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六十四章 最強的矛與最強的盾 (1)

大戟士……

正如仲達說的那樣,眼下考慮大戟士,還為之過早了……

就算袁紹看不明,袁紹麾下的龐士元,也不難看出,這大戟士,雖然有著扭轉戰局的戰力,不過同時,也是相當脆弱啊!

重步兵……

要擊潰重步兵的方法,多得很,但是要在多兵種配合作戰的況下,將重步兵擊潰,這就有難度了……不,是難如登天啊!

若是拼的話……不信,眼下沒有拼的資本了……

嘖!自己不是說了麼,眼下考慮大戟士,還為之過早,先解決文丑!

只是……那人會中計麼?

雛,龐士元!

主帥帳中,江哲負背雙手,皺眉著案上的行軍圖,心中有著深深的擔憂。

兵力……太過懸殊了!

“守義也未能想出對策麼?”后傳來一聲輕笑。

“唔?”江哲眼神一凜,轉著來人很是詫異,“孟……孟德?你不是在陳留城中修養麼?”

“你這是什麼表啊!”來人果然是曹,只見他上下打量著江哲,隨即嘆了口氣,上前誠懇說道,“抱歉了,守義,把你調來此地……”

“說什麼呢!”江哲微微一笑,遞過去一杯茶水,不屑說道,“說得這麼有誠意,還不如將我欠你的錢免了……”

“那可不行!”曹接過茶水撇撇,臉上的表帳而的許褚愣了愣。

了一眼杯中茶水,曹猶豫說道,“眼下的況……”

“相當棘手啊!”江哲接口道。

“嘿!”一口將杯中茶水飲盡,曹大笑著說道,“這次,可真的是瀕臨絕境了,守義……”

“唔?”似乎覺曹有話要說,江哲疑地將視線從行軍圖轉移到曹上。

“天下……我要將天下,從袁本初手中奪回來!不惜一切代價……”帶著那種蔑視天下的豪氣,曹沉聲喝道。

“……”深深了曹一眼,不同于戲志才與郭嘉的激,江哲皺皺眉不發一語。

“我說……”

“唔?什麼,守義?”

“毫無據的話,還是等能實現的時候再說吧,你覺得呢?”

“你這家伙!”曹哭笑不得,隨手將茶盞后的許褚,苦笑說道,“就算是被袁本初一敗再敗,我心中的夙愿仍未消散一分,如今我等大敵,唯有袁紹,袁紹死之時,便是我等問鼎天下之日!”

“哈哈,主公當真好氣魄!”一聲輕笑之后,郭嘉

“我可沒有你們這麼樂觀啊!”江哲撇撇,再度將注意力放在行軍圖上,出手指點著一沉聲說道,“好高騖遠的事,暫且不提,首先,先拿下文丑!”

“文丑不是十拿九穩麼?”抱著酒囊,郭嘉嬉笑著說道,“我記得此事守義你早有定計才是!”

“話雖如此,但是……”說著,江哲轉過頭來,目炯炯著曹、郭嘉說道,“但是我還未眼前見文丑落馬啊!”

未算勝,先算敗麼……郭嘉嘿嘿一笑,真看不出他竟是比我等還小上近十歲,可是守義,如今我等已是在懸崖邊上,再敗……

“放心吧,守義,”曹淡淡一笑,隨即目一變,沉聲喝道,“眼下我等,已是敗無可敗啊!”

“……”江哲愣了愣,苦笑著搖搖頭。

太過謹慎,太過理智,以及強大的克制力!貌似是宅男的通病……

“那麼……先拿下文丑吧!”

“唔,”點點頭,郭嘉嬉笑道,“便按守義之計行事,不取渡、取文丑,但愿龐士元中計才好……”

“但愿吧!”江哲有些憂心忡忡。

相對于江哲此時的擔憂,文丑的心顯然極好,渡,四戰之地,西連汜水關,東接陳留,南下便是中牟,正所謂是兵家必爭之地。

然而就在數日前,這渡卻被自己一舉拿下!

守衛渡的區區萬余曹兵,在自己大將文丑兵鋒之下,完全不是對手,潰不軍!

也是,曹延津于大敗,曹軍士氣大跌,哪里還有余力還手?

