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二十五章 首次鋒:強渡黃河!(二)

好累……

好累……

自己一個婦道人家,果真能肩負起喬家之興衰、榮辱麼?

我……

“大小姐?”

“唔?”懵然回過神來,喬薇著面前的老者,神有些驚慌,“陳……陳伯是與我說話麼?”

被稱呼為陳伯的老者四下,暗暗嘀咕道,這房還有別人麼?

“唔,”低了低頭,喬薇平復了一下心神,著陳伯出幾分微笑,“陳伯,方才我有些走神,唔……這樣吧,將喬家上月的賬簿與我,陳伯說了那麼久,想必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啊?”陳伯的表頓時變得十分,猶豫著說道,“大小姐,老朽不是將賬簿給大小姐了麼……就在您手上……”

“呀!”低頭了一眼手中,喬薇的臉頓時變得通紅……

“再者……老朽才進來不到一炷香景……”陳伯納悶得說道,“大小姐最近是怎麼了,總是魂不守舍的,莫非是不適?”

怕被陳伯看出什麼來,喬薇低著頭,面通紅,咬著暗思片刻,抬頭訕訕說道,“或許是最近熬夜累著了吧……”

“哦,”陳伯釋然,著花白的胡須笑著說道,“大小姐心系喬家,可喜可賀啊,只不過,大小姐可要保重子啊……”

“恩,我會的,”喬薇點點頭,翻開賬簿,才看了幾眼頓時秀眉凝起,輕聲說道,“陳伯,上月盈利似乎有些不妥啊……”

“有何不妥?”陳伯疑地走上前來。

喬薇修長的手指點點賬簿中的一項項,皺眉說道,“這兩筆是什麼?”

“這個啊……”陳伯猶豫了一下,了一眼喬薇,低聲說道,“這兩筆乃是售出米糧所得款項……”

“米糧?”喬薇神一凜,凝神說道,“說來!”

陳伯拱了拱手,正說道,“啟稟大小姐,我往年我喬家在豫州境購得不糧谷……”

“此事我知……”喬薇點點頭,忽然抬眼著陳伯,驚聲說道,“陳伯,你將那些糧谷賣了?”

“是啊!”陳伯著喬薇有些詫異,遲疑說道,“近日許都糧價一漲再漲,我見我喬家糧倉之堆積著不陳糧,若是再擱著,恐怕就壞了,是故……”

喬薇微微吸了口氣,凝聲說道,“以多價格賣出?”

“三十五貫呀,高價啊!”

“三……三十五貫?一石?”喬薇面微變。

“是的,大小姐!”

“呼……”喬薇深深吐了口氣,正說道,“陳伯,此事便罷了,日后關于糧谷之事,盡數要稟告于我,即刻通知我喬家商鋪,停止售糧!”

“大小姐,老朽只是將倉那三千石陳糧賣了,去年小姐收購八千石新糧毫未,反正新糧不易腐壞,待日后糧價再漲時出售亦是不遲……”

“還好還好……”喬薇聞言暗暗松了口氣,隨即正說道,“陳伯,我代家主命令,那八千石糧谷,任何人不得擅,違者按家規置!陳伯,你即刻去將所有糧倉封閉……”

“這……這是為何?”陳伯詫異問道。

“我意已決,無須多問!去吧……即刻便去!”喬薇秀目一凝,正說道。

“是,老朽明白了!”陳伯愣了愣,隨即拱拱手笑呵呵地著喬薇說道,“大小姐已經有幾分家主模樣了,老朽相信,大小姐定當可以興旺我喬家,呵呵,老朽告退了!”

“陳伯慢走……”

著這位在自己家中擔任了數十年管家的老人,喬薇實在難以責怪他。

陳伯啊……我喬家在許都,乃是借著司徒府威行事,可是你如今……

他可是最恨商家囤積糧谷斂財的……

唉……

重重嘆了口氣,喬薇走到屋門邊,了一眼屋外的天,秀目一轉,頓時有了一個主意……

辰時……

說實話,自從離開徐州自后……不對,自從離開之后,江哲還真沒試過如此早便起來的,不過最近嘛,他卻是不得不起來了……

他如今執掌著豫、兗、徐三州事務呢?

