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六十三章 杠與定計

‘眼下事況不樂觀吶……’

僅僅是不樂觀麼?眼下相當不樂觀啊!

如今曹軍,仍有戰力的滿打滿算,不過四萬余人,而且這四萬人力,還有相當一部分是臨時從汜水關、中牟、渡等地幾百幾千這樣調過來的。

其中得最多,有近八千之眾,這也是間接導致渡在短短十日失守的原因所在!

曹軍,幾乎可以是瀕臨絕境!

除此之外,更為重要的是,曹軍的士氣也問題,那大敗后低迷的士氣,使得整個陳留軍營死氣沉沉。

此刻營四萬余將士,差不多都是由潰軍、以及其他地方曹軍臨時聚集而,將不知兵,兵部知將,上令不達,除此之外,地方軍瞧不起潰軍,潰軍又因那場戰,承了巨大的力。

那是慘烈如地獄的回憶!

如洪濤一般的袁紹席卷而來,邊戰友一個個倒下,再抬眼!

眼簾的,是袁軍士卒手中閃著寒的刀,冷酷、瘋狂至病態的表,以及那殺紅了眼的兇眸……

口角,演變群毆,隨后激化為械斗,曹軍……崩潰在即!

對此,軍師郭嘉憂心忡忡,雖然他早有預算,但是也未曾想到,竟是這般激烈。

近五千潰軍與近八千中牟、渡曹兵大打出手,曹仁、曹洪、徐晃、許褚、張遼等一大批將領帶著各自護衛前去阻攔,但是事態……

越來越烈……

近乎波及整個曹營,短短三日之間,曹軍傷員驟增,已有數百人死在原本是同伴的手中……

大將……大將已經不住這些曹軍了……

得聞初報,曹愣了半響,隨后頭風似乎也來湊熱鬧,可以說……

,在上次戰場中兇如猛的男人,如今已經沒有幾戰力了……

大廈將傾?

“踏踏踏!”隨著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一路兵馬徐徐接近陳留曹營。

為首,有一面大旗,黑底白字,上書一個‘江’!

在此兩旗兩旁,各有一面小旗……這里說的小,不過是比那‘江’字大旗略小罷了。

一面同為黑底白字,上書‘虎豹’二字,另外一面則恰恰相反,白底黑字,上書‘陷陣’二字。

不必多說,這路兵馬,便是江哲麾下本部兵馬,虎豹騎、陷陣營!

眾所周知,虎豹騎一人雙馬,是故江哲下令將其中一匹暫為步兵的陷陣營使用,若是其他軍隊,依虎豹騎那驍勇桀驁的個,雖不會反對江哲的決定,心中肯定是相當抵的。

不過借于這陷陣營,虎豹騎倒也沒多大意見,兩軍軍營本就是比鄰建立,虎豹騎與陷陣營,只是在借馬之前,虎豹騎將士仍是惡狠狠地說了句‘給我小心點,若是出了什麼事,老子拿你當坐騎’……

兩軍同為江哲麾下,為名號互相敵視,然有惺惺相惜,反正關系極為復雜就是!

虎豹騎要保住自己‘銳之中銳’的名號,而陷陣營,則是日夜想著把虎豹騎拉下來……

但是不得不說,這兩支兵馬,是江哲、也是曹麾下最銳的部隊!

“司徒,還好吧?”左側虎豹騎統領曹純轉頭對江哲說道,神有些擔憂。

“唔!”江哲點點頭應了一聲,不過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那慘白的臉龐,那深陷的雙眼,以及有些發青的

快速行軍……司徒子果然吃不消啊!最多就差半日,司徒何必如此急行呢?等等……這就是兵法中說的兵貴神速吧?

可是……

猶豫著了一眼江哲,曹純轉了一眼大軍后,暗暗搖了搖頭,同為文人,為何相差這麼多?

“司徒,你看,再前便是陳留了!”

“恩,我看到了!”江哲抬起頭,勉強笑道,“大家再加把勁,到了軍營,去喝那香濃的湯!”

“喝!”六千虎賁之士吆喝一聲。

“吁!”趕著趕著,江哲覺有些不對勁,右手一抬,旁曹純見,大喝道,“全軍止步!”同一時間,陷陣營統領高順亦大聲喝道,“陷陣營,勒馬!”

