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八十一章 錯綜復雜 (1)

眼下劉備的境,比之歷史中有過之而無不及,江哲似乎是鐵了心要將劉備結果在此了,不過樊城中二、三十萬倒是個麻煩,若是勉強攻城,非但麾下曹軍會傷亡慘重,更為牽連城中百姓……

果然,最好還是劉備主撤出樊城,只要給他留下‘一線生機’……

劉備棄樊城是肯定的,江哲一行人也好,諸葛亮等人也罷,其實雙方都明白,困守樊城,不過是坐以待斃罷了,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劉備準備何時棄城南下,又用何種方法,要知道,此次,江哲是決然不會留的……

由此看來,最過可行的,不外乎賈詡說的,魚目混珠!

樊城王宏邸!

劉備、諸葛亮等人亦在商議如何突破曹軍包圍,南下江陵。

畢竟,因賈詡提醒,江哲斷了劉備一行人水路,是故要去江陵,唯有走陸路,然而此刻樊城之外,卻有二十萬曹軍包圍,只待劉備一行人出城,那麼隨之而來,便是江哲大軍!

對于此等逆境,簡雍、孫乾、糜竺等人長嘆不已,畢竟,曹軍勢力實在是太過龐大,又兼襄之中蔡瑁有投曹意向,也就是說,走陸路去江陵,幾乎是有去無回……

“江哲給我等出了一道難題啊!”徐庶苦笑著旁沉思不語的諸葛亮。

見屋氣氛太過沉悶,王宏說道,“樊城如今仍有一萬三千將士,曹軍雖有二十萬之多,然分別于樊城三面扎營,兵力分散,或許我等仍有一戰之力……”

“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妙計,張飛大笑說道,“不若這樣,我等夜襲一曹營,此刻曹軍定是以為我等正苦思退路,萬萬不會料到我等竟然襲他營寨,不需多兵馬,給老張我三千將士,我便為兄長拿下一營!”

“翼德,”劉備微微一嘆,搖頭說道,“司徒外遣兩路大軍,主將一者乃是曹仁,一者乃是夏侯惇,兩者皆是將才,獨自設營,豈會不防我軍夜襲?亦或者,三弟襲司徒大營?”

張飛腦后,訕訕說道,“自然曹仁與夏侯惇了,我便不信,此二人能算到我軍夜襲!”說罷,他眾謀士,皺眉喊道,“總好過在此枯等吧?妙謀、妙計,從白日想到夜,也沒見你等道出什麼好計策來!”

“翼德!”關羽見劉備面不佳,輕斥一聲。

給關羽一喝,張飛嘀咕一句,不再說話,不過他方才說的,卻劉備帳下眾位謀士面有些尷尬。

“啊,三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徐庶干干一笑,打著圓場說道,“不過曹軍顯然早有提防,是故遣數千輕騎充當探馬,巡探于樊城之外,若是有辦法避過這些輕騎,三將軍之策倒也可行……”

“你等文人說話就喜拐彎抹角,不行就不行,照實說便是,欺老張我聽不明白怎得?”張飛嘀咕一句,隨后見兄長劉備皺眉一瞪,急忙訕訕說道,“兄長莫怒,三弟我不說話就是……”

“唉!”了張飛半響,劉備暗暗嘆了口氣,隨即轉對徐庶與諸葛亮說道,“軍師、元直,備不才,實是想不出如何突圍,還需仰仗二位,還不吝賜教……”

“豈敢,”見劉備開口問計,諸葛亮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微思一下,凝重說道,“江哲如此布局,是為避免攻城致使曹軍傷亡慘重,是故迫我等棄樊城而走,圍三缺一,用心險惡,其遣數千輕騎在外,無非是監視樊城靜,一待我等棄城而出被曹軍輕騎探到,那麼江哲首先會取樊城,斷我等歸路、唯有向南逃逸,隨后,此人便會遣大軍追擊我等……而如今樊城將士大多是步卒,騎兵甚,一旦被曹軍趕上,唉……

亮心中是有一計,或許可解此圍,不過用與不用,還需由主公裁斷!”

