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六十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志才……

原來他早已病膏肓、藥石無靈麼?

原來他這幾日一直在苦苦支撐麼?

‘嘿!主公,待烏巢之事畢,在下當即前去與主公匯合,如何?’

托著額頭,曹坐在堂中主位,深深吸了口氣。

“叔至,軍師……隕于烏巢火海之中了麼?”

“是……是的,世叔!”堂中,叩地抱拳著陳到難掩眼中悲意,梗咽說道,“小侄苦勸軍師,可軍師卻言,‘大賢將至,便休要那勞頓之苦,我好生歇息吧,’是故小侄……小侄……”說到最后,陳到泣不聲。

堂中眾人此刻心皆是極為沉重,曹仁、曹洪、許褚、典韋、徐晃、趙云、張遼、曹昂等等等等,盡數低著頭,心中為之惋惜。

志才,此次,你可是將嘉遠遠比下去了……

可是……可是了你這家伙,日后便是瓊漿玉,嘉亦難下咽吶!

可惡!

依靠在一廊木背后的郭嘉眼眶有些淚

“踏!踏!”曹,緩緩走至堂中,低頭了一眼渾的陳到,手右手將他拉起,口中喝道,“起來!”

“世叔……”一臉悲容的陳到有些不敢對視曹的眼神。

搖搖頭輕笑一聲,曹拍拍陳到肩膀,點頭贊許道,“你做得很好……有你陪至志才最后一刻,想來志才臨死時也不會太過寂寞……他啊,最不喜獨自一人了!”

“世叔……”

“你一路殺出重圍而來,自是疲憊至極,下去好好歇息吧,子脩!”

“孩兒明白!”曹昂出列上前,拍拍陳到后背,低聲說道,“叔至,走吧!”

轉首了曹昂一眼,陳到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曹昂拉走了。

從何時起……

我曹孟德竟已淪落到一切事都靠帳下謀士出力的地步?

我自己又做了些什麼?

文若于治,勤于政務,將兗、豫、徐三州打理得井井有條……

公達博聞強識,善于理事,掌三州大軍后勤,軍械、糧草,無毫差錯……

奉孝、志才習韜略,察先機、奇思妙策,世人難及……

守義更是外皆可拜相治國、外可為帥掌軍……

……

這些皆是世間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不,乃王佐之才!

除此之外,我曹孟德帳下亦是人才濟濟,名士、猛將如云,難以計數……

莫非就是因此,我曹孟德漸漸忘記了初衷了麼?

是啊……

要平定天下戰的,乃是我曹孟德啊!

自我曹孟德討逆出兵一來,附庸者不計其數,其中不乏才華者,然而這些人中,我卻最看重守義、志才、奉孝……

為何?

呵!

旁人助我,或是為升加爵、耀門楣,或是為名傳天下、流芳千古,或是為權利、或是為家門,唯有此三人,權利不足以移其志、財帛不足以其心……

這才是名士!

非是沽名釣譽,非是浪得虛名,是真真正正的名士!

文若、公達,被其家門所累、被這大漢皇室所累、被天下大義所累,時常不由己……

或許正是因此三人出寒門,沒有世家說累,是故我如此尤為看重吧?

呵!守義那家伙,若不是自己相請,恐怕他還是只想著與妻妾安安穩穩渡過此生吧,就算空老山林,就算中才識被埋沒,恐怕他也不會在意的……

而志才、奉孝,輕錢財、重酒,看似放浪不羈,實乃君子……能用區區酒水換此二人相助,真乃萬幸!

曾幾何時,我起兵陳留,率區區三千甲士討伐董卓;而如今,我坐擁三州,麾下兵馬共計二十余萬!

曾幾何時,帳下將領不過夏侯家與曹家兩家同族兄弟,至于謀士,更是一人也無;而如今,我麾下善戰猛將如云,至于謀士……嘿嘿,只需看許子將的謀士榜便可以了,雖說其中必然有之士,不過我相信,如守義、奉孝、志才、文若等才華橫溢之士,偌大天下,恐怕數不出幾人來……

然而似乎便是如此,我曹懈怠了……

我已習慣將自己的職責分給帳下數位重謀,守義掌兵事、文若掌政事,志才、公達、奉孝、仲德各司其職……

呵!如此一看,似乎我曹只需坐在家中,便可平定天下了……

哈哈哈!

