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騎，你對這天下有何看法？”

“……”

“唉，白騎，你不應當生于這個世，造化弄人啊……”

“……”

“白騎，為師新得三卷天書，中天奇妙無比，教于你怎樣？”

“……”

“白騎，莫要憎恨這個世道……”

“……”

“為師要前去布道了，白騎愿意與為師一道去麼？”

“……”

“白騎，大漢將亡……”

“哼！亡得好！”

“你這小家伙，說話不知輕重，你可知天下一旦陷戰火，多百姓會流離失所？”

“那師尊為何不重建一新朝呢？”

“新朝……談何容易啊……”

“師尊曾教導白騎……”

“臭小子還來教訓為師？呵呵，為師明白了，不過這天下，可不是這般好取的，或許終我一生，恐怕都難以撼大漢……”

“事在人為！”

“嘿！走吧，去鉅鹿！”

“我不服！我不服，如此昏君，如何能統天下？！”

“師尊……”

“既然你這賊老天言大漢氣運未免，那麼，我便斷了這大漢氣運！呵呵哈哈哈……時不在我，天不助我！恨！恨！我恨吶！”

“師尊！”

……

“師尊？！”張白騎猛地睜開雙目，驚疑不定地著左右，著四周悉的擺設，這明白是在大營帥帳之中。

“呼……呼……”了幾口氣，張白騎一抹額頭，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出了一冷汗。

“大……大帥？”帳外匆匆跑幾名黃巾，為首王當急聲問道，“發生何事？”

“無事……只是夢見了昔日景罷了，”托著額頭，張白騎覺自己有些疲憊，揮揮手說道，“退下吧，王當留下！”

“是！”

“諾！”

見侍衛走出帳外，王當著張白騎，小心說道，“大帥可是做噩夢了？”

“或許是師尊托夢于我吧……”張白騎微微一笑，招呼王當說道，“坐吧，對了，營中弟兄傷亡如何？”

“這個……”王當顯然有些遲疑。

“說！”張白騎一皺眉。

“是！”王當一抱拳，猶豫一下，遲疑說道，“連日數戰，將士折損一萬六千一百二十六人，重傷者三千三百十一人，輕傷者不計！”

“唔……”張白騎緩緩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嘆息道，“我等攻西涼一州，都未曾有如此傷亡，如今在這汜水關區區幾日，便折損了我近萬弟兄……”

“曹軍傷亡亦是慘重啊！再者，大帥也曾說過，那江哲非尋常人等，不好對付……”王當勸解道。

“不好對付？”張白騎哂笑一聲，揶揄說道，“嘿！你如何見他不好對付？”

“唔？”王當聽罷一愣，卻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只是聽我如此說，便如此認為，這江哲，可還未曾真格啊……”張白騎長長一嘆。

“大帥，你不是說我等從此不必再懼江哲了麼？”王當儼然是有些愕然。

“是，我是說過，我言下之意便是說，我等有資本與江哲為敵，卻是不懼他壞我等氣運，不過奇門遁甲，可不單單是掌氣運這般簡單，分為……”

“大帥！”正說著，驍將彭帳而，正容說道，“啟稟大帥，正如大帥所料，汜水關燈火通明，關上曹軍人數亦是極多，不過末將看得真切，關墻之上曹軍大多是就地歇息著，每隔一炷香時間便起巡查關外……”

“哼！連日作戰，我等十萬兵馬番上陣亦疲倦，曹軍區區萬余，如何不倦？機不可失，彭，命你去營地點兩萬兵，隨我前去襲關！”

“襲關？”彭一愣，猶豫說道，“今日夜空，遍布星云，末將區區數人前去探關還好，若是大隊人馬前去，必然被關上曹軍發現，如何是好？”

“此事你無須多慮，”張白騎站起，披上戰袍，淡淡說道，“我自會用六丁六甲奇，以助我等事！王當，你也一道去！”

彭與王當對視一眼，抱拳應道，“是，末將遵命！”

見張白騎正要步出帳外，王當忽然想到一事，急忙說道，“大帥，可要通知馬超、龐德、馬岱他們？他們三人武藝不俗，同去必有用，那關羽、張飛可是不一般吶！”