“唔?”見諸葛亮面很是凝重,劉備眼神一凜,抬手猶豫說道,“究竟是何等妙計,還勞軍師道來……”

“是!”諸葛亮拱拱手,凝重地了一眼屋眾人,緩緩將心中計策道出。

“不行!斷然不行!”劉備拍案而起,屋眾人亦是面微變,默然不語。

一時間,屋寂靜一片。

外面天徐徐放亮,不說劉備等人仍是商議不下,如今且說司馬懿,眼下他正被關在襄牢房之中……

也難怪,誰司馬懿到襄時,城門尚未開啟,那時,他在城下,正退遠一些,待天明城門開啟時再復城,卻恰巧到一隊巡邏的兵甲……

“這下好!”躺在牢房中的枯草堆上,司馬懿枕著腦袋,打量著牢房四周,苦笑著搖搖頭。

不過他心中倒不是很擔憂,待天一放亮,那蔡瑁自然會主前來……

不過眼下嘛……

司馬懿皺皺眉,有些厭惡地著牢房一角,那里正傳來陣陣惡臭……

眼下襄城中,主事的,自然便是蔡瑁,在劉表病故之后,蔡瑁掌握了襄兵馬,迫蒯家與其聯手,蒯良、蒯越不得已之下,唯有同意蔡瑁假傳劉表之命,立劉琮為世子。

蔡家與蒯家聯手,城其余世家,自然是唯二者馬首是瞻。

唯一蔡瑁有些不滿的,便是諸如王威等一些荊州老將,見蔡瑁擁重兵拒城不出,接二連三找蔡瑁麻煩,蔡瑁真恨不得殺了此些人等立威。

不過節外生枝之事,蔡瑁不想做,也不敢做,好不容易把持了襄兵馬,倘若鬧出什麼不好的事來,那可就不妙了……

為此,蔡瑁在府邸門前高掛回避牌,將一干人等逐之在外,眼不見心不煩。

此刻能自由出蔡府的,除了蒯家之外,恐怕也有蔡仲、蔡和等蔡瑁族中兄弟了……

其實蔡瑁眼下境也不是太好,襄城中有近半將領力主出城與曹軍一戰,擁護蔡瑁的,無非是一些荊州世家豪門,為一己私利,出賣故主劉表基業,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良禽擇木而棲’,當然,前提是,蔡瑁得保證曹軍主荊州之后,他們的利益不容侵犯……

是故,蔡瑁唯有一面安世家,一面安城中力主抗曹的將領們……

對于劉備失新野、退守樊城之事,蔡瑁前兩日便得到消息,傳令樊城守將王宏,令他趁機除了劉備,然而此事敗,至今未知,不過倒是得到了一份戰報。

昨日樊城守將王宏遣人送來的,說是二十萬曹軍將樊城團團圍住,城破在即,希蔡瑁速速派兵增援……

“曹軍來得好快啊……”端起下人奉上的茶水,蔡瑁正思量著是否要遣人去樊城,不!是樊城曹軍營寨一趟。

‘……黑底白字江字大旗……’

王宏戰報中提到這句。

縱觀曹帳下大小將帥,能用黑底白字大旗的,更何況是‘江’字的,只有一人,江哲江守義!

“竟不知江司徒何時到了荊州,真天助我也!”蔡瑁淡淡一笑,飲了一口杯中茶水,腦海中回想起昨夜招那些將領來府上商議。

一聽說曹帳下江哲率軍二十萬圍樊城,那些原本力主出兵抗曹的將領當即便不吭聲了,只顧悶聲飲酒。

不戰而屈人之兵!

