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四百二十章 建安五年,多事之秋
時赤壁之戰后,曹軍挫,退至荊州江陵,二度來到了這座城池。
去時大軍數十萬,回時寥寥數千人……
當然了,其中自有夸大之,總說來,得以返回的曹軍,四、五萬還是有的,然而在這其中,尚能再戰,且愿意繼續留在軍中的,卻確確實實只有數千人了……
曹軍并未城,或許是無城,亦或是無力城,亦或是出于其他原因……
蔡瑁遵照曹、江哲的意思,征招民夫在城外東面建了一座軍營,這在以往,顯然是看不到的……
營寨三日乃落,隨后,熙熙攘攘而來的敗軍駐其中……
或有斷臂的,或有瞎目的,或有傷重難起的,數萬敗軍一聲不吭走營中,場面很是凄涼。
雖說在此戰之前,疫病之事后,江哲便對眾人說起過,眾曹軍心中早已有了準備,然而待眼下親遇到,他們還是倍失落……
敗了!終究敗了!
雖敗在天時,然總歸是敗了……
古人云,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話確實有理!
次日,江陵城外軍營中發兵變,規模倒不是很大,僅僅是數百戰敗士卒與當地荊州守軍起了沖突,理由也顯得有些可笑,不過是當地荊州守軍曹營押運米食時,兩方起了角,其中,有一名荊州守軍沖著一名失去右的曹兵罵了句,“瘸子事多……”
還沒等那名躺在草榻上的曹兵回過神來,頓時,營有些曹兵自是心中憋屈,無從發泄,當即氣得面通紅,出戰刀,將那名荊州守軍砍泥,在其余眾多前來運糧的荊州守軍面前……
于是乎,這事上升為械斗……
短短一盞茶景,營已有百余名荊州守軍與百余曹軍敗卒加了混戰,待得蔡瑁聞訊趕來時,事已糜爛,營嘈雜不已,千余人互相廝殺,難以罷手。
蔡瑁二話不說,一面將此事稟告曹,一面從江陵調來三千守兵,勉強將兩方拆開。
等了半柱香,沒等來曹與江哲,倒是等來了曹純,以及三千虎豹騎……
“曹將軍,敢問曹公與司徒……”
那曹純淡淡了一眼營中局,皺眉說道,“主公頭疼病犯,此刻臥病在床……主公吩咐了,這事蔡將軍酌置便是!”
“酌置?”蔡瑁一臉驚訝之,繼而問道,“那司徒呢?”
“司徒啊……”曹純微微嘆了口氣,搖頭說道,“這段日子,司徒不曾有幾夜睡好,昨日照著主公的意思,在城中小歇,這事,主公不曾告知司徒……”說著,曹純走上前去,沖著兩撥人吼道,“還有誰敢手的?給我放下手中兵刃!”
擺著三千策馬而立、面冷然的虎豹騎在旁,只聽一陣‘叮鐺’之響,兩撥人相繼低頭棄了手中兵刃。
酌置?怎麼個酌置法?
蔡瑁苦笑一聲,與蔡仲、蔡和商議了一番之后,終究決定,兩方各做置,荊州守軍重罰,曹軍輕罰……
對于那些罵自己‘小人’的荊州守軍,蔡瑁無于衷,心中卻是冷笑:也不看看眼下是什麼時候,愚蠢!
確實,眼下是什麼時候?
眼下正是曹軍鏖戰赤壁罷、黯然撤軍、曹急提高軍中將士歸屬的時候!
果然,在聽聞蔡瑁將‘重犯’數十人當場斬殺之后,曹一臉平淡,軍中將領,自是激氣不已,若不是蔡瑁率先手,若是聞訊而來的夏侯惇手,恐怕此事……嘿!
待得醒來的江哲聽聞此事,暗暗一嘆,當即下令閉了寨門,遣回眾荊州守軍。
然而此事,卻還沒完……
三日后,營中又生事端,一名曹軍都伯來到后軍李典,要求退出軍中,隨之而來的,便是數以千計的曹兵……
雖說李典也是知道,軍中要行整編之事,難以再復作戰的傷殘士卒解甲歸田,可這并不包括眼前這位四肢健全的都伯啊?
