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八十五章 左慈(二)

江哲,江守義……

此子不過年近雙十余五,卻有如此造詣,實乃是奇才!

笑容可掬地打量著面前的江哲,左慈心中卻是驚嘆不已。

暗忖半響,見江哲顧自飲酒,沉默不言,左慈手取過案上酒盞,微嘆說道,“江司徒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如此逆天之舉,呵呵,盼司徒莫要自誤才好!”

“……”只見江哲飲酒的作一頓,眼眉一挑,舉著酒盞皺眉說道,“敢問尊駕,何謂逆天?”

“呵!”左慈朗朗一笑,有些失著江哲,哂笑說道,“可謂逆天,江司徒不是最為了解麼?天下分分合合乃是命數,司徒何必強加干涉?倘若引火燒,悔之晚矣!”

“尊駕此言差矣!”搖搖頭放下手中酒盞,江哲淡笑說道,“世上傳言,代漢者,涂高也;涂高者,魏也!魏,既是曹魏,如此,我助曹孟德平定天下,何謂逆天?”

“哈哈哈!”左慈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不過向江哲的眼神中,卻滿是驚嘆。

“傳聞司徒詭辯天下無雙,老道如今倒是見識了……司徒此言不差,天意確實是向著曹魏,不過嘛……司徒是否是下了什麼?比如說,即便是曹魏能夠事,亦要在百年之后……”

“哼!”江哲冷笑一聲,皺眉說道,“眼下我等有能力平定戰,造福天下百姓,尊駕又何必借口天意,橫加干涉?若是尊駕執意如此,江某不得已……”

“哈哈,司徒怎得?”左慈戲謔一笑,著江哲玩味說道,“司徒有何本事,老道可是清楚的很……嘿!司徒所學《奇門遁甲》,老道所學《遁甲天書》,司徒不覺得其中有些蹊蹺麼?”

“唔?”江哲愣了愣,正說話,卻見左慈笑意一收,凝聲說道,“司徒所學,不過是老道輸給南華那老不死的《遁甲天書》殘章罷了,司徒會的,老道同樣會;反之,老道會的,司徒可不一定會……”

“……”只見江哲眼神一驚,頓左慈渾氣勢迫人。

“呵呵!”氣勢一收,左慈哈哈一笑,隨即深深了江哲一眼,贊許說道,“不過,老道亦是想不到,司徒竟然能憑借區區殘章,得以掌控氣運,老道浸心研究數十年,卻仍然一無所獲,天意如刀,實在令人費解……”說罷,左慈微忖片刻,抬頭正說道,“司徒資質不凡,老道有意將老道一本事教予司徒,但不知司徒意下如何?”

“唔?”江哲有些啞然,他萬萬沒有想到左慈竟然有這打算。

“如何?”

江哲皺皺眉,著左慈狐疑問道,“當真?”

“自然!”左慈哈哈一笑,隨即了一眼江哲,哂笑說道,“司徒若是想學,老道便教……只要司徒放下此地諸事,隨老道赴峨眉山修行!”

我就知道!

江哲暗暗撇,拱拱手嘲諷說道,“尊駕好意,江某心領!”

“……”左慈皺皺眉,面古怪著江哲說道,“看來司徒執意要逆天而行了……”

“哼!”只見江哲手取過案上酒盞,飲了一口酒水,鄭重說道,“順天而為、亦或是逆天而為,江某說了不算,尊駕說了也不算!如今天下百姓久思安,我等平定世,若是天下百姓多半道好,便是順應天命!”

“好一個順應天命!”左慈哈哈一笑,搖頭哂道,“既然司徒執意如此,老道也唯有橫加干涉了……”

江哲冷笑一聲,低聲皺眉說道,“尊駕可以試試!”

“喔?”左慈故作驚訝,戲謔說道,“司徒所學,大多出自老道《遁甲天書》,司徒以為,擋得住老道?”

“即便如此,江某亦要試試!”瞥了一眼左慈,江哲皺眉喝道,“若是急了我,小心我先派人燒了你道觀!”