雖說陷陣營當即勒馬,不過那模樣,實在是……

反觀虎豹騎,下戰馬被虎豹騎拉住馬韁,前足空踏幾下,待一聲馬嘶過后,三千戰馬轉了一個角度,重重踏在地面上,幾乎可以說是曹純剛下令,虎豹騎全員便勒馬佇立原地,而且全軍上下,作一致,極為利索。

要知道,那可是急行中啊,如此騎,駭人聽聞!

為此,曹純帶著些許挑釁,了一眼高順,就算高順再是冷漠,角也不,下了馬,你們就等著挨宰,得意什麼!

“吁!”江哲勒馬了一眼前方,隨后又四下,喃喃說道,“有點不對勁啊……”

“唔?”曹純策馬上前幾步,疑問道,“司徒,怎麼?”

江哲眼神亦是充滿疑,搖搖頭喃喃說道,“為何不見外派的探……”

話音未落,一陣微風吹來,江哲面驟然一變。

原來順著微風而來的,是不遠曹營中震天的喊殺聲!

“糟了!”江哲雙眉一皺,急聲喝道,“快!營!”

“是袁軍襲營?”曹純下意識握了握長槍。

“若是襲營還好……”眼神一凜,江哲低聲說道,“恐怕是……嘩變!”

“……”聞言,曹純面大愕,然而高順,則皺了皺雙眉。

嘩變的話……那就可糟了!

“沖進去!”江哲大聲喝道。

“司徒!”著越來越近的曹營,曹純抬手一指,皺眉說道,“寨門關著……”

“撞!”江哲重聲喝道。

給我了!”虎豹騎伯長孟旭應喝一聲,說罷,便引著數十虎豹騎加速度……

正如江哲所料,曹營此刻確確實實是嘩變了!

而且波及了整個曹營,四萬曹營嘶聲力竭得撞在一,面猙獰,揮刀向同澤砍去。

“住手!本將軍爾等住手!”脾氣暴躁的曹洪幾步上前,用刀背砍昏幾個士卒,然而下一時刻,他卻反被曹兵包圍住了。

“太可笑了!”徐晃喃喃氣,惡狠狠著自己的曹兵。

“嘖!”了一眼面前顯得瘋狂的曹兵,張遼握著刀緩緩退至營寨角落,籌措不已。

因曹頭風頻頻發作,被移到陳留,郭嘉主帥帳理事,著營,搖搖頭一聲低嘆,“真是禍不單行啊……”

“軍師,”守在郭嘉旁的趙云手握銀槍,著不遠的混戰,皺眉說道,“如此形,軍師可有良策?”

“良策?”郭嘉苦笑一聲。

數日前,聽聞營將士多有口角,郭嘉便覺有些不妥,然而還未等他想出應對之策,想出用何等辦法激勵士氣,營卻先行嘩變。

“是天意麼?”抬頭了一眼天際,郭嘉黯然一嘆。

“轟!”忽然,營門傳來一聲巨響,偌大寨門被擊得支離破碎,木屑四濺。

也得虧是這一聲巨響,營的瘋狂頓時一遏,無數雙眼睛向寨門。

“是誰?袁軍麼?”

“袁軍襲營?”

“不!這黑甲……”

“虎豹騎!”

“陷陣營!”

“江……江司徒?!”

營門的曹兵面愕然地著那一抹人影。

“爾等……”握著手中馬鞭,著營慘劇,江哲怒聲吼道,“爾等再做什麼?向同伴揮刀?告訴我!爾等究竟在做什麼?”

眾曹兵面面相覷,呆呆著那個人影。

下馬,江哲強忍著心中怒氣,徑直朝那些曹兵走去。

“司徒小心!”曹純大呼一聲,連忙翻下馬趕了上去,要知道,那些士卒都失去理智了啊!

“告訴我,”緩緩走到呆若木的一員曹兵面前,江哲厲聲喝道,“你手中的刀,是用來砍向同澤的麼?告訴我!”

“司……司徒……”那曹兵被怒發沖冠的江哲一喝,張張說不出話來。

“還不放下!”

“……是!”那曹兵急忙丟下手中的刀。

深深吸了幾口氣,江哲轉向那些曹兵,只聽一陣“叮鐺”之響,此間眾曹兵已無一人手持兵刃,皆是低頭不敢直視江哲眼神。

“方才那聲音……江司徒?”