荀彧不在、荀攸不在、滿寵不在……

程昱只掌治安刑事,陳群職不夠,賈詡、司馬懿更是不用說,兩個司徒府從事,上得了臺面麼?

于是乎,我們的司徒大人,一面理著三州事務,一面還得應付朝政……

連皇帝都掛了,這朝會還開個屁啊!

這是江哲想說卻是不能說的……

聽著一幫足夠做自己父輩的百們在耳邊唧唧歪歪,江哲當真有些佩服荀彧,記得當初是荀彧應付此事的……

“唉……”坐在榻上,江哲重重嘆了口氣。

“夫君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大早便唉聲嘆氣的?”梳妝中的秀兒回頭了一眼自家夫,輕笑走了過來。

將秀兒摟在懷中,江哲長嘆說道,“最近真是苦了我了……往日怎麼不曾發覺這事有這麼多呢?”

秀兒莞爾一笑,臉蛋在江哲口,輕聲說道,“夫君,曹公將如此重大的事務盡數與了夫君,夫君可莫要懈怠呀……”

“是是是,”江哲撇撇說道。

“咯咯……”輕笑著在江哲角一吻,秀兒拍了拍江哲手背說道,“夫君,時辰不早了,夫君還要去上朝呢……”

“真的很累啊,能不能不去啊?”江哲握著秀兒小手求道。

“夫君當真很累麼?”似笑非笑得著自家夫君這幅模樣,秀兒玩味問道。

“唔,當真!”江哲一個勁地點頭。

“既然夫君這幾日極為勞累……”抬頭著江哲,秀兒微笑著說道,“那妾與兩位妹妹知會一聲,這幾日就讓夫君好好歇息一番吧……”說著就

“別別!”江哲連忙拉住秀兒,抱無奈說道,“我去還不行麼?”

“咯咯……”秀兒莞爾一笑,抬頭著江哲輕聲說道,“去吧,莫要讓兩位先生等久了……”

“是……”

半個時辰之后,江哲打著哈欠從秀兒房中走了出來,穿過庭廊,忽然聽到一聲呼喚。

“大人……”

“唔?”江哲心下一愣,順著那和的聲音一,見喬薇坐在園中石凳上著自己,微笑著走了過去,拱手說道,“喬小姐……”

了江哲一眼,喬薇低下眼簾,幽幽說道,“為何每每都要奴家提醒大人呢……”

“哦,”江哲這才恍然,訕訕說道,“是……大喬!”

“咯咯,”著江哲拘謹的模樣,喬薇掩一笑,起對江哲盈盈一禮,“大喬見過大人,大人最近氣不太好,莫非是累著了?”

“別提了,最近我是……咳,”說著一半,江哲覺有些話自己卻是不能對說的,咳嗽一聲,打岔說道,“對了,最近我好似經常在這個時候見到你,你每日都起那麼早?”

“早麼?”按下心中微微的失,喬薇抬頭了一眼天,詫異地著江哲。

“不早麼?”

“早麼?”

“咳咳……早!”

“咯咯,大人真有意思……呀,喬薇失禮了,還請大人恕罪!”

“呵呵,這有什麼啊,”江哲微微一笑,了一眼石桌上的筆墨,正問話,喬薇十分乖巧地解釋道,“被生意之事弄得有些疲乏,是故奴家閑來園中坐坐……許久不曾提筆了,也不知畫技是否退步了……”

“哦,”江哲釋然,低頭了一眼那紙張,見上面雖說只有寥寥數筆,然而卻已將園中大致描繪得極為出彩,頓時點點頭贊許說道,“上次去你屋,見到墻上掛畫,我還有些懷疑,如今一看吶,嘖嘖,當真是厲害,我自愧不如!”