常常言他人可笑,如今卻是要笑自己了……

從何時起,我已習慣不再出現于將士們旁,與他們同甘共苦?是啊,因為有守義嘛……

從何時起,我已習慣不再審閱奏章文書,聽聽鶯兒的小曲,安然自得?是啊,因為有文若嘛……

從何時起,我已習慣戰前向帳下眾位重謀問計,要知道當初這一切的一切,我都忘了……

我如今只想著,如何擊敗袁本初,然而這如何擊敗袁本初,卻仍是全數靠我帳下文臣武將!

似乎我曹孟德……只需手握寶劍,砍下跪在面前的袁紹首級就可……

平定天下,可是我曹孟德的志向啊!

要平定天下,那是要一刀一槍拼出來的,我才是人主!守義、志才、奉孝、文若,乃王佐,王佐啊!

本末倒置了……

志才染重病,猶思為我算計、謀劃,而我,又做了些什麼?

我本該留在烏巢的……

用帳下謀士命換來的大勝,我曹孟德不要!

可惜為時已晚……

惜哉志才……

痛哉志才……

見曹站在門口,出神著外面天際,曹仁猶豫一下,上前喚道,“主……”然而話還未說全,卻被一人拉住。

轉首向搭著自己的肩膀的趙云,曹仁分明見,他對自己搖了搖頭。

功奪下延津,奪了袁紹囤積在此的諸多糧草,又大敗袁軍,殲敵六七萬,本該是大獲全勝才是,然而,自己軍中卻損了一位軍師……

古人云,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那麼謀士呢?自然是難上加難!

尤其是像戲軍師這般的名士,又豈是十萬兵甲可比的?

著曹的背影,徐晃暗暗一嘆。

“爾等且先下去歇息吧!”曹毫預兆地丟下一句話,率先走了出去。

堂中眾將面面相覷,隨即一同將目向郭嘉。

“諸位將軍且下去歇息吧!”依在廊木后的郭嘉淡然說了一句,隨即亦是走了出去。

出了庭院,行不到十余步,郭嘉便見曹站在一空曠地,仰頭著天際。

猶豫一下,郭嘉細步上前,凝聲說道,“主公,志才求仁得仁,乃是大善之事,主公,莫要過于悲傷……”

“奉孝啊,”曹長長嘆了口氣,負背著雙手喃喃說道,“是否太過依重你等……”

“咦?”郭嘉聞言有些納悶,疑問道,“主公此言何意?莫非主公信不過在下等人?”

“豈是如此?!”曹苦笑一聲,轉著郭嘉說道,“有文若、公達、仲德,外有守義、志才與奉孝,似乎只需靜坐家中,天下便唾手可得……”說著,又是長長一聲嘆息,“志才之疾,早在初至黃河邊時,我當發覺,然而卻……若是我能早早發覺,盡早將志才送歸許都,志才也不會落到如今局面……”

“此乃天意,非主公過失!”郭嘉凝聲勸道,“在下與志才久為至,不也未能及早發覺不妥麼?志才那家伙,他不想說的,主公便是他,他也不會說,恐怕那日他下榻前來,便是發覺自己命不久矣,是故想為主公盡最后一綿薄之力……

呵呵,志才心神縝,既然打定主意,又豈會自馬腳,主公得悉此事?倘若主公得知,必將他送歸許都,那才會志才心中憾吶!”

憾?”似乎被郭嘉言語吸引,曹轉過問道。

“是啊,憾……”點點頭,著天際驕,郭嘉喃喃說道,“從軍十載、馬革裹尸,為將者大多期自己陣亡于沙場、也莫要老死于病榻,可惜我等文人……嘖嘖!呵,我思志才臨走前,必是狂飲酒……即便是我等文人,亦不想老死于病榻啊!”