“下一個,便是陳留了!”用手點點行軍圖上的陳留城記號,文丑哈哈大笑。

“文將軍,”帳的審配聞言淡淡說道,“軍師吩咐的,是要將軍引軍南下中牟,取長社,突襲許都,里應外合!”

給我提什麼軍師將令!”文丑大手一揮,皺眉憤憤喝道,“區區一個黃豎子,比得過我文丑經百戰?眼下曹軍戰局糜爛,曹逃至陳留,難氣候!如此天賜良機,不取陳留,卻要舍近求遠,取許都?!他龐士元是不想我文丑立下大功還是怎得?我呸,說什麼圍攻烏巢,結果呢?反被曹軍擺了一道,損折了近六萬兵馬,依我看來,那龐統不過如此!”

“將軍魯莽了,”審配搖搖頭從位中起,凝聲說道,“眼下陳留曹軍究竟如何,將軍不知,在下也不知,但是將軍要明白,曹本,不在陳留,而在許都,取了許都,便是斷了曹命脈……”

“但是我軍本,乃是在取曹首級!”還未等審配說完,文丑大聲喝斷,“他龐士元坐鎮大軍之中,如何得知前線戰況?按我說,如今正是擊殺曹之天賜良機,曹一死,許都如探囊取!軍師不認為如此麼?”

“這……”審配有些遲疑了,在他看來,龐統的意思是取許都,這確實是一著妙棋……

我軍一直在圍堵曹,誰也不會想到,我軍眼下會突然棄曹不取,南下襲許都吧,許都是曹首府,首府一旦被攻陷,曹帳下文武重臣家眷,自然也跑不了……

只要攻下許都,曹麾下人心潰散,難以軍……

不過,文將軍說的,確實有道理,眼下曹從各地調集兵馬至陳留,然而軍心震,士氣低迷,若是能擊潰此路兵馬,曹恐怕再無抵抗之力,何樂而不為?

取許都?還是取陳留?

“軍師意下如何?”文丑大聲喝道。

“將軍莫急,待在下再思量一番……”審配猶豫說道。

“報!”就在此時,文丑帳下一員偏將,抱拳說道,“啟稟將軍,末將有一事稟告……”

“何事?”文丑眉頭一皺,大聲喝道,“速速稟來!”

“是!昨日末將命前去探查曹營,因不想走行蹤曹軍知曉,是故不曾接近,不過在離曹營二十里,末將聽到一陣喊殺聲……”

“怎麼可能?”文丑聞言喃喃說道,“主公大軍仍在烏巢未,此地先鋒唯有我等,曹軍與誰廝殺?”

“將軍,廝殺聲乃是出自陳留曹營傳來!”

“什麼?曹營?”文丑眼神閃過一,隨即拳掌一擊,大笑說道,“我知了,曹軍嘩變了!”隨即朝那偏將大怒道,“如此大事,你為何不早早報之我?”

“將軍恕罪,”那袁將滿臉懊悔,猶豫說道,“此事著實來得蹊蹺,末將生怕是曹軍詭計,是故……”

“愚蠢!”文丑皺眉大喝道,“曹軍新得大敗,就算是嘩變也在常理之中,錯失良機了,你這蠢材!”

“文將軍安毋躁!”靜靜在一旁聽著的審批出言勸了一句。

嘩變?曹軍向來英勇,此事在延津大戰時已經證明,曹軍之勇武,確實天下難擋,如此軍隊,竟然會嘩變?

就算區區八萬人,亦敢對著五十萬大軍沖鋒的曹軍,如今卻嘩變了?

怎麼可能?

等等……或許……

逃至陳留時,旁仍有數千潰軍,莫非這些潰軍……

“這位將軍可否言得詳細些?”審配急聲問道。

那偏將了一眼文丑,文丑愣了愣,隨即嘿嘿一笑,抬手笑道,“軍師發話,你還不速速從實稟告?”

“是!”那袁將一抱拳,正說道,“末將在遠靜聽,確實是廝殺聲,大概持續了整整一炷香功夫,不過隨后,喊殺聲越來越小……末將先前覺得此事多為曹軍詭計,不過想了想,還是前來向將軍稟告……”

“稟告得太遲了,你這蠢貨!”文丑恨恨地罵了一句,“退下!”

