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八十三章 狂士禰衡
禰衡,狂士也!
自古以來,有才之士,恃才傲,正是世間大多數文人的癖。
只有有同樣才華的人,才能被文人們所接納,反之,若是武人,那麼等待他們的,不過是冷眼、嘲諷罷了,這也是自古以來,文、武惡的原因所在。
自古以來,狂士屢見不鮮,或是自詡才識超群、目中無人,或是因此自顯、上達天聽,或是仕途挫、自暴自棄……一言難盡!
然而,眼前的禰衡,又屬于那一類呢?
“這家伙……”蔡瑁面一沉,低聲對江哲說道,“姑父,是否……”
“不必不必,”微微一笑,江哲蔡瑁在旁坐下,低聲說道,“靜觀其變,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是!”
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江哲饒有興致地著堂中那人,然而他卻是忘了一件事……
取過酒壺自斟一杯,曹瞥了一眼禰衡,淡淡說道,“本丞相在此設宴,你無端前來擾,膽子倒是不小……”
“曹公說的哪里話,”只見禰衡面自若,拱手淡然說道,“曹公抬手,四海拜服;曹公頓足,天下震矣!試問區區在下,何敢擾曹公興致?在下方才便說,在下此來,不過是獻上詩曲一首,博曹公一笑罷了!”
“嘿!”曹聞言輕哼一聲,指著堂中諸多文說道,“擺著在座諸位賢良,你言獻詩曲一首?你區區一小廝?”
“哈哈哈!”夏侯惇放聲大笑,有了此人開頭,堂中眾人皆是大笑不止,便是江哲臉上,皆不免出幾分笑意。
也不怪江哲如此,實在是一下人小廝服飾的禰衡所說的話,缺乏說服。
更別說蔡瑁、蔡仲、蔡和連連冷笑。
“諸位賢良?”在哄堂大小聲中,禰衡懶洋洋地左右一,顧自說道,“此何謂有人耶?在下為何不曾見到?”
“……”頓時堂中笑聲一遏,眾人、尤其是在座文人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禰衡,面不善。
而曹亦是一臉愕然,用難以表述的眼神著禰衡,皺眉說道,“此……無人?”
“嘿!”禰衡冷笑一聲,負背雙手,長嘆說道,“此?哼!天地雖廣,奈何無一人耶!”
“放肆!”蒯良難以忍,拍案而起,卻見禰衡也不自己,尷尬之余,心中更是慍怒。
“兄長安毋躁!”相比于其兄,蒯越顯然是更城府,雖心中亦是厭惡禰衡,面上卻毫無異樣。
“哈哈哈!”聽聞禰衡所言,曹哈哈大笑,拍案喝道,“天下無人,天下無人,哈哈!有意思……擺著此諸多文武俊才,你卻言天下無人?好膽!”
“哦?”禰衡無視在場諸多冷笑、嘲諷、謾罵,淡淡說道,“曹公言此有人?在下愿聞其詳!”
“……”曹皺皺眉,低喝說道,“不說本丞相麾下,單論荊州俊才,眾人才華豈會不及你區區一小廝?子、異度更是劉荊州生先所重,大才也!”
曹一通話,荊州文心中自是用,然而禰衡卻冷笑道,“蒯良、蒯越?蒯良剛愎自用、自視甚高,然武不能平,文不能治國,庸才也!蒯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沽名釣譽,難副其實,愚才也!”
“你!”禰衡一席話直說得蒯良、蒯越面漲紅、氣得渾抖不已,正說話,卻見禰衡四下一,冷笑說道,“人恩澤,不思回報,卻為一己榮華,出賣先主基業,如此無君無主之輩,可謂人否?”
荊州眾人面大變,雖心中氣悶不已,卻當真是啞口無言。
“混賬!”蔡瑁聽得心中火氣,卻想起剛才江哲說的,‘靜觀其變’,遂強自忍下。
見到眾位荊州文被禰衡一席話說得面紅耳赤,曹倒是有些好笑。
雖說能兵不刃拿下荊州,曹自然是歡喜無限,但是同樣的,曹也有些看不起這些劉表生前的荊州舊臣。
今日能背劉投曹,以求榮華,他日同樣背曹投敵……不足以托付大事!
“黃口孺子,豈敢過問國家大事?”環視一眼荊州文武員,曹安說道,“曹某平,荊州諸位遵從大義歸順,利國利民,此乃善舉!豈是你口中說得那般?”
