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三百九十七章 兵名解煩 (1)

城北面一山林,草木郁郁蒼蒼,伴隨著陣陣鳥鳴之聲,一只山鼠從土堆中出腦袋,隨即好似看到了什麼,急忙又了回去。

“咔嚓,咔嚓,”遠傳來幾聲枯枝被踏斷的聲響,隨即,便等見一撥人馬徐徐而來,看其數量,似乎不下三、四千。

“啊呀啊呀,最終還是中了江哲計謀啊……”隨著一聲較為慵懶的話音響起,一名將軍打扮的人摘下頭上頭盔,出一張清秀的面容,看模樣,似乎不及弱冠。

“你還說!”隨著一聲怒吼,一名虎背熊腰的將軍幾步上前,拎起年將軍,怒聲喝道,“還說什麼萬無一失,可嘆我竟是輕信于你,這下好,兵馬折了大半,石亦失了,如何像大都督代?!陸伯言,你倒是給我說說!”

看來,此些人,正是陸遜與呂蒙一行人無疑。

“啊呀,兵家之事,勝勝敗敗,乃是常理,誰知道那江哲謀取我等是假,謀取石才是真呢?”陸遜聳聳肩,輕松說道,“不過燒了曹軍輜重、糧草,江哲折了許多兵馬,此戰,我等可以算做打平,也不見得是戰敗……”

“失了石還不是戰敗?”呂蒙皺皺眉,哼了哼,松開拎著陸遜領的右手,坐在旁石上悶聲說道,“我早早說過,江哲不可小覷、不可小覷,結果呢?你這廝竟然厚對我說,萬無一失……好一個萬無一失,非但石陷落,城中三千將士亦毀于一旦,死于虎豹騎之手!你這家伙,我看你如何向大都督代!”

代什麼?”陸遜聳聳肩,從懷中取出干糧啃著,輕描淡寫說道,“就這麼說,啊,抱歉,周都督,我不敵江哲,中計被伏,折了許多兵馬,就連石也失了,如此麼?”

“你!”呂蒙為之氣結,額角青筋直冒,下意識了一眼腰間佩劍。

著呂蒙這番模樣,陸遜趕忙擺擺手,訕訕說道,“開個玩笑嘛,不必如此吧,”說著,他臉上笑意一收,冷聲說道,“別看江哲取了石,眼下景也不會比我等好到哪里去……我算過,此行江哲麾下兵馬大約兩萬余,昨夜折了差不多四、五千,論損失,江哲要比我等重地多啊,呂將軍麾下解煩軍,著實厲害!”

“哼,那自然!”呂蒙略帶自得地哼了哼,不過當他眼神向一之后,臉上笑容頓時了下來,微嘆說道,“厲害是厲害得,可惜……”

“可惜?”陸遜探了探腦袋。

“此乃我軍中之事,非是你等可知!”低聲喝了句,呂蒙忽然想起眼下境,皺眉說道,“伯言,眼下我等失了石,回去都督那,可不好代啊,你可有主意?”

“咦,不是陸太守麼?喂喂,我這才失了石,你就轉口……”正用言語打趣著呂蒙,忽然見他虛握劍柄,眼神不善地著自己,陸遜趕轉口,訕訕說道“咳咳,這個……不好代,也得代不是?”

“哼!”呂蒙冷哼一聲,隨即眼神略帶不忍地,在那里,正有一烏甲的數百士卒悶不吭聲歇息著。

那便是解煩軍?直屬孫策所掌的解煩軍?陸遜仔細地瞅了瞅,卻他發現些許蹊蹺來。

同樣是一夜趕路,自己麾下士卒不曾有幾分疲憊之,反觀這支強韌之軍,卻是一臉疲憊,按理說,這支兵給自己一種極度危險的覺,僅看自己麾下士卒都離他們遠遠的就可以看出來,這支是強軍,為何會……

莫非是昨日……

“喂?”

