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似乎一切都照著曹與江哲等人的謀劃演變著，不過最后究竟會怎樣，曹不知，江哲亦是不曉……

在江哲看來，此時唯一的變數，恐怕只有那周瑜了，誰知道他心中正盤算著什麼呢，至于諸葛亮嘛，呵呵，眼下恐怕是鞭長莫及了……

“周瑜周公瑾……”

“唔？姑父？”聽著旁的江哲好似在自語著什麼，蔡瑁頗疑地轉過頭來。

“德珪，”凝神著遠的戰局，江哲緩緩說道，“若是你來破解這連環船，你會如何做？”

著江哲面上的凝重，蔡瑁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抱拳正勸道，“姑父莫要擔憂，姑父所謂的連環船，實乃是古今罕見，侄兒聞所未聞，至于這破解之法嘛……侄兒掌荊州水軍數年，依侄兒之見，若是尋常連環船，恐怕十有八九要用火攻，而姑父這連環船嘛，我以為，就算是那周瑜再復用火攻之策，亦只能損我軍區區一兩船，于其余毫無損……恕侄兒愚笨，卻是想不出何等妙計來！”

聽聞蔡瑁所言，江哲松了口氣，故作輕松笑道，“倘若如此，那倒是妙極！”

“呵呵，”蔡瑁符合一笑，轉了一眼戰局，眼眉一挑，抬手指著遠凝神說道，“姑父，趙將軍好似與江東兵上手了……”

“哦？”江哲應了一聲，瞇著眼睛向遠……

與此同時，正如蔡瑁所言，趙云確實與江東兵上了手。

作為通騎的騎將，趙云眼下在戰船之上，實力自然大打折扣，不過嘛……

“趙將軍，”抬手指著遠，裨將陳亮沉聲說道，“江東軍過來了！”

“唔！”淡淡應了一聲，趙云抱著銀槍立在船頭，面上無毫異樣表，就好似過來的并非江東兵，而是一群標賣首的待死之人一樣……當然，強橫如趙云，自然有這個資格！“放箭！放箭！”

“殺過去！”

“擋住！后退著死！”

“放火箭！左翼迂回過去！”

“嚴將軍，敵軍過來了，嚴……嚴將軍小心！”

耳邊，盡是難以隔阻的喊殺之聲，伴隨著那沉厚的擂鼓之聲，為武人的趙云，心下難免有些，不過之余，趙云卻是暗暗嘆了口氣。

趙云有些恍惚，不知為何，他卻是想起了當初伍白馬義從之時，在公孫瓚麾下與外族作戰的景……

“那時，自己是究竟為何，伍了那白馬義從？”

恐怕是見到了那些被外族殺掠之后的村子吧……

事隔多年，趙云對于以往的事，或多或有些忘卻了，但是有些事，他卻是牢牢記在心中……

說起來，趙云當初并不是很認可曹，他僅僅是認可江哲罷了，亦或是被江哲說的那句話說服……

‘諸侯不死、不止’！

有些時候，趙云當真是極為敬佩那位司徒大人，才識、德品，無一不是上上之選這且不說，尤其那位大人時而說出的話，每每是一語中的，更趙云心下折服……

“……”

喃喃自語著，趙云不由回憶起當初與江哲閑談時聊起過的事……

究竟天下，何時才會停止這，沒有戰火、沒有山賊、沒有犧牲……

“娟兒……”

“咕！”好似覺背后有些涼意，裨將陳亮有些詫異地四下了，隨即將眼神停留在面前的趙云上……

“陳亮，”旁邊一員裨將張亦是咽了咽口中唾沫，低聲說道，“趙……趙將軍好似有些不對勁啊……”

“休得胡言語！”陳亮咳嗽一聲，隨即瞄了趙云后背幾眼，那磅礴的氣勢，訕訕了額頭的冷汗。

今日的趙將軍，似乎戰意濃濃啊……

“諸侯不死、不止！”似乎不曾聽到后的兩位曹軍裨將的議論，趙云閉著眼睛喃喃說著。

“繼袁紹之后，便是江東！司徒……張白騎、劉璋、孫策……天下大定、不復戰事！”

