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六十五章 渡之戰前篇:袁軍的

文丑率軍襲陳留,審配與兩萬兵馬留守渡。

在文丑率軍出渡之后,審配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總覺得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

比如說,文丑敗北……

審配的眼皮跳了跳,搖搖頭將不好的預拋之腦后,起向外邊走去,似乎高照的艷,會他心舒暢一些。

昨夜,在睡榻上輾轉反側至半夜,審配一直在細細琢磨,文丑此去,是,亦或是不……

按理來說,就算曹軍不曾出現嘩變,其下區區四萬兵甲,又無毫士氣,顯然不是文丑六萬大軍的對手……

可是,戰局變幻莫測,使得審配也不敢斷言,曹會因此敗亡。

不過,倘若文丑當真一戰功,那麼……

冀州、幽州、并州、青州、徐州、兗州、豫州,主公便可坐擁七州之地,偌大天下,還有何人能與主公相抗衡?

涼州張白騎?荊州劉表?江東孫策?益州劉璋?亦或是如今只有區區壽春數郡的袁

大事可期啊!

想著想著,審配臉上不出幾許笑意,緩緩登上寨樓。

“唔?”

忽然,審配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是……

抓著木欄,審配幾乎是將半個子都探了出去,瞇著眼睛凝神著遠,只見遠約約有不士卒跌跌撞撞朝渡營寨而來……

這些是……

難道是潰軍?審配心中咯噔一下。

凝神著那些沒有毫陣型可言的,審配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難道……文丑敗了?

“爾等所屬何部?”營寨上的袁將顯然也見了那些士卒,高聲喝道。

但是下一刻,回不回答,儼然已經是無關要。

因為一面旗幟已經緩緩出現在渡營寨眾人的眼中,旗幟上似乎被火燒了一塊,再加上染滿鮮,使得上面的字極其難惹。

但是審配還是認得出來,旗幟上面寫著的,是‘上將軍文’……

竟然……竟然真的……

審配呆住了。

“軍師,”打開營寨,前去問話的袁將回來了,著愣神的審配,低頭抱拳,遲疑說道,“潰軍言,文將軍……文將軍戰死!”

“……”審配張了張,緩緩閉上雙眼,只覺有些頭暈目眩。

唉!非戰之過,其罪在我……

“軍師!”

陳留之戰,是繼延津大戰之后,曹軍的首次勝局,勝在有心算無心,并非是多高深的計謀,乃是天賜之功。

誰能想到曹軍經歷嘩變之事后,士氣非但不減,竟斗志高昂呢?

從昏迷中醒來,審配強撐著子,第一時刻便是寫了一份手書,將此事……將此厄報稟與其主公,即便是在烏巢的袁紹。

主將陣亡,隨軍軍師難辭其咎,不過此刻審配也顧不得許多了,在他想來,曹軍大破文丑,那麼下一步,自然就是復取渡了。

渡乃重地,斷然不可失去啊……

揮筆疾書,言盡其中利害之,隨后,審配乃令人將此書信送去烏巢,靜候袁紹裁決。

早知如此,不如南下取中牟,再繼攻許都啊……

不說審配在渡因憂疾,卻說烏巢袁營。

因囤積在延津的糧草被曹一把火燒個,袁紹如今也是騎虎難下。

并州的糧草還有一兩日才能運至,而最近這幾日中,近三十萬大軍將士差不多是宰馬充著那些出自烏桓的戰馬一一被宰殺,袁紹心中是痛如刀割。

但是麻煩的事,卻一件一件地冒出來。

首先,因袁紹軍中斷糧,無奈宰殺戰馬充當糧谷,八萬烏桓騎兵如今只剩下四五萬之眾。

眾所周知,游牧民族的強大,乃是在現在戰馬上,失了戰馬,那些烏桓騎兵恐怕還不如袁紹麾下的步兵,為此,幾個烏桓騎兵中的萬夫長、差不多就是牙將,對袁紹頗有微詞。

為此,袁紹只能人好言勸說,不管怎麼說,挨過這兩日先。

其次,青州的戰事也袁紹很是頭疼。

他萬萬沒有想到,曹竟然有這般大的膽量與野心,一面與自己鏖戰于黃河,一面卻令人突襲青州。

待袁紹得到其長子、青州刺史袁譚連連告急之時,曹軍大將夏侯惇與泰山郡丞臧霸、徐州刺史陳登連克濟南、歷城,眼下章丘亦是岌岌可危,若是章丘一破,那麼泰山就完全落于曹軍手中,破青州首府臨淄,恐怕也不遠了。

