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四百三十章 留名于世! (1)
單憑區區三千虎豹騎,非但拿下了,更將司隸、西涼等大片失土收復于囊中,說實話,就連賈詡也不曾想到。
在聽說江哲率大軍兵臨漢中的捷報時,正頭風之苦的曹猛地從榻上躍起,大喜若狂喊道,“好!好!好!”
但是片刻之后,隨之而來的荀彧,卻是向曹轉達了一個并不怎麼樂觀的看法。
“主公,糧草盡了……”
曹傻眼了,愕然了荀彧半響,抬手指著一,結結說道,“我麾下大賢此刻正驅兵漢中,一日可下,你卻對我言,糧草將盡?”
荀彧默不吭聲,臉上出幾分愧,拱手說道,“彧治理無方,主公降罪!”
或有隨從員為荀彧辯解道,“曹公,非是荀尚書之罪啊,我軍連年征戰,這糧草,如何能不缺?再者,眼下正是東、春際之時……”
“好了!”曹大吼一聲,一干員閉了,只見他穿一件薄薄衫,神郁悶地在臥室來回踱了幾步,忽然轉問荀彧道,“當真一一毫存糧也無?”
只見荀彧低了低頭,拱手說道,“回主公話,是的!”
“……”只見曹抬手指了指荀彧,無言地揮揮手說道,“速速修書至守義,他止步于漢中,”說著,他懊惱地一合拳掌,搖頭嘆道,“太可惜了!”
“是,主公,彧告退!”
待得荀彧離了曹臥居,或有旁隨從員猶豫說道,“大人,其實,我等不是預留下不糧草麼?不如……”
“這如何使得?”荀彧眼眉一挑,驚聲說道,“那些糧草,可并非是為征戰而設,乃是歷年為冬去春來,糧谷不繼的百姓而設,如何能挪?”
“話雖如此,不過他日若是有小人在司徒耳邊進讒,言大人是別有用兵,這……漢中吶!偌大漢中啊,大人!”
“不必多說!”荀彧抬手阻止了隨從員的話語,繼而了一眼西邊,微笑說道,“若是他人,我自是有些擔憂此事,不過守義嘛……呵呵,非爾等可知……”
“這……是,大人!”
當荀彧的文書至江哲手中時,江哲已拿下漢中,得馬超連夜撤軍至兩川邊境,或有傳言,說是馬超派人聯合了蜀地劉璋,合力阻擋江哲大軍。
正如荀彧所想,江哲在得了那份書信之后,僅僅是暗道一聲可惜,便將順勢南征的意圖作罷了,只憑麾下萬余白波黃巾降卒取下蜀地,江哲還沒自大如斯。
建安五年夏,漢司徒江哲領軍凱旋,回至許都。
還不曾走近,便見到許都城外百姓云集,細細一瞧,見見曹領諸朝中大臣,立于城外,翹首以待。
這江哲有些吃驚,急忙策馬上前,待見曹時,翻下馬,便見曹大步走來,開雙臂大笑說道,“守義!”
隨手將馬韁遞給旁護衛、虎豹騎伯長孟旭,江哲了那一眼難邊際的人流,低聲說道,“孟德,這般大場面?這我如何……”
“哈哈哈,”曹大笑著走了過來,低聲揶揄說道,“守義為社稷立下赫赫戰功,如何使不得?”說著,他一把抓著江哲手臂,說道,“走!我已著人備下酒席,為守義,并諸虎賁接風洗塵!”
“多謝孟德!唔,不過且容我……”
“哈哈,”曹笑了一聲,似乎是看穿了江哲心思,低聲說道,“守義仍是這般……也罷,你且先歸府,近日你家中諸位賢妻,頻頻遣人問我守義歸期……對了,說實話,有些好奇,守義是如何說服司隸、西涼等諸多白波黃巾呢?”
“這要歸功于張白騎……”
“張白騎?”愕然瞅了瞅江哲面,曹有些詫異,著胡須深思片刻,搖搖頭說道,“傳聞張白騎不是死于麾下將領叛麼?罷了罷了,今日大喜之日,定要與守義一醉方休,你且先歸家……”
“多謝孟德!”
