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

果然是照臉呀……

在屋門旁設一席案，喬薇端坐其中，芊芊手指過案上的琴，著門外院的景發呆。

“姐姐？”小喬蹦蹦跳跳從屋走了出來，走到喬薇前，蹲下好奇地著說道，“姐姐，你怎麼啦？”

“瑛兒……”喬薇這才回過神來，收回思緒，莞爾一笑有些納悶說道，“咦，如此乖巧待在府，怎麼？不去找你閨中友玩耍？”

小喬的閨中友，指的自然便是糜貞。

“恩，”小喬點點頭，托著香腮苦悶說道，“近日貞兒姐說好像十分忙碌呢，都沒有空閑與我一道出去了……好悶喲！”

“……”喬薇面一愣，隨即恍然，長嘆說道，“恩，是呀，要管理家中事務，可不是那麼簡單呢……”

“管理家中事？”小喬可地皺著眉，疑問道，“江家事務可不是貞兒姐打理的呢，一直都是由大夫人管理的呀……”

“姐姐說的是糜家之事……”喬薇輕輕一琴弦，撥起一串輕之音。

“糜家？”小喬眨眨眼，納悶說道，“姐姐說的是貞兒姐娘家麼？糜家不是在徐州麼？”

抬頭了小喬一眼，喬薇微笑說道，“不，眼下在許都！”

只見小喬歪著腦袋，臉上掛著諸多不解，似乎不曾明白喬薇話中之音，皺眉甚為可惜說道，“真是的，我前不久在許都東門附的一家店鋪中看到幾件上好飾品呢……要不，姐姐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喬薇愣了愣，隨即搖頭說道，“瑛兒你自己去吧，姐姐在想事……”

“想事？”小喬了一眼案上的琴，納悶說道，“姐姐在譜曲麼？”

“……差不多吧！”

“哦！”小喬有些失，偌大司徒江府，除了姐姐之外，就與江哲三夫人糜貞最為親，或許是兩人格相似所致，不過對于江府其余兩位夫人，小喬便不甚了了了。

江府大夫人刁氏，聽說溫善良，不過因為要打理江府事務，小喬與見不到幾次，更別說；至于二夫人蔡氏，小喬倒是遠遠見過幾面，覺與自己姐姐有些相似，都好嚴厲的……

還是貞兒姐最好……

可惜最近也有事，不能陪自己玩……

好悶喲！

“姐姐，聽說曹公與黃河一帶與人打仗呢……”

“恩，”喬薇應了一聲，著琴弦淡淡說道，“與河北袁本初，此戰或許極為兇險……”

“曹公會打敗仗麼？”小喬頗為擔憂說道，“若是曹公打了敗仗，是不是許都就很危險了呀……”

“不可胡言語！”喬薇皺眉輕斥一句，隨即著妹妹嘟生氣的樣，嘆息說道，“對了瑛兒，最近父親遣人送信賴，丹徒戰事已畢，瑛兒若是想歸家中，姐姐可以代為安排？”

“家里一樣悶……那姐姐呢？”

“我……”只見喬薇心下一愣，抿猶豫說道，“姐姐要留在許都……”

“留在許都？”小喬眨眨眼，納悶說道，“姐姐放心不下在許都的產業麼？可以陳伯打理呀，若是姐姐不回去，瑛兒一個人，太悶了……”

“姐姐我……在許都還有事，就留在此地了……”喬薇淡然而又肯定地說道。

“姐姐不回去，瑛兒也不回去！”小喬摟著姐姐脖子笑道。

“你呀！”喬薇沒好氣地了妹妹一眼，輕聲責怪道，“你方才不是也說了麼？如今許都非但安定，或許還有戰禍，你不是最懼此事麼？”

“戰……禍……”說著，小喬眼中便出現濃濃恐懼，死命點點頭，勸說道，“那怎麼辦？”

“所以說，妹妹還是回去與父親一道吧……”

“不，瑛兒要與姐姐在一塊……”

“你！”喬薇暗暗有些生氣，頗為責怪地了妹妹一眼，隨即心中想起一事，自打小起，妹妹便不曾離開自己一步，如今離開，若是事有些強人所難，可是萬一曹公戰敗，殃及許都，自己倒無所謂，但是連累妹妹，這……

見姐姐默然不語，小喬心中有些畏懼，轉轉眼珠噗嗤一笑，小聲說道，“姐姐，不需驚慌，許都不是還有那位嘛……他一定可以把那個……那個袁本初打跑的！”

