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五十七章 局勢

老太師的壽宴……酒菜不錯!

這是江哲去過太師府后唯一的好評,除此之外,江哲真是有些后悔前去拜壽了。

一大幫人在廳大呼小、哀嚎痛哭,也不知是哭給誰看,可笑至極!

當然了,這是江哲的一面之詞,其實真正的況是老太師在說話時有意無意得帶上了一句‘承蒙先帝看重’,這下好,底下這些帝黨一流,頓時像開了閘了洪水,嗷嗷痛哭,一發不可收拾。

“鬧劇啊!”江哲暗暗嘀咕一聲,眼觀鼻,鼻觀心,神自若端著一只酒盞品嘗著太師府的酒,坐在旁的司馬懿暗暗咋舌不已。

這些人明顯是哭給江哲看,而江哲竟是毫無于衷,有趣!司馬懿嘿嘿一笑,低聲說道,“司徒覺得如何?”

“酒不錯,”只見江哲抿著杯中酒水,淡淡說道,“就是樂聲嘈雜了些……”

“噗!”司馬懿差點被一口酒水嗆住,連連咳嗽。

“砰!”期間乃有一人拍案而起,怒視江哲喝道,“江哲,你敢對先帝無禮?”

“嘿,這倒是好笑,”江哲一口飲罷杯中酒水,了一眼那人,慢條斯理說道,“今日乃老太師壽誕,本府祝賀而來,在此顧自飲酒,諸位哭諸位的,本府飲本府的,本是兩不相干之事,竟言本府不尊天子……當真是‘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加之罪何患無辭……此言大妙啊!”司馬懿眼睛一亮,掌笑道。

“汰!”只見那人暴喝一聲,指著江哲怒聲喝問道,“江哲,你亦是我大漢臣子,食我大漢俸祿,先帝蒙難,天下淪喪,我等追憶先帝之德,聊表心中思念,而你,卻在此間飲酒吃,試問,這不是對先帝不敬,又是如何?”

“哼!”江哲搖搖頭輕笑一聲,放下酒盞轉首了眼主位之上的老太師,拱手微笑說道,“世叔,若是小侄不曾記錯的話,此宴似乎是為世叔壽誕吧?怎麼竟變了追憶先帝之筵,嘖嘖,這可大大不吉啊!”

只見老太師楊彪面上尷尬之一閃而逝,隨即嘆息一聲說道,“賢侄不知,國一日無君,諸位朝臣心中不安,恐危及大漢,若是得罪了賢侄,還賢侄看在老夫面上,多多包涵……”

這老狐貍!司馬懿暗暗撇

“原來如此,”江哲點點頭,轉著說話那人淡然說道,“看在世叔面上,本府不與你計較,左中郎將邵闔邵大人!唔……大人但可盡管哭嚎,看看是否可將先帝哭回……本府對此很興趣!”

“嘿!”司馬懿端著酒杯輕蔑地著那朝,心下冷笑一聲,就憑你等,便將為難江哲?嘿,可笑,他可是我司馬懿的目標啊,豈會敗在你輩手中?

“左中郎將大人言語是欠考慮,不過司徒之言,亦是極為不妥吧?”只見又有一朝拱手說道,“司徒大人言,對此很興趣,下斗膽說句公道話,司徒拿先帝談笑,可算大不敬?司徒心中,可有我大漢?可有天子?”

“好一個公道話!”江哲冷笑一聲,顧自取過酒壺將酒杯斟滿,邊飲便說道,“諸位的意思是,如諸位一般,在他府壽誕之上,扯出追憶先帝之名嚎嚎大哭,便是心存天子?心存大漢?稚!日后休要說與我江哲同朝為,本府丟不起這臉面!”

“你!江哲,你欺人太甚!”此間眾朝大變,尤其是說話那人,面漲紅,手指指著江哲氣得抖不已。

“我欺人太甚?”江哲一口飲罷杯中之酒,將酒杯重重砸在案上,劍眉一挑,冷言說道,“侍中韓囿韓大人,本府再是不濟,亦是大漢司徒,你口口聲聲‘江哲、江哲’,直呼我名,你欺人太甚、亦或我欺人太甚?你久在朝中為,竟是不知拜見要如何拜見上?可要我教你?”