說著，他不想起當日景來……

“你們？”著策馬擋在眼前的馬岱、龐德，關羽皺皺眉，一長須，凝聲說道，“你等非關某敵手，速速退去，關某不取爾等命！”

“你這長須的，好大口氣！”龐德心下大怒，提刀怒聲說道，“敵與不敵，打過再說！”

關羽微微搖了搖頭，嘆息說道，“冥頑不靈……”

“看刀！”龐德使盡全力，一刀揮去，關羽單手提刀一擋，忽然眉頭一皺，雙目一睜贊許說道，“關某倒是小看你了！”

“哼！”龐德冷哼一聲，見刀勢被關羽擋住，頓時刀面一翻，順著青龍刀朝關羽右手五指斬去，刀法很是嫻。

“不錯！”關羽點點頭，面一正，手指夾住刀一轉，隨即一刀朝龐德直劈過去。

“鐺！”龐德及時收回戰刀擋住，冷哼說道，“傳名天下的關云長，便只有如此實力麼，倘若如此，你命我龐令明取了！”

“小輩莫要囂張！”關羽皺皺眉，淡淡喝道。

“那又如何？”龐德大喝一聲，撥馬靠近關羽，揮刀疾砍，一時之間竟是占據上風，死死制關羽，刀刃相擊之聲久久不絕。

“令明做得好！”正與張飛力斗的馬超聞聲瞥了一眼，心下大喜，對面前張飛笑道，“久聞關云長、張翼德威名，如今一見，不過如此……”

“哦？”正用力抵住馬超長槍的張飛聞言一愣，隨即力彈開馬超長槍，大笑說道，“你以為你等可勝？”

“就算不勝，亦不會敗！”馬超傲然說道。

用盡全力，或許可以打敗這莽夫，方才已制了他的蛇矛，只要再加一把力……

“你是否是再想……”著馬超，張飛狂笑著說道，“方才已是制了他攻勢，再加一把力便可擊敗眼前之人？”

“……”馬超心下一驚，面猛變。

“小子！”張飛冷喝一聲，大吼說道，“你太小看我張翼德了！”說罷，他猛吸一口氣，渾氣勢急漲。

另外一面，龐德咬牙關，不顧雙臂傳來的反震之力，一刀再復一刀，急速朝關羽砍去，著關羽疲于應付，龐德大喜喝道，“如何如何，聞名天下之關云長！”

“……”關羽淡淡瞥了一眼龐德，一言不發。

“哈哈，若是你關羽就這點能耐，你之頭顱我便拿去領功了！”大喝一聲，龐德猛地一刀劈向關羽。

“小輩莫要張狂！”關羽淡淡道了一句，一刀揮去又被龐德擋住。

“如此而已？”龐德眼神一，大喝道，“關羽，納命來！”

“哼！”豈料這時，關羽一聲冷哼，雙目一睜，單手持刀猛地朝龐德揮去。

龐德只見眼前一陣大亮，隨即便腹部一陣劇痛，整個人好似被擊飛一般……

“令……令明哥？”著龐德被關羽單手一刀劈出數丈遠，在地上掙扎不起，馬岱面大變，急忙上前扶起龐德。

“怎麼可能……不可能……”著不遠策馬佇立原地的關羽，龐德一臉失神，喃喃說了一句，猛然噴出一口鮮。

“令明哥！”馬岱大聲喊道。

“放心！”關羽單手提刀，淡然說道，“他死不了……”說罷，他瞥了一眼龐德，一揮青龍刀，淡淡說道，“小輩，莫要太過張狂，你之武藝確實不錯，不過比起關某來，你還差得遠……關某方才只是試試，幾分力道不至于傷及你命罷了……關某說過，不殺爾等！”

“這便是關羽麼……”遠，張白騎邊王當喃喃說道，“龐小子武藝不錯，就算在彭將軍手里，亦能相斗二十余合，然而如今，卻被關羽玩弄于掌之間……”

“哼！”張白騎眉頭一皺，轉首向張飛與馬超，然而這一，卻是他眉頭更是皺。

“怎麼了？怎麼了？”只見張飛一面笑喝，一面單手持矛，一下一下狠狠朝前揮去，而他面前，馬超雙手持槍，苦苦抵擋，觀他下戰馬，竟是被張飛神力打得馬蹄深陷，周圍地面，如蛛網一般裂開。

