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三十一章 杯酒斷

浮橋竟然猶在?

這……這可麼可能?!

著那黃河中搖搖曳曳、倒而又不倒的浮橋,策馬在遠的郭嘉著實吃了一驚。

若是浮橋仍在,袁軍后路未斷,主公此行恐怕要無功而返啊……

果然,在郭嘉的觀下,曹親自率領的大軍在袁軍不遠停下了,因為他見了那立于河岸的營寨。

說是營寨,不如說是屏障更為確切,因為此營只是將一些巨木作為掩中卻是空無一,唯有無數舉著弓弩的袁軍,若是強行上前,恐怕便是一陣箭……

袁本初帳下那位軍師,當真不簡單,如此快便看穿了其中門道,布下防我等無功而返,可惜……

若是此戰能誅袁軍數萬而大勝,我軍必定士氣大振……

唉,甚是可惜……

嘆息著,郭嘉策馬至曹旁,甚為歉意說道,“主公,在下才智淺顯,料錯此事,還請主公恕罪!”

“奉孝不必妄自菲薄,”曹微微一笑,傲然說道,“若是如此輕易便可以對付我這位往日至,那豈不是枉費我年逾之養蓄銳?呵呵呵!”

著曹眼神,郭嘉有些不解,正出言之際,忽然對岸傳來一聲大喊。

“孟德,好久不見啊!”

“唔?”曹眼神為之凝重,策馬上前幾步,抱拳笑著說道,“本初,別來無恙!”

“哈哈!”大笑著,袁紹從修復一半的浮橋上走了過來,著曹喊道,“今日你我兩家不予廝殺,你我且在黃河邊淺飲一杯,如何?”

略微一想,朗笑說道,“固所愿,不敢請爾!”

“好!”袁紹大笑一聲,吩咐左右道,“在兩軍陣前置下一席!”

“諾!”其邊護衛抱拳應道。

一刻之后,袁紹與曹都不曾帶得護衛,只各自待了一人前去,曹自然是帶了郭嘉前去,而袁紹,則是帶了龐統。

“這位想必便是你軍中軍師吧?”著曹邊的郭嘉,袁紹笑著說道。

郭嘉聞言,恭敬一禮,輕聲說道,“在下潁川郭奉孝,見過袁公!”

他便是識破我計謀的郭嘉?龐統眼神一凜,深深打量著眼前這人。

“這位先生如何稱呼?”郭嘉著龐統笑著說道,他有種覺,面前這其貌不揚的青年恐怕就是與自己斗了數陣的袁紹高士。

“士元,”袁紹得意地了曹一眼,點頭說道,“郭軍師問話與你,你如何好怠慢!”

“主公所言極是!”龐統拱手一禮,不不卑說道,“在下襄龐士元,見過曹公,見過郭軍師……郭軍師當真厲害,非但看破我計謀,還將計就計,險些我等數萬將士盡數葬于此地!”

“龐軍師亦是不簡單啊!”郭嘉笑呵呵反笑道,“不說在下到現在還想不通軍師有何等妙法在片刻之間搭建浮橋,就說軍師看穿在下將計就計,我軍無功而返,便是在下遠遠不及的……”

此人……勁敵!相互著,郭嘉與龐統心下暗暗想道。

“恭喜本初得此高明之士輔佐啊!”曹有些羨慕地說道。

你且不是?你帳下軍師郭嘉便可與我軍軍師士元不相上下,莫要忘了,你帳下還有一個江哲!兵政皆通的江哲!

“哼!”袁紹哼了一聲,淡淡說道,“幽州一別,怕是有兩載了吧?”說著,袁紹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

“本初記不錯,確實如此!”曹亦笑著取過面前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萬萬不曾想到,你我二人,如今卻是要落得如此田地……”微嘆一句,袁紹舉杯沉聲說道,“孟德,請!”

“飲下此杯……便表示你我便是是敵非友了,是把?請!”曹舉杯說道。

“不!”袁紹搖搖頭,淡然說道,“至今日,你我仍是至好友!”