“唔?”呂蒙轉過頭來。

對著三百解煩軍方向努努,陸遜低聲說道,“你麾下那三百解煩軍,好像有些不對勁哦……”

“……”只見呂蒙聞言順著陸遜視線一,眼中出幾分莫名之,沉聲說道,“你看出來了?”

“廢話!”陸遜聳聳肩,揶揄說道,“短短一夜行軍,即便是我帳下將士,亦可堅持,反而是麾下兵,好似搖搖墜,難以想象,竟是昨日三百進三百出,一舉擊潰了數千曹兵的銳之師,其中,乃有?”

只見呂蒙著那三百解煩軍,默然不語。

有些失的陸遜聳聳肩,不以為意,忽而問道,“你麾下解煩軍,比起原先在主公帳下的解煩軍,孰強孰劣?”

“我麾下解煩軍,原本就是出自主公帳下親衛……”呂蒙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

“嘿!”陸遜嘿嘿一笑,呂蒙面上神,他已知大概。

看來同樣是出自解煩軍,孫策麾下的,與這呂子明麾下,不有可比

驅三百之數曹營,率三百之眾完璧而歸,就算是曹營經歷過一次襲營后戒心大減,此些人已不可能一人不損地安然撤退。

其中,必有

正想著,陸遜卻見呂蒙神復雜地著遠那三百解煩軍,嘆息說道,“強則強矣,然至剛易折,難以久用……”

唔?陸遜好似明白了什麼,正要問話,卻見呂蒙瞥了自己一眼,環抱雙手坐在石上,閉目養神。

這家伙!陸遜暗暗腹議一句,暗忖一下,猶豫問道,“你說,比起那江哲帳下虎豹騎,解煩軍孰強孰劣?”

“你說呢?”呂蒙也不睜眼淡淡一哼,口氣中有著濃濃的自信。

咦?只覺眼神一亮,陸遜稍稍有些驚訝,微微一思說道,“不想竟是如此,那麼……”

“抱歉,”打斷了陸遜的話,呂蒙閉著雙目,淡淡說道,“莫要再打此軍主意了!”

“怎麼?”狐疑地了呂蒙一眼,陸遜意有所指說道,“灰溜溜敗逃而走,豈不是人恥笑?趁著江哲還不曾在石立足腳跟,我等……”

“我說過了,”猛然提高聲響,帶著微怒語調,呂蒙重重喝道,“此軍不可輕用!”

“……”陸遜愣了愣,愕然著有些怒的呂蒙,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

三百進,三百出,一人不損,實非人力所能至……

看來……

此軍并非是不易輕用,而是不堪久用……

皺眉著那三百解煩軍面上的疲憊之,陸遜擾擾頭,眼神深山,喃喃說道,“看樣子,只有狼狽逃竄了……嘿,倒是真想見見,那位大人營中,會是什麼模樣……”

回陸遜話,回到營地的江哲,面上并無毫表

因為他驚呆了……

對于自己營寨再度襲,江哲已從陸遜口中證實了,可是他萬萬不曾想到,營寨竟會到如此重創。

要知道,不管怎麼說,營寨之,有至五六千曹兵把守,更有大將曹洪坐鎮營中,按理說,就算那陸遜派遣個四、五千兵馬來,也不可能對自己營寨,及營中將士造如此巨大重創。

當江哲回到營寨的那一刻,營中曹軍將士已將營中大火撲滅。

著那猶自冒著青煙的焦木,著那毀于一旦的糧草,著營中正搬運著同澤尸首的將士們,江哲皺了皺眉,顧自朝前走。

旁大將趙云亦是面帶不可思議之,四下觀,心中暗暗詫異,不想竟是如此重創,難道那陸遜竟是派遣了不下萬余士卒,再度襲擊我軍營寨?

抱著心中疑,趙云跟著江哲朝前走著,忽然,他遙遙見一人坐在一焦木上,正仰頭指揮著此曹兵理戰后清理之事,然而細細一之下,趙云卻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那……那位是曹洪將軍?