自江哲歸曹帳下以來,平定青州黃巾、二敗袁、三敗呂布、迫降張繡、誅滅馬騰、退劉表,擋張白騎則張白騎兵退、擊公孫瓚則公孫瓚***,除去漢中張魯、益州劉璋、江東孫策不曾與江哲手過以外,其余諸侯,無一不在江哲手中吃過大虧。

這還是當初曹不曾得勢,兵馬不多之時,江哲每每以勝多,神乎其神!

眼下,曹取袁紹而代之,麾下兵馬數十萬,江哲統二十萬荊州、圍樊城,兵臨襄城下,縱觀天下,有誰敢說可退江哲大軍?

除了一些劉表舊部、頑固老將之外,襄之外其余將領,皆紛紛投蔡瑁麾下,總算蔡瑁勉強把持住了襄兵馬大權。

眼下蔡瑁有些犯難的,就是如何在他人不知的況下,與樊城之外的曹軍主帥,也就是江哲取得聯系,畢竟荊州是劉表基業,如今劉表方才病故,蔡瑁便投曹求榮,難免落人口實。

蔡瑁心中期的,最好是曹軍眼下便大軍圍襄,如此一來蔡瑁也好‘無奈’投誠……

“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與那位見上一面啊……”蔡瑁微微一嘆,起朝堂外走去,忽然見到族弟蔡仲面匆匆,急步而來,疑問道,“二弟,你不去巡視襄城防,來自作何?”

“兄長,”蔡和自然也是瞧見了蔡瑁,匆匆走來,從懷中取出一,遞給蔡瑁,口中凝重說道,“兄長且看此?”

“唔?”蔡瑁手接過,見是一份書信,狐疑地了一眼署名,卻見上面僅僅寫著‘蔡瑁親啟’,落款亦只有一個字,‘江’!

“這……”蔡瑁驚疑地了一眼蔡仲,卻見蔡仲左右,附耳對其兄說道,“今日寅時時分,在襄城西,抓獲一名細作,從此人懷中,搜出這封書信,呼……幸好城防的兄弟皆是小弟心腹,否則此封書信落到王威那些老將手中,那就不妙了……”

“……”蔡瑁皺皺眉,當即拆開一看,面愈來愈喜,大笑,“好!”說罷,說罷,他轉對其弟說道,“那人眼下在何?”

蔡仲一抱拳,會意說道,“好似是在襄大牢中,小弟聽聞此事后,即便趕來兄長,不曾見過那人……”

“不妥不妥,”蔡瑁將書信好生收起,藏于懷中,急說道,“我恐此人怕是司徒心腹,不可怠慢,走,帶我前去!”

“是,兄長請!”

而與此同時,蔡瑁口中的江司徒‘心腹’司馬懿正一臉厭惡地著牢房墻角,著鼻子坐在草堆中,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話語聲,皺皺眉,心中一,端坐著閉目養神,隨即便是“咔嚓!”一聲開鎖聲傳他耳中。

“唔……咳咳!”

來人自然是蔡瑁無疑,一走牢房,蔡瑁就聞到了一惡臭,再復一眼,見一文人端坐與草之上,閉目養神,遂‘出言’試探。

緩緩睜開雙目,司馬懿上下打量了一眼來人,玩笑說道,“觀足下飾,恐怕并是此地獄卒吧?”

蔡瑁干干一笑,抱抱拳笑著說道,“在下蔡瑁……”

莫非正主來了?司馬懿心中暗暗一思量,起拱拱手,恭敬說道,“在下司馬懿!”說罷,他放眼著站在牢外的獄卒。

蔡仲會意,揮揮手呵斥道,“你等先且退下!”

“諾!”獄卒們應命而退。

見四下無人,蔡瑁從懷中取出江哲書信,遞給司馬懿,司馬懿一見,心中便有所醒悟,隨即上下打量了一下蔡瑁,閉口不言。

似乎是明白了司馬懿的心思,蔡瑁苦笑說道,“蔡瑁雖不才,偌大襄,亦不會有人膽敢冒充蔡某……”

“先生莫要多慮,”蔡仲亦是說道,“我乃蔡仲,昨日擒獲……啊不,冒犯先生的,不巧是我部下心腹,多有得罪之,還先生多多包涵!”說罷,見司馬懿眼中仍有幾分懷疑,忙對其兄說道,“兄長,此非是詳談之,不若請先生歸府中詳探?”

