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在古時戰事中，是作為一個極其重要的因素存在，通說來，便是指‘表示出來的況’。

‘借勢’，是古時謀士時常掛在邊的名詞，大致的意思便是提高己方的‘軍勢’，敵人心生畏懼，從而達到制勝的目的。

而軍勢，總說來便是指一支軍隊的氣勢，其氣勢的強弱直接制約著最后的勝敗，是故，一支軍隊的強大，并非只是單單現在該軍的作戰能力之上。

說起來，勢，不過是一個飄渺無影的名詞，或有人認為，它作為關系戰事勝敗的關鍵，頗有些夸大其詞，其實不然。

勢，又可以理解為力！

俗話說，能忍力的軍隊，才能取得最后的勝利……

眾所周知，人在承力時，差不多都是數倍地產生疲勞，從而影響戰局……

勢，他看不見、不著，然而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而江哲在此布下的‘八門陷軍陣’，說到底便是一個借勢的陣法，將四十萬曹軍的氣勢，整合一，從而對敵軍施……

就如周瑜所言，在江哲‘八門陷軍陣’的江東兵在作戰時，他到的力，并非僅僅是眼前的曹軍，而是四十萬曹軍氣勢的集合……

承著如此巨大的力，一眾江東兵的力自然在所難免，從而遠遠達不到他們應有的水準，這便是江哲八門陷軍陣的真面目。

不同于諸葛亮的四象陣，亦不同于陸遜的九宮陣，亦不同于郭嘉的兵陣，江哲的八門陣法介乎于兵陣與幻陣之間，大多都是一些以殺敵為目的的陣法，也就是所謂的‘殺陣’！

既然是殺陣，自然便有殺氣，整合四十萬曹軍的殺氣，那將是何等場面？

一時間，或許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于陣法中的曹軍幾乎是確確實實、全面倒一眾江東兵，令人匪夷所思。

曹軍勇武，冠絕天下、不遜秦師，此事確實不假，但是，眼下的曹軍，不過是患重疾、不知明日的曹軍，能有幾分戰力？

西征軍，乃江哲麾下本部兵馬，隨江哲南征北戰數年，方才鑄此軍，雖人數僅僅兩、三萬，卻不是尋常軍隊可比，然而在眼下，這支所謂的曹軍銳也僅僅只能作為消耗……

十分可悲的，這些銳曹軍，在承了疫病之痛后，有的僅僅是一顆敢于同敵軍同歸于盡的心，但是說到底，他們眼下，不過是堪堪能提著刀、槍作戰的弱兵罷了……

江東兵，并非是烏合之眾，不管是孫策帳下兵士，還是周瑜帳下兵士，早前時常與袁、以及劉表作戰，大多亦是銳，要擊敗這十萬江東兵，單單只靠那四十萬‘弱兵’，最后的結果，恐怕不會曹與江哲等人滿意……

兵貴在，而不在多！

一日前，得知曹軍染瘟疫，諸葛亮與周瑜彈冠相慶，他們幾乎已經認定，曹軍已敗！

在周瑜心中，眼下最大的敵人，已不再是曹，而是劉備，亦或是諸葛亮，作為東吳大都督，他不想也不愿，這位‘勁敵’助其主劉備事，他已在打算著，在戰后如何不聲除去劉備這一支兵馬；而同時，諸葛亮亦是如此，他亦在盤算著如何借曹軍打擊東吳兵力，其無力西進，荊州，四戰之地，那可是諸葛亮最想得到的一塊地盤……

然而，就在周瑜與諸葛亮認為此戰無憂，相互算計之時，戰局，卻是完完全全出乎了二人意料，尤其是周瑜……

“那便是曹軍陣眼所在，”站在船頭，瞇著眼睛凝神打量了不遠良久，周瑜轉問陸遜道，“伯言，依你之見，我眼下下令進兵，其勝算幾何？”

“嘿！”陸遜聞言撇，聳聳肩，頗有些玩世不恭地說道，“敢問大都督，除此之外，大都督可是另有良策？”