那個全包著布條裹傷,渾的,便是以勇武過人揚名的曹洪將軍?

“子廉!”江哲喚了一聲。

“啊,司徒!”只見那人一聽江哲呼喚,一轉頭,急忙起,搖搖晃晃艱難朝江哲走去,果然是曹洪無疑。

越來越此事蹊蹺,江哲幾步上前,扶住曹洪,隨即上下打量著他上傷勢,難以置信說道,“這……子廉,這是……”

只見曹洪臉上出濃濃愧疚,掙開江哲扶持,砰一聲,雙膝重重叩地,略帶梗咽說道,“末將無能,以至我軍如此重創,萬死難辭其罪,司徒重!”

曹洪話音剛落,后走來數名曹軍伯長及百人將,叩地齊聲說道,“司徒,我等有是要稟,營寨遭重創其中乃另有司徒容我等道來!”

“放肆!”曹洪抬起頭怒喝說道,“都給我退下!”

“將……將軍?”

了一眼趙云,江哲抬手對那些將領說道,“說說看,有何?”

同時,得了江哲示意的趙云俯拉起曹洪,見他還要說什麼,緩緩搖了搖頭,曹洪猶豫一下,低頭不語。

“啟稟司徒,末將正是守衛南門的百人將,”只見其中一名曹軍將抱拳說道,“若是曹將軍有罪,我等皆死罪難赦矣!”

“住口!”曹洪重喝一聲,皺眉說道,“我曹子廉用得著你等為你承擔罪責?”

“子廉,”江哲拍了拍曹洪肩膀,轉問那百人將道,“你接著說!”

“……”那百人將停頓一下,似乎是在回憶,只是他臉上驚恐之江哲等人有些納悶。

“那些家伙,是怪……對,是怪……不懼刀槍,不懼弓弩,是怪……是怪啊,司徒!”

“是啊,司徒,那些都是怪,如何應敵啊司徒!”附近曹軍將領紛紛出言。

“唔,什麼?”著那些看似有些神崩潰的曹軍將,江哲有些愕然。

“不懼刀槍、不懼弓弩?”趙云喃喃說了句。

“是啊,趙將軍!”那百人將連連點頭,雙目恐懼說道,“那有人中十余箭非凡不死,仍能殺敵的?那些都是怪啊!”

中十余箭而不死?江哲與趙云對視一眼,直覺有些匪夷所思。

“咳,司徒,”咳嗽一聲,曹洪對江哲抱抱拳,低聲說道,“還是由末將來說吧……”

時間回至數個時辰前,也就是江哲見趙云中伏,引軍前去援助之時……

那時,曹洪正坐在營寨之的篝火旁,手持木百無聊賴撥著篝火,忽然聽聞旁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啟稟將軍,司徒有命,命將軍統領全營!”

“恩,我知曉了,”曹洪點點頭,丟掉手中木,起松了松筋骨,隨口問道,“司徒呢?”

“啟稟將軍,司徒與趙云追擊來犯敵軍去了!”

“哦,”曹洪下意識地點點頭,俯拾起地上長槍,重聲喊道,“弟兄們,來百十個隨本將軍巡夜!”

“來了,將軍!”伴隨著一陣輕笑,當即便有數百人起

“噤聲,可是想挨板子?”曹洪笑罵一句,卻見數百曹兵訕訕一笑。

不得不說,曹洪在軍中,極有威,只是過于仗持勇武,有謀略,又兼格沖,顯然難以擔任大將職位,獨當一面,差其兄曹仁遠矣。

不過作為沖殺在前的勇將,曹洪倒是很得曹軍士卒的信任。

嬉笑喝退了其余人,曹洪僅僅帶了幾十曹兵,在營中巡夜,但凡圍在篝火旁的眾曹兵見到曹洪,俱起見禮。

“不必如此。”曹洪揮揮手,令眾曹兵坐下歇息。

若是此戰攻江東一帆風順,那麼剩下的,便只有張白騎了吧?

