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四百一十四章 赤壁(十),兩敗俱傷之策? (1)

倘若周瑜沉不住氣,意破此僵局,這自然是好事……

然而江哲卻是想不出,他周瑜為何要親自前來……

“莫非其中有詐?”江哲喃喃自語著。

“姑父,”旁蔡瑁亦抱拳,沉聲稟道,“點清楚了,鄰近的敵軍估戰船七、八十艘,士卒兩萬余人,確實是打著周瑜旗號,依侄兒之見,十有八九是周瑜親自所率……”

“恩,”江哲緩緩點頭,放眼向江面,只見偌大江面之上,戰事頻頻,仍未有半分消止,心下詫異說道,“方才前線來報,那孫伯符正與子龍手?”

“是的,姑父,趙將軍與那孫策手已有一刻有余,仍未分勝負,可要遣一將前去助趙將軍一臂之力?”

“那倒不必,”江哲擺擺手,拍了拍前船欄,著那徐徐由遠而近、打著‘大都督周’旗號的船隊,凝重說道,“孫策雖是一莽夫,不過在這江面上,我軍要擒殺此人,亦不是那般容易,再者,論起其中威脅,此人如何及得上周瑜……周瑜若敗,此戰我軍勝定!”

蔡瑁一聽,心下恍然,抱拳低聲說道,“姑父的意思是……”

“傳令夏侯惇、曹純、曹洪、張頜、張遼等將,其拖住其余江東將領所率兵馬,休要其上前與周瑜匯合……德珪,你且下令,暫緩放箭,得周瑜上前,介時萬箭齊發、四下圍定、圍而誅之!”

“侄兒明白!”蔡瑁抱了抱拳。

“孫家虎素有威名,守義竟是顧也不顧耶?”江哲旁,細細聽著他下令的曹面上有些笑意。

“哲以為,周公瑾,才是此戰統帥!”

“此言大善!”曹掌大笑,微笑著那徐徐而近的周瑜船隊,忽而開口說道,“守義不覺得周瑜小兒此行有些蹊蹺麼?若是他要沖我軍陣中……卻是不明白,他既已換過坐船,恐怕是存著掩人耳目心思,我等不做提防,為何此時卻又明明白白打起其都督旗號?莫非其中有詐?”

話音剛落,曹卻又搖頭說道,“唔,好似并非是……或許有些多疑了,罷了,守義且下令吧!”

“是,”江哲拱拱手,了一眼蔡瑁,蔡瑁當即會意,復旁曹兵說道,“傳令,休要管其余江東兵馬,首誅周瑜船隊……”

“唔?”聽著蔡瑁如此下令,江哲心下一,好似抓住了什麼,然而細細一想,卻是又說不出個頭緒來……

不過一盞茶功夫,曹軍陣型便有所變,此事周瑜顯然是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似乎毫不在意,揮手喝道,“傳令全軍,備戰!”

“是!”后眾將抱拳應命,或有一人猶豫上前,低聲說道,“都督,末將覺得都督此行,有欠考慮……”

“唔?”周瑜眉頭一皺,轉過頭來,卻見此人正是自己帳下將領吳宥。

只見吳宥一抱拳,著周瑜沉聲說道,“都督乃主公之所信、我江東之依重,何必親犯險,只作餌,末將愿為都督在此,還請都督……”

“你心意我明,”揮手打斷了吳宥的話,周瑜微笑說道,“不過,倘若不是我周瑜,恐怕江哲必然不會……”說著,周瑜了一眼前方曹軍,著此來的箭支漸,哂笑說道,“你且看,他江哲亦是知我前來,是故暫緩放箭,作為禮遇,換做是你,保管一通箭雨……”

“只怕他江哲是想都督上前,圍而殺之!”偏將陳宏皺眉低聲說道。

了一眼那將,周瑜淡笑說道,“此事我豈會不知也?”說罷,他收斂面上笑意,凝神喝道,“諸將,你等可是心中畏懼?”