“……”曹張張,為之容,良久之后,他長長一嘆說道,“若不是我過于依重你等,你等亦不必如此勞,志才亦不會……”

“哈哈!”還沒等曹說完,郭嘉哈哈大笑,擺擺手正說道,“主公錯了!所謂謀士,乃是人主而謀,若是主公不依重我等,我等反而會覺不主公重用,日漸離心也說不定喲!”最后一句,極戲謔之意。

“呵呵,奉孝說笑了!曹微微一笑,想了想卻覺得有些道理,苦笑著搖搖頭,或許這些真正的大賢,只是希展示自己才華,對于權力、財帛、名,其實并非很是看重……

當然了,像守義那般,連自己才華也懶得展示的,不在其列……”

“主公若是對志才心懷不忍,那就待日后平定天下之后,主公親自前往烏巢,在那偌大土地上,悉數倒滿醇酒,為之悼念,我思志才必是嬉笑眉開!”

“唔!”曹點點頭,抬頭著天,一字一頓說道,“我當平定天下,以我曹孟德之名!”

究竟是什麼……

突如其來的迫力,究竟是什麼?

“……”站在曹后,郭嘉難掩眼中驚異。

一轉著郭嘉,曹凝聲說道,“奉孝,我意袁紹決一死戰!”

“什……什麼?”郭嘉面大變,急切說道,“主公,三思啊,即便是袁紹如今大敗,軍心震,然而他麾下仍有數十萬兵馬左右,近乎我等十倍,敵強我弱,不可拼啊,當徐徐圖之!”

“徐徐圖之?”曹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得志才妙算,如今我等已奪下延津,袁紹軍中糧草乃盡,正是敗他良機,這是志才以命換來的,若是我抓不住……”

“話雖如此,可是數十萬袁軍,這……”

“奉孝莫要再說了!”曹大手一揮,沉聲喝道,“我意已決!”

“主公……”著曹上濃濃的霸氣,郭嘉皺眉沉思一下,猶豫說道,“此事過于兇險,不過也非是沒有勝算,在下只是想勸主公三思……”

“若是志才仍在,他會勸我賭的!”曹大笑著說道。

“那……倘若賭輸了呢?”郭嘉謹慎說道。

“輸?嘿!”曹仰天狂笑,大聲喝道,“倘若賭輸了,便說明我曹孟德不過如此,只能走到這一步罷了,我亦不會怨天尤人!只要我曹孟德仍有一口氣在,我便不會輕言放棄,若是要我曹孟德敗,唯有砍下我頭顱……唯有如此!”

“……”郭嘉為之容。

這眼神……

這氣魄……

這言辭……

志才,想必你亦認為……

主公當取天下!

安息吧,志才,我會完你未完的志,用嘉雙目,親眼著主公一步一步……

問鼎天下!

建安三年九月二日,袁紹重整陣勢,聚五十余萬大軍臨延津。

整整五十余萬啊,遠遠來,袁軍方陣可稱是遮天蔽日、接天連地,一眼難邊際。

而在延津之中,曹亦曾下令全軍八萬余將士只留三日口糧,將其余糧草盡數焚毀,由此可見,曹其實也無必勝的把握。

正如他對郭嘉說的,曹只不過是在賭罷了……

然而這次,袁紹似乎與曹想到了一塊,為糧草所迫,雙方不得不速戰速決。

其中不同,袁紹是苦于自己青州之糧未為運至,而囤積在延津的并州之糧又被曹所得;而曹是不戲志才犧牲自己換來的天賜良機就此消逝,想趁機擊敗袁紹,問鼎天下!

或是有人要問,為何曹不坐視袁紹麾下兵馬因糧盡而崩潰,要知道,袁紹帳下可是有數萬騎兵啊!

倘若曹這面下令固守,袁紹那面卻下令宰馬充,再復攻城,一旦陷于守勢,先機頓失,要想翻,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還不如借著近日大勝,麾下曹兵士氣高漲、兵鋒正盛,與方才大敗的袁軍決一死戰!

戰,則猶有勝算;守,則必死無疑!

為了激勵麾下將士,曹更是一把火將延津燒得,斷了曹兵想念,可以說,此刻無論是袁軍也好,曹軍也罷,兩軍如今皆是背水一戰!

勝,則為王;敗,則為寇!

不過相比于遮天蔽日的袁軍,曹軍顯然是有些微不足道,也是,人數相差太多了……

時間轉至半個時辰之前!