“嘿!”似乎是看穿了曹的心思,禰衡哂笑一聲,神很是輕蔑,對此,曹有些不渝,皺眉說道,“那麼不論荊州,本丞相麾下人才濟濟,武將英勇善戰、皆當世英雄,文臣治國有方,乃世間俊才,可謂有人否?”
禰衡聳聳肩,徐徐說道,“愿聞其詳!”
“哼!”著禰衡那副妄自尊大的面容,曹面一沉,凝聲說道,“吾帳下荀彧、荀攸、郭嘉、程昱,機深智遠,雖蕭何、陳平不及也。張遼、許褚、李典、樂進,勇不可當,雖岑彭、馬武不及也。呂虔、滿寵為從事,于、徐晃為先鋒;夏侯惇天下奇才,曹子孝世間福將,安得無人?”
“哈哈哈!”禰衡哈哈大笑,拱手嘲諷道,“曹公言差矣!此等人,我皆識之:荀彧可使吊喪問疾,荀攸可使看墳守墓,程昱可使關門閉戶,郭嘉可使白詞念賦,張遼可使擊鼓鳴金,許褚可使牧牛放馬,樂進可使取狀讀招,李典可使傳書送檄,呂虔可使磨刀鑄劍,滿寵可使飲酒食糟,于可使負版筑墻,徐晃可使屠豬殺狗;夏侯惇稱為常敗將軍,曹子孝呼為無能太守……”
“好膽!”還不待曹說話,夏侯惇拍案而起,把劍相向,口中怒聲喝道,“辱我太甚,看劍!”
話音剛落,夏侯惇正上前,卻覺有人按住了自己肩膀,回頭一看,正是趙云。
見此,曹眼睛一亮,指著趙云急聲說道,“我有大將趙子龍,百萬軍中取敵將頭顱猶如探囊取,如何?”
禰衡冷冷一笑,瞥了一眼趙云,淡淡說道,“趙云可做出行護衛,侍候在旁,堪堪稱職!”
“……”趙云眼神一凜,深深了一眼禰衡,死死拉著夏侯惇復座,不發一語,其余曹將,皆對禰衡怒目而視,堂中氣氛,一時間很是抑。
“那……那……”曹左右一,忽然見一臉看好戲的江哲,指著他急言說道,“那這家伙呢!”
這……這家伙?蔡瑁眨眨眼,了曹,又了江哲,心中若有所思,看來曹公與姑父私甚厚啊!
相比于蔡瑁,江哲是完全愣住了,額……自己貌似也不似旁外之人啊……
只見禰衡斜著腦袋了江哲半響,忽然角掛起一冷笑,江哲心中一涼。
“江哲者,白面書生也,行事匪夷所思,時而迂腐自誤、時而優寡斷,格懶散,荒廢政務,貪;大事昏昧、小事懈怠……哼!若是生于盛世,做一縣令,倒也可保一地無恙!”
“白……白面……”江哲原本笑意早已僵在臉上,白面=白臉……小白臉……
而曹,亦是滿臉震驚,口中喃喃自語,“縣……縣令……”自己最為倚重,封為司徒的……縣令?
一時間,堂冷場了,堂諸將,皆一臉不敢相信地著禰衡,尤其是眾多曹將,早已愕然呆滯了。
“放肆!”隨著夏侯惇一聲暴吼,頓時有曹洪、張遼、徐晃、等十余名曹麾下大將拍案而已,虛握腰間佩劍,雙目帶火地瞪著禰衡,就連沉默不語的趙云,眼中亦是多了幾分殺意。
然而禰衡卻無任何懼,環視一眼四周,淡淡說道,“……除去以上所述,其余皆是架、飯囊、酒桶、袋耳!”
“好個狂徒!”曹面深沉地人畏懼,氣得語調有些抖。
也是,帳下眾人中,曹最喜歡江哲,不貪財、不權、有氣節,除了行事懶散,習慣消極怠工之外,可治國、外可統軍,可謂是王佐之才;再者,江哲又與曹相甚厚,就連曹從來不對外人提起的心底話,對江哲卻無毫保留……
總而言之,江哲是曹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哈哈哈!”就當夏侯惇、曹洪、曹純等人黑著臉起,正拔劍將那狂徒斬殺時,忽然堂中傳來一陣大笑。
曹更是氣怒,猛一轉頭,卻見那捧腹大笑的正是江哲,心中頓時愕然,堂眾人,更是一頭霧水。
禰衡有些詫異地著大笑不止的江哲,因為他聽得出,這笑聲,無毫火氣,顯然不是所謂的‘氣急反笑’……
“哈……咳咳!”似乎是笑岔了氣,江哲咳嗽幾聲,著禰衡正說道,“首先,我要辯解一下!”
