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三十五章 汜水關戰事之始!

“司徒當真不累麼?”了一眼眼前倦容滿面的江哲,司馬懿小心問道。

“你覺得呢!”江哲著棋盤,抬頭說道,“事分輕重而已,仲達請!”

“是!”司馬懿起一黑子,隨手落于棋盤,著江哲由衷說道,“雖下一路隨司徒而來,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所聞,兩日間急行兩三百里,如此苛刻麾下將士卻無半點不滿,司徒之統,下佩服!”

“統?”江哲愣了一愣,微微一笑,取起一白子落于棋盤,打了個哈欠說道,“該你了!”

“不是麼?”司馬懿隨手下了一子,凝神問道,“我觀司徒方才收攏人心之手段,的確高明至極,下遠遠不及……”

“我卻是明白文和為何如此警惕你了!”著司馬懿,江哲微笑說道。

“唔?”司馬懿面一滯,皺眉拱手說道,“愿聞其詳!”

“你,”江哲一面將手中棋子落于棋盤,一面淡然說道,“功利之心太重,所行之事皆求利益,我卻問你,你方才難道不曾看到這間守衛將士是如何慘容麼?苦戰三日,從三千余人猝然減至數百人,猶戰不已,我所做的,僅僅是他們下關歇息,卻不是什麼收斂人心之手段……”

“非是手段麼?恕在下冒犯!”司馬懿深深吸了一口氣,著江哲一字一頓說道,“我觀司徒,亦至極限,就算行軍途中,亦有數次險些跌落馬下,顯然亦是疲憊至極,然而此間卻猶親自守夜,非是手段,又是什麼?”

“功利之心太重……”江哲搖了搖頭,取過旁邊茶盞輕抿一口,凝神著司馬懿說道,“此間將士浴戰,生死難顧,而我,不通武藝,于守關之時幫不上任何忙,些許小事,能做便做了,此乃出自本心,豈是手段?”

著江哲真摯的眼神,司馬懿心中有些搖了,皺眉說道,“司徒行如此‘高義’之事,此地守將必定是恩戴德,莫非司徒心中不曾存著此心?”

“呵呵,”江哲搖頭一笑,直直著司馬懿說道,“我以誠待人,人必以誠待我!耍弄手段,終會被人識破,唯有用真心,方可收復他人,如今黃巾起兵犯境,生死攸關之際,當是要眾志城,聯合抗敵,個人之利,又豈有三州之利重要?”

“……”這江哲究竟是怎麼做上司徒之位的?以誠待人,人必以誠待我?笑話,需知人心之事,最是難測,你如何你保證他人便會服你?我思若不是你手掌大權,將士們早早便……等等!

或許有些道理……著江哲淡然面容,司馬懿心中有些籌措了,猶豫一下,遲疑問道,“敢問司徒,對這世可是心存大志?”

“大志?”江哲了一眼司馬懿,笑著說道,“我只求盡我之力,早日平定這世,天下百姓早日復歸安定便可……”

“那麼平定世之后呢?”司馬懿眼神一凝,如今天下喪主,這可是千載難逢……

“平定天下之后?”江哲托著下想了想,沉思說道,“去徐州住段日子吧……”

“徐州?”為何是徐州?難道?司馬懿心中閃過一連串疑問,隨即頓時醒悟。

江哲……可是徐州人士啊……

嘖!這江哲……我平生從未見過如此之人,當真是怪人,…………若是曹孟德能就霸業,那你可是功臣,留名于……

“我觀司徒平日,不求全力名,是否司徒寄于留名青史?”司馬懿追問道。

“青史?”江哲愣了愣,下意識問道,“我可留名青史?”

“為……為何不可?”司馬懿比江哲還要愣神,遲疑說道,“司徒名滿天下,不論曹公勝敗,皆是可留名青史……”

“這倒是不錯啊!”江哲掌大笑,若是日后自己同學、朋友看到霸主曹帳下,有個名江哲的謀士,那會是什麼模樣呢?

“……”著江哲雖面欣喜,然而眼神一片清澈,司馬懿有些疑了,這家伙不求權利、不求名,對留名青史亦不是很在意,他求什麼?

難道他別無所求?怎麼可能!

如此看來,要此人,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仲達?”

