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二十三章 建安二年的最后一日 (1)

荀彧,被了?

著大清早前來自己府邸的荀攸,江哲有些不知所措。

“昨夜文若與猛地說了些什麼,你可知曉?”江哲猶豫問道。

“攸實是不曉啊,昨夜歸去,我去家叔府上,見家叔站在院中嘆息,就知況不妙,果然,一清早便聽聞主公削去了家叔所有職,還派遣了心腹護衛守在府外……若不是我同樣姓荀,恐怕連見一面……唉!”在江哲書房之中,荀攸深深嘆了口氣,他著實不曾想到,原本有了江哲的暗助,兩人應當該和解才是,怎麼反而落到如今這個局面呢?

江哲猶豫一下,忽然起邊的賈詡眼神一凝,低聲說道,“司徒,意何為?是否想去對面問問究竟?”

對面,不言而喻,就是大將軍府!

江哲心下遲疑,了眼賈詡,搖頭說道,“此事我不能不管……”

“司徒此言差矣,事到如今,司徒卻是管不得,亦理會不得!”賈詡拱手說了一句,轉對荀攸說道,“我想此事荀司馬亦能理解吧?”

“……”荀攸緩緩地點點頭,起對江哲說道,“守義,想來此刻主公正在氣頭上,你一前去,主公怕是要遷怒于你……唔,也許怕是要更怒家叔,若是守義真有此心,不如先靜觀其變,待得過些時日主公氣消之后,再代為說……荀攸代家叔在此謝過!”說著,他拱手一記大禮卻被江哲扶住。

“公達,如此怕是有些僑了吧?”江哲暗嘲一句,隨即點點頭鄭重說道,“文若,我向來心存敬意,此事我斷然不會不管,待過些日子……”

“咳!”賈詡在旁咳嗽一聲打斷了江哲的話。

荀攸了一眼賈詡,又了一眼江哲,見江哲眼神真摯,心中大為欣,點點頭拱手說道,“守義心意,荀攸明白了,不過此刻,守義,許都諸事以你為主,不可懈怠了,哦,這是家叔托我轉告守義的……”

江哲一聽說是荀彧轉告的,心下一愣,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江哲遵命!”

待得荀攸離去之后,江哲了一眼賈詡,皺眉說道,“方才你為何阻我?”

賈詡走到門邊,了一眼門外,將書房之門關上,轉對江哲低聲說道,“司徒何其不明?荀尚書與曹公之分歧,在于帝位!司徒如何能手其中?”

“帝位?”江哲喃喃念叨一句,著賈詡疑說道,“文和,依你才智,鮮有不明之事,你倒是說說,孟德當真有篡位之心否?”

如果換做旁人,此等敏的話題,賈詡是死也不會說的,但是既然發問的人是江哲,那麼就另當別論,只見他在屋踱了幾步,搖頭說道,“依我之見,曹公此刻怕是還無此等心思,若是要說有,那麼便是在擊敗袁紹之后……荀尚書此舉,恐怕是防漸杜微,不過也因此遭到了曹公忌諱……既然如此,依門下之見,怕是曹公雖不曾有所表示,不過已有此心,聽了荀尚書所勸,心中驚怒,是故……”

“此言有理!”江哲點點頭,把玩著手中茶盞皺眉說道,“文和,那我如是要助文若一把,你覺得我該如何做?”

“若是依著門下本心,是要勸說司徒莫要理會此事,免得殃及池魚;不過門下隨后又思了一思,荀尚書是因與曹公起了分歧,而觀司徒,卻不曾有半點可以于曹公產生分歧之……”

“你怎麼知道沒有?”江哲面詫異之問道。

“咳,”賈詡面上有些尷尬,咳嗽一聲說道,“門下只是猜想,只是猜想,曹公與司徒上下有別,亦可至如此,想來司徒與曹公相甚深,怎麼個相甚深呢,那就是……”

“行了行了,”江哲再傻也知道賈詡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不過他也不想多問,皺眉說道,“你說說,我若是要助文若一把,該如此事?”

“敢問司徒,”賈詡了一眼江哲,拱手正說道,“僅僅是撤去尚書荀府外守衛,還是要荀大人復原職?”