“啊，”被陸遜說得面上有些訕訕之，周瑜長嘆一聲，頗有些無奈說道，“確實，眼下我軍是別無他法，不想他江哲竟懂此等妖陣……若非是此陣，曹雖有四十萬之眾，我亦要他飲恨長江！該死！”最后一句，帶著幾許怒意與恨意，顯然，周瑜深恨布下了此等妖陣的江哲。

妖陣啊……確實是妖陣！

可以想象麼，作為周瑜帳下、東吳銳，對面著那些‘弱兵’，傷亡率竟達到一比二，換而言之，便是一名江東兵，僅僅只能換兩名曹軍，甚至更！

要知道，那些都是染了瘟疫，連槍都提不穩的‘弱兵’啊，眼下猶然如此，倘若曹軍不曾染瘟疫，那自己麾下江東兵豈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何談攻伐中原、進取天下？

隨著周瑜旗船離曹軍陣眼越來越近，周瑜已經能見那隨風飄揚的‘江’字旗號。

那與曹一般無二、黑底白字、外鑲金邊的旗幟，在周瑜眼中，分外刺眼。

“江哲……”

喃喃念叨一句，周瑜有些恍惚，恍惚之間，他回想起當初助其義兄孫策攻下嚴白虎之后，許紹頒布那所謂的《謀臣榜》……

古人云，但凡有才之士，大多心有傲氣，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嘛，那時的周瑜，對于這位居首位的江哲，并不是十分看重。

說實話，周瑜對于江哲的認識，來自陳登、以及諸葛亮，論其究竟，這是周瑜首次與江哲鋒，真正的鋒……

“公瑾，”對周瑜努努，魯肅著遠凝重說道，“似乎那位大人早早便算到我等會全軍返回……”

“啊！”點點頭，著遠曹軍一干戰船有序地排列著，一片肅殺之氣，周瑜淡淡一笑，附和說道，“此人知兵，實乃勁敵……”說著，他轉對后的呂蒙說道，“子明，傳令眾將，準備沖陣……另外，通令全軍，戰勝之后，犒賞三日，免全軍家中賦稅半年……”

“……是！”呂蒙顯然有些不明就里，而周瑜旁的魯肅，卻是暗暗搖頭一嘆。

自周瑜掌軍以來，可是首次在開戰之前，用犒賞之事激勵軍中將士士氣，這代表什麼？代表著今日之戰，將是一場戰……

“嗚嗚嗚……”兩軍的戰號相繼響起，這是作為開戰的訊號，雖兩軍眼下頗有默契地不曾兵，然而江面之上仍是一片肅殺之意。

“都督，”周瑜親衛徐盛走上前來，抱拳低聲說道，“東面、南面、東南面的曹軍圍過來了……”

“收攏陣型麼？”魯肅皺皺眉，轉頭對周瑜說道，“公瑾，在這麼下去，恐怕對我軍而言，只會愈加不利，當速斷！”

“速斷……”如何速斷？周瑜心中苦笑一聲，他江哲分明是排好陣型、以逸待勞，要擊潰如此集的曹軍船隊，談何容易？

不過周瑜也明白，正如魯肅所言，若是再這麼僵持下去，只會對自己麾下兵馬愈加不利……

“咕，”暗暗咽了口唾沫，丁奉面上出幾分古怪神，轉了一眼旁徐盛，低聲說道，“文向，你可有覺……”然而還未說完，便被徐盛低聲打斷，“大戰之前，休要胡言語我軍心，都督若是怪罪下來，我可幫不了你……”

丁奉聞言訕訕一笑，有些畏懼地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站著的周瑜，低頭不語。

然而這一切，卻是落在魯肅眼中，心下暗暗一嘆，走前一步，低聲說道，“公瑾，當斷則斷，否則……”