“是……”禰衡愣愣地點點頭。
在堂中眾人凝重的表中,江哲正說道,“這個貪,似乎有些不對吧……在下如今三房妻室,唔……姑且算四位,這四位……”仿佛想到了什麼,江哲轉對曹說道,“主公,即便是四房妻室,可算是貪否?”
曹很認真地想了想,須正說道,“僅四房罷了,不算貪!”
“那麼,”轉著禰衡,江哲面嚴肅,極為鄭重地說道,“流言可畏啊……這個詞,還請收回!”
“……”堂中眾人張張,似乎有些冷場。
你在意的是這個?司馬懿一臉的不可思議。
既然知道流言可畏,我說了這麼多,你只單單在意這個?禰衡一時間有些看不江哲,歪著腦袋看了半天,有些木訥地點點頭。
呼……
流言可畏啊,今日若不解釋,待明日,恐怕就會傳遍襄,別的無所謂,這貪的罪名萬萬不能背,搞不好傳到許都,家里那幾位還以為自己外面怎麼了呢……
要知道薇兒的事還沒搞定,若是節外生枝,那可真是樂大發了……
江哲暗暗松了口氣。
咳!從某種角度說,江哲確實可謂是深謀遠慮……
方才眾人震怒的表,毫不出乎禰衡意料,不過江哲卻他有些意外。
畢竟如今,江哲作為大漢司徒,名傳諸州,鮮有人不知,按常理來說,越是名高者,自然是越惜羽翼,然而此人,卻毫不在意……
額,也不能說是毫不在意,至他還是……嘖!比起其他幾句,那個貪算得了什麼啊!一時間,禰衡反而被江哲弄氣悶了。
不管是當初劉表也好,眼下曹及麾下文武也好,那種心中瘡疤被揭破時的丑態,禰衡有些神往不已。
不管這些人平日里是多麼的道貌岸然,然而一旦心中丑事被揭發,那種令人可笑的、不齒的作態……
然而眼下這人……
原本還以為這家伙會氣得不樣子呢……作為大漢司徒、朝廷重臣……
凝神著江哲,禰衡不到有些挫,心中難免有些失……
原本還想著再嘲諷幾句的,眼下禰衡卻也沒了興致,只是神復雜地著江哲,江哲覺有些莫名其妙。
其實也不怪禰衡,更不怪江哲,總結說來,不過是一個‘心態’罷了。
相比于其他人,江哲一直將自己定位在‘做力所能及之事’上面,他從來不認為天下有什麼事是除了自己別人無法事的,更不會認為這個世界了自己將會怎樣。
要知道,江哲當初與郭嘉、荀彧、戲志才等人相遇時,他給自己的定位,原本就是縣令,更有甚者,他對自己自己能否做得稱職,仍抱有懷疑,最好是什麼都不過問,做個平民算了。
正因如此,禰衡如今說江哲只堪縣令之職,江哲又如何會怒?
或許換做龐統,想必會然大怒吧……
除了稍稍有些擔心‘貪’被家中妻室誤會之外,唯一江哲覺有些不滿的,就是那個白面書生……
唔,應該說江哲對此很介意!
除了這兩句,其余禰衡所說的,對于江哲來說,實不過是過‘耳’云煙,聽過就忘……
不過江哲忘了,不代表其余曹軍將領會忘卻,尤其是夏侯惇、趙云、曹洪、曹純、李典、樂進等等將領,他們原本就是長期在江哲麾下作戰,對江哲可謂是拜服不已,如今見江哲被禰衡辱及,心中自是憤怒。
還有曹,曹向來最喜將軍,還想著日后江哲作為他托孤之臣,眼下被區區一小廝辱及,曹如何能不怒?
暗暗吸了口氣,平復一下心神,曹淡然說道,“觀你所言,我帳下文武重臣,皆不堪一用,那麼……你又何德何能,敢如此妄自尊大?”
曹的一席話,也禰衡從江哲的‘打擊’中回過神來,一臉哂笑,自得說道,“在下不才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上可以致君為堯、舜,下可以配德于孔、。豈與俗子共論乎!”
“哈哈!”夏侯惇氣怒而笑,拍案喝道,“就憑你?區區一小廝?”