這莽夫！這莽夫！

馬超心中大怒，竟是連出一槍的機會也無，要知道，對面莽夫那力道，足以要去自己命啊。

忽然，馬超覺雙手一麻，手中之槍竟失手落，心驚之下，馬超一抬眼，頓時見那柄蛇矛離自己越來越近……

“什麼啊！這便不行了？”幾乎是近馬超面門，張飛緩緩收回蛇矛，扛在肩上甚無趣地搖搖頭，隨即朝黃巾軍陣中喊道，“還有何人……”

“為何不殺我？”張飛還未說完，馬超怒聲低喝道。

“恩？”張飛緩緩轉過頭來，了眼馬超，嘿嘿笑道，“以大欺小，勝之不武……殺你等小子，壞我張翼德名聲！要殺……”說著，張飛長矛一指黃巾，厲聲說道，“便殺黃巾大將！張白騎！出來！張白騎！出來！”

“可惡！”馬超一臉怒容，著張飛背影，心中暗暗說道，莽夫，終有一日，我會殺了……我會打敗你，讓你嘗嘗何為失敗！

“他……他過來了……”著張飛一人一馬緩緩步向黃巾軍，黃巾軍竟是一陣躁。

“哼！”張白騎冷哼一聲，徐徐起，拔出寶劍一指汜水關，重聲喝道，“殺！”

王當一聽，當即大喝道，“大帥有令，攻下汜水關！”

“嗚嗚……咚咚咚！”戰鼓當即敲響。

“鐘大人，”著關下，江哲凝聲說道，“張白騎要攻關了，鳴金，劉備、關羽、張飛暫且回來！”

“是！”鐘繇點點頭，一揮手，頓時關上鳴金之聲大作。

“唔？”瞥頭了一眼關上，張飛咧一笑，一記重劈將面前三名黃巾劈兩半，隨即大笑說道，“司徒有令，卻是不能陪爾等耍弄了，二哥！”

“知道了！”關羽一長須，單手一揮青龍刀，頓時將一員黃巾驍將劈飛，隨即撥轉馬頭，與張飛殺出重圍，而關下，自有劉備在。

“箭！”關上，鐘繇見黃巾大舉進攻，當下下令。

頓時關上箭如雨發，關下黃巾哀陣陣，然而不管如此，卻是擋不住黃巾進攻的腳步。

“轟……”劉備、關羽、張飛退關，關門轟然關閉，將眾黃巾擋在門外。

“云梯！云梯隊上前！”黃巾大將郭太竭力嘶喊道。

“井闌隊上前，制關上曹軍！”黃巾大將趙弘急聲吼道。

“殺！殺！”李大目、劉石、卜己等黃巾將領俱是率領各自部下沖向關下。

“劉皇叔、關將軍、張將軍，”一見劉備、關羽、張飛，張茂便上前抱拳說道，“司徒有令，勞三位助我毀去黃巾軍井闌！”

“敢不從命？”劉備微笑說道。

關羽淡淡一笑，不發一言，在他旁，張飛大笑道，“正好，老張我還未殺暢快呢！”

關上關下，曹軍與黃巾箭支來回，猶如浦雨一般，不管是曹軍也好，黃巾軍也好，短短數息之間，竟是折損了數百人。

“保護司徒，保護司徒！”數十刀盾手見無數箭支飛來，急忙將江哲護助。

“退開！”江哲皺眉低喝一聲。

將士浴戰，主將卻是如此，士氣如何會不減？

“擂鼓！”江哲一揮手，大聲喝道，“諸將士，只要有我等在，黃巾休想踏兗州一步！”說罷，他拔出倚天劍，一指關下黃巾，大聲喝道，“殺！”

“殺！”關門大開，劉備、關羽、張飛、張茂一通殺出。

張白騎一見，面微變，起大喝道，“護住井闌！護住井闌！”