不說曹自領人善后一干隨江哲而來白波降兵,江哲與城外的諸朝中大臣寒暄幾句之后,便急急忙忙趕回家中,說實話,將近一年,他實在是心掛家中的那幾位……
此刻的許都,簡直可以說是萬民齊頌、民心喜樂,偌大都城,無不在談論著此事,唯獨司徒江府,卻一如既往的安靜……
“終于回來了……”著自家府邸,江哲暗暗嘆了一聲。
“司徒!”守在門外的士卒見江哲,自是大喜,紛紛向江哲行禮,其中有一名曹兵,更是大呼著奔府中。
“司徒回來了!司徒回來了!”
“老爺?”諸府中下人紛紛出府相迎。
對他們擺擺手,江哲走上前去,笑著問道,“諸位夫人呢?”
“正在堂等候……”
“噢!”江哲點了點,這才走府中,便見到秀兒、蔡琰、糜貞三領著諸侍急急趕來,神激。
“秀兒……”
“夫君,”擺著諸多府中下人在旁,秀兒自是不敢過于失禮,深著自家夫君,梗咽著低聲說道,“夫君好狠心……”
“別別,”江哲心疼地將秀兒摟在懷中,附近一干下人,自是知趣地退下了。
“琰兒……”
“夫君,”幽幽喚了一聲,蔡琰的秀目中孕育著些許淚珠,待見到江哲真個出現在眼前時,又是心喜、又是委屈。
“貞兒……”
“哼!”
“唔?”江哲愣了愣。
只見糜貞撅著,恨恨著江哲,忽然眼神一,上前嗔道,“你這惡人,還記得回來!”
聽著那聲極為悉的‘惡人’,江哲恍然一笑,作怪拱手道,“諸位賢妻,夫君回來了!”
“咯咯,”三咯咯一笑,秀兒上前扶著自家夫君手臂,低笑說道,“夫君,下人們看著呢……”
江哲愣了愣,著一,當真見府中下人正貓在一些不起看的角落著,見江哲轉過頭來,慌忙作鳥散。
地,江哲更見府中院園門下,喬薇、喬瑛兩姐妹正著這邊,在見自己眼神時,妹妹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而姐姐眼中卻有些失落,待見自己視線時,黯然別過頭去。
“夫君……”秀兒自是見了自家夫君眼神注視,聲說道,“妾等從曹公得知夫君今日凱旋回許都,親自下廚為夫君做了幾道小菜,權當家宴,為夫君接風……”
“噢……啊不,有勞秀兒、琰兒、貞兒了……”
“咯咯,”三笑了笑,秀兒轉對自己侍說了幾句,在江哲愕然的眼神中,那名侍猶豫一下,終究朝著那院園門走去……
“姐姐?”蔡琰意外,眼神復雜地著秀兒。
“妹妹,今日是夫君凱旋的大喜之日,不是麼?”
“這……”蔡琰猶豫一下,了江哲,好似認命般地微微嘆了口氣,點頭說道,“姐姐說的是……”
聰慧如江哲,如何會不明白秀兒的意思,就算他此刻不明白,待見到喬薇、喬瑛二人出現在眼前時,又哪里還會不明白?
有的,僅僅是尷尬罷了……極為尷尬!
“小子恭祝司徒凱旋……”
“咳,多謝多謝喬……”正說著,江哲猛然瞥見喬薇眼中流出一種名為失落,著頭皮細聲說道,“薇兒……”
聲呼喚細不可聞,卻喬薇眼睛一亮,面紅,再向江哲時,雙目中充斥著深之意。
喬薇自是好打發,就是在旁的妹妹,有些難纏……
我和你有仇啊,這麼死盯著我?
著狠狠瞪著自己不說話的喬瑛,江哲咳嗽一聲,轉說道,“這個家宴……”說了半截,他忽然記起,好像方才在城門外,曹好似請自己赴宴來著……
“夫君莫不是有何事?”見江哲站著不,秀兒疑問道。
江哲眨眨眼,細細一想,很不仗義地就將曹的邀請拋之腦后……
“不,沒什麼!”江哲干干一笑。
最終的結局,便是隨后有些尷尬,又極為溫馨地家宴,作為江府家宴,喬薇有些放不開,不過仍與眾相得不錯,笑瞇瞇聽著江哲敘述著西征的諸事,時而驚呼,時而輕笑。
而與此同時,大將軍府,曹正一個勁地瞅著首席那個空著的座位,眼角猛,苦笑搖頭,無視堂中滿臉喜眾位文武大臣,頗為郁悶地喝著悶酒。
“不仗義啊……見忘義,不仗義啊……”
“曹公這是怎麼了?”堂中末位,司馬懿嘿嘿笑著,詢問著旁的賈詡。
只見賈詡轉疑瞅了瞅司馬懿,皺眉說道,“仲達,我見你最近好似頗為心喜啊……”
“何以見得?”