“此話怎講?”江哲皺眉問道。

賈詡淡淡一笑,走過來取過茶壺,為江哲倒了一杯,口中正說道,“司徒莫要忘了,荀尚書已被曹公削去了一并職,如今只是庶民之……為何會至如此境地?恐怕是荀尚書言語不當,惡了曹公所致。依門下之見,勸曹公撤去府外守衛,此事易也;若是要勸曹公再行啟用荀大人,怕是有些不易……”

“唉!”江哲心中漸漸有些明白了,明白荀彧為何會與曹起了沖突,暗暗嘆了口氣,起說道,“也罷,那就先撤去府外守衛吧,本是朝廷命,如今卻落得如斯境地,文若心中怕是也苦極,我這就……”

“不可!”江哲話還未曾說完,就被賈詡一聲低喝打斷,“司徒,此刻萬萬不能去勸說曹公,曹公乃是人主,豈能朝令夕改,失威嚴于臣下?司徒此刻便去,即便曹公不予怪罪,恐怕心中亦是為難,司徒還是給曹公留些面的好……”

“這倒也是……”江哲恍然醒悟。

司徒啊,你善于行軍打仗、出謀劃策,然而對于此間之事卻是不甚了了……呵呵,如此也好,如此我賈詡方才有用武之地!

賈詡微微一笑。

“那……那我去看看文若總可以吧?”江哲疑說道。

“……”賈詡張張,苦笑說道,“司徒,如此與司徒前去大將軍府有何詫異?我思曹公定是暗暗吩咐了那些侍衛,其不得放任何人,司徒此刻去,那些侍衛是放行好呢?疑是不放行好麼?此舉豈不是亦不給曹公留著面?”

“那……”江哲有些為難了。

“再者,我觀曹公此舉,怕不會是如此簡單,我思曹公定是假托之名,暗暗調查何人曾去過尚書荀府,曹公此舉,意在將朝中親皇一黨……”說著,賈詡著江哲,狠狠一握拳。

“收而殺之?”江哲雙眼凝重問道。

賈詡輕笑一聲,搖頭說道,“大敵當前,為恐敵,呵呵……”

“此舉不妥!極為不妥!”江哲皺眉低聲喝道。

賈詡當即走到江哲面前,拱手正說道,“司徒,若是朝中親皇一黨盡數為捕,荀尚書怕是可以無憂,反之,荀尚書恐怕……司徒三思!”

只見江哲面遲疑,猶豫不決。

而此刻,荀攸亦從司徒江府離開,來到了尚書荀府,了一眼兩邊守衛的曹心腹侍衛,荀攸暗暗嘆了口氣。

見到荀攸前來,一曹心腹侍衛統領李璘上前抱拳笑道,“末將見過荀司馬!”

“我如今已不是什麼司馬了,”荀攸微微一笑,拱手說道,“乃是大將軍府區區一從事罷了……”

“大人說笑了,”那李璘了一眼左右,對荀攸低聲說道,“末將明白,兩位荀大人只是了朝中那些員牽連,末將思不過數日,主公便會重新啟用荀尚書,至于司馬大人,亦可復原職了……”

“呵呵,承蒙將軍吉言了,”荀攸微微一笑,搖搖頭拱手說道,“在下想府拜見一下家叔,不知將軍可否再通融通融?”

“這……”李璘有些遲疑了,了一眼左右,不對荀攸說道,“末將方才得主公派人傳令,說是要此府者,一一要記錄在案,末將恐其中有諸多不便,勸司馬還是過幾日再來吧……”

“什麼?竟有此事?”荀攸有些凝重了。

正說著,李璘見不護衛都向荀攸,急忙高聲說道,“哦,原來司馬僅是路過啊,呵呵,前次承蒙司馬相助,末將才有如今,若是司馬不棄,末將想請司馬吃酒……”說著,他對荀攸使了一個眼

荀攸心下會意,搖頭說道,“將軍有請,荀攸萬萬不敢辭,只不過如今將軍職責在,呵呵……還是日后吧!”

“荀司馬所言極是,那就后日吧……額,不知荀司馬可要府?”一面高聲說著,李璘一面對荀攸不停地使著眼

“……額,我今日有要事在,就不府了……”荀攸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苦聲說了一句。

李璘心中松了口氣,低聲對荀攸說道,“大人于末將有恩,若是大人當真府,此刻不行了,待得今日三更,我與大人準備……”

“多謝!”荀攸拱手一禮。

然而兩人卻是不曾看到,遠遠得,卻有一人將此事盡收眼底。

勸走了荀攸,李璘心下松了口氣,轉對諸侍衛說道,“弟兄們,無事無事,荀司馬言改日請我等吃酒!”