“唔?”司馬懿回過神來。

“該你了!”江哲微笑說道。

“哦……是!”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局者之所以‘迷’,乃是因他心中執念,這江哲無無求,是故看得清、看得明,著實可怕,日后要加倍謹慎,徐徐圖之……

然而,兩人僅僅是下了一盤,便就此罷了。

不管是江哲也好,司馬懿也好,都已到了極限,就連舉手之力,怕是也無。

幸好一夜無事。

次日,癱坐在椅子上睡的司馬懿緩緩睜開雙目,一睜眼,便見江哲站在關墻邊著外面景象,心中著實吃了一驚。

此人,當真是一夜未睡?

“司徒?”

“唔?”江哲緩緩轉過來,微笑說道,“仲達醒了?”

“額……是!”司馬懿遲疑一下,點點頭說道,“下愧,不過……司徒當真一夜未合眼?不倦麼?”

“如何不倦?”江哲白了司馬懿一眼,瞥說道,“我等天明是千等萬等!”

“那為何……”

“我不是說了麼?”著司馬懿,江哲微笑說道,“我守一夜,既然說了,便是要做到,仲達,你覺得呢?”

“司徒乃守信之君子,下佩服!”司馬懿由衷說道,就算為自己,日后當是要除去此人,亦不妨礙自己敬佩此人,雖說此人所作所為,自己看來,迂腐稚,然而……

“司徒!”隨著一聲大喊,鐘繇蹬蹬跑上關來。

“鐘大人!”江哲微笑著欠手喚道。

“豈敢豈敢,”鐘繇了一眼疲憊不堪的司徒,急聲說道,“司徒昨日言,守至天明,如今亦是天明,司徒還是下關歇息去吧,下已是備好飯食……”

“恩,”江哲其實早就吃不消了,聞言說道,“好,既然如此,此關就給你了,若是黃巾有所異,你便喚醒我……”說著,他轉朝司馬懿說道,“仲達,一道去?”

“下遵命!”司馬懿拱手道。

“張茂!”鐘繇轉大喝一聲說道,“還不速速引司徒下關!”

“是!”鐘繇麾下將張茂走了過來,抱拳恭敬對江哲說道,“司徒請,將軍已備好酒菜……”

“酒菜不必了,”江哲搖搖頭,抱歉地了鐘繇一眼說道,“鐘將軍可否為我找住歇息之所,我……”

“司徒放心,下已經準備妥當!張茂”鐘繇極為恭敬。

“多謝多謝!”江哲拱拱手,轉那五百將士說道,“勞煩眾弟兄守夜,此刻換防,眾位隨張將軍前去吃些東西,歇息去吧!”

“諾!”五百曹軍鏗鏘應道。

“勞煩張將軍了!”

“不敢!”懷著由衷敬佩,張茂一抬手,恭敬說道,“司徒請!”

“請!”

聽聞馬超急報,江哲一萬五千兵馬駐汜水關,張白騎急率十萬大軍趕來,不過當他趕到之時,也是兩日之后了。

“什麼?”坐于帳主位,張白騎凝神著馬超,詫異道,“江哲兩日前便到了?”

“是的,大帥!”馬超一抱拳,低頭說道,“那日末將正引余下將士夜襲汜水關,將及破關之際,卻不想江哲引兵抵達,是故功虧一簣……”

“如此你便心懼了?”張白騎還不曾不說,帳黃巾大將王當大喝道,“兩日從許都趕至汜水關,可笑!就算是我等黃巾將士,亦無萬全把握!”

“恐怕馬將軍是見不能在十日間攻下此關,是故假借此事,逃罪責吧!”黃巾大將孫輕喝道。

“哼!”馬超冷哼一聲,淡淡說道,“是真是假,大帥前去關前一探便知,再者,孫將軍,末將可以告訴你,若是沒有江哲那支兵馬,末將三日便可破關!”

“大言不慚!”孫輕冷笑一聲說道,“這等話誰都能說得!”

“你!”馬超后龐德、馬岱大怒,被馬超一手一個拉住,著孫輕,馬超皺眉說道,“汜水關破與不破,我等心知便可,既然孫將軍如此自信,不妨亦給你十日期限,你前去破關,如何?”

“喲,你等還想怎得?自個兵敗,還想拉上我不?”孫輕雙眉一皺,他后心腹將領亦是按劍上前。

“放肆!”主位之上,張白騎大喝一聲,“臨戰自陣腳,你等可是想試試我軍法?都給我退后!”