猛地睜開雙目，趙云單手握槍，立于船頭，著愈來愈近的江東軍，厲聲喝道，“眾將士戰！”

“……是！”張、陳亮抱拳沉聲應和一聲，隨即對視一眼：果然，趙將軍戰意濃濃啊！

“江東軍過來了！”

“弓弩手準備……放箭！”

“放箭！”

“轟！”

隨著一干嘈雜之聲相繼響起，那江東船隊終于撞上曹軍的連環船……

兩軍走舸亦是撞在一，但聽人聲嘈雜，慘、落水之聲比比皆是。

“我乃東吳大將凌，何人敢與我一戰！”

“東吳蔣欽在此，不想死在我手上的，給我退后！”

隨著兩聲大吼響徹此，兩只戰船掠趙云眼簾……

“趙將軍！”張急急喚了一句，眼神焦慮地著趙云。

然而趙云卻是面如常，眼中神一閃之余，淡然說道，“你等擋住江東士卒即可，至于別的，給我！”

那飽含著濃濃自信的話語，張心下暗暗松了口氣，抱拳說道，“是！末將遵命！”

“殺！”

隨著喊殺聲的愈加接近，船上一干曹軍的呼吸頓時有些急促，此間氣氛，頓時變得極為沉重，然而就在此時，趙云略和的話音卻是徐徐傳來。

“眾將軍，可莫要江東兵看輕了我等……”

聽聞趙云所言，陳亮心下一，大笑說道，“趙將軍說的是，傳趙將軍之令，眾將士聽令，擋住江東士卒……有趙將軍在此，江東兵馬必死無疑！”

“喝！”隨著一陣呼喝，船上曹軍士氣頓時為之一振，也是，常山趙子龍威名可是傳徹天下的。

論起名來，趙云雖掌僅僅三五千兵馬，可在曹軍心中，那可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猛將，猶在夏侯惇與曹仁之上！

“來了麼……”微微吐了口氣，趙云單手握槍立在船頭，忽然見江面眾多走舸之中，方才喊話的東吳將領凌、蔣欽率無數江東兵馬趨船而來，氣勢洶洶。

“陳亮，”凝神著那兩員大將，趙云沉聲說道，“待會放他上船！”

“是！”著面前趙云越來越濃的戰意，陳亮抱拳應道。

而就在趙云著江面走舸之上的凌、蔣欽二人時，二人亦是略疑地了趙云坐船方向。

“凌將軍，”了一眼曹軍陣型，蔣欽指了一個方向，大聲呼道，“待會凌將軍向左、末將向右，我等兩面迂回夾擊曹軍，可好？”

“甚好！”相鄰船山上的凌點點頭，忽而好似到有人注視，猛地四下一，卻是不見毫異常，只不過，面前的那只戰船，他有些心悸。

“凌將軍？”蔣欽似乎看出了凌的異常。

“無事……”搖搖頭說了句，凌放眼遠，暗暗打量著那只戰船船上旗幟，卻是瞧不出毫不妥來，不過心中警示，越來越強。

“眾將戒備……”見已靠近曹軍戰船，蔣欽緩緩舉起手，忽而猛然下揮，口中厲聲喝道，“放箭！”

隨著蔣欽一聲令下，此間兩百余艘走舸頓時放出無數箭矢，如飛蝗，朝著曹軍戰船呼嘯而去。

但聽曹軍船上一聲大呼，伴隨著眾多慘聲，曹軍戰船亦是回無數箭矢，只見走舸之上一些江東士卒慘著紛紛落水，此間江面，亦徐徐被鮮染紅。

“凌將軍，趁此機會！”蔣欽大呼一聲。

“明白了！”凌回喝著，皺眉著那艘自己心悸的曹軍戰船良久，忽而朝后副將王臣喊道，“王臣，隨本將軍奪船！”

“末將明白！”

