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五十四章 所謂氣運!

以人力驅天命……

唔……

奇門遁甲確實神奇無比,然而自己潛意識中,始終有些不敢確信……

長久被灌輸科學的自己,突然遇到這種非人力、非科學的玩意,總是下意識地盤算,如何解釋這個現象……

汜水關自己所設的陣法,有些類似后世的催眠,亦或是傳說中的障眼法,總來說,不過是蒙蔽人的心神,人無所適從……

但是卦象一說又如何解釋?

自己不止一次算到敵軍向,因此早做準備,以及那張白騎所用的行云驅霧之,這一些又如何解釋?

這些,已不是用科學二字能夠解釋的吧?

還有觀星之,后世自己也曾聽聞,人活于世間,必有一顆星辰與之對應,當世嗤之以鼻,如今……

若是真如華佗所說,運用此些妖必會折損壽命,那麼這些非人力所能辦到的事,便是……

更改氣運、占兇卜吉……

用還是用一些吧……

不過……要不是試試……

再試一次,更改氣運,看看是否真如華佗所言……

坐在書房沉思良久,江哲雙眉皺,凝神著案上的時盤。

試試?

猶豫著取過世盤,江哲眼神一,暗驅幾個印法,頓時時盤上便浮現出一抹濃濃的黃氣霧……

隨即,這抹黃氣霧緩緩化作數團,分攤在時盤之上,裊裊如煙霧一般,似實似虛。

“天下……氣運……”江哲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凝神著這些氣霧。

“北邊的……袁紹麼?掌四州之地,氣運竟占整整三分之一,其次這團……孟德?這些是……荊州?那麼這些便是江東了吧……這個益州,這個是……白波黃巾……”

要試試看麼?

猶豫一下,江哲遲疑著出手,暗驅幾個印法,隨即凝神著那團最大的氣霧,抖著出右手……

僅僅一縷,應當無事吧……

“唔!”然而就當江哲將原本屬于袁紹的一縷氣運歸置曹之后,心中沒來由地一震,隨即,猛心口一沉,天塌般的撲面而來,瞬間再復歸于平常。

剛才那是什麼?那種幾乎令人窒息的,究竟是什麼?

“唔?”與此同時,荊州襄隆中一草廬,有一青年正在草屋書,忽然心中一,下意識地向東北面,口中喃喃說道,“何人在妄改氣運?”

斜谷關外黃巾大營,張白騎正呵斥眾將,忽然心頭一震,雙眉皺。

氣運?何人?莫非是江哲?

江東……

益州……

“呼……”僅僅驅,江哲頓心神疲憊,托著額頭佇在案上,眼神復雜地著時盤上的氣霧。

那種覺,不管怎麼說……終非是好事……

看來……

“爹爹!”忽然,書房外傳來一聲呼喚。

“唔?”江哲眼神一凜,瞥了一眼房門,當即手一揮,時盤上的黃氣霧剎那間消逝無影。

“爹爹、爹爹,”口中呼喊著,江鈴兒蹬蹬蹬跑書房,徑直跑至江哲邊。

“小心摔著,”江哲笑呵呵地抱過鈴兒,笑著問道,“怎麼了,鈴兒?”

“爹爹,”只見江鈴兒拉扯著江哲的袖,皺著小臉問道,“小鄧艾呢,鈴兒悶死了……”

“小鄧艾回家看娘親去了……你怎麼可以這樣稱呼他,他可比你大呢!”

“鈴兒向來都是這樣喚他的,他也沒說什麼呀……”

“你呀!”用手指刮了刮兒的鼻子,江哲笑著說道,“小心被你娘親聽到,一通責罰,爹爹可幫不了你……”

似乎想起了秀兒訓斥時的嚴厲,江鈴兒吐吐舌頭,調皮地說道,“反正這刻娘親又不知曉……爹爹不許告哦!”

“呵呵,好好!”搖搖頭,江哲無奈說道。

“當真哦?”鈴兒用不信任的眼神著江哲。

“當真!”江哲很是無奈。

“嘻嘻,”一笑,江鈴兒拉扯著江哲的衫,撒說道,“爹爹,帶鈴兒出去玩好麼?”