顯然張白騎在黃巾軍中極,一聲大喝,帳眾將紛紛低頭。

凝神了眼馬超,張白騎皺眉問道,“那江哲當真已在汜水關中?”

“是!”馬超一抱拳,低頭鏗鏘說道,“末將不敢有半分瞞!”

“唔……”點點頭,張白騎皺眉說道,“如此倒是怪不得你,江哲此人,通韜略,我亦是深為忌憚,善掌兵,果然不虛,兩日間從許都趕至汜水關,罷了!等下我再與數千兵馬,補足你麾下軍隊編制……若我仍用你為先鋒,你可愿意?”

“大帥有命,末將無有不從!”馬超抱拳喝道。

“好!”張白騎笑著點點頭,不過思了片刻,他卻說道,“罷了,我軍初至,還是以大局為重,江哲此人,勁敵!還是謹慎些,先擴建營寨吧,王當,此事便與你了!”

“末將遵命!”王當抱拳領命。

“報!”正說著,一名黃巾通令而,叩地說道,“啟稟大帥,汜水關派一人前來,此刻正在轅門等候!”

“喲,看來江哲知我大軍已至!”張白騎哈哈一笑,一抬手說道,“他進來,我倒是要瞧瞧,這江哲想說些什麼!”

“是!”那黃巾抱拳而退。

“難不那江哲還想說我等退兵不?”黃巾驍將彭大笑說道。

“他當他是誰?”孫輕冷笑一句,瞥了馬超一眼冷然說道,“區區萬余人,便想抵我十余萬黃巾健兒,可笑!”

眾領附和一笑。

“喲,諸位因何發笑呀,若是不介意,可否告知我,讓我也一同樂樂?”隨著一聲嘲諷似的冷笑,一人徐徐步

“是你?”了眼來人,張白騎皺了皺眉,嘲諷說道,“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已死于江哲之手呢!”

來人正是司馬懿!

哼!心中暗罵幾句,司馬懿淡淡說道,“天意難違,某些人掌握著某些東西,我區區凡人,如何敢于天命抗衡,不過以在下如今看來,張大帥似乎在步我后塵啊……”

“哈哈哈!”張白騎仰天大笑,指著司馬懿諷刺道,“你是不識好歹,而我是順應天命,豈是相似?不過江哲不殺你、將你留在旁,我倒是頗為意外,嘖嘖,或許是你司馬懿叩地求饒?求江哲放你一條命……”

“哼!”司馬懿臉上閃過濃濃怒,隨即淡然說道,“張白騎,你莫要高興地太早了!”

“放肆!”黃巾大將孫輕、王當、廖化均是大喝一聲,驍將彭更是已拔出了利劍,遙遙對著司馬懿。

“嘖嘖嘖,俱是些匹夫……”一臉從容,司馬懿輕蔑地瞥了一眼帳眾將,搖搖頭說道,“靠著這些烏合之眾,你張白騎便想事?可笑!”不過當他見馬超等三人時,見其毫不為所,心下一愣。

“住手!都出去!”張白騎不慍不怒,揮揮手淡淡說道。

眾將見張白騎發話,狠狠瞪了司馬懿一眼,憤然步出帳外。

喝退左右,張白騎了一眼司馬懿,抬手說道,“坐!”然而雖是司馬懿‘坐’,可帳卻不曾設有席位啊……

“哼!”輕哼一聲,司馬懿傲然就地而坐,從容至極。

“司馬仲達,比起當日長安相見,你心中更城府啊!”張白騎笑著說道。

司馬懿心中不閃過賈詡那冷冽的眼神,撇撇說道,“承蒙張大帥夸張,在下不勝榮幸啊!”

“好了,閑話說!”對于司馬懿,張白騎顯然是不予待見,淡淡說道,“江哲派你前來作何,從實說來,說罷,你便有回去了!江哲好生準備,三日后,我便要舉兵攻汜水關!”

“司徒所言……啊,抱歉,我卻是忘了……”

“唔?”張白騎皺皺眉,顯然有些詫異。

輕笑著著張白騎,司馬懿嘲諷道,“我深知你張白騎格,必定不會退兵,是故司徒說的什麼,在下亦不曾放在心上……”

“那你前來做什麼?”張白騎疑問道。

“我來,是你明白一事,”司馬懿一整衫,雙目一愣,低聲喝道,“我司馬懿,可不是你張白騎手中棋子,當日長安一事,我必有厚報!”