“賢侄息怒,賢侄息怒,”老太師將氣氛不對,連忙出言打圓場,“此些大人皆是朝中棟梁、忠臣,心念我大漢社稷,若有言語沖撞,賢侄莫要怒啊,這列位大人是見我大漢帝位空懸年逾,國之不國,朝之不朝,是故心下激賢侄擔待一二……”

說來說去,還是帝位之事,區區一有名無實之帝位,實在無趣!司馬懿打了個哈欠,顧自飲酒,反正這事也不到自己理,不是還有江哲麼?

深深了楊彪一眼,江哲搖頭一笑,嘲諷說道,“棟梁、忠臣……恕小侄眼濁,還真沒看出來!”說罷,他環首著那些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朝們,冷笑說道,“口上言幾句先帝、大漢,便可算是忠臣?可笑!棟梁……你等亦算是棟梁?江某倒是要問問你等,你等年逾來,對大漢做過何事?為百姓做過何事?倘若你等算忠臣、棟梁,我江哲恥于與此二詞為伍!”

江哲一席話說罷,有不心中一愣,隨即面泛紅,心下有些愧。

嘖!司徒啊,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樣無視權位的,這一點,我司馬懿佩服你的豁達!

“司徒此言過了!”乃有一人強自辯解道,“正因如今朝廷晦不明,是故我等無暇他顧,天子者,國君也,何為國君?一國之君,一國之主,如今帝位空懸,曹孟……曹公代為執政,然古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曹公豈能比之天子耶?下以為,如今天下大,正是因天子蒙難,是故牽連天下,如今我等首重,當是擁立新帝掌政,如此,我大漢才可去舊迎新,百廢待興,再復往日繁華!司徒以為呢?”

夸夸其談,卻不曾有幾分真本事!司馬懿暗暗撇

“擁立新帝……”江哲不置可否,淡淡說道,“諸位大人心屬何人,何人執掌天下權柄?”

“我等乃是……”說了半句,那人忽然止口,訕訕說道,“司徒說笑了,我等何德何能,豈敢言擁立之事,只不過……”

還未等那人說完,江哲皺眉低聲喝斷道,“既然不敢,何必妄言?大司農李敖李大人!”

“司徒誤會了,”只見江哲口中的大司農李敖微微一笑,拱手說道,“我等是不敢妄言帝位,只不過當今天下,乃有一人當居此位,司徒可知是何人?”

“本府不知!”江哲想也不想,淡淡回道。

嘿!李敖你差得遠了!司馬懿笑不已。

“啊……”見江哲如此冷淡一口回絕,李敖有些尷尬,猶豫一下訕訕說道,“或許司徒當真事務繁忙,不曾聽聞此事吧……司徒可知,其實帝不曾龍隕……”

劉辨麼?江哲皺皺眉,不轉首了一眼司馬懿,卻見司馬懿聳聳肩,一臉哂笑。

“天子辯……不是隕于長安之禍了麼?大司農大人為何言及?”

“不不不,司徒錯了,”李敖搖搖頭,正說道,“天子辯未死,只不過此刻為黃巾賊張白騎所脅迫,困于,我等的心思是……”

抬手止住說話中的李敖,江哲淡淡說道,“你等心思,不必告知本府,眾位大人之事,本府不敢過問,亦不過問!本府事務多得很,既要管兗、豫、徐三州民治,亦要保其安定,分,無禮顧及他事,再者,張白騎擁立帝,此事是真是假,猶是不知,道聽途說之事,眾位大人亦會輕信?”

“……”李敖張張,啞口無言,尷尬復坐,立馬又另一人起喝道,“天子,江司徒竟無于衷,下斗膽問句,司徒乃漢臣,亦或是曹臣耶?”

“央大人!”坐在主位上的楊彪低喝一聲,皺眉說道,“央大人此言太過……咳咳,太過無禮!”

“父親!”楊修慌忙離席上前。

“不礙事!”楊彪擺擺手,起了一眼此間眾人,拱手說道,“老夫年老衰,卻是支撐不住,暫且歸去歇息,恕罪恕罪……”說罷,他著江哲,暗暗嘆息一聲,歉意說道,“賢侄親來,老夫招待不周……抱歉!”

抱歉了,賢侄,老夫實不管此事,只不過為勢所迫……抱歉!抱歉!

曹臣?嘿!再是不濟,也當屬魏臣,大漢有你們這些‘忠臣’、‘棟梁’,豈能不亡?