如此想著,曹洪對旁曹兵說道,“我,勇否?”

“額?”那名曹兵顯然被問得一頭霧水,下意識點點頭說道,“曹將軍自是勇武過人……”

“唔!”滿意得點點頭,曹洪扛著長槍先前走著,留下旁幾十曹兵面面相覷。

待得攻下江東,誅滅張白騎,我曹子廉亦能封侯拜將,司徒說過,將分勇將、智將,我曹洪雖不通謀略,不過做個勇將,亦不下話下,又何必為難自己,像元讓那般死讀兵書?

確實,論武力,曹洪在曹氏眾將中,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勇將,僅僅差曹純半籌而已,再說,曹洪亦不是毫不通謀略,只是他格暴躁,十分容易被激怒,是故,無法獨當一面而已,可不是如曹純那樣,雖格沉穩,然而卻是毫不通曉兵略,只能做沖鋒陷陣的將領。

就連曹也說過,何時曹洪可以克制自己脾氣,便撥出一軍與他獨掌,只不過嘛……格既然已定,又哪里是這麼容易改變的?

說來,曹洪這輩子恐怕是無法獨自領軍了,就算領軍,曹亦不會放他獨當一面,眼下能獨當一面,曹家、夏侯家之中,只有夏侯淵與曹仁,就連夏侯惇,曹亦有些不放心,更別說曹洪了。

不過最近,曹洪倒是在思量,是不是能將自己長子曹馥、次子曹震江哲代為教導,畢竟,曹洪亦有些羨慕夏侯淵、曹仁那樣獨當一面的,只是出于顧及,他不好意思對江哲開口罷了。

不過嘛,曹洪倘若真這麼想,那他可是要大大失了,司徒江府中,教導江哲兩個兒子、一個兒學習的,可不是江哲,而是江哲二夫人,蔡琰。

自顧自想著,曹洪一行人來到南門,守衛在那的百人將一見曹洪前來,當即上前見禮。

“見過曹將軍!”

“不必多禮,”收起心中胡瞎想,曹洪揮揮手,走到寨門左右,凝聲說道,“可有異常?”

“啟稟將軍,不曾有異常!”那名百人將恭敬說道。

“唔!”曹洪點點頭,正要轉離開,忽然腳步一頓,回頭死死盯著寨外黑暗之

“將軍?”旁曹兵詫異地喚道。

“那里……”抬手指著一,曹洪皺眉說道,“那里好似有人……”

“有人?”附近曹兵一聽,頓時握手中兵刃。

旁曹兵手中取過一支火把,曹洪重重丟了出去,就著火把亮,遠景,一無垠,卻不曾像曹洪說的那樣,有什麼人影。

“怪哉!”喃喃說了句,曹洪極為警惕地死死盯著那,半響之后,搖頭說道,“看來是我聽錯了,你等好生在此守衛,莫要懈怠!”

“諾!”附近曹兵并那名百人將抱拳應道。

擾擾頭,曹洪轉朝寨走去,僅僅走了幾步,他忽然一轉,揚起右手向前一探,一支閃著寒的箭支已被他抓在手中。

“將軍!”旁曹兵大驚失,死死握手中兵刃,朝著寨外厲聲喝道,“誰?”

“傳言曹軍猛將如云,并非虛言啊,我還以為能立一件大功呢……”伴隨著一聲冷笑,一人緩緩從黑暗中步出,有人頭涌

“你這廝,以為這種箭支便可傷我?”冷笑著丟下手中箭支,曹洪握了握長槍,皺眉說道,“你乃何人,報上名來!”

只見黑暗中那人停頓一下,淡淡說道,“直屬我主吳侯曲部,解煩軍統領,呂蒙!”

“吳侯?”曹洪愣了愣,暗暗對旁眾曹兵使了個眼,嘲諷說道,“區區江東一隅,亦可自封王侯耶,可笑……給我殺,一個不留!”

