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九十三章 開端 (1)

“終于追了啊……”

諸葛亮喃喃說了一句,眼中神很是復雜。

雖然對于將江哲困在華容道這件事,諸葛亮并非很有把握,然而確實有幾分自信,前前后后連番用計,就賭江哲在最后一刻因松懈而掉以輕心。

一個時辰之前,就在劉備等人談論后面追兵的時候,諸葛亮心并不是極好。

縱觀天下英杰,諸葛亮并不敢自夸才智無人能及,只因天下太大,奇人太多,然而既有深謀遠慮,又懂奇妙陣的,恐怕偌大天下,只有江哲能與他相抗衡了。

從新野始,諸葛亮一直與江哲較量著,同時亦是更為肯定,天卷下冊《奇門遁甲》必然在江哲手中。

天地人,天書分三卷六冊,天卷,無疑是最難對付的!

而事實也證明,手握天卷下冊《奇門遁甲》的江哲,實堪稱是諸葛亮首要勁敵。

可是另一方面,諸葛亮亦在暗暗慶幸……

諸葛亮年時便才智遠超常人,與他為伍的,只有龐統、徐庶等一眾好友,俱是學識淵博的名士,眾人時常在一博弈,或是談論兵事,然而在諸葛亮得到《六丁六甲》之后,龐統、徐庶等人也不再與諸葛亮談論兵事了……

《六丁六甲》,控天象,若是連天時也被對方掌握,試問如何能戰?

最初,諸葛亮發現了這個原因,是故將《六丁六甲》束之高閣,可是這樣一來,反而引來心高氣傲的龐統的極為不滿,所謂用兵之道,自然是要化不可用為可用,用之以拒敵。既有奇,卻不用,豈非是故意相讓?豈有此理!

隨后,龐統去了冀州,他要證明,即便是不靠那‘旁門左道’,僅憑才智,他龐統亦能嶄頭角于世!

龐統的離去,諸葛亮心中有些沉重,每日在隆中草廬看書,或是自己與自己弈棋,漸漸地,他與徐庶、石韜、孟建等一干好友疏遠了……

原本的良師益友,似友似敵的至,在諸葛亮得到天書之后,已不足以與諸葛亮相抗衡,換句話說,亦不足以諸葛亮施展全部本事去對付,即便是龐統,亦是如此……

早前在隆中草廬時,諸葛亮可以說是坐觀天下豪杰,擇而輔之,然而在得到天書之后,諸葛亮顯然是在‘自我放逐’了……

除了劉備皇室后裔的份稍稍諸葛亮有些心外,也只有龐統的回歸……唔,不如說是龐統口中江哲的出現,諸葛亮再復打起神……

同樣是深謀之士,同樣手握天書,同樣是天書天卷!

從新野、樊城到江陵,諸葛亮幾乎是嘗到了敗北的滋味,這是他往日所不曾遇到的……

同樣是想打敗江哲,然而龐統是為了取代江哲名,以證明自己;而諸葛亮,則不是,他眼下僅僅是想找個與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罷了,只不過,這個對手的統兵經驗,實不是眼下的諸葛亮能與之抗衡。

一方面,在江哲忌憚諸葛亮的同時,諸葛亮亦深為忌憚江哲,早早將其除去;可另外一方面,諸葛亮又不想江哲如此輕易便被自己所擊敗,即便是擊敗,亦要堂堂正正,在江哲施展出渾解數之時,再將其擊敗……

畢竟,如江哲這般人,既是遠謀之士,又手握天卷下策的勁敵,天下間,只有一位!

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在這兩本天書之上亦是如此,雖說天書奇的強弱,再與運用得當與否,可惜,地卷先天便弱了天卷一籌,人卷更不必說。(這是相對的,以后會說到)

眼下,諸葛亮親眼所見,江哲并不曾被自己困在華容道中,心下欣此強敵本事之余,諸葛亮這才苦思應對之策……

倘若江哲這麼好對付,自己就算是助主公就大業,保自己諸葛家不淪落在世,又能怎樣呢?