“……”聰慧如周瑜，自然明白魯肅的意思，回頭了一眼后船上東吳將士，眼神有些莫名之，凝神著不遠的曹軍戰船，周瑜緩緩抬起手，卻是遲遲不落。

罷罷罷！

“傳令全軍……殺！”周瑜右手重重落下。

隨著旁丁奉、徐盛二人用令旗將周瑜將領一傳，一時間兩百余艘東吳大船揚起一片殺喊聲！

周瑜，不！東吳終究還是選擇了進攻！

※※※

“唔？”作為督戰的水軍統帥，蔡瑁一時間便發現了江東兵的異，轉對江哲冷笑說道，“姑父，那周瑜坐不住了……”

話音剛落，后傳來一聲輕笑。

“他如何坐得住？”

蔡瑁轉頭一，見來人是賈詡，忙抱拳一禮。

拱拱手回了蔡瑁一禮，賈詡走到江哲旁，細聲說道，“司徒此陣，真乃空前絕后……”

“呵，”江哲淡淡一笑，稍稍一皺眉，正說道，“不過是為我軍稍添勝算罷了，德珪，謹慎調派，休要小覷那周公瑾！”

“侄兒明白！”收起面上冷笑之意，蔡瑁當即發令、變換陣型。

“……”凝神了眼越來越近的江東兵，江哲輕聲問道，“文和，孟德呢？”

“曹公？”賈詡楞了楞，當即明白過來，拱手恭敬說道，“曹公仍在船艙與祭酒飲酒作樂，門下這便去請曹公來此……”

“哈哈，不必了！”賈詡話音剛落，背后傳來了曹爽朗的笑聲，江哲與賈詡、蔡瑁一回頭，正見曹、郭嘉、荀攸、司馬懿、禰衡一干人等走上前來。

對曹、郭嘉、荀攸三人一拱手，賈詡笑呵呵說道，“曹公倒是來得巧……”

“哈！”了下上的細須，曹朗笑說道，“這陣喊殺聲如此之近，還會不明？”走著，他走到江哲旁，依著船欄凝聲問道，“守義，戰局如何？”

“五五之數吧！”江哲微嘆著說了句，曹眉頭微皺，見此，蔡瑁急忙抱拳說道，“曹公，姑父所言，太過自謙，依末將看來，眼下局勢對我軍有利……”

“哈，”隨意地揮揮手，曹著蔡瑁朗笑說道，“我與守義相識多年，豈會不知？他向來是未言勝、先算敗……”說著，曹眼神一，凝神說道，“看樣子，江東要死戰了！”說罷，他了蔡瑁一眼。

蔡瑁會意，點點頭，一揚手，厲聲喝道，“擂鼓助威！”

“咚咚咚！”

隨著曹軍旗船陣陣鼓聲響起，數息之間，近千艘曹軍戰船相繼響起鼓聲，響徹天宇。

“殺！”隨著一陣暴喊，作為周瑜得力猛將，凌與蔣欽各率一支船隊，就好似兩柄利刃，重重一記在曹軍陣型之上。

猛的跳上一艘曹軍戰船，凌當即便遭到無數曹軍圍攻，只見他槍法凌厲，是頂住了此間無數曹軍，在他之后，眾多江東兵亦是爭先恐后搶登戰船。

“敵將休要猖狂！看槍！”隨著一聲怒吼，一柄長槍直直向凌面門而去。

“鏘！”

雙手開來犯之槍，凌虎目一掃周邊曹兵，厲聲喝道，“本將軍不殺無名之輩，來將報上名來！”

“西征軍曲長李驀！”那員曹將大喝一聲，長槍一指凌，回顧后曹兵喝道，“放箭！放箭！將敵軍下船去！”

船上曹兵搭弓一陣激，只見船首響起一連串的慘聲，登時有數十名江東兵中見箭落水。

糟糕！

早在李驀下令之余，凌心中便暗道一聲不妙，急驅長槍開向自己的箭矢，朝著李驀怒聲喝道，“那曹將，休要逞弓弩之強，可敢與我一戰？”

面對著凌的激將，李驀冷笑一聲，厲聲喝道，“沙場廝殺，豈同兒戲？給我放箭！”