話音剛落,堂中眾人哄堂大笑,冷言嘲諷,再復響起。
沒想到禰衡冷冷瞥了夏侯惇一眼,顧自淡淡說道,“以貌取人,最是愚昧!你所重者,僅區區一服飾耶?”
“你!”夏侯惇原本就不善言辭,為之語塞。
拍拍夏侯惇肩膀,趙云上前一步,沉聲說道,“司徒四征戰,掃平不臣,平定世,造福于民,你竟言司徒只能為區區一縣令耶?”
“數起戰禍,致使生靈涂炭,百姓失其家園、流離失所,宿荒野,可謂是造福于民否?”禰衡冷言以對,不屑說道,“今日思取荊州,明日思取天下,倘若其名曰平定世,造福于民,那麼期間治時戰死、斃之人又有何人問津?為奉神之犧牲也?”
“你!”趙云面一滯,敗下陣來。
“強詞奪理!”樂進厲聲喝道,“司徒名眾所皆知,數諫主公輕徭薄賦,減輕百姓負擔,可謂之造福于民否?”
“些許小恩小惠,不足掛齒!”禰衡輕蔑笑道。
“放肆!”曹洪然大怒。
“你竟然在此大放厥詞,實在可惡!”腰間佩劍,曹純幾步上前。
“此等狂徒,當殺!”張遼、李典、于,亦是慍怒出言。
饒有興致地著堂中的禰衡,司馬懿一臉哂笑對旁賈詡說道,“若是此刻殺了此人,反倒是全了此人名聲,賈大人……”
“哼!”只見賈詡眼中神一閃,臉上推起幾微笑,那種微笑,司馬懿面一滯,暗暗咽了口唾沫。
“主公,”李典、樂進等將領怒聲對曹說道,“此等狂徒,當斬!”
曹倒是很想將那家伙斬,然而一江哲,卻見他著自己,微微搖了搖頭。
其中含義,曹自然明白,不可因一人而絕了天下士子投曹之心啊,好歹眼前這人在荊襄有些名氣,殺了他,豈不是說明自己沒有容人之量?
反觀禰衡,倒是自在得很,堂諸人越是憤怒,他越是興致高昂,口沫飛濺,直說著曹軍諸將頻頻向曹,只待曹一聲令下,便將禰衡砍泥。
不過,對于不曾激怒江哲,禰衡倒是有些憾……
然而此時,在司馬懿凝重的眼神中,賈詡緩緩起,徐徐走向禰衡。
似乎是覺后有人,禰衡猛一回頭,卻見一名文人笑瞇瞇地著自己,皺皺眉,心中有些不解。
只見賈詡滿臉堆笑,拱拱手頗為和善地說道,“足下辯才無雙,在下佩服啊!”
“……”禰衡眼神一凝,疑地著賈詡,淡淡說道,“好說好說,不知閣下有何賜教?”
“呵呵,”賈詡輕笑一聲,搖頭說道,“賜教不敢,只是心中有些疑,故而求足下解!”
禰衡有些好奇,詫異問道,“從何來?”
“從足下而來!”
“喔?”似乎是看穿了對方的心思,禰衡冷笑一聲,戲謔說道,“你且說來聽聽!”
唉,不知死活啊!司馬懿暗暗搖了搖頭。
眼眉一挑,賈詡抬起頭來,直直著禰衡,溫聲說道,“觀足下談吐,想來也是飽學之事,為何不求仕途,卻甘為區區一小廝,上不能報效國家、下不能安定黎民,庸庸碌碌一生,死后如何面見先祖?”
明顯聽出了賈詡此話不安好心,禰衡淡淡說道,“在下之事,不老足下心!”
上鉤了,蠢材!司馬懿暗暗撇。
“咦?”只見賈詡面微變,深深著禰衡,搖頭嘆息道,“竟不想是足下自甘墮落,看來是在下多事了……”
“你!”只見禰衡面頓變,心中氣悶,下意識反駁道,“在下如何自甘墮落……”這話音還未落下,他已心知不妙。
果然,只見賈詡角揚起一冷笑,輕蔑說道,“天下士子,無不以學得一才識,上報國家、下安黎民為榮,而足下,卻甘愿為一奴仆,卑躬屈膝,侍奉劉荊州……哦,對了,眼下劉荊州病故,足下倒是輕松了些……”
“……”禰衡面一沉,默然不語。
“賈大人此言差矣,”坐在席中,司馬懿一臉戲謔,接口附和道,“所謂人有各志,不能強求嘛!”