“大人說得哪里話……”被江哲小小夸獎一句,喬薇只覺心中一甜,咬著,低頭略含說道,“奴家屋那幾幅,卻是往年做作,有些陳舊了,若是司徒有興趣,奴家可當面為大人手繪一幅……”

“咳,這個……”一聽到喬薇如此說,江哲頓時想起當初在一襲輕裝跪坐在自己面前為自己奉茶的景,更有甚者,似乎又覺到了那所有若無的幽香……

來自喬薇上的幽香……

“大人覺得可好?”著江哲有些愣神,喬薇疑問道。

“咳咳,”咳嗽幾聲,強迫自己從想非非中醒來,江哲吸了口氣,搖搖頭低聲說道,“這日子我事務繁忙,卻是要辜負小姐好意了……”

“哦,”喬薇頷首應了一聲,不過顯然有些失了一眼江哲,勉強笑道,“既然如此,奴家便不叨擾大人了……”

喬薇笑地勉強,江哲亦有些幾分尷尬,拱手訕訕說道,“哪里哪里,若是日后有空閑,在下定要再嘗嘗小姐親手泡制的茶……”

“是大喬……”喬薇著江哲聲說道。

“哦……對,大喬……恩,時辰不早了,在下還有要事在,告辭!”

“恭送大人……”

與此同時,司徒江府外院,賈詡、司馬懿早在此恭候多時了……

輕抿了一口下人奉上的茶,與賈詡兩人坐在石凳上,司馬懿了幾眼賈詡,見他正閉目養神,心下暗忖片刻,挑起話題說道,“賈大人,你說司徒怎麼還不出來呢……”

“哼!”賈詡也不睜眼,輕聲一聲淡淡說道,“顧好自己本分便是,莫要多管閑事!”

“額,”司馬懿面一滯,強笑說道,“賈大人言重了,在下只是為司徒考慮,如今司徒執掌三州事務,如此要職,難免人眼紅,此時此刻,我等為屬下,當更要時時提醒司徒謹慎事,比如說延誤了早朝之事,若是被他人造謠司徒對大漢朝政心存不敬,恐怕也不好吧,大人以為呢?”

“哼哼哼!”賈詡哼笑幾聲,緩緩睜開雙目,直直盯著司馬懿淡淡說道,“司徒名,他人敬佩猶是不及,如何會造謠?不過從事大人所言,卻是不得不防,但不知從事大人以為何人會對司徒行造謠之事呢?”

“自然是碌碌小人……”司馬懿似乎有些承不住賈詡冷冽的目,首先轉移了視線,隨即似乎覺此舉不妥,心下一,端起旁邊茶壺裝作起給賈詡倒茶。

然而賈詡卻十分不給面子地端起茶盞一口飲盡杯中茶水,隨即將茶盞倒置,淡淡說道,“司徒曾言,清晨飲濃茶,對子極為不好……我深以為然!”

“原……原來如此,”司馬懿十分尷尬地將舉著茶壺,想了想給自己倒了一杯,訕訕說道,“不過……不過下倒是有些口……”

該死的賈文和,竟然敢如此奚落我!

“哼!”賈詡冷笑一聲,著司馬懿淡淡說道,“在下從從事大人眼神中看出,從事大人似乎對在下有些不滿哦……”

司馬懿心中一驚,暗暗咽了咽唾沫,抬起頭故作平靜說道,“大人說笑了,下怎麼會對大人心懷不滿呢?大人之才,在下難項背,敬猶不及,何談不滿?”

“當真?”著司馬懿,賈詡微笑著說道。

“絕無虛假!”司馬懿吭聲說道。

“既然如此,”賈詡淡淡一笑,手又將茶盞如故放好,自顧自說道,“說了這麼多,又有些口呢……”

賊子安敢如此戲耍我!司馬懿心中震怒,不過越是驚怒,他卻是越不敢造次……

賈詡、賈文和,狡狐也!莫非被他看出了什麼蹊蹺?不可能,斷然不可能!

