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五十一章 曹的野,曹軍起
正所謂“要取之,必先予之”,但是對于這場大戰來說,曹所付出的代價,是否是太多了呢?
將黃河天險拱手相讓,曹的這一做法,麾下極多將領無法理解。
前端日子,整整半月有余,袁紹空有百萬大軍,然而亦唯有河興嘆,靠著軍師龐統計謀,付出了整整三四萬士卒命,這才得以在黃河之上,搭起一座規模極小的浮橋。
然而,袁軍之中有多人知曉這座浮橋的沉重?
整整三四萬人!
反觀曹軍,卻無一不對此事心中雀躍。
能勝!
能抵住袁軍!
能保護我等后家中老小!
能以區區十余萬兵馬擋住袁軍百萬雄師!
就在曹軍士氣無比高漲的同時,一道命令卻將此信心殘酷擊潰……
后撤!撤至白馬……
“為何?主公為何要棄守天險?”
士卒問伍長,伍長問伯長,伯長問校尉,校尉問將軍,將軍……問主公!
聽聞這極為荒誕的命令,曹仁、曹洪、于、李典、樂進等諸多曹軍大將急忙趕到大營帥帳之前。
他們無法理解,無法理解為何要放棄這天大的優勢!
然而在帥帳外守衛的兩員曹近衛,卻將眾將擋在帳外,典韋、許褚!
“抱歉,諸位將軍,主公昨日一宿未眠,如今正在帳歇息,我二人為主公近衛統領,不得不將諸位攔在帳外,抱歉!”一抱拳,許褚歉意說道。
“讓開!”曹家中脾氣最為暴躁的曹洪低聲喝道。
著曹洪森然的眼神,許褚皺皺眉,搖了搖頭。
“不讓開是麼?”只見曹洪眼神一凜,右手緩緩握住腰間劍柄。
“子廉!”曹仁低喝一聲,一把拉過曹洪,低聲斥道,“你想做什麼?”
“嘖!”曹洪一把甩開曹仁的手,著眾將怒聲說道,“袁紹那廝可有百萬大軍啊!我等區區十余萬,若是不依靠這黃河天險,如何能抵得住?主公……主公再想什麼啊!”
“放肆!”曹仁呵斥一句,狠狠瞪了曹洪一眼,隨即深深吸了口氣,轉對典韋、許褚抱拳說道,“兩位將軍,抱歉,子廉脾氣暴躁,兩位多多包涵……”
“曹都督言重了……”許褚抱拳說道。
“不過……”說著,曹仁話音一頓,眼神一變,抱拳說道,“不過我弟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此令,我亦無法理解,還兩位將軍通融一下,向主公稟告一聲,末將心中不明,向主公詢問詳細……”
“……”許褚與典韋對視一眼,緩緩取出后兵刃,已明確用行表明的二人的心意。
只見曹仁面漲紅,眼神閃過幾許怒氣,一字一頓喝道,“兩位將軍……單單我一人,亦是不可?也罷!既然如此,末將有些許事詢問將軍,可否移駕詳談?”
“抱歉……”相比于典韋的漠然不語,許褚握著兵一抱拳,皺眉聲說道,“曹將軍雖乃主公近親,卻是外臣,而我等護衛主公旁,豈敢擅離職守?若是將軍有事詢問,末將知無不言,將軍且問!”
“你!”曹仁心中大怒,正說話時,忽然遠傳來一聲呼喝。
“子孝休要與他多話,我等,他當真敢攔?”
眾將心中一愕,轉首相,見來人竟是鎮守東郡的征東將軍夏侯惇,只見夏侯惇風塵仆仆,顯然是快馬一路奔來。
“元讓?”曹仁心下驚愕,顧不得許褚,轉皺眉說道,“主公命你鎮守東郡,為何在此?”
“與你一般無二!”緩緩推開眾將,走至許褚前,夏侯惇淡淡說了一句,隨即著許褚,冷聲喝道,“許仲康,你可敢攔我?”
許褚眼眉一挑,深深了夏侯惇一眼,搖搖頭沉聲說道,“末將職責所在……”
“好!甚好!哈哈哈,”只見夏侯惇哈哈大笑,隨即面一變,猛地出腰間寶劍,怒聲喝道,“你倒是攔我看看!”
“說得好!”曹洪出聲附和,亦是拔出隨佩劍。
同一時間,許褚與典韋亦是取兵刃在前。
“諸位將軍!”樂進心下大驚,前面上前勸道,“諸位將軍這是做什麼?”
見此,趙云亦是皺皺眉,攔在中間勸說道,“諸位將軍,安毋躁!”