“哈哈哈!”張白騎聞言大笑,指著司馬懿嘲諷道,“當日可是你要與我易,豈是我?其實我極為期待你能誅卻江哲,可惜……仲達啊仲達,你太我失了!”

“哼哼!”司馬懿冷笑一聲,凝聲說道,“你放心,這次便不會你失了……有我司馬懿在汜水關,你白波黃巾休想踏兗州一步!”

“……”張白騎聞言面深,隨即出幾許輕蔑,嘲諷道,“看來你似乎甘心為江哲所用了……也是,《奇門遁甲》啊,確實不是凡夫俗子便能抗衡的……嘖嘖……”

“呵呵!”對于張白騎的挑釁,司馬懿毫不放心中,反譏道,“是呀,事到如今,我才明白過來,有些凡夫俗子為何久久不敢踏出長安一步,也是,心中畏懼嘛!”

“你!”張白騎面猝變,司馬懿此話確實說中他心中痛

若是沒有江哲,早在兩年前,張白騎恐怕就起兵奪取西涼、司隸、漢中等地了……

“莫要忘了,若是我此刻一下令,你便首異,何談抵我兵馬?”

“在下來,自然有完全準備……”司馬懿微微一笑。

完全準備?張白騎皺皺眉,心下細想半響,卻還是想不明白,猶豫一下,了眼司馬懿竹在的模樣,沉聲問道,“那江哲兩日前便在汜水關了?”

“那還能有假?”司馬懿哂笑一聲說道,“暫居此人之下,也不是沒有好,托他之福,我卻是明白以前久久不曾明白之事,此亦要歸功于你啊!”

“哼!”輕笑一聲,張白騎虎踞位上,饒有興致說道,“聽說那江哲兩日便從許都趕至汜水關,我倒是頗為好奇,可否詳細說說?”

“不就是想探明我軍軍力嘛,何必假言托辭?”司馬懿嘲諷一句,哂笑道,“我便明明白白告訴你,江哲此次出兵一萬五,一萬長槍刀盾,五千弓弩,二十余個時辰,從許都至汜水關,麾下將士無有一人心生不滿,張大帥,可滿意?”

“俱……俱是步卒?”

“大帥以為,許都有一萬五千騎兵麼?”司馬懿哂笑道,“嘖嘖,一萬五千步卒,同時抵達汜水關,何其壯觀!”

“……”張白騎心中一凜,他方才還以為是很江哲先派騎兵前去救援汜水關,自己引大軍在后,原來竟然是……

無有一人心生不滿……嘖!江哲下,可見一斑啊。

“好了!”司馬懿起,撣去上塵土,著張白騎凝重的眼神嘿嘿一笑,拱手說道,“在下告辭了!”

“你……前來一趟,便是要對我說這些?”張白騎皺眉說道。

“怎麼?”司馬懿嘿嘿一笑,著張白騎說道,“我前來,便是要告訴你,我司馬懿不會如此輕易事,你麾下大軍,休想踏兗州一步,司徒曾說‘我以誠待人,人必以誠待我’,而我司馬懿,卻言‘以,以牙還牙’,張白騎,你休想好過!若是你不此刻殺我,那麼……告辭!”

完全準備麼……這司馬仲達究竟持仗著什麼,敢對我如此放肆?怪哉!

“嘿,放心吧,雖說師尊將你逐出,我仍將你視做師弟不是?你作為使節前來,我又豈會害你?來人,送他出去!”

“是!”帳外有一黃巾應聲而,抬手著司馬懿說道,“請!”

“哼!”司馬懿淡淡一笑,揮袖而去。

這家伙打得什麼主意?著司馬懿遠去背影,張白騎苦思冥想還是想不出個頭緒來。

“大帥……”片刻之后,那黃巾前來復命了。

“那家伙走了?”張白騎淡然問道。

“是的,大帥!”那黃巾猶豫一下,遲疑說道,“不過他留下一句話……”

“什麼,速速說來!”

“他……他說,‘先耍你一耍’,大帥,這是那人說的,不是小的!”

“我知曉了,你退下吧!”

“諾!”

“好一個萬全準備!”張白騎出幾許笑意,拔出寶劍,著劍冷然說道,“司馬仲達,你是在向我下戰書麼?好!甚好!我倒是看看,你如何助江哲守住汜水關!”說罷,他起大喝道,“來人,吩咐下去,整點兵馬,明日隨我攻下汜水關!”