可以說,諸葛亮出山,并非全然是為劉備,應該說是為江哲,同時,亦是為證明自己,不需什麼名地位,只要有能與自己抗衡的對手,自己得以使出一才華。即便是敗,只要能施展自己本事,亦不枉此生!

天邊旭日冉冉升起,諸葛亮已明明白白見了不遠的曹軍輕騎,一算,怕是不下萬余!

不簡單啊,江哲……

諸葛亮暗暗贊了一句。

對于江哲或許有突破華容道的可能,是故諸葛亮在撤軍之時,仍不在沿路設下重重陷阱,在他估算中,即便是江哲能追到此地,恐怕邊可用輕騎,亦不足五六千人,然而,眼下卻是大大超乎了諸葛亮意料。

沿路的陷阱,毫無用麼?不,恐怕就連在華容道中,江哲麾下亦不曾折損多……

何等統帥力啊!

就像是江哲說的,諸葛亮的殺招,在華容道!

華容道中,沼澤,一不小心,便為陷于沼澤之中,然而此時,若是曹兵惶惶、江哲威不足以統帥全軍,那麼,曹軍也并非沒有可能在華容道中全軍覆沒。

畢竟,越是在危機之時,心中慌、六神無主,更是會招來死亡!

不愧是江哲!

角揚起些許笑意,諸葛亮悄然對旁劉備說道,“主公,曹軍遠來追襲,想來是疲憊異常,人疲馬乏之下,如何復戰?可驅兵破之!”

“這……”劉備為難地了眼諸葛亮,隨即又著結陣而列,滿臉疲憊的麾下士卒。對于劉備麾下將士來說,即便是稍稍歇息了一個時辰,亦難解急行一日一夜的疲勞之苦。

“……”諸葛亮皺皺眉,低聲說道,“所謂‘兩鼠斗于中,將勇者勝’,事到如今,唯有死戰了!”

“莫非……”劉備下意識地了一眼后不遠的長江,喃喃說道,“背水一戰?”

就在劉備等人竊竊私語之時,那面曹軍之中,曹洪仍在大聲喊著。

“劉玄德,事到如今,你仍負隅頑抗不?不若早降,免得惹來禍事!”

“罷了,子廉,”曹洪話音剛落,江哲喚回了曹洪,著劉備軍陣,微嘆說道,“看這模樣,劉備是不準備投降了,傳我令,結陣沖殺……”然而他話還未說完,卻聽對面劉備大聲喊道,“諸位,前有追兵,后無退路,眼下我等若不想被曹軍所殺,唯有死戰!”

聽著主公劉備嘶聲力竭的大喊聲,劉備軍士卒后長江,又面前的曹兵,眼中戰意燃起。

“學‘背水一戰’典故?”可惜了!江哲暗暗哂笑一聲,趁著劉備還未下令進攻前,大聲喊道,“曹公有令,只誅劉備等一干人等,其余將士不論;再者,你等急行十余個時辰路程,心疲憊,豈能擋我五萬騎?不若棄械而降,莫要自誤!”

“五萬騎?”曹洪愕然地了一眼江哲,卻見江哲朝自己詭異一笑:兵不厭詐嘛!

“五……五萬?”聽罷江哲所言,劉備軍將士頓時心中一慌,急忙向曹軍,只見曹軍輕騎緩緩散開,越看越是覺心中慌

是啊,急行十余個時辰,只歇息了區區一個時辰,如何復戰?我等比不得曹軍借助馬力啊!再說了,五萬曹軍……

“哈哈,荒謬!”在劉備眾士卒慌之時,徐庶哈哈大笑,揚手揶揄道,“江司徒,在下一算,你麾下輕騎不過一萬,如何敢夸口五萬之眾?閣下乃天下名士,信口開河豈不是人取笑?”