“趙將軍說的是,諸位將軍息怒啊!”說著,李典、于亦是上前,攔在兩撥人之間。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帳卻傳出一聲輕嘆,“睡個覺亦不得安生,擾人清夢……”
“唔?”眾將心中一愣,紛紛向帥帳,只見一人起帳幕,出半邊子,了一眼外邊,皺眉淡然說道,“你等想做什麼?”
“主……主公?”眾將心下一驚,急忙抱拳行禮。
“啊呀!”似乎是帳外的烈日刺痛了曹的眼睛,只見他抬手在眼前擋了一擋,搖頭說道,“這天氣……愈來愈熱了……”說著,他了眼曹仁、曹洪,冷笑說道,“熱得都不會用自己腦袋好好想想,這是在做什麼!”
曹仁與曹洪對視一眼,低頭不語。
轉了一眼夏侯惇,曹緩緩從帳走出,徑直來到夏侯惇面前,著他眼神凝聲說道,“元讓,我覺得你此刻應當在東郡,而不應當在此,你說呢?”說著,曹低頭了一眼夏侯惇手中的利劍,冷聲說道,“我真應當將你調到守義帳下聽用……還不速速收起來!”
“……諾!”夏侯惇面一滯,恨恨了許褚一眼,緩緩收劍回鞘。
“哼!原以為你有些長進……”皺眉了夏侯惇一眼,曹低聲喝道,“我將我軍命脈東郡與你,你便擅離職守……今日你若說不出個好歹來,我斷然不會饒你!”
“主公……”眾將一聽,慌忙為夏侯惇求,然而僅僅喚了一聲,就被曹抬手止住。
然而為當事人的夏侯惇卻是不懼,一抱拳,沉聲說道,“末將此來,乃是為我等麾下十余萬將士而來;末將此來,乃是為兗、豫百姓而來,主公之令,末將無法認同,若是主公戰我以正軍威……末將來時,便不曾想著回去!”
“夏侯將軍……”眾將一臉愕然,皆是想不到夏侯惇會如此與曹說話。
“……”只見曹深深了一眼夏侯惇,忽然仰天大笑,隨即拍了拍夏侯惇肩膀,不著邊際問道,“你此來之前,可將東郡之事安置妥當?”
“是的!”夏侯惇點點頭,抱拳沉聲說道,“末將已令副將固守不出,每隔一個時辰向東、南西、北四面派出探馬,另在境設百余烽火臺,一旦有袁軍出沒,便發訊號,白日點狼煙、夜間燃篝火……”
“這是從守義那學的吧,倒是還學得有模有樣……”哂笑著了一眼夏侯惇,曹轉首向眾將,淡淡說道,“那你等呢?”
曹仁一聽,抱拳率先說道,“末將來時,已吩咐關閉營門,固守不出!”
“末將遣一軍在外,與末將大營兩首呼應!”于隨其后。
“末將亦是,主公放心!”
……
“哼!”輕笑一聲,曹抬腳往轅門方向走去,口中淡淡說道,“隨我來!”許褚、典韋自是跟其后。
眾將面面相覷,心中很是不解,猶豫一下,跟上曹步伐。
一行人徑直來到黃河邊上,對面向西不遠,便是袁紹連綿數百里的主營所在,就算隔得極遠,那龐大的營地坐落亦是給了曹軍眾將極大力。
“看!”指著遠袁軍大營,曹喃喃說道,“何其壯觀!”
“……”眾將對視一眼,著袁營連綿數百里,心中有些霾。
“仲康,我已來此幾次?”曹淡淡問道。
“這個……”許褚猶豫一下,撓撓腦袋說道,“怕是有十余次了吧,末將記不清……若是末將不曾記錯,主公每日都會來一至二次……”
“呵呵!”曹淡淡一笑,長嘆說道,“十九次,我記得很清楚!”說罷,曹一臉狂熱,笑著說道,“初見袁紹大營,我心中亦是極為驚恐,百萬大軍啊……豈能我區區十余萬能夠抵擋的?”
“主公……”曹仁猶豫著上前幾步,小聲喚道。
“怎麼?以為我懼戰不曾?”曹轉過來,著眾將大笑說道,“恰恰相反,如今我著這大營,心中卻是歡喜的很吶!”
“歡喜……”于一臉愕然。
“對,歡喜!”只見曹目一閃,后遙握袁軍大營,一字一頓說道,“只要擊潰袁本初,我曹孟德平生志向便可實現,我當率此百萬雄師,南下平定世,不朽霸業!