“好像是……”

“司徒來了?”

“司徒來陳留了?”

好似落于水塘的小石子震起一串波紋一般,越來越多的曹兵緩緩松開了手中的兵刃,任他掉落在地。

叮鐺之響這聲音此起彼伏,短短十余息間,江哲來到陳留軍營的消息,已傳至營四萬曹兵耳中。

“得……得救了?”曹洪不明所以得四周,腳下倒著數十被刀背砍昏的曹兵。

“怎麼?發生了什麼?”張遼眺著遠

“唔?”背靠背抵著的樂進與于大口氣,心中有些奇怪。

“呼……這家伙終于來了?”郭嘉長長松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來得好快啊……幸好!”

既然他來了,自己也就不必心了,守義在軍中的威,可是比主公還高呢……

……

四萬曹兵垂著腦袋佇立在營中,四周是持槍虎視眈眈的虎豹騎以及陷陣營。

雖說似乎是遏制了最壞的事發生,不過曹純、高順可不敢大意,與曹仁、曹洪、徐晃等將領切關注著營將士的一舉一

從隨軍馬車上下來,司馬懿饒有興致打量著營一幫垂頭喪氣的士兵,又一臉冷走在他們旁的江哲,司馬懿嘿嘿一笑,,暗暗說道,“剛到就遇見這樣有趣的事……司徒,讓我司馬懿瞧瞧,你會怎麼做……罰?別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啊!不罰?軍規又置之何地?嘿嘿,用眼下這支士氣低迷的兵馬擊敗袁紹?難如登天啊,司徒!”

那邊司馬懿不懷好意地瞅著,這面江哲面冷然走在眾曹兵邊,整個曹營寂靜一片。

“咕……”潰軍中的伯長陳二狗咽了咽唾沫,盡力把腦袋垂下,不敢抬頭……

近了……近了……

司徒似乎朝我走來了……

咕……

可不關我的事啊,是那幫混賬先惹我們的……

是他們先惹……

“……”眼睛一驚,垂頭佇立著的陳二狗分別見腳邊出現了一雙靴子,這似乎是大才能穿的靴子……

莫非是……

“抬起頭來!”一聲冷喝。

下意識又咽了口唾沫,緩緩抬起頭,映自己眼簾的,是……

銳利、慍怒的眼神!

這種迫力……比將軍們還……

“你屬何部?”江哲淡淡問道。

不顧額頭的冷汗,陳二狗心中坎坷,結結說道,“小的,是徐將軍麾下……任……任伯長職……職位……”

徐將軍?徐晃?是潰軍麼?

“哦,”見是參加延津會戰的潰軍,江哲的語氣和善了許多,拍拍眼前這將士的肩,他點頭誠懇說道,“我已聽聞此事,你等八萬將士,沖擊袁紹五十余萬大軍,減敵二十余萬,死戰不退,你等……雖敗猶榮!”

“司……”陳二狗猛地抬起頭,著那雙真摯、誠懇的眼神,眼眶頓時潤一片,往日被戰友的看輕、侮辱,此刻似乎已是煙消云散。

“八萬!”環顧四周,江哲提高聲音,大聲喝道,“區區八萬人馬,沖擊袁紹五十余萬,死戰不退,這八萬兵,我江哲認為,皆是豪杰!皆是英雄!忘記他們在戰場上的力廝殺,只因他們打了敗仗,便出言侮辱,我江哲倒是要問你們其中一些人,若是爾等對陣五十萬敵軍,爾等敢沖上去麼?爾等,有資格侮辱這些勇士麼?唔?”

江哲話音剛落,四萬曹兵中,多數人將頭顱深深低下。

“……”凝神著這一切的司馬懿有些容。

這江哲……竟有這等威

“誰先的手?”

“是他們!”話音剛落,便有不人手指一方喊道,其中幾人,指著陳二狗……

“若不是爾等辱罵,我等豈會手?”

“就是!”亦有一些曹兵怒聲呵斥。

氣氛頓時又張起來。

果然是潰軍先的手……

“好了!記住爾等的敵人,乃是袁軍!”江哲暗暗一嘆,一抬手,一通呵斥,頓時營再復雀無聲。

著陳二狗,江哲皺皺眉。

在陳二狗戰戰兢兢之中,江哲由衷說道,“延津大戰,我江哲敬佩你等,但是不管怎麼說,向戰友揮刀,乃是軍中大忌!要知道,何為戰友?那是在戰場上為你等擋刀子的人吶!”