“哈,不想被你看破!”沒想到江哲毫不在意,面帶微笑反譏笑道,“不過你我也是彼此彼此了,麾下將士疲憊不堪,猶敢效仿前人背水一戰,豈不知我騎一沖,你等皆落于長江,做那魚蟹也!降與不降,各位早做定奪,曹公有言,只誅劉備一干人等,其余將士不論!”說罷,江哲不待劉備等人反應過來,回頭大喝道,“虎豹騎何在?”

“虎豹騎在此!”曹軍側翼三千虎豹騎大呼一聲,使得劉備兩萬上下士卒心中更為慌

“殺!”拔劍一指劉備等人,江哲明顯不再給予劉備等人激勵麾下將士士氣的機會,厲聲喝道,“但凡手持兵刃不降者,殺無赦!”

“末將遵命!”一臉森然,曹純一撥馬頭,厲聲喝道,“虎豹騎!”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三千虎豹騎然大吼一聲,率先朝著劉備軍沖去。

張頜、張遼、徐晃、曹洪等人對視一眼,齊聲喝道,“我等也上,將劉備趕長江,做下魚蟹去!”

“喝!”近萬曹軍輕騎一聲呼喝,士氣高漲,分作兩隊,分別沖在虎豹騎兩翼。

反觀劉備軍麾下士卒,原本被劉備激勵起的士氣,卻被江哲一通耍詐,竟是弄得地士氣全無。

也是,畢竟‘背水一戰’與‘圍三缺一’類似,只有在敵軍趕盡殺絕的況下,才會激勵起麾下將士死戰的決心,然而眼下,江哲明顯看出了劉備等人的心思,假稱曹之令,劉備麾下將士看到了些許存活的希,如此一來,‘背水一戰’之策頓是宣告瓦解。

“擋住!擋住!”劉備麾下簡雍、孫乾等大聲呼喚,徐庶更是厲聲大喊道,“眾將士,莫要輕信對方讒言,曹軍遠來,亦是人疲馬乏也,我等當勝!”

是啊,徐庶說的不錯,江哲麾下騎兵確實亦是人疲馬乏,可惜的是,徐庶說的太遲了……

若是在江哲下令沖殺之前,徐庶便道出曹軍實際況,或許可以激勵起麾下將士士氣,敢于戰……

擺著面前呼嘯沖殺而來的無數曹軍騎兵,為首的更是兇名昭著的虎豹騎,劉備軍士卒哪里還有心思聽徐庶解釋?

難以取勝……難以取勝啊!

著全上下的無力,作為劉備軍普普通通的士卒,李鐵牛死死握著手中長槍,雙目驚懼地著那些越來越近的曹軍騎兵……

對面那人說得對啊,我等急急行軍十余個時辰,只稍稍歇息了一個時辰不到,如何能擊敗這些騎兵?

五萬,亦或是一萬,對于眼下我等來說,哪里有區別所在?

會被殺……必然會被殺的!

“啊!”隨著劉備軍中發出一陣慌,劉備軍陣型還不曾被曹軍擊破,卻反被自己麾下將士搗地大

“江哲用計,先人一等!”諸葛亮微微一嘆,一臉惆悵。

事到如今,自己麾下將士已是大,如何能擊退這路曹軍?

“守住!守住!”關羽一馬當先,虎目怒睜,仍在竭力組織麾下將士結陣,而另外一邊,張飛著那些潰逃的士卒,滿臉憤怒,握著蛇矛的右手抖不已,正恨不得將其斬殺,不過他也知道,若是在此時再斬殺將士,恐怕要引起兵變……

“哈哈!劉備末日至矣!”隨著曹洪一聲大笑,萬余曹軍輕騎直直殺劉備軍中,僅僅一個照面,劉備軍前軍已是潰敗。

同樣是急行一日一夜,同樣是心疲憊,除去虎豹騎那些不像人的怪外,曹軍輕騎們越殺越勇,反觀劉備軍士卒,卻是連連敗退。

“不可后退!退無可退矣,不如隨我死戰!”危機關頭,關羽一面殺敵,一面大聲呼喝,忽然見張頜、張遼攻來,虎目猛睜,竟孤一人殺了過去。

“來得好!”張頜大一聲,掄槍迎上。

“鏘!”一刀一槍力拼一記,著手中偃月刀傳來的反震之力,關羽心中一震,驚疑不定著面前傲然而立的張頜,心中暗道,此人……竟不下與我?!