南面劉表、袁、孫策,如今兵力皆是大損;而西面,張白騎被守義擊敗,無力東進;漢中張魯、益州劉璋,碌碌之輩,誠不足慮!
此乃天賜良機……天賜良機啊!”
“主公!”聽著曹這一番言論,眾將莫名覺口熱上涌。
深深吸了口氣,曹緩緩轉過來,平淡說道,“的確,固守在黃河沿岸,居天險而拒袁軍,確實可以抵住袁紹百萬兵馬……然而那卻不是我曹孟德想要的!
此十余萬將士,皆是我軍中翹楚,集豫、兗、徐三州之銳所在!若是逐一死在被固守上,豈不是太可惜了麼?
棄天賜良機……就因袁軍勢力龐大,衷心固守,因而棄此天賜良機……你等不認為如此太過可惜了麼?”
“主公……”
“固守……哼哼!豈不聞固守必失?唔?區區此黃河天險,便可擋住袁紹百萬大軍?哈哈哈!你等為將領,豈能如此稚?就算是填,袁紹用十萬將士,亦可將此黃河填滿!而到那時,我等同樣會喪失這道天險……”
“主公……”
“怎樣?”緩緩轉過來,曹逐一在眾將面上掃視一遍,一字一頓說道,“可敢與我賭賭?勝,則我軍擊潰袁紹,取其百萬大軍而自用,南下掃平不臣,平定世,不世霸業;敗……則萬事俱休,袁紹南下取天下,他得勝為王,我等落敗為寇,留污名于青史,為后人所不齒……”
“……”只見曹軍諸將呼吸急促,滿臉駭然。
孟德……曹仁、夏侯惇對視一眼。
回著河對岸的袁紹主營,曹喃喃說道,“何其壯觀啊……”
“嘖!太丈夫當死便死,何懼之有?”曹洪狠狠吐了口唾沫,抱拳沉聲說道,“主公,末將愿為先鋒!”
“子廉,莫要搶在我前!”夏侯惇笑罵一聲,抱拳森然說道,“主公,末將至征伐董卓始,便為大軍先鋒,遇山開路,遇會搭橋,此戰,豈能將我落下?先鋒,我夏侯元讓,當得一席!”
“主公……”曹仁一抱拳,作為曹族弟,亦是與曹最為親近、了解的數人之一,有些話,本便不用說出口。
“主公!”其余眾將皆是一抱拳,齊聲喝道,“我等萬死不辭!愿為先鋒!”
“你等敢與我搶?”夏侯惇、曹洪笑著喝道。
“哼!哈哈哈,”曹哈哈一笑,隨即一抬手,沉聲喝道,“此戰,無有中軍、后軍,我等十萬兵馬,皆為先鋒,不功便仁!你等如此……我亦如此!”
眾將一聽,滿臉,抱拳喝道,“愿隨主公殺敵!”
“好!”曹大喝一聲,沉聲下令道,“夏侯惇聽令!”
夏侯惇嘿嘿一笑,上前抱拳道,“末將在!”
“命你即刻回東郡,聯合泰山臧霸、徐州陳登,待時日,與我拿下青州,期間諸事,你自個拿主意……不過若是辦不到,哼!自找一地,自刎了便是!”
“嘿嘿!”夏侯惇,抱拳應道,“主公放心,就算青州是龍潭虎,我亦會將青州拿下……即刻便去?”
“你以為呢?”曹眼神一閃,哂笑道,“營中酒自是不,不過我可不會分與你一壇!”
“嘿!”夏侯惇一抱拳,嘿嘿笑道,“東郡亦有上好酒!”說著,他對此間眾將一抱拳,哂笑說道,“諸位,我先走一步了!”
說罷,夏侯惇大笑著轉離開。
“夏侯將軍珍重!”眾將一抱拳,著夏侯惇背影鄭重說道。
青州……青州可是袁紹屯糧之所啊,豈會缺兵猛將把守?此行兇險異常啊!
“曹仁、曹洪聽命!”
“我等在!”曹仁、曹洪上前一步,恭敬應道。
“令爾等率麾下本部兵馬,退至渡,待袁紹踏足兗州時,你等搭橋過河,直襲冀州首府、鄴城,拿不下鄴城,死后休想曹家祖墳!”
“嘖!”與曹仁對視一眼,曹洪撇說道,“如此,唯有死戰了!為曹家兒郎,豈可不曹家祖墳?”
“于、樂進、李典!”
“末將在!”三人上前抱拳應道。
“即刻啟程,將白馬至烏巢間所有百姓,盡數撤至兗州,期間,見林焚之,見屋毀之,見水污之,我要袁本初得不到一一毫可用之!其后,你等便與我守住陳留,就算你等盡數戰死在彼,陳留亦不容有失!”