“額?”聽聞江哲所言,左慈錯愕萬分,待回過神來,卻是捧腹大笑。

三笑之后,深深打量著江哲,左慈作了作稽,嬉笑說道,“司徒真乃妙人,老道又不是仙神怪,要那香火作甚?司徒要燒,盡管燒去便是,哈哈,不過嘛……”收了收臉上笑意,左慈正說道,“其實司徒也不必太過焦慮,老道日間對曹所言,他傳于劉備,不過戲言耳!天下分分合合,乃有天定,老道亦不得橫加干涉,同理,司徒亦是!”

“戲言?”江哲愣了愣,有些疑著左慈說道,“那你為何而來?”

左慈搖搖頭,把玩著手中酒盞,嬉笑說道,“為司徒而來!”

“為江某而來?”江哲面有些凝重了。

“正是!”點點頭,著有些不解的江哲,左慈凝神說道,“司徒所學,大多來自《遁甲天書》,與老道頗有淵源,司徒用此天,助曹奪取天下,其中干系,老道亦不得幸免。再者,司徒資質過人,老道傳司徒缽,不忍司徒濫用天,損盡壽,前番司徒為敗袁紹,驅氣運,助曹事,折損壽二十年,司徒不過是凡人之軀,如此妄用天,日后恐遭不測……”

“……”江哲聞言,沉默良久,抬頭著左慈說道,“尊駕此來,或是為江某所得殘章而來?”

“呵!”左慈輕笑一聲,搖頭苦笑道,“司徒莫非以為,人人皆能習得如此天?”說罷,他上下打量著江哲,疑說道,“有一事,老道亦是不解,還司徒解!”

“尊駕但言無妨!”

“那好,”點點頭,左慈低聲問道,“司徒兩次奪袁紹氣運,助曹事,致使袁紹由勝轉敗,若是平常人,如此妄改天意,恐怕早已遭天譴,而司徒卻……”

“以曹代袁,乃是天意,江某不過是順應天命……”

“不不不!”江哲還沒說完,便被左慈打斷,“即便是順應天命,換做平常人,如此濫用天,多半已遭不測,老道曾多次推算司徒來歷,卻見天機混……依老道之見,乃是司徒蒙上天眷顧,福緣深厚,是故得以幸免……”

“當真?”江哲面容古怪地說了句。

“確實如此,”左慈點點頭,隨即著江哲戲謔說道,“眼下是如此,不過日后如何,便看司徒的了!”

江哲聞言,皺眉說道,“尊駕此言何意?”

“倘若司徒順應天命,自然是一生無憂,反之,若是司徒一意孤行,妄改氣運、濫用天,那麼……非但自蒙難,怕是要禍及子孫……”

“什麼?”江哲為之一驚,隨即很是狐疑地著左慈說道,“你不會是又想說要我隨你去峨眉山修行避禍吧?”

見江哲一臉的懷疑,左慈哈哈大笑,擺手說道,“非也非也!平心而論,倘若司徒能隨老道赴峨眉山修行,那自然是好,不過既然司徒不愿意,老道也不強人所難,老道此次所來,無非是想見見司徒……”

“見我?”

“唔!”左慈點點頭,自嘲說道,“司徒學自《遁甲天書》殘章,即便是與老道有了些淵源,老道自然要瞧瞧,得老道天書殘章者,究竟是何等人,畢竟此書非同小可,而司徒又于氣運之事,老道自然不敢怠慢,若是司徒為惡,那是何等劫難?不管司徒如何明傳天下,老道卻要親眼瞧瞧司徒……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原來如此,”江哲有些明白了,搖頭苦笑一聲,抬頭說道,“那麼尊駕如何看待江某呢?”

“哈哈!”左慈朗朗一笑,點頭說道,“司徒表里皆一,乃是大誠之士,又兼仁義厚重,老道自然不必再擔憂司徒為惡,不過嘛……”說到這里,左慈頓了頓,了眼江哲猶豫說道,“司徒當真不愿隨老道赴峨眉山修行?老道必然將一本事與司徒……”

“多謝尊駕,江某心領!”江哲翻了翻白眼。

“可惜……可惜……”左慈惜嘆地搖搖頭,著江哲皺眉勸道,“司徒何必一意孤行,所謂天下一一治,乃是天數,豈可妄加更加?由轉治,由治轉,未及大,何來大治?”

