啊!”朝中親曹一派的員、侍中王賀見江哲前來,起拱手說道。

剛滿歲你就看出一表人才?江哲暗暗撇

“呵呵,同喜同喜,這位大人且坐,寒舍簡陋,略備酒菜,這位大人可莫要嫌棄啊!”江哲堆著笑說道。

“司徒說得哪里話,”見江哲如此好說話,王賀頓時活絡起來,笑著說道,“若是司徒府乃稱寒舍,那下府宅,豈不是要稱為茅廬?哈哈!”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

“司徒來了?”頓時堂中熱鬧起來,紛紛前來向江哲道賀。

“恭喜司徒喜得麟兒……”議郎粱瑋拱手拜道。

拜托,我兒子都一歲了!

“呵呵,同喜同喜!”江哲覺面部有些僵

“恭喜司徒啊,我觀令公子面紅潤,面相不凡,日后必定大富大貴啊!”諫議大夫杜乾在旁說道。

廢話!怎麼說我也是司徒,他是我兒子,能不富貴麼?

江哲暗暗腹議一番,笑著說道,“托這位大人吉言,大人待會可要多飲幾杯!”

杜乾面大喜,笑著說道,“司徒有命,下豈敢不從,下垂涎司徒府中酒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哈哈!”眾人皆笑。

這時,有一人端著一杯酒走到江哲面前,在眾人還以為他敬酒時一口飲干,輕笑說道“下楊修,特此恭喜司徒!”

“此人好生無禮……”

“就是,狂子!”

旁邊諸人紛紛議論起來,然而楊修卻毫不當一回事。

故意為之,好讓我記住他麼?

此人雖居才華,卻無其父楊彪沉穩,喜顯示自己能耐,不怕樹大招風麼?

江哲暗暗想了一想,微笑說道,“承蒙德祖恭賀,江哲甚是激,對了,敢問老太師如今子如何?”

他怎知我表字?莫非他知我?楊修微微一想,心下欣喜,拱手說道,“家父年紀漸大,子骨是有些弱了……不過家父時常提及司徒,若是司徒他日得閑,不嫌棄的話,便前去府中一坐,家父甚是掛念司徒……”

“哦……”江哲應了一聲,點點頭說道,“楊伯父所請,江哲豈敢退卻,唔,他日得閑,定當過府叨擾!”

“司徒言重了,豈是叨擾?”楊修輕笑一聲。

好不容易而出,江哲走至荀攸席案旁,見他一杯一杯飲著悶酒,故作詫異道,“公達何以如此?乃是怪我招待不周耶?”

“唔?”荀攸面一愣,一抬頭見了江哲,起搖頭苦笑道,“守義,攸心中極苦,卻是無心思與守義說笑了,哦對了,恭喜守義!”

“得得得,你長大著臉恭喜我?”江哲撇撇,環視一眼左右,見堂中眾人各自言談歡笑,隨對荀攸低聲說道,“文若何在?”

荀攸心下一驚,眼神一凜,遲疑說道,“家叔……家叔今日不巧,不適,是故不能親來,我代為送上賀禮,還守義莫怪?”

不適?”江哲玩味說道,“真不適還是假不適?”

荀攸面猛變,皺眉說道,“守義此言……”說著,他抬頭了一眼江哲,見他眼中笑意,頓時心下便明白了,搖搖頭苦笑說道,“想來守義已知此事,又何必出言諷刺……”

“我何時諷刺過你等?”江哲撇撇,對荀攸使了個眼

順著江哲的示意,荀攸分明看到左手首席,曹獨自飲著酒水,笑眼看著堂中眾人。

“你與文若俱是多智之士,為何禍及自,反而如此失策?”江哲皺眉低聲說道,“還去速速回去文若前來?我當在此地于你等安排……孟德心中亦有芥,若是說不開,恐怕日后……”

“守義高義!”荀攸何等聰慧之人,當即便明白了江哲的話,點點頭說道,“勞煩守義令人悄悄開啟府后小門,莫要驚他人……隨后請主公去你書房,此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一旦不好,唉!攸這便去了,守義千萬要留住主公!”

“放心!”江哲拍拍荀攸肩膀說道,“速去速回!”