這小子!賈詡略帶贊許地了眼司馬懿,點頭說道,“也是!”
聽著賈詡、司馬懿兩人一唱一和,堂眾人哄笑不已,反觀禰衡,沉默半晌,忽而哂笑道,“所謂明珠暗投,惜明珠耶?嘆天時耶?我中自有百般治國之策,奈何劉表不取,如此奈何?”
“咦?”賈詡故作驚訝,驚嘆說道,“真看不出足下除了辯才之外,卻有真才實學……哦,抱歉抱歉,恕在下心直口快,唔,這個……敢問為何劉荊州不取足下建議呢?”
強自忍著賈詡的冷嘲熱諷,禰衡淡淡說道,“劉景升虛有其表、徒有虛名,眼濁不識賢愚,耳濁不納忠言,將賢士用為小廝,是猶貨輕仲尼,臧倉毀孟子,如今死,咎由自取!”
“這就奇怪了!”賈詡搖搖頭,故作不解地了眼蒯良、蒯越,戲謔說道,“我觀足下半多也是居才華,劉荊州為何能重用兩位蒯大人,卻為何單單不用足下呢?”
聽聞賈詡所言,蒯良、蒯越著禰衡冷笑不已。
只見禰衡不屑地了一眼兩人,嘲諷說道,“劉表沽名釣譽,二蒯虛名乃盛,豈不是‘投意合’?”
“混賬!”蒯良暗罵一句,其弟蒯越轉頭著賈詡,他深深覺,此人不簡單!
“哦!”賈詡似乎恍然大悟,點點頭對禰衡說道,“原來不怪劉荊州不用足下,而是足下籍籍無名啊……足下自詡一才華,卻為何籍籍無名呢?”
賈詡話音剛落,蒯良冷笑說道,“這位大人,我等眼前這位,可不算是籍籍無名哦,他可是大大有名呢,可惜卻是惡名,狂子、狂徒,哼!”
“哦!”賈詡恍然大悟,眼神上下打量著禰衡,“原來足下也并非籍籍無名啊,那麼說來,劉荊州不用足下,倒有些令人費解了……頗為費解啊!”
這老狐貍,真是狡猾啊!司馬懿暗暗一笑。
“這位大人何必費解!”賈詡話音剛落,蒯越亦是思報方才一箭之仇,哂笑接口道,“我故主劉荊州在時,荊州乃平,黎民安居,亦算是明主,此人當初自薦時狂餑無禮,毀及他人,德才不足,遭了劉荊州忌諱,哼!便是徒逞口舌之勇,乃有此劫!”
聽著眾人的奚落,就算是禰衡,面亦是稍變,正說話,卻被賈詡看準時機打斷,憋在心中,好不難。
反觀賈詡,仍是方才那般笑容可掬,微笑著說道,“在下還有一疑問,足下解!”
明知對方謀,但是禰衡卻無法退,唯有著頭皮上。
“大人但說無妨!”
“好,那我就直說了,冒犯之,還恕罪!”賈詡拱拱手,故作詫異問道,“你言司徒小事懈怠、大事昏昧,不足以為他人所仰,然而據在下所知,自司徒順曹公掌兵一來,天下諸侯大多折翼于司徒兵鋒之下,名震四海,巷口小兒,皆識司徒之名,百姓更是恩戴有加,反觀足下,每日卑躬屈膝侍奉劉荊州,對百信毫無建樹,有何等資格評論司徒作為?”
“你……”被賈詡一言說到痛,禰衡面大變。
也是,空有一才華,卻無法得以施展,心中是何等?
深深吸了口氣,禰衡冷笑說道,“劉表早前若是肯誠心重用在下,你等今日豈能在此?”
“這話說得!”司馬懿戲謔一笑,忍不住口道,“在下可否說,若是先帝肯誠心重用在下,不復黃巾之禍,不復如今天下大矣!在下可否這麼說?”
“妙!妙!”
“哈哈,自然可以!這狂徒尚可如此,這位大人如何不可?”
“不復黃巾之禍,哈哈!這位大人所言極是啊!”
為報方才之仇,荊州文紛紛出言義助司馬懿、奚落禰衡。
遭到如今奚落,若在平日,禰衡自然不會放在心中,然而今日不知這麼,他卻是覺渾不自在,尤其是面前那人假惺惺的笑容,更是他心火頓起。
著禰衡死死盯著自己,賈詡暗暗冷笑一聲,故作詫異說道,“哦?莫非是在下說錯了?足下也并非是毫無建數?唔,在下向來是有錯必糾,足下但可直言,在下洗耳恭聽!”