“尊駕所言,江某不敢茍同!天下大乃因天子治理不當,豈關乎天意?若是國強民富,何來大?”

“罷罷罷!”左慈苦笑著搖搖頭,嘆息說道,“看來司徒是執意如此了,也罷,司徒且好自為之!”

見左慈起著自己,江哲猶豫一下,拱手遲疑說道,“《奇門遁甲》乃尊駕《遁甲天書》殘章,江某本該奉還,不過……可否待江某平之后,再復歸還?”

“司徒不必如此,”左慈輕笑一聲,擺擺手說道,“老道與南華打賭,輸了殘章,如今此殘章落在你手中,也算天意……二十七載之后,老道當收回此書,先且告知司徒!”

“多謝!”江哲起拱拱手。

“唉!”深深了一眼江哲,左慈眼中有些失,搖搖頭正說道,“殘章《奇門遁甲》,其余法,司徒用之平,也無不可,只是氣運一事,非同小可,司徒還是莫要自誤,否則日后悔之晚矣!”

“……江某謹記!”

搖搖頭,左慈作了一稽,正說道,“既然如此,司徒好自為之,莫要自誤,貧道去也!”

說罷,只見他袖一揮,頓時有毫迸散,陣香撲鼻。

朦朧之中,左慈騰云而去,依稀間,江哲卻聽到半空傳來一語,“江陵有一人手掌《六丁六甲》,可掌控天象,乃是老不死南華平生所學,司徒且小心了!”

可惜了此子資質……

哉惜!惜哉!

“呼!”長長松了口氣,江哲復坐,默然著案上酒盞。

不消片刻,便有數名甲士匆匆而至,抱拳驚聲說道,“司徒,不知方才……”

“無事無事,”江哲擺擺手,微笑說道,“你等且退下吧!”

眾甲士見江哲無恙,雖心有疑,亦抱拳而退。

禍及子孫啊……唉,麻煩!

搖搖頭,江哲自斟一杯,一口飲盡。

六丁六甲……

“掌控天象,怪不得諸葛亮能‘借’來東南風……”江哲苦笑著搖搖頭。

形勢不容樂觀吶!

江哲自是忌憚諸葛亮,殊不知諸葛亮亦是極為忌憚江哲……

建安四年五月,曹軍乃在襄休整兵馬,一鼓作氣拿下江陵、繼而奪取江東,而劉備一行人,卻仍為前幾日死里逃生暗道僥幸。

那日劉備率數百殘兵敗將逃亡江陵,中途路經長坂坡,卻被曹純引虎豹騎所伏擊。

區區數百劉備軍,面對著三千如狼似虎的虎豹騎,幾乎是毫無抵抗之力,僅僅一個照面,悉數戰死。

不得已之下,劉備唯有與關羽、張飛,三人孤力斷后……

環首了眼四周,劉備見的,卻盡數是全黑甲的虎豹騎,自己麾下數百人,竟然一眨眼功夫,便被這支兵馬殺得大敗。

“虎豹騎!”向來膽大的張飛亦是汗炸起,雙手僅僅握著丈八蛇矛,眼神不停地掃視四周。

相對于張飛,關羽仍是那般傲慢,不過傲慢之余,睜開的雙目卻是足以證明,關羽亦對虎豹騎甚為忌憚!

“劉玄德!”隨著一聲高呼,曹純策馬緩緩而出,深深著劉備、關羽、張飛,微嘆說道,“你已退無可退,曹某不殺你,然有將令在,盼你等自刎,其余人等,我可網開一面!”

聽聞曹純所言,張飛又氣又怒,重聲喝道,“曹子和,手下敗將,若是有膽,敢與我一戰否?”

早前劉備在許都時,張飛與曹純自是好,眼下見曹純化友為敵、狠下殺手,張飛如何不怒?

了眼張飛,曹純微微嘆了口氣,抱拳正說道,“翼德,曹某將令在,不得不如此!劉玄德不死,我等心中難安!”

“汰!”張飛氣怒不已,正撥馬上前,卻被旁劉備按住肩膀。

四周地勢,被山坳的劉備暗嘆一聲,策馬上前,抱拳凝聲說道,“備死不足惜,然我大漢飄零若今,不曾見到我大漢再復盛世,劉備死不瞑目,將軍好意,劉備心領!”