“是!”那袁將頗為懊惱地一抱拳,訕訕離開。

“嘩變……十有八九了,”審配點點頭,凝聲說道,“至于后來‘喊殺聲越來越小’,八是被曹軍將領鎮住了,可惜了……若是我等昨日得悉此事,立刻調兵,或許……”

“那蠢貨!”文丑也是氣得牙,隨即忽然想到一事,大喜說道,“軍師,如今前去,也一樣啊!”

“唔?”審配愣了愣,似乎明白了文丑的意思,猶豫說道,“將軍的意思是,那些曹軍僅僅是被暫時鎮,不合氣氛仍在?唔……若是曹軍將領用武力鎮的話,此事雖可平得一時,卻留下了至大患……”

“軍師意下如何?”文丑,嘿嘿笑道,“取陳留!拿下曹孟德首級!”

“此事……此事仍需從長計議……”審配還是有些拿不定此事。

文丑聞言然大怒,怒聲喝道,“從長計議,從長計議,要是在烏巢之時,軍師從我心意,曹首級,我文丑早已將他拿下,竟還有烏巢之禍?”

“這……”想起往日之事,審配也覺得有些可惜,本來是要圍堵曹的,結果反被擺了一道,這事讓他對龐統有了幾許懷疑。

或許……或許龐軍師真的不明前線戰況吧,取許都是妙計無疑,不過,眼下取陳留,滅了曹最后一,更乃良策啊!

“文將軍……”

“唔?”文丑怒目而視。

“此事……將軍要謹慎之!”

“你我還怎麼……怎麼……”說著,心下一愣,著審配冷靜的神,文丑似乎明白了什麼,欣喜若狂,大笑說道,“末將明白了!”

抱歉了,龐軍師,因地制宜,見機改策,也是為謀士的本份啊!

在下也覺得,眼下取陳留,才是制敵之策!

曹軍的首重,仍在曹上啊……

抱歉!

“不過將軍,渡乃重地,斷然不可失去,是故,將軍要留下一支兵馬,留守此地!”

“明白!”文丑點點頭,沉思一下,吭聲說道,“既然如此,我留下兩萬人與軍師,軍師留守渡,我引六萬兵馬,前去陳留,取那曹阿瞞首級!”

“唔……”審配猶豫一下,點點頭說道,“如此也好,不過將軍可要謹慎之,倘若此事乃曹軍詭計,將軍速速退卻!”

“眼下的曹軍,還有復戰之力麼?哈哈……好好好,我記住就是!”文丑不以為意,哈哈大笑。

建安三年九月十一日,文丑率六萬兵馬向東,目標,陳留!

著遠去的文丑大軍,審配心中亦是有些憂慮。

此戰,會因此結束?

倘若曹軍當真嘩變,那就是天助主公!

天助主公滅曹南下,就不世霸業!

按常理推算,這段日子,曹軍一敗再敗,士氣低迷,出現嘩變也在意料之中,呵!若是曹孟德當真用武力鎮,那麼,呵呵!

倘若不用武力鎮……

呵!怎麼可能!

去吧,文將軍!

去將曹孟德一舉擊潰!

這一仗,拖得夠久了,再拖下去,戰局就不利于主公了!

或許就連審配也猜想不到的,個人的威,可以遏制嘩變……

不由得,審配腦海中浮現出一人影……

或許……他……

可以辦到吧?

不可能,不可能的!

江哲云,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咳!

就如眼下!

可以想象麼?昨日還互相揮刀的四萬曹軍,昨日被虎豹騎、陷陣營痛打了數十軍的四萬曹軍,眼下正極為融洽得在營埋鍋造飯……

“給,你的!”眼下陳留已經沒有什麼所謂的火頭軍了,一員新調來的曹兵著眼前這員伯長,將手中裝滿湯的瓦罐遞了出去。

著遞來的湯,著那人手臂上纏著的布帶,上面滿是殷紅,陳二狗猶豫一下,低聲說道,“謝了,還有……抱歉!”

“嘿!”那曹兵抬頭了一眼陳二狗,高聲喝道,“下一個!”喝罷,他著眼前的伯長低笑說道,“到時候替我多殺幾個袁軍吧!”

“喔!”陳二狗極為認真地點點頭。

以上形,不斷在曹營之中發生,看得眾曹將有些不可思議。

真不愧是司徒啊,短短一席話……環抱雙臂淡淡著這一切,曹仁搖頭一笑,忽然旁多了一人,轉眼一,是司徒旁的那人?

