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四十章 張白騎轉道襲滎

建安三年七月一日的汜水關上,仍有幾地方冒著濃煙,而空氣中的腥味,亦未曾完全退去,夾雜著一焦臭的味道,不讓人覺有些犯嘔。

“這是何等陣法?”佇立在關,徐庶站在一廢墟之前,凝神著眼前的灰炭,而這,僅僅是一座罷了。

昨日,司徒江守義便是用八燃著的火堆布下了一個巨大陣法,將張白騎等數千人困在陣中。

徐庶親眼見那些黃巾不知看到了什麼可怕東西,哀嚎地來回奔,然后被曹軍槍刺死,亦或是死,不一而足。

可怕……

整整數千人……

看似其貌不揚,原本還以為那江哲僅有如此能耐罷了,萬萬不曾想到……

唉!若是他日與他敵對,如何破解此陣?

“徐軍師?”一聲詼諧的呼喚打斷了徐庶的沉思。

“唔?”徐庶回過頭來,了一眼來人,拱手喚道,“監軍大人!”

“呵,”來人正是司馬懿無疑,只見他走至徐庶跟前,了一眼不遠正搬運著尸的曹軍,微笑說道,“徐軍師,我見你在此觀良久,莫非是探我軍虛實、以待來日?”

“監軍大人說笑了,”徐庶微微一笑,不說道,“在下只是為司徒設下的陣法而心驚,在下實不曾見到如此妙之陣,昨日見到,心中雀躍啊……”

別說你,就連我也不曾見到!司馬懿暗暗撇撇,仰頭惋惜說道,“可惜如此陣法,卻亦是張白騎逃了,甚為可惜!”

“大人說的是!”徐庶點點頭,凝聲說道,“這張白騎,不好對付啊!”說著,他又想起昨日反常的天象來。

雖說只是起風、起霧、遮天蔽日之法,不過這顯然是六丁六甲奇……不想除孔明之外,那張白騎竟然也能驅使此,傳聞張白騎盡得張角一本事,確實不假啊……看來,還是得要主公請孔明出山,否則莫說進取天下,就連張白騎、江哲,就難以對付。

之妙,非人力可敵……徐庶心下長長一嘆。

“兩位先生,”不遠鐘繇走了過來,抱拳笑著說道,“敢問兩位先生,不知司徒現下何?下已將關尸首盡數收斂,我軍將士焚燒至骨灰運往許都,只是這敵軍尸如何置,下不敢僭越,是故特來詢問司徒,敢問監軍大人以及徐先生,可曾見到司徒?”

“鐘大人言重了,呼在下仲達便是,”司馬懿笑著拱拱手,與鐘繇見了一禮,隨即指著關前說道,“昨夜戰罷之后,司徒便站在關墻之上,如今,或許仍在此……呵呵,關建筑大多焚毀,司徒便是想歇息也無歇息啊……”

“此乃下失職,”鐘繇低頭告了一罪,轉后不遠的陳綱說道,“陳綱,速速清理一,讓司徒歇息……”

“哦!”陳綱一抱拳,大聲喊道,“末將明白!”

與司馬懿、鐘繇二人一道,徐庶來到了關墻之上,一上關墻,他便見到了江哲。

只見江哲負背雙手,倚在墻邊,著東面。

“司徒!”三人輕喚一聲。

“哦,是你等吶,”江哲回了一眼三人,隨即著東面升起的太笑著說道,“可惜你等來晚了一些,不曾見好好事……”

觀日出?這江哲倒還真是閑逸致!司馬懿心中暗道一句。

“司徒真乃雅士,我等俗人萬萬不能及啊……”鐘繇笑呵呵說道。

“呵,”江哲笑著搖搖頭,了一眼關,臉上笑意漸漸收起,凝神說道,“鐘大人此來是……”

“哦,”鐘繇醒悟過來,拱手說道,“下乃是想請示司徒,這敵軍尸首如何置?在下以為,用此滅黃巾士氣,或許……”

“死者為大!”鐘繇還未曾說完,江哲便打斷了他的話,搖頭說道,“雖說敵我,不過死者之事,不可輕犯,于關后尋找一地,就地將尸首焚燒,掩埋土……”

“司徒,”司馬懿上前一步,小心說道,“下以為,應當遣一人以書信告知張白騎,言盡利害之,有助于我等守汜水關!”