“如此倒好!”眾護衛笑了一聲,其中有一名副正要提筆記下荀攸,聽聞此事,也就一笑了之,收起錦帛藏于懷中。

“李將軍!”就在此刻,李璘背后突然想起一個聲音,他心中咯噔一下。

程昱、程仲德……

李璘緩緩轉,對程昱一抱拳,正聲喚道,“程大人有何吩咐?”隨著話聲,他心中有些坎坷不安。

“呵呵,有要職在,還是莫要言吃酒之事,以免誤了主公大事!”程昱輕笑一聲,經過李璘邊時卻低聲說道,“做的好!”

“大人……”李璘有些驚異。

程昱微微一笑,環視眾護衛說道,“主公有命,爾等好生守衛著,不可有半點差池!”

“諾!”

荀彧,荀文若……

大漢侍中、守尚書令、兗州刺史,領祭酒、參軍職務,掌徐、兗、豫三州糧餉調度,足可謂是曹帳下為數不多的重臣之一,可惜如今……

“夫君……”著自家夫君站在亭廊邊著夜,足足了一個多時辰,大漢中常侍唐衡之唐氏輕輕走上前,擔憂喚道。

“何事?”荀彧也不回頭,淡淡說道。

“外面風大,夫君莫要染了風寒……”說著,唐氏走上前來,為荀彧披上了一件厚厚的錦袍。

“唔!”荀彧點點頭,著夜說道,“夜深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那夫君……”

“我……我再留此一刻……”荀彧淡淡說道。

“那妾陪著夫君可好?”

你回去你就回去!”荀彧低喝一聲,隨即嘆了口氣,轉著其妻驚慌的神歉意說道,“抱歉,為夫這幾日心神不定……”

“可是與曹公……”荀唐氏說了半句,便不敢再說了,因為荀彧狠狠瞪了一眼。

“此事為夫自會置,莫要多!”

“是,妾多事了……”荀唐氏眼中出幾許黯然,可惜荀彧不曾看到,然而正當要離去的時候,卻聽其夫荀彧遲疑說道,“若是你……無甚事,唔……下人準備些酒菜……”

“恩,妾這便去!”荀唐氏眼神一亮,一臉欣喜說道。

“唉,我何以如此……”著妻室喜滋滋地走遠,荀彧苦笑一聲。

太閑了……太閑了……

荀彧拉了拉肩上的披掛,長長嘆了口氣。

……

“唔?守義呢?”步刺史府的荀彧一左右,召來府中侍衛問道,“江大人呢?”

“江大人還不曾來……”那侍衛滿臉古怪說道。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日上三竿,守義還在做什麼?”荀彧皺皺眉,轉對荀攸說道,“公達,去,將守義找來!”

荀攸走到窗邊了一眼天,苦笑說道,“恐怕他還未曾起吧……擾人清夢,非是君子所為,我不去……”

“你不去我去!”荀彧皺皺眉,正要抬腳卻見荀攸、程昱二人拉住,兩人勸說道,“守義方才年及弱冠,有些疏懶也在常理,文若(叔父)何以如此苛刻……”

“若是旁人也道罷了,他如今可是掌許都之大小諸事啊,如此怠慢,他人如何看他……”

“一個時辰……”荀攸出一手指,肯定說道,“我肯定守義會來!”

“一個時辰?”荀彧氣結。

……

仔仔細細地將手中奏章批完,荀彧深深吐了口氣,喚來一曹兵說道,“勞煩將此些,送于江大人他再行批注一番……”

“諾!”曹兵捧著厚厚一疊奏章走出了屋子。

荀彧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走到窗邊了一眼外邊的景,一杯茶水還未曾喝完,那曹兵卻捧著厚厚一疊奏章回來了。

“江大人又不曾在?”荀彧眼神有些驚怒。

“不是不是,江大人在!”曹兵似乎從荀彧眼中看到了無邊怒火,連忙解釋道。

“哦,這才像樣!”荀彧笑呵呵說了一句,忽然面一變,指著曹兵手中的奏章說道,“那……那你為何回來了?”