那數千人的行伍中,亦有不無病無傷的曹兵……
堂堂一將軍,竟被自己麾下數千人堵在帳外,這事,好笑麼?可怒麼?
李典并不覺得好笑,也不覺憤怒,僅僅是人將此事稟報了曹與江哲,畢竟,就算他是將軍,此刻也無權、也不敢對此作出定奪……
得問此事,曹并不覺意外,因為江哲、郭嘉、荀攸對此早有預料……
待那些意退伍的曹兵見曹并江哲、郭嘉、荀攸一干人走來時,百余名四肢健全的西征軍將士,悄悄退出了,隨即,便是東征軍……
最后,站在曹面前的,唯有三、五千人……
著那些低著頭,不敢抬頭向自己士卒,曹心中并不覺得氣氛,反倒是倍凄涼,暗暗一嘆,大吼道,“我曹軍將士們,抬起頭來!”
眾曹軍驚疑抬頭,卻見曹深深一記大禮,沉聲說道,“諸位將士并未對不住我曹,反而是我曹對不住諸位……赤壁惡戰,何等慘烈,然我四十萬曹軍,無有一人投賊,曹心榮哉,若不是諸位,曹豈能立足于此?請曹一拜!”
“主公!”眾曹兵驚呼一聲,眼睜睜著曹又行了一記大禮。
“諸位俱是我軍中好兒郎!”大聲喊了一句,曹回顧旁李典,略顯嘆息道,“曼,從后軍軍需,將運至的軍餉取來,或有我軍歸其故鄉,除犒賞、恤外,另發一萬錢路費……”
“一萬錢?”李典瞪大眼睛,反觀旁眾將,亦是一臉驚。
要知道,普通士卒的軍餉,僅僅是兩千錢而已啊!
無視李典的驚呼,曹回顧著面前眾曹兵,歉意說道,“諸位不惜命助我曹平世間戰,可惜時不與我等……曹別無他,僅以此微薄,解心中不忍,要我說,我軍中健兒,皆是天下豪杰,豈能區區萬錢可比?然,近年兵事連連,曹無甚閑錢,亦不忍苛刻百姓,唯有……唯有軍中諸位將士……唉!請再曹一拜!”
“主公不可!”隨著一連串的驚呼聲,眾曹兵面激,梗咽喊道,“曹公待我等,無以復加,若是我等尚可復戰,定要助曹公平定此世……”
“曹公!”
于是乎,又有一批健全的曹兵悄悄退出了行伍,剩下的,確確實實是四肢不全,難以再復戰事的……
“好家伙,”遠遠著那,司馬懿低笑對旁賈詡說道,“三拜,外加區區萬錢路費,便此些將士……嘿,此事多半是司徒主意吧?”
“哼!”只見賈詡冷笑一聲,低聲說道,“莫要以為天下皆同你一般,居心不良!司徒可是真心發放路費……區區萬錢?除去犒賞、恤,軍中本就已無閑錢……換做是你,嘿!另外,曹公能聽得司徒善言、屈如此,方真是天下英雄!”
“嘿嘿!”司馬懿嘿嘿一笑,低聲說道,“說得好聽,亦不過是收買人心罷了!”
聞言,賈詡淡淡瞥了一眼司馬懿,須不語。
此刻的曹,當屬說一不二!
不過半個時辰,眾曹兵面前,已放滿無數木箱,而在木箱之的,盡是暗黃略顯無的銅錢……
著那些銅錢,眾曹兵呼吸有些沉重……
“發錢!”曹揮手喊道。
只見李典皺皺眉,猶豫地了眼那些木箱,揮了揮手,當即便有數員軍中小校并數百眾位將軍親兵,逐一發放犒賞、恤,以及那萬錢的路費……
就像司馬懿說的,不過是區區萬錢罷了……
然而便是這區區萬錢,帶給眾曹兵的沖擊,卻是無以復加……
“到你了!”一名親兵抬頭著眼前的同澤,隨即便見了他空的右臂,低聲說道,“兄弟,別愣著,過來領錢……”
“唔!”那人應了聲,走前一步,卻見那名親兵抬頭了眼那人鎧甲式樣,一面取錢,一面說道,“什長職位……犒賞,這些,這是恤,外加萬錢路費,好了,在這里了,可要點點清楚?”