“在下附議!”徐庶想了想,上前拱手說道。

“唔……”江哲皺了皺眉,點點頭說道,“好,仲達,此事便與你來置,告訴張白騎,若是他想將麾下將士盡數掩埋于汜水關,大可再在進犯,我江哲絕不手!”說此話時,江哲眼神冷峻無比。

著江哲說此話時的強大氣勢,司馬懿不覺背上有些發涼,急忙應道,“是!下明白了!”

“司徒,”鐘繇抬頭擔憂說道,“司徒在關上一宿,想必已是勞累至極,下已令人前去整頓,司徒不妨……”

“鐘大人好意我心領了,我并非很是疲倦,”微笑著著鐘繇點點頭,江哲轉往向司馬懿與徐庶,凝神說道,“如今張白騎已在此關多次挫,依你二人之見,可會轉道襲滎?”

“十有八九!”司馬懿自信說道,“昨日司徒設下奇陣,雖說被張白騎逃出,然而陣法卻未破,如此說來,張白騎不懂如何破陣,乃是僥幸逃出,必是心有余悸,又如何敢再圖汜水關?我思日后,但凡司徒所在之,那張白騎當避讓三分……”

何止是張白騎避讓三分……徐庶心中發苦,暗暗嘆道,孔明,能敵江哲者,恐怕也只有你了……

“這張白騎確實不簡單……”江哲點點頭,隨即搖頭笑道,“不過此陣有如此威力,我倒是也不曾想到……可惜張白騎逃了,實為可惜!罷了,事已如此,再言亦是無用,鐘大人!”

“下在!”鐘繇拱手應道。

“我亦知鐘大人辛苦一夜,不過有一事還是要勞煩鐘大人:為謹慎事,我等當加固關防……”

“司徒,”江哲還未說道,司馬懿瞥了徐庶一眼,笑著說道,“司徒莫非忘了,當初司徒分派任務之時,懿主戰事,徐軍師為之善后,如今戰事已罷,恐怕張白騎已有轉道襲滎之心,呵呵……就要看徐軍師如何張白騎下定決心了……”

這司馬懿……當真不討人喜!徐庶暗暗嘀咕一句,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司徒,監軍大人說的是,此事應當在下出力才是,不過……需勞鐘大人配合一二。”

鐘繇了江哲一眼,江哲點頭,隨笑著抱拳說道,“徐先生請放心,下自當配合!”

“哦,還有一事,”江哲微微一笑,對司馬懿正說道,“仲達,陣亡將士要一一書列在案,不得有誤!”

“下明白!”司馬懿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心中為之一嘆。

枉我自詡學究天人,不想如今在江哲與賈詡帳下學到不書中不曾言及之事……要之事,當真諷刺!

“你等去吧!”江哲揮了揮手,微笑說道,“讓我獨一會!”

“是,下(在下)告退!”三人行了一禮,躬而退。

人……因戰事而更顯脆弱……

著天邊紅日,江哲長長一嘆。

相比于江哲,如今黃巾大營中的張白騎亦是心沉重。

一夜,短短一夜,竟折了一萬五千黃巾弟兄,幾乎是數日來折損將士的總和,更有甚者,極為忠心、極為自己信任的大將彭,亦因陷江哲陣法不得而出,慘遭曹軍毒手……

此戰……當真是損失慘重啊!

“唉……小看江哲了,太小看江哲,”搖搖頭,張白騎長長嘆道,“我早因想到,江哲有奇門遁甲在手,或許會布下陣法,以我等……”說著,他面轉怒,狠狠用手砸著桌案,怒聲喝道,“為何我早前不曾想到呢?為何?”