“哪……哪位……”頓時，心思縝的喬薇一瞬間腦海中便浮現出一人影，雙頰微紅，櫻微啟，眼神有些閃爍。

“嘻嘻！”小喬抱著姐姐，饒有興致地在用秀長手指在姐姐緋紅的雙頰上點了點，細聲說道，“姐姐臉紅了……”

“啪！”沒好氣地打掉妹妹的手，喬薇皺眉呵斥道，“怎可如此對待姐姐？瑛兒你太無禮了！”不過雖是呵斥，卻是沒了往日的嚴厲，更多的卻是。

幸好平日里喬薇在小喬眼中還是很有威嚴的，為免姐姐惱怒、殃及自己，小喬吐吐舌頭，調皮一笑，轉口說道，“姐姐，那江哲……呀，是……是江司徒，還真有趣呢……”

皺眉責怪得了妹妹一眼，喬薇一面琴，一面淡淡說道，“怎麼有趣了？”

這一問，小喬頓時來了興致，坐在姐姐旁，嘻嘻說道，“姐姐難道不曾聽說謀臣榜麼？江司徒可是排在首位呢……”

頓時，屋的琴聲戛然而止，喬薇疑地著小喬，眸子一閃，驚訝說道，“當真？”

“是呀，姐姐不曾聽說麼？”小喬歪著腦袋好奇問道。

“唔……近日事務繁茂，姐姐注意打理那些賬本了……瑛兒，快與姐姐說說，什麼謀臣榜？”

“姐姐等我一下！”丟下一句話，小喬蹬蹬跑屋去了，再回來時，手中便多了一份手稿，只見嘻嘻笑道，“瑛兒就知道姐姐會興趣的，是故在貞兒姐那手抄了一份……”

面對著妹妹的揶揄，喬薇不聲，接過手稿瞥了一眼，皺眉說道，“這便是你抄寫的？幸好是姐姐看，若是外人看到，豈不了笑話？日后多多練習！”

頓時，小喬便嘟暗暗生著悶氣，嘟囔說道，“瑛兒覺得好的……”

“江……哲……”著這謀臣榜首位的姓名，喬薇心中不浮現幾欣喜，隨即抬頭了一眼妹妹，當即收起手稿，淡淡說道，“就這樣，還好的？既然你今日無事，不如便回房中習字……”

“誰說我無事呀！”一聽要習字，小喬臉一苦，急忙說道，“瑛兒找貞兒姐去！”說著便跑了出去。

“這丫頭……”喬薇搖搖頭淡淡一笑，隨即凝神著手中的手稿，喃喃念道。

“江哲，字守義，大漢司徒、豫州刺史、京兆尹許都令，潁川亭侯……他竟然有這般職位，若是我沒記錯，他如今才雙十余五吧，僅僅比自己大六七歲而已……然而就算如此，亦是平易待人……”

怪不得荀家不敢不給此人面子……

傳言此人乃徐州人士，然未能審視其出，祖籍不詳、父不詳，或多為寒門子弟，往年居于徐州，與徐州名士陳珪之子、陳登為友，其余不詳。

此人又或與前司徒王子師有親，不詳。

又得祭酒中郎將蔡伯喈看重，娶其為側室。

司徒公……蔡祭酒……

妻刁侍中之刁氏、蔡祭酒之蔡氏、以及徐州糜家之、糜氏。

與曹孟德、袁本初相識于，曾隨司徒公王子師邙山救駕、合謀誅董逆。

隨后，曹孟德詔討董逆余孽，敗退而回，經許昌，于潁川得此人。

江哲，通奇謀、明韜略，外善掌兵征戰，善治下安民，儼然商時聞仲復生……

“聞仲復生？這可不是一個善喻呀……”

細細罷這謀臣榜，喬薇心中暗暗有些激氣，真恨不得替許劭加上一句，不解風！

自己十七歲到的許都，整整快兩年了，這人……

若不是許都中人見自己居在司徒府，或許早起了那不善的流言……

越想越苦，喬薇無心思再擺弄琴曲，起走臥居，走到梳妝臺之前，對著銅鏡細細一。

“為何他視而不見呢……不，也不似視而不見……”

回想起當日請他來屋喝茶，他那拘謹的模樣，喬薇咬著，臉上出幾分輕笑。

“要不……”