“司……司徒……”陳二狗深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抱拳說道,“小的死不足惜,只不過看不慣他們如此辱罵……就如司徒說的,他們有什麼資格辱罵我們?面對著數十萬敵軍,我等不曾后退一步,以命相拼……我……我……”

“我明白你等的,”拍了拍陳二狗肩膀,江哲點點頭,嘆息說道,“不過就此,你覺得這是一個對戰友揮刀的理由麼?唔?要知道,我等大敵乃是袁軍,對戰友揮刀,自相殘殺,只會親者痛、仇者快,你看那里!”江哲手指著一個方向。

陳二狗心中一愣,不抬眼去,此曹兵盡是如此,有些距江哲遠的,聽不見江哲說些什麼的,見旁眾人這麼做了,也下意識地轉頭一

“記住!”提高聲音,江哲大聲喝道,“在我等后的,是雙親,是摯,乃是我等在世間的牽絆,在你等眼前的,是窮兇極惡的袁軍,告訴我,你等會怎麼做?是繼續自殺殘殺,坐視至親蒙難,還是同心協力,保家園安定?告訴我!”

“呼……呼……”在一陣越來越息聲之后,四萬曹兵力喊道,“誓殺袁軍!誓殺袁軍!”

又小看他了……司馬懿撓撓頭,神復雜地著遠那一抹影。

跟著江哲,似乎真的可以學到不東西……

“那麼……”聽著耳邊的吶喊,江哲微微一笑,抬起手,待眾軍漸漸安靜下來后,深深吸一口氣,面一變,淡淡說道,“那麼只有最后一件事了,手中染了戰友鮮的,出列!”

愚蠢啊你這家伙!好不容易把此事下,你怎麼還……

嘩變之事牽連甚廣,難道你還要把這四萬人全數砍了不

司馬懿面猛變,口中喃喃說道,“司徒吶,小心再引起嘩變啊……再說了,方才事況如此混,你以為他們會乖乖站……唔?”

還沒等司馬懿嘀咕完,眼前的景象卻是他傻了眼。

一個……兩個……

百個……千個……

江哲也有些傻眼,他本就是因為地上倒了不將士,是故才這麼說的,但是……

數千個同時砍死百余個,這……不切實際吧?

皺皺眉,打量了一下眼前出列的曹兵,江哲有些明白了……

江哲的本意是那些殺了同澤的人出列,畢竟軍規不可,但是這些曹兵,似乎僅僅是從字面意思上理解……

“人數還真不啊!”江哲面上冷笑一聲,心中暗暗思考對策。

一個兩個還好,數十百余個,江哲也忍了,但若是把這數千人都殺了,那還用打麼?原本人數就遠遜袁紹,再這麼一下……

騎虎難下了麼,司徒……司馬懿嘿嘿一笑。

不過司馬懿也明白,江哲肯定不會將這數千人盡數斬首的,不說嘩變之事,要是真斬了,這仗還用打麼?

你當如何應對?司徒?

“向戰友揮刀,乃是軍中大忌,本該將你等一一斬首!”江哲淡淡的一句話著數千人心中一涼,不過后面的那句,又他們……

更加心涼……

“不過就這樣斬了你們,太便宜你等了……”

司徒不會是要凌遲吧……陳二狗覺背上有些犯涼。

“古人曾說過,求死,易爾,一刀之力,活著才是難,人生在世,總有一死,或輕于鴻,或重于泰山,我等皆是男兒,若是飲刀就罪,死得何其屈辱?是男兒,便當轟轟烈烈,死于如此!

生當做人杰,死亦為鬼雄!眼下,袁紹率三十萬兵馬進犯,你等是想在此飲刀以正軍法,還是背負著這份罪,去履行爾等的使命?

哦,對了,若是能功擊敗袁紹,主公或許會大赦囚徒也說不定呢……呵呵,誰知道呢!

那麼,現在告訴我你等的決定!”

“誓與袁軍決一死戰!決不后退!”

“誓與袁軍決一死戰!決不后退!”

“誓與袁軍決一死戰!決不后退!”