似乎看出了楊彪眼中的歉意,江哲微微一笑,起拱手回禮道,“世叔言重了,別的不說,世叔府上酒,小侄垂涎不已,呵呵,既然世叔乏了,理當回去歇息,小侄也該告辭了!”

“哦哦,”楊彪朗朗一笑,點點頭,在長子楊修的攙扶下步后堂去了。

這老狐貍走的還真是時候!司馬懿將杯中酒水飲盡,整了整了衫,亦是起

著此間眾朝,江哲一揮袖,背負雙手,淡淡說道,“諸位大人怎麼都不說了?”

“……”楊彪一走,頓時廳中眾人雀無聲,方才有楊彪在,江哲自然要給這位‘世叔’幾分面,如今嘛……

“嘿!”冷笑一聲,司馬懿笑著說道,“在下以為,諸位大人已是明白,道聽途說之事,不足信……”

“走吧!”淡淡說了一句,江哲一揮袖,轉向門口走去。

“諸位大人自便!”司馬懿哂笑著拱手,幾步跟上江哲。

著江哲遠的背影,大司農李敖暗暗嘆了口氣,搖頭喃喃說道,“虧先帝如此敬重此子,此子心中卻無先帝毫,恐怕他心中亦無我大漢……有此子在,誅殺曹賊之事,難于登天啊!”

“是啊!”左中郎將邵闔附和說道,“此子為曹賊羽翼,中才識不凡,極善用兵,有此子在,要取許都,難吶!”

“再看看吧,反正我等還有些時限……”

“唔……”

而此刻,江哲與司馬懿二人,早已在漫步在星之下了。

“宴無好宴,不幸被仲達言中!”江哲搖搖頭,苦笑說道,“天子……豈能比之一國,豈能比之千萬百姓?出兵從救人?他們當白波黃巾什麼?”

“呵呵!”司馬懿哈哈一笑,隨即神說道,“在下覺得,那些老家伙并非真心司徒從救人……”

“唔?”江哲皺皺眉,停下腳步狐疑問道,“此話怎將?”

“或許是在下猜錯,”著江哲一臉,司馬懿自嘲一笑,訕訕說道,“在下總覺得,那些老家伙是想將司徒離許都……”

“哦?”江哲愣了愣,納悶說道,“將我離許都?對他們有什麼好?難道他們敢造次不?不說許都兩萬余兵馬,三千虎豹騎此刻就駐扎在許都之外五里,瞬息可至,誰敢造次?”

“這個在下就不知了……”司馬懿搖搖頭。

“罷了,”擺擺手,江哲興致闌珊說道,“宴無好宴,有生以來喝得最為無趣的一頓酒,仲達,可要去我府上再飲一盞?”

“司徒好意在下心領了,”著一眼街道上來回巡邏的曹兵,司馬懿拱手笑道,“夜深了,在下便不打擾司徒府上清凈了……”

“呵呵,也罷!”

兩人當下告別,司馬懿歸了其兄司馬朗宅邸,而江哲,自然不必說,自歸自家。

而此時江府,蔡琰子尚未康復,早早便睡了,江鈴兒、江晟、江睿,亦被幾位夫人的侍早早哄睡了,只有秀兒與糜貞,猶在房閑聊著。

“聊什麼呢,還不睡?”二正聊著,忽然聽到房門傳來‘吱嘎’一聲,一抬眼,便見江哲步

“夫君!”二喚道。

“呀!”走近江哲嗅了嗅,糜貞皺眉說道,“一酒味!”

“酒味?”江哲低頭聞了聞,納悶說道,“我怎麼沒聞到?”

“這麼大酒味還聞不到?”糜貞皺著鼻子說道。

“就你鼻子靈!”糜貞臉蛋,江哲沒好氣地在桌邊坐下,糜貞臉,嘟瞪了一眼江哲。

“妾還以為夫君要過了子時才回來呢,”微笑著,秀兒倒了一杯茶遞給江哲,聲說道,“夫君飲口茶,去去酒意……”

“唔,”江哲點點頭,接過茶盞飲了一口,著糜貞調笑說道,“什麼時候貞兒也能像你秀兒姐姐一般乖巧?”

“這有什麼!”糜貞嘟嘟,上前一把奪過江哲手中茶水,隨即面容一變,捧著茶盞,眼一勾,膩聲說道,“夫君,請用茶……”直電得江哲渾一哆嗦。

這丫頭!

“咯咯!”掩一笑,秀兒問道,“夫君,此去楊府如何?”