“……”了眼那親兵拎著的錢袋,王二張了張,默然接過,轉頭一,卻見不遠,已升至都伯的陳二狗正一臉難舍地著自己。
嘿!當初只想著賺些軍餉便借故退伍,誰能想如今……
王二緩緩抬手,卻并非是接那錢袋,而是拭了拭眼角的潤……
那親兵倒也不急,其余曹兵亦是不急,靜靜著王二深深嘆了口氣,了一眼自己空的右臂,緩緩接過錢袋……
“下一個!”
“……”
“伯長職位……”
那沉甸甸的錢袋,便如同王二眼下的心,一掂錢袋重量,便知其中厚,若在平日,王二早已咧大笑了,而眼下……
或許是因為這錢是用自己一條手臂換來的,或許是因為將要離開軍中……
自嘲著搖搖頭,王二忽然見面前多了一人,抬頭一來人,苦笑說道,“怎麼,過來看我笑話不?”
“哪里敢,”來人正是陳二狗,只見他一面與王二并肩走著,一面誠懇說道,“若不是王哥,眼下站在那的,恐怕就是我了……”
“呵,”王二淡淡一笑,搖搖頭說道,“誰王哥我是你小子手下什長呢?”
“并非如此吧,”陳二狗微微一笑,忽而抱拳正說道,“王哥救命之恩,小弟不知今生是否能報。但得王哥有何差遣,小弟力所能及,義不容辭!”
“得了,”掂了掂手中錢袋,王二下意識想拍拍陳二狗肩膀,卻猛地面一變,繼而微嘆說道,“雖說不是錦還鄉,總好過戰死在外,這樣也好……”
“……”
抬起頭來,王二轉頭正說道,“記住了,二狗,活著,才能做得都伯職位,若是不慎傷殘,你便只能像我這般……”說著,他掂了掂手中的錢袋,繼而說道,“再若是死了,便要勞其余兄弟,將你恤、犒賞,以及骨灰送回鄉中了……”
“王哥的意思,小弟明白了!”
“明白就好,”自嘲一笑,王二上下打量著陳二狗上鎧甲,忽而笑道,“還合,不錯,人模狗樣……”
“王哥別取笑我了……”
“得了,既然做了都伯,空改個名,二狗二狗的,總歸不好!”
“唔!”
“那……那我就……”
兩人一陣沉默。
而就在此時,營中卻傳來一人大喊。
“諸位領了錢的弟兄且莫要離營,主公傳來話來,在江陵城外立一座‘萬軍冢’,以告我戰死將士在天之靈,盼諸位緩離幾日……”
“理當如此!”還不待那人喊完,附近曹兵大聲回道。
“萬軍冢麼?”王二淡淡一笑。
“弟兄們,方才從曹公旁親兵弟兄口中得知,曹公在萬軍冢上立一巨碑,將此戰我軍所有將士名諱記載于碑上,流傳于世……”
“所有?”王二愕然回頭,黯然的眼神閃過一亮。
“當真?”
“竟有此事?”如王二這般,營中頓時熱鬧起來。
而與此同時,曹與江哲、郭嘉、荀攸一干人早已悄悄離開,了營中帥帳。
聽聞營猛地傳來一聲歡呼,江哲微嘆說道,“我等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守義之策好是好,”搖頭晃腦了一眼江哲,郭嘉笑道,“不過守義,這麼一下,可不下于許都一載的稅收啊,更連累主公……”
“奉孝此言差矣!”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曹,只見他打斷了郭嘉的話,微笑正說道,“損區區面,得以麾下將士寬心,別說三拜,便是三十拜,三百拜,那又如何?”