“咦?”江哲愣了愣,納悶說道,“你娘親不是你此刻好生習字麼?怎麼?練完了?”

鈴兒吐吐舌頭,出一個苦悶的表,皺著小臉說道,“小鄧艾不在,鈴兒一個人,太悶了……好不好嘛,爹爹……”

“這個……”江哲撓撓頭,兒期盼的目有些遲疑了,不是他不愿帶鈴兒出去,只不過礙著秀兒,話說秀兒教育子時,尤其是訓斥時,著實嚴厲啊……

“爹爹,好不好嘛,我們出去,娘親不會知曉的……”

“這……”江哲猶豫良久,點點頭方才答應,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冷笑。

“鈴兒方才說,妾不會知曉什麼來著?”

心中咯噔一下,鈴兒頓時出一副沮喪的表了一眼門口,怯怯喚道,“娘親……”

“真是的,一刻不看著你就到跑,”略帶責怪表,一華服錦衫,宛如大戶婦人,秀兒摒眉從書房外走了一眼鈴兒,又好氣又好笑,隨即又了一眼江哲,眼神中略含些責怪之意。

這關我什麼事啊?江哲好生郁悶,訕訕喚道,“秀兒……”

“夫君,”秀兒盈盈一禮,隨即皺眉對鈴兒說道,“還不從你爹爹上下來,回房習字去?”

“哦……”鈴兒苦著臉從江哲上跳下,耷拉著腦袋心有不甘地向門口走去。

心下不忍,江哲猶豫著說道,“秀兒,鈴兒還小,生玩鬧亦在常理,拘束……非是好事,偶爾……呵呵,你看這個……”

一見自己父親為自己求,江鈴兒抬起頭,怯生生著秀兒表

秀兒自是兒期盼的目,猶豫一下,淡然說道,“你三姨娘恰巧要出門一趟,若是……”

話還未說完,只見江鈴兒眼睛一亮,蹬蹬跑了出去。

“這孩子!”又好氣又好氣著鈴兒跑出房門,秀兒沒好氣地白了江哲一眼,眼神中所含的意,江哲心中一

“鈴兒才四歲,小孩子嘛,你他讀書習字,自然會覺得苦悶,”江哲笑了笑,對秀兒招招手。

“夫君可是怪妾太過嚴厲咯,”好似心中有些不滿,然而秀兒還是順從地來到江哲邊,被他攬懷中。

“妾時,亦暗暗埋怨母親太過嚴厲,然而如今想來……”回憶著往事,秀兒長長嘆了口氣,回摟著江哲輕聲說道,“若是鈴兒非司徒之,妾亦不必如此嚴厲教誨,可惜鈴兒不是……妾可不想日后鈴兒被人看輕……

雖說鈴兒還小,然而短短十年之后,便要及笄,事關終吶……馬虎不得!”

“哈哈!”見秀兒一臉凝重,江哲心中有些好笑,搖搖頭揶揄說道,“鈴兒這才四歲,秀兒便想著十年之后了?哈哈,有趣!”

“夫君!”臉上一,秀兒著江哲嗔怒說道,“妾為人母,自當要謹慎考慮,夫君也真的,不幫著秀兒教導鈴兒,還總與妾作對……”

“嘿,秀兒,天地良心啊,為夫何時與秀兒作對了?”

“夫君沒有麼?那好,”秀兒點點頭,生氣嗔道,“前幾日鈴兒跑出府外,妾在房自省,一頓,作為教訓,是誰人送飯食過去?”

“額……這個……”江哲汗,訕訕說道,“鈴兒這不正是長的時候麼,萬一出什麼病來,也是不好……難道秀兒就不心疼麼?”

“總好過每日瘋跑!”秀兒皺眉責怪道,“兒家,當恪守婦道,日后嫁了人,妾如何放心……若是天下男兒人人如夫君這般寬宏,妾又何必如此多事?”

“呵呵,”江哲搖頭一笑,拍拍秀兒手背寬道,“秀兒放心,鈴兒長大以后會明白的,如今想著玩,便玩嘛,此乃孩,扼殺反而不,秀兒以為呢?”

“這……”只見秀兒咬著猶豫半響,遲疑問道,“妾就擔心日后鈴兒……也罷,夫君懂的必然比妾多,既然夫君都說了,妾自當從命,日后將減些課程,可好?”