“末將遵命!”
“趙云、張遼聽命!”
“末將在!”聽聞曹相召,張遼心下一喜,與趙云對視一眼,上前一步。
“我將軍中僅剩的三千輕騎給予你等,非是你等來回支援,記住!待袁紹戰線拉長,踏兗州之后,盡你等全力,截斷袁軍糧草,若是你等辦得到,一顆糧谷也休要袁紹得到!”
趙云與張遼對視一眼,抱拳應道,“末將遵命!”
※※※
“不想主公竟對在下如此信任……平心而論,在下亦不敢保證,最后得勝的,會是主公……”著神自若,坐在帥帳中看書的曹,戲志才苦笑一聲。
“哈哈……怎麼?”曹哈哈一笑,合上書本起著戲志才說道,“此計乃是志才所設,如今反倒是曹信心十足,為我軍軍師的志才,卻言如此菲薄之語,呵呵……志才,這可不像平日的你,我以為,你應該是極為熱衷于賭才是……”
只見戲志才緩緩搖搖頭,嘆息說道,“主公拋下的籌碼太大,在下……咳咳,在下實不敢拿著主公價命去賭啊!”說著,他了曹一眼,遲疑說道,“此計,在下僅有五把握……”
“哦?有五把握?”只見曹一臉欣喜,掌大笑道,“我原以為僅僅三,想不到又多了兩,好極!好極!”
“主公!”戲志才皺皺眉,隨即好似覺有些不適,捂著咳嗽幾聲,咳得滿臉通紅。
“莫要激、莫要激!”曹急忙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戲志才,皺眉說道,“志才子還未痊愈,需要注意啊!”
“……多謝主公,”接過曹遞來的茶水飲了一口,戲志才平復一下心神,沒好氣說道,“在下乃是在與主公商議要事,事關我軍十萬將士命,以及兗、豫、徐三州數百萬百姓,主公可否鄭重一些?”
“鄭重?”曹眼眉一挑,朗笑說道,“何為鄭重?為何鄭重?難道你我在此愁眉不展,吃不下飯,飲不下茶,那袁紹就會敗亡不?倘若如此,那倒是要鄭重一下了……哈哈哈!”
“……”戲志才張張,苦笑著搖搖頭說道,“主公豁達,在下不如……”
“呵呵!”曹輕笑一聲,搭著戲志才肩膀說道,“戲才,拿去賭吧!將此間一切的一切,都拿去,拿去與袁紹決一勝負……包括我曹孟德!”
“主公……”
“老是主公主公的,也有些厭煩呢,倒是有些思念守義了……唔,既然我言你可以調我曹孟德,那麼那稱我為主公有些不適……就喚我征西將軍……不,那是子孝的,那就征西大將軍……不,征西上將軍!”
“主……”著曹為個名號一臉的凝重,戲志才哭笑不得,搖搖頭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既然如此,上將軍,在下可就賭了……”
“喔!”曹應了一聲,大暢說道,“賭!為何不賭?我賭我曹孟德,此戰必勝!”
“……”著面前的主公,戲志才眼神出幾許迷惘之,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張張,隨即又合上。
真乃我主!正乃平定此世之雄主!
“那麼平定世之后呢……”
“唔?”曹聽聞戲志才的喃喃細語,狐疑問道,“志才方才說的什麼?”
“聽聞主公志向乃是平定世,那麼平定之后呢,主公可曾想過……”說著,戲志才一臉凝重,緩緩出手指,指了指天。
“嘖!”曹搖搖頭,不置可否,足足等了一炷香功夫,他才緩緩說道,“何必諱言?嘿!當今世上,有多人取、而不敢取……君臨天下,嘖嘖,何其雄壯!可惜非我曹孟德所思之,我只要世人記住,記住一事便可!
后世或有老者言于其子孫:漢末有世,民不聊生,然而結束此世的,便是我曹孟德!非是其余漢臣亦或是其子孫,而是我區區一宦之后的曹孟德!僅此而已……僅此足矣!”
正說著,忽然帥帳被起,陳到大步走,抱拳稟告道,“叔……啊不,主公,一切準備就緒,將士已在營集結完畢!”
“好!”曹哈哈大笑,走過來拍拍陳到肩膀笑道,“今日之后,要喚我上將軍!”說著,他率先走出帥帳,弄得陳到一頭霧水。
“上……上將軍?”陳到莫名其妙地著戲志才,只見戲志才苦笑一聲,一面走出帥帳,一面說道,“走吧,叔至,賭局……自此始!”