而與此同時，江哲站在自己書房，著墻上壁掛走神。

桌案后正揮筆習字的小鄧艾抬頭了一眼江哲，忽然見他一皺眉，連忙低下頭專心習字。

然而過了沒多久，他便又悄悄抬起頭來……

“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我可沒字帖！”江哲好似到了小鄧艾目的注視，淡淡說道。

“叔……叔……”小鄧艾見江哲出言，心中一驚，原本就結的他頓時急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對你說的！”江哲轉過來，朝桌案走去，口中凝聲說道，“說話前，先在心中想好說些什麼，說話時，莫要急切，徐徐說出。小鄧艾，來，吸口氣，慢慢說！”

年僅八歲的小鄧艾聞言深深吸了口氣，隨即一字一頓慢慢說道，“叔……叔父，小侄亦憧憬陣前為將，若是叔父不嫌棄小侄愚笨，教我兵法可好？”

“你看，這不是說得好麼？”江哲笑著說道。

鄧艾不好意思得撓撓頭，如今他雖然不像以前那般結，不過若是心急的話，那就……

“為何要我教你兵法？”江哲好奇問道。

“叔……叔父可是位……位……位列謀士榜首位呀！”心下一激，就算鄧艾說得再慢，還是有些結。

“那種虛名，不要也罷！”走過去拍了拍鄧艾腦袋，江哲語重心長說道，“記住，人貴在自知，叔父我有多本事，叔父自己最清楚。小鄧艾，莫要被虛名遮掩了你雙眼，知識，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名聲，明白麼？”

“明白！”鄧艾點點頭。

“來，讓我看看你寫得怎樣！”江哲微微一笑，了一眼桌案上的字，點頭說道，“不錯，比起你兩年前來，大有長進！”

“啊？”鄧艾頓時有些失，訕訕說道，“艾……艾覺得，寫得比昨日好……”

“哦，是麼？”江哲有些錯愕，又有些好笑，嘿嘿笑道，“我怎麼沒看出來？這習字，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那叔父習了多久？”鄧艾好奇問道。

頓時，江哲有些尷尬，想了想，提筆在紙上揮毫片刻，擲筆說道，“你覺得呢！”

了眼紙上那字，雖略顯潦草，然而細看之下，一劃一勾，棱角分明，筆鋒凌厲，實不像是出自儒生之手，倒好像出自將軍之手。

字是人的第二張臉，幸好幸好……江哲暗暗慶幸。

在沒有計算機的這個時代，寫字，江哲早就知道，這字是不了的，因此苦下功夫，否則呀，還不被人笑死？

把江哲寫的與自己寫的比了比，小鄧艾臉上有些苦悶，恨恨將自己寫的團做一團，令江哲心中暗笑。

“篤篤篤，”忽然，門傳來一陣叩門聲。

江哲轉首一，頓時心下一愣，只見喬薇盈盈站在門口，一雙秀目好似會說話一般，凝神著自己。

小鄧艾亦是好奇地打量著門口的喬薇。

“咳！”江哲咳嗽一聲，對小鄧艾淡淡說道，“今日習字便到此為止……既然你喜兵法，”說著，江哲便轉了眼書架，從書架上層取過一本書，吹了吹上面的灰塵，遞給鄧艾說道，“此乃叔父好友送于叔父的，其中兵法玄妙，復有一套劍法，你好生研讀……”

“多謝叔父！”接過江哲手中兵書，小鄧艾了眼盈盈立于門口微笑不語的喬薇，十分懂事地說道，“叔父，侄兒多日不曾歸家，想去看母親，還叔父應允……”

“孝，乃至善，去吧！”江哲微笑說道。

這小家伙果然是極為喜人吶！

“恩！”小鄧艾蹬蹬跑了出去，路過喬薇時，有模有樣得拱手一禮，喬薇微微一笑，亦盈盈回禮。

見小鄧艾跑遠了，江哲這才轉著喬薇說道，“喬小姐，在下方才多有失禮，還包涵！”

“是大喬！”喬薇心有不滿說道。

只見江哲臉上有些尷尬，抬手說道，“是是是，大喬，請坐！”

“多謝大人！”喬薇道了一聲謝，見桌案上放著茶，隨移步案前，為江哲與自己都斟了一杯。

江哲張張，本是說些什麼，但是著喬薇的背影，他還是選擇了不說。

“大人請！”

“多謝！”江哲有些尷尬地點點頭。

“嘻！”見江哲有些拘謹，喬薇輕咬櫻，心中暗暗有些好笑，紅微啟，微笑說道，“方才那孩子是……”

“哦，是許都一戶人家之子，恩……年喪父，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我見此子聰慧過人，遂教他一些……”

“哦？”喬薇有些驚訝，掩笑道，“有大人親自教導，此子日后，不可限量呀……”