如今無奈暫時寄人籬下,此人深得江哲信任,不可與他惡……

暗暗吸了口氣,司馬懿勉強堆起幾笑意,起取過茶盞為賈詡將茶水倒滿。

此子竟有如此城府?見司馬懿不慍不怒,屈為自己倒茶,賈詡心中亦有些驚訝,驚訝之余,對此人更是警惕。

“喲,兩位看來早早便到了呀,”忽然,不遠傳來一聲笑語,“文和,仲達,勞你等在此等候,實在抱歉啊!”

“哪里哪里,司徒言重了……”賈詡與司馬懿當即起,拱手施禮。

“不必多禮,”江哲輕笑著手扶起賈詡與司馬懿,隨即長長嘆了口氣,對二人說道,“無法……先去讓那些大人們煩躁我等一番,隨后,我等還有諸多要事要置,走吧!”

“呵呵,司徒請!”二人微微一笑,恭敬說道。

“請!”

了一眼許都的天,江哲不免有些想念起在兗、冀邊境的曹等人,尤其是荀彧、荀攸、滿寵……

歷史中赫赫有名的渡之戰……為何我卻是要留守許都呢?

也不知袁紹是否當真如歷史上那般,有百萬之眾呢?

可惜無法親眼目睹如此雄壯的戰事啊……江哲略可惜地嘆了口氣。

對于此事,江哲略微有些可惜,然而在兗、冀邊境,黃河沿岸的曹、荀彧、荀攸、郭嘉等人,卻是毫不到一一毫的‘榮幸’,反而是日日為此事擔憂。

“報!”在曹與郭嘉在帳商議對策時,一曹兵匆匆而,抱拳叩地說道,“啟稟主公,趙將軍回來了!”

“子龍回來了?”曹猛地起,大手一揮沉聲喝道,“他速速前來見我!”

不怪曹如此焦急,自趙云率領三千將士自昨日命探尋下游,至今音信全無,這如何不驚怒?

“蹬蹬蹬……”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趙云拎著長槍大步走,抱拳喚道,“末將延誤歸營時辰,主公恕罪!”

然而曹此刻,卻是著趙云一片驚,心中原有的些許懷疑與慍怒,亦早已消逝無影。

只見趙云渾戰甲殘損不堪、遍布刀痕,而他那件白的披風,如今卻是已被鮮染紅,此刻猶向下滴著水……

“子……子龍?”曹一臉震驚,急忙上前扶住趙云,前前后后打量著趙云說道,“怎麼會這樣?子龍傷勢可有大礙?來人,速速取來裹傷之……”

“多謝主公,在下不曾傷!”見曹如此關懷,趙云心中有些激,抱拳疲乏說道,“啟稟主公,昨夜一更時分,末將在黃河下游巡視淺灘靜,正歸營令時,卻發覺有一路袁紹兵馬趁夜強渡黃河,事況急,末將不及派人回報主公,主公恕罪!”

“事急從權,我豈會怪你!”曹拍了拍趙云肩膀,然而卻見趙云子一,急忙手扶住,眼神一及趙云背上,面頓時為之容。

“趙將軍方才說……袁紹當真令人于下游渡?”郭嘉回過神來,面微變,急聲詢問道,“來了多兵馬?由哪位袁將率軍?”

歉意地了一眼曹,趙云吸了口氣勉強站直,抱拳正說道,“兵馬大約一萬左右,大多是槍兵與弩兵,乃是由那高覽親自領軍!”

“高覽是袁紹帳下虎將,與袁紹帳下其余三將并稱‘河北四庭柱’……”郭嘉喃喃說了半句,著趙云聲問道,“趙將軍可曾擊退此路兵馬?”