此戰,張白騎不怨他人,就連江哲亦不怨,兩軍兵,生死攸關,那江哲如何會不竭盡全力?

他怨的是自己,怨自己不曾早早想到此事,導致萬余將士首異;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急功冒進,中了江哲詭計!

“大帥……”著張白騎眼中的悔恨之意,王當上前勸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大帥莫要如此,否則,彭將軍在天之靈,亦不得安息啊……大帥已一宿未曾安歇,還是早早歇息吧!”

“歇息?你我如何歇息?”張白騎眼神一凜,抬頭著王當說道,“若是他日率軍回到長安,我如何面對眾弟兄的家眷?如何說?說我張白騎心急冒進,中了敵軍埋伏?不顧眾弟兄,倉皇而逃?”

“大帥此言差矣,”王當面一正,低聲喝道,“當時景,我等俱是看在眼里,江哲既然是萬全準備設下埋伏,若是大帥不早早,恐怕就連大帥亦……”

“死了更好!清凈!”張白騎一聲冷哼。

“大帥!”王當大喝一聲,急聲說道,“大帥難道忘了大賢良師志麼?末將不曾忘!為推翻這腐朽漢朝、另令新朝,彭可死、王當可死,唯獨大帥,死不得!”

“王當……”張白騎面一滯。

“彭將軍臨死之時可曾怪大帥一句?不曾!戰死于汜水關的弟兄臨死之時可曾怪大帥一句?亦不曾!如今回到大營,營八九萬黃巾弟兄可曾怪大帥一句?仍是不曾!江哲名播天下,確實不好對付!

當日天下諸侯出兵伐曹,江哲亦區區兩萬余兵馬,擋劉表十萬兵、張繡三萬兵,設計誅馬騰三萬鐵騎,片甲不存!乃是何等之人?天下或許有人惋惜江哲助紂為,然而無損此人名,天下皆言此人堪比商時聞仲!如此之人,如今亦被大帥地不得不行兩敗俱傷之策,大帥以為,昨日一戰,江哲麾下難道就非是損傷慘重麼?依末將之見,曹軍戰死者,不下三千!如今汜水關,唯有五千兵馬!依末將看來,大帥不遜江哲幾分!”

“……”張白騎面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大……大帥?”

“說的是!”張白騎笑意一收,鏗鏘說道,“我乃是繼承師尊志之人,如何可輕言放棄,王當,多謝了!”

“額……”王當見張白騎回復常態,訕訕說道,“只要大帥不怪末將冒犯便好……”

“哼!”張白騎瞥了一眼王當,哂笑說道,“若是你陪我飲幾杯,我便不怪!對了,此無人,莫要末將末將的,聽著煩!”

“是!末將……啊不,王當遵命!”

吩咐將士從軍中取來一壇子酒,王當躬為張白騎滿上,小聲問道,“大帥,江哲那陣法著實厲害,極為麻煩,大帥可有破陣之法?”

“拿出方才呵斥我的氣勢來!”張白騎瞥了王當一眼,取過酒碗飲了一口,惋惜說道,“可惜這奇門遁甲,我只看了區區兩頁,就算師尊曾教導我其中妙法,亦抵不過江哲日夜研讀,破陣之法,談何容易?我觀那陣,或許是‘八門炎遁陣’,不過與我所知,倒是有些詫異,昨日我在陣中,確實見到那‘八門’,便是火焰最為集之……

不過,此八門分別是何門,我便推算不出了,就算我用時盤推算,亦要一炷香功夫,而且此陣,隨著日月時辰而改變,要破陣,便唯有在一個時辰之,找出陣腳所在,隨后再推算出八門之中,何門才是真正‘生門’、‘景門’、‘杜門’……

然而昨日我卻未曾見到陣眼……也不知這江哲如何弄的,或許是他改了陣法吧……”