只見此諸將對視一眼,凝神喝道,“大都督此言詫異,我等為江東將領,豈會懼戰耳?”

“都督只管下令,若有一人退后,我王彰便先且替都督殺了此人祭旗!”

“大丈夫死便死耳,有何畏懼,都督只管下令,我等無有不從!”

“說的是!都督,下令吧!”

“好!好膽氣!”周瑜回過頭來,凝神后將領、著他們眼中濃濃戰意良久,忽而展一笑,走上前去,招過諸位將領,附耳說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如此如此。”

直聽得此諸將面一愣,心驚不已。

“都督,”猶豫地著周瑜,吳宥面有為難之,低聲說道,“不曾想,都督竟有此妙計,不過……末將以為,若在平日,此事對我江東士卒而言,不過是舉手小事,而眼下,深敵軍妖陣,麾下將士氣力所剩無幾,恐怕……”

回顧其余將領,亦是一臉心憂。

見此,周瑜微笑說道,“若不盡力而為,豈能知曉與不?事關我江東存亡,且要諸位犯險了……周瑜心中有愧,請我一拜!”說著,周瑜便是拱手一記大禮。

“都督言重了!”當即便有江東將領蔣奇上前扶起周瑜,面不已,回顧旁眾將喝道,“都督言已至此,事關我江東存亡,江東健兒,豈有不戰之理?倘若踏足江東,我等死無葬之地也,不如死戰懼敵!為我家中老小,留一生機!”

只見船上眾將對視一眼,稍一遲疑,便抱拳沉聲應道,“理當如此!”

對蔣奇一點頭,周瑜略微吸一口氣,拱手說道,“為我江東,諸君戰!倘若曹軍果真大,我江東仍有一軍埋伏在外,介時猝然殺,曹軍必定大敗!此戰,當保我江東安定十載……”

“都督不必再說,”陳宏環顧一眼眾將,凝神喝道,“事到如今,唯有死戰耳!”

“喝!”眾將頓一抱拳。

“諸位俱是我江東健兒!”但見周瑜大贊一句,忽而揚手喝道,“擂鼓以壯我軍聲勢!”

“諾!”

“咚咚咚!”一記一記略顯沉重的鼓聲頓時響起,只見船上諸將對周瑜一抱拳,當即換船。

只見此數十艘戰船稍稍在此停頓一下,便揚速曹軍方向而去。

而與此同時,江哲正凝神著遠,但見周瑜船隊略作停頓便上前來,心知周瑜已是準備妥當,意沖殺,當即喝道,“霹靂車準備!”

“霹……”旁曹一愣,蔡瑁面大驚,急聲說道,“姑父,距離此等之近,恐傷我軍將士啊!”

只見江哲凝神了一眼遠,沉聲喝道,“我知道,僅此一撥!還不速速下令!”

“是!”蔡瑁當即應命,朝船后喝道,“司徒有令,霹靂車準備!瞄準周瑜戰船!”

但見船上曹兵一陣忙碌,船上霹靂車當即裝彈,伴隨著‘吱嘎吱嘎’的響聲,已對準了面前不遠的敵軍!

“放!”江哲厲聲喝道,旁蔡瑁耳一跳,當即亦是喝道,“霹靂車,投彈!”

“轟!”

“砰砰!”