“……”皺皺眉,曹純緩緩出戰刀,厲聲喝道,“如此,可莫要怪曹某心狠了!”

“廢話說!”關羽雙目一睜,手中偃月刀一翻,怒聲喝道,“關云長在此,誰敢傷我兄長?”

“哼!好大口氣!”虎豹騎副統領楊鼎冷笑一聲,揚刀喝道,“且先取你命!”說罷,楊鼎拍馬上前。

“楊鼎,小心!”曹純驚呼一聲。

“哼!”關羽冷哼一聲,見楊鼎策馬而來,一夾馬腹,朝著楊鼎猛攻過去,同時,手中偃月刀亦是暗暗蓄力。

“當!”

僅僅一個鋒,楊鼎手中戰刀崩斷,虎口迸裂,悶哼一聲。

標賣首之徒,焉敢在我面前放肆!”關羽冷笑一聲,再復一刀。

糟糕!楊鼎心中暗驚,愕然著那大刀離自己越來越近。

“鐺!”

千鈞一發之際,曹純終于趕到,用手中長刀替楊鼎擋下關羽一招。

著手中長刀傳來的勁道,曹純皺眉喝道,“此人非一人可勝,弟兄們小心了,司徒有命,劉備諸人,殺無赦!”

“喝!”三千虎豹騎齊喝一聲,朝著劉備等人殺去。

時劉備旁不過寥寥十余護衛,幸虧此地勢狹窄,不利于虎豹騎奔襲,故而得以保全一時。

不過,也只是一時罷了……

面對著眾多虎豹騎,關羽、張飛被死死纏住,無法,劉備雖有些武力,然而僅僅面對三名虎豹騎,便左右不支。

劉備后馬車旁的諸葛亮、簡雍、孫乾等人更是不必說,雖然人人握著寶劍,不過恐怕就連一名虎豹騎也對付不了。

關羽、張飛二人心憂其兄,死命突圍,卻仍是無法沖出虎豹騎糾纏,而劉備更是不必說,全上下,早已是傷痕

劉備敗亡在即!

“殺!”曹純高呼一聲,瞅見劉備漸漸力氣不支,瞧準破綻,正要出手,卻心中一警,慌撥馬退后一步。

“哈哈,大功是我的了!”一名新晉虎豹騎的烏桓降騎大笑著揮刀朝劉備砍去,卻忽然聽到腦后一陣惡風襲來,回頭一看,頓時驚得雙目瞪直。

“轟!”

在曹純驚愕的眼神中,那名虎豹騎中一箭,竟然被落馬下……

唔,不對,哪里是落馬下,分明是被直直擊飛了數丈!

呼!劉備抹了抹額頭冷汗,心中暗道僥幸,轉頭一那名虎豹騎,卻見他倒飛數丈,倒在地上一,顯然是已斃命。

穿虎豹騎上鎧甲,此人臂力不凡啊!

劉備暗暗稱奇,下意識瞥了一眼那虎豹騎上箭支,這一瞧,卻是他驚嘆不已。

那哪里是箭,分明是一桿短槍!

“誰?”曹純大喝一聲,四下張,卻見一名虎豹騎指著一個方向說道,“曹統領且看!”

曹純驚疑一,卻見遠行來一支兵馬,人數極多。

“怎麼可能……”曹純喃喃自語一句,回頭了一眼一箭斃命的虎豹騎尸首,又那支兵馬為首大將。

在數百步之外,竟可如此中我麾下虎豹騎,救劉備一名,何等箭

又想起那古怪的箭支,曹純暗暗咋舌,心中更是凝重。

只見那支兵馬持‘劉’字旗幟,為首一員大將,高聲呼道,“劉皇叔,末將奉公子之命,前來接應皇叔!”說罷,那將皺眉了一眼虎豹騎,厲聲喝道,“殺!”

隨著那將一聲令下,數萬兵馬直直朝虎豹騎沖去,在眾虎豹騎一愣神之見,關羽、張飛殺至劉備旁。

“大哥,”張飛喜極笑道,“援兵至矣!”

“啊!”劉備點點頭,附和說道,“江陵援兵……劉琦公子……”

皺皺眉了眼愈來愈近的江陵援兵,曹純指著劉備厲聲喝道,“速殺劉備!手弩!”

