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四百零七章 赤壁(三),橫江鐵索

從古至今,戰場局勢變幻莫測,勝敗轉換,有時僅在瞬息之間……

誰能想得到剛才勢如破竹、將曹軍陣型南面走舸戰場毀得七七八八的周瑜,僅僅數息之間,卻反而陷了江哲的陷阱呢?

其實,早在東南風堪堪吹起之時,江哲便有所行了,一面蔡瑁傳令,故意將東面江上孫策船隊放,一面則下令曹軍連環船不、徐徐改變陣勢,就好像是張開了口袋,只等獵上門……

在江哲想來,歷史中是用火燒連環之計擊潰了曹數十萬大軍,此事不假,但是眼下,他周瑜仍然會用火攻之計麼?

歷史中周瑜的火攻,功勞全在獻苦計的黃蓋,沒有黃蓋,便沒有數十萬曹軍的毀于一旦,便沒有東吳大都督此戰的赫赫功勛!

然而,江哲寄以厚的苦計,卻沒有實施,或許周瑜心中顧忌著江哲,畢竟,黃蓋是東吳老臣,是當初在其主孫策之父孫堅帳下聽用的大將,可不是隨意可以拋棄的棋子,萬一被江哲看穿,那黃蓋顯然是回不來了……

最終,周瑜還是選擇了淺顯的計謀,淺顯卻而難以及時應對的計謀,借助諸葛亮六丁六甲之,改西北風為東南風,將曹軍戰船南面外圍的千余走舸燒得所剩無幾;而同時,借由東南風的吹起,江哲也肯定了周瑜的計策!

火攻!唯有火攻!

算計他人者,橫被他人算計……

借助水力的周瑜,看似撈到好的,眼下亦反水力之害,一頭撞了曹軍戰船陣型之中……

其實,比起面大變的魯肅來,周瑜要更早發現曹軍陣型的變換,只是出于其軍順流而下,所行速度極快,哪里是說停就停的?

是故,周瑜心想賭一賭,在難以停下船只的況下,與其被曹軍包圍,不如自己沖過去,沖曹軍戰船陣型,趁機火攻,然而,待他見曹軍連環船真面目之時,面卻是大變。

的確是連環船不假,的確是用鐵索死死連接船只,這也不假,不過僅僅是以十艘大船為基準的連環船罷了,其中多以極長的鐵索貫穿,比起連環船來,或許,應該稱呼為,橫江鐵索!

對,橫江鐵索!

面對著江哲督造的連環船,就算周瑜僥幸點燃一大船,亦無損于其他大船,畢竟,木船會燃燒,鐵索可不會燃燒,如此一來,就算是借助東南風,亦無法將火勢波及全數曹軍戰船……

棘手,甚為棘手!

此事,可比深陷曹軍戰船包圍更為棘手啊!

不過嘛,顯然周瑜是小看了江哲,而他旁的陸遜,卻是看出些不妙來……

“糟了!”

“什麼?”周瑜聞言轉過頭來,皺眉著陸遜說道,“伯言可是看出有何蹊蹺來?”

深深著四下曹軍船隊,陸遜抬頭凝聲說道,“趁我軍還未被曹軍包圍,速速掉轉船頭,離開此地,否則……”他沒有說下去,只是面上表,卻不是那麼好看。

“說得倒是輕巧,”周瑜淡淡一笑,搖頭無奈說道,“江面水流湍急,掉轉船頭,談何容易,還不如就這麼沖向中央……”說著,他抬手指著一,更是江哲、曹的地方,在那里,是幾乎有近百艘大船組的連環船,只不過嘛……