“平日里,你豈會這般多話?”
只見司馬懿眼眉一挑,了懷中揣著的張角手札,笑瞇瞇說道,“原來如此……賈大人嫌在下話說了,嘿嘿……”
“嘿!”賈詡淡淡一笑。
對于那個空著的首席座位,堂中諸文武大臣顯然是司空見慣,毫不在意,大肆高歌頌德,曹暫時忘了江哲那個‘不仗義的’家伙,哈哈大笑,也算是其樂融融。
當然了,比起司徒府邸那溫馨家宴來,自是遜許多……
不過溫馨歸溫馨,這宴后之事,就讓江哲有些頭疼了……
在秀兒吩咐眾侍收了碗盞之后,堂中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首先,喬薇秀一坐著默然不語的三,咬了咬,帶著自家妹妹起,強笑說道,“夜深了,小子不便久留,暫且告退……”
在喬薇走后,秀兒風萬種地了江哲一眼,起退室。
隨后,蔡琰著江哲言又止,低了低頭,從另外一側走了。臨走前,幽幽了江哲一眼。
再后,只留下拖著腦袋,咯咯笑著著江哲糜貞。
“咳,貞兒……”
“咯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糜貞咯咯直笑,眼一瞥江哲,同樣退了院。
怎麼都走了?
江哲喃喃自語一句,順著走廊走到院,著那悉的三點著燭房間,有些躊躇。
“麻煩吶!”
按理來說,自己應該去秀兒的房間,畢竟……
可是……
猶豫著站在走廊著院,江哲擾擾頭,顯然拿不定主意。
得!自己還是睡書房得了!
搖搖頭正轉,江哲忽然心下一,輕笑說道,“貴客啊……左師,既然來了?為何不現?”
“呵呵,若老道有司徒這般徒兒,此生足矣!”
※※※
建安五年六月至九月,天下大旱。
兗州、豫州、青州、冀州、司隸等各州連月無雨,作顆粒無收,就連米糧重地徐州,亦多影響。
各州奏章如雪紛至,許都人心惶惶,多有流言蜚語,曹心中急怒不已,當即招諸朝中大臣商議此事。
司徒江哲出列說道,“大旱,乃天劫,許都之謠言,毫無憑據,不足輕信。眼下,各州百姓正遭此災劫,不如調徐州之糧!”
話音剛落,侍中劉正出列道,“司徒仁義之心,下佩服,然調徐州之糧,分各,孰為不易,時間迫,恐怕來不及,再說,就算調盡徐州之糧,亦不過是杯水車薪……”
還不待劉正說完,江哲轉大聲喝道,“你亦知時間迫?有時間在此與我爭論,不如即刻徐州刺史運糧分往各州!做不做,與后效如何,這是兩碼事,豈能混為一談?我等為朝,有閑在此爭論,不如多救一名百姓!”
朝上諸大臣面面相覷。
尚書令荀彧出列說道,“司徒所言極是,臣附議!”
廷尉程昱出列說道,“臣附議!”
尚書令荀攸亦出列,拱手道,“司徒所言,深得我心!臣附議!”
侍中李賢、祿勛楊修、史大夫滿寵皆出列說道,“臣等附議!”
站在百之前,僅距離那位子幾步之遙的曹,環視一眼朝中重臣,大聲說道,“有何異議者?”
只見朝上諸朝對視一眼,出列拱手道,“臣等,附議!”
“好!”曹轉喝道,“即刻以天子名義擬詔,著徐州牧陳登,接詔后速速征集本州之糧,押運許都,再由許都分往各……”說著,他似乎見江哲想說什麼,擺了擺手,沉聲喝道,“期間但敢有人不顧國,不顧社稷、百姓,私吞救濟之糧,皆斬之!誅三族!”