“關云長,看槍!”趁關羽失神之跡,張遼一槍擊向關羽。事到如今,即便是張遼,亦顧不得仁義之心了,畢竟江哲已是下了嚴令,劉備一干等人,但凡見到,殺!

“唔?”猛然到腦后一陣惡風襲來,關羽急忙撥馬側,只聽“嘶”的一聲,臂膀竟是被劃了一道,鮮直涌。(你只穿個甲作戰)

“關云長,納命來!”

而前面,張頜亦是建功心切,再復舉槍刺來。

“鏘!鏘鏘!”

嘖!這兩人,恐怕俱不在我之下啊?被張頜、張遼圍住一通猛攻,心高氣傲的關羽,急怒之下,手中刀法更是凌

忽然,關羽撥馬便走,張頜與張遼一見,當即撥馬追,比起張遼來,張頜建功心切,更是追不舍,突然,面前的關羽一勒馬頭,下之馬竟是直立而起,上面關羽右手掄刀,左手牽韁,怒聲喝道,“匹夫,與我死來!”

“糟……”張頜心中一驚,當即槍而擋。

“鏘!”只聽一聲兵戈之響,張頜被借馬力之助的關羽一記重劈,下之馬竟是四齊折,哀嘶不止。

何等神力?張頜心中大驚,忽覺心中警示,抬頭一,卻是見寒暴閃,一柄大刀直直劈下,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鏘!”

在關羽怒視之下,張遼終于趕上,咬牙持槍,替張頜擋住必殺一刀,厲聲喝道,“關云長,豈是忘了我雁門張文遠在此?!”

“哼!爾乃何人,關某不識也!”關羽怒目而視,心中自是憤怒,撥馬與張遼戰做一團。

“可惡!”將被戰馬住的右拔出,張頜恨恨了正與張遼手的關羽一眼。

“將軍,上馬!”當即便有一名曹軍輕騎士卒翻下馬,將戰馬讓給張頜。

“多謝了!”對那名士卒一頷首,張頜再復殺向關羽,口中怒聲喝道,“關羽匹夫,納命來!”

聽聞后怒喝,關羽分神一,見是張頜殺來,雖心中稍有不安,然口中亦是強罵道,“手下敗將,亦敢言勇,看關某如何斬你!”話音剛落,心中忽然不妥,急忙側一避,卻見甲之上,已是出現一道劃痕。

該死!這兩個匹夫聯手,好生難以對付!

一時間,被張遼、張頜圍攻的關羽陷苦戰之中。

“二哥,我來援你!”不遠的張飛見二兄關羽被兩名曹將并旁不曹軍輕騎圍住,當即拍馬前來相助,伴隨著一聲聲轟雷似的吼聲,張飛手中丈八蛇矛左右揮舞,當真是萬夫莫敵,但凡有人攔在他面前,不是被擊得吐暴退,便是慘一聲,落馬而亡。

“張飛休得放肆!”隨著一聲怒喝,徐晃拍馬而來,雙手掄斧,直直劈向張飛。

“來得好!”張飛怒目睜圓,一聲雷霆大吼,竟是用手中蛇矛直直迎向徐晃掄來的大斧。

“鑌!”一聲兵戈擊之聲,徐晃連人帶馬倒退三步,張飛渾一震,雖子搖晃一下,竟是一步不退。

好怪力!著雙手的一陣陣酸麻,徐晃著面前的大漢,心中大驚,天下竟有如此怪力?!