“好!好!”蔡瑁當即意會,抬手說道,“先生,請!”

“請!”司馬懿拱拱手,大步走出牢房,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走到大牢之外,蔡瑁早已備好馬車,三人乘車到了蔡瑁府邸,一下車,了眼偌大蔡府,司馬懿總算是肯定了蔡瑁份。

三人來到一室,令下人奉上茶水,蔡瑁喝退左右,朗笑說道,“如今先生不必再懷疑蔡某份了吧?”

“得罪得罪,”司馬懿拱拱手,輕笑說道,“此事關系重大,在下奉司徒之命來此,本早早與將軍相見,到了襄,卻見城門已關,還被一隊甲士當做細作關大牢,實在是慚愧、慚愧……”

“哈哈哈,”蔡瑁擺擺手,朗笑說道,“先生驚了,蔡某再此向先生賠罪了……”

驚?司馬懿暗笑一聲,若不是我主上前,那隊荊州兵如何能擒住我?搜出我懷中書信?

與其待城門打開之后,四詢問蔡瑁府邸,惹人懷疑,不若假被當細作抓獲,搜出懷中書信……

反正那江哲也不曾寫什麼不可告人的,僅僅只是尋常書信罷了……

而蔡瑁有投曹之心,也幾乎可以斷言……

眼下蔡瑁把持襄,作為重中之重的城防,必定是其心腹……

唯一算的,就是那襄大牢……

該死的!

“豈敢豈敢,”司馬懿拱拱手,謙遜說道。

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馬懿,蔡瑁疑問道,“蔡某斗膽一問,敢問先生居何職?”

嘿!司馬懿搖搖頭,苦笑說道,“微末職位而已,司徒府刀筆吏、領參軍一職!”

蔡瑁為之容,刀筆吏也好、參軍也好,不過是小小職位罷了,但是面前加上了‘司徒府’三字,其中含義自然就大不相同。

果真是司徒心腹!這樣一想,蔡瑁更是恭敬,低聲說道,“不瞞先生,蔡某實不敢司徒虎須,早聞司徒威名,只不過無機會與司徒相見……”

“呵呵,”見蔡瑁這麼一說,司馬懿心中更是肯定,抬手笑道,“將軍心意,司徒亦是明白,是故遣在下前來,盼將軍能以荊州百姓為重,率城而降,免卻荊州戰禍之苦……”

“這個嘛……”蔡瑁與蔡仲對視一眼。

“呵,”輕笑一聲,司馬懿低聲說道,“司徒的意思是,表公子劉琮為荊州刺史,將軍為水軍都督,助司徒平定荊州、揮軍江東……”

蔡瑁聞言心中大喜,詫異說道,“司徒兵發江東?”

“正是!”司馬懿點點頭,就是說道,“不過我軍不善水戰,若要取江東,便要多多仰仗將軍了……”

“豈敢豈敢,”蔡瑁抱抱拳,轉對其弟說道,“二弟,還不速速吩咐下人備好酒席,為先生接風?”

“是!”蔡仲亦是心中欣喜,抱拳而退。

“不急不急,”喚住蔡仲,司馬懿正說道,“蔡將軍,在下還有一事,乃是司徒親口吩咐……”

蔡瑁面一正,抱拳說道,“請先生示下!”

手指蘸了蘸杯中茶水,司馬懿在桌案上畫了幾下,低聲說道,“將軍想必也知,司徒率軍圍樊城,其一不麾下將士損于攻堅,其二,便是顧及城中百姓……劉備此人,司徒久圖之,此次得以將其圍在樊城……”

“唔!”蔡瑁點點頭,附和說道,“劉備此人,假仁假義,野心甚大,蔡某亦是久圖之,前幾日曾下令樊城守將王宏趁機誅殺劉備,可惜王宏違令不遵……不知司徒有何吩咐?”