“陣……還能改?”王當瞪大著眼睛問道。

“當然不能胡改!”張白騎哂笑一聲,著杯中酒水說道,“江哲此人,我不曾見過,看不……”

“廖將軍不是見過江哲麼?”王當詫異問道。

“嘿!”張白騎輕聲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苦笑說道,“元儉言此人,乃是君子……聽到麼,君子,就這麼一句,小人之以利,君子欺之以方,江哲惜何?有何弱點?我等皆是不知,難以對付啊,就算汜水關就區區五千人,我誠為忌憚!再者,時不與我,當是要趁袁紹未敗曹之前,奪下兗州、豫州,布下重防,否則,一旦袁紹得勢,占據天下七洲,就算是我,亦難以與其抗衡!可惜這汜水關……就好似擋在我等面前一座巨山,得我不過氣來……如此下去,何時可踏足兗州?我等豈是有這個閑工夫陪江哲在此消磨?該死的家伙!”

“大帥,”王當,小心說道,“既然汜水關難攻,那江哲難以對付,不如我等便襲他……”

“唔?”張白騎眼神一,皺眉說道,“此話怎講?”

王當連忙從懷中取出隨軍攜帶的行軍圖,指著行軍圖說道,“大帥請看,此乃汜水關,此乃水,起于三崤,途徑宜、永寧、,于汜水關之連接黃河,越過水,汜水關東南,便是滎……”

“棄汜水關而取滎?”張白騎皺皺眉,喃喃說道,“汜水關如今唯有五千兵馬,若是棄之,我等來日犧牲,豈不白費?”

“大帥亦說,時不我待,”王當低聲勸道,“江哲非常人,若是攻破此關,我等將士恐怕仍要犧牲萬余,更要的便是,此關亦非一日可破……”

“恩,此言有理!”張白騎點點頭,嘆息說道,“僅江哲一人,便可抵數萬兵馬,不過……王當,汜水關距滎日程?”

“若是按末將行軍推算,汜水關距滎約一日景,”說罷,王當面一黯,訕訕說道,“不過那江哲便不好說了,他從許都趕至汜水關,亦只用了兩日,若是他率軍從汜水關前往滎,半日可至吧……”

“若是如此,他便是自尋死路!”張白騎冷笑一聲,凝神說道,“馬孟起雖勇武過人,然而缺乏韜略,更兼兵,是故失此良機,若是那江哲敢在我眼皮底下急行軍,哼哼!”

“大帥多慮了,”王當輕笑一聲說道,“如今汜水關僅五千曹軍,那江哲如何敢分兵救援滎?比起汜水關險要之地,滎雖說城堅,然而無險可守,而城中防備,亦不會過于嚴,只需五六萬兵馬,猛攻此城,一日可下!大帥以為如何?”

“唔……”只見張白騎凝神著行軍圖,皺眉說道,“待我再想想,你先去營整頓,若是我一下令越過水攻滎,你當是要在一個時……不,半個時辰之集結將士,隨我出發!”

“末將明白!”王當抱拳說道。

隨著天漸漸暗下,王當等將領自在營整頓兵馬,而張白騎則領著數百人來至一高坡,遙汜水關靜,除此之外,他便是苦思如何破解江哲陣法。

不過無論他如何苦思冥想,仍是未有破陣之法,這不他有些泄氣。

師尊啊……當初為何要將《奇門遁甲》與那江哲,害得我等如今……唉,進退兩難啊!

天邊之日緩緩落下,夜空布滿星辰,群星閃過,極為耀目。

然而張白騎可沒有這個心欣賞此景,坐在高坡之上,閉著雙目。

繼續攻汜水關……

亦或是轉道襲滎……

恩……汜水關有江哲在,破之不易,這江哲還真是個麻煩!