“公明莫慌,我來援你!”在徐晃旁不遠的曹洪見徐晃挫于張飛,當即拍馬前來援助。

“雖二人,我亦不懼也!”武力猶在關羽之上的張飛力敵二將,竟是毫不落下風,駭人聽聞。

關羽、張飛乃萬人敵,尚可在萬軍之中得以自保,可惜其余人,卻不是那麼好過了。

即使是常年廝殺的劉備,此時亦是連連敗退,當然了,他的對手是虎豹騎。

因劉備軍士卒恐懼曹軍崩潰,虎豹騎不費吹灰之力便殺劉備軍中,直直殺到腹地,眼見如此形,劉備無奈之下,唯有竭力收攏麾下將士,死命抗拒。

“皇叔小心!”一支巨箭又一次解了劉備之危,只見黃忠拍馬靠近劉備,急切說道,“皇叔,如此下去,我等必敗矣!”

“話是這麼說,”劉備一面氣,著不遠的虎豹騎左右橫行無阻,大聲說道,“眼下說什麼都沒用,唯有死戰!”

“……”深深了劉備一眼,黃忠轉頭了眼正來回呼喝虎豹騎廝殺的曹純,心中暗暗拿定主意:我保皇叔安然,我深老主公重恩,不可負也!

想罷,黃忠一撥馬,厲聲喝道,“文長,護好皇叔,我去去便來!”喝罷,竟是掄刀直直朝曹純而去。

不遠正驅兵苦戰中的魏延聽聞黃忠喊聲,皺眉怒道,“這匹夫,當我能分而戰耶?”話音剛落,旁文聘說道,“文長且去,此與我,不可有負公子重!”

“嘖!”魏延皺皺眉,砍翻一名曹軍,略帶擔憂說道,“如此,你可莫要被這些小卒殺了!”

“嘿!”文聘輕笑說道,“去吧!”

“唔!”魏延一點頭,撥馬朝劉備而去,只留下文聘率數百士卒在此死守。

著對面窮兇極惡的曹兵,文聘一臉苦笑,話是這麼說……唯有盡力而為了!

以一萬余輕騎沖殺兩萬余敵軍騎步兵,江哲亦毫不敢大意,站在遠,靜觀著劉備軍靜,唯恐諸葛亮又弄出什麼詭計來。

“咦?”忽然,在旁護衛的趙云發出一聲驚疑之

“怎麼?”江哲疑地轉頭了趙云,卻見趙云搖搖頭,低聲說道,“沒什麼,司徒!”

奇怪,順著趙云視線一,江哲頓時明白了過來,只見戰場之中,一名敵將左右廝殺,竟是無人能及,倘若如此,還倒罷了,只是那將肩上,竟是背著一把一人高的戰弓,斜斜掛在馬腹一旁。

“黃忠啊……”江哲微微一嘆,暗道可惜,微笑說道,“去吧,子龍,此人非子龍不可敵!”

“這……”趙云早就與黃忠有過一兩次手,卻是不分勝敗,可算是勁敵,眼下,趙云亦是十分期能與他手,可是,若是自己上前,司徒豈不是……

“放心吧!”拍拍趙云肩膀,江哲指指旁一兩百護衛騎兵說道,“眼下我等當務之急,乃是誅殺劉備,黃漢升驍勇異常,不下于呂布,子龍可莫要輕敵了……去吧,這是命令!子龍可是要違令不遵?”

“……多謝司徒!末將領命!”趙云心中自是喜悅,對江哲一抱拳,帶擔憂說道,“末將不在司徒旁,還司徒多加保重!”

“說什麼呢!”江哲輕笑一聲,揶揄說道,“子龍這麼說,將此兩百將士置于何地?”