“哪里哪里！”江哲訕訕一笑，要不是文若前去黃河，這事哪用我心啊！比起自己來，文若才是極為優秀的老師。

“喬小……啊不，大喬今日來我書房，可是有事？”

“大人此言喬薇好生傷神……”幽幽了江哲一眼，喬薇期期說道，“大人就那麼對喬薇不予待見麼？”

“不不，大喬別誤會！”江哲擺擺手，解釋說道，“只是往日從來不見你前來我書房，我……所以就那麼一想，別誤會！”

“喬薇不曾來，是因不敢打擾大人辦公……非是不愿來……”

“額……”著大喬幽怨的目，江哲訥訥說道，“那……那好啊，有空常來坐坐……”

“當真？”喬薇抬起頭，好奇問道。

“當……當然……”客套話你都信？江哲咳嗽一下，抬手說道，“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喝茶，喝茶！”

“噗嗤！”喬薇低頭一笑，隨即抬頭說道，“方才與大人開玩笑的，大人莫要見怪，喬薇今日來，乃有一事求大人相助……”

“哦？”聽喬薇那麼一說，江哲反倒是松了口氣，抬手說道，“大喬請直言，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必然不會推辭！”

“有大人此言，喬薇便心滿意足了，”頓了一下，喬薇聲說道，“聽聞近日傳言，大人妻室糜氏糜家去益州、荊州行商，喬薇想結伴同行，不知可否？”

“唔？”江哲臉上掛起幾許怪異之，搖頭說道，“言猶不盡……大喬話中本意，怕不是如此吧？”

聽著江哲玩笑之語，喬薇沒來由地面上一紅，那咬著低首不語的可人模樣，江哲看了一愣，當即咳嗽一聲，正說道，“大喬來意，在下已明，我曾答應過喬公，代為照料你等，此事我義不容辭，放心吧，此事便與我吧！”

“當真？”喬薇抬起頭來，凝神著江哲。

“呵呵，”江哲搖搖頭，自嘲說道，“在下不曾失信于大喬吧？”

“大人說的哪里話，”喬薇雙頰緋紅，說道，“大人乃世間名士，豈會失信于小子，喬薇素來仰慕大人名，大人可從未失言于人……”

仰慕？江哲心中一愣，著喬薇包涵深意的眸子，心中暗暗一嘆。

他不是毫不明白喬薇的心思，反倒是因為明白一些，是故心下嘆息。

此與自己妻室琰兒相仿，言行舉止，堪稱是古代子典型，然而相比琰兒，此則更看重自己家門，為喬家興旺，不惜拋頭面，浸心商賈之事，為家門不惜自……

許都可是久久風傳此為自己府上四夫人啊……

這便是江哲見喬薇時心中尷尬所在。

對于的心思，江哲明白，因為明白，是故不想去澄清，不想去管。

區區一弱子，要撐起偌大家業，何其困難？

不惜名聲，暗借自己名，幫助喬家力足于許都，這一切江哲曾聽程昱提起。

記得當時程昱問起此是否真是自己妻室時，江哲還尷尬了半點，打了半天哈哈才滿混過關。

可以說，偌大許都，如今大半以為此乃自己妻室，對于此的言中暗示，江哲也稍稍明白，然而卻不想去理會此事。

因利益而在一起的兩人，那是十分可悲的……

日后力所能及之，多多幫一幫，也就罷了……

“大人？”見江哲著自己走神，喬薇心中，喚道。

“哦，抱歉，”江哲微微一笑，隨即著喬薇，意有所指說道，“大喬，日后若是有事，但凡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你不必拘謹，實言道來，我自會助你！”

“咦？”對于江哲莫名說出的這句話，喬薇心中又又喜，略帶一江哲眼神，心下卻是一愣。

目……何其清澈……

方才是又又喜，如今是又驚又疑，喬薇愣神著面前之人，儼然依智慧，亦是有些搞不懂狀況。

猶豫一下，喬薇暗暗為自己壯膽，小聲說道，“大人如此厚待，喬薇心下疑……大人為何突然對我喬家如此厚待？”

什麼突然？我前些日子都虧待你們似的……江哲表有些怪異。

而喬薇，似乎亦覺到了言中不妥，慌忙解釋說道，“不不，喬薇的意思是，大人屈尊為我喬家前去荀家，這……喬薇心中有愧……”

“非是為你喬家！”江哲搖搖頭，淡淡說道，“僅是為你……”

只見喬薇眼中一驚，頓面上灼熱，心中如小鹿撞，就連呼吸，亦是沉重了幾分。

“不，別誤會！”見喬薇秒面緋紅，江哲當即便想到是誤會了自己的話，連忙解釋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區區兒，支撐偌大家業，不惜自，我甚為敬重，是故力所能及之，在下義不容辭！”