再次,并州刺史劉培也在數日前發來急報,言并州境黑山黃巾死灰復燃,聚集萬人之眾,趁袁紹大軍與曹戰于黃河,并州境地兵力空虛,四下作,短短十日左右,便有兩郡陷戰火之中。

現在,袁紹終于明白,什麼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了,自己大敗曹孟德,還沒緩下高興勁,結果竟有一連串的厄報等著自己。

除去糧草之事外,青州的兵禍,與并州的叛,袁紹有些籌措,心下思量著是否要派兵前去相助,當然了,袁紹個人還是比較傾向于發兵的。

征集了一下帳下謀士的意見,袁紹驚愕地發現,帳下眾謀士,也就是沮授、郭圖、龐統這三人,沒想到他們竟一致勸阻發兵。

對于袁紹的不解,龐統作出了解釋。

“首先,作于并州的黑山黃巾,主公,那張燕既然敢在此時主公虎須,不難想象,他有必充分準備,就算主公派軍前去,一時半刻,也奈何不了他……”

“唔……”袁紹雖說有些不渝龐統說自己一時半刻奈何不了張燕,但是細細一想,他也只有默認了。

自己當初起三十萬兵甲,圍剿張燕區區萬余人,整整年逾,卻仍然無法將張燕等黑山黃巾除,先前黑山黃巾還會出現一些叛徒,但是隨著日子的推移,這賊寇,如同鐵板一塊,人無從下手,不得不說,那張燕確實有些能耐。

見袁紹默認,龐統繼續說道,“眼下,曹敗亡在即,但是,主公仍未見曹孟德落馬,是故,輕視之心,萬萬不可起,曹軍勇武,主公已經見識過了,延津之戰,區區八萬曹兵便敢沖擊我五十余萬兵馬……主公,我等優勢,乃在兵馬眾多!

然而主公倘若在此刻分兵,那麼我軍優勢,也就不復存在了,并州分去五萬兵,青州分去五萬,我等便僅剩十五、六萬兵馬,而縱觀兗、豫、徐三州留守的曹兵,整合一,怕是也仍有十萬,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啊!

夏侯惇攻青州,其實依在下之見,本不需派兵,曹軍倚重,乃在曹孟德!曹孟德一死,大廈將傾,何人可擋?曹軍只有敗亡!主公若是發兵青州,便是本末倒置,大廖矣!”

“主公,軍師所言極是,在下附議!”沮授拱手說道。

被沮授搶了先,郭圖有些不滿,了眼沮授,拱手說道,“在下亦附議!”

“唔……青州之事暫且不論,不過……”皺皺眉,袁紹仍有幾分不甘心,恨恨說道,“張燕那廝,趁我不在,我后方,真乃可惡,青州不發兵尚可,難道并州也不發兵麼?眼睜睜看著這廝……”

“主公何其不明也!”龐統低喝一聲,凝聲說道,“張燕者,黑山黃巾也,賊寇也,如何事?即便是他奪取偌大并州,那又如何?張燕麾下,大多皆是一介草莽匹夫,不通兵法,不曉謀略,在下視之如草芥!只是眼下,我等卻無暇他顧,曹孟德才是主公當先大敵啊!兵猛將,良謀賢士,不計其數,江哲、荀彧、荀攸、郭嘉、程昱、李賢、滿寵,皆是治國能士……張燕不過小癬,不足掛齒;曹孟德才是惡疾,不可不除吶!”