不得不說，弓弩確實是冷兵時代的利之一，眼下趙云旁曹軍與江東兵猶未真正鋒，然而僅僅在幾對之下，當即便有數千人或傷或忘，慘不忍睹。

“放箭！放箭，制船上敵軍！”大呼一聲，凌對后副將王臣一點頭，王臣頓時會意。

“轟！”

一聲巨響，凌坐下走舸狠狠撞在面前曹軍戰船之上，猛烈的沖擊力，走舸船首頓時崩裂，江水一時間便漫船艙。

“登船！”凌大呼一聲，一躍躍上曹軍戰船，后王臣與一干江東兵隨其后。

然而待登船之后，這艘戰船之上的氣氛，卻是凌覺有些不對……

換做別的曹軍船只，如此自己等人強登上船，船上曹兵自是慌，然而眼下這艘……

“來將報上名來！”

忽然有一句沉聲話語傳來，凌心下一震，細細一看，他卻是見船首不遠，立著一人，抱槍直立，觀其服飾，恐怕是……曹軍大將！

勉強下心頭警示，凌橫槍在前，皺眉沉聲喝道，“我乃東吳水軍大都督周麾下將領凌，那曹將，姓甚名誰，本將軍不殺無名之輩！”

只見對面那曹將緩緩抬手，取槍在手，沉聲喝道，“常山……趙子龍！”

“……”當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凌頓時猛呼吸一滯，心下有些苦笑。

“常……常山趙子龍？”凌旁副將王臣咽了咽唾沫，面上浮現出幾分懼。

“久仰閣下大名，”凌微微一抱拳，算是禮節，隨后了眼船上一干曹軍，面上有些古怪之。

似乎是看破了凌心中猜忌，趙云橫槍在前，指著凌，低聲說道，“爾等的對手，只有我！”

“……”凌當即面便是一滯，心下暗暗苦笑，好生狂妄的一句……不過此人，確實是勁敵！

“不殺過來麼？”凝神著凌，趙云心下無毫輕視之意，甩了一個槍花，淡淡說道，“倘若爾等不過來，那麼，只有我過去了……”說著，趙云眼神一變，猛然一躍，幾步上前，手中銀槍一晃。

“該死！”王臣低罵一句，著頭皮幾步上前，著趙云遞來的槍尖，揮刀猛砍一記。

“鏘！”

一聲兵戈擊之響，王臣猛手中傳來一巨力，虎口崩裂，竟是握不住手中戰刀，被趙云挑飛，心急之下，一抬頭，卻是見一抹寒……

“看槍！”

“王臣！”凌大呼一聲，著趙云收槍淡淡了自己一眼。

“砰！”軀重重砸在船板之上，鮮染了一地。

“好家伙……”不遠的陳亮暗呼一聲，了額頭冷汗，低聲說道，“這是何等迅烈的槍法……”

旁張點頭附和一句，著趙云的眼中流著濃濃敬佩，忽而想起了什麼，轉首朝著看呆了的一干曹軍喝道，“戰場之上，休得分，放箭！放箭！”

“嗖嗖嗖！”

箭矢飛，但是卻沒有一支是朝著凌等人而去的，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低頭了一眼槍尖的跡，趙云一甩長槍，遠遠指著凌方向……

“沒辦法了，”被趙云指名邀戰，凌既為武人、又是東吳大將，自然不能后退。苦笑一聲，按下心中心悸，了一眼地上的尸首，忽而虎目一睜，驅槍幾步上前，口中厲聲喝道，“請賜教！”

“來得好！”趙云低呼一聲，眼神一，驅槍與凌戰于一。

作為東吳大將，凌武藝自是不凡，然而此時對上了趙云，卻只有苦苦抵擋的份，僅僅是搶攻了三招，便只能轉攻為守，一步一步被趙云退。

“將軍，我等前來助你一臂之力！”船首的一干江東兵大呼一聲，一擁而上。

然而凌卻是面一變，側頭大聲呼道，“莫要過……”話音未落，他手臂之上，頓時被劃開一道口子，鮮直冒。

皺皺眉，趙云攻勢稍稍緩了一緩，僅僅是用槍尖點了一下凌肩甲，便槍而回。

好家伙！側目了眼崩裂的肩甲，凌有些意外趙云的武德，然而回過神來，見自己麾下一干將士沖上前去，慌忙喊道，“你等退后，你等不是……”