“還能如何?”再復從糜貞手中接過茶盞,江哲搖搖頭,吐出四個字,“宴無好宴!”

“咦?”秀兒與糜貞對視一眼,有些不解,于是江哲便將方才之事一一告知二

“怎麼這樣……”秀兒摒眉喃喃說道。

“那些家伙太壞了!”糜貞心下憤慨,恨恨說道,“夫君就該這樣好好教訓他們!”

“我也不知他們打得什麼主意,”江哲搖搖頭,沉說道,“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夫君日后可要小心……”握著江哲手臂,秀兒擔憂說道,另外一邊,糜貞抓著江哲另外一只手臂連連點頭附和。

“放心吧,”江哲笑了笑,自信說道,“明日我便調陷陣營許都,而虎豹騎,此刻亦安扎在許都之外五里……他們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雖是如此,夫君仍需謹慎……”

“唔!”點點頭,江哲了一眼秀兒,又了一眼糜貞,忽然雙手一展,一邊一個將二懷中,嘿嘿一笑說道,“困麼?”

“咦?”秀兒愣了愣,眨眨眼納悶說道,“妾不困……夫君為何有此一問?”

“不困!”糜貞亦是疑著江哲。

“那我們……聊聊天吧……”

“夫君想與妾等聊什麼?”秀兒納悶問道。

“坐著聊多累人啊,”江哲嘿嘿笑道,“不若……”他的眼神不由向床榻。

秀兒自是聰慧過人,頓時面通紅,嗔說道,“不正經!”

而糜貞仍是滿臉疑,詫異說道,“不若什麼?”隨即一見面緋紅的秀兒,頓時有些明白過來,一跺腳嗔怒說道,“想得!”

說罷,二對視一笑,走去屋外去了。

“喂,真是只是聊天啊,秀兒?貞兒?”江哲真有些哭笑不得,們以為什麼?難道還大被同眠……眠……貌似不錯啊……咳!

“得,今晚算是清凈了……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誠不欺我……”口中嘟囔著什麼,江哲仰天躺在榻上。

……此刻還顧不到你們啊!莫要與我生事……

孟德,眼下你境況如何?

以及……志才……

而此刻,江哲口中的曹況卻不容樂觀……

袁紹帳下大將文丑率十萬兵抵達烏巢已有一兩日,就在烏巢曹營之外十里,十余萬袁軍在曹軍眼皮底下,肆無忌憚地開始安營扎寨,直看得曹將許褚火冒三丈不已。

“主公,”著半躺在榻上,安然自若看書的曹,許褚抱拳甕聲甕氣說道,“文丑那廝欺人太甚,末將請命,前去沖他一次!”

“沖他一次仲康你便回不來了……”曹翻了一頁書,慢條斯理說道,“此刻文丑不得我們率軍而出,他麾下有十余萬兵馬,而我等,烏巢之僅僅三、四萬罷了,若是棄此屏障,攻守互換,我等豈有勝局?”

“可是……”許褚還是有些憤憤然。

“咦?”忽然,帳外走一人,了一眼帳,笑著說道,“許將軍有如此雅興陪主公閑聊?”

“軍師說笑了!”許褚板著臉抱拳行了一禮。

“唔?這是怎麼?”見許都面不對,戲志才有些納悶。

“還不是事關那文丑!”曹朗朗一笑,坐起合上書本隨手放在榻上,深深舒了舒雙臂。

“原來如此,”戲志才笑呵呵地了一眼許褚,隨即對曹拱手說道,“不出主公所料,文丑邊,有一謀士在!”

“應當是不出我等所料才是!”曹哈哈大笑,起在帳踱了幾步,皺眉說道,“莫非是龐士元?”

“主公說的,想必是袁紹帳下軍師吧?”戲志才微微搖頭,細細一思,沉說道,“軍師乃一軍決策,豈會輕離人主?否則一旦些許疏,豈不是全盤潰敗?依在下之見,定不是那龐士元,唔……如今袁紹帳下謀士,田,不善軍略,況且在冀州,非是此人;郭圖名不副實,好高騖遠、夸夸其談之輩,只可用在旁在謀,不足以外命為軍師,袁紹應當不會如此無智……是故,最有可能的便是審配、審正南!”