但聽一連串的轟響,江哲所的二十艘巨艦整合一的連環船上,百架霹靂車同時放彈,蔡瑁猛然覺船一陣巨晃,險些將他掀落江中。

“怎……怎麼回事?”船上不遠正在談笑的眾位文史一陣驚慌,死死抱著旁船欄對附近曹兵憤怒詢問。

待得知是江哲下令同時投放霹靂車時,他們這才不吭聲了,畢竟,江哲雖素有善名,但卻是統帥大軍、執掌殺伐的一軍統帥,另外,在那些文士眼中,江哲可不如荀彧、荀攸那般好說話……

也是,江哲的好說話,大多是對于百姓,而不是那些笑談風花雪月的文人墨客……

而趁此機會,荀攸也得以,遠遠對江哲搖頭苦笑一聲。

淡淡了一眼船后的那些文人,又被荀攸點頭報以一記微笑,江哲這才將注意力放在戰事上來。

只聽遠江面傳來一連串巨響,無數水柱沖天而起,其中,亦有些周瑜麾下戰船,船中數彈,被攔腰砸斷,緩緩沒于江中,霹靂車,當是不負其名!

了一眼江哲,曹低聲說道,“守義好似有些看不起那些文人墨客呀?”

只見江哲面上一愣,搖搖頭低聲說道,“孟德言重了,哲哪里是看不起他們,哲不通文采,反倒是怕他們看不起哲才是……”

“哈哈哈!”曹朗笑一聲,搖搖頭說道,“守義若是不通文采,那天下何人膽敢居之?”說著,他著不遠漸漸沉沒的周瑜戰船,低聲暢然說道,“痛快!霹靂車,正乃名副其實,只可惜不曾砸周瑜旗船……惜哉!惜哉!”

江哲淡淡一笑,忽而對蔡瑁說道,“德珪,差不多了!”

“是!”蔡瑁會意,當即取出懷中小旗,搖旗發令。

但聽此曹軍鼓聲陣陣,無數艨艟、走舸逆風而,意圖迂回將周瑜戰船圍住……

而與此同時,周瑜正著船后不遠沉沒大半的戰船驚嘆不已。

“瞬息之間,竟是損我軍戰船十余艘,這是何等利!”

“都督,這……”旁護衛指了指陷在江面中的士卒,眼中有些不忍。

“唉,”只見周瑜長長嘆了口氣,搖頭違心說道,“眼下,我等是顧不了他們了,若是我等不上前,曹軍那利必定會再度襲我軍戰船,介時……唯有上前!”

“都督說的是……”那名護衛抱拳沉聲應了句。

見船上將士面上有些懼容,周瑜微微一皺眉,朗笑說道,“諸位不必過于心憂,曹軍雖有利,然而若是兩軍混戰,他江哲必然不敢用此等利,江哲所,不過是耗我軍士氣,僅此而已,我江東健兒,豈能被區區死嚇住?諸位念我江東,念家中老小不落曹軍鐵蹄之下,戰!唯有戰耳!”

戰!”

戰!”

隨著周瑜的話漸漸傳于此江東軍中,江東的士氣竟是不減反增,這江哲不由暗道可惜。

旁江哲似乎嘆了口氣,蔡瑁沒話找話說道,“姑父,還要霹靂車投放石彈?方才一下,可是損了周瑜十余艘戰船……”

“話雖如此,然周瑜已近我等,再行投放石彈,恐誤傷我軍……罷了!”說著,江哲好似想起了什麼,對蔡瑁報以善意一笑,隨即正說道,“德珪,眼下,便要靠你指揮了!”

“是!”蔡瑁抱拳一禮,當即下令道,“傳令全軍,先以火箭拒敵……左右兩翼迂回襲敵軍之后……”

聽著蔡瑁若定的指揮,江哲了一眼曹,曹會意,點頭悵然說道,“戰了足足五個時辰有余,此戰勝敗,也該塵埃落定了……此戰雖耗損巨大,不過若是能誅殺周瑜,除去江東鼎石,倒也不失是一樁妙事……待我等休養生息,兩年之,當踏平江東……”

淡淡一笑,江哲低聲說道,“此戰之后,江東恐無復戰之力,反正無事,哲倒是請孟德允我暫居荊州一段日子……”

“唔?”曹一愣,好似想到什麼,搖頭勸道,“此戰乃在天時,非在守義,守義實在不必……”