話還不曾說完，卻猛然聽到一陣古怪的聲響，好似萬千只飛鳥齊鳴，但見對面趙云槍勢一展，一干江東兵紛紛暴退，口吐鮮，倒在地上慘不已，觀其上，大多是重數槍，創口淌，顯然是活不長了……

“該死！”凌怒罵一句，罵的倒不是趙云，而是自己。

而對于那些待死的江東士卒，趙云自是不會再加狠手，他的注意力，仍在凌上。

“趙子龍，看槍！”隨著一聲盛怒的暴吼，凌持槍一陣猛攻，槍法比之方才更為凌厲，頗有些同歸于盡的氣勢，一時間竟是制了趙云，不遠一直暗中注意的陳亮面大變，低聲急急說道，“糟糕，趙將軍遇到勁敵了……”說著，便上前相助。

“莫急！”張一把拉住陳亮，低聲說道，“你卻是看清楚！”

“唔？”有些怪異張說話的口氣，陳亮略疑地向船上的趙云與凌，細細一看，倒是真被他看出些蹊蹺來……

說來也怪，眼下搶攻的凌，趙云似乎是在劣勢，然而怪異的是，凌上早已傷痕，而趙云上甲胄，竟然連一刮痕都無……

其實，凌眼下是有苦說不出，并非他意搶攻，而是倘若不搶攻……

“哧！”

只覺上一涼，隨后便是覺發，凌心下暗嘆一聲，死命一槍開趙云，退后幾步，了一眼右，果然見上面被劃了一道痕。

盛傳常山趙子龍，果然非同一般……

了有些發麻的雙手，凌頓了頓，低頭好似想著什麼，趙云也不搶攻，收槍立在一旁。

數息之后，凌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決然，沉聲喝道，“我等，繼續！”

“……”了眼凌眼神，趙云心下暗贊一聲，猶豫一下大呼道，“凌將軍，小心了！”

“唔！”

深深吸了口氣，趙云幾步上前，槍尖一晃，當即出現無數槍影，凌眼神一，聽著傳之而來的破空聲，驅槍一掃……

“鏘！”

“鏘！”

力拼數合，趙云猛然一聲大喝，“七探盤蛇槍！”

“鏘！鏘！”

“鐺！”拼了無數記，凌手中的長槍終于被挑飛……

糟了！

心中驚呼一聲，凌一抬頭，猛然瞥見一抹寒直襲口，眼神頓時為之一黯。

“哧！”

并非是兵刃刺人的聲響，而是趙云回了手中銀槍……

低頭了口猶在冒的，凌慘慘一笑，抬頭著趙云，由衷贊道，“好快的槍！”

“……”趙云搖搖頭，持槍抱了抱拳。

手了口的，凌長長一嘆。

想我凌縱橫沙場多年，取人命，早知終究會有今日……

統兒……

日后為父不在旁，萬事且要小心……

為父……無法再照顧你了……

“砰！”

微微嘆了口氣，趙云甩在甩長槍上的跡，著地上那尸首良久，正轉，忽而聽到陳亮、張驚聲呼道，“趙將軍，江東軍大舉殺過來了！”

“什麼？”略詫異地一回首，趙云分明見數十艘江東大船沖破了外圍的走舸，與自己坐船僅僅距離兩箭之地。

“深陷司徒奇陣，江東兵馬猶有此等實力？”趙云皺皺眉，著為首那兩只戰船之上的‘東吳孫’以及‘都督周’字樣旗號，心頭有些凝重，一揮手大聲喝道，“傳令此我軍將士，江東兵馬大舉上前，休得有半分懈怠，放箭！放火箭！”