“將軍有此心即可,劉備意圖,不過是南下江陵,前去與劉景升長子劉琦匯合……司徒已遣數千輕騎巡于襄江,絕了劉備南下水路,是故,劉備若要去江陵,唯有陸路,而這陸路嘛,必經襄……”

“司徒的意思是,”蔡瑁似乎有些明白過來,接口說道,“末將遣一軍追殺?”

“不不不,”司馬懿搖搖頭,正說道,“將軍只需如此如此……”

“這……如此便可?唔,末將明白了!”

……

如此過了一日,樊城仍沒有靜,就在江哲心中焦慮,思量著是不是試著攻城的時候,卻聽輕騎來報,說是樊城南城門,有不百姓向南遷移。

最后還是不得不如此麼?太令我失了,劉玄德!

“可曾看到劉備麾下兵馬?”

只見那名輕騎搖搖頭,恭敬說道,“不曾,皆是百姓!”

“唔……”江哲心中一思量,皺眉說道,“再探!你且傳令趙云將軍,每隔半個時辰,皆遣人將樊城境況稟報與我,若是見到劉備一行人,不必稟告,殺!”

“諾!”輕騎恭敬而退。

“唉!”江哲搖搖頭,轉對微笑不語的賈詡說道,“文和,不出你意料之外!”

“慚愧、慚愧,”賈詡謙遜一笑,拱手說道,“此等境況,劉備要,唯有鼓百姓南下遷移,他好混于其中,司徒仁厚,顧及百姓,想必不會置百姓安危于不顧,遣軍大大肆掩殺,如此一來,劉備自然好趁機走……”

“唔,”江哲淡淡應了一聲,不置褒貶,沉默半晌,皺眉說道,“我軍征戰三五年,雖說善名不曾有,不過對于將士擾民之事,向來是便是從嚴置,不曾有毫包庇,不知劉備如何能說得樊城百姓南遷?若不是脅迫?唔……脅迫之事,恐怕不會!”

“呵呵,”賈詡微微一笑,轉言問道,“司徒信鬼神之說乎?”

“鬼神?”雖然不明白賈詡為何說起此事,但是江哲仍是就實回答,“雖說……唔,子不語神,鬼神之事,我卻是不信!”

“司徒英明,”賈詡拱拱手,淡笑說道,“世人習慣將無法理解之事,歸于鬼神之說,同理,我軍征戰天下,然不曾主荊州,荊州百姓雖聽聞我軍之名,卻不曾見過,如今我大軍圍樊城,樊城百姓惶惶不能言,只消劉備稍加鼓,百姓心中惶恐,自然是棄城而逃,司徒不是也曾說過麼,百姓最喜云從,只要有一人有南遷心思,便會有數百、乃至千上萬人云從……”

“此言在理!”江哲點點頭,忽而問道,“那麼依文和之見,劉備會選擇何時遁出樊城?百姓之前?百姓之后?亦或是混眾多百姓之中?”

賈詡聞言思量一番,凝聲說道,“依門下看來,劉備不會選擇在百姓之前逃離樊城,樊城之外,我軍布有數千輕騎,劉備這麼做,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劉備也不會選擇在百姓之后,他知我軍取樊城,待百姓撤至十之八九,我軍必然取樊城,若是此刻劉備再突圍而出,為時晚矣;依門下之間,劉備八是混百姓之中,隨人流南下,惶惶者百姓二三十萬人,要從中找出劉備一行人等,恐怕……”

“嘖!”江哲皺皺眉,低聲說道,“文和可有妙策,在襄江之前,擋住劉備,截而殺之?”

賈詡嘿嘿一笑,玩味說道,“妙策且無,不過良策倒是有,便不知司徒用與不用?”