“唔!”荀攸當下趁著堂中眾人不注意,悄然離席而去。

抓周,又名抓周兒,其家羅列錦席于中堂,燒香秉燭,金銀七寶玩、文房書籍、道釋經卷、秤尺刀剪、升斗戥子、彩緞花朵、楮錢陌、工針線、應用件、并兒戲,卻置得周小兒于中座,觀其先拈者何,以為佳讖。

此乃謂之為‘小兒之盛禮’。

然而對于年僅一歲的江晟來說,這面前的東西,似乎多了些……

起初,擺著他面前的東西只有一本書、一支筆、一柄木劍、一件肚兜、以及印章、吃食、玩財帛之類的。

然而當這個儀式正要開始時,曹卻大‘且慢’,隨即對江哲說道,“守義,是否了一些?”

“曹公乃言了何?”秀兒急忙問道,對于此事,可是極為重視的。

微微一笑,俯在其子曹昂耳邊說了幾句,只見曹昂極為尷尬地了江哲一眼,隨即了一眼自己,想了想,還是拆下一片臂甲,丟到案上,隨即對邊陳到使了個眼,陳到撇撇,亦從自己上扯下另一片臂甲,權當是整副鎧甲了。

秀兒案上的木劍,又那兩片臂甲,猶豫著對江哲說道,“夫君,可否借虎符一用……”

不是吧……江哲眼睛瞪得大,旁邊曹卻恍然說道,“對對,我卻是忘了,守義,速速將你虎符取來!此子面相不凡,日后定是興國安邦之大將啊!”

堂中眾大臣有些愕然,然而等賈詡捧著江哲虎符出來時,他們反而有些釋然了:聽聞司徒與曹公有聯姻之親,想來日后此子必掌握大權!

虎符,其實是合二為一的,江哲本來只有一半,只不過曹不曾收回罷了,別看這一塊漆黑的虎符很是不惹眼,然而就是此,代表著征東軍三萬余銳!

虎符丟上去了……

后的曹純也來了興趣,想了想,取出自己虎豹騎統領的腰牌,亦是丟了上去。

“哈哈!”曹為之大笑。

秀兒眼神亦是一亮,細細數了數,木劍、鎧甲、虎符、虎豹騎令牌,不管自己兒子抓了哪一樣,都是注定要習武的。

兒呀,娘親可對你寄托厚呢……秀兒死死抓著江哲胳膊,直直著案上的江晟。

蔡琰了一眼秀兒,莞爾一笑,然而對于秀兒的心思,雖說明了,卻是有些不以為然。

舞槍弄棒,就算習武,亦僅是一武夫罷了,若是日后我子,定要從他父親一般,知書達理,習圣賢之學問,方才是正道,夫君亦是一書生,卻掌著數萬雄兵,這還不足以證明麼?

隨后,堂中眾人來了興致,紛紛取了什麼向案上丟去,有玉牌、有玉佩、有玉帶、有書籍,比如《漢書》、《禮》什麼的,這都是他們另外準備贈與江哲長子的,卻不想此刻派上了用場。

眨眼之間便多了那麼多東西,小江晟有些愣住了,來回轉著腦袋。

“抓兵……不不,抓虎符……”秀兒遠遠著自己兒子,小聲嘀咕道,看模樣,真恨不得替江晟抓起那枚虎符。

江哲暗暗好笑,輕輕拍了拍秀兒手背,秀兒頓時醒悟過來,雙頰通紅,依在江哲上不說話了。

在堂中眾人注視下,小江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然好似被那偏僻的吃食的香味吸引了,頓時秀兒面就是一凝。

幸好,這小家伙只是看了一眼,又將頭撇開了。

蔡琰見秀兒如此在意,心思一下,起暗暗吩咐了隨桃紅。

只見桃紅點點頭,走到燈燭旁,取下頭上發釵,將燭火撥亮了一些。

頓時,小江晟面上就閃過一道,那是虎符的反

虎符一般是由極為堅固的木材所,不過對于江哲等掌大軍的虎符而言,卻不是這般,雖說這塊虎符通漆黑,然而卻是手極重的玉石所鑄,顯然蔡琰知曉此事。

堂中眾人亦不看破其中蹊蹺,比如楊修、程昱、滿寵、賈詡、李儒以及曹等等,不過卻俱是笑而不言。

這可是作弊啊……江哲小聲嘀咕一句,卻猛臂上一痛,轉眼便見秀兒嘟著著自己。

見江哲訕訕一笑,秀兒轉頭了一眼蔡琰,眼中的激蔡琰自是明白。

然而就當小江晟將手向虎符時,有趣的時發生了。

只見案便忽然冒出兩個小腦袋,待眾人定睛一看,傻眼,其中一位乃是司徒千金,一位乃是曹……

只見小江晟歪著腦袋看了曹曹憲半響,忽然出手指曹憲臉蛋。

頓時堂中哄堂大笑,就連曹與江哲亦是哭笑不得,只不過秀兒臉有些擔憂。

茫然不解得了一眼四周哄笑的大人們,江晟好奇地著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看的人,而同時的,曹憲捂著臉蛋茫然地著江晟。

見手臂上的勁道越來越大,江哲暗暗苦笑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想罷了一眼秀兒,見直直著自己的兒子,是故咳嗽一聲說道,“鈴兒、憲兒,過來!”