“好好好,家中之事,秀兒說了算!”江哲笑著拍拍秀兒的背。

“咯咯……”秀兒掩一笑,忽然皺皺眉,著江哲說道,“夫君,方才妾不曾細看,你今日氣有些不善吶,莫非是乏了?”

經秀兒這麼一說,江哲還真覺有些疲倦,下意識了一眼時盤,笑著說道,“或許是連日理公務,有些疲倦吧,歇息一會便是……”

“哦,”秀兒不疑有他,頷首說道,“那妾便不打擾夫君歇息了……”

“秀兒……不陪陪為夫麼?”

“咦?”只見秀兒臉上一愣,待江哲神,眼角起了幾分春意,細聲說道,“夫君,這才剛過晌午……怕是不好吧……”

“嘿!有什麼不好的?”江哲嘿嘿一笑。

萬種地瞥了一眼自家夫君,秀兒抿一笑,起盈盈屋外走去。

嘖嘖!隨便將案上公文整理一二,江哲屁顛屁顛走出書房。

夏日炎炎,合該睡個午覺……嘿!

是日,建安三年八月三日,正是袁紹麾下大將良整頓軍隊進圖烏巢之時,八千騎兵、二萬二千刀盾兵、二萬九千長槍兵,以及六千弓弩兵,共計六萬余兵馬。

單論良麾下軍隊實力,實不遜曹大軍幾分,要知道,偌大曹營之中,亦只有三千騎軍,然而這三千騎兵,已盡數被趙云、張遼領去,可以說,如今曹軍之中,當真是一騎也無。

當然了,其中自然要除去將領等下戰騎。

反觀良一方,前幾日,良與監軍逢紀、行軍司馬許攸因出兵之事大吵一架。

原本良是想撥出步兵與逢紀、許攸二人,令其守延津,可是逢紀生怕良莽撞中計,是要隨軍同行,不管良如何呵斥,剛如逢紀,既然主意已決,又豈會中途更改?

良無奈,唯有撥出五千步兵給許攸,許攸守延津。

相比于逢紀,許攸見苦勸良不聽,心下憤怒,已打定主意不管良日后如何。

在他認為,良此行,兇多吉,可誰良是主將呢?誰良不從呢?

反正許攸自思已盡到本分,日后即便面見主公袁紹,他亦好分說。

次日,天灰蒙蒙一片,有些沉,無連日來的烈日,又不曾有降雨跡象,正是陣前廝殺絕好天氣。

“上天助我破曹!”記得在行軍途中,著天,面大喜,隨即好似想起什麼,皺眉了一眼后之人,那人便是逢紀。

前幾日還烈日炎炎,今日倒是涼爽,怪哉……

逢紀了幾眼天,暗暗稱奇,隨即似乎到了面前來的視線,心中一嘆。

自己前幾日與此人爭吵,昨日又不從此人將令,或許此刻自己已深為此人所忌吧……

不過不管怎樣,自己仍要謹慎從事,提防曹軍詭計,非是為眼前這匹夫,而是為主公霸業!

“將軍,此行向前三十里便是烏巢所在!”回來的探馬如此稟告道。

“好!”良大笑一聲,提著手中大刀呼喝道,“將士們,再行二十里,不,二十五里,我等便歇息,再復攻烏巢!”

“將軍不可,”聽聞良將令,不遠的逢紀策馬上前,拱手拜道,“區區五里,瞬間便至,若是曹軍得悉我軍抵達,傾其兵馬來襲,擊我軍于不備,那該如何是好?”

“監軍多慮了!”良頗為不屑地了逢紀一眼,不以為然說道,“曹軍歷經三敗,軍心大,倉皇退烏巢,豈能有復戰之力?依我之見,曹軍此刻想必在烏巢之中人心惶惶,心懼我等引兵襲之,哈哈哈,監軍大人莫要杞人憂天!”

“將軍,還是謹慎一些的好!”見良不從,逢紀苦心勸道。

“你!”只見良面上泛起幾怒容,慍喝道,“那你待如何?”