隨著張白騎的將令，井闌之旁，頓時遍布黃巾守衛，若要突破，顯然不易。

“痛快！痛快！”張飛一面大笑著，一面手持蛇矛，直直向黃巾陣中殺出。

“三弟！莫要深敵……三弟真是！”廝殺之中，關羽瞥見張飛竟孤一人殺敵軍之中，面一皺，轉對劉備說道，“大哥，我前去相助三弟，大哥與張將軍，隨后掩殺，燒卻黃巾井闌！”

“好！”劉備手持雙劍左右開弓，聞言說道，“小心！”

“黃巾雖眾，我視之如草芥，何懼之有！”關羽傲然說了一句，一夾馬腹，一躍而上。

“張翼德！是那張翼德！”見張飛直直朝此殺來，一座井闌之下的眾黃巾心神大驚。

“他區區一人，有何可懼？”一黃巾伯長大喝喝道，“箭！箭！”

“吼！”張飛一聲大吼，用蛇矛撥開向自己的箭支，隨即瞥了一眼高聳的井闌，嘿嘿一笑，策馬直直上前，一揮蛇矛狠狠朝底下支架劈去。

“卡！”只聽一聲脆響，那井闌竟是陷下一半，井闌之上黃巾弓弩手，驚連連，從半空跌落，淹沒于人流之中。

“翼德這注意倒是不錯……”遠遠在后追趕張飛的關羽見其弟無恙，心中稍安，隨即見張飛如此破壞敵軍井闌，心下一愣，隨即微微一笑，照著張飛做法行事。

瞥了一眼圍在旁的黃巾士卒，關羽猛吸一口氣，雙目睜開，青龍刀左右直揮，口中重喝連連。

“給我破！”隨著一聲重喝，關羽一刀朝井闌回去，只見白一閃，關羽已是撥馬轉，而關羽背后，只見其中一木梁咔嚓一聲迸斷，隨即，偌大井闌轟然倒塌。

“……”著著長須，一臉淡然的關羽，周邊眾黃巾心中驚駭，緩緩后退。

“關將軍、張將軍，真乃神人吶……”著不遠已有數座井闌轟然倒塌，張茂心中又是驚喜，又是可惜，驚喜有如此猛將，汜水關斷然不會失去，可惜的是……如此猛將，卻非自己軍中……

“張將軍，”劉備轉首笑著對張茂說道，“我等亦不能落后啊！”

“皇叔說的是！”張茂當即拋開心中雜念，面一正，大聲喝道，“眾將士，隨我來！取引火之，與我燒了黃巾賊之井闌！”

“喝！”其后近兩千兵大喝一聲。

“爾等都在做什麼？”一聲暴喝響徹全場，眾黃巾回頭一，卻見張白騎所乘之車輦緩緩上前，張白騎手拄寶劍，冷然著眾人。

“大賢良師之志，你等卻是忘了麼？”

“大……大賢良師……”眾黃巾心下一愣，隨即眼中出現了幾許瘋狂。

“唔？”劉備、關羽、張飛第一時刻到了黃巾軍氣勢的改變。

“殺！殺！”只見三人旁黃巾雙目紅，一臉瘋狂之，嘶吼著朝曹軍撲來。

“怎……怎麼？”張茂面大變，驚異不定地著四周的黃巾軍。

“張將軍，”劉備眉頭一皺，低聲說道，“這些黃巾有些古怪，將軍速退！”

“退？”張茂眼神一正，力將一員黃巾斬殺，低吼說道，“司徒有令，毀去此間井闌！”

“可是……”劉備轉首了一眼自己結義兄弟關羽張飛，只見二人一時間亦是被那些瘋狂的黃巾包圍，皺眉急聲說道，“若是再不退，我等恐怕就……”

“劉皇叔，我分你一半人馬，你定要毀去此間井闌！”

“那……將軍你呢？”

“我？”張茂深深吸了口氣，凝神著一說道，“我為你等爭取時間！”

“……”劉備下意識地順著張茂視線一，頓時容。

張白騎……那人便是白波黃巾寇首張白騎……

只見張茂面上出幾分猙獰，向后大喊道，“留下半數隨劉皇叔，其余人等……隨我殺！”

“將軍！”劉備一把拉去，卻是拉了個空，張茂早已策馬直直朝張白騎沖去。

“……”握了握拳頭，劉備一咬牙，朝后曹軍喝道，“莫要張將軍失……司徒有令，毀去此間井闌！”