“江大人已將此些盡數批閱完了呀!”那曹兵愕然說道。

“什麼?”荀彧面容古怪地了一眼手中只喝了一半的茶水,放下茶盞,沉聲說道,“取來我看!”

取過一本,荀彧翻開,頓時眼神一凝,連忙翻開其余的,盡數如此,頓時為之氣結。

對于自己洋洋灑灑數百千余的批閱,江哲在后揮筆一個大字。

“閱!”

這是堂堂一介太守該有的樣子麼?荀彧氣得胡須,起準備前去理論,沒想到那曹兵他一句話卻是他傻眼了。

“大人可是前去找江大人?江大人已回府去了……”

“……”荀彧傻眼地了一眼門外天,方才申時過半……

……

“大人,大人……”

“唔?”理政務中的荀彧抬起頭來,著急匆匆走至面前的一曹兵,皺眉說道,“莫急,慢慢說,又何事?”

“諾,啟稟大人,江大人出府巡視民,想托大人代為理事……”

“哦,”荀彧細須,微笑說道,“此乃善舉,我豈會不從?呵呵,讓江大人將政務奏章盡數取來吧……”

“諾!”

半個時辰之后,荀彧一臉驚愕,站在屋門邊不知所措地著數名曹兵吃力地扛著幾個大木箱子過來了……

……

“呵呵,這小子……”

“咦?”荀唐氏疑了一眼自家夫君,詫異問道,“夫君說的是……”

“唔?”荀彧這才從回憶中醒來,搖搖頭嘆道,“無事無事,只是有些疲倦罷了……”

“夫君日理萬機,怕是有些疲倦了,不若趁此機會,好好歇息一段時日,夫君乃王佐之士,曹公斷然不會將夫君丟而不用的……妾了……”

“要是真如你所說,那便好了……”荀彧不予怪罪,嘆息著說了一句。

荀唐氏見此,正要說話,忽然聽到院不遠一聲輕笑,急忙轉,卻見荀攸一臉笑意得站在此,連忙起

“荀攸見過嬸嬸……”荀攸拱手輕聲喚道。

“不敢不敢,”荀唐氏盈盈一禮,了一眼自家夫君,低聲說道,“妾先且回去了……”

“唔!”荀彧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待得荀唐氏走遠,荀攸走到荀彧對面,笑著說道,“如今要見叔父一面,那可真是不容易啊……”

荀彧睜眼了一眼荀攸,見他服飾凌,還有幾不知被何劃破,面容古怪說道,“你……公達,不曾,另擇途徑而來?”

荀攸搖搖頭,自嘲說道,“至今方才發現,叔父府邸外墻竟是這般高……”

“你呀!”荀彧輕輕責怪一聲,嘆息說道,“我不是對你說了,不必再來麼?若是被主公知曉,怕是要牽連到你啊,如此我荀家……”

“主公豈會不知?”荀攸搖搖頭,取過一只酒盞,給自己倒滿酒水,輕笑說道,“放心,就因為如此,我才這般行事,好不損及主公面……”

“你呀!此非圣人之道!”荀彧搖頭說道。

“事已至此,叔父還言什麼圣人之道?”荀攸皺皺眉,抿了一口杯中之酒,疑問道,“昨日,叔父與主公究竟說了些什麼?為何主公如此然大怒?自從我等投了主公以來,可不曾見到主公如此啊……”

“……”荀彧遲疑良久,黯然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此事你不必知曉,就算你再問,我也不會說,公達,主公意如此置我?”

荀攸聳聳肩。

“莫要學守義,以言語答我!”荀彧皺眉說道。

“我實不知啊,”荀攸哭笑不得,將杯中酒水飲盡,正說道,“今日,我前后去守義、仲德府上探問消息,守義卻此事亦是不知,仲德言辭閃爍,怕是有瞞之意……”

“仲德日日跟隨在主公邊,如今主公威儀一日重過一日,恐怕他是不敢造次吧……”荀彧苦笑一聲,起將兩人酒杯盡數倒滿,舉杯說道,“往日守義怠慢政務,我是疲不可堪,如今我倒是可以清閑了……”

荀攸面微微有些黯然,著荀彧凝神問道,“那敢問叔父,是疲憊好呢,亦或是清閑好呢?”