隨著李驀的將令，船上箭如雨發，登時將搶登上船的眾多江東兵殺，就連凌，亦是被至船首。

嘖！

凌暗嘖一聲，一面擋著箭支一面喝道，“又是個西征軍的無膽匪類！”

當即，李驀眼眉一挑，眼中有些怒意，猛的上前一步，卻好似又想起了什麼，握了握手中長槍，皺皺眉指著凌喝道，“給我先殺了此人！”

嘖！

激將不，凌暗罵一句，眼見面前不遠眾多曹軍舉弓，正暫時跳船避退，忽然聽到后一聲大喝，隨后便有一將跳上船來。

“凌將軍，我來援你！”

隨著此人上船，東吳戰船之上當即來一陣箭雨，一時間，船上曹軍一陣慘。

凌定睛一，見是自己麾下驍將王臣，大喜呼道，“王臣，守住船首！”

“末將得令！”王臣厲喝一聲，而與此同時，凌不顧來來往往的箭石，幾步上前，孤一人殺曹軍之中，竟是視船上數百曹兵于無。

“該死！”李驀暗罵一句，一面指揮發令，一面著殺之而來的凌，權衡一下得失，皺眉低聲說了一句。

“司徒，恕末將違令了！”

說罷，李驀幾步上前，一桿長槍直取凌，對面著東吳大將，竟是毫不懼。

“來得好！”凌冷笑一聲，他早早便看準了這曹將是此船的主將，只是見他藏于眾多曹兵之中不好下手，如今見他沖上前來，自是心喜。

然而一手之下，凌心中便是一沉。

那李驀槍法極其簡單，甚至可以說是毫無章法，僅僅是刺、掃、劈等區區幾招而已，然而與他對戰的凌顯然能到，眼前此人，恐怕是歷經戰事的老兵……

“汰！”大吼一聲，李驀一記重劈。

“鏘！”

凌猛手中一陣巨力傳來，心下皺了皺眉，暗暗打量著面前的這員曹將。

此等武藝，竟只是區區一曲長？

“戰場分神，找死！”似乎是看出了凌破綻，李驀大喝一聲，一槍掃去，厲聲喝道，“給我死來！”

“哼！”只見凌淡淡一哼，長槍一揮，便將李驀攻來的槍尖開，口中冷笑說道，“你武藝確實不錯，不過……對本將軍而言，仍是不夠看啊！”說罷，凌全氣勢頓時散開，上前幾步一陣搶攻，得李驀連連退后。

“該死！”于弱勢的李驀皺皺眉，死死抵擋著凌的攻勢，忽然，他眼中閃過一決然，竟是出手來朝著凌長槍抓去。

但聽一聲悶聲，李驀左手頓時鮮淋漓，模糊，但是在付出了此等代價之后，他著著實實抓住了凌手中長槍。

竟然……糟！

著眼前一道寒越來越近，凌發狠般著長槍，至于棄槍……作為武將，豈能丟棄隨兵刃？

“將軍小心！”隨著一聲大呼，旁邊一柄戰刀橫向而來，一刀劈在李驀左臂上，只聽李驀一聲悶聲，凌終于得以回長槍自保……

“王當……”凌皺眉了眼襲的王當，想說些什麼，然而搖搖頭，終究沒有說出口，便轉向那曹將。

只見李驀也不落在腳邊的斷臂，確實甚為可惜的著凌，嘲諷說道，“你逃得一命！”

老臉一紅，凌也不解釋，猶豫著了眼李驀，忽然橫槍在前，正說道，“我乃東吳大將凌！”

“……”李驀眼中有些意外，似乎明白了凌的心思，淡然一笑，單手提槍，厲聲呼道，“眾將士聽令，誓死不退！”

“好膽識！”凌由衷贊嘆一句，忽然大喝道，“那曹將，我上了！”

“噢！”

