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第四章 大聯盟
“趙行長你好,我是曹雲……你好,你好。我需要三十萬的現金……我知道超過五萬要預約,超過二十萬一定要預約,所以就直接找你,下午五點前我必須拿到這筆錢……特殊原因,不能轉賬,麻煩你了……謝謝,非常謝。”
下午四點接到一個電話後,曹雲聯繫自己開戶銀行的負責經理走了個後門。曹雲行不過一年多的時間,賬戶上沒幾個錢,三十萬可以說是賬戶上一大半的錢。銀行經理之所以同意開後門,完全是因爲曹雲賬戶的流水非常漂亮,每月的進賬都在增加,他不想得罪這位潛力客戶。
曹雲因爲過於年輕,和其他律師的業務不太相同。諸如早上開會讓氣氛尷尬的律師,有自己的辦公室,有自己的私人助理,主要業務對象是商業公司。通常商業公司不會讓曹雲這麼年輕的人爲自己公司的法律顧問。
很多人認爲律師大部分時間在打司,實際上律師上庭的時間並不算多。司是有流程的,諸如你是原告,籤訴狀,保證法庭會理這個案件,訴狀格式都已經有標準版本,讓律師行配備的文員輸一下資料就可以了。通常來說,很多司勝負和對錯律師能很快知道,大多數況下法庭不會出現脣槍舌戰。更多的時間是扯皮、調解和通。除非案件出現疑點,原告和被告說法有很大出,並且是案件的關鍵點,這時候律師就要化爲偵探去調查關鍵點。律師是合法擁有調查權的民事主,諸如私家偵探屬於非法職業。
多數原被告不會對自己的律師瞞事實,司輸面大的律師通常會建議當事人進行協商。另外一方,司贏面雖然大,但是要等法庭宣判,等待執行時間,甚至還可能需要申請強制執行,必須考慮對方轉移財產等等的可能。多數時候,贏面大的一方也願意庭外和解。
接下去就是律師最討厭的拉鋸戰,雙方都有求和的心,慢慢的通過接的次數和時間,小矛盾。最終達一致還算好的,否則還得庭審,等同之前協商的努力完全作廢。
所以在天馬律師所分幾種律師,第一種是接刑事案的律師。第二種是接民事案的律師。第三種幾乎不打司的律師,諸如曹雲這樣,但作爲私人法律顧問,如果僱主有需要上庭的司,他還是要上的。
……
在公路的沙灘邊緣停了一輛老舊皮卡。在距離海浪十多米,站立了一位男子,他一手拿著一個文件袋放在後,遙遠方的海平線一不,如同一尊雕像,千百年來一直屹立在這裡。
他的年齡不大不小,三十多不到四十歲,但是眼角充滿了滄桑,淡然的眼神似乎這世界上已經沒有多事能他的神經。可以看出他是一位有故事的人,
曹雲慢慢的將車停在皮卡後,熄火下車,手提了銀行的現金袋走向男子。
曹雲走到男子邊並排站立,一起看向海平線,現在是下午六點多,天漸暗,海平線除了一艘貨,空無一。
曹雲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多愁善的人。”
“多愁善……如果我還能多愁善的話,我想我會很高興。”男子問:“錢帶來了嗎?”
曹雲把袋子遞過去,男子將文件袋給曹雲,曹雲轉文件袋上的套繩,男子隨便拿出幾沓鈔票看了看,放了回去,又看向海平線,似乎那是唯一吸引他的東西。
線不是太好,曹雲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用咬著,翻看著文件,含糊的發音問:“東唐?”
男人回答:“對。”
曹雲繼續翻看文件,許久後拿開手機,問:“這張人照片是什麼意思?”這是一張側面暗拍照片。子戴了一副墨鏡,染紅的傳統學生頭髮髮型,配搭一件的紅晚禮服,自信,氣勢人。年紀估算在二十二到三十二之間,照片是匆忙之間拍攝的,因爲手部的抖,不僅臉部有些模糊,背景都比較模糊。
男子道:“我不知道,是我的合作伙伴發給我的。他是一名專業跟蹤高手,發現了目標後開始跟蹤,最後我收到了這張照片。”
曹雲問:“那你的合作伙伴說了什麼?”
男子沉默了,看著海平線,道:“他死了,這張照片是他最後的言。再次看見他的時候,他的已經在海里飄了三天。”
“啊……對不起。”
“錢啊……錢啊……”男子嘆著,突然對著大海怒吼:“錢就是王X蛋。”
曹雲靜等了十多秒男子緒平復,抱歉道:“對不起,我沒有很多錢。”
“價格我們早就談過了,不會加碼。不過我奉勸你一句,無論你要找的這個人是誰,恐怕都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
“他是我爸。”
男子停頓數秒,第一次轉頭正眼看了看曹雲,又轉回了頭:“他還沒有結婚,有一個老孃在高巖市,他老孃一直以爲他在東唐和我一起賺大錢。也沒錯,算是大錢,三十萬,打工的人多久才能賺到三十萬。三十萬卻只能買到高巖市一個衛生間。”
“Sorry!”
“應該我說Sorry,失態了。”男子拿出一盒香菸,撕掉表皮,拿了筆在紙片上了兩組英文加數字的組合。男子把紙片遞過去道:“我剛纔說了,這人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我要退休了,不僅我的老婆孩子不能失去我,我還得幫忙照顧下他的老孃,我得活下去。這是我在大聯盟的帳號,七級帳號,不算很高級,希大聯盟有人能幫你。”
曹雲將紙上的號碼默記數遍,拿打火機燒燬了紙片,道:“大聯盟的人收費不低,我沒多錢。”
“一分錢一分貨,你這次找了便宜貨,所以死了一個。”男子自嘲一笑,而後道:“按照我估計,你最得找三級的人幫忙,如果只是跟蹤和調查的話。”
“哦?”曹雲頗爲訝異:“如果要生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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