“……”見良發怒,逢紀猶豫一下,拱手說道,“在下以為,五里實在太近,不及應變,不如改做十里,再者,將軍此刻當分兵,步卒在前,騎軍在后,就算前部被曹軍所伏擊,后軍騎卒亦可前去增援,曹孟德麾下騎軍不多,將軍若能聽得勸道,此乃上策!”

“十里!”良冷笑一聲,低聲喝道,“如你所言,十里倒是來得及應變,然而非是我軍,乃是曹軍!我思此地自是布滿曹軍斥候,萬一趁著我等歇息之時,曹孟德倉皇向南竄逃,那該當如何?”

“呵,”面對著良的喝問,逢紀不,淡然一笑,拱手說道,“如此,在下便要恭喜將軍奪下烏巢……”

“本將軍要的非是烏巢,而是曹阿瞞首級!”還不等逢紀說完,良怒聲喝道,“逢元圖,你僅僅乃是監軍,本將軍才是主將,此戰如何打,本將軍說了算,而非是逢元圖你!你可明白?”

“……”似乎是聽到了良帳下部將的冷笑,逢紀面漲紅,深深吸了口氣,下馬走至良跟前,深深一記大禮,低聲說道,“在下肺腑之言,盼將軍心念主公大局,聽得一二,在下……激不盡!”

“……”見向來剛的逢紀如此之態,良面上一愣,深深著面前低頭拱手的逢紀,心中猶豫片刻,一揚手淡然吩咐道,“前至距烏巢十里歇息,韓懋,領騎軍在后,作為掩護,時刻提防曹軍突襲!”

“諾!”良麾下副將韓懋抱拳應道。

逢紀心下松了口氣,大拜說道,“多謝將軍!”

“哼!”良冷哼一聲,俯低聲說道,“僅此一次……監軍還是與韓將軍同行吧,可好?”

“這……”抬頭一良臉,逢紀明白,若是再忤逆良將令,恐怕當真要怒此人了,心下一思量,逢紀暗嘆一聲,拱手說道,“在下遵命……不過將軍,需提防曹軍算計!”

“不需你多言,本將軍自然省得!”良冷哼一聲,策馬從逢紀邊而過。

良漸漸遠去的背影,逢紀長長一嘆,但愿別出什麼差錯才好……

“請大人上馬……”見逢紀出神地著遠去的良,韓懋好心喚道。

“哦,多謝韓將軍,”逢紀這才回過神來,拱手一禮,翻上馬。

“韓將軍,在下以為曹軍不像將軍所言,依在下之見,曹軍或許另有詭計,無奈將軍不從,如此便要有勞韓將軍了,若是前部當真被曹軍所襲……”

“末將自當救援!”韓懋笑著接口,抱拳笑道,“此乃末將本份,大人放心!”

“呼……有勞將軍了!”

“豈敢!”

曹軍當真經歷三敗,軍心大

呵呵,其實只要一看烏巢之的曹軍,自然明白其中緣由。

烏巢之,屯有除去曹先前派出的諸多將領,如今仍有五萬左右,歷經白馬、平丘、延津三敗,這些曹兵當真無有復戰之力?

荒唐!

僅觀此間曹軍眼中堅毅之,便知此軍戰力猶在!

正如龐統、逢紀等人所料,曹軍連日戰敗,不過是敵罷了。

待聽聞袁紹派先鋒大將良兵襲白馬,軍師戲志才便暗暗設下此計,他在賭。

良無謀,貪功冒進;

賭袁紹大軍尚未度過黃河;

賭袁軍糧草輸送不易,袁紹不敢大批人馬深腹地;

良麾下軍隊,不敵此刻曹麾下兵馬!

此四項一旦有其中一項算差,便既有可能功虧一簣,不但白白將白馬、平丘、延津三拱手相讓,更會自己軍隊大為被,難有勝機。

天見可憐,前三項戲志才算得分毫不差!

良貪功冒進,為取曹首級博主公袁紹歡心,不惜背道而行;袁紹黃河大營,仍有三十萬兵馬佇立于黃河北岸,不曾渡河,是故袁紹亦不會領大軍前來;袁軍糧草乃從青州押運至黃河邊,再由袁紹外甥高干,轉運各軍,來來回回,耗費時日諸多,是故守白馬的文丑不敢擅,亦不敢派軍援助良。

為何?糧草不支!

