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第十七章 正式會談
早上七點三十分,高山杏準時到達賓館,曹雲如同沒發生任何事一樣,和高山杏客氣聊天,一起在賓館的餐廳用了自助早餐,最後搭乘高山杏的車前往曹雲的住所。
曹雲的住所是位於城郊的一棟兩層的別墅,由於東唐地東京,地震頻繁,在東唐除了商業區外很有高層建築。這種別墅屬於正常的公司高管貸款三十年購買的家用住房,這片區域也被稱呼爲東唐白領區。(可腦補蠟筆小新住的房子。)
整齊乾淨的街道,清楚的機車和非機車的畫線,雖然街道比較狹小,但是很安靜,汽車和行人也很有秩序各走其道。偶爾有車輛掉頭暫時堵車一會,沒有加塞,沒有喇叭,大家安靜的耐心排隊等待。
汽車直接開進了別墅,別墅並不豪華,就是普通的住宅房子。沒有草地,因爲有草地必然有蚊蟲,還必須定時對草地進行修建,作爲白領上班族的居民沒有這個時間。
過玄關進客廳,客廳不大,畢竟整套別墅佔地才一百四五平米,廚房和餐廳相隔一道門,外加一個洗手間,這就是一樓的全貌。二樓有三個房間,書房,主臥和副臥,外加一個十多平米的小臺,可以在這裡晾曬。
參觀完畢後,兩人回到客廳,高山杏對這套房子也不太悉,好容易找到茶和茶葉,曹雲幫忙燒水。
高山杏自然要問:“還住所還滿意嗎?”
“很不錯的地方。”
高山杏說明道:“這套房子是你老闆盧羣盧叔叔五年前來東唐旅遊時候買的。”
“哦?他倒是到有產業。”曹雲給高山杏倒茶:“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正題。”
“談正題?”高山杏愣了愣,正題是什麼?
曹雲道:“我們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路,放下律師所的架子,從市井親民的路線走起,每個人在生活中或多或都會遇見一些需要律師幫助的事,多數人因爲怕麻煩,或者是金錢、時間等原因,選擇了忍。我們可以將這些人作爲我們的潛在客戶。打個比方,我被鄰居家的狗咬了,正常來說,鄰居出醫藥費,或者可能會給予一些營養費之類的補償。但是按照法律來說,因爲狂犬病有最高20年的潛伏期,所以我可以要求鄰居給我不菲的賠償。前者只有幾百塊,後者有可能數萬,甚至十數萬。另外,還有公司裁員,是否存在歧視的裁員?假設公司無法準確說明裁剪對象的必須,那被裁剪對象可以通過訴訟獲得賠償。”
曹雲:“通過一到兩年的時間的努力,再通過新聞的報道,可以讓高山律師所慢慢的浮現出來,我們也會吸收部分實習律師加律師所,慢慢的壯大律師所的規模和名聲。”
高山杏請教:“第二條路呢?”
曹雲道:“搏一把,找一個必輸的司,找一個萬人矚目的司,我們把司打翻盤了,自然會有名氣和聲譽。第二條路優勢很明顯,快,能在一夜之間讓律師所翻。缺點是,此類案件很,即使有,翻盤的可能也非常低。”
高山杏想了好一會:“在我印象中似乎沒有這樣的案件。”
“這可能是你不瞭解記者。我打個比方,有人在路上摔跤了,這種事不應該爲新聞,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假設今天所有人都沒有摔跤,也沒有任何比摔跤更吸引眼球的新聞,那麼這人在路上摔跤就會爲今天最大的新聞。法律,特別是刑事案件有一批忠實的,因爲的存在,記者也自然存在。三天沒有可以報道的案件,沒關係,可以抄抄舊案,找被害人家屬做個訪問,找司法部門進行了解。”
曹雲道:“但是如果三十天之都沒有吸引眼球的新聞,那就是記者的不對了。這時候記者必然會炒作一個案件,努力的讓大家把目集中到這個案件上。我再打個比方,娛樂圈有一位著名歌手結婚,本來可以讓記者炒作上十天半個月。但是萬萬沒想到,同時有一位同級別的演員被逮捕了。這樣一來,歌手自然就退居二線,歌手原本應該獲得的一萬字的新聞,最後只剩下一千字。”
曹雲見高山杏還是不太明白,繼續道:“人們常說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但是現在只有狗咬人,沒有人咬狗,難道記者們就此下崗?不,記者們會去挖掘狗咬人的新聞。比如名貴狗咬了環衛工人,比如護主狗咬了竊賊,新聞會突出其中的矛盾,吸引讀者的眼球,他們找出的矛盾能讓讀者產生共鳴。前者可以挑仇富的心態,後者可以讓大家討論法律對人的保護。再比如名貴狗咬了環衛工人,狗主人真誠道歉,賠償所有損失,這就沒意思了,這新聞沒看點。如果能忽視掉後續部分,而去介紹狗主人的家和地位,會讓矛盾更加激烈……”
好像自己說的太複雜了,曹雲停頓好多秒後道:“我對東唐不悉,給我一些時間瞭解,我想我可能可以找到類似的案件。不過,這類能一戰名的案件雖然不算,但是幾乎沒有勝率。我們要找的是能一戰名,同時又有一定勝率的案件。”
高山杏這次總算明白了:“我們需要等待一個機會。”
“是的。”曹雲鬆口氣,道:“在等待中,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高山杏想了一會,問:“曹律師……”
“我曹雲就好。”
“曹雲,你想獲得什麼?”
這問題就表達出高山杏雖然不是一位合格的律師,但是並不笨。曹雲笑了下,倒茶,許久後道:“高山律師所已經敗無可敗,在這種況下,我纔有勇氣去冒險。如果在高巖市,我建立了良好的人脈和圈子,我沒有勇氣去冒險打一個引人注目的高敗率司,因爲那可能會讓我失去一切。”
高山杏首肯的點頭:“你很坦誠。”
曹雲微笑:“除了坦誠,我還有很多優點。”
“但似乎不夠謙虛。”
“哈哈。”兩人對笑,曹雲手和高山杏握手:“合作愉快。”
高山杏也微笑迴應:“合作愉快。”
這算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談,無論過程怎樣,最目前兩人建立了工作態度上的默契。當然,從他們不談任何私事可以看出,兩人的關係還是非常生疏的,同時他們也沒有打算和興趣去更加了解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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