“并非如此,”江哲搖搖頭,低聲自嘲說道,“領軍數年,哲時而覺力不從心,待得此戰……哲為統帥,難辭其咎……得幸孟德不怪,哲亦是自責不已。再者,此戰所耗銳、糧草無數,我軍多需修養,難以再行聚集兵馬,復取天下……既然不復戰事,哲自然想趁此機會……”

你原本就疏懶政務,若是你在荊州居段日子,恐怕日后……

只見曹面上古怪之越濃,搖頭說道,“守義此言大謬,此戰之后,江東雖無復戰之力,然我等仍有勁敵張白騎,依看來,張白騎若是得悉我軍四十萬大軍折損于此,必定舉兵襲兗、荊兩州,再者,北方并州張燕來報,言其取幽州,袁譚與烏桓勾結,急難攻取,尋思著,著奉孝統兵取了幽州全境,再復降烏桓,以解我等后顧之憂;如此一來,若是張白騎舉兵,便要仰仗守義了……若在當初,便是親自前去也無妨,只不過眼下嘛……”

的話,江哲自然明白,點點頭說道,“確實,此時確實要孟德鎮守許都,以防宵小生事……不過,若是如此的話,哲自思暫居荊州亦無大礙,孟德以為呢?”

“這個嘛……”見江哲屢次提及暫離許都,曹有些心疑,忽然一眼見荀攸,頓時明白過來,心下更覺得好笑:守義在兵事上,確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然而在某些方面,卻有顯得稚了……

難道他以為他暫離許都之后,自己便不會與荀彧、荀攸二人起沖突了?

荀彧、荀攸確實是奇才不假,然而許都諸多有才之士,竟是一人也及不上荀彧、荀攸二人?

搖搖頭,曹淡笑著揶揄說道,“素知守義脾,就怕你在荊州日漸疏懶,他日,招守義,守義不顧舊,拒招不收,那當如何?”

“豈會如此?”江哲瞪大著眼睛。

“那可難說,”玩笑說了句,曹拍了拍江哲肩膀,忽而凝聲說道,“守義還是居許都,震懾宵小,有些時候,不由己……介時,便要守義開口了……”

“不是仍有仲德麼?”

搖搖頭,曹低聲說道,“程昱口碑不佳,豈能及得上守義你?莫要自謙,守義眼下無論是在朝在野,亦或是在軍,俱是威名赫赫……”

經曹這麼一說,江哲是越聽越疑,聽曹口氣,似乎他與荀彧、荀攸并無多大芥,但是……

想來想去,江哲還是決定暫時不提此事,待與賈詡、司馬懿商議一番,再做決定。

而此時,周瑜所率船隊已近在咫尺,但聽兩軍士卒怒吼連連,鼓聲震天、箭矢飛,見此,蔡瑁當即遣一干刀盾手,將曹與江哲等人死死護住,至于那些文人,早已遁船艙去了。

“曹公,姑父,”了眼此間紛,蔡瑁回首抱拳說道,“此地甚危,還請曹公與姑父暫時去艙中小避一刻……”

“嘿!”蔡瑁話還未說完,卻見曹朗笑一聲,著不遠周瑜船隊,輕蔑說道,“我曹孟德歷經無數戰事,就算是對著袁本初,亦未懼戰,如今對著那周瑜小兒,竟能艙躲避?如此豈不是助長了江東氣焰,不必再言!”

“這……”蔡瑁愣了愣,忽而對江哲說道,“那姑父……”

“我乃一軍統帥,豈有避退之理?”江哲話音剛落,那面曹便哈哈大笑,指著蔡瑁哂笑說道,“我若是你,便不會言及此事!”

蔡瑁訕訕一笑,對二人一抱拳,當即復指揮作戰事宜。

而此時,周瑜麾下戰船與江哲所坐連環船外圍的護衛艨艟,不過是一箭之地,但見江東戰船順風揚帆,與曹軍艨艟狠狠撞在一……

“轟!”