“沖過去?”愕然著周瑜,陸遜指著遠大船附近的眾多護衛走舸,冷笑說道,“說得倒是輕巧!”他將周瑜的原話完璧奉還。

“是啊,談何容易……名知是不可為而為之,是為愚蠢!不過眼下,卻是不得已了,”左手虛按腰間佩劍,周瑜正說道,“今日若能擊潰曹軍,誅殺曹,我江東便可趁勢取荊州、豫州、徐州,進而取天下,不世霸業,此乃千載難逢之事……曹一死,其治下八州必定人心大,此乃天賜我江東事也!今若不取,憾終……”

“那你可說我沒提醒你,”打斷了周瑜的話,陸遜憂心忡忡說道,“我心中覺有些不對……”

“伯言何時變得如此畏首畏尾?”周瑜輕笑著打趣道,頓時,陸遜面一變,冷哼說道,“哼,既然如此,你便只管下令,休要中了曹軍詭計才好!”

“詭計?”周瑜淡淡一笑,微嘆說道,“曹軍圖謀,不過是想將我等圍而誅之……若不是不得已,亦不想我軍將士與徒然待死的曹軍死戰,罷了,子敬,傳令全……子敬?”正說著,周瑜傳頭向魯肅,卻見他著一愣神,心懷不解喚道。

“啊?什麼?”被周瑜一喚,魯肅醒覺,一臉茫然。

“子敬做什麼呢?”周瑜有些疑,在他想來,魯肅可不是會在戰場上走神的人

搖搖頭,魯肅指著東面曹軍船只說道,“彼廝殺聲不斷,在下猜測,主公與太史將軍,以及三位老將軍,或許亦突破了曹軍陣型外圍,倘若如此,我等不如趁曹軍還未上前來,與主公等船只匯合一,豈不是更添勝算?”

“子敬說的是!”周瑜深以為然,細細了東面半響,忽而大喜說道,“果然是義兄!”說罷,大聲喝道,“傳我令,眾船只向東面……”

“且慢!”周瑜正要下令,卻被陸遜一口喝斷,在周瑜與魯肅面之時,陸遜指著不遠曹軍戰船,對周瑜厲聲說道,“周公瑾,我勸你趁著曹軍尚未將我軍完全包圍,掉轉船頭,速速撤軍此地,難不你沒發現麼?對面曹軍離我軍不過兩、三箭之地,卻不曾上前來,難道你就沒覺其中蹊蹺之?或許,曹軍本意是想借孫伯符為餌,我等與其匯兵一,好一網打盡……”對沒有幾分好的孫策,陸遜在周瑜面前向來是直呼其名。

“唔?”經陸遜這麼一說,周瑜心中亦起了幾分驚疑,深深了一眼不遠的曹軍,果然見那些曹軍艨沖只管固守,不曾上前來。

“曹軍統帥可是那江哲?”

“這個……”被周瑜一問,魯肅略有遲疑,點頭說道,“傳言,雖曹在軍中,不過卻是江守義為四十萬曹軍統帥,此人歷經戰事無數,曹十有八九托他調度此戰事宜!”

“唔,若是如此的話,伯言所言不可不慮,”低頭深思一下,周瑜抬起頭來,淡然正說道,“不過,義兄乃江東之主,眼下正危境,豈能不救?!便是順了江哲意思,那又何妨?傳我令,向東面靠攏!”

“你!”陸遜氣結,恨恨一揮袖說道,“待曹軍將我等團團圍住之后,江哲必有所圖,介時你可莫要后悔!”

周瑜淡淡一笑,算是回復了陸遜的話,只不過他眼中,卻不經意得閃過幾凝重與憂慮。

江哲,究竟想做什麼?

正如陸遜所言,對于圖向東面孫策船只靠攏的周瑜麾下水軍,曹軍并無毫異,竟是眼睜睜著周瑜與孫策匯兵一,而同時的,那些正向兩面迂回包圍的曹軍大船,可是沒有閑下來……

就當周瑜戰船與孫策戰船靠攏之時,曹軍終于將十萬江東水軍、兩萬劉備軍完完全全包圍在其中,也就是說,十余萬孫、劉兵馬,已經確確實實在江哲八門陷軍大陣之中……

顯然,陸遜能明白的事,周瑜自然也明白,不過事況卻是不容他做主,僅孫策麾下六萬兵馬,豈是此間十余萬曹軍的對手?