“喝!”附近曹兵齊喝一聲。

“哼,好膽!”顯然曹洪的辱罵呂蒙心頭火起,一揚手,口中厲聲喝道,“解煩軍,殺進去!”說著,他掄刀應上曹洪。

“鏘!鏘!”眨眼之間,一刀一槍數記拼,火星四濺。

著槍桿傳來的反震之力,曹洪直覺虎口陣陣酸麻,冷笑喝道,“賊將,倒是有些本事!”

“哼!”狠狠一記重劈,呂蒙厲聲喝道,“我可斬你!”

“鏘!”

橫槍擋住呂蒙一招,曹洪冷哼一聲,趁隙瞥了眼四周,見呂蒙所帶兵士,不過兩三百,心下大定,冷笑說道,“區區數百士卒,亦敢襲我營寨,自取死路,與我死來!”說著,槍尖一點,直直點向呂蒙口。

“鏘!”

在曹洪略帶驚訝的眼神中,呂蒙橫刀在,僅稍一搖晃,竟是用刀面擋住了曹洪槍尖。

“襲你營寨,三百解煩軍足以!”

“還真能說啊!”曹洪咧了咧,嘲諷說道,“僅僅帶著數百士卒,不選擇襲,竟選擇強襲,是該說你妄自尊大好,還是不自量力好?”

“哦,是麼?”對面呂蒙冷笑一聲,忽然面一沉,低聲說道,“為何我選擇強襲,因為本將軍覺得,曹軍不堪一擊!不信?看看旁不就明白了?”

還以為是對方耍詐,曹洪皺了皺,本不理會,卻見呂蒙微微將刀放了放,頓時心下一愣,將信將疑了一眼四周,然而這一之下,他卻是面大變。

見的,是數百持刀而立、一臉冷漠的敵軍,再一看地上,竟是橫七豎八倒著無數曹兵尸首。

“怎麼可能?”曹洪有些難以置信。

方才對陣呂蒙時,他不是沒有聽到慘聲,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慘聲,竟全然出自自己營中將士,對方,竟是不損一人……

“殺進去!”呂蒙喝了一聲。

“放肆!”按下心中驚疑,曹洪退后幾步,橫槍擋在寨門,厲聲呼道,“有我曹洪在此,誰人前來送死?”頗有些一夫當關的氣勢。

“哼!”淡淡了一眼曹洪,呂蒙毫不將他放在眼里,冷笑說道,“自難保,猶不自知!解煩軍,殺進去!”

“……”并無一人應喝,三百解煩軍猛然沖向寨門。

“好膽!”守在寨門的曹洪怒吼一聲,對著沖在最前的敵軍掄槍一記橫掃,只聽‘叮’的一聲,曹洪長槍已被對方用刀擋住。

一晃,曹洪不可思議著那名士卒,著那名士卒被自己擊退三步,著他緩緩抬起頭來,出不似常人的冷酷眼神。

怎麼可能,自己好歹也是用了七層氣力,他竟是能擋住?曹洪面大驚,驚愕之余,卻猛然見無數敵軍沖向了自己。

“鏘!”

“鏘!鏘!”

每一個都是這樣麼?

漸漸地,曹洪竟是生生被迫退寨中,握著長槍的雙手,亦是飽反震之力,虎口迸裂,而反觀那些士卒,看上去竟無毫異樣,將曹洪圍在當中。

“將軍,將軍!”忽然,遠傳來一陣呼喚,營曹兵似乎也聽到了南門靜,聚眾前來相助,見曹洪被圍在當中,當即前來救援。

“小心,”一面勉強支撐著無數砍來的大刀,曹洪一面回頭喊道,“這支兵不一般,乃是江東銳,爾等需謹慎!”