“真蠢材!”荀彧笑罵一句,隨即長長嘆息道,“我最是不得清閑日子啊……”

如此過了數日,已近年關……

俗話說人冷暖,世態炎涼,往日府外車馬不絕的尚書荀府,如今卻是空落無人……

除去某些人等,朝中大多員們見荀彧失勢,就連上門拜訪也省去了,反正要搭上曹的關系,不是還有幾府邸麼?

諸如程昱、滿寵、陳群等賢士,亦礙于曹面,不敢在此刻前去荀府登門拜訪,他們在等……

等一個趕去程府府拜訪的人……

建安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亦就是舊年的最后一日,荀府門外終于停下了首輛馬車……

守衛在此地的李璘細細打量了一眼這輛豪華的馬車,心下遲疑不定。

莫非是那位大人?

馬車簾布起,馬車之,一儒生著華服,徐徐走了下來。

李璘急忙走向前,抱拳恭敬喚道,“末將李璘,見過司徒!”

這第一人,便是不顧賈詡苦勸的江哲!

“唔,將軍不必多禮,勞煩將軍前去喚門!”江哲點點頭說道。

“是!”末將恭敬一禮,急忙上前叩開尚書荀府大門,對門的下人說道,“速速你稟告荀大人,司徒來訪!”

“司徒?”那下人吃了一驚,了一眼府外,見當真是江哲站在雪地之中,急忙回去府報信去了。

還是司徒仁義啊……

李璘心中微微一嘆,一轉卻見自己副手持錦帛、筆墨,猶豫不定,頓時怒道,“司徒至此,你亦敢無禮?”

“無妨!”江哲走了過來,取過那副手中錦帛了幾眼,那副毫不敢造次。

“筆!”江哲低聲喝道。

那副眼中有些詫異,猶豫著將手中之筆奉上。

江哲取過筆,也不猶豫,當即在那錦帛之上寫上‘江哲’二字,隨即將此遞給那副

眾侍衛俱是敬服。

“蹬蹬蹬……”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荀彧親自到府邸前,見果然是江哲前來,又是嘆息又是欣說道,“守義,不該來啊……”

“文若,”江哲著荀彧笑呵呵說道,“看來文若這段日子,修養得不錯嘛!”

“嘿!”荀彧樂了,著胡須笑道,“若是你兢兢業業一些,我豈會那般勞累,不過如今嘛……”他嘆了口氣,低聲自嘲道,“我卻不是清閑的命啊,有些閑得發慌了……”

“哈哈,我便知如此!”江哲笑著說道,“今日來此,一來為文若兄拜年,二來嘛給你找點事做做……”說著,他轉朝馬車之喊道,“小鄧艾,還不出來?”

“艾……艾……來了,”應了一聲,馬車鉆出個小家伙,捧著一本《漢書》走到荀彧面前,拱手拜道,“艾……艾……見過尚書大人……”

“我卻已不是尚書令了……”荀彧嘆了口氣,對江哲的意思也明白了幾分,鄧艾腦袋,微笑說道,“你既然喚守義為叔父,我與你叔父乃是至,亦算是同輩,你便喚我一聲世叔吧……”

“那這輩分可就了。”江哲笑呵呵說道。

也是,荀彧可是比荀攸高了一個輩分的,也就是說,當真要論起來,荀彧比江哲、郭嘉、戲志才等人都高一個輩分,不過這些人相甚深,也不是很在意罷。

“文若莫非是要我等就這般站在府外?”

荀彧了一眼左右曹心腹護衛,其實不是很想江哲進去,雖說自己主公最喜此人,然而萬一牽連到他呢?

想罷,他還是決定不讓江哲,可惜……

“喲,不想文若府邸也如此之大嘛,素雅淡然,別風格……”

“咦?”荀彧心下一驚,轉,卻是愕然見江哲一面嘖嘖稱贊,一面向走去,頓時心下苦笑一聲。

與此同時,大將軍府邸!

手持那柄或許名為‘天下’的寶劍,在院中舞劍,而在他邊,卻站著三人。

曹昂、陳到、程昱,俱是曹心腹信任之人。

“呼……”重重吐了口氣,曹將寶劍收劍鞘。

“主公好武藝啊!”程昱掌贊許道。

早有侍候在遠的侍將錦袍奉上。

“哈哈!”曹哈哈一笑,隨手將寶劍給了曹昂,取過錦袍批上,對陳到說道,“叔至,你世叔我武藝如何?”