與此同時,據此千里之外的荊州新野城。

劉備數敗,然而劉表念其皇室后裔,仍著他駐新野,招兵買馬。

對此,荊州大將蔡瑁很是不滿,他原本就看不起劉備,曾數次勸說劉表,卻遭劉表喝退。

此事,劉備亦有聽聞。

不過相比于舊日的逃亡之日,如今的劉備倒是也算安定,然而安定之余,卻有幾分惆悵。

兵不過三兩千,將……

“唉!”邸之中,劉備著手中雙劍,長長嘆了口氣。

“主公,”門外走徐庶來,著劉備這般模樣,皺眉責怪道,“主公怎麼又是這般模樣,今日可是有大喜之事哦!”

“大喜之事?”劉備搖搖頭,著劍說道,“我劉備此生,坎坷不定,豈能遇到什麼大喜之事?”

“哼!”徐庶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走過去拉起劉備,指著院門說道,“那便請主公睜眼瞧瞧,在下之言,是否有虛!”

“唔?”劉備聞言好奇地了一眼院門,正巧見一大漢躍下馬背,頓時眼神一,失聲喚道,“翼德?”

“大哥?”那大漢一轉頭,邸外的劉備,面大喜,急步走了過來,抱住劉備大聲說道,“三弟我想死哥哥了!”

“翼德,當真是翼德?”劉備面,轉頭了一眼徐庶,徐庶笑著說道,“一月前,在下聽聞義有一撥賊寇,占據城池……呵呵,三將軍告罪啊……”

“無妨無妨!”張飛大手一揮,笑著說道,“賊寇就賊寇,又有何妨!”

劉備頓時聽出了端倪,欣喜說道,“不想翼德在義,為何不前來新野與我相會,害我好生擔憂!”

張飛頓時面漲紅,正說話徐庶卻笑著說道,“主公莫急,三將軍亦是想與主公相會,只不過嘛,三將軍在一月前,卻不是在義的……”

“那在何?”劉備愕然問道。

張飛面漲紅,訕訕說道,“汝南郡……”

“汝南?”劉備覺有些莫名其妙。

“呵呵,”徐庶微微一笑說道,“三將軍本想來新野,只不過走岔了道,跑去汝南郡,隨后袁將汝南割讓給了曹孟德,三將軍一直無法,落草為寇,半年前曹孟德麾下大將夏侯淵出兵,剿三將軍,三將軍無法,唯有突圍,是故去了義,我亦是聽聞主公說,三將軍乃當世猛將,又聞義賊寇猛不可擋,是故派人前去探查消息,于是乎……”

“不管如何,翼德無事便好!”劉備嘆息道。

“哥哥,”張飛嘿嘿一笑,對劉備抱拳說道,“我將我那三百弟兄亦帶了來,俱是草莽豪杰,助哥哥就大業!”

“大業?”劉備搖搖頭,嘆息說道,“我如今只求兩位兄弟平安,如今翼德無事,我心甚安,然而云長……唉!”

“哥哥放心!”張飛笑著說道,“二哥亦無事!”

“什麼?”劉備一把抓住張飛手臂,急聲問道,“云長在何?莫非與翼德一起?那……那他人呢?為何不前來見我?”

“這……哥哥莫急,”張飛撓撓頭,苦聲說道,“二哥無事是無事,只不過要,恐怕不易……”

“此話怎講?”劉備皺眉說道。

“二哥……二哥在許都!”張飛訕訕說道,“三弟我被困汝南郡時,曾與那夏侯淵對峙,好不容易才得以,不過也因此探明消息,當日二哥為我等斷后,重傷,在許都養傷……”

“無事便好!”劉備心中大定,笑著說道,“司徒乃高士,殺者,我劉備也,必不會遷怒旁人,加害云長,我心乃定!可惜無法見云長一面,甚為可惜!”

“或許司徒江守義,終不會放二將軍前來!”徐庶微笑說道。

劉備皺皺眉,點點頭黯然一嘆,苦笑說道,“只要云長無事便好,其余之事……日后再說吧!我就是不明白,我劉備兵不過數千,將不過二三,為何司徒久久不放呢!”

“蓋因主公乃人杰!俱真龍之相,有帝王命格,在下倒是慶幸,司徒江守義早前不曾下狠手置主公于死地!”徐庶淡然說道,“江哲此人,恐怕亦懂面相,主公當是要慶幸!”