一聲巨響,此頓時紛起來。

水了,船艙水了!”

“放箭!快放箭!”

“敵軍殺來了……”

“聽我號令!”無視此,蔡瑁揚旗喝道,“放火箭!”

但聽蔡瑁一聲令下,無數火箭頓時向對面江東戰船,頓時,其中一艘戰船,便燃起熊熊大火……

“嘿!”船上令將、周瑜麾下裨將吳宥冷笑一聲,一揚手,厲聲呼道,“撞過去!”

頓時,這艘熊熊燃燒著的火船順風而前,一頭撞在一艘曹軍艨艟之上,但聽一聲轟響,船首的木釘已是深深釘敵軍艨艟……

“唔?”蔡瑁眼神一驚,心下一,急聲呼道,“休要再放火箭!換箭!換箭……該死!”他卻是忽然想起,己方戰船乃是下風,倘若放火箭,恐怕最終燒的,那是曹軍的戰船……

似乎是想到了周瑜的‘險惡用心’,蔡瑁心下更怒,暗暗說道,“這該死的周瑜,竟行兩敗俱傷之策,豈能如你所愿?”想罷,蔡瑁一揮令旗,厲聲呼道,“弓弩手換箭,放!”

頓時,此曹軍連環船一陣箭雨,對面江東走舸之上士卒,紛紛慘落水……

“嘿!”蔡瑁冷笑一聲,一面揚旗,一面繼續呼道,“給我放箭!放箭!”

隨著蔡瑁的下令,曹軍船上箭矢不斷,一時間,江面之上,落水聲不絕于耳,細細一看,竟大半是江東兵馬。

覺有些不對啊……”皺眉著戰局紛,江哲喃喃自語一句。

難道他周瑜此行前來,便是為了行此兩敗俱傷之策?

要知道,此曹軍連環船,乃有十萬之多,而周瑜,不過區區兩萬余罷了……

“登船!”隨著江東軍裨將王彰一聲大呼,當即便有數百江東士卒作為先驅,登上了江哲所的那連環船,不過江哲對此,倒不是很在意。

畢竟,這艘連環船,乃是由二十艘郭嘉親自督造的巨船整合而,極為巨大,船上各抵擋箭矢的擋板,多用鐵皮包裹,就算是船帆,亦用不易燃燒的材質所制,更有甚者,船上各,放置著無數木桶,木桶放的并不是別的,而是沙土,為的,便是防止周瑜用火攻……

然而眼下,周瑜卻是沒有一要用火攻的征兆,他選擇的竟是與曹軍鏖戰,這江哲有些茫然不解,區區兩萬江東兵,如何是此‘巨艦’之上五萬曹兵對手?更別說附近仍有五萬曹兵驅船在旁……

他周瑜,究竟想做什麼?

難不真如德珪所言?周瑜他自暴自棄?

嘖!怎麼可能!

想來想去,江哲還是想不出個頭緒來,搖搖頭,毫不在意江東兵殺上船來,靜觀其變。

“走舸部隊上前!”

“敵軍登船了,放箭!放箭!”

四周皆是紛的喊聲,江東兵不時從各登上江哲這艘坐船,然而在江哲、蔡瑁眼中,這些江東兵不過是自取死路罷了……

※※※

“傳令各,各自為戰!”蔡瑁的將令傳至船上各

“唔?”曹軍裨將陳珀得悉此令,心下一愣,回顧旁曹兵道,“敵軍登船了?”

“是的,將軍!”只見一名曹兵指了一個方向,低聲說道,“聽喊殺聲,似乎在前船!”

“嘿!”陳珀握刀冷笑一聲,搖頭嘲諷說道,“此船之上,有我軍將士不下五萬,何等巨船,他江東兵區區兩萬兵馬,便攻破此船?可笑!”

正說著,忽然面前有不曹兵跑來,大聲呼道,“將軍!將軍,前船告急,李央將軍派我等前來求援!”