“哦,弟弟好可呀!”江鈴兒笑了一聲,拉住曹憲跑到江哲邊。

秀兒這才松了口氣,一抬眼卻見兒子手中已抓著一只筆,頓時心下一嘆。

原來被此二一打岔,江晟早已了方才之事,還不懂事的他如何能了解他母親秀兒的苦心,隨便抓了一支筆……

話說那只筆極長……

學文好啊,打打殺殺做什麼呢?江哲暗暗松了口氣,回頭見秀兒有些悶悶不樂,關心地拍拍樂的手背。

與秀兒一樣有些可惜的,便是曹了……

如今天下未定,仍有數路諸侯,平定天下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時,若是天見可憐,在我土之前能看到世平定,我心亦足!

守義雖善于兵事,亦深得我心,然而與我歲數相差不過十二,我土之時,他亦垂垂老矣,如何能再行征戰?

陳到這小子乃是守義侄兒,勇武異常,可惜勇猛有余,沉穩不足,乃是先鋒之最佳人選,然而卻不足以為統帥執掌三軍。

至于自己長子……那還用說麼?

想來想去,曹也只有寄希于江哲的兒子了,依他想來,父親如此善于兵事,兒子恐怕也不會遜吧……

可惜……可惜……

一切皆畫餅……

而同時的,堂中眾人亦開始大聲恭賀江哲。

在他們想來,圣人之學才是王道,圣人之學才是正道,舞槍弄棒,總是一武夫罷了……

笑呵呵應付著眾人,江哲忽然見府中一下人匆匆跑來,當即心中便有些明白了。

“老爺,荀大人已至老爺書房,托小的前來稟告……”

“我知道了!”江哲點點頭,笑走到曹面前,低聲說道,“孟德,文若來了……”

正要拱手道賀幾句,一聽江哲所言,面頓時一變,皺皺眉低聲說道,“守義,他在何?”

“府上書房之中!”

當即便醒悟過來,猶豫地著江哲說道,“守義,多事了……”

“還是見一見吧,”江哲由衷勸說道,“文若乃君子,對孟德忠心耿耿,斷然不會害孟德,此事還是……”

“也罷!”曹皺皺眉,心下遲疑了半響,點頭說道,“我便去見他一見,看他有何解釋!”

“如此便好,孟德請!”

“恩,你就在此地招呼此些人吧,我認識如何去你書房!”曹低聲說道。

江哲當即意會,召過賈詡吩咐說道,“文和,喝退書房周圍人等,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門下知曉了!”賈詡拱手一禮,匆匆前去。

“如此便好!”曹點點頭,抬腳往府中書房走去。

著曹離去的背影,江哲心中暗暗說道,文若,莫要……唉,好自為之啊,我能幫的,也唯有如此了……

可惜事總是出乎世人意料,江哲也不例外……

次日,江哲聽聞府上下人來報,說是昨日曹公氣沖沖而去,頓時心下就暗不妙。

果然,江哲剛剛步出院,就見李儒與賈詡已侯在此

“司徒,昨日深夜,曹公傳令許都,削去了荀大人所有職,貶之為民,荀司馬亦牽連,降三級……”李儒拱手遲疑說道。

“什麼?”江哲面微變。

建安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張白騎率五萬黃巾冒雪而戰,于秦川擊敗韓遂,一路殺至武威城,期間韓遂八萬兵馬,盡數被誅。

西涼,已有半數在張白騎掌握之中!

建安二年十月二十三日,荊州劉表親率大軍,破袁大將李于江夏,復奪城池。與此同時,袁治地柴桑為周瑜率軍所攻,岌岌可危,袁急遣使求援于曹

建安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河北袁紹聽用軍師龐統,以三千兵奇襲烏丸三王部落,使得三王部落急忙撤兵,回援部落……

大戰,一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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