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上班相三天下來，氣氛還不錯，兩人都是有禮貌的人，在無所事事的律師所，兩人每天也能聊上幾十句。

“今天天氣不錯。”

“天氣預報說明天會升溫。”

“東唐的夏天應該不會很難過。”

再諸如……不好意思，再諸如就沒有話題了。曹雲是習慣了這種工作模式，天馬律師所的律師幾乎都沒有私，自己忙自己工作上的事，可問題是，高山律師所沒有事可以忙。

作爲高山杏，心希保留一些自尊，保持老闆的形象，但是兩個人在同一個律師所，並且沒有第三人，最要命是連工作都沒有，這讓兩人相起來是相當尷尬的。

沒事就找事，曹雲通過網絡向律師委員會申請了大律師執照，雖然不喜歡刑事辯護，但是就目前高山律師所的條件來看，有案子就應該笑了，沒得挑。律師委員會回覆，曹雲擁有民事委託律師證書已經超過一年，有資格申請大律師執照，下週三下午兩點三十分進行面試。比較要命的是，律師委員回函提醒，曹雲要整理這一年時間經手過的委託，律師委員會是不會讓一個菜鳥律師爲大律師。

曹雲讀出潛臺詞，算了吧你，不要來湊熱鬧。不說曹雲這樣的資歷，在東唐從業時間不超過五年的律師基本上是沒有機會轉大律師的。

要說客觀條件，曹雲沒有，他甚至沒有在東唐辦過案子，沒有接過委託。不過，如果一點勝率都沒有，曹雲也不會吃飽撐著，花錢去申請大律師執照。

曹雲的勝率是什麼呢？

“莫蔚，我是曹雲，還記得嗎？”

莫蔚立刻道：“曹律師，記得，記得，當然記得。”

曹雲道：“我初來乍到，我需要一位明能幹的小夥子，最好是失足青年從良類型。”

莫蔚不太明白：“失足青年從良？”

曹雲道：“怎麼說呢，膽大心細，有耐心……”

莫蔚道：“曹律師，你可以直接說你需要什麼類型和擁有何種技能的人。”

“最好什麼技能都會。”

莫蔚問：“姑娘行嗎？”

“最好是小夥子。”曹雲道：“如果合作愉快的話，有可能保持長期的合作。”

“哈哈，曹律師你意思是要在我們爲民公司挖人……曹律師，我可以猜測到你需要什麼類型的人，但是沒有小夥子，只有一個姑娘比較接近你的需要。”

曹雲猶豫中。

莫蔚道：“本是一名大學生，品學兼優，在大二那年，父親被詐騙破產，跳樓自殺。詐騙犯的兒子進行供無果，因爲殘害詐騙犯的兒子，最終被判半年監和一百個小時的社區服務。”

莫蔚繼續推銷道：“本人是空手道四段，四段是這個年紀能取得的最高段位。”

曹雲道：“莫蔚，我不是很喜歡品學兼優的人。”

莫蔚：“我忘記說了，長的不錯。”

曹雲笑問：“莫蔚，和你什麼關係？”

莫蔚尷尬一笑，道：“是我的社區發小，曹律師，相信我，真的不錯。”

曹雲道：“可是我並不是有錢人，你這麼推銷會不會對你發小不公平。”

莫蔚道：“曹律師，出獄之後，因爲有案底等原因，只能找一些送外賣，跑的工作。如果能有一個和某律師所長期工作合作的簡歷，我想對將來會好一些。”

“行，就算我不滿意，這個簡歷我也認了。”曹雲問：“你現在方便開車過來接我嗎？”

有案底等原因的等字耐人尋味的，不過現在不值得尋味。

……

一家檔次中等的咖啡廳，曹雲喝著咖啡打量對面坐的生，生年齡不大，今年才二十一歲。面對曹雲有些不禮貌的打量，生先是矜持，而後惱火，對視表明態度。

嚴子寒，莫蔚稱呼爲寒子，長相不錯，因爲多有戶外工作，皮略黑一些，但是整看非常健康。

這也是曹雲打量的原因，他是要做正經事的人，不太喜歡漂亮的生。嚴子寒外貌不驚豔，但是配合其形和表，很突出個和氣質。從表面看嚴子寒屬於在公司上班能和男同事打一片的生，下班喝酒，張口葷段，和同事相的很一般的人。

“我曹雲。”曹雲手。

嚴子寒穿了一件加油站的工作服，滿汽油味，和曹雲握手，因爲曹雲的打量，讓態度比較冷淡：“我嚴子寒，你可以我寒子。”

曹雲看莫蔚：“我們單獨聊一下？”

莫蔚微笑站起來：“你們聊，我去附近逛逛。”

曹雲拿出自己邊沙發的文件袋，拿出幾張照片：“知道這是哪嗎？”

寒子看了會：“英高爾夫球場？”

“哇哦。”這只是球場的部照片，憑什麼能認出是英高爾夫球場。

“旺季的時候我曾經去當過球。”寒子拿起第二張照片，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他是誰？”

“他張峰。”