“……”只見曹臉上掛起幾許笑意,哈哈大笑說道,“本初此言,甚得我心,你我今日不管他事,只管飲酒,可好?”

“主公,曹公,”還不等袁紹說話,他邊龐統見自家主公有心與曹孟德敘舊,隨起說道,“在下此次前來,便是一睹破我計策之賢士,如今既然已得聞一面,在下告退,主公與曹公莫要怪罪!”

“龐軍師所思竟是同我一般!”郭嘉亦笑著起,拱手說道,“在下心意亦是如此,還主公與袁公見諒!”

“唔!”袁紹與曹各自點了點頭。

龐統與郭嘉兩人,對視一笑,相繼轉離開,至于眼神所表之意,恐怕也只有這兩位自己才清楚。

龐統與郭嘉一走,此地便只剩下袁紹與曹二人了……

“孟德,”袁紹著空酒盞沉聲說道,“你……當真要與我為敵麼?”

“非是與本初為敵,”曹搖搖頭,自斟自飲淡淡說道,“莫要忘了,此次可是本初率大軍前來征討于我,嘖嘖,百萬大軍啊,何其壯觀,本初當真置我于死地麼?”

“為我袁家,我不得不如此!”袁紹沉著說了一句,隨即取過酒壺,回憶說道,“當初在,我等年輕狂,做的許多不堪之事,如今想起來,卻是極為可笑……”

“本初說地,是哪次?”曹似乎也想起了往日,甚好笑說道。

“還有哪次?”袁紹眼睛一瞪,隨即似乎想到了好笑之,笑著說道,“阿瞞啊,你當初實在是膽大妄為,朝中嚴侍郎之子婚,你竟然為與我等打賭那嚴家媳婦是不,便邀我等翻墻至嚴侍郎府中……更為可惡的是,當府中發現蹊蹺之時,你竟大呼‘抓賊’借機遁走,竟將我等拋下不顧……”

“嘿嘿,”袁紹這一說,就算是曹面皮厚,亦不免有些尷尬,訕訕說道,“本初后來不也跑了麼……”

“我跑了有何用?”袁紹撇撇,哼聲說道,“公路被抓,與我被抓,有何不同?損的俱是我袁家面,不外乎公路如此恨你,實乃是你太過可惡!”

“嘿嘿!”一想起袁年,曹哂笑說道,“此事豈能怪得了我?公路胖,逃跑時翻不過那墻,與我又有何干?在說了,我大呼抓賊,乃是為引開府中下人注意……”

“確實!”袁紹冷笑著說道,“是為引開府中嚇人注意,好那些下人注意我等嘛!你可莫說不是,你我相十五載之多,我卻是極為了解你,你就是見事況不妙,打定主意讓我等與你一同罪,好你父……恩,過世的令尊大人不至于責罰于你……”

“呵呵……知我者,莫過于本初,當初,我乃宦之后,你乃袁家庶出,你我境地極為相仿,惹人詬病,然而誰能想到,你我今日掌著大汗半數江山?”曹冷笑著嘲諷道,“你我都明白,若是我父親花巨資給我買的校尉之職,若不是你得你叔父看重,你我,碌碌之輩罷了,那些朝中大臣們,世家豪門們,豈會將我等放在眼里?”

“……”袁紹了眼曹,平靜說道,“年我等便是因為仕途渺茫,是故行為放,平白惹人恥笑,如今看來,可笑之余,卻是有些可嘆……當初與我飲酒走馬,形影不離的至,如今卻是我頭等大敵……”

“正所謂事實難料,”曹著酒盞,淡淡說道,“兩年前,我亦率軍北上助你擊敗公孫瓚,亦不曾想到,你我對敵之日,竟會是這般早……”

“為何要助我?”袁紹沉聲說道,“當初你便有江守義、郭奉孝、戲志才等數名賢事相助,豈會看不穿?我卻是不信!為何要助我?”

“……”只見曹自顧自地斟了一杯,隨即一口飲盡,正說道,“天下,可殺你袁本初者,唯有我曹孟德!”