袁紹一聽,皺著眉緩緩點頭,喃喃說道,“確實,曹孟德才是我當先大敵,張燕不足掛齒,罷,就他在并州鬧吧,待我日后騰出手來,哼!”說著,袁紹轉頭著龐統,抬手說道,“對了,士元,你說的那計,我總覺得有些不妥……”

“哪一計?”龐統愣了愣,隨即若有所思說道,“主公說的是,許都……”

“啊!”袁紹點點頭,起在帳踱步,口中說道,“士元之計,計是好計,不過……若是士元要靠那些人事,呵呵,恐怕士元要失了……”

“在下可沒說,要靠許都之的那些‘大人’們事……”似乎看穿了袁紹的心思,龐統哂笑說道,“突襲許都,不過是計也,曹孟德無心守陳留,此刻曹軍軍中士氣大跌,曹一走,陳留守兵豈能擋我等鋒芒?待渡過第二道黃河天險,兗州……便在主公掌握之中了!在下之計,不過來回奔波而已,這便是主公兵多的優勢!”

“哦……原來如此,”袁紹恍然大悟,掌笑道,“士元不說,我還真以為你要突襲許都……”

“呵,”著袁紹微微一笑,龐統玩味說道,“許都還有一人不知虛實,我可不敢如此犯險啊……”

“啊……”袁紹臉上有些尷尬。

按他所想,自然是越與江哲照面越好,最好是江哲仍在許都,而這邊曹已經敗北,那麼待兵臨許都之日,袁紹親自在城門下勸降,到那時候……

江哲為帥,龐統為軍師,揮軍百萬橫掃天下,何人能擋?

“主公?”

“唔?”袁紹下意識地轉過頭來,著龐統不明所以。

暗暗搖搖頭,龐統心下一嘆,主公啊……你的大敵是曹孟德,而我的大敵……正是那江哲啊……唉!

“報!”忽然,帳外傳來一聲通報。

“進來!”袁紹淡淡招呼一聲,轉坐回主位。

只見一袁兵匆匆而,手中捧著一封書信叩地稟道,“主公,審軍師派小的送書信呈于主公!”

“審軍師?正南?”袁紹愣了愣,心中暗暗說道,攻下渡的捷報不是數日前就到了麼,怎麼……

“取來我看!”

郭圖走上前,從那袁兵手中接過戰報,轉呈給袁紹。

“正南寫的?”戰報上的署名,袁紹有些納悶,撕開封條,出里面書信,一看,然而這一看,卻他雙目瞪得圓,拍案怒喝道,“豈有此理!”

“唔?”見袁紹然大怒,龐統有些詫異,疑問道,“主公,何事?”

只見抓著那幾張紙,面深沉,恨恨說道,“文丑襲陳留,中伏亡,其軍大敗,十損六七,該死的!”

“什麼?”不說沮授、郭圖二人,即便是龐統聞言也是大驚,急聲說道,“怎麼會是陳留?難道大軍未去中牟?”

“啊!”袁紹點點頭,起將手中信件遞給龐統,在帳來回踱步,口中恨恨說道,“眼看著曹孟德便要兵敗亡,這兩人究竟在做什麼?”

沮授、郭圖、龐統三人聚到一,皺眉細細將審配的信件看完,皆滿臉憂慮。

原本曹于延津大敗,曹軍士氣大減,正是南下的大好時機,然而在此關鍵之時,渡卻是敗了一陣,非但主將文丑陣亡,更折了三萬多將士,若是曹軍重拾戰心,那麼,日后恐怕又要一番苦戰了……

“此事有些蹊蹺啊……”在袁紹怒聲低罵中,沮授指著手中信件疑說道,“正南信中言,‘曹營外傳廝殺之聲,疑是嘩變,是故我等斗膽臨時改策,然誤中曹軍伏擊’,依在下之見,曹軍新得大敗,就算是計,恐怕也不會用這假作嘩變之計,軍中士氣本就是低迷,萬一弄假真,非但貽笑大方,更是白白將戰機送于我等……”

“沮大人所言極是,”龐統點點頭,附和說道,“主公,在下亦是這般想,審大人為人謹慎,若是要騙過審大人耳目,恐怕不易,再者,曹軍軍師戲志才隕,如今曹帳下,只有郭奉孝一人,我思此人,必定不會用假作嘩變之事敵,正如沮大人所言,此事可大可小,萬一弄假真,呵!我思郭奉孝不會用此計!也就是說,曹軍嘩變,恐怕十有八九……確有此事!”