“竟是此人?”曹皺皺眉,一面在帳踱步,一面喃喃說道,“傳聞此人有大才,兼又心思縝,有他在文丑邊,不好下手啊,些許小計,怕是要被他看破……”

“既然會被他看破,”戲志才嘿嘿一笑,玩味說道,“那我們便不設謀!”

“不設謀?”曹心中一愣。

“對!不設謀!”戲志才轉首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許褚。

順著戲志才眼神了一眼,曹心下一,恍然大悟,搖頭苦笑道,“好一個不設謀,不過單單烏巢兵力,恐怕不支啊……”

“主公可莫要忘了,”戲志才擺擺手,輕笑說道,“主公麾下軍師,可不止在下一人吶!”

“奉孝……”曹喃喃念叨一句,面大喜,隨即面上笑意又是一收,納悶說道,“那我等眼下出兵?”

“非是眼下!”戲志才搖搖頭,轉了眼帳外,長長嘆道,“如今就要看奉孝能算到在下心思幾了……”

“……”曹張張言又止。

建安三年八月中旬的一日夜晚,夜風徐徐,很是涼爽。

而白馬北面一山林中,似乎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軍師,袁紹麾下大將良被主公斬了,十萬袁軍幾乎全軍覆沒……”

“呵,志才,好本事……良被斬,袁紹又何向?”

“袁紹當即便派遣另一員大將率軍十五萬,趕赴烏巢,如今,怕是已在烏巢附近了……聽聞那文丑,勇武猶在良之上,不可小覷啊,末將怕……”

“張焦軍怕什麼?呵,良文丑,數年前各路諸侯討伐董卓時,便曾聽人提及說,似乎還是袁紹說的,‘可惜我上將良文丑不在,否則殺華雄如屠宰狗’,結果,那華雄卻關云長給殺了,呵呵呵!若論武力,良文丑豈能比之呂奉先?我等旁,乃有一人武藝與呂奉先不相上下啊……”

“軍師說的是……趙將軍?”

天際月緩緩照下,將說話之人照得徹,不是張遼還能有誰?至于張遼旁之人,自然便是郭嘉無疑。

聽郭嘉言及呂布,張遼心中不免有些傷,不過傷之余,他卻是有個疑問。

趙云、趙子龍,武藝當真可比肩奉先?

奉先的武藝,自己最是清楚不過,近十年來,奉先可未逢敵手啊!

他才是真正的天賦異稟啊!

難道那趙子龍……

“咦?”張遼左右一,似乎在找尋趙云的影,然而四下卻不見此人。

“袁紹主力猶在此地白馬,卻派部將文丑前往烏巢,”抬頭著月,郭嘉喃喃說道,“果然是運糧不易啊,十五萬兵馬……唔,主公怕是難以對付,張將軍!”

“末將在!”張遼心神一收,抱拳應道。

“傳令麾下將士,做好準備,待子時一過,我等便離此地!”

“諾!”張遼輕應一聲,隨即疑問道,“軍師之意是,我等不再劫袁紹糧車了?”

“呵呵,自然要劫!”郭嘉搖搖頭哂笑說道,“我等已在此地劫了袁紹兩次糧草,早已走風聲,我思袁紹此刻定是想著如何來對付我等,倘若不走,那可就走不了了,再者……恐怕有一人想著要我去幫他一把啊……”

“唔?”張遼滿臉疑

拍拍張遼肩膀,郭嘉覺有些疲憊,搖頭說道,“有些乏了,先且去歇息一下,守夜之事,便有勞張將軍了!待得子時一至,勞將軍將我喚醒……有勞將軍了!”

“諾,軍師言重了,”張遼抱拳應道,“此乃末將本份!”

當下,郭嘉在找了一地,坐在一棵樹下,補著路上勞頓,要他區區一文人,跟上三千騎軍的節奏,還真有些難為他了。

吩咐了副將一些事務,覺有些煩悶的張遼取過地上寶劍,像山上走去,權當是巡邏了。

走著走著,他眼神一,卻是見‘趙將軍’捧著隨銀槍,坐在一塊巨石上,抬頭著天。

他在看什麼?

張遼好奇地走了過去,忽然覺心中一警,急忙跳后一步,只覺面前一道寒閃過。

好快的槍!

“趙將軍,是末將,張文遠!”