“哈哈,”郭嘉哈哈一笑,拱手拜道,“主公真明主也!”
曹自得地一胡須,笑著說道,“守義妙思,如此巧妙便安了將士心中怨憤……”
“不止如此哦,主公,”輕笑一聲,荀攸溫溫說道,“在下以為,此事之后,主公賢名當四海皆知,人人慕投我軍,我軍凝……凝……”
“凝聚力!”江哲淡笑說道。
“對!”善意地了眼江哲,荀攸繼而說道,“就如守義先前說的,我軍凝聚力更強!”
“不錯!”曹一拍面前桌案,忽而說道,“萬軍冢之事,自有蔡瑁等人督造,不過是祭文……不善于寫這類禱文,守義、奉孝、公達?”說著,曹將視線放在江哲上。
“哲不善于此事呀!”江哲面上有些難。
也是!守義善于的是軍事、政!曹恍然,隨即又著郭嘉。
“別別,在下亦不善于此事!”郭嘉連連擺手。
確實,奉孝亦是……
苦笑著,曹終于向了荀攸……
“這個,”只見荀攸滿臉為難,猶豫說道,“在下不曾寫過呀……”
張張,曹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籌措半響,忽而說道,“陳琳何在?”
“此人尚在許都……”郭嘉訕訕說了句。
“那這……”嘿嘿一笑,曹不懷好意的眼神在江哲、郭嘉、荀攸三人中來回掃視著,卻見三人凝神著自己,當即面微變,咳嗽說道,“或有人訛傳于文辭,實乃荒謬!守義、奉孝、公達,此事便與你等三人了!休要再提!”
話音剛落,帳外有人走,愕然一帳中。
四人轉頭一,卻是賈詡與司馬懿二人……
“司徒,且商議何事焉?”賈詡低聲問道。
江哲還不及開口,曹卻問道,“文和,你可善于書寫祭文?”
“祭文?”賈詡愣了愣,當即醒悟過來,微笑拱手道,“回曹公話,在下不擅此事,不過,在下倒是有一人選……”
曹一愣,忽而想起什麼,驚聲說道,“莫要說是那狂士禰正平!”顯然,曹對其仍是心懷不忿。
嘿!司馬懿冷笑一聲,若真那廝寫祭文,那可有意思了!
“非也非也,”苦笑著搖搖頭,賈詡凝聲說道,“在下所薦之人,或許亦不此事,然此人博聞強記,文才出眾,盛傳荊襄,如今,亦在曹公麾下……”
“當真有此等人?”曹須皺眉問道,江哲亦是驚訝地轉過頭來。
似乎是瞧見了江哲著自己,賈詡笑著說道,“說起來,此人與司徒,倒是有些淵源!”
“文和說的是……”
“王粲,王仲宣!此人曾師從蔡祭酒,隨后劉表帳下,曹公與司徒攻荊州之后,此人乃在蒯異度手下理事,曹公若要用,只需一匹快馬,不日將至!”
“原來是他!”江哲恍然。
確實,說起此人,江哲倒還真是與他有些淵源,然而正因為如此,當初江哲重封荊州員時,卻不便提拔這王粲,只將他調蒯越手下理事。
而他王粲,似乎也不愿阿附江哲以圖榮華,與蔡瑁一樣,從未去過江哲居于襄時的府邸……
“若是如此……”曹微思一下,當即喝道,“來人!”
當即便有一名親兵走,抱拳喚道,“主公!”
“你速速跑一趟襄,王粲、王仲宣快馬趕來江陵,我有大用!”
“諾!”
※※※
三日后,賈詡口中的王粲便奉命而來。
待其與曹以及江哲、郭嘉、荀攸等人見禮罷,曹直接問道,“今,我要用你寫一篇文章,悼念我此戰戰死將士,以安其亡魂!”說著,便將此戰經過一一告知王粲。
“這有何難?”王粲淡淡一笑,當即應下。
見他如此自信,曹亦有幾分驚訝,抬手喝道,“來人!取筆墨來!”