然而這最后一項,便要看戲志才謀劃、曹軍用命了……

“報!”隨著一聲疾呼,一曹軍斥候匆匆步烏巢營帥帳。

“啟稟主公,北面十里探得敵軍蹤跡,兵馬極多,步兵估有四、五萬左右;騎兵……不下六、七千騎……”

“六、七千騎?”曹驚呼一聲,皺眉說道,“營此刻一騎也無,這倒是有些棘手了……不愧是袁本初麾下大將,見此等勝局,猶如此謹慎小心,唔……”曹長長呼了口氣。

“怕是主公想錯了……”曹旁,戲志才哈哈一笑,搖頭說道,“良,匹夫也,僅僅仗持些許武力罷了,不足為懼,我思此人軍中必有袁紹麾下謀士,否則按在下推算,這等匹夫,為防止我等‘南逃’,想必會在五里歇息,好從速抵達烏巢,而非是如今的十里,哼!”

“但愿如此,”曹點點頭,沉聲說道,“良兵馬如此謹慎,志才當如何敗之?”

只見戲志才皺眉在帳踱了幾步,忽然一轉首,似笑非笑說道,“主公可敢與在下賭一賭?”

“哦?”曹眼眉一挑,哂笑說道,“怎麼個賭法?”

戲志才,沉說道,“便賭良軍中有袁紹派遣的謀士,為防我軍襲,令步兵在前,作為前部,騎兵在后,作為掩護;賭我等擊良前部時,其后騎軍不及救援……”

張張,猶豫說道,“一刻時間擊潰良?這……”

“非是一刻!”戲志才搖搖頭,凝聲說道,“乃是一炷香時辰!”

“……”曹眼神一凜,聲說道,“志才有幾分把握?”

笑著了一眼曹,戲志才苦笑著搖搖頭,出一個手掌,淡淡說道,“若是按在下之計,五!”

“五若是不賭,非是我曹孟德啊!”曹哈哈一笑,抬手正說道,“便依志才之計!”

“多謝主公信任,我等便如此如此……”

“……妙!當真是又妙又懸吶!哈哈哈!”

在烏巢北面十里歇息了半個時辰,心中焦急的良便下令全軍向烏巢進發,哦,非是全軍,那八千騎兵遵照逢紀諫言,落后些許時辰,作為掩護。

與戲志才所料,分毫不差!

率大軍行不到三里,良便見不遠有一支曹軍駐扎,估有四、五千兵馬,良心中大喜,當即呼喝將士向這支曹軍殺去。

有些意外,然而又在常理之中,曹軍一即潰,拋下數百尸首,紛紛向南逃竄。

追不舍,期間或有副將勸道,“將軍,需防曹軍詐敗敵!”

作為袁紹麾下猛將,又有‘河北四庭柱’之譽,良著實可稱之為善戰之將,得邊副將提醒,良心中醒悟,暗暗已有些提防。

良率大軍轉過一樹林,忽然林后響起一陣炮響,一支曹軍竄了出來。

“果然有伏兵……唔?”原本見有曹軍埋伏,良心中一驚,然而待他細細一看,卻是哭笑不得。

這……這也伏兵?

良眼中,這路曹軍伏兵不過三、四千兵馬,將士士氣全無,一個照面便被袁軍擊潰。

這曹阿瞞!

良心中哂笑一聲,搖搖頭瞥了一眼遠,握的長刀又松了松。

若是曹阿瞞麾下僅僅是此等烏合之眾,不需待主公親至,我良當為主公獻上曹阿瞞首級!

心中冷笑一聲,良淡淡瞥了一眼戰場,只見曹軍全面潰敗,只不過有一,數員曹將倒是仍在苦戰。

“武藝倒是不錯……可惜,大勢已去,非是你等區區數人可以扳回……”良暗暗嘀咕一句,然而待他凝神一,卻是面大變。

曹……曹阿瞞?!

只見那苦戰中的數員曹將之中,曹竟亦在其中?!

“撤!”在良愣神之時,曹撥馬大聲呼道,“撤軍!”

良僅僅一愣神的功夫,曹已策馬奔出極遠,良暗暗了自己一掌,怒聲喝道,“爾等還愣著做什麼,給我追!追上去!”