袁紹為之容,深深了曹半響,點點頭鏗鏘說道,“我亦是如此,能誅你曹孟德者,必袁本初也!”

“哈哈!”兩人相視大笑。

“郭軍師,”急急趕到此,卻驚聞自己父親正與袁紹在陣前飲酒,曹昂有些錯愕,轉首對郭嘉說道,“父親此舉,怕是有些不妥吧,兩軍戰,竟在陣前與敵飲酒,這我軍將士如何想,再者,袁紹此舉,怕是不安好心啊……”

“呵呵,”郭嘉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主多慮了,此間二人,主公與袁紹,俱是當今豪杰,必是一刀一槍比拼,斷然不會行卑鄙下作之事,主怕是不解,唔……若是你與你至叔至,如同你父親與袁紹一般,你當如何之?”

“叔至與我?怎麼可能?”曹昂嘀咕了一句。

“天嘆上天此間二人如此比鄰……”郭嘉暗暗一嘆,搖頭說道,“恐怕今日便是主公與袁紹作為至好友的最后一日了……”

而與此同時,袁紹外甥高干亦是同樣的話問軍師龐統,龐統輕笑道,“高將軍且放心,今日再無戰事,只不過明日開始嘛……便是惡戰了!”

“惡戰?”高干疑問道。

龐統輕搖其頭,一字一頓說道,“所謂惡戰,便是不留一面,有敵無我,便是死戰!”

高干愕然,轉眼著大笑中的袁紹,愕然輕喚道,“舅父……”

“兩年!”陣前席位之中,曹舉著兩手指對袁紹說道,“只需再兩年,我便有六勝算敗你!”

“那麼如今呢?”袁紹哂笑道。

“如今?”曹,自嘲道,“我軍軍師言,怕是不過一半吧……”

“你我將及是是敵非友,我卻是信不得你曹孟德之言,你言一半,我便看做三!”袁紹舉杯笑道,說罷,他飲了一口,著曹淡淡說道,“其實,我可以再給你兩年時間……”

“你想死?”曹嘲諷道。

搖搖頭,袁紹正說道,“我可以再給你兩年時間,絕無虛言,只不過……我要一人!”

“誰?”曹皺眉問道。

飲罷杯中酒,袁紹眼神一凜,一字一頓說道,“江哲,江守義!”

“守義?”曹有些愕然。

“對,便是他,唯有他!”袁紹吭聲說道,“兩年之,我麾下大軍不會有半人踏你兗州一步……若是兩年不夠,三年、五年,我亦是不懼!”

“這不可能!”曹當即便喝斷袁紹之言,皺眉說道,“本初,你當真以為我懼你兵馬乎?即便是戰敗,我曹孟德亦是不懼,更不為行此不義之事!”

“何為不義之事?”袁紹著曹哂笑道,“你以為我殺此人耶?我卻是明白告訴你,待他日我攻下許都,即便我殺了所有人,亦不會殺江哲,此人才識,我甚為心喜,我納為己用……”

“本初啊,小小離間之計,便不用在我曹孟德面前顯擺了吧?”曹哈哈一笑,掌說道,“若是真當如此,待他日你敗我之后,我當親筆書寫一信,你收復守義,如何?”

“唔?”袁紹心下一愣,暗暗想到,正南所言,有些出啊……

“哼!”著袁紹面,曹已是明白了幾分,笑著說道,“即便我不信我親子,我亦不會心疑守義,實乃是守義本就不……嘿!”說了半截,曹戛然而止。

本就不什麼?”袁紹下意識問道。

“我為何要告知你?”曹一臉哂笑說道。

“你!”袁紹面一滯,指著曹微怒說道,“我便是看不慣你這副模樣!”

“我自小便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曹嬉笑著說道。

“是呀,我知!”曹一說,袁紹反倒是平靜下來,點點頭著曹說道,“我知,自小,你我之間,便是你人緣,而我呢?每每皆是你邀請各路豪杰飲酒,你得人心,而我卻得幫你付那酒錢……這些都無關要,我最恨的,便是你曹孟德每每做些什麼之前,卻是不告知我!”