頓時眼神一,心下暗暗說道,若是袁紹一路兵馬渡過了黃河,那可就不好辦了……

“不負眾……”趙云點點頭,隨即單膝叩地,抱拳高聲說道,“末將將主公授予的三千兵馬盡數折了……又那高覽跑了,主公責罰!”

“以三千擊萬余,擊退已是不易……”曹小心地扶起趙云,拍拍他肩膀勸著,忽然心下一愣,愕然說道,“子龍,你……你方才說他高覽跑了?”

“是!”趙云點點頭,肯定說道,“當真末將邊敵軍眾人,末將實難再行追擊……”

似乎心有所,曹低頭著趙云的所站之,偌大一灘跡……

“趙將軍,敢問此刻下游況如何?”郭嘉追問道。

“啟稟軍師,末將歸營之前,已去過離那最近的于將軍營寨,托他監視此段淺灘,軍師大可放心!”趙云抱拳正說道。

郭嘉微微松了口氣,點頭贊許道,“趙將軍有勇有謀,真乃主公之助!”

“豈敢豈敢!”趙云謙遜說道。

“來人!”曹大喝一聲,指著趙云說道,“將我那件鎧甲取來,贈于子龍!”

“諾!”當即便有一曹心腹護衛,取來曹鎧甲呈于趙云面前。

此件鎧甲與青釭劍、倚天劍一樣,都是當初曹為自己兩人訂造的,若是論造價,唔……不下于十套虎豹騎甲胄吧……

“這……”趙云有些愕然,抱拳急聲說道,“主公之,末將豈敢收?”

“你上此副鎧甲,已是不堪再用,你乃將,沙場廝殺,豈能無甲胄在?”曹搖搖頭,見趙云還推辭,沉聲喝道,“趙云聽命,換上鎧甲!”

“……是!”趙云強忍著心中,取過鎧甲一一換上,當真是如他所說,不曾半點傷……

“似乎有些啊……”郭嘉上下打量著換上鎧甲的趙云說道。

“胡說八道,”曹撇撇,隨即朗朗一笑,著趙云說道,“子龍,你辛苦一夜了,暫且退下歇息吧。”

“是!”趙云一抱拳,恭敬而退。

著趙云走帳外,曹從地上取起趙云上鎧,一面著上面的創痕,一面點頭贊許說道,“真乃絕世虎將!”

“哦?”郭嘉好奇地了一眼,隨即面亦為之容。

只見趙云上鎧前端,刀劍創痕無數,麻麻,除此之外,還卡著三箭頭,而他背后,創痕卻僅僅寥寥數……

“主公所言極是,趙將軍真乃當世虎將!”

而與此同時,袁紹亦得到了高覽敗北的厄報,不過對此,他卻十分愕然……

“誰……誰你強渡下游的?”著渾的高覽,袁紹震驚喝道。

“此乃軍師吩咐的……”高覽很是委屈。

“什麼?”袁紹聽罷,一回頭著帳龐統,指著高覽皺眉說道,“士元,此事為何不通稟我?”

“主公不是將此事與在下了麼?”龐統故作詫異問道。

“額……”袁紹心下一愣,心頭一想,想起還真有此事。

原來當初龐統言三日之定可要袁紹度過黃河,只是需要些兵馬,袁紹大喜之余當即便賜了龐統一塊兵符,令下依此調令兵馬,反正龐統如今已深得袁紹信任,又居參軍、軍師中郎將職務,理當如此。

不過雖說理當如此,然而此刻袁紹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好歹你調令時知會我一聲啊,難道我還能阻攔不

恃才傲、恃才傲……此子當真狂妄無禮!

呼呼……我忍……

如今連區區之事亦忍不住,日后如何忍那江守義?

那江守義可要比這龐士元無禮的多……

“咳,”咳嗽一聲,袁紹換上一副笑臉,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恩,好!”

咦?原本已做好被袁紹責怪打算的龐統有些詫異,疑說道,“主公不怪罪麼?”

“怎麼可能!”袁紹哈哈一笑說道,“我不是已將此事盡數與了你麼?莫非我還能信不過你不?”