“諾!”旁袁將見主將發話,雖心中不解,亦唯有照命令行事。

“上鉤了呢……”策馬疾奔中的曹回頭瞥了一眼,心中暗暗冷笑一聲。

‘主公,在下敢保證,只要主公一面,那良必定直奔主公而來!’

志才所料,分毫不差!

暗暗暢快一聲,聽著傳來良的怒吼聲,曹一揮馬鞭,大聲呼道,“袁軍勢大,速退!”

“追!給我追!”死命地鞭打戰馬,良死死咬住曹不放。

“將軍!”良戰騎之旁、副將聲說道,“需防有詐啊!”

“有詐?”恥笑一聲,良冷聲喝道,“如此不堪一擊,就算曹軍有萬余伏兵,我亦不懼!待我等取下曹阿瞞首級,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給我追上去!”

“……諾!”

“喲,當真是追不舍吶!”按計撇下諸多兵馬,曹一行十余騎直奔烏巢,期間曹回頭了一眼,心下冷笑。

‘我等此路伏兵一出,良其心必驕,必不會再做提防,主公莫要顧慮其他,只需考慮在被良追上之前,跑烏巢便是……或許主公可以等他一等……’

“又要我逃命,又要敵,志才,這可不容易啊!”曹苦笑一聲。

“這曹阿瞞只會逃命麼?”僅僅率五六百近衛騎兵,良死命地追趕曹,然而兩人之間的差距,卻是一步一步增大。

“該死的,待追上曹阿瞞,定要宰了他下之馬做下酒菜!”良怒罵一聲,轉喝道,“我等騎兵呢,吩咐他們從兩路包抄!”

“將軍……”旁一侍衛騎兵遲疑說道,“將軍不是將騎兵作為掩護了麼?”

“……”良這才醒悟,了一眼眼前不遠的曹,心下怒道,該死的逢元圖,狗屁的掩護,對付這等曹軍還需騎兵掩護?你這廝壞老子大事!

“給我追!”

“將軍,這麼追也不是辦法啊,我等大軍已落在后面,萬一……”

“吁!”良心中一驚,猛地一勒韁繩。

然而就在此刻,面前不遠的曹好似戰馬失踢,竟一頭栽倒在地,惶惶了一眼后,上隨行侍衛戰馬,狂奔而去。

“……”良張張,驚愕地著這一幕,隨即狠狠了自己一掌,怒聲喝道,“曹阿瞞雙人一騎,必跑不出許遠,給我追!”

“諾!”

然而心下焦急的良卻是不曾細看曹原本那匹戰馬,只見栽倒在地那匹戰馬前,儼然有一劍創,溫熱鮮緩緩從創口留出。

“嘖!損我一匹戰馬,當用你命償還!”了一眼后,曹心下冷笑一聲。

‘主公,良雖無謀,亦是袁紹大將,若是主公餌下得不夠,此人不會中計的……’

“差不多了!”與此同時,烏巢曹營,戲志才轉首吩咐許褚、典韋、徐晃、陳昂、陳道等將說道,“還請諸位將軍按計行事!”

“末將明白!”諸將抱拳應命,紛紛退下。

了一眼天,戲志才喃喃說道,“若是天降大雨便好了……”

追了足足四五里,著面前曹漸漸在自己眼中放大,良嘿嘿一笑,手握長刀,滿臉猙獰。

忽然,曹一行人轉過一片樹林,頓時消失在自己眼前。

良引數百騎直直追趕過去,卻是不見曹蹤跡。

“唔?”勒馬四下張良狐疑地打量著四周。

“哈哈哈!”忽然,不遠傳來一陣大笑,隨即林中走出一人,大笑說道,“良,追得我曹孟德好生狼狽啊!”

“……”良暗暗握手中長刀,見曹大笑,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哼!”只見曹大手一揮,淡淡喝道,“放箭!”

頓時兩邊樹林箭如雨發,直朝良一行數百人而去,只見一陣慘旁數百近衛騎兵紛紛中箭落馬。

“中計了!”良恨恨一垂拳頭,大聲喝道,“撤!撤!”

“撤?”曹聞言大笑,接過旁近衛遞來的韁繩,翻上馬,冷笑說道,“你如何撤?”