只不過一炷香景，此數十艘曹軍戰船箭如雨發，其中夾雜著眾多火箭，一時間，半空之上的箭矢，竟是擋住了日，一眼看去，使人不由心頭發麻。

當然了，也有些人，對于此等況無于衷，猶是面帶冷笑，孫策便是其中之一。

“好生壯觀！”環抱雙臂立在船頭，孫策想了想對旁一小將說道，“唔，你表字公績對吧……”

“是的，主公！”那小將抱拳一禮。

“好，那麼公績，”側目了旁邊那艘戰船，孫策低聲說道，“可有興趣來我帳下為將？”

“咦？”那小將面上路出幾分喜，隨即眼中疑之一閃而過，細細一想，猛然醒悟，抱拳古怪說道，“主公，都督可是派小將前來看著主公的……主公莫不是想收買小將？”

“這是什麼話！”只見孫策面上訕訕之意一閃而逝，咳嗽一聲說道，“你父親勇猛，乃我江東稍有的猛將，我亦是深聞其名，是故公績你到我帳下聽用……”

公績，說的自然是凌之子凌統，東吳后期能征善戰的猛將。

孫策話音剛落，那面凌統卻是嘿嘿一笑，湊上頭來，低聲說道，“主公，都督遣小將不離主公旁，是故，小將以為，若是主公帶上了小將，自然不會違了都督意思，小將當不會罰……”

聽聞凌統之言，孫策心下一愣，頓時明白了凌統的意思，哈哈一笑，拍著凌統肩膀說道，“有意思！從今日起，你便到我帳下聽用！”

“多謝主公！”凌統嘿嘿一笑。

打量著面帶笑意的凌統，孫策忽而問道，“公績，曹軍四十萬，你可畏懼？”

“何懼之有？”凌統哂笑一聲，大咧咧說道，“小將認為主公必勝！雖我軍僅十萬，亦可破四十萬曹軍！”

“說得好！”孫策大聲贊許一句，著年齡尚未弱冠的凌統，仿佛見了當初的自己，心下更喜。

然而就在這時，船舷方向蹬蹬跑來一名江東兵，面上有些惶惶之，孫策皺眉喝道，“何事？”

“主……主公，”只見那江東兵猶豫了半響，忽而抱拳低沉說道，“前軍首阻，凌將軍……戰死！”

“凌……”孫策楞了楞，下意識地了眼旁的凌統，卻見凌統雙目瞪得大，猛然拎起那名士卒鎧甲領，急聲說道，“你……你方才說什麼？你說我父親戰死？你開什麼玩笑！我父親何等武藝，豈會……”

“公績！”孫策眼中不忍之一閃而逝，著渾渾噩噩的凌統大喝一聲。

“不可能！不可能！”

被年齡猶在自己之下的凌統拎著，著他因怒氣而變得紅的雙目，那名江東兵眼中出幾分懼意，急急說道，“將……將軍，小的不敢胡言語，方才接到我軍前軍戰報，確實……確實如此啊！”

“好了！”揮手打開凌統雙手，孫策厲聲喝道，“看看你，渾渾噩噩，像什麼樣子，莫要弱了你父親威名！”說著，他轉問那名江東兵道，“何人殺我大將？”

著孫策怒而不顯的目，只見那名江東兵猶豫一下，抱拳說道，“啟稟主公，是那常山趙子龍！”

“是他？！”喃喃說了一句，孫策眼中出幾分凝重，了一眼凌統，揮揮手說道，“你且先退下吧！”

“諾！”

“公績，”拍了拍凌統肩膀，孫策凝聲說道，“你且放心，我當殺那趙云，替你父親，替我江東猛將報仇雪恨！”

“不！”只見凌統緩緩抬起頭來，面上早已沒了以往的戲謔笑意，怒目死死著遠曹軍戰船，一字一頓說道，“我要親自手刃那趙云，為家父報仇！”

“……”聽著凌統的豪言，孫策抬著手僵持了半響，明知他十有八九不是趙云對手，卻將手重重搭在他肩膀，沉聲說道，“好膽識！介時，我親自為你掠陣！”

“多謝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