“管好自己再說吧!”隨著一聲冷哼響起,曹洪背上已是被砍了一刀,一時間,他只覺背后灼痛不已。

“你這廝……”掄槍一記橫掃,開圍著自己的解煩軍,曹洪退后一步,狠狠著那呂蒙,卻見呂蒙淡淡了一眼喊殺著沖來的曹兵,低聲喝道,“解煩軍,殺!一個不留!”

在曹洪驚愕的眼神中,三百解煩軍竟是直直沖向數倍于自己的曹兵,然而僅僅一個照面,素來勇武的曹兵,竟是節節敗退。

“我說過的,”緩緩舉刀,呂蒙凝神盯著曹洪,一字一頓說道,“破你營寨,三百解煩軍,足以!”

“你這廝!”面對著呂蒙的挑釁,曹洪然大怒,大吼一聲,不顧上傷勢,撲向呂蒙,手中長槍連點。

“曹洪、曹子廉麼?”一面抵擋著曹洪的含怒攻擊,呂蒙一面冷哼道,“今日便是你死期了!”

“那就看看你如何殺我!”一臉怒容,曹洪完全舍棄了防守,手中長槍死命朝著呂蒙招呼,在呂蒙一愣神之際,曹洪手中長槍直直刺中對方肩窩,可是付出的代價,卻是左臂被重重劈了一道,臂甲迸裂,流不止。

“好家伙,小看你了……”捂著肩窩,呂蒙皺皺眉,忽然淡然說道,“聽聞曹軍勇武過人,今日看來,卻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曹洪下意識一揮頭,果然見營中曹兵被三百解煩軍打得節節敗退,潰不軍,然而就在此時,他忽然后傳來一陣惡風,急忙單手舉槍相擋。

只聽“叮”的一聲,長槍被直直劈飛,曹洪連退幾步,怒聲喝道,“你這廝,這般卑……”

“你豈不知兵不厭詐?”呂蒙冷笑一聲,手中長刀連連劈向曹洪,不得已之下,曹洪捂著左臂,連連后退。

“放箭!”忽然,遠傳來一聲呼喝。

呂蒙停下腳步,放眼一,卻見遠有一隊曹兵已結陣勢,手持弓弩招呼著自己麾下三百解煩軍。

“曹軍果然是銳之師啊……”呂蒙喃喃說了句,皺皺眉,厲聲喝道,“解煩軍,休要與曹軍糾纏,給了燒毀營糧草、輜重!”

“豈能你如愿!”一聲怒吼,曹洪也不知從何拾了柄長刀來,一副不要命的模樣,地呂蒙一時間唯有舉刀抵擋。

“嘖!不想在你上浪費時辰,還真是失策……”苦笑一聲,被迫落于守勢的呂蒙忽然見不遠有三名解煩軍落單,連忙呼道,“你等過來,給我殺了他!”

那三名解煩軍聽聞呂蒙呼喝,當即殺向曹洪,呂蒙趁機走

“你這無膽匪類!”曹洪大聲怒罵,卻聽呂蒙冷笑說道,“我的目的是燒毀你營中糧草輜重,我可沒工夫在此與你廝殺……解煩軍,殺了他!”

呂蒙這才一下令,那面三名解煩軍已是朝著曹洪一通猛攻,那種無言的、以命搏命的瘋狂,頓時重傷的曹洪陷苦戰之中。

這該死的!

著呂蒙疾步走遠,曹洪心下焦躁異常,狠狠一刀劈出,口中怒聲吼道,“就憑你等,也想擋我?”

直直劈在一名解煩軍腰間,頓時鮮四濺,隨即,曹洪刀勢一變,劈得另外一名解煩軍連退三步,隨即轉,手中長刀狠狠刺最后一名解煩軍肩窩。

“竟讓我如此費力……呼!”得空息的曹洪抹了抹濺在眼睛上的水,忽然面一變,自言自語說道,“眼下可不是休息的時候,那家伙……”

聽著耳邊陣陣喊殺聲,曹洪忽然見一火起,心下更是焦急,抬腳便走,走著走著,他腳步卻是一頓,面帶不可思議之轉過來。

卻見遠早該斃命的三名解煩軍竟是搖晃著站直了之,用不似常人的冰冷眼神著曹洪。

“怎麼可能?”曹洪,愕然盯著那三人。

在曹洪難以置信的眼神中,三名解煩軍大吼一聲,但聽幾聲咔嚓咔嚓的古怪聲響,三名解煩軍士卒竟然暴漲,同時上傷勢,竟然已不再淌……

“不會吧?”曹洪看傻了眼。

而與此同時,曹營之,曹洪副將閻良亦是一臉震驚著前方,著前方倒地的敵軍緩緩站起。

“怪……”

“這,怎麼會?”此千余弓弩手并刀盾兵不下意識咽了咽口中唾沫,著那些中數箭的敵軍士卒緩緩從地上爬起。

“放……放箭!”強忍著心中驚懼,曹洪副將閻良大聲喊道。

而同時,那些解煩軍士卒早已站起,再復殺向曹軍。

滿懷恐懼,此眾曹兵哪里還能發揮出平日水平,一時間節節敗退,口中連呼“怪”,暴退不已。

“將軍,曹將軍被纏住了!”閻良旁一名曹兵似乎見了曹洪的境。

心中猶豫一下,閻良一咬牙,大聲吼道,“不怕死的,隨我去揭解將軍之圍!”

“……諾!”

然而,面對著強悍如怪一般的解煩軍,待閻良沖到曹洪面前時,他后僅僅只有數十名曹兵了。

“將軍速退!”為曹洪擋住一刀,閻良大聲喊道。

“來得正好,”疲于應付的曹洪見有人前來相助,大喜喊道,“助我殺了……”然而說了一半,他面上表卻是一滯。

只因隨閻良而來的,不但有曹兵,更有那些強悍得不像人的解煩軍。

“護送將軍走!”閻良一咬牙,將曹洪推曹兵之中,咽了咽唾沫,擋在數十名解煩軍前面,同時,數十名解煩軍一擁而上……

此時的曹營,已火起,隨著夜風,越燃越旺,營中曹軍輜重、糧草,竟是差不多被呂蒙的解煩軍燒了大半。

而眼下,早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曹軍將士,已聚集在一,手持弓弩,以箭支對付那些怪

見此形,呂蒙也知討不得好,發令正要退卻,卻被越來越多的曹兵圍住。

“要戰麼?”冷笑一聲,呂蒙一聲令下,三百解煩軍漸漸匯合一,排陣勢。

真是怪啊……

捂著左臂,強忍著全傷痛,曹洪在護衛的攙扶下勉強站直著遠曹兵將那三百解煩軍圍在當中……

不,不對,應該是三百解煩軍在數千曹兵的包圍中左沖右突,如無人之境。

再這麼下去……曹洪面一沉。

呂蒙已經率領那三百解煩軍開始突圍了,可是眾曹兵顧及軍規,不敢放他們離去,然而解煩軍的強悍,確實是震撼了曹兵,令附近眾曹兵只敢以弓弩應付,不敢上前廝殺;反觀那些解煩軍,卻是毫無顧忌沖曹軍陣中,一通殺。

隨著陣陣慘聲響徹營寨,曹兵的損傷越來越大,已大得曹洪難以承

終于,呂蒙率解煩軍突出了曹軍包圍,朝著南門而去,礙于軍規,曹兵不敢退后,死死咬住解煩軍不放。

“讓他們走!”一聲暴喝。

眾曹兵愕然回過頭來,卻見曹洪推開旁護衛的攙扶,勉強站直,厲聲吼道,“讓他們走!”

本來就不同那些強悍得不像話的解煩軍廝殺,眾曹兵聞言,漸漸停住腳步,著那些怪離去,心下暗暗松了口氣。

他們卻不曾見,曹洪死死盯著那些退去的解煩軍,握雙拳,角一抹徐徐淌下。

這些家伙不下于虎豹騎,不!比虎豹騎更強!

解煩軍……

呂蒙……

恨恨念叨著,曹洪忽然覺腦袋一陣暈眩,一頭栽倒在地。

“將軍!”

※※※

“匪夷所思……”

聽聞曹洪敘述,江哲旁一行人雀無聲,對視一眼,難掩心中詫異。

也是,數千人把守的營寨,區區三百敵軍士卒,說來就來,就走就走,還不曾折損一人,實在他們有些難以置信。

“解煩軍?呂蒙?”江哲皺皺眉,覺此事實在是有些蹊蹺。

“司徒認識此人麼?”趙云疑了眼江哲,對于曹洪說的,他實在是難以置信,那江東竟有如此強悍之師?

“認識倒是不認識……”江哲緩緩搖了搖頭,心下暗暗說道,以區區三百兵,破我數千兵馬,全而退,此事實在是令人費解。

莫非是妖所致?

難道江東并非只有陸遜手中有天書……

中十余箭而不死,實非人力所能及,看來十有八九是如此了……

呂蒙,手中亦有天書!

“司徒,”見司徒沉默不語,曹洪會錯了意,勉強叩地抱拳告罪道,“末將無能,不曾拒敵于營外,又放敵軍退去,該當死罪……”

“司徒!”曹洪話音剛落,旁眾將紛紛求說道,“實非將軍之罪啊,司徒明斷……”

“好了,”擺擺手,手扶起曹洪,江哲拍拍他肩膀,微笑說道,“不名敵軍虛實之下,子廉避敵軍鋒芒,保全我軍將士命,我又如何會責罰于你?子廉還是好好養傷吧,對了……”說著,江哲轉過,吩咐左右曹兵道,“將戰死的將士登記一下,以便于日后期家屬……唉!”

“末將明白!”一名曹軍將領抱拳應道。

“司徒,”曹洪猶豫上前說道,“末將無能,牽連眾多將士無辜死,司徒不將末將賜死,已是寬大,若是不罰,末將心中難安……”

“責罰麼?”江哲搖搖頭,重重一拍曹洪肩膀,沉聲說道,“好好養傷,以便日后!若是你惦記著責罰,還不如養好傷勢,助孟德早日平定世!我等麾下將士,得以卸甲歸天,得家倫之樂。”

曹洪面一滯,猶豫半響,終究低頭應道,“……是!”

“好了,”一揮手,江哲沉聲吩咐道,“清點一下營中損失,若是我所料不差,曹純將軍已拿下石,你等準備一下駐事宜,對了,將士骨之事,不可懈怠!”

“諾!”附近眾曹軍將士一抱拳。

幾名曹兵扶著曹洪下去歇息,江哲在一熄滅的篝火旁坐下,面凝重,一幅深思模樣。

“司徒,”在江哲旁坐下,趙云低聲說道,“江東有如此強悍之軍,我等不得不防啊!”

“是啊,”江哲點點頭,惆悵說道,“我亦是不曾料到此事……”

猶豫一下,趙云遲疑說道,“司徒,子廉方才說,那解煩軍,實力猶在虎豹騎之上,極難對付,末將懷疑,其中有些蹊蹺……”

“何事蹊蹺?”

了眼江哲表,趙云低聲說道,“妖!”

“嘿!”苦笑著搖搖頭,江哲點頭說道,“確實,我亦是這麼想,不過嘛,這解煩軍不過是小疾,眼下我等要顧慮的,是屯兵于三江口的水寨……”

“咦?”趙云愣了愣,狐疑說道,“小疾?司徒,解煩軍倘若真如子廉說的那般,那可是勁敵啊,子廉方才說來,比虎豹騎更強……”

“比虎豹騎更強?”江哲轉過頭來,笑說道,“那可不見得哦,虎豹騎乃集兗、豫、青、徐四州銳,補以烏桓騎,苦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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