“荒謬!”袁紹顯然有些不敢置信,皺眉懷疑說道,“若是曹軍當真嘩變,豈還能擊敗文丑?我軍中大將就是這麼好對付?可笑!”

皺眉細細將信一看再看,龐統搖頭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審大人為人謹慎,從無妄言,豈會蒙騙主公?若是說其中匪夷所思之,那就是……文將軍率六萬兵馬襲陳留,而陳留曹軍僅僅四萬罷了,然而士氣全無,就算是中計……折損三萬余人,文將軍更是當下陣亡,此事,太過詭異了……”

“會不會是曹孟德援兵到了?”沮授著龐統若有所思說道。

“不!”龐統搖搖頭,深思說道,“不會……曹軍于延津大敗,已無戰心,曹孟德已從兗、豫兩州調及兵馬,兗、豫兩州,兵力幾乎空虛,對曹軍來說,眼下是士氣至關要,兵力反倒是其次……我明白了!”

“士元明白什麼?”

了眼帳眾人,龐統凝神說道,“曹軍嘩變,此事恐怕錯不了了,曹兵敗,然其心未死,是故四下調兵,而新調之兵,與潰軍顯然難以相,乃起沖突,隨之嘩變!”

“這麼一說……”著下,袁紹喃喃說道,“倒是也有些道理……”

“此事錯不了了,”龐統淡淡一笑,著手中信件,沉聲說道,“經歷過嘩變的曹兵,仍可擊敗文將軍,這就人匪夷所思了,再者,信中還有一事,我有些困……”

“困?”別說袁紹,就連沮授也不明白龐統說的什麼。

“啊,是困……”龐統點點頭,轉著那名袁兵皺眉問道,“你來之前,曹軍不曾攻渡麼?我是問文丑將軍敗亡,潰軍歸于渡之后,曹軍不曾隨后掩殺麼?”

“啟稟這位大人,不曾!小的來之前,曹軍不曾襲渡!”

“你何時的?”

“昨日天明時分……”

“文將軍前去陳留又是何日?”

“這……前日吧,啊,不,是大前日!”

“大前日……”龐統皺眉在帳踱步。

文丑率兵出渡,恐怕是九月十一日,唔……按著正南的謹慎,恐怕會叮囑文丑在夜間襲陳留,也就是十一日深夜,文丑兵敗亡。

奇怪……文丑大敗,潰軍竟然得歸渡,這太人難以置信了,曹為何不趁勢取渡?莫非是軍中不穩?不可能,既然能大敗文丑,何來不穩之說,對了!恐怕是……

兵力!

眼下兵馬,恐怕不過四萬,分兵取渡?那可真是自尋死路了!

呵!

不過正南信中說的,有些人費解……

前一日聽聞曹營嘩變,次日文丑率軍襲陳留,大敗……

短短一日,曹軍非但嘩變被鎮,全軍士氣亦被提起,怎麼可能?

雖說有些匪夷所思,不過既然能大敗文丑,此事恐怕十有八九了……

曹軍重拾戰心……嘖!麻煩了!

不取渡、取文丑!

嘿!曹軍不取渡,一來是兵力不足,二來,是不想兩面作戰罷了,若是曹軍取了渡,分兵自然不必說,而主公屯兵烏巢,即可西渡攻渡、又可南渡襲陳留,曹軍無力攔阻。

與其兩者皆失,不若棄渡,守陳留,渡水勢緩和,渡河不難,而陳留,水勢頗急,渡之不易,呵呵,若是自己選,也只有順著他們的意思,往渡方向渡河吧……

不過,若是我一意孤行,執意南渡陳留,與渡兵馬兩面夾擊,郭奉孝,你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你要我走渡,我偏要走陳留,你奈我何?