“……”曹深深了一眼袁紹,默然不語。

“你雖出之后,然你有令尊庇護,而我在袁家,不過庶出罷了,你可知道當初袁公路被抓之后,遭罪的卻是誰麼?唔?”

“……”

“你我乃至,此些事都無關要,如今我卻是要問你一句,孟德,如今你之志向,仍是大漢征西將軍麼?!”

“為何有此一問?”曹凝神問道。

“是與不是?”

“那麼本初……”曹緩緩抬起頭來,著袁紹淡淡說道,“如今本初之志向,仍是大漢三公之位麼?”

“……”袁紹愣了一愣,隨即臉上出濃濃憾,緩緩起說道,“看來你我之間,確實有此一戰,在所難免……”

亦是起

“那麼……”袁紹取過案上酒盞,舉杯對曹說道,“飲下此杯酒,你我二人……恩斷義絕!”

“……”曹默然從案上取過酒盞,了一眼袁紹,一飲而今,隨即深深吸了口氣,眼神一冷,沉聲說道,“恩斷義絕!”

說罷,曹朝自己大軍走去,口中冷冷喝道,“撤軍,明日始,與袁軍決一死戰!”

同時,袁紹亦是走向自己軍中,大喝道,“今日休兵,明日始,與曹軍決戰!”

兩邊的曹昂與高干均是有些不明就里,就算要戰,現在不就……

主公是不忍在與舊日好友絕的同日便起惡戰吧……郭嘉與龐統心中暗暗嘆道。

而與此同時,豫州許都!

江哲平妻蔡琰已臨近待產,經過半年多調養,這位江府二夫人的氣總算是漸漸好了起來。

往日蔡府的千金小姐,如今已有幾分人母模樣。

江哲前世曾聽說,待產的人有時會莫名其妙格暴躁,是故時常陪伴在蔡琰邊,這蔡琰有些喜出外。

當然了,若是沒有江鈴兒與小鄧艾這兩個小燈泡就更好了……

至于三州事務嘛,反正不是有賈詡與司馬懿麼?

這兩位可都是堪比妖人諸葛孔明的人,就算兩人通之事不是在政務、而是在軍謀上,不過理其那些繁瑣之事,恐怕也是得心應手吧?

只不過像稅率、征兵、民役之事,就得江哲親自過問了,不是二人不懂此事,而是二人還無這個資格,若是被旁人知道,不說江哲尸位素餐,亦會說賈詡、司馬懿不識好歹,狂妄自大,這不是江哲想看到的。

在江哲記憶中,后世有句笑話,人才是用來埋沒的!

那麼對于江哲來說,再沒有比發覺人才更有趣的事了,尤其是將他們一個個找出來,放到相應的位置……

那自己不就輕松許多了麼?

江哲高興,司馬懿也高興,因為他如今兢兢業業,已漸漸取得了江哲信任,命其為司徒府執事、撰筆曹、長史,位比之其兄亦是不饒多讓,只不過唯一司馬懿有些暗暗不樂的,是賈詡的職……

祭酒……

參軍……

后軍司馬……

不管是軍事也好,政事也好,如今除了江哲、程昱等曹深信的謀士之外,論賈詡職位最高,司馬懿不管升任何職,都在賈詡帳下……

司馬懿暗暗泄氣的是,賈詡比他還要得江哲信任……

時過正午,江府的二夫人在自個屋歇息著,著甜甜笑容著眼前自家夫君。

雖說比起秀兒來,蔡琰更希自己夫婿能做出一番事業來,不過對于如今的江哲來說,已然是位極人臣、名滿天下了,是故在蔡琰小小的私心下,更希江哲能多陪陪……

隨著腹部漸漸隆起,子骨本就弱的蔡琰已是不能向往日一般到花園散步了,于是江哲便每每捧著一本書在蔡琰床前陪

別誤會,可不是江哲發圖強了,他也是沒有辦法啊……

只因聰慧過人的江二夫人漸漸已經看出,其實自家夫君除了兵書之外,其實不曾讀得什麼書,是故閑來無事,江府二夫人便喝退下人,教導其夫君習書。

雖說過程嘛自然是香艷無比,只不過能看不能,不由江哲有些泄氣,礙于自己老婆,不從恐怕要傷心,江哲勉為其難。

好嘛……才將《六韜》看完,就接著看《春秋左氏傳》,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不過想起以前伯父王允的厲聲教導,再看看如今妻子的話音,江哲總算是平衡了一些。