“唔?”忽然,張白騎一陣細微響他耳中。

猛地睜開雙目,張白騎起遙遙向汜水關中,只見一片漆黑的汜水關關后,有幾許亮……而那響,便是從關后傳來。

“這是……”凝神細細一看,張白騎倒一口冷氣,從那昏暗的燈火之下,他分明見到無數人影悄悄進汜水關,連綿不絕,數量極其多。

當即,張白騎便走下高坡,盡量靠近汜水關,用耳著地面,閉著雙目靜聽著。

援兵麼……

三兩千?

不……五六千……

援軍?渡?長社?亦或是陳留?

張白騎起了一眼熄滅了燈火的汜水關,心中暗暗想道,看來江哲不我等知曉他有援軍至,是故熄滅燈火,令援軍悄然進關……

為何如此?想再次我等襲關?圍而殺之?

嘿!張白騎撇撇,深深了一眼遠偌大汜水關,轉回大營去了。

次日,張白騎坐在大營帥丈之,仍在苦思昨日之事。

“若是汜水關當真有援軍至,那攻下此關就更為不易了……”張白騎喃喃說了一句,忽然想起一事,大聲喊道,“來人!傳王當將軍前來!”

“諾!”帳外一黃巾應喝一聲,隨即便是一陣漸漸跑遠的腳步聲。

“大帥遣人傳末將?”沒過多久,王當便帳而,抱拳說道,“可是大帥打算轉道襲滎?”

“非也!”張白騎搖搖頭,聲說道,“王當,現在是何時辰?”

“寅時吧……”王當不自信地回道。

“寅時……”張白騎皺皺眉,抬頭問道,“汜水關曹軍可曾埋鍋造飯?”

“啊?”王當一愣,尷尬說道,“這……末將不清楚……”

“不清楚就弄清楚!”張白騎徐徐起,走至王當前,凝聲說道,“若是曹軍還未曾造飯,那麼你便候著,定是看清楚,汜水關炊煙幾何?比之昨日贈或是減!”

“大帥之意是……”王當也是機敏之輩,當即便醒悟過來。

“休要多問,速去!”

“是,末將遵命!”王當一抱拳,當即退出帥帳。

古有增兵減灶之計,如今我倒是可以反用此計,看穿江哲謀劃!

昨日汜水關有援兵至,江哲為讓我等探不道究竟,是故下令關熄滅燈火,好我等不知援軍數量……哼!區區伎倆如何能瞞我?

若是你江哲有此援軍,仍然減灶,便是圖謀于我等;而若是江哲增灶,便是以此事警告我等,警告我等莫要再進犯汜水關,就如那封信一樣……

那麼江哲,你會如何做?

兩個時辰之后,就在張白騎苦等消息之時,王當匆匆走,抱拳氣吁吁說道,“大帥,末將……末將探明了!”

“如何?”張白騎眼神一凜,急問道。

“汜水關上曹軍炊煙,與昨日大致相似……”

“大……大致相似?”張白騎面古怪,一臉愕然。

難道援軍就區區三千?正巧和陣亡曹軍數量相等?可笑!世間哪有如此湊巧之事?

或許……江哲知曉我軍自會日夜關注汜水關靜、自思有援軍關之事瞞不過我等,是故如此……

三千……區區三千援軍能有何用?

“大帥……”就在張白騎苦思之時,王當遲疑說道,“不過今日關上炊煙比之昨日倒是有些蹊蹺……”

“如今蹊蹺?”

“往日關上炊煙,不過半個時辰,然而今日,卻足足將近一個時辰……”

“……原來如此!”張白騎心下頓悟,大笑說道,“這江哲果然不簡單啊!此人深悉韜略,算到我等會如此探他關兵力虛實,是故不增灶、亦不減灶,以我等,呵呵,險些被他騙過,王當,做得好!”

“大帥,難道汜水關當真有援軍至?”王當猶豫問道。

“十有八九了,”張白騎長嘆一聲,搖頭說道,“時日無多了……傳令下去,整頓兵馬,轉道襲滎!”

“是,末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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