眾虎豹騎換過手弩,朝著劉備等一通

關羽眼中一,急忙立于劉備之前,用手中偃月刀護住其兄。

“唔……”

“二弟!”

虎豹騎終究推卻了……

被江陵數萬兵馬圍住,曹純見事不可為,為免虎豹騎折在此,唯有下令撤軍。

一番戰,在付出了百余人的代價后,曹純終于終于率虎豹騎沖出了江陵援兵的包圍,呼嘯而去。

而江陵援兵,卻是折損了整整三千余人……

下馬疾步走至劉備面前,江陵援軍幾位將領抱拳見禮。

“末將黃忠,見過劉皇叔!”

“末將魏延,見過劉皇叔!”

“末將文聘,見過劉皇叔!”

深深一躬,劉備激說道,“多謝諸位將軍救命之恩,劉備激不盡!”

“豈敢豈敢!”三將急忙抱拳還禮。

了一眼捂著右臂的關羽,黃忠關切說道,“這位將軍傷勢……不礙事吧?”

“無妨無妨,”關羽搖搖頭,見劉備走上前來,急忙說道,“兄長放心,不過是皮外傷罷了,不礙事!”

劉備聞言,微微松了口氣,點頭說道,“那便好、那便好!”

“這支曹軍很是難纏啊,”皺眉著遠打掃戰場的兵士,魏延皺眉說道,“被我軍團團圍住,竟能如此輕易困而去,反我等折了諸多弟兄……”

魏延話音剛落,旁文聘凝重說道,“若是猜得不錯,這支恐怕便是傳聞中可以一當十的虎豹騎了!”

“撤軍之時,尚可帶上同澤尸首,從容而退,這虎豹騎,不簡單啊!”黃忠心中暗嘆,幸好多帶了些兵馬來,將這虎豹騎驚走,否則,救援不及,反遭其禍。

著此江陵兵將戰死的同澤就地掩埋,劉備閉目長嘆一聲,“為我等區區數十人折損如廝,劉備心中愧甚!”

“劉皇叔言重了,”黃忠抱拳一禮,恭敬說道,“主公在江陵久候皇叔,事不宜遲,我等還是啟程吧,虎豹騎皆是輕騎,若是被其纏上,即便是此三萬大軍,恐怕……”

“唔!”

……

與黃忠、魏延、文聘等將一道,劉備終于到了江陵。

待得走江陵城中,劉備長長松了口氣,稍心安,觀其余眾人,皆是如此。

及至城中,劉表之子、江陵之主劉琦,便親自前來迎接劉備、諸葛亮等人。

“叔父安好!”

劉備拱拱手,笑著說道,“此次若非賢侄遣軍救援,備恐怕早已死!”

“不敢不敢!”劉琦輕笑一聲,抬手說道,“小侄已備好酒菜,為叔父接風,請!”

“請!”

待至劉琦府邸,劉備便見徐庶在堂中徘徊不已。

“主公!”似乎是瞧見了劉備,徐庶幾步上前,深深一記大禮,口中呼道,“及見主公,在下方才心安!”

“有勞元直長途跋涉,劉備激不盡……”劉備說了一句,回首著諸葛亮說道,“此次軍師功不可沒啊,若不是軍師算到曹軍會在長坂坡設下埋伏,元直前來江陵求援,我等……唉!”

對于在長坂坡遭伏,諸葛亮亦是心嘆不已,搖頭凝神說道,“前幾日亮心中不安,為求謹慎,是故如此,亮也想不到,江哲竟能算到我等行蹤,率先設伏……”

“江哲?曹麾下最善統兵的謀士麼?”劉琦暗忖一下,輕說道,“襄之事,我已聽元直說了,蔡瑁那廝恐怕十有八九投曹,真乃可惡!”說罷,劉琦向諸葛亮,皺眉說道,“我江陵雖有八萬兵馬,城亦堅固可守,不過恐怕終究非是曹軍敵手……”

“公子不必擔憂,”諸葛亮勸一聲,已有所指說道,“眼下,有人比我等更是心急!”

劉備眼中閃過一驚悟,遲疑說道,“莫非是……”

“江東!”諸葛亮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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