在烏巢被戲志才臨死前算計了一把,袁紹可謂是損失慘重。

不過不用沮授、審配等人勸說,袁紹也明白,這謀士之間的鋒,稍有不慎便會禍及三軍,又不是當初打烏桓三王,只要派出猛將,怎麼打都好,這幾日袁紹瞧得分明,自己帳下龐士元,與曹營謀士間的鋒。

袁紹能為北方霸主,自然也并非庸才,他豈會不明白謀士的重要?

別的不說,就說曹營那戲志才,就以區區五千人,換取了自己六萬余將士命,謀士的算計,看不見、不著,這才是最為可怕的!

不過幸好,那戲志才已隕烏巢火海,想必孟德得聞此事,心中必定大痛吧!

袁紹有些幸災樂禍地想道。

他如今也得悉,曹帳下有三人極善掌兵,江哲、郭嘉、戲志才,江哲是他一直想得到的,郭嘉曾有一面之緣,唯獨這戲志才,袁紹卻是不曾見過。

不過如今卻是見識了,為此,袁紹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越是被這些謀士算計,袁紹越發認識到謀士的重要,是故待那日龐統前來拱手告罪時,袁紹僅僅是呵斥兩句一泄心中怒火罷了……

追著那‘曹’殺了半天,卻是那麼個結果,也不怪袁紹那般震怒。

不過,釋解歸釋解,有些話,袁紹還是藏不住,比如說……

“太輕敵了,太輕敵了!”一路之上,袁紹仍為昨日之事,念叨不絕,也不是他說的是自己,還是龐統。

與袁紹相了年逾,龐統也是了解自己主公秉,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優寡斷、前顧后盼。

你說烏巢大敗已定局,如今再說又有何用?于戰事毫無益,徒損軍心而已!

不過既然坐在袁紹車輦之中,龐統又如何好不答話?想了想,拱手說道,“主公,如今眼下我軍猶有五十余萬,足夠對付曹孟德,主公又何必擔憂?”

“唉!”見龐統答話,袁紹將心中顧慮道出,“我等囤糧重地延津如今怕是已落囊中,軍中斷糧……”

“宰馬充便可!”龐統輕描淡寫說了一句,直聽得袁紹面容僵直。

“那可是上好的烏桓戰馬啊!”袁紹瞪得眼睛低喝道。

淡淡一笑,龐統舉起一手指,正說道,“我思三日之,此戰便有定論,一萬匹戰馬,與曹孟德,孰輕孰重?”

“自然是曹孟德,”袁紹輕蔑說道,“若是能得誅此人,別說一萬匹,就算十萬匹,我袁本初亦會湊齊!不過……士元為何斷定三日?”

“呵!”龐統著袁紹,微笑說道,“主公,曹孟德雖兵力不濟,然求勝之心,可一日也未曾消減吶,如今得悉我軍缺糧,他豈會放過這天賜良機?我思他必打定主意,與我等在此決一勝負!”

“決一勝負?”袁紹張張,目古怪說道,“我若是他,便固守延津!如今他軍中有糧,而我等軍中無糧,他何必與我等拼?坐觀我等潰敗豈不是更好?”

“主公錯了!”龐統搖搖頭,著遠方正說道,“曹軍如今優勢,乃在新得一勝,兵鋒正勁,況且糧草充足,沒有后顧之憂。曹劣勢,乃在其軍兵力,遠遠不如我軍;我軍優勢,自然是兵力。我軍劣勢,軍中無糧,新得一敗,士氣大損……

依如此看來,我軍與曹軍之勝算,乃五五之數,即便是言足,也不過六四罷了,我軍只有六勝算!

倘若曹當真下令固守,嘿!在下倒還真期他那麼做……一旦下令固守,曹兵心中自然只思如何退敵,卻不思如何進取,先機一失,他豈能得勝?戰,則猶有勝算;守,則必死無疑!”

袁紹微微一愣,低頭一思,點頭附和道,“士元高論!”

正說著,前方有一名袁將策馬而來,在馬上抱拳稟告道,“啟稟主公,前方十里發現曹軍蹤跡!”

“唔?”車輦之上的袁紹聞言一愣,追問道,“前方十里?可是在延津之外?”