“真龍之相?”劉備苦笑說道,“我劉備此生坎坷之際,亦俱真龍之相?”

徐庶微微一笑,勸說道,“正所謂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空乏其,行指其所為,所以心忍,曾益其所不能。此乃孟子所言,在下深以為然!”

“我劉備自求兩位兄弟無事,卻是不求其余事!”劉備搖搖頭嘆息說道。

“主公,”見劉備如此,徐庶微笑說道,“其實要二將軍,也是不難!”

“唔?”劉備眼神一,急聲說道,“軍師有何計策,快快說來!”

“主公不曾聽聞,白波黃巾張白騎起兵進犯汜水關麼?”徐庶笑著說道,“此人在袁曹大戰于黃河、兗、豫兩州兵力空虛之際起兵,想來是有大圖謀。”

“那又如何?”劉備皺眉說道,“傳聞曹孟德用司徒鎮守許都,天下何人敢冒犯?”

“主公此言差異!”徐庶搖搖頭,正說道,“江守義者,謀士也,若是麾下無兵無將,那他又有何作為?如今曹軍猛將虎賁,皆在黃河沿岸與袁紹對抗,江守義麾下,亦是無將!而白波黃巾軍中,猛將如云,我觀江哲,難勝!”

“軍師之意是……”

“若是主公以二將軍為抵,助江哲守住汜水關……”

“軍師錯了!”張飛搖搖頭說道,“我雖是不通謀略,然而往日與司徒不淺,我深知司徒為人,司徒不輕易下狠心,然而一旦下狠心除一人,便不會因其余事而改變……”

“非也!非是在下錯,而是將軍錯了!”徐庶搖搖頭,正說道,“江守義此人,我觀其事,以仁義為立之本,以德服人,就算他殺主公以絕后患,亦不會在此刻!江哲掌兵,重大局,眼悠遠,曹孟德麾下人才濟濟,為何單單用江哲鎮守許都?蓋因江哲兵政皆通,識大,掌大局。此刻江哲麾下,汜水關兵將寡,怕是不日便會被黃巾攻破,我思江哲亦是心中煩憂,主公大可前去,此人必不會加害,至于過河拆橋之事,在下便不多說了,主公應當比在下更了解此人才是!”

“唔……司徒仁義,必不會如此,不過……”劉備猶豫一下,皺眉說道,“依我猜測,司徒恐怕不會答應……”

“是極!”徐庶呵呵一笑,點頭說道,“主公乃人杰,江守義確實不會答應放二將軍而助主公事,不過依在下所思,江哲此刻恐怕已在汜水關,主公派人前去許都便是,想來留守許都之人,必定以江守義安危為重,留守許都之人,必是江哲心腹,他若是應允,江哲亦不好反口……”

“妙!”劉備面大喜。

然而徐庶卻面凝重對劉備說道,“然而主公可是要想明白了,如今與黃巾為敵,便是與大漢為敵……”

“什麼?”劉備面大驚,急聲說道,“軍師此話怎講!”

“我昨日夜觀天象,見大漢剩余氣運已與黃巾連一脈,我思必是張白騎所為,此人乃張角弟子,我雖不知此人為何如此,不過我思數日之間,此人必會有一番大作為,唔……或許如那曹孟德一般,挾天子令諸侯吧,這個我仍是想不明白!”

劉備眼神一驚,喃喃說道,“與大漢為敵,那……那我豈不是了……”

“主公!”徐庶低喝一聲,正說道,“如今天下,難道主公仍看不明白麼?大漢已亡!若是主公心存漢室,不如便另立新漢!”

“新……新漢?”

“對!如今大漢之氣運,不如說是黃巾之氣運,大漢已亡,主公乃皇室帝胄,理當順應天命!就不世之功!”

“哥哥若要平定天下,三弟我愿為先鋒!”飲著酒水的張飛一抹說道。

大漢已亡麼……我傳承四百載之大漢已亡麼……

劉備面黯然,緩緩步出邸。

“三弟,與我前去整頓兵馬,軍師,勞煩你派人前去許都……不管如何,我當是要先救出云長!”

“諾!”張飛抱拳應道。

“是!”徐庶微微一笑。

張白騎,我不知你為何如此,不過倒是幫我了一個大忙……可惜亦是幫了天下諸侯一個大忙……

天下怕是更了……

是的,天下更為紛,除去益州、漢中之外,各路諸侯都陷戰火之中……

建安三年,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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