前軍太史慈、中軍程普、兩翼黃蓋、韓當,近四萬人馬,竟是一一挫,沖不能,反被曹軍走舸圍在其中,此等境況之下,孫策亦不得不用后軍,那原本只是為四將掠陣用的。

“竟不想傳言是真,曹軍在經疫病之后,亦是如此虎猛,人不得不為之容吶!”

一臉淡笑站在船頭,江東小霸王孫策抱著手中鐵槍喃喃說著,觀其眼神,無毫懼,相反的,卻是正跳躍著幾許期待戰事的熱焰。

孫策之勇,比之其父孫堅,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區區十八之齡,率三千士卒打下偌大江東,毫不弱于當初霸王項羽,是故,江東人盛傳孫策乃霸王復生。

不過說起來,孫策的個,與霸王項羽確實有幾分相似之,喜好戰事、厭惡書籍,又兼天賦異稟,鮮有世人能及。

就算是東吳猛將太史慈、甘寧,亦要遜孫策一籌,怪不得孫策曾言,“惜我當初在曲阿,以至呂布名!”

呂布的勇武,天下皆知,不管是關羽、張飛、亦或是許褚、典韋,皆是遜呂布一籌,就算是趙云,亦差半分,可想而知,孫策對自己的武藝有多自負。

也是,孫策向來厭惡文史,就算是政務,亦是付二弟孫權、以及張昭,自己是草草應付了事,每每沉浸在練武之中,江東諸多猛將,皆曾敗北于孫策手中,可不是那諸位將軍刻意放水,而是孫策卻是有揚言的資本。

“主公,”船上的士卒大呼道,“見太史將軍坐船了!”

“好!”孫策點點頭,凝聲說道,“速速靠過去!”

“是!”那士卒抱拳應喝一聲,忽而好似見了什麼,大驚呼道“主公小心!”話音未落,他面大驚,在他看來,那一支流矢竟是正中孫策面門。

“主公!”船上將士驚呼一聲,隨即笑容頓時有些古怪。

只見孫策仍是抱著鐵槍站在船頭不假,全姿勢亦是未變,只不過牙關,卻是多了一支箭矢……

“呸!”輕描淡寫將口中箭矢吐出,著它噗一聲落水中,孫策面上表毫未變,淡淡說道,“不過流矢而已,休要大驚小怪,速速驅船靠過去!”

“是……是!”船上眾士卒對視一眼,暗暗吞了吞唾沫。

不怪他們如此,只怪孫策方才這一手實在是太過于震懾人心,其中,眾士卒震撼的并非是孫策咬住了那支箭矢,而是孫策的面容,從始至終,不曾有半點驚慌失態。

似乎是被孫策的氣定神閑影響,船上眾士卒心中稍有的些許臨戰前的張,消逝無蹤。

忽而,孫策面變了,眼中有地閃過一陣焦急,原來,隨著坐下戰船徐徐向太史慈戰船靠近,他竟是見不遠戰船之上,自己帳下將太史慈深陷曹軍重圍,竟是區區孤一人,抵擋著數十名曹兵,境岌岌可危。

“子義!”孫策大呼一聲,轉怒聲喝道,“靠過去,速速靠過去!”

“是!”見主公發怒,船上江東兵一陣唯唯諾諾,只不過隨著曹軍走舸越來越多,哪里能加快速度?