“末將不是這個意思……”到話語不妥之,趙云略帶抱歉地了一眼此間兩百護衛,好在趙云一直在江哲旁,此將士自然是知曉趙云為人,微微一笑,毫不介意。

“去吧,子龍,莫要黃漢升再如此肆無忌憚傷我軍將士!”

“諾!”趙云面嚴謹,欣然領命,撥馬便去。

著趙云遠去的背影,江哲自嘲一笑,喃喃說道,“子龍足以鎮守一方為帥,如此,卻是屈才了……再說了,我也不是毫不通武藝嘛……”

聽到江哲最后一句,旁護衛暗暗發笑,咳嗽一聲,上前說道,“司徒,劉備已是窮途末路,不看也罷,此地危險,為司徒考慮,不如我等再稍稍退后一些?”

“呵,莫要小看劉備等人哦,”對于旁護衛的提議,江哲不置可否,著戰局沉聲說道,“這兩萬人,是劉備六萬江陵兵之中銳,天見可憐,我等苦追十余個時辰,終于得到如此天賜良機,我可不想無功而返,今日,定是要將劉備誅殺在此……我要親眼見劉備落馬!”

“……是!”旁護衛一點頭。

確實,正如江哲所言,此兩萬余兵馬,乃是六萬江陵之中的銳,乃是諸葛亮帶往江東與江東聯合抗曹的兵馬,若是折在其中,有何資格與江東聯手?畢竟,聯手,與寄人籬下,其中差距甚大!

為此,徐庶是大焦慮,雖說有文聘護住劉備眾謀士,徐庶還不必為自考慮,可是著自己寄以厚的將士們無心戰事,紛紛潰敗,徐庶心如刀絞。

“孔明!”轉首著諸葛亮,徐庶急切說道,“孔明心中不曾有妙策麼?”

苦笑著搖搖頭,諸葛亮無奈說道,“如此兵,謀也好,謀也罷,又有何助力于戰事?”

“那……”徐庶猶豫一下,低聲說道,“六丁六甲奇呢?”

“唉,”諸葛亮嘆氣說道,“元直不是不知,驅使六丁六甲需要些時辰做準備,并非當即可用,江哲神速而來,神速而襲,顯然不給我等毫應變時間,元直莫不是我于此時劃地為壇,在曹軍眾目睽睽之下做法?恐怕江哲一見,便立馬驅兵直搗此……徒勞也!”

“這……”聽罷諸葛亮所言,徐庶面大變,微怒喝道,“那我等豈不是唯有坐以待斃?孔明,六丁六甲天象之,竟是一個也用不了麼?”

“并非用不了,”諸葛亮搖搖頭,凝聲說道,“只是無甚作用罷了,對付此曹軍騎兵,我當招來暴雨,可是我毫無準備,若是眼下驅此妙,僅僅是細雨罷了,也不見得能染土地,阻礙曹軍騎兵,徒勞也!”

“總好過什麼都不做吧?”徐庶低喝一聲,拔出腰間佩劍,卻見諸葛亮驚奇說道,“元直亦何為?”

“哼!我亦學得些許武藝,作為防,卻不想今日要用于殺敵!”說罷,徐庶竟是朝著劉備等人之而去。

“元直!”諸葛亮喚了一聲,卻見徐庶頭也不回,搖頭暗嘆。

不設祭壇,不做準備,亦可使用天象之……可惜不說威力強弱,單單是折壽……罷了,眼下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總好過什麼都不做,嘿!

罷了,但愿能驚走江哲吧!

片刻之后,正在不遠督戰的江哲覺有些不妥,出手攤開,卻覺幾許涼意落于掌中。

“咦?”仰頭一,江哲雙眉皺起,只見天空夜未退,更添了幾分灰蒙蒙的景象,其中,些許雨漸漸落下,順著微風開。

“這是……”江哲面有些凝重了,四下一,卻見四周薄霧漸起,可越是如此,江哲便卻是疑

無論是雨也好,薄霧也罷,對于自己麾下騎兵來說,無毫影響,他諸葛孔明究竟想做什麼?