“……”在禰衡眼中,賈詡的笑臉似乎太過于惹人厭,微思一下,禰衡凝聲說道,“若是劉表能聽我建議,與袁紹聯盟,你等今日頭在何,尚不得而知也!”
此人狂妄歸狂妄,卻是有些才華!賈詡暗暗點了點頭,微笑說道,“那為何劉荊州不遵足下之策呢?”
“哼!”禰衡冷哼一聲,不發一語。
“無論劉荊州為何不遵足下建議,眼下足下,對于荊州軍民,仍是毫無建樹啊……不知還有其他麼?”
“……”著賈詡笑得那般自若,禰衡為之氣結。
“足下既然不發一語,想來是沒有了……”長長嘆了口氣,賈詡顯得有些失。
“在下心有十余條安邦富民之策!”禰衡面一正,凝重說道。
“心有……也就說,還不曾實施,什麼都不曾為荊州做過,只在心中相及,在下可否這麼理解?”
“你!”禰衡面大變,方才那種泰然自若早已消逝無蹤。
“哼!”冷笑一聲,賈詡面一沉,冷冷說道,“稍有才華,便恃才傲,目中無人,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庸才罷了!偌大天下,如你之輩,車載斗量,不計其數,竟敢在此妄自尊大,可笑之極!”
說著,賈詡見禰衡臉上猶有憤憤之,淡然說道,“即便是稍有才華,然而卻無施展,比無不才,有何差別?司徒曾言,人之價值,在于他為國為民所作出的貢獻!在我眼中,你不過是一小廝,即便是有才華,亦不過一有才華的小廝罷了,勿要再惹來恥笑,好自為之!”說罷,賈詡轉回席。
賈詡話音已落,堂中眾人一言不發,皆向禰衡,冷眼看他如何收場。
其中,曹有些詫異地著賈詡,心中有些咋舌,他不是沒聽荀彧、荀攸等人說起過,說江哲帳下除李儒外,仍有兩名賢良,才華與他們不相上下,對此曹不是很在意,畢竟大才又不是白菜,哪是說有就有的?可是如今一看此人談吐……不簡單啊!
就在曹心有所思之時,卻見禰衡拱手一禮,急聲說道,“且慢!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在下?”賈詡轉過頭來,哂笑說道,“武威郡賈詡、賈文和!”
原來此人就是當初張繡麾下謀士賈詡?
蒯良與蒯越對視一眼,心中暗暗警惕,畢竟,賈詡雖名聲不顯,但卻是瞞不過蒯良、蒯越二人。
賈詡者,國士也!
“賈文和……”禰衡喃喃自語一句,拱手說道,“先生大才,敢問先生眼下居何職?”
蒯良、蒯越心中一,目不轉睛著賈詡,卻見賈詡輕笑一聲,淡然說道,“在下區區之人,何足掛齒?眼下愧居司徒府刀筆吏之職!對于舞文弄墨,在下倒是堪堪可行……”說罷,賈詡走到江哲后、司馬懿旁席位,安然復坐。
嘖!司馬懿暗暗撇,有些嫉妒地瞥了眼賈詡。
也是,同樣是司徒府刀筆吏,賈詡比司馬懿,簡直是好得難以相提并論。
反觀禰衡,卻是一臉愕然,有些懷疑地了一眼曹,又了江哲。
如此國士,用之為刀筆吏?
蒯良、蒯越對視一眼,心中驚異不已。
……
而與此同時,襄城中,有一名老道頓足于街道,著兩旁襄百姓,眼中神有些令人費解。
“變數……氣運……不得已要見他一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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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雪,大夏娛樂圈唯一天后!出道四年,發行九十九首歌曲,九十九首大火,多種音樂風格更是被稱贊推動大夏音樂發展近百年!然而,在她的第一百首新歌發布會上,林洛雪突然話鋒一轉,曝光了她曾有一個渣男前男友,將她害的生不如死!這個渣男無惡不作,騙錢,騙色,吃軟飯,讓她背上了巨額債務!甚至,還讓她未婚生女,并且在女兒生命垂危之時,消失不見!就當所有人都在控訴這個渣男的時候。一個神秘人拿著一本渣男日記突然出現了。日記曝光后,全場淚崩!……林洛雪:“楚戈,我錯了,如果有來世,我愿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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