陳道擾擾頭,有些尷尬說道,“萬萬不曾想到,世叔武藝竟也是這般高明……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曹樂呵呵說道,“還以為我與你叔父一般,手無縛之力不?哈哈!”

陳到訕訕一笑。

“不過你叔至你要記住,武藝在高,不過百人敵,千人敵,而你叔父,即便是霸王項羽,橫貫古今,無人能及,也不過是萬人敵……”說著,曹拍拍陳到肩膀說道,“而你叔父,區區一個計謀,便可誅卻萬人,易于反掌!如此可見,韜略,才是為將之本,你日后要多向你叔父學習學習!”

“是,世叔!”陳到恭敬說道。

“還有你!”曹指著曹昂皺眉說道,“比叔至更不如,文不武不就,只會耍些小把戲,如何統帥三軍?”

“是是,父親說的是……”曹昂明顯看到了陳到在旁幸災樂禍,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了,你二人再去城中巡衛一番,今日就到此為止,各自歸府歡慶去吧!”曹有些無奈地看著兩人在那用眼神斗法。

“是,末將領命!”曹昂、陳到一抱拳,大步走了出去。

“公子已有幾分大將風范,主公,可喜可賀啊!”靜觀在旁的程昱恭維道。

“他?還差得遠呢!”曹輕笑著說道,“當初在徐州,若不是小叔至相助于他,靠他那幾下,早被袁公路麾下大將砍了……”

“話不能這般說,”程昱急忙說道,“公子雖不善武藝,然而聰慧過人,時常有驚人之舉,再者,如今他麾下已有一員大將,……指日可待啊!”

“麾下?大將?”曹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說道,“為帥者智,只會耍些小把戲;為將者過于勇武,先鋒倒是可以,大將卻是有些不足了,此二子還需磨練啊!”

“主公英明,主公明鑒!”程昱拱手說道。

“呵呵,”曹輕笑一聲,著天淡淡說道,“仲德啊,來年我等便要與袁紹兵了吧……”

“恐怕是的,”了眼曹,程昱猶豫說道,“臣下得報,烏丸雖勢大,然而卻不足以袁紹兵敗,再者,袁紹手中,還有一個取勝之關鍵!”

“何為取勝關鍵?”曹皺眉問道。

“蹋頓!”程昱沉聲說道,“此人乃烏丸先前一代單于看重之人,將單于之位讓與他,然而烏丸部落中有三王卻是不尊此項任命,圍攻蹋頓,臣下得報,蹋頓已求得袁本初相助,意誅滅三王,重掌大權!”

“呵!”曹冷冷一笑,淡淡說道,“若是袁紹取了烏丸草原戰馬,他的勢力便更加強大,于我等不利,可惜可惜,如之奈何……”

程昱猶豫一下,正想說話,忽然院不遠走來一曹兵,走至曹面前叩地稟告道,“主公!”

定睛一看,見是自己派去尚書荀府的侍衛,當即皺眉問道,“有何事?”

那侍衛猶豫一下,抱拳說道,“啟稟主公,又有一位前去荀大人府上……”

一位?心思縝的程昱立馬就發覺了那侍衛言語中的藏含義,心下暗暗想道,莫非是……守義?

“何人?”曹皺眉低喝道。

那侍衛心下猶豫片刻,當即抱拳說道,“司徒江大人!”說著,從懷中取出那塊錦帛,遞給曹

“啊?”曹的面頓時變得有些古怪,取過錦帛一看,卻是又有些愕然。

“主公,好似是守義親筆寫的……”程昱瞥了一眼,低聲說道。

“我知道!”曹淡淡說了一句,心中卻是苦笑說道,守義啊,你這不是我為難麼?

“咳,主公,”程昱了眼曹,咳嗽一聲說道,“依臣下之見,再如此下去,朝中那些大臣也會再去了……該去的,都去了;會去的,也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見風轉舵之人,不足為懼,程昱建議,如今已近年關,主公如此怕是有些不近人……守義前些日子也不曾去的荀府,為何單單今日去?”