話音剛落,四面喊殺聲大起,在良眼中,只見曹軍從四面八方殺來,數量……數之不盡!

相對于如此數量的曹軍,這些曹軍眼中的堅毅之良為之震驚。

曹軍士氣……

良,納命來!”還未等良想完,忽然旁響起一聲暴喝。

良下意識轉首一,卻只見一柄寶劍直直朝自己腦袋砍來,待得寶劍近之時,見劍之上,刻著‘天下’二字,極霸氣。

只覺脖子一涼,隨即好似天旋地轉一般,良瞪大眼睛,著面前傲然佇立之人。

良……竟死于曹阿瞞之手……可恨!可恨吶!

“匹夫!”著地上翻滾著的良首級,曹冷哼一聲,低聲罵道,“為你損我一匹良騎,便宜你了!”說罷,管也不管地上良首級,曹大聲喝道,“眾將聽命,帶上這廝首級,隨我殺敵!”

“喝!”此間曹軍大呼一聲。

而此刻,良所率五萬大軍正遭典韋、許褚、許褚、陳到、曹昂等將圍攻。

因大將良下落不明,待曹軍一攻,袁軍頓時大,期間幾名良副將亦想結陣抵擋,可惜將令不統,為曹軍一一擊破。

隨后,待曹帶著良首級趕到時,袁軍頓時崩潰。

見袁軍四下崩潰,曹心下大暢,仰天一笑,忽然眼神一凜,轉首向一,只見那傳來‘隆隆’馬蹄之聲。

“糟了!”曹心下驚呼一聲,由喜轉悲。

“曹軍果然有伏兵!”見面前局勢,沖在最前的逢紀的心下是又驚又怒。

“殺!一個不留!”

“喝!”八千袁騎在逢紀一聲令下,開始沖鋒。

在開闊之地,騎兵對于步兵的沖擊力,可想而知……

“完了,完全來不及撤退……”著遠眼簾、麻麻的騎兵,曹萬念俱焚。

若是……若是自己早一些、早一些斬殺良,若是自己早一刻趕來,我等便可全而退,然而如今……

著直直向己方俯沖過來的袁軍輕騎,眾曹將面一黯。

方才經歷一場苦戰,如何能再與這些騎兵鋒?

那可是騎兵啊!

志才……一炷香時辰,如何夠我等擊敗良大軍?唯有此事,你算差了……

“眾將聽令!”深深吸了口氣,曹眼神一,握劍遙指袁軍騎兵,大呼道,“死戰!”

“死戰!”眾曹軍將士一聲疾喝。

曹孟德?此刻逢紀已能見那佇立在不遠的曹,心中一喜,然而一回想敗退的大軍,心下又是一悲。

至于良,想必他已遭曹毒手吧……

“殺!”逢紀下達了最后的指令。

然而就在此時,天邊劃過一道閃電,隨即傳來一陣轟隆隆巨響,轉眼之間,磅礴暴雨,撲面而至。

僅僅數息之間,暴雨傾盆而至,此間眾人,皆目不能視,唯有陣陣雨簾,耳不能聞,唯有隆隆轟鳴。

“嘶……嘶……”八千袁軍下之馬先響雷之驚,紛紛暴跳不控制,隨即地面因暴雨變得泥濘,八千戰騎紛紛連人帶馬,到在地,或是被踐踏而死,或是被而死。

“呵呵哈哈哈哈哈!”站在磅礴暴雨中,曹丟開手中寶劍,展雙臂,仰天狂笑。

“天,助我曹孟德事!本初,你可看到了?乃是天助我,你待如何?”

聽著耳邊夾雜著慘的轟隆之響,眾曹軍將士一也不敢,其中不乏有些倒霉的家伙被栽倒的袁軍騎兵撞出數丈,亦或是被馬匹下。

短短一刻,暴雨便消逝無蹤。

被淋著的眾曹軍將士一面前,方才氣勢洶洶的八千袁騎,如今……

嘖嘖,慘不忍睹!

“嘿!”低頭拾起寶劍‘天下’曹了一眼那邊慘劇,轉哂笑道,“收兵,回營!”

“……諾!”眾曹軍將士盡皆著天,一臉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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