“喔?”有些懷疑地了一眼賈詡,江哲皺眉說道,“你且說來聽聽!”

“是!”賈詡面一正,低聲說道,“先取樊城,斷劉備歸路,隨后遣軍掩殺,令百姓復歸樊城,不從者……殺!”

“你是要激起民變是吧?”江哲撇撇,白了一眼賈詡,無語說道,“我之所以不強攻樊城,其一,未免麾下將士傷亡過多,其二,便是不與劉備魚死網破,若是劉備決然之下,攜百姓死守樊城,即便我軍拿下此城,亦非可喜之事!”

“司徒高義!”賈詡笑呵呵拱拱手,玩笑說道,“如此的話,那我軍唯有遠遠尾銜百姓,百姓者,不堪遠行,一日行不過三十里,劉備唯恐司徒大軍至,必急行遁去,一日豈止六七十里?只消半日,即便是司徒不刻意找尋劉備,劉備怕是也會自馬腳,再者,襄屯有重兵二十萬,樊城百姓不會不知,為求心安,百姓自然投襄而去,對此,司徒不是早有安排麼?只需蔡瑁收攏了樊城百姓,劉備……死期至矣!”

“唔……”聽聞賈詡所言,江哲細細一想,搖頭說道,“蔡瑁收攏樊城百姓,不過是防漸杜微,留一后招,若是可以的話,最好能在劉備渡江之前……”

“報!”

江哲話還未說完,忽然有一曹軍輕騎士卒匆匆而,抱拳說道,“司徒,趙將軍遣小的前來稟告,樊城有無數百姓涌出城,往南而去,人數極多,無法辨別劉備等人是否混在其中,如何置,趙將軍請司徒裁斷!”

“這劉備!”江哲皺皺眉,低聲喝道,“走!文和,隨我前去看看!”

“是!”賈詡拱拱手,著江哲離開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嘆。

司徒,恐怕是劉備帳下謀士算準了司徒你不會對百信痛下殺手,是故如此!

不過……

“也好!”賈詡喃喃自語一句,跟上江哲腳步。

自己不正是因此,才投這位大人麾下麼?

不必擔憂鋒芒太盛而遭不測……

亦不必擔憂鳥盡弓藏……

盡吾所能、展吾抱負!

“文和,快些!”

“是是!”

是啊,不必擔憂……不必擔憂!

僅僅率兩百余輕騎,江哲與賈詡急行趕到樊城,在一高坡勒馬,冷眼著無數百信從樊城蜂擁而出,朝南而去。

諸如水一般的人流之中,要找到劉備一行人,實在是難如登天……

“傳我令,”淡淡著人流半響,江哲轉頭旁一名護衛輕騎下令道,“你即刻前去曹仁營寨,令曹仁當即點起兵馬,半個時辰之后,拿下樊城!”

“諾!”那名曹軍輕騎一抱拳,撥馬朝西而去。

“文和,”一揚馬鞭,指著遠人流,江哲凝重問道,“你說劉備等人,是否混在其中?”

“呵呵,”賈詡淡淡一笑,點頭說道,“十有八九了!”話音剛落,他好似瞧見了什麼,指著遠人流,皺眉說道,“司徒且看!”

江哲定睛一看,見遠百姓洪流中混著數十輛馬車,還不待他回過神來,那些馬車便四下分散,隨著人流朝遠去了。

“那些馬車是……”江哲正在懷疑之中,忽然聽到旁護衛輕騎急呼道,“司徒,有支兵馬出城了!”

“什麼?”江哲當即便將注意從哪些馬車上收回,放眼向樊城城門方向,果然瞧見一支兵馬徐徐而出,為首三將,正是劉備、關羽、張飛,看此軍行徑,似乎是在為百姓斷后……

“好膽量!”江哲略微贊許一句,轉下令道,“傳我令,命夏侯惇當即點起兵馬,尾襲劉備!令趙云收攏輕騎,在劉備之前趕至襄江江畔!傳令虎豹騎咬住劉備兵馬……記住,不可無故傷及百姓!”