“該死!”也不知見了什麼,孫策怒罵一聲,猛然將手中鐵槍投出。

但聽一陣破空之聲,那柄鐵槍竟是直直飛到太史慈旁,將其中一名正揮刀的曹兵刺了個心,此后余力仍是未消,連人帶槍暴退數丈,深深陷船欄……

“主……”被孫策救了一命的太史慈,眼下幾乎是被了死角,不說那兩名難纏的西征軍伯長、什長,就算是其余數十名曹兵,亦不是重創的太史慈可以對付。

說時滿那時快,就當太史慈被孫策投出的鐵槍救了一命,轉而去時,王二看準時機,一槍刺出,竟是直直貫穿太史慈左腹……

“子義!”孫策瞪大眼睛一聲疾呼,右手竟是生生從船上欄桿抓下一塊碎木,隨即一揮手,眼睛赤紅,怒聲喝道,“靠過去!速速靠過去!”

“是!可……”眾江東兵很是為難,隨著曹軍走舸越來越多,他們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子義……”

在孫策痛心大呼時,不遠船上的太史慈,就好似是一頭傷的猛,大吼一聲,不顧上創傷,左手竟是直直抓起旁一名曹兵頭顱,一發力,狠狠將他砸在地上,但聽一聲轟響,紅白之四濺,那名曹兵竟是倒載在厚實的木板之中,四肢一陣搐,顯然是已氣絕亡。

“那家伙左臂不是了重創麼?”與其余曹兵一樣,驚的陳二狗暴退幾步,驚異不定問著邊的王二。

“誰知道啊,那家伙就是個怪!”著那名死象極慘的同澤,王二不腦袋,要不是他方才覺不妙,后退兩步,眼下躺在地上畜,就說不定是他了。

“不是要取我太史子義命麼?來啊!”忍痛緩緩上的長槍,太史慈雙目赤紅,猶如一頭被激怒的兇,竟是持槍一步步向眾曹軍,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個紅的腳印……

著眼下氣勢鼎盛的太史慈,反而是眾曹兵心中大驚,連連退后,就連陳二狗與王二兩人,亦不免有些畏懼,畏懼于眼前這名猛將……

重創之后,仍前前后后與近百名曹兵廝殺,將其中大半斬殺,此間地上的尸首,便足以證明太史慈的勇武。

“砰!”孫策坐船終于靠攏了太史慈戰船,正當他要登船前去助太史慈一臂之力時,一抬眼,面卻是大變,驚呼一聲,“不!”

原來,就當太史慈一步步向眾曹兵時,忽然又有十余名曹兵登上船來,而這十余名曹兵,是弓手……

“放箭!放箭!”陳二狗厲聲呼道。

聽聞陳二狗厲聲呼喝,那十余名曹兵當即舉弓搭箭,死死對準太史慈,期間距離,不過數丈……

數丈之,十余支弓箭,就連趙云也沒有把握全數攔下,更何況重傷的太史慈?

見那十余名曹兵弓手之后,太史慈腳步不由一頓,倒不是他心有畏懼,僅觀他雙眼,便足以證明。

他雙眼之中,流出的,是憾……

“汰!”深深吸了口氣,太史慈眼睛一瞪,掄槍幾步上前,而同時,但聽幾聲‘噗噗’之響,他中已是明明白白中了數箭,不過數丈距離,箭支深……

“不!”隨著一聲大呼,孫策終于帶著麾下江東兵從船尾登上,三下兩下便將此間眾曹兵殺得大敗,期間,王二見勢不妙,急忙拉過陳二狗,暫且退船,意圖召集同澤,再行進攻。

畢竟,就算是明擺著要死,王二仍期多活一刻,哪怕是一刻……

“子義!”幾步上前,扶住搖搖墜的太史慈,孫策面上,流著難以表述的悲哀。

自從離袁,他太史慈可是孫策收復的首名猛將,武藝高超、善于統兵,與孫策是不打不相識,一直是作為孫策帳下直屬將領,孫策對于太史慈的信任,不下于周瑜。

“咳咳,”在孫策的攙扶下,太史慈緩緩躺在船板上,口的劇痛,他抬眼勉強笑道,“抱歉了,伯符……”

聽著那久違的稱呼,孫策臉上掛起一慘笑,搖頭說道,“莫要再說了,子義,待養好傷之后,我還要子義與我練手……”

“啊,”明顯可以聽出孫策言語中的悲傷,太史慈咳嗽兩聲,微笑說道,“一言為定,上次輸給伯符,我亦有不……咳,亦有不服呢……”說著,他茫然地了一眼天際,自嘲喃喃說道,“想我太史慈自詡武藝過人,眼下卻被區……區區幾名曹兵所害……痛哉!”