“正是!”那袁將點點頭,詳細說道,“曹軍似乎得知我軍將至,在延津外十里列陣等候,至于延津,末將只見熊熊大火,不知究竟……”

“好一個曹孟德!”龐統眼睛一亮,掌贊許道,“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曹孟德竟有如此膽量、如此氣魄,嘖嘖,不愧是主公大敵!”

“嘿!”袁紹哂笑道,“這廝向來膽大的很!”說罷,他抬手喝道,“傳令各軍,列好陣勢,徐徐而今,與曹軍一決勝負!”

“諾!”車旁數員侍衛策馬傳令去了。

“主公當真決定與曹在此決戰?”見袁紹這次如此果斷,龐統極為驚訝。

“啊!”袁紹點點頭,旁的佩劍,淡淡說道,“從年始,無論他想做什麼,我皆奉陪,往日如此,今日亦如此!”

天意如刀啊……似乎從袁紹眼中見了些許落寞之,龐統心下暗暗一嘆。

半個時辰之后,袁紹前軍徐徐出現在眾曹軍面前,偌大之地,竟是放不下袁軍五十余萬人馬。

那巨大的迫力,不曹軍將士暗暗咽了咽唾沫,只覺手中冷汗直冒,有些抓不住手中長槍。

到了此時此刻,無論什麼謀詭計,都已無用,唯有一刀一槍拼殺,相比于鏖戰,自古以來,將領更不想遇到的便是惡戰、死戰!

拼至一兵一卒,至死方休,待得此戰之后,恐怕此地當真要河,尸堆如山,世間戰事之最惡,莫過于此。

“曹孟德!”隨著一記大喝,袁紹棄車乘馬,徐徐而前,口中大笑道,“我袁本初,來了!”

“哼!”曹一聲冷哼,策馬上前,按劍喝道,“曹某恭候多時了!”

“嘿!”了一眼面前偌大曹軍方陣,又回了一眼自己麾下兵馬,袁紹輕蔑一笑,大聲喝道,“我倒是沒想到,你竟棄城不守,與我戰于野,你可莫要忘了,我麾下乃有數萬……”說著,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地勢,口中話語戛然而止。

主公啊,既然曹敢在野外與我軍戰,自然是早有準備,怎麼會取平坦之地?此地勢高低起伏,顯然不利于騎兵,大大損其戰力……袁紹旁的龐統暗暗搖頭。

“哼,小把戲!”面有些漲紅,袁紹抬手指著曹,冷聲喝道,“此時此刻,猶想勝我,我麾下兵力,十倍于你!”

“那又如何?”曹仰天大笑,重重喝道,“兵,貴在而不再多!”

“強詞奪理!”皺皺眉,袁紹指著曹軍一方大喝道,“何人與我滅滅曹軍威風?!”

“末將愿往!”高干麾下將領夏昭提槍而出。

“斗將?”曹眼眉一條,回頭戲謔道,“何人去陪他耍耍?”

“我去!”隨著一聲暴喝,子暴躁的曹洪一夾馬腹,沖將出去。

“來將通名!”見曹軍陣中有一將沖來,夏昭舉槍喝道。

“去曹問閻王吧!”曹洪暴喝一聲,揮舞著手中長槍直直殺向夏昭。

“汰!”

兩人兩騎,拼作一,然而面對著曹家中除曹純外、武藝最高的曹洪,夏昭如何是他對手,不到十合,力猶不迭。

“夏將軍,我來助你!”袁紹中又有一將殺出,乃是同為高干屬下,鄧升!

“爾等欺我軍中無將耶?”曹軍一方,樂進亦是殺出。

論兵馬,袁紹確實是遠勝曹,不過論武將,袁紹卻是遠遠不及了,短短數息之間,曹洪已手起一槍,將夏昭挑于槍上,幾乎同時,樂進亦是一刀將鄧升劈下馬。

“傳聞曹孟德麾下猛將如云,今日,確實不虛,”搖搖頭,龐統低聲勸道,“主公,我等優勢乃在兵力,休要與他纏,全軍上便是,即便此間不利于騎軍,我軍兵力亦遠非曹軍可及,莫要徒損將士士氣!”