“好!”江哲大喝一聲,抬手喝道,“便暫且恕你等死罪!虎豹騎、陷陣營何在?”

“我等在!”手持兵刃佇立在四周的虎豹騎、陷陣營士卒一通大喝。

“參與此事的,一概三十軍,參與延津會戰的,加十軍,不曾參與的,加二十軍,此刻上、手中帶的,再加二十軍!”

“喝!”

“你等服否?”江哲大聲喝道。

“愿從司徒裁決!”

“一切皆聽司徒裁斷!”兩方士卒抱拳喝道。

“那麼,在下便等著,與諸位一同,擊敗袁紹!”

“喝!”

好手段!好權謀!一褒一貶,兩方皆罰,還不忘給他們點希……司馬懿眼中泛著些許欽佩。

“最多也不過七十軍而已……”虎豹騎伯長孟旭不屑地撇撇

“子和、公孝,”走到曹純、高順旁,江哲低聲說道,“放點水!”

“哈?”曹純面一愣,高順也是滿臉不解。

“咳,”咳嗽一聲,江哲低聲解釋道,“打輕點,大戰在即……”

曹純、高順這才醒悟,抱拳說道,“末將遵命,司徒放心!”

“不愧是司徒……”徐晃用肩拱了拱于

“呵!”于微微一笑。

“司徒用兵,神鬼莫測,將士士氣回復,也在常理……”樂進點了點說道,旁李典瞥了他一眼,暗暗撇

“生當做人杰,死亦為鬼雄,”著走來的江哲,司馬懿笑著拱手說道,“司徒,好句啊!”

“呵呵,”江哲尷尬一笑,抬手說道,“走!”

與司馬懿等一行人來到營中帥帳,江哲便見郭嘉握著酒囊站在門,似笑非笑地著這邊。

彩!當真彩至極!”掌贊嘆兩句,隨即戲謔道,“但不知是哪個古人說的?”

著郭嘉那戲謔的笑容,江哲翻翻白眼,撇說道,“百年之后,我不就古人了麼!”

“……”郭嘉張張,啞口無言,著江哲搖搖頭苦笑一聲,抬手說道,“帳細說吧!”

“好,請!”對郭嘉旁的趙云一點頭,江哲與郭嘉走帥帳,趙云與司馬懿一行人隨其后。

座之后,江哲,疑問道,“孟……主公呢?”

郭嘉嬉笑著走上前來,抬手說道,“主公啊,在延津大戰中了點小傷,不過很是棘手……請!”

“小傷?棘手?”江哲有些疑,詫異說道,“傷在何?”

郭嘉聳聳肩,指了指自己腦袋。

“傷在頭部?”只見江哲瞪大眼睛,怪異說道,“別告訴我,是頭風……”

“守義這也知曉?”郭嘉顯然有些詫異。

這頭風……該來的還是要來啊,若是小疾還好,若是嚴重了,難道真的華佗開顱診治?

別說孟德不信,自己也不信,這個時代的醫,還沒到可以這種手的程度吧?

可是那華老頭的醫,自己也見過一段時日了,琰兒子好了許多,睿兒口疾也有些改善,自己……咳!

“守義?守義?”

“啊?”被郭嘉連聲相喚,江哲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說道,“既然這樣,先將最近戰況說說吧,如今也只有盡力而為了……”

“好,”郭嘉點點頭,乃將近日來的戰況一一告知江哲,皺眉說道,“眼下形便是這般,袁紹屯兵烏巢,依我之見,十有八九是在等糧草運至,被擺了一道了,守義,袁紹從青州調運糧草,是做給我等看的,他真正的調糧之地,是在并州以及往日屯兵之,河!為此,志才……你于天象,此事你應該知曉……哦,還有,延津大戰撤退之時,典將軍留下斷后……事后,袁紹下令厚葬……”

“是麼……”江哲暗暗嘆了口氣,黯然點點頭,取過案上茶水飲了一口,皺眉說道,“文丑取了渡,袁紹又屯兵烏巢,袁軍仍有不下三十萬兵馬吧?”

“差不多是這樣!”郭嘉點點頭,忽然想到一事,著說道,“守義,你將虎豹騎、陷陣營盡數調來此地,那許都……恐怕有些人不會如此安分的……”

“放心吧!”江哲微微一笑,淡然說道,“許都仍有三萬兵馬,留與文若、顯彰、仲德、文和四人調度,有這四人在……那些家伙弄不出什麼花樣來!”