“……”喬薇不覺心中一暖，低頭說道，“大人言重了，喬薇哪里……哪里……不惜自……”說著說著，著江哲眼神，卻是說不下去了，那眼神，仿佛直視心中，難以藏心中。

“呵，”江哲搖搖頭，哂笑說道，“大喬難道不曾聽說過許都的風言風語麼？”

喬薇自是聰慧，當即便明白江哲話中含義，說道，“大人也說了，那僅僅是流言罷了，大人對喬薇，向來是恪守禮儀，不曾有毫僭越……”

“值得麼？”江哲嘆息問道。

“值……”猛地抬起頭，喬薇凝神著江哲眼神，莞爾一笑，掩說道，“什麼值得與不值得的，喬薇不明白……”

即便是足智多謀的他，亦難不明白兒家心中所想呢……

兩年前，是兩年前……

眼下是眼下呀，我的司徒大人……嘻嘻！

著喬薇眼神笑意，江哲覺有些詫異，搖搖頭拋之腦后，取過茶盞飲了一口。

“對了大人，”好似想起一事，喬薇擔憂說道，“聽聞曹公與袁本初戰于黃河，也不知如今戰況如何？”

“互有勝敗，五五之數！”江哲淡淡說道，說罷，了一眼喬薇，微笑問道，“怕麼？”

“唔唔（表示不），”喬薇搖搖頭，略帶聲說道，“大人不懼，喬薇……亦是不懼！”

“其實說真的，你等當初是為躲避戰禍而來，如今許都境危急，而丹徒卻……”

“大人！”還沒等江哲說完，喬薇正說道，“喬薇雖是兒，亦知禮義廉恥，當初大人收容我等，如今許都有難，我等豈可落荒而逃？再者，喬薇相信，曹公定可擊敗袁本初！”

“哦？”江哲眼眉一跳，饒有興致說道，“你何以如此認為？”

“因為……”頓了頓，喬薇輕聲說道，“因為曹公帳下，有大人在呀！”

“……”愣了愣，江哲搖搖頭，苦笑說道，“我自己都沒那個自信……呵呵，大喬言過了，在下愧不敢當！”

“咯！”掩輕笑一聲，喬薇說道，“傳聞，大人是徐州人士？”

徐州……自己浙江人，和徐州應該相差不多吧？

“唔……對！”

“喬薇年亦隨家父去過徐州，不知大人居在何？”

杭州……

“這個……”江哲猶豫一下，皺眉遲疑說道，“太久了，記不清了，或許是徐州城外一村落吧，反正就是……那個……你明白吧？”

我明白什麼？聰慧如喬薇亦有些愣神，還以為江哲不想提及此事，于是十分乖巧地轉移了話題。

兩人聊了一會，喬薇便起告辭了，是很想留在此地，不過總要顧及江府眾位夫人吧，萬一被們厭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著喬薇盈盈離去，江哲搖搖頭，心下一嘆。

古代的子，溫賢惠那自是不必說，可惜呀，因被封建教條束縛，難以有真正為自己考慮之時……可敬！可憐！

正想著，忽然有一人走書房，笑說道，“那喬家子走了？”

“啊？”江哲抬頭一，見是秀兒，頗為尷尬說道，“這個，是來請我幫一事……”說著，便摟著秀兒，將方才之事一一說來。

“哦，原來如此，”只比江哲年兩歲的秀兒，如今已不復當初與江哲相識時的青模樣，舉手投足，盡顯子風華，即便是已誕下一子，亦不減毫魅力。

“此也是不易，夫君能幫的，便幫一把吧，否則外人還以為妾虧待呢……”被江哲摟在懷中，秀兒玩味說道。

“這什麼話！”江哲沒好氣地刮了刮秀兒鼻梁，解釋說道，“天地可鑒啊，為夫可無半點不良……”

“妾明白！”秀兒點點頭，用手了江哲口，隨即徐徐靠了過去，輕聲說道，“有些時候，兒家，亦是不由己……夫君便幫幫吧……”

“唔！”江哲點點頭。

正說著，忽然門外急匆匆跑一人，急聲喚道，“老……老爺！”

秀兒心中一驚，回頭一見是蔡琰侍桃紅，這才放下心來，繼續靠在江哲懷中。

“何事如此驚慌？”江哲皺眉說道。

緩緩坐起，秀兒說道，“桃紅，莫急，慢慢說！”

“二……二夫人，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