“子義……”

“叮鐺”一聲,太史慈松開了右手的長槍,猛吸一口氣,向天舉著右手厲聲呼道,“大丈夫生于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喝罷,他右手重重砸在船板上,更像是砸在孫策心口。

“子義!”孫策悲痛地大呼一聲,抖著手探了嘆太史慈鼻息,卻發覺他早已氣絕。

輕輕合上太史慈雙眼,孫策緩緩起,一臉漠然旁眾士卒說道,“將太史將軍好生抬到我坐船,派人嚴加護衛,若有差池,定斬不饒!”

“諾!”一干江東兵對視一眼,點頭應命。

一臉悲痛地著幾名江東兵將太史慈尸首抬回自己坐船,孫策深深吸了幾口氣,緩和著心,忽然瞥見船首有數些曹兵鬼鬼祟祟登上船來,然大怒。

“找死!”

壯士一怒、濺五步;那麼霸王一怒呢?

半個時辰之后,程普、黃蓋、韓當三人終于殺到孫策旁,卻見孫策空著雙手漠然站在船上,船板之上,盡是曹兵尸首,堆積得嚴嚴實實,幾乎無立足之

“主……主公!”著孫策上攝人心神的濃烈殺意,三名老將著頭皮,抱拳喚了一聲。

“唔!”點點頭,孫策拾起地上自己的披風染著鮮的雙手,淡淡問道,“你等麾下傷亡如何?”

“傷亡慘重……”猶豫一下,韓當面紅說道。

“慘重嗎?”孫策喃喃說了一句,腦海中不由又浮現出太史慈中箭的景象,搖搖頭,沉聲說道,“今日之戰,事關我江東存亡,眼下曹軍雖暫且退去,不過保不定何時便會攻來,與其等他來攻,不如我等強攻,攪曹軍戰船陣型,或有可勝之計!”

“是!”程普、黃蓋、韓當三人一抱拳,忽而,黃蓋覺面上一陣微風拂過,一抬頭,忽然面一喜,急聲說道,“主公,東南風起了!”

“當真?”孫策亦是面欣喜之

東南風起,便是周瑜領軍進攻曹軍之時,這時早早便商議好的。

“主公,”著孫策,黃蓋急聲說道,“既然東南風起,想來大都督即刻便至,我等當速速重組陣勢,與大都督夾擊曹軍!”

“唔!”正滿心沉痛著船上那‘太史’字樣的旗幟,孫策點點頭,淡淡說道,“黃老將軍,此事便與你了……”

“是!”黃蓋抱拳一禮,忽而想起一事,左右,疑問道,“怎得不見太史將軍?”

只見正走向船首的孫策腳步一滯,頓時,黃蓋與韓當、程普二人對視一眼,面上有些戚戚然。

三位老將軍、比如程普,對于太史慈、甘寧等江東年輕將領,雖說多有指責,然而心中卻是極為看好他們的,程普只不過想他們穩重一些,莫要過于貪功冒進罷了。

畢竟,程普等人年歲已高,日后江東,還得靠太史慈、甘寧等一干年輕將領,誰能想到,反而是寄以重的太史慈率先戰死辭世呢……

帶著濃濃可惜之,黃蓋重重嘆了口氣,當即著手重組陣勢事宜,幾近半個時辰,僅剩的近兩百艘大船,終于再行重組陣勢。

“主公!”黃蓋等三人走到船首復命。

“可是辦妥?”