“唔?”陳珀心下一愣,細細一,見正是同僚親衛無疑,喚起過來,凝神問道,“我等船上,各有不下四、五千將士把守,此等兵力,竟是被敵軍突破?”

“這……”只見為首的那名曹兵面上有些恐懼之,急聲說道,“那些怪不懼刀槍、不懼箭矢,極難對付啊將軍!”

“怪?”陳珀愣了愣,忽而旁親衛低聲說道,“將軍,莫不是敵軍銳?類似我軍虎豹騎……”

“怕是如此了!”點點頭,陳珀猛一揮手,厲聲呼道,“王梁,你且代我把守此,我前去助李將軍一臂之力!”

當即,不遠便有一人應道,“末將明白,將軍且去!”

招呼了近千曹軍士卒,陳珀急匆匆趕到前船,果然見同僚李央怒吼連連、浴戰,當即喝道,“殺!”

然而,近千生力軍的加,并未對此船戰局產生多大影響,不過一盞茶景,船上曹兵,已所剩無幾……

“怎麼可能?”陳珀驚異不定地四周,待見對面那些冷酷得不似常人的敵軍時,不由咽了咽唾沫。

“又來個送死的?”敵軍大將冷笑著走上前來,著陳珀、李央不屑說道,“人言曹軍勇武,猛將如云,在本將軍看來,不過爾爾!”

“放肆!”滿的李央怒吼一句。

“哼!”只見那將著二人輕蔑一笑,搖頭說道,“如你這等,在我軍中,亦不過是區區一士卒而已,竟敢在本將軍耀武揚威……”

話音頓落,四下殘存的曹兵直心中一驚。

按住然大怒的李央,陳珀提槍皺眉喝道,“你乃何人?可有膽報上名來?”

“哼!”只見那將冷笑一聲,一面大步走上前來,一面沉聲說道,“本將軍乃江東大將、解煩軍統領呂蒙,待爾等曹,閻王問起爾等為何人所殺時,記得提及本將軍!”說罷,大喝一聲,驅槍上前……

※※※

“解煩軍?”

江哲皺眉蔡瑁。

“是的,姑父!”蔡瑁點點頭,指著一說道,“聽報,此軍乃是從那面登船,不過一刻時辰,便攻破我軍巨船一艘,并船上五千將士,此刻,恐怕正順勢攻來……”

“人數幾何?”

“這個嘛,”蔡瑁微微一思忖,搖頭說道,“將士言,此軍不過三、五百,然而侄兒以為,此報恐怕有誤,區區三、五百敵軍,豈能破我五千將士?”

“那可不見得!”淡淡說了句,江哲忽然想起了在石攻陸遜時,三百解煩軍襲曹軍大營、全而退之事,皺眉說道,“此軍乃是江東銳,不遜虎豹騎半分,你且好生在此,謹觀周瑜有何異,我且前去看看!”

“這……是!”蔡瑁猶豫一下,究竟應命。

了一眼旁曹,見他一點頭,江哲當即招過數十親衛,朝前船而去。

足足走過了三艘巨船,隨著喊殺聲漸大,江哲終于見了那所謂的解煩軍……

“放箭!放箭!”

船首,此令將程武驅槍厲聲大呼著,忽然后有人走來,皺眉一回首,卻是面大變。

“司……司徒?”

揮揮手那將免了禮節,江哲走上前去,著遠皺眉說道,“那便是解煩軍?”

“是的,司徒!”程武抱拳一禮,一面麾下曹兵繼續放箭,一面低聲說道,“據前船將士來報,這解煩軍不過三五百人,卻不懼刀槍、不懼箭矢,極難對付……好似是不死之……”

說著,江哲明顯覺到此曹兵眼中驚恐之意一閃而逝。

“呵呵,”搖搖頭,江哲淡笑說道,“天下間,豈有人不死之理?生老病死,乃是天數,非人力所能及……”

“可是那解煩軍……”

“呵,”江哲搖頭一笑,忽然微微一嘆,倍可惜說道,“可惜我麾下虎豹騎不在此,否則,這解煩軍何足掛齒?”