然而就在此時,江哲旁護衛驚聲呼道,“司……司徒,且看江上!”

江哲心詫異地了一眼江面,只見被旭日照,略微紅燦的江面上,霧氣彌漫而起,霧氣之中,無數樓船順風而至,一眼難邊際。

“這……這是江夏水軍還是江東水軍?”江哲眼神大變,喃喃說道,“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樓船,就算是聯合江夏、江東,亦不可能!”

在江哲眼中,長江下游無數舟船揚帆而來,好似毫不逆流影響,轉眼間便幾乎在劉備等人所江邊登岸,不管江哲如何眺,始終不曾見船隊盡頭。

“怕是不下數千艘吧?數千艘樓船、艨沖?”江哲一時間有些不著頭緒,要知道,偌大荊州,也只有數百艘大船,否則江哲也不必趕造戰船。

“劉皇叔,江東兵馬前來相助!”隨著一聲淡笑,登岸的樓船中走下無數江東兵,麻麻,一時間,江邊竟是人滿為患。

“這是……”皺眉著薄霧中的江東兵,諸葛亮心中覺有些不對。

著數之不盡的江東兵在登岸,眾曹軍騎卒面面相覷。

“這數量……”正與黃忠手中的趙云止住槍勢,目驚疑地著四周,心中暗道不妙。

江東,不會是將所有可戰之兵都帶來此地了吧?傾巢而出?

“怎麼了?”氣的黃忠得了一空隙,戒備地著趙云,隨即覺對方有些不對勁,回頭一,頓時面大喜。

“哈哈,援兵至矣!”黃忠大笑著著一臉凝重的趙云。

“怎麼可能?”圍戰關羽,幾乎將關羽絕境的張頜、張遼二人對視一眼,俱是見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江夏兵馬不可能有如此之多,莫非是江東?

“唔?”與張飛打得不分勝敗的徐晃、曹洪退后一步,驚異不定著源源不斷登岸的江東兵,同時,對面的張飛亦是止住廝殺,肩扛蛇矛愕然著江岸。

江東竟有如此之多兵馬?三人同時心下想道。

“援兵至矣,殺啊!”數萬、乃至十余萬的江東兵到來,頓時劉備麾下士卒士氣高漲,一改方才連連敗退,反攻曹軍。

而另外一面,江哲一臉著幾艘樓船上跑下一支騎兵,心下大驚,江東,亦有如此之多的騎兵?

就在江哲暗詫異之時,江岸邊卻有人大聲喊道,“江司徒,在下在此恭候多時了!”

“唔?”江司徒?是誰?難道是周瑜?不可能吧?再者,江東如何能不,便在此聚集如此之多的舟船,兵卒?就連騎兵數量亦是不下于我等……

江東,是有騎兵,不過哪里有如此之多?

“哈哈,在下主公之命,與劉皇叔圍獵在此,今日說不得要冒犯江司徒了,傳我令,殺!”

“嗚嗚!”只聽一陣陣戰號吹響,在江邊此起彼伏,此地眾曹軍將士心下大驚。

是誰?究竟是誰?江哲心中泛起濃濃疑,皺眉著江岸,旁護衛急切說道,“司徒,江東兵馬怕是不下于十余萬啊,若是不早退,恐怕我軍……”

“嘖!”江哲皺皺眉,當即喝道,“鳴金!”

“諾!”

當即,鳴金之聲響起,被數千艘戰船、十余萬江東兵馬唬住的曹軍紛紛退去。

著曹軍退遠,孫乾大聲說道,“主公,江東援軍趕至,江哲敗退,我等不趁勝追趕,更待何時?”

話音剛落,軍師諸葛亮當即喝止,嚴詞說道,“主公,驚退江哲已屬不易,不可追!”