“賭……”陳到張張,不明所以。
“嗚嗚嗚……”隨著一聲集結號響起,無數曹兵佇立在中營之,疑地著左右。
忽然,人群一陣涌。
“主公,是主公!”
眾曹兵放眼去,只見曹除去了往日的一華服,披著戰甲戰袍,虛按腰間寶劍‘天下’,一步一頓,緩緩走向高臺。
“兒郎們!”環視著底下麻麻、一眼不到邊的麾下將士,曹微微一笑,大聲喝道,“依黃河天險,或許可抵袁紹百萬大軍,然而如此,顯不出我軍雄壯!”
“我軍乃是天下銳之翹楚,就算是以一敵十,何懼袁紹百萬烏合之眾?”
“莫要心俱,心俱必定召來死亡,莫要遲疑,遲疑必定斷送命,唯有力向前!”
“此戰,我等以十余萬敵百萬……敵眾我寡!”
“此戰,我等乃背水而戰……不容有失!”
“此戰,我等……無論勝敗,當名垂青史!”
“喝!”營眾曹軍只覺中氣上涌,高喝一。
“然而……”話鋒一轉,曹朗朗一笑,大聲喝道,“然而區區名垂青史,如何抵消我等浴戰……兒郎們!可愿與我曹孟德并肩戰,結束這世?!”
“我等愿跟隨主公左右!”麻麻、營曹軍將士盡皆單膝叩地,高呼一,場面之浩大,就連曹,亦是心中熱翻滾,久久不息。
“好……既然如此,我等來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臺下叩地著的曹昂笑聲嘀咕一句。
“閉!”陳到低喝一聲。
“嘿!”曹昂瞥了一眼陳到,見他看都不看自己,只是凝神著臺上,只好暗暗腹議幾句。
“約法三章……”曹停頓一下,大聲呼道,“你等乃虎賁之士,乃是集兗、豫、徐三州銳,豈能一般烏合之眾可比?就算如今袁紹擁兵近百萬,而我等,區區十余萬……那又如何?兒郎們,你等懼死否?”
“不懼!不懼!”底下曹軍大勝呼道。
“好!甚好!”曹拔出腰間寶劍‘天下’大呼道,“我曹孟德麾下將士,自我始,就算戰死在此,亦當要不負勇士之名,唯有殺夠十人,才能安然赴死,除此之外,不管于何等險境,你等也要與我活著!”
“喝!”
“……只要我曹孟德未死,你等雙親,我曹孟德皆恤之!你等子,我曹孟德皆之!天人共鑒!兒郎們,堅握爾等手中兵刃,追隨我曹孟德戰至最后一刻!”
“喝!”
“此戰之后,我等當名垂青史!”
“此戰之后,我等便有足夠力量去平定這世!”
“此戰之后,天下便任我等趨馳!”
“河北那些家伙,見識見識何為中原男兒,何為中原男兒之勇武!”
“喝!”底下的曹軍士氣已高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在一旁觀的戲志才與郭嘉暗暗咋舌不已。
“我曹軍之名,終有一日,會天下震!然而在此之前,先在這塊土地,袁紹見識見識我曹軍之武威!”
“喝!喝!喝!”
“不過……”曹話音一頓,舉著寶劍哂笑說道,“袁本初,可要讓給我,此人,當由我親自斬殺!”
“喝!”數萬曹軍同時起,高舉著各自長矛、長刀,久久不息。
士氣,顯然已達頂點。
“真乃雄主……”著一切,著高高在上的曹,戲志才喃喃說道,“可以勝……不,應當勝!必勝!”
瞇眼了眾志城的曹軍將士,郭嘉淡笑說道,“就算是詐敗,亦要袁紹付出點代價,主公……還真是吃不得虧啊……呵呵!”
“奉孝,”轉著郭嘉,戲志才凝神說道,“聯系眾將之事,便與奉孝了……此戰,不容有失啊!”
著平日與自己一樣嬉笑滿面的戲志才如今臉上卻唯有凝重二字,郭嘉緩緩點了點頭,哂笑說道,“你還信不過我麼?放心吧,我太了解你了,不需你傳令,我這邊自會配合你的!”
“嘿!”戲志才臉上出幾許笑意,輕笑說道,“傳令?對你‘鬼才郭奉孝’來說,大可不必吧?我原本就沒想著要傳令給你……”
兩人相識一笑。
建安三年七月九日,漢末最大的一場豪賭,徐徐拉開帷幕。
而當夜,許都司徒江府之,抱著江睿與眾妻兒子在院中玩鬧的江哲,卻凝神著天際。
“這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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