“不可思議吧?”微笑著了一眼曹仁,司馬懿喃喃說道,“是啊,就算是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啊,怎麼可能……”

“但是確確實實發生了不是?”曹仁呵呵一笑,拍拍司馬懿肩膀,先去向曹復命,他來此就是為了探探營將士況的,但是眼下,不必再擔憂了,不是麼?

是因為他的威,氣魄、德品、手段,換做是自己,站在他那個高度,能否如此輕易地解決此事?

隨著面的漸漸轉差,司馬懿覺自己并沒有多把握。

商時聞仲……

這家伙,恐怕不在聞仲之下啊!

那麼……

江哲,拿出你全部的本事吧,我司馬懿會將這些一一牢記心中,最后,我會將你……

取而代之!

“主公,”了帥帳,曹仁抱拳笑著說道,“將士士氣之事,主公已不必擔憂了!”

“那倒是好,”曹赤著子,大大咧咧地坐在榻上與郭嘉弈棋,聞言指指腦袋說道,“否則,我這頭風怕是又得犯了,嘖!可真難纏得啊!”

“主公是說頭風,還是說在下的這手棋?”郭嘉嬉笑著問道。

“都是,都是!”只見曹凝神著棋局,懊惱說道,“奉孝你就不能讓讓我麼?得這麼做什麼?待我好生思量思量!”

“嘿!”郭嘉聞言一笑,手取過酒囊飲了一口。

,曹仁詫異問道,“主公,司徒呢?”

“隔壁帳!”曹手指了指后,忽然眼睛一亮,取過一枚棋子落在棋盤,大笑說道,“哈哈,制勝一招!”

“哦?是麼?”郭嘉笑得有些怪異,取過一枚棋子,下一刻曹的表頓時變得很是彩。

“啊啊……頭痛……”

面上,曹仁撓撓頭,低頭走出帳外,著旁邊的小帳篷,猶豫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在帳門拭著自己銀槍的趙云警覺地抬頭,見是曹仁,起抱抱拳笑道,“曹將軍!”

“趙將軍,”曹仁一抱拳,小聲問道,“司徒在麼?”

“唔!”趙云回頭了一眼帳

“子孝麼?”帳傳出一淡淡話語。

“正是末將!”曹仁急步,見江哲負背雙手著行軍圖,有些尷尬說道,“司徒……”

“唔?”江哲轉過來,著曹仁笑道,“子孝找我何事?”

“啊,不是,哦,末將擔憂戰局,是故前來探探……”

“哦!”江哲恍然大悟,點點頭笑著說道,“放心吧,文丑之事,乃天賜之功,依我之見,文丑不會放過這機會的,麻煩的在后面,袁紹,仍有二十余萬大軍吶!”

“末將相信,依司徒才華,破袁紹不在話下,聽聞司徒在汜水關布下一陣,大破張白騎……”

“此事你如何得知?”江哲有些詫異了。

“司徒不曉?”曹仁有些詫異,疑說道,“如今營,可有不將士來自汜水關啊……”

“哦!”江哲恍然大悟,點頭笑著說道,“此事我倒是忘了,不過那陣,論其究竟,也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曹仁猶豫說道,“末將斗膽,聽說那陣,喚作……”

“八門炎遁陣!”江哲接口說出,轉頭了眼曹仁,哂笑說道,“子孝來意,怕不是來談軍這般簡單吧?”

“額……”聞言,曹仁撓撓頭尷尬一笑,隨即猶豫一下,遲疑說道,“不知司徒,可否將此陣傳授末將?這個……聽聞這個……”

“呵!”江哲搖搖頭,在曹仁很是失的眼神中正說道,“此陣不過是障眼法罷了,乃是詭道,毫無利于排兵布將,若是子孝要學,我教你另外一陣!”

“另外一陣?”曹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心中雀躍不已,欣喜說道,“乃是何等陣法?”

“八門金鎖陣!”江哲微笑著一字一頓說道。

“八門金鎖陣……”曹仁喃喃念叨一句,心中大喜,抱拳說道,“多謝司徒!”

江哲擺擺手,笑著說道,“呵呵,不必……”正說著,忽然帳燃著的燭火一陣跳躍,驟然熄滅。

“唔?這……”趙云與曹仁對視一眼,覺有些不可思議。

“……”凝神著那熄滅的燭火,江哲微微一笑,喃喃說道,“來了麼……文丑?”