“莫要大意,雖然這些人手中無權,不過名頗大,甚為棘手,若是下了狠手,恐怕天下士子,皆要口誅主公不仁了……”

“與天下為敵,又不是第一次,”江哲哂笑道,“再說了,要真有什麼事,還有孟……主公扛著呢,不到你我……”

“嘿!”郭嘉苦笑一聲,要是主公在此,恐怕頭風又得犯了……

“至于那大戟士,”江哲皺皺眉,搖頭說道,“依奉孝所言,恐怕是重步兵了,錯不了了!”

“重步兵?”郭嘉愣了愣,細細一味,點頭附和道,“唔!確實,全甲胄,皆由鐵打造,刀劍崩折難以壞之,不好對付啊!”

“是啊,若是單單這大戟士,我倒是有辦法對付,不過袁紹將他用在攻尖,依奉孝所言,還有騎軍、弓弩為之掩護,這倒是有些棘手啊……”

“嘉相信,守義定可以想出妙計對付的!”郭嘉嘿嘿笑道。

“多謝……”說了一句,江哲覺有些不對,著郭嘉古怪說道,“你為軍師、亦或我為軍師?你這家伙太不負責任了吧?”

“你要我這軍師之職?”郭嘉瞪大著眼睛,無所謂說道,“若是你要,我即刻便予你。”

“你!”江哲氣結,翻翻白眼。

“在下以為……”就在兩人互相斗法時,江哲旁司馬懿說道,“兩位商議此事,還為之過早,如今當務之急,乃是在渡,渡西連汜水關,東接陳留,南下便是中牟,實乃重中之重……”

“哦?”郭嘉嬉笑著了眼司馬懿,抬手說道,“這位是……”

還不待江哲開口,司馬懿上前,拱手恭敬拜道,“在下司馬懿,略懂些韜略……見過郭祭酒,啊不,郭軍師!”

“呵,”上下打量著司馬懿,郭嘉笑著說道,“略懂些韜略……哈哈,好,依你之見,如何取渡?不必自謙,直言無妨!”

司馬懿聞言暗喜,了一眼江哲,見他笑著點點頭,心中更是一喜,拱手凝聲說道,“軍師也瞧見了,方才險些釀大禍,皆因我軍士氣低迷,此乃實,文丑亦不會不知,此刻他麾下有八萬之眾,若是我為文丑,也當即刻進兵取陳留……

可惜此人不知,如今我軍士氣回復,只需將計就計,給袁軍迎頭棒喝!奪回渡,隔河迎敵!”

“呵!”郭嘉點點頭,掌笑道,“若是你為文丑,那郭某就頭痛咯!”

這郭奉孝肯定也想到了!著神自若的郭嘉,司馬懿心中暗暗嘀咕一句,拱手說道,“在下拙見,獻丑了!”

“呵!”郭嘉微微一笑,不置褒貶,轉頭對江哲說道,“守義以為如何?”

江哲皺眉一思,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是何意?”郭嘉哂笑道。

“計是好計,不過……”了眼司馬懿,江哲搖頭說道,“眼下我等兵馬過,分兵渡,力有不足,一個不好,恐怕被一一擊破……我的意思是,不取渡,取文丑!”

“不取渡,取文丑?”司馬懿有些疑,忽然心中一,喃喃說道,“妙計!”

“不愧是善用兵之人,”郭嘉醒悟過來,點點頭笑著說道,“真乃妙計!不過,恐怕瞞不過那龐士元啊……”

正飲著茶水的江哲一口茶噴出,震驚說道,“奉孝,你方才說誰?”

“什……什麼?”差點被江哲噴了一臉的郭嘉滿眼驚異。

“瞞不過誰來著?”

“龐……龐士元啊,哦,就是袁紹帳下軍師,龐統、龐士元!”

雛?他……他怎麼會在袁紹帳下?

這下麻煩了!我說奉孝、志才怎麼會……

“守義認得此人?”郭嘉有些疑地問道,司馬懿亦是有些興趣。

“此人不好對付,”江哲皺皺眉,思忖一下猶豫說道,“既然這樣,那此計就要變一番了,不過不管這麼說,先拿下文丑,斷袁紹一臂!”

“唔!”郭嘉點點頭,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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