就在龐統心下暗暗思考對策的時候,那名袁兵抱拳小聲說道,“主公,可有回覆至審軍師?若是沒有,小的便回去……”

袁紹正值怒氣難泄,聞言狠狠瞪了那袁兵一眼,正要呵斥,卻見沮授說道,“主公,渡重地,不容有失,如今審大人帳下缺兵將,若是曹軍襲之,恐怕難守,在下以為,主公不若遣高覽將軍率軍前往……”

“可笑!”沮授話音剛落,郭圖冷笑著譏諷道,“為謀士,豈不知三軍未糧草先行?眼下軍中缺糧,你高覽將軍率軍前往渡,恐怕還未至渡,將士們已斃于途中了吧!”

“郭大人,”沮授有些無奈地著郭圖,拱手說道,“烏巢距渡,不過一日路程,如何會斃途中?”

“那沮大人的意思,就是高覽將軍麾下將士著肚子與曹軍戰咯?”郭圖針鋒相對。

袁紹托著額頭,眼神逐一在沮授與郭圖兩人間來回掃視。

確實,渡乃重地,不可失去!

不過公與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如今軍中缺糧,大多靠宰馬度日,總不能高覽著肚子與曹軍戰吧?若當真如此,恐怕要嘩變的就是我軍了……

“士元,你意下如何?”想來想去,袁紹還是只能求助于龐統。

“主公但可安心,曹軍不會襲渡的!”龐統微笑著淡淡說道。

“哦?”聞言,袁紹有些驚訝。

“相比之下,在下更擔憂……”說著,龐統轉著那名戰戰兢兢的袁兵,微笑說道,“文將軍如何敗的,你可曾聽聞?從那些敗退而回的將士口中……”

“這……”那袁兵有些遲疑。

“還不速速說來!”袁紹拍案喝道。

“諾!”那袁兵險些驚出一頭冷汗,抱拳惶惶說道,“小的只知大概,不知詳細,都是聽我一個同鄉說的,他也去了陳留……好似是文將軍攻曹營之后,被曹軍所伏擊,隨后一支穿銀白鎧甲的步兵,奪了城門,然后又有一支穿黑鎧甲騎兵,從營外掩殺,兩面夾擊,最后曹軍大舉殺來,我軍……大敗……”

“啊?”龐統愣了愣,皺眉說道,“穿銀白鎧甲的步兵?穿黑鎧甲的騎兵?曹孟德帳下有這種軍隊麼?”

“似乎沒有吧……”沮授疑地說了一句,抬頭正想問主公袁紹,卻見袁紹瞪大著眼睛,一臉愕然,外加不敢相信。

搖搖頭,龐統追問道,“可否說得再些?”

“這小的確實不知了……”顯然,那袁兵搖搖頭,因生怕龐統怒,深深低著頭,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欣喜得抱拳說道,“大人,小的想起來了,小的那同鄉還說過,那兩支兵馬都是怪,都好像……好像主公麾下的大戟士……”說著,他主公表,卻見主公坐在主位上,低著頭不知再想些什麼。

“大戟士?”龐統有些震驚了,難道曹孟德麾下,亦有這種軍隊麼?

“這兩支軍什麼?”

“這……那支騎兵,自稱虎豹……哦,虎豹騎!那支步兵好似一直高呼‘陷陣、陷陣’,但是究竟什麼,小的那同鄉也不知道……”

“咣當……”似乎是茶盞跌落在地上摔碎的聲響。

龐統下意識地轉,疑著袁紹右手虛握,跌坐在位上,眼中神,很是復雜,在他腳下的,是碎裂一地的茶盞碎片,以及染的地面……

來了麼,守義……

真不想你趟這渾水啊……

你就不能安安穩穩呆在許都,等我揮軍南下之時親自勸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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