“文丑?”曹仁覺有些莫名其妙。

“子孝,子龍,”轉著二將,江哲低聲喝道,“立即傳令營中眾將,前去帥帳候命!”

曹仁與趙云對視一眼,抱拳沉聲喝道,“諾!末將遵命!”

建安三年九月十二日,夜。

天際烏云遮月,群星時時現,按理說,這不是一個夜襲的好日子。

但是文丑可管不了那麼多,他心中如今是越來越肯定了,肯定曹軍的嘩變!

為何?

因為他一路前來,不曾遇到過曹軍一路探馬、一路斥候,要知道,眼下是敵我戰之時,按理說,曹不會有如此大的疏忽。

再者嘛……

的曹營漆黑一片,可是漆黑中傳來的些許怒罵聲、鞭打聲……嘿嘿!

曹阿瞞,你死期到了!

若不是審軍師堅持要在夜晚襲營,好增加勝算,我文丑白日就……

算了,反正區區半日也無關要,曹軍敗亡在即!

唔……營樓上似乎有人守衛著,不過這區區數十日,嘿!

冷笑著,文丑抬手一揮,頓時有一員袁將點頭意會,引了數百人靠近曹營。

曹軍的守備,破綻百出啊!

文丑冷眼著曹營,心下冷笑一聲。

這一次,曹阿瞞,我文丑這一次不會再你從我手中逃了!

“叮叮!”幾聲清響,文丑麾下的那數百人已趁黑夜用鐵鉤繩索攀上了曹軍營寨。

打開營門!好我親手取下曹阿瞞首級!文丑在心中吶喊道。

“吱……”隨著一陣牙酸般的聲響,曹軍營門緩緩被打開了。

“誰?”營傳來一聲暴喝。

“唔?”文丑眼眉一挑,回顧旁譏笑說道,“看來曹軍也不是毫沒有防備嘛!”

“將軍!”或有一員偏領抱拳說道,“末將前去曹營附近探查一番吧,軍師曾如此叮囑末將……”

“多事!”文丑皺皺眉,揮手喝道,“曹士氣大跌,已是出現嘩變等事,如何還是我軍對手?攻曹……”

文丑話音未落,忽然曹營中傳來一陣大喊。

“袁軍襲營了!袁軍襲營了!”

“現在才發覺?太晚了!”文丑冷笑一聲,見曹軍轅門已緩緩打開,大手一揮,重喝說道,“殺進去!”

“喝!”

袁軍一時間如水一般涌曹營,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勢如破竹一般。

然而曹營,除了最初的幾聲嘶喊之外,雀無聲。

“太安靜了……”皺眉,文丑環顧四周,可是看到的,卻是漆黑一片。

偌大曹營,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緩緩張開大口,出獠牙。

那是什麼……漆黑的夜中,文丑見兩個點,隨即越來越多……好似人的雙目一般……不,這就是人的雙目!

“糟了……”文丑有些凝重了,心中泛起不祥的預

旁袁軍則聽聞主將喃喃話語,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轟!”曹營猛地燃起轟轟大火,一、兩、三……整整八

八門炎遁陣!

“不好,中計了!”文丑大呼一聲。

“文丑!”一聲暴喝,火之下,一人緩緩走出,著文丑譏笑說道,“你是來送你頸上頭顱與我麼?”

“曹孟德……”文丑狠狠一咬牙,對曹怒目而視,怒聲喝道,“我乃是來取你首級啊,曹阿瞞!”

“哼,大言不慚!”只見曹一沉,右手緩緩下落,冷冷說道,“取地府等著主公袁本初吧,殺!”

隨著曹一聲令下,曹營之中暴起震天殺聲,無數曹兵從黑暗之涌出,那眼神、那神態,嘩變?可笑了吧!

“曹孟德你休要張狂了,待我……”話還未說完,文丑驚愕地發現,眼前的曹兵竟然一一消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竟是在滔天火海之

這……開玩笑吧?文丑瞪大了雙眼。

“守義還真是深藏不啊……”曹心下大暢,哈哈笑道。

“唉,”四周,郭嘉搖頭嘆道,“看來天明之后,有得忙了,又要修補營寨,又要掩埋袁軍尸首……”

“哈哈哈!”曹聞言心下更暢,抬手說道,“就如守義說的,明日之事,明日再說,眼下,與我殺!”