程武一聽,當下抱拳說道,“司徒說的是,若有虎豹騎在此,卻是容不得這解煩軍在此作……”

只見江哲聽罷微微一笑,忽而環視一眼四周,正說道,“雖我虎豹騎不在此,然卻有爾等,我曹軍勇武冠絕天下,區區解煩軍,何足道哉?”

“我……我等?”程武心下一愣,卻見江哲繼續說道,“你等真道那解煩軍不懼刀槍、不懼箭矢耶?”

只見程武并此曹軍面上一愣,正開口,忽聽遠前船上,一員大將率眾而來,指著江哲方向,厲聲喝道,“我乃江東大將、解煩軍統帥呂蒙,何人膽敢與我一戰?”

呂蒙?

江哲心下一愣,忽然見旁眾曹軍氣勢被呂蒙所制,朗笑嘲諷道,“昔吳下阿蒙,竟在此夸夸其談,徒逞匹夫之勇耶?如此,豈能為將?!”

頓時,此曹軍哈哈大笑,士氣當即得以回升。

“你!”只見對面呂蒙面上有些紅,憤怒一江哲方向,忽而面微變,驚聲呼道,“江哲?”

“放肆!”程武手指呂蒙一聲怒喝。

一眼后解煩軍,呂蒙定下神來,著江哲冷笑說道,“江哲又如何?僅我區區數百解煩軍,破爾等足以!盛傳曹軍勇武,今日一見,不過如此!”說著,呂蒙用眼神示意一下,當即便有兩顆頭顱丟出……

“李將軍!陳將軍!”程武驚呼一聲,面大變。

“哼!”只見呂蒙冷哼一聲,沉聲喝道,“若是識趣,便早早投降,休要待死之時,悔之晚矣!”說著,他徐徐抬手,麾下解煩軍當即握手中戰刀,蓄勢待發。

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只見此曹軍被解煩軍氣勢所制,仍未戰,便心生懼意……

“你當真認為如此?”

忽然,一聲輕笑打破了呂蒙的蓄勢……

皺眉發話的江哲,呂蒙皺眉喝道,“江哲,你此言何意?”

只見江哲微微一搖頭,忽而淡笑說道,“你麾下解煩軍,當真是不懼刀槍、不懼箭矢?”

但聽呂蒙一聲大笑,揮手說道,“此事眾所周知,你麾下曹軍多有見到?我江東虎賁之士,豈是你等可以度量?”

“將士來報,確實如此啊,司徒!”程武低聲說了句,聲音有些發

“哼!”對面呂蒙冷笑一聲。

卻見江哲搖搖頭,淡淡說道,“呂子明,生老病死,乃天書,豈是人力所能及?若是違背天意……哼!你妄用妖,日后必遭天譴!”

“你!”只見呂蒙面一滯,眼中驚恐之意一閃而逝。

僅觀呂蒙面,江哲便知其中一二,手指那眾多解煩軍,冷笑說道,“呂子明,你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照江某看來,這解煩軍雖看似強勁,然實則外強中干,不堪久用!”

“胡言語!”被江哲一語中的,呂蒙心下有些慌,厲聲喝道,“夸夸其談,照你所言,你當如何破我麾下解煩軍?”

“破?”江哲搖搖頭,了眼那些眼神冷酷,不似常人的士卒,淡淡說道,“放箭即可!”

“哈哈,荒謬!”呂蒙一聲大笑。

“當真荒謬麼?”只見江哲眼神一,冷笑說道,“要知道,人在創之時,氣力的消耗極為迅速,待得力氣耗盡,你麾下解煩軍,便死于此矣!”

“……”直說得呂蒙面青白不已,冷喝說道,“有趣!那你便試試吧!給我殺!”