“驚退?”劉備愣了愣,卻聽不遠薄霧之中,一人笑著說道,“不愧是劉備軍軍師臥龍諸葛孔明,在下早從魯參軍得問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非常人!若不是先生,恐怕江哲要瞧出其中破綻來……”

“呵,”諸葛亮淡淡一笑,正要說話,卻見旁劉備幾步上前,拱手恭敬說道,“幸得貴軍相援,保劉備與眾將士命,劉備在此先且謝過,他日,劉備亦會登門拜訪吳侯,親自道謝!”

“呵呵,”那人輕笑一笑,擺擺手哂笑說道,“方才的話,不過是騙騙那位大賢罷了,并非是我主遣在下前來相助皇叔,若是他日皇叔當真親自拜謝我主,豈不是坐實了在下無令妄之罪?”

“咦?”劉備一愣,愕然著四周麻麻的江東兵,心中暗道奇怪。

按理來說,眼下孫劉聯手,孫策不會遣如此數量的江東兵越過江夏地域,免得江夏以為江東想趁機吞并此地,再說了,傳聞江東可用之兵,不過二十萬,然而此地,僅觀江上舟船,怕是不下數千艘,這……

“主公莫要再想了,”諸葛亮輕搖羽扇,著對面那人微笑說道,“閣下還是就實道來吧!”

“呵呵,也罷,”只見那人對劉備一拱手,凝聲說道,“在下前幾日算到劉皇叔乃有此劫,為日后孫劉聯手抗曹之事,是故在下前來相助,只不過嘛,那位大人麾下兵馬實在是多,我區區兩百士卒,實不足以與之抗衡……”

“五……兩百?”劉備愕然著江岸邊麻麻的兵馬,及江上一眼難忘邊際的舟船。

“正是!”那人輕笑一聲,拱手正說道,“石太守陸遜、陸伯言,見過劉皇叔!”

隨著話音漸漸落下,江岸邊不下十萬的江東兵,頓時消散無影,眼下再看江中,哪里還有一艘戰船。

“這……”不單是劉備,就連關羽、張飛,簡雍、孫乾等人亦是為之容。

“怎麼可能?”魏延眼,愕然旁文聘道,“方才明明……”

“唔!”文聘點點頭,亦是一臉不解,不遠徐庶凝神打量著四周,心中若有所思。

好一招奇,雖說是障眼法,竟然可以騙過江哲……唔,若不是自己得近,恐怕也瞧不出其中破綻來,不過,這究竟是什麼呢?

皺眉想了片刻,諸葛亮還是不得而解,拱手說道,“無論如何,還是謝過陸太守恩!”

“不必不必,”陸遜搖搖頭,微笑說道,“對于可否騙過那位,在下不報有期,若不是諸葛軍師,呵呵,恐怕沒有這麼容易,好了,劉皇叔還是速速渡江,在下也要告辭了!”

“亮送送足下!”

“多謝!”

告別了劉備,諸葛亮與陸遜走往江邊,一路上,不時有手持號角的江東兵加,細細一算,不多不,正好兩百。

及至江邊,諸葛亮發現藏有數艘小船,顯然是陸遜等人船只。

“諸葛軍師送到此便可以了,在下告辭了!”

“唔……”著陸遜麾下兩百兵登船,諸葛亮猶豫說道,“敢問足下,方才那奇是……”

只見陸遜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給諸葛亮,隨即登上小船,揚帆而去,口中大喊道,“諸葛先生,他日有緣再會!”

“啊!足下保重!”諸葛亮拱拱手,這才打量著手中之中,一之下,心中卻是一愣。

只見陸遜與諸葛亮的,竟是些紙人、紙馬、紙船……

“原來如此!”諸葛亮點點頭,心下疑頓解。

雖說亦屬障眼法,卻并非幻,江哲遠遠觀,又有薄霧相阻,哪里瞧得出其中破綻?

看來是錯有錯著啊,若不是被元直說,勉強驅起幾許薄霧,恐怕這陸遜便不會出手相助,即便是相助,亦不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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