朝中百聞言一驚,大呼道,“曹公圣明!”
或有史大夫玠出言說道,“曹公,僅徐州一州之糧,恐怕難救諸州百姓于水火……”
“那麼你的意思呢?”
只見玠猶豫一下,低聲說道,“臣聞,世家中多有存糧……”
“不可!”還不待玠說完,荀彧皺眉說道,“主公,眼下乃多事之秋,實不該再多生事端……”
只見曹皺眉在堂中踱了幾步,忽然問江哲道,“守義,你意下如何?”
著荀彧、荀攸二人不聲搖搖頭,江哲也知此事關系甚大,畢竟,時下不必當日,曹已坐擁八州,罷黜世家之事,只會有弊無利……
忽然,他靈機一,出列拱手道,“在下以為,平白無故,世家取出家中米糧,只會引來禍事,并非是妙策,不如改發國券!”
“國券?”曹愣了愣。
“對!”江哲點點頭,環顧朝上諸員道,解釋說道,“所謂國券,便是由國家向世家、向富裕之家預支財帛,用以國家各建設,待得國力充沛之時,再將此財帛、并額外利息奉還……”說著,他便將國券之事,一一說出,只聽著朝中諸朝目瞪口呆。
“此……此非圣人之道!”侍中劉曄喃喃自語一句,出列說道,“司徒的意思,下明白,只是……下以為,若是天下人因此逐利,豈不是失了圣人教化?不如對外明言,朝政困難,在下以為,天下國之士……”
“迂腐!”還不待劉曄說完,朝上李賢冷笑說道,“司徒曾言及一句,在下深以為然,天下熙熙皆為利驅,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世家、商賈,皆重利益,毫無利益,他們又豈會欣然解囊?”
一句話說得朝中諸有些尷尬,荀彧咳嗽一聲,訕訕說道,“李大人言過了……”
“顯彰,”江哲低聲喚了一聲,李賢退回列中,繼而說道,“李侍中所言雖有些激烈,不過倒不是信口開河,我等此次發國券,乃是無奈之舉,平心而論天下財富半數在世家、商賈手中,此事不假,若要其欣然解囊,我想利益之事,恐怕是不了的,劉大人以為如何?”
“這……”劉曄搖搖頭,嘆息說道,“非圣人教化……”
著朝中百低頭默然不語,曹大笑說道,“就這麼辦!”
話音剛落,就見江哲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江某言及一句,眼下國事艱難,我等為朝,當做出表率……”說著,他話語一頓,轉對曹正說道,“微臣,捐國務兩萬千錢,用以資助國事!”
“額?”不說朝中百面面相覷,曹自是驚訝地了江哲半響,面古怪。
在曹的概念里,江哲這廝,是個窮蛋,不管他腦袋上頂著多位,家中有無積蓄,恐怕在這朝上,沒有人會比曹更清楚。
兩萬千錢啊……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似乎想到某些有趣的事,曹臉上出濃濃笑意,抬手說道,“好!荀彧,記上,另外,我曹捐國務兩萬千錢!”
“是!”荀彧點點頭,心下松了口氣,與荀攸對視一眼,荀攸出列道,“荀彧、荀攸,資國務一萬九千千錢,并陳谷兩千石!”
不說朝中諸位大臣回過神來,紛紛慷慨解囊,且說江哲回到府中,尷尬異常得將此事一說,引來眾一聲驚呼。
“兩萬千錢?”只見蔡琰掩著小,驚愕地了眼自家夫君,心下有些為難,雖說蔡家近來借著夫君的名頭,家業不小,更有遠在荊州的蔡瑁多番支援,可這兩萬千錢,確實他有些犯難。
不過在細細一想之后,還是認為,蔡瑁會很樂意出這筆錢……確實,一語中的!
“這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嘛……”著眾,尤其是糜貞與喬薇,江哲尷尬說道。
只見喬薇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夫君,不礙事的,錢財不過是外之罷了……”
提及一句,早前一月前,江哲便已迎娶了喬薇。
數日之后,江哲當真將那些錢如數上國庫。
著他步伐輕浮,青白,曹強忍著笑,上前說道,“守義,倒是沒想到,守義手中錢財不啊……什麼時候,將欠與的那些錢還了?”