“……”皺眉著場中,袁紹眼中有些不甘。

“哈哈哈!”對面曹軍方陣傳來一聲大笑,只見曹虛按佩劍,揶揄說道,“袁本初,我曹軍將領雄壯否?”

“哼!”重重一哼,袁紹轉后喝道,“呂曠、呂翔、馬延、張顗!”

“末將在!”四將策馬上前應道。

“去!”指著面前,袁紹怒聲喝道,“你等替我除此中惡氣!”“諾!”四將一抱拳,一共殺出。

你還是這般沉不住氣啊……凝神著戰局,曹大手一揮,“曹仁、徐晃、于、李典!”

“末將明白!”四員曹將亦是殺出。

比之方才,此刻場中更是彩,八人八騎混戰一,只見眼前兵舞,兵戈之聲久久不絕。

方才便說了,若論將領,顯然是曹一方大占優勢,僅僅十余回合間,那四員袁將已是不支,直看得袁紹額頭青筋暴起,更惡了袁軍之中一員猛將。

“曹軍小兒休要放肆!”在一聲怒喝中,文丑顯然也是按捺不住,拍馬殺出。

“許某等你多時了!”而曹軍一方,不用曹指派,許褚已是殺了上去。

似乎是存心不想袁紹好過,曹旁趙云哂笑道,“子龍要不要也上去耍耍?”

只見趙云皺眉場中戰局,顯然是提不起那個興致,見他這幅模樣,曹哈哈大笑,擺擺手說道,“也罷,也罷,子龍還是養蓄銳,待此后惡戰!”

趙云歉意地一抱拳,說實話,那里除了那文丑外,趙云實在是對其余眾袁將生不起毫興趣,不過若是搶了許褚的對手,那憨人恐怕不會與自己干休吧……

趙云雖然沒有興致,可他旁那人有啊。

“主公,末將請命!”趙云旁的張遼抱拳說道。

“嘿!”曹嘿嘿一笑,揮手說道,“去吧,文遠,謹慎些便是!”

“諾!”張遼抱拳一禮,拍馬而出,大聲喝道,“雁門張文遠在此,何人來戰?”

“曹將休要張狂!”曾經在趙云手中敗了一陣的高覽拍馬對上了張遼。

曹袁兩軍的斗將,已漸漸從普通將領升到上將。

“曹孟德帳下猛將,竟有如此之多?”凝神著戰局,見是自己一方落于下風,袁紹面大驚。

“唉!”旁龐統搖搖頭,皺眉說道,“方才在下便勸主公,休要與曹軍纏,大軍上便是,何苦無故損我軍士氣……”

龐統的話自然是正確無疑,不過聽在袁紹耳中,卻不是滋味,想想自己麾下大將,對上曹軍大將,竟不是對手,這袁紹如何甘心?

忽然,場中文丑下之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似乎是承不住文丑與許褚二人的蠻力比拼。

見此,袁紹面大驚,倘若是一般將領還好,若是折了文丑,那如何是好?

“殺!”難以估計場中廝殺著的眾將,袁紹拔出寶劍一聲大呼。

同一時間,曹眼神一凜,“子龍!”

“末將明白!”趙云猛吸一口氣,一抖韁繩,躍馬而出。

擒賊先擒王!

“殺!”拔出腰間寶劍‘天下’,曹一馬當先,殺向袁軍。

本初啊,就算你有數十萬大軍又如何?只要你一死,此間兵馬自然潰散……我帳下,可是一員絕世猛將啊!

似乎是印證曹的冷笑,趙云手中揮舞著銀槍豪龍膽,快如閃電,直袁紹所在。

箭!箭!”袁紹旁將領疾呼道。

“區區箭支……”喃喃念了一句,趙云眼神一,將銀槍舞得滴水不,袁軍來的箭支,盡數被彈開。

“主公速退!”龐統一把拉過有些看傻眼的袁紹。

“袁紹,納命來!”一聲輕喝,銀槍宛如一條飛龍,直竄袁紹面門。

“鏘!”一聲兵戈巨響,趙云刺向袁紹的一槍卻是被人用槍架住,而袁紹,則趁此良機逃往中軍去了。

可惜……趙云皺皺眉,轉了一眼架住自己長槍的袁將,凝聲問道,“你乃何人?”

“河間張郃、張儁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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