“吼！”后曹軍一聲怒吼。

“唔？”張白騎旁，王當皺眉著前面一支曹軍直直殺來，冷哼一聲，大吼說道，“攔阻他！”

“喝！”當下便有兩隊黃巾朝張茂襲去。

“兒郎們，”一面力砍殺，張茂一面朝后喊道，“你等懼死否？”

“我等愿跟隨將軍！”

“好！”張茂猙獰的面上出幾分笑意，大吼道，“如此，我等當共赴死地！記住，面前便是張白騎中軍，殺！”

“殺！”

“不知死活！”黃巾大將彭冷哼一聲，親自替槍上陣。

“云長、翼德！”那面，劉備率領近千曹軍救出被圍困的關羽、張飛，急聲說道，“賊勢浩大，速速毀去此間井闌，退守關！”

“兄長，”關羽面驚愕之指著一說道，“張將軍……”

“……”劉備聞言，臉上出幾分黯然，搖了搖頭，隨即低聲喝道，“關羽、張飛聽令，與我毀去此間井闌！”

“是！”關羽當下應命。

“賊子！賊子！”張飛面漲紅，仰天大吼一聲。

“殺！”單劍一指前方，劉備嘶吼道。

我后……還有多弟兄……

數百？

數十？

亦或是數位？

“勇氣可嘉！”著面前渾浴的曹將，車輦之上，張白騎點頭贊許道，“區區一人，竟能沖我中軍，卻是不凡！可愿降？我當用你為大將！”

區……區區一人？

張茂覺雙手有些抖，回頭了一眼后，隨即眼睛猛然瞪大。

他眼簾的，卻是一條由曹軍尸鋪的道路……

“吼！”

“哼！”輕哼一聲，張白騎揮揮手左右退下，徐徐走下車輦，朝張茂走去，口中淡笑說道，“如何，降否？”

“降？”張茂面上出現幾許黯然，了一眼自己戰馬，口吐白沫倒在一邊；了一眼自己手中戰刀，卻是只剩下許刀刃。

“我敬你肝膽勇武，”張白騎徐徐朝張茂走去，淡笑說道，“如何，投否？”

“大帥小心！”王當皺眉著張茂。

“……”轉深深了一眼來路上的近千曹軍同澤尸首，張茂慘慘一笑，搖搖頭丟去手中斷刀，眾黃巾見此，稍稍放松了些戒備。

“降……哈哈哈！”張茂仰天大笑，點頭說道，“我降……降……”忽然，他面一變，怒聲喝道，“我降你娘！”說罷，從腰間出一把短刃，不顧全傷勢，猛地朝張白騎沖去。

“大帥！”周圍黃巾一陣驚呼。

“……是麼，”左手著張茂嚨，將其提在半空，張白騎右手緩緩出腰間寶劍，淡淡說道，“那太憾了……”說罷，一劍刺張茂心口。

“嘿！”死死拽著張白騎左手，張茂嘿笑一聲，艱難說道，“呸！你莫……莫要高興太早……爺爺我在……在地下等著……等著……”

“你話太多了！”張白騎眼神一冷，右手一轉，只見張茂渾一震，隨即眼神漸漸失去了輝。

“砰！”隨手將尸首丟擲一旁，張白騎轉首著汜水關，冷聲說道，“定要在此月，攻下汜水關！殺！”

“喝！”

建安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汜水關曹軍與白波黃巾戰四個余時辰，兩敗俱傷。

此戰，黃巾軍投兵力四萬，汜水關曹軍投兵力八千，戰后黃巾軍折損六千之多，傷者不計其數，汜水關曹軍陣亡兩千五百余人，輕傷兩千余，無重傷者！

此戰，黃巾軍陣亡將領二十六員，曹軍陣亡將領七員……其中，鐘繇副將張茂陣亡！

然而汜水關，依然在曹軍手中！

此后兩日，張白騎番麾下將士猛攻汜水關，有幾次甚至已堪堪攻下關門，可惜卻被曹軍反奪回去。

見證了曹軍勇武兇悍，張白騎作罷強攻，苦思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