只見江哲狠狠白了曹一眼,冷笑著哼了哼。
“等著吧!”
“嘿!”
其實,如曹意料,江哲只是一個窮蛋而已……
※※※
建安五年十月,遠征烏桓的郭嘉發捷報至許都,與捷報一同到的,還有烏桓三王遣來的使節。
當著朝上諸多大臣并烏桓使節的面,長史、大鴻臚賈詡冷笑說道,“按著下的意思,不如一勞永逸!”
話音剛落,侍中劉曄急忙出列說道,“賈大人所言差矣,圣人言,王道國,烏桓既已對我大漢稱臣,我大漢豈能再興不義之軍?”
“哼!”李賢冷笑接口道,“圣人不曾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額!”劉曄頓時語塞,求助般著江哲。
只見江哲微微一笑,出列說道,“諸位同僚,江某以為,我大漢眼下是困難重重,實不易再興事端……”
“司徒所言甚是!”劉曄急忙附議。
或有朝中大臣出言憤慨說道,“烏桓屢屢擾我大漢邊境,劫掠我大漢百姓,眼下郭祭酒兵臨其王城,此乃千載難逢的機會,正合賈長史所言,一勞永逸!曹公與司徒明鑒!”
“呵呵,”笑著點點頭,江哲環顧諸位大臣說道,“諸位同僚,昔人皇治下,比之當今,孰大孰小?”
諸位朝面面相覷,或有一人說道,“傳說人皇善治自是不假,然如何比得上我眼下大漢偌大占地?”
“對!”江哲點點頭,正說道,“自夏、商、周之后,天下戰紛紛,到秦時,秦始皇統兵滅六國,乃當今天下局勢?隨后,待得秦國腐敗之際,高祖起事,取秦而自代之,終我大漢!江某敢問諸位,期間種種,可稱外族者,乃有幾何?”
賈詡與李賢聞言,須微微一笑,退列中。
或有人疑問道,“司徒的意思是……”
“分化吸收!”一合拳掌,江哲轉正說道,“萬世之國,單單靠兵事立世,這不足取!”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副地圖,來兩名曹兵將其掛于堂中,指著地圖說道,“諸位且看!”
與諸朝一樣,曹好奇地走了過去,細細一那古怪地圖,詫異說道,“守義,這行軍圖好似有些……我大漢且在何?”
“這!”江哲點了點地圖上的一塊。
或有朝驚呼道,“這不可能!”因為他見除了江哲所指的大漢之外,地圖上仍有諸多空地。
“不可能?”江哲淡淡一笑,指著地圖正說道,“諸位且看,這便是我大漢諸州,這是烏桓,烏桓以西、涼州以西,更有偌大土地,諸位以為,雖我大漢鼎盛,可有足夠兵力將其一一打下?”
“若司徒此圖當真,恐怕……”幾名大臣緩緩搖頭。
“所以說,”一轉,江哲正說道,“單靠兵事,不足取!諸位一下如何?”
諸大臣面面相覷。
“是故,”轉向曹,江哲正說道,“主公不妨傳書于郭祭酒……主公?”
“唔?”正死死盯著那副地圖目的曹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說道,“唔,擬書與奉孝,此事如何置,他明白的!”
“是!”荀彧拱拱手。
瞥了一眼那地圖,曹走到江哲旁,低聲問道,“這幾日你便是在鼓搗這玩意?”
“怎麼?”
“這個……此事當真?”曹指著那地圖問道。
“當真!”江哲點點頭。
“呵,”只見曹一面須,一面著那地圖,微笑說道,“比起區區東吳、蜀地來……嘖嘖!有意思,有意思!”
※※※
建安五年十一月,陳留太守棗祗上書許都,言民屯一事,曹準其所奏。
十一月六日,曹設朝,棗祗于朝上言及江哲所設民屯之利害,朝中諸大臣面面相覷,一個勁瞅著江哲面。
出乎他們意料,江哲面上毫無慍,正聽得津津有味,在棗祗說完之后,江哲問道,“當真如此?”