不時,便有曹親兵取來筆墨,呈于王粲面前。
只見王粲著那紙閉目半響,忽而提筆,揮筆疾書,期間不曾有半分猶豫。
不過一盞茶景,王粲便投筆于地,起拱手道,“文章已!”
“什麼?”正端著茶盞飲茶的曹面大愕,驚異不定了王粲一眼,忽而放下茶盞,皺眉說道,“取來我看!”
王粲恭敬呈上,只見曹一看,已是面大驚,再細細一,更是為之容,一面將那文章隨手遞給旁江哲,一面笑著說道,“我府中缺一人撰筆,你可愿意屈就?”
“曹公抬了,如此厚恩,在下豈有不尊之理?”王粲恭敬說道。
“哈哈,”朗笑一聲,曹對江哲說道,“守義,你覺得如何?”
只見江哲對王粲回以善意笑容,點頭說道,“確實好文章!”
“哦,我看看,”隨手奪過江哲手中文章,郭嘉細細一品,亦是連連點頭。
“來人!”面一正,曹起喝道,“傳令下去,三日之后,我要在江陵設壇,以祭我數十萬將士亡魂!”
“諾!”
※※※
建安五年正月,曹在江陵建萬軍冢,又立一巨大石碑,將此戰四十萬將士名諱,一一列于其上,工程浩大,年逾方止。
期間,曹在此設祭壇,以告四十萬將士在天之靈。
荊州百姓、曹軍上下,皆圍觀一旁。
置香案,鋪祭,列燈八八六十四盞,以作揚幡招魂。
待得旭日升起時分,曹著華服,頭頂金冠,親自臨祭,拄劍而立。
而讀祭文之事嘛,自然落到了江哲上……
只見江哲著一白素服,面肅然,微吸一口氣,待得臺下人聲乃止,緩緩讀道:
“維大漢建安五年春正月四日,武平侯、司空、領兗州牧、司隸校尉曹,謹陳祭儀,于故歿戰事軍中將士曰:我大漢稟天而盛,威傳日澤,名播鳥瞰。江東小偶,不遵天命,妄自割據,縱蠆尾以興妖,盜狼心而逞,實為不赦!我奉天命,問罪江東;大舉貔貅,悉除螻蟻;雄軍云集,狂寇冰消;才聞破竹之聲,便是失猿之勢。
然天有不測,軍中疫發,乃江東得逞,實乃天時!
但士卒兒郎,盡是九州豪杰;僚將校,皆為四海英雄:習武從戎,投明事主,莫不同申三令,鏖戰賊子;齊堅奉國之誠,并效忠君之志。
何期汝等偶失兵機,緣落計:或為流矢所中,魂掩泉臺;或為刀劍所傷,魄歸長夜:生則有勇,死則名,今日我軍還,獻俘將及。
汝等英靈尚在,祈禱必聞:隨我旌旗,逐我部曲,同回上國,各認本鄉,骨之蒸嘗,領家人之祭祀;莫作他鄉之鬼,徒為異域之魂。
汝等各家盡沾恩,當年給糧,月賜廩祿。用茲酬答,以汝心。
生者既凜天威,死者亦歸王化,想宜寧帖,毋致號啕。
聊表丹誠,敬陳祭祀。
嗚呼,哀哉!伏惟尚饗!”
妙用詞,配合著江哲溫溫略微沉哀的聲音,只聽著臺下無數曹兵梗咽不已,眾江陵百姓,亦是面有戚戚之。
而與此同時,張白騎調集十萬兵馬,以大將馬超、龐德、馬岱為先鋒,猛寇汜水關。
汜水關守將守將鐘繇一面征調中牟、長社、渡兵馬,一面連連發書至許都,得此噩耗,程昱手下無兵權,無奈之下,唯有派出十余路信使,趕赴江陵……
其余,以文史衛鎧為首,乃意圖尊曹自立為帝……
果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建安五年,確屬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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