一聲令下,麾下解煩軍當即朝曹軍殺去,去勢洶洶。

“如你所愿!”江哲淡淡說了句,轉頭了一眼程武,程武點頭會意,大笑說道,“諸位弟兄,還不速速放箭?”

“嗖嗖!”但見船上無數箭矢飛,沖在最前的解煩軍當即中箭,然而,這些中箭的解煩軍僅僅是腳步略微一頓,便又沖上前來……

“怎……”被江哲一席話說得戰意濃濃的程武頓背后一涼。

“不必驚慌,后排繼續!”江哲淡淡說道。

“后排放箭!”

“嗖嗖,”又是一陣箭雨,而這次,那沖在最前的解煩軍中,卻有一人一頭栽倒在地……

“該死!”呂蒙暗罵一句。

而另外一面,程武卻是面大喜,大呼道,“好!諸弟兄聽令,刀盾手舉盾在前,槍兵在手,弓弩手……給我繼續!”

“諾!”

曹軍大呼一聲,士氣頓時大漲。

“可惡!”暗罵一句,呂蒙死死盯著那罪魁禍首江哲,心下暗暗說道,“若不是我麾下解煩軍已殺敗一船曹兵,豈能如你所愿?該死!”

確實,呂蒙亦知,殺敗了一船曹兵的解煩軍,氣力早已告急,若在平時,撤退那是肯定的,正如江哲所言,若是解煩軍耗盡力氣,那麼唯有一死而已……

只不過嘛,呂蒙卻是想幫周瑜多拖住曹兵一刻罷了……

“殺!”

隨著曹軍的喊殺聲響起,解煩軍這支號稱‘不懼刀槍、不懼箭矢’的虎賁之師,竟是逐漸減員。

遵照著江哲的指示,曹兵并不與那解煩軍拼,僅做游斗而已,刀盾兵負責防守,槍兵負責進攻,而弓弩手,便行擾之事……

各司其職,眾曹兵竟將那解煩軍玩弄于掌之上……

說實在的,若是曹兵除去了恐懼之心,要對付這區區數百解煩軍,實在是不問題……

奇兵,終究是奇兵而已!

五千曹兵,面對那數百解煩軍,以十人對付一人,豈有不勝之理?

“該死!該死!”著自己麾下解煩軍傷亡慘重,呂蒙連連怒吼,疾步上前,掄槍一掃,只見三名曹軍刀盾手上前,竟是生生用盾牌合力擋住這一記,隨后,后邊的一干槍兵便是一陣,迫使呂蒙暴退不已。

畢竟,在人數相差過大的況下,就連西楚霸王項羽,亦要死于軍之中,何談呂蒙?

“司徒,”一臉喜,顯得有些不已的程武抱拳說道,“可要捉活的?”

只見皺眉戰中的呂蒙,搖搖頭淡淡說道,“不必了!我觀此人,不像是會投降的……”

“末將明白了!”程武抱拳一禮,轉首喝道,“殺!一個不留!”

“喝!”

了船上曹兵與解煩軍的廝殺,江哲不得不說,這解煩軍確屬極難對付……

在軍紀上,類似高順的陷陣營,然而論其實力,卻在虎豹騎之上,若要說起劣勢,恐怕就只有……

“砰!”

江哲分明見一名舉刀砍的解煩軍忽然眼神一黯,一頭栽倒在地,而面前驚恐待死的曹兵,卻是滿臉驚愕……

“妖啊!”江哲喃喃說了句,忽然想起自己手中的《奇門遁甲》,想起自己那天換日、刪改氣運之,自嘲一笑。

“該死的!”見事不可為,呂蒙也不麾下解煩軍盡數折損于此,當即下令撤退,然而程武卻不眼睜睜著此軍逃走,當即招呼了千余人,一路追趕而去。

呂蒙自是想逃,然而此連環船上五萬曹兵,他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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