“諾!”江哲話音剛落,旁數名輕騎護衛呼嘯而去,賈詡搖搖頭,苦笑說道,“司徒之令,未免有些強人所難,既要誅殺劉備、又不得傷及百姓……嘿!”

“不得不如此罷了,”江哲微微嘆了口氣,仰頭著天際,緩緩說道,“我軍初至荊州,若是殺戮過多,不利于我等主事荊襄,況且,至黃巾之禍以來,天下百姓屢遭兵禍,我此令一下,若是能幾名百姓無辜死……”

“司徒高義!”賈詡點點頭,轉頭著劉備、關羽、張飛一行兵馬遠去,哂笑說道,“這劉備倒是也有幾分膽量,不過門下倒是有些不解……”

“唔?”江哲疑地轉頭,問道,“何來不解?”

只見賈詡搖搖頭,茫然說道,“觀劉備等人所為,好似在為百姓斷后,不過既然劉備有此心,為何不孤率軍突圍,卻要鼓百姓呢?”

“這……”聽賈詡這麼一說,江哲顯然亦被問住了,雙眉皺,疑不解。

“罷了,”搖頭一笑,賈詡見江哲面有些凝重,出言勸道,“既然劉備這麼做,想必有他目的所在,無論其中究竟如何,只消劉備死此地,我等此行便大功告!”

“說的是!”江哲點點頭。

“司徒,”猶豫著了江哲一眼,賈詡遲疑說道,“有一事門下不知當問不當問……”

“但問無妨!”

“門下觀司徒,好似對劉備甚為重視,依門下看來,劉備圖有皇叔之名,有名無數,兵不過數千,將不過關、張,難有作為,相比之下,眼下張白騎正兵發漢中,若是他攻下漢中,合西涼、漢中之力,曹公若要取之,恐怕也是不易……

門下以為,待我軍取下荊州之后,不如且在此地訓練水軍,趁此時機,西取漢中、西涼,待他日破張白騎麾下白波黃巾,收復二地,再行攜得勝之師復取江東……司徒意下如何?”

“張白騎……”江哲微微一笑,搖頭哂笑說道,“我以為此人難以事,我軍日后敵手,一者劉備、二者江東,其余……不足為懼!”

賈詡聞言一愣,疑了一眼江哲,見江哲不再言,亦不再詢問。

過了半晌,賈詡猶豫說道,“司徒,大事已定,不若歸營靜候佳音?”

“不!”江哲搖搖頭,瞇眼著遠人流,一字一頓說道,“我要親眼見到劉備墜馬,方才心安!”

“是!”

不說江哲、賈詡等兩百輕騎在一高坡遠遠著樊城百姓南遷,且說曹仁與夏侯惇二營。

得江哲將令,曹仁不敢怠慢,當即提盡營中兵馬,揮軍樊城,半個時辰后,趕至樊城腳下,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樊城。

拿下樊城之后,曹仁為放劉備復‘火燒新野’之計,一面率眾安未遷百姓,一面搜查劉備士卒。

時至半個時辰之后,見城中并無不妥,曹仁稍稍心安,乃遣樂進、李典二將引麾下本部兵馬,助夏侯惇追擊劉備,而他自己,則坐守樊城,清點城中錢糧。

而另外一面,夏侯惇得江哲將令,亦當即拔營,火速趕至樊城,于城外與樂進、李典二將匯合,三人合兵一,南下追擊劉備。

不過說是追擊,其實充其量不過是給劉備等人施,真正充當殺招的,乃是虎豹騎!

即便是虎豹騎遭重創不久,虎豹騎原烏桓降騎仍無法與老兵們相提并論,但是不管怎樣,對付猶如喪家之犬的劉備一行兵馬,已是足夠!

曹純并未下達什麼復雜的命令,僅僅兩條而已。

但凡劉備兵馬,殺!