“夫君所言怕是不妥哦,”著有些愕然的江哲,蔡琰有些調皮地暗暗笑一聲,聲說道,“誰說趙括此人半點本事來著?”

“這不是麼?”江哲皺皺眉,疑說道,“不是說趙括紙上談兵麼?其實卻不是……”

“非是如此,”蔡琰微笑著搖搖頭,正說道,“妾自小在先父所搜集的書籍中得知,趙括此人,其實是極有才華之人,只不過不……不……夫君,你平日里說的那個詞什麼?”

“實踐?”江哲詫異說道。

“恩,便是這個,”蔡琰點點頭,輕聲說道,“趙括只是讀兵書,卻是不曾經歷戰事,而對手,卻是秦國大將白起;再者,當日趙括戰敗被圍,白起猛攻了數十日才將此些趙軍擊敗;當初先父曾說,若不是趙括麾下兩員將領不曾將將令按期履行,恐怕趙括亦不會慘敗如斯……”

“嘿,這倒是有些新奇,”江哲頓時來了興趣,湊近蔡琰笑著說道,“還有麼,再說說……”

“還有就是……啊呀!”蔡琰頓時回過神來,有些無奈地著江哲說道,“夫君不是在讀書與妾聽麼,怎麼老打岔?”

“這書你都說看了不下十余遍了,還要讀做什麼?”江哲有些焦躁得抓抓腦袋。

蔡琰說道,“琰兒每日就這樣躺著,當真好悶的……那,夫君還是琰兒自己看吧。”說著便

“別別,你就這樣躺著吧,別起來,”江哲連忙輕手按住蔡琰,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我讀我讀……”

“嘻嘻……”蔡琰暗暗吐了吐舌頭。

“老爺……”就在此刻,忽然,屋外傳來一聲呼喚。

“……”正教導江哲的蔡琰緘口不語,可不想下人知曉此事,以弱了自家夫君名

“進來吧,何事?”著輕的蔡琰侍桃紅,江哲疑問道。

“非是奴婢打擾老爺與夫人,”桃紅低著頭,遲疑說道,“只是府外有一名獄卒前來傳話,說是牢中有一人見司徒……”

“牢中?”蔡琰皺皺眉,一頭霧水。

“莫非是他?”江哲一拍腦袋,哂笑說道,“事頗多,卻是將他忘了,罷了,你前去傳話,我隨后便去!”

“是,老爺!”桃紅盈盈一禮,恭敬退下了。

“夫君在獄中有相識之人?”蔡琰覺有些莫名其妙,要知道,如今三州大小事務,都歸自家夫君所掌,也就是說,那獄中之人,便是自家夫君帶的,可是又與自家夫君相識……

“別瞎想了!”似乎看出了蔡琰的疑,江哲手來臉上,笑著說道,“你好生在此歇息,為夫去去便來!”

“恩!”蔡琰極為乖巧地應了一聲,拉了拉被褥著江哲走了出去。

“呀,夫君真是,也不放下手中之書……咯咯!”

半個時辰之后!

江哲站在一監牢之外,對邊獄卒說道,“打開!”

“是!”那獄卒恭敬地點點頭,打開了木欄上鐵索。

四下,見牢獄之中狀況還可,江哲轉首著墻角端坐著的那人,微笑說道,“云長,聽聞你見我?”

只見那人緩緩站起,高八尺有余,了眼江哲,抱拳說道,“關羽見過司徒,謝司徒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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