一炷香之后，江東兵終于奪下了一艘曹軍戰船，不，是一艘水將沉的戰船……

在凌、王臣的力搏殺下，船上曹軍自是無法抵擋，相繼戰死，然而，在此之前，卻是有一兩名曹兵趁機來到了船艙，將船底給鑿穿了……

“僅僅只是連環船外圍，不過是區區一艘艨沖，”搖搖頭，凌著船上眾多江東兵的尸首，心下暗嘆，忽然，他見了船舷方向的一尸首，看其服飾，似乎曹軍將領。

“曹軍人人如此，此戰要勝，恐怕不易……西征軍……”

“將軍，”驍將王臣走上前來，抱拳說道，“此船將沉，將軍還是速速換船吧……”

“唔！”凌點點頭，神復雜了王臣一眼，朝前走去。

的確，正如凌所言，此戰不易！

※※※

“曹公，姑父，”轉首著曹、江哲，蔡瑁抱拳凝聲說道，“江東兵已突破我軍外圍護衛艨沖，近我軍連環船……”

“唔，”曹瞇了瞇眼打量著眼下局勢，忽而拍著船欄朗笑說道，“那周瑜小兒不簡單啊，守義，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等可不能坐視小小江東如此囂張！”

“孟德說的是，”江哲點點頭，忽而轉對郭嘉說道，“奉孝，眼下，便看你的了！”

“嘿！”把玩著酒葫蘆上的繩節，郭嘉哂笑一聲，目測了一下距離，忽而笑道，“守義，那你可要看好了！”說著，他轉頭了蔡瑁一眼。

蔡瑁頓時會意，一揮手朝邊傳令喝道，“傳令下去，用霹靂車，給我狠狠地砸！”

“是，將軍！”那曹兵一抱拳，蹬蹬跑到船后，手中令旗。

頓時此艘旗船之上曹兵得令，走到船，抬頭了一眼那五座龐然大，手將罩在上面的五塊巨大的幔布拉開，只見幔布之下，竟是整整齊齊并列著五座霹靂車。

“有意思！”曹饒有興致走上前來，打量著那五座霹靂車，朝附近曹兵說道，“裝彈！”

“諾！”只聽一聲應喝，幾名曹兵搬起一旁的巨石，放在投口之上，隨后對曹說道，“請主公下令！”

在江哲、郭嘉、荀攸等人微笑的眼神中，曹目測了一下距離，一細須，重聲喝道，“放！”

“砰！”

但聽一聲悶響，江哲頓覺船有些搖晃，忙下意識抓牢邊船欄，引來郭嘉哈哈一笑，揶揄說道，“守義可莫要小看了嘉近兩月的勞……”話音未落，忽然遠傳來一聲轟響，一道水柱沖天而起，細細一看，竟有一艘江東戰船被這一發石彈打得支離破碎。

“壯觀！”曹掌大笑。

見此，蔡瑁揮手喝道，“繼續投放！”

“諾！”

朗笑著，曹走回船首，雙手扶船欄，子半傾于外，眺著江上船隊，忽而開雙手暢言說道，“此等利、此等勇武之師，天下豈會不平？”

旁一干文紛紛拱手大贊，期間，蔡瑁了江哲一眼，終究沒將那種種贊譽說出口。

凝神著遠，著那沖天的火、蔽空的箭矢，著那濃濃的腥味，江哲長微微一嘆。

確實勇武之師無疑……

只可惜……唉！

就算……

就算此間四十萬將士相繼折損于此，亦不能江東、劉備好過……

“德珪，傳令子龍，其趨船上前，遏制江東攻勢，一待陣型收攏，八門守將系數到齊……”

“侄兒明白！”蔡瑁抱抱拳，然而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

他周瑜，當真能沖破外圍護衛艨沖、直搗此地？

著船不時不自然地搖晃著，蔡瑁回首了一眼船上的霹靂車，隨即又放眼遠，著那不時揚起的水柱，心下冷笑。

一待連環船收攏，那江東船隊便如擱淺的船只，不管是那孫策、還是那周瑜，唯有死路一條！

似乎，一切都照著曹等人的謀劃演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