然而袁軍,實在是太多了……

就算文丑等前部被‘八門炎遁陣’困住,仍有數萬袁軍乃在陣法之外……

“踏踏!”

“踏踏!”

“唔?”殺退一名曹兵,一員袁將疑了一眼火之下,那種力,似乎那里有著一頭兇猛的野一般……

“這是……”

銀甲,一手握盾,一手握槍,數千人列方陣,徐徐朝此地、也就是轅門的袁軍而去。

這正是曹軍中最強的步兵,陷陣營!

“陷陣!”為首的將領高順大喝一聲。

“喝!喝!陷陣!陷陣!”

“陷陣!”高順用槍一敲頭盔,隨即長槍指向前方。

整整三千人,卻只發出一聲敲擊頭盔的聲響,這種迫力……深深震撼著袁軍。

“攻無不克!陷陣!”

“喝!喝!”

“踏踏踏……”

這種迫力,他們是誰?怪……怪麼?

在戰友中間的王二驚恐地著眼前那銀甲軍隊,這種迫力……大戟士!對,與主公麾下大戟士不相上下啊!

“變陣!”高順高喝一聲,隨即深深吸一口,猝然喝道,“殺!”

“殺!”三千聲怒吼匯合一,震懾整個營寨。

敵軍的作,很簡單啊……用盾牌擋住我軍的兵,一推,然后再出槍……

然而為什麼……為什麼如此簡單的作,竟殺得我軍節節敗退啊!

王二眼中的驚恐又濃了幾分。

“舉盾!”

“喝!”

“刺!”

“喝!”

“舉盾!”

“喝!”

“刺!”

……

“這就是陷陣營?”曹洪滿臉不可思議的神

“太……”張張,樂進喃喃說道,“開玩笑的吧?”

三千陷陣營,區區三千陷陣營,打得此近萬袁軍節節敗退,毫沒有還手的余地。

那冷酷的面龐,那冰冷的眼神,若不是他們口中仍在息,曹仁甚至以為他們是死人……

踏著袁軍的尸首,陷陣營將士沒有什麼多余的作,舉盾、刺槍,每個人眼神所著的,只有自己眼前那區區一人之地,其余的……那是戰友的份!

三千陷陣營仿佛一人!

“要如何訓練才能達到這種地步?”趙云停下廝殺,凝神著這一切。

彩!”郭嘉掌贊道。

“啊!”曹點點頭,瞇著眼著遠,哈哈笑道,“這等軍隊,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吶!守義說得對,陷陣營,不需要重甲!”

是啊,不同于大戟士,陷陣營,是不需要重甲的!

“陷陣!”

“破!破!破!”

啊……真的是怪啊!

王二眼神有掩飾不住的恐懼,短短一個照面,已有數千人死在這些怪手中,而這些怪,卻……

還未曾倒下一人啊!

“該死的!”有一員袁將按捺不住,握了握手中大刀率領麾下百余人拍馬朝陷陣營沖去,然而……

“舉盾!”

“鏘!”

怎麼可能?三面盾牌便擋住了自己?

陷陣營,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被你們破了的,哼!高順冷冷了一眼那呆若木的將領,大喝道,“刺!”

“噗……”兵刃刺的聲響。

“……”王二張張,驚恐地著那將領被十余把長槍連人帶馬刺得模糊。

“陷陣!”

“喝!”回了長槍的陷陣營將士,踏著那袁將與數百袁軍的尸骸,再進一步。

這是什麼怪啊?

王二咽了咽唾沫。

不!不!我不能死在這里,婉兒還在等著自己呢!

“啊!”

“我不想死啊!”

“給我滾啊!”

無數被恐懼打倒的袁軍哭號著后退,在轅門一團,然而陷陣營……仍在先行,對待此毫沒有士氣的袁軍,舉盾,刺槍……

“毫不留啊……”郭嘉了眼邊的江哲,哂笑道,“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守義……”

“我有那麼迂腐麼?”江哲有些不忍地別開視線,皺眉說道,“陷陣營,是用鐵一般的軍規鑄就的,是最強的盾!”