“我……不近人麼?”曹自嘲一笑,隨即面一變,低聲說道,“何人派人去過荀府、何人打探過荀府靜,你可一一記下了?”

“主公且放心,臣下記下了!”程昱恭敬說道。

“好!”曹點點頭,對那侍衛喝道,“傳我命,將守衛在荀府外人等盡數撤回!”

“主公英明!”程昱拱手由衷說道。

建安二年就這樣過去了,比起隨后的幾年,建安二年,其實可以說是一段比較和平的日子……

日復一日,就這般過了三月……

荀彧做了三個月的‘家庭教師’,未免再遭曹忌諱,足不出戶,在府上教導鄧艾。

除去那孩子有些口疾之外,荀彧對鄧艾極為滿意。

荀攸僅僅做了一個月的從事,立馬復原職,代替其叔父掌三州糧餉、軍械調度。

沒了荀彧代為事,江哲的擔子一下子重了許多,不過他也有辦法。

自己下面不是還有李賢、賈詡、司馬懿三人麼?

于是乎,屬于江大人理事的地方,如今卻是占著三個人……

而其中……

司馬懿著兩道不時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心下有些無奈。

賈文和,我老老實實辦公,也遭你忌諱?

至于曹純,為虎豹騎統領,他時常在意著楊鼎、孟旭那兩百人,忽然有一日,他得到消息,說是在荊州石一帶,有一群賊寇作,雖說僅僅數百人,然而卻極為狡猾兇悍,數次擊敗荊州劉表派人前去討伐的軍隊。

有一次,劉表派了三千軍隊前去,結果僅僅回來了千余人,半數都不到,其余盡是被那群賊寇斬殺了。

在后,說起那群賊寇有著黑鎧甲,曹純哪里還會不明白,當即將此事稟告江哲。

正巧此刻,袁派使節前來求援,江哲一面書信令夏侯淵接收汝南,一面遣曹純前去暗助袁

其實,劉表此刻也已知曉,在石的賊寇就是那令自己面俱損的虎豹騎,只是劉表不想在袁敗亡在即之時節外生枝,是故故作不知,派了三千人前去征討。

依他所思,就算你虎豹騎再怎麼勇猛,你區區兩百人,如何能與我三千大軍相斗?

可惜結果卻是人愕然……

曹純得江哲之命,趁著潁水解凍之計,乘舟順水來到淮南壽春,同他同行的,便是那二十萬糧餉!

而此刻,孫策復奪柴桑、鄱、廬江,一路猛進,襲袁治地合,而同時,劉表奪江夏之后,取三江口、平春、廣州,直首府壽春!

敗亡在即?

而北面,河北袁紹用軍師龐統之際,烏丸三王二十余萬人馬來回奔波,與途中截殺,烏丸大敗。

而后,龐統雪地作戰,驅步兵大破烏丸鐵騎,而就是這一仗,烏丸深深了解了一個人的名字。

張頜!

以及他麾下三千大戟士!

烏丸兵敗,二十余大軍死傷過半,袁紹得戰馬整整六萬余匹,俱是上等戰馬,實力頓時漲了不止一倍。

聽了龐統建議,袁紹從十余萬烏丸戰俘之中選出三萬銳,又從蹋頓軍中選出兩萬銳,加上那六萬匹戰馬,組了一支新軍。

也是,若是要自己重練一支兵馬,還要等到何年何月呢?再說了,就算是袁紹軍中騎,豈能與生長于馬背上的烏丸戰士比肩?

不過為了防止作,袁紹決定將自伯長級以上職位,俱由自己舊日騎軍士卒擔當。

龐統見袁紹如此,本是要勸,不過對于此事,他也沒有什麼辦法,誰時間太過迫呢?

征罷烏丸,袁紹立馬揮回軍,屯大軍三十萬于河,屯大軍二十萬于鄴城,同樣,屯兵二十萬于朝歌!

此三城連一線,恐怕袁紹是打著一鼓作氣,攻下曹的念頭了。

而陳留守將曹仁、東郡守將夏侯惇一聽袁紹提重兵,急忙派人飛馬回報許都。

另外,西涼一面,韓遂苦苦抵擋三月,終于還是不抵張白騎大軍,被攻破武威郡,自盡而死。

而率先攻進此城池的,卻是黃巾大軍中三個年紀比較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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