“回司徒話,確實如此!”對面著這位名傳天下的大賢,棗祗吸了口氣,抱拳說道,“往年司徒屯田之事,在下斗膽命之為‘牛輸谷法’,將耕牛賒于百姓,便其耕種,而國家,則依著耕牛多,額外其繳納谷……”
“唔,對!”江哲點點頭。
“然,在下以為,司徒此法雖適合于往年,卻不適合于眼下,眼下天下罷戰,更值大旱初過,國力虛弱,在下認為,要恢復生產,當聚集人力力……”
“荒謬!”棗祗話還沒說完,祭酒候聲出列說道,“你可知司徒良策,每年為我大漢產下多糧食?”
“自個在下自然明白,”棗祗對江哲拱拱手,繼續說道,“司徒屯田之策,救我大漢百姓千千萬萬,在下如何不知?只是在下以為,尋常百姓賒了耕牛,且不如由朝將其組織起來,一同耕種……”
無產國際麼?江哲有些好笑,抬手說道,“繼續說!”
“是!”見江哲毫無慍,棗祗吸了口氣,正說道,“在下曾派人調查過此事,假設一頭耕牛每日可耕地十畝,然而尋常百姓家中,卻無這十畝地,耕牛大多空置,此……極為可惜!”
“……”江哲面有些凝重了,深思說道,“繼續說!”
“下的意思是,與其空置耕牛,浪費勞力,不如集中人力力,改革屯田之策……”說著,棗祗便將自己的構思一一說出,只聽著朝中員頻頻看江哲面,而江哲,卻是一臉凝重與深思。
“好!就這麼辦!”
※※※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便到了建安七年。
曹最終還是止步在‘魏公’這個頭銜之上,或有人嘆息,或有人慶幸,或有人暗道可惜……
期間,著曹那‘魏公’之名,多有人私下詢問,眼下天下,乃大漢耶,乃‘大魏’耶?
天子之位空懸良久,就算是江哲出兵司隸時,也不曾帶著那廢帝歸來。
關于此事,荀彧曾數次詢問江哲,江哲的解釋是,劉辨下落不明!
當真下落不明麼?
呵!
對于那位當面對自己言,不再做傀儡的‘舊日天子’,回想起當初在的景,江哲將他送離了軍營。
畢竟,曹稱不稱帝,眼下可不是區區一個劉辨便能阻攔的。
也算是全了老頭一生忠漢的理念——若是帶著劉辨回許都,就算他再怎麼小心,或許他日有人在曹耳邊說幾句讒言,劉辨就命不保了……
天子,已淡出許都百姓很遠了,許都百姓耳濡目染的,是曹公,是江司徒,是荀尚書,而不是天子……
扯遠了,建安七年八月,‘大魏’罷兵將近兩載,國庫充裕。
青州臨淄太守夏侯惇,并荊州襄城守將曹仁,汝南壽春太守夏侯淵等諸名大將,聯名前往許都,上書提議南征之事,報當日赤壁之仇!
首先接待這幾位大將的,是尚書荀彧,在聽聞了諸將意圖之后,荀彧猶豫一下說道,“此事,非我所管,這……諸位不如去找守義?”
于是乎,半個時辰之后,諸將便堵在江府面前,聲勢之大,府中下人不知所措,急忙稟報江哲。
江哲是在書房中會見這些大將的,當然了,他心中免不了要暗罵荀彧沒義氣。
“南征……”
“司徒,眼下國庫充盈,正是出兵的大好時候啊!”
皺皺眉,江哲轉著夏侯惇。扯開話題道,“元讓,聽聞最近青州不穩?”
“有何不穩的,”比起當初來,眼下的夏侯惇倒是沉穩許多,聞言笑呵呵說道,“不過是些烏合之眾罷了,末將率區區五千兵士,十日乃刻……司徒,這南征之事……”
翻了翻白眼,江哲一轉,忽然見門外站著一個小孩,正眨一雙秀氣的眼睛著自己,心下一樂,喚道,“宓兒,過來!”
“唔,”小孩蹬蹬跑了進來,有些畏懼地瞅瞅旁這些五大三的大將們,在江哲后。
著孩的腦袋,江哲樂呵呵說道,“怎麼不與鈴兒去玩呀?”