無故殺戮百姓者,殺!

其實對于虎豹騎來說,第二條可有可無,虎豹騎自詡勇武,乃雄兵也,如何會對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

不是不會,而是不屑!

此條嚴令九是曹純用來震懾虎豹騎之中烏桓降騎的,對待這些草原勇士,用道理、用言語,并無多大用,只有用拳頭,才能他們明白,誰才是虎豹騎統領!

一路急趕,就連這些草原上的勇士亦有些吃不消,但是看虎豹騎老兵面,似乎是司空見慣,這烏桓降騎們暗暗咋舌。

“曹老大,”策馬急奔之中,虎豹騎伯長孟旭指著遠喊道,“看到劉備兵馬了!”

我統領!”曹純惡狠狠地吼了一句,隨即大聲喝道,“弟兄們,謹記將令……殺!”

“喝!”隨著一聲齊喝,三千虎豹騎頓時散開,如猛虎一般,撲向劉備兵馬。

在此殿后的,是樊城守將王宏,當他聽探馬來報,說有一支兵馬從后殺來時,王宏便知不妙,然而還不待他有何應變之策,那支兵馬竟已殺至……

趁隙了一眼后,見那支兵馬全置黑鎧,配有馬鎧,手握黑砍刀,王宏面猝變。

若是所料不差,這支兵馬便是傳聞中的虎狼之師……虎豹騎!

當初對袁、曹陳留一戰,虎豹騎、陷陣營兩者兇名傳遍天下,作為荊州將領,王宏如何會不知?

麻煩了!

苦笑一聲,王宏唯有遣旁僅有的五千的樊城兵結陣拒敵。

可惜……

很早便提及過,虎豹騎乃介于重騎兵與輕騎兵之間,充其量不過是鎧甲稍稍有些結實的輕騎罷了,離重騎還差得遠,而同時,虎豹騎的機力,自然不是王宏旁步卒可比。

能與虎豹騎一戰的,恐怕也只有當初公孫瓚的驕傲、同為輕騎兵的白馬義從了……

“弩!”曹純高喝一聲,麾下虎豹騎紛紛取過后掛在馬背上的手弩,騎

咳!勉強算是騎吧……

百步之,弩箭之威,對于僅僅著皮甲的王宏麾下樊城兵而來,那是毀滅的打擊,小小一支弩箭,在穿了一人仍不消余力,釘后一人……

僅僅一,王宏麾下五千樊城兵便倒下了大半,這王宏又驚又怒。

換刀在手,曹純微微吐了口氣,戰刀一直前方,重聲喝道,“殺!”

“喝!”

三千虎豹騎如狼似虎得撲王宏麾下兵馬陣中,僅僅一個照面,王宏麾下兵馬潰散……

這便是傳聞中的虎豹騎?

王宏驚愕萬分,忽然見眼前一道寒閃過,急忙取劍便擋。

“鐺!”

劍,崩了……

揮了揮帶的戰刀,將上面的水甩去,曹純瞇眼著遠哭號奔走的樊城百姓,皺眉說道,“麻煩……楊鼎,你帶一半弟兄去左翼,我去右翼,避開此些百姓!”

“明白!”楊鼎點點頭,揮手喝道,“弟兄們,想立功的,隨我來!”

這一呼,幾近兩千虎豹騎皆隨著楊鼎奔遠了,曹純額角青筋直冒。

“剩下的,隨我去右翼!”

“喝!”

當曹純三千虎豹騎追上時,樊城百姓還會哭號著四散奔走,然而當夏侯惇率領五萬曹兵追上時,樊城百姓們幾乎已經絕了,男人們茫然地著越來越近的曹兵,婦人們死死抱著懷中嬰兒,此地響起一片哭聲。

“哭甚哭!”夏侯惇惡狠狠地吼了一句,駭得此地百姓不敢再發一語。

“說

    人正在閲讀<三國之宅行天下>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