“文遠將軍?”因出槍此刻半坐在地上的趙云愕然了眼張遼,急忙起抱拳說道,“抱歉抱歉,趙某方才走神,只覺背后一人接近,下意識間……”

“末將明白!”張遼笑呵呵地擺擺手,了一眼趙云手中的銀槍,笑著說道,“非是趙將軍過失,乃是末將孟讓……末將方才見趙將軍著天際出神,是故心下有些好奇,呵呵,抱歉了!”

“文遠將軍言重了,”趙云搖搖頭,抬手笑道,“請!”

張遼抱抱拳,亦靠著那塊巨石坐下,猶豫說道,“末將斗膽說句,觀方才趙將軍之槍勢,趙將軍習槍法不下十年了吧?”

搖搖頭微微一笑,趙云著槍桿,回憶說道,“若是我不曾記錯,應當是二十二年了……”

“二……二十二?”張遼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呵,趙某四歲開始習槍……”趙云笑著說道。

“竟是如此……”張遼喃喃念叨著,隨即了眼趙云,張遼笑著說道,“我或聽聞,趙將軍祖籍在常山吧?”

“唔!”趙云點點頭。

“常山如今乃是袁紹治地,趙將軍家眷仍在常山麼?”

“不在了……”

“末將覺得也是,應當在許都吧?”

“……”趙云苦笑一聲,長長嘆口氣,搖頭說道,“家父早亡,恩師仙蹤不定,趙某如今了然一,何及家室?”

張遼愣了愣,歉意說道,“末將不知,抱歉!”

“呵!”趙云搖搖頭輕笑一聲。

乃過良久,趙云輕聲問道,“趙某曾聽司徒言及將軍之事,將軍用親子換下呂奉先之,當真乃世間豪杰!”

“趙將軍言重了,末將當時亦是別無他法啊……哦,將軍喚末將文遠便可!”

“不如我等皆表字相稱吧?”趙云笑著說道。

“末將豈敢……”說了半句,張遼了一眼趙云真摯表,抱拳說道,“如此,恕遼無禮了!”

“文遠言重了!”

“子龍何時投的主公?”

“唔……怕是有兩三年了吧……被司徒說服,呵呵,當真是啞口無言啊……”

“哦?”張遼似乎來了興致,于是趙云便將當日在冀州之事一一告知張遼。

“江司徒所言不差啊!”聽罷之后,張遼嘆了口氣說道,“皇權淪喪,諸侯爭霸,殃及的卻是百姓,當遏其源頭!”

“呵,”趙云輕笑一聲,玩笑說道,“聽聞文遠與司徒夫人自相識?”

“子龍說的是阿秀……哦,是江夫人吧,恩,”張遼點點頭,回憶說道,“那時,我、奉先、公孝、哦,就是高順,陷陣營統領,還有一個李肅,四人自相識,不過后來江夫人隨父親去了……一晃眼十余年了……”

“司徒乃天下有仁善之事,待江夫人甚好……”

“呵呵,此事我怎會不知?”張遼呵呵一笑,點頭說道,“江晟……好名字啊!不過子龍……”

“唔?”

著趙云,張遼嘿嘿笑道,“若是論歲數,子龍還比司徒大得一兩歲吧?”

“唔……那又怎樣?”

“古人云,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頓時,趙云臉上出幾許尷尬之,搖頭苦笑道,“文遠莫要挖苦我了……”

“子龍,有一事我極為不解,論武藝,天下難當,論相貌,比起我來那是不知好上多,為何直到如今,猶未娶妻呢?”

“……”趙云張張,隨即暗暗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待天下安定之后再說吧!”

“天下安定?”張遼瞪大眼睛,詫異說道,“那可不知要等多久啊……”

“不會的!”趙云搖搖頭,沉聲說道,“司徒說過,待擊敗袁本初,天下……便無人可擋曹公,數年可定!”

“數年?”張遼暗暗咋舌,隨即忽然想起一事,急忙說道,“哦,對了,方才軍師言,待子時一過,我等便離此地,前往延津……”

“延津?”趙云皺皺眉,心中若有所思。

“走吧,文遠,我等怕是要苦戰了!”

“苦……子龍,等等我!”

建安三年八月十六日,文丑十五萬大軍在烏巢營寨完畢,徐徐圖烏巢曹營,事況甚急。

八月十八日,徐州刺史陳登與泰山丞臧霸聚兵六萬,屯于小沛,東郡太守夏侯惇開始收攏東郡附近兵馬。

八月二十日,曹仁、曹洪率四萬銳,于黃河沿岸渡一旦扎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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