“哦?”郭嘉聞言一愣,瞥了江哲一眼,嬉笑說道,“守義眼下之意,虎豹騎就是……”

“啊!”江哲點點頭,凝聲說道,“不同于陷陣營,虎豹騎是由打造而的,是最強的矛!”

“是麼……”

“陷陣!”

“攻無不克!”

“陷陣!”

“戰無不勝!”

最強的盾……卻是厲害,那麼最強的矛呢?

郭嘉著眼前的戰局,覺口中有些發干。

曹軍轅門,如今已是人滿為患了……

里面的袁軍想出去,外面的袁軍想進來,一片混,突然……

“踏踏!”

“那是什麼聲音?”無數營外的袁軍停下子,轉頭向一

只見那漆黑的夜幕之中,一支兵馬竄了出來。

的鎧甲,黑的長槍,黑的頭盔……就算是馬甲,也是黑的!

虎豹騎!

最強的矛!

“爾等聽到了麼?”虎豹騎副統領楊鼎對邊的戰友冷笑道,“陷陣營,說什麼‘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啊!”

“哼!”虎豹騎伯長孟旭怒哼一聲,大喝道,“那是我們虎豹騎才對!”

“那就讓他們看看……”虎豹騎統領曹純嘿嘿一笑,拔出手中斬刀,一字一頓說道,“什麼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喝!”三千虎豹騎大喝一聲,沖向營門的袁軍。

“曹……曹軍殺來了,曹軍殺來了!”

“快!結陣!”一員袁將立馬整集軍隊,準備迎戰。

可是……

在他們面前的,是最強的矛啊!

“哈哈哈!痛快啊!”一員虎豹騎士卒一刀砍下一名袁軍的頭顱,握在手中。

“要往我心口刺啊!勁道太小了,去死吧!”另一員虎豹騎士卒,用左手的臂甲擊開刺來的長槍,隨即揮刀,任憑那鮮直直噴在自己上。

若是說,虎豹騎是由打造的,那麼他們的作戰方式,則只能稱之為腥!

三千虎豹騎,沒有陷陣營那般鐵的軍規,他們有自己的作戰方式。

不同于是陷陣營,虎豹騎可以握著敵軍的頭顱放聲大笑,也可以孤一人殺敵軍腹地,前提是,你不會被敵軍死……

若是陷陣營是絕對的冷酷,那麼虎豹騎,則是絕對的瘋狂!

陷陣營不需要重甲,因為他們有著最嚴酷的訓練,只要手中有面盾牌,便是全無甲,那又如何?

虎豹騎不需要盾牌,不是因為他們的鎧甲真有多堅固,而是因為……

他們不需要防守!

只要進攻!

只有進攻!

在敵軍刺來、砍來之前,先殺敵軍殺死,這才是虎豹騎的作戰方式!

“啊哈!”

“痛快!痛快!”

給我屁話,給我殺!”

“你來指揮老子!”

虎豹騎,就是這樣一支軍隊……

縱觀歷史,恐怕沒有一支軍隊像虎豹騎這樣,所謂銳,都是要靠紀律打造,就像陷陣營一樣。

但是虎豹騎不是!

或許是最早的那八百囚徒留下的作風,影響了這支軍隊……

這里是虎豹騎,這里,只有是用拳頭、用武力,說了算的!

哪怕是統領曹純,也要遵照虎豹騎的規矩!

額,江哲除外……

“外面,也有怪麼?”好不容易出營門的王二傻眼了。

相對于營,這些怪……似乎更加令人恐懼啊……

的味道……”孟旭刀刃,出牙齒嘿嘿一笑,令面前眾袁軍骨悚然。

“哪個混賬家伙?!”手臂上中了一箭的陳開朝四周吼了一聲,皺皺眉是將嵌在手臂中的箭支拔出,帶出一大塊皮

這些家伙……真的是人麼?

王二直覺汗直立,背上有點涼颼颼的。

他們……都是怪啊!

……

“差不多了!”陳留曹營營外不遠林中,陳到握了握手中長槍,對旁曹昂說道,“袁軍已無幾分戰心,眼下便看我們的了……將他們一舉擊潰!”

“諾!”旁幾名偏將低聲喝道。

“我說,”相比于其余曹軍將士的,曹昂顯得有些無打采,雙手枕在腦后頗為郁悶說道,“隨后掩殺……為什麼我等只能做這種事啊?”

瞥瞥眼曹昂,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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