袁本初雖時常有些優寡斷,然而卻不失是為善主……對,非賢主、非明主,乃是善主!

本著心中激之,龐統深深行了一記大禮,正說道,“多謝主公如此信任龐統,統當竭盡全力,助主公就霸業!”

“好好!”袁紹笑著點點頭,隨即了一眼高覽,顯然,雖說要容忍,可是他心中還是有些芥

“呵呵,”似乎看出了袁紹的心思,龐統微微一笑,拱手對袁紹說道,“主公,在下遣高將軍渡下游一事,其實乃詐計也!”

“哦?”袁紹起了幾許好奇。

微笑一聲,龐統轉了幾眼高覽,忽然皺眉說道,“方才不曾細看……高將軍為何這般模樣,我不是將軍詐做渡麼?”

“此事說來話長……”高覽苦笑一聲,抱拳說道,“末將命詐做渡之事,正如軍師所料,獎等人方才乘舟勉強登陸對岸,已有一路曹軍前來,為數不多,三四千人……”

“三千人馬你等就退回來了?”龐統面一變,皺眉說道,“如此若是曹營中人看破,你壞我大計啊!”

“軍師息怒,軍師息怒,若是末將不退,恐怕就見不到主公與軍師了,那曹將端得好生厲害,末將險些喪命……”

“什麼?”袁紹、龐統皆面微變。

高覽武藝,在袁紹帳下眾將可是佼佼者啊,怎麼可能……

“是何人?”袁紹聲問道。

“趙云、趙子龍!”

“哦,原來是他,”袁紹聽罷釋然,點點頭說道,“若是他,我便明白了,你武藝雖強,然而仍非此人對手……”說罷,袁紹想了想,追問道,“你可與他手?”

“自然……”高覽遲疑地點點頭。

“幾回合你便敗退?”袁紹凝神問道。

“這……”高覽遲疑一下,訕訕說道,“不到二十回合,末將險些被他挑殺……”

“當真?”袁紹還來不及說話,龐統面古怪說道,“此人當真如此勇武?”

“軍師莫非不知?”高覽詫異說道,“當初在徐州,趙子龍與呂奉先單騎相斗,不分勝負,末將雖說有稍許武力,卻不是他對手……”

“原來如此,”龐統點了點頭,隨即皺眉問道,“那你如何回來的?你所行將士折損幾何?”

頓時,高覽面上就出幾分愧,低頭說道,“末將本是勝算,然而趙子龍卻直直往末將殺來,末將不敵,唯有敗退,隨行將士……不過末將亦將他隨行三千將士盡數殺了!”

“你是說……”著高覽,龐統面容古怪說道,“最后那趙子龍單人單騎,卻是將你等殺敗?”

“他……他邊還有十余騎的……”高覽低著頭愧說道。

“嘿!”哂笑一聲,龐統搖搖頭,凝聲說道,“你便實話說了吧,萬余將士還剩多?”

“五……”

“五千?”袁紹瞪大著眼睛。

“五百……”低垂著頭,高覽一咬牙說道,“此人非末將一人可敵,是故末將唯有棄馬乘舟,倉皇而走……”

“什麼?”袁紹面巨變,以一萬敵三千,竟然只剩下五百坐舟而歸?

“原……原本還有兩千余,只不過未能來得及坐舟,被那趙子龍下河中了……”

“就算趙子龍邊還有十余騎,兩千余人還怕那區區十余人?”袁紹深深吸了口氣,重重喝道,“滾出去!”

“……是!”高覽而退。

“主公莫急,如此也好……”著高覽戰戰兢兢走出帳外,龐統著袁紹微笑說道。

“如此可笑之事,士元你還說好?”

“好,極好!”龐統微微一笑,冷笑說道,“如此,才能曹營中人安心,主公且安心,在下已準備妥當,明日子時,我便主公過此黃河!”

“當真?”袁紹面大喜。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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