“正玩呢,只是院子太了,宓兒找不到鈴姐姐……”孩怯生生說道。
“哈哈,”江哲樂呵呵笑著,眼角瞥見了夏侯惇那張大臉,頓時心下有些無奈,微吸一口氣,皺眉說道,“諸位,我大漢百姓飽戰火,其心思安已久,時下終償所愿,我等豈忍心廢之?兵家之事,可大可小,妄干戈,孰為不智,若不能速戰速決,不如罷戰,以免深陷泥潭,無法……”
“可是司徒……”
“不必多說了,”低頭著小孩眨著眼睛疑著自己,江哲蹲下,著小孩的腦袋,惆悵說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時下好不容易才罷兵事,百姓這才從大旱苦難中,我等又豈能他們再復承戰火?就算這和平極為短暫……我也不希,是我挑起的戰火……”
“這……”
“退下吧!”
“……是!”
“哦,對了,既然來了許都,不妨呆幾日再走,去街上走走!”
“額……是!末將等告退!”
“去吧!”
著一干大將們滿臉憾地退出書房,江哲搖了搖頭。
※※※
時飛逝,轉眼便到了建安十年。
在這一年中,發生了一件大事,震驚天下的大事……漢司徒江哲上表辭。
時曹頭疾愈加嚴重,正臥病在府,史大夫滿寵急匆匆將那奏章轉呈于曹。
曹的神很鎮定,點點頭,滿寵將那奏章放置一旁。
“曹公已得知此事?”
曹點點頭。
“曹公不怪司徒?”
曹抬頭了滿寵一眼,忽然起,咬牙切齒說道,“這個該死的,孤恨不得派個十萬大軍,將他給捉回來!”
滿寵不由了腦袋,卻見曹淡淡了滿寵一眼,忽長嘆說道,“這家伙心思,本不在此,罷了罷了……”說著,他吩咐滿寵說道,“你去江府,將其二子接來孤府中,孤要親自教導!”
“咦?”滿寵愣了愣,詫異說道,“司徒若走,如何會不帶他兩位公子?”
“他敢!”曹翻坐起說了句,繼而好似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揮揮手說道,“去吧!”
“是!”
著滿寵低頭退下,曹站起,取過那份奏章,搖搖頭將其在燭火中點燃,口中哂笑說道,“這昨夜才說此事……就這般急不可耐?”
“曹公,”隨著一聲呼喚,華佗走了進來,見曹正站在房,皺眉說道,“曹公眼下要多多歇息啊……”
“孤的事,孤自己知道!”曹淡淡說了句,凝神著手中徐徐燃起火焰的奏章。
“曹公,”猶豫了一下,華佗一臉難說道,“老朽以為,曹公的病不容耽擱……”
“別,”曹轉,手止住了華佗,神古怪說道,“這人若是破開頭顱,那還能活麼?”
“額,老朽以為能!司徒也說過……”
“別提那廝!”曹翻翻白眼,哂笑說道,“這廝欠孤多錢,臨走前一個子都沒還!哼!若是孤他日死,定要將那些借據帶在旁!”說著,他一華佗面上猶豫之,大笑說道,“孤年事已高,死便死耳,何懼之有?”
“曹公若是不懼死,當……”
“別,你那套破開頭顱的事,孤每每想到此事,一冷汗,頭風立好……你還是讓孤再多活幾年!”
“這……唉,老朽遵命!”
正說著,房門被推開,曹昂探頭探腦進來,說道,“父親,聽聞叔父辭?”
“唔!”曹點點頭,搖頭笑道,“你那叔父,倒也不失是個奇人……”
“那父親準了?”
“準?”曹冷笑一聲,了地上那堆灰燼說道,“為父可不記得有此奏章!”
聰慧過人的曹昂滿臉古怪之,一轉頭,卻見華佗目不轉睛著自己,詫異說道,“為何這般著我?”
“觀公子面,似乎有疾在……”
“疾?”曹昂愣了愣,大笑說道,“我好得很,何來疾?”
“不!公子確有疾……”
“行了行了,要是本公子真有疾,也是近來憋得,”說著,曹昂轉對曹說道,“父親,孩兒告退!”
“唔!”
見曹昂轉離去,華佗急忙對曹說道,“曹公,公子當真是……”
“哦?”曹樂了,指著門外笑道,“前段日子我兒外出狩獵,捕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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