“我等所剩戰船所剩無幾,全數在此,觀曹軍向,恐怕要對我等用兵了……”

“唔!”輕哼一聲,孫策冷然說道,“曹軍等不及了,我亦有些等不及了……”說著,他厲聲喝道,“今日定要斬下曹首級,以祭奠子義在天之靈,傳我令,以此船為旗船,給我殺!”

“是!”三員老將凝聲一喝,程普轉走前幾步,揚手喝道,“擂鼓!”

“咚咚咚!”隨著太史慈坐船戰鼓響起,孫策麾下近兩百艘戰船,鼓聲隆隆響起。

“殺!”

好似有些出乎黃蓋等三人意料,不同方才,此次,他們竟是輕易便殺退了曹軍外圍走舸,沖曹軍陣中,是的,太過于輕易了……

“主公,”老將程普遲疑勸道,“曹軍如此輕易便我等殺,主公需防其中有詐!”

“便是有詐又如何?”立在船首,孫策怒聲喝道,“今日誓殺曹!不是曹死,便是我孫策亡,我與他不共戴天!殺過去!”

“是……是!”程普還想說些什麼,不過見孫策一臉怒容,終究還是放棄了,一轉頭,卻見韓當一臉驚疑地環顧四下,納悶喚道,“義公?”

“不對呀,”喃喃說著,韓當手指一,皺眉說道,“曹軍好似想將我等包圍其中,好一網打盡……”

“什麼?”黃蓋驚呼一聲,當即走到船舷放眼遠,果然見遠曹軍戰船,正迂回包抄。

“何必驚慌!”孫策面如常,淡淡說道,“我等意取勝,曹軍亦是,古來勝戰,哪有唾手可得之事?斬下曹首級,我等便是勝!”

“……主公的是,”韓當訕訕笑了笑,瞥了眼遠,沉聲說道,“主公,曹軍殺過來了!”

只見孫策眼眉一挑,沉聲喝道,“來得正好!”

子義,暫且莫要去那幽冥地府,你且等著,等著我斬下曹首級,以告你在天之靈……

果然,正如韓當所言,曹軍一面派船糾纏住了孫策大軍,一面則迂回包抄,顯然是打算將孫策等人一網打盡。

而此時,他們也見了周瑜所率的船隊,在經過一番廝殺之后,孫策與周瑜,終于匯兵一,而同時,江哲的包圍圈,亦是功部署……

將督戰事宜與了魯肅,周瑜帶著陸遜登上孫策坐船,一見周瑜,孫策便大笑說道,“公瑾,今日可定要取下曹首級!”

“啊!”周瑜點點頭,正開口,卻見旁陸遜嘲諷說道,“還不知授首的是誰呢!”

“唔?”當即孫策面便是一沉,皺眉喝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四下不就明白了麼?”

將信將疑著四下,孫策倒是沒看出有何蹊蹺來,他旁黃蓋卻是猶豫說道,“觀曹軍陣型,頗有章法,好似是……”

“頗有章法?”陸遜冷笑一聲,回頭著周瑜,哂笑說道,“依我看來,此乃江哲八門陣法之一,有大麻煩了!”

想起方才陸遜的勸話,周瑜皺皺眉,猶豫問道,“伯言,你亦通陣法,可知如何破陣?”

“很抱歉,”冷笑一聲,陸遜淡然說道,“我通陣法不假,不過通的卻是九宮陣法,而不是江哲八門陣法,在下還以為,都督是竹呢……嘿!江哲起陣了!”

“什麼?”船上眾人對視一眼,正心中不解,卻猛然到一陣肅殺之氣,從四周曹軍之中傳來。

哼!好言相勸,你卻不從!

淡淡瞥了一眼周瑜,陸遜定下神來,著四下的陣勢,找尋出破陣之法。

然而,待他細細一,卻是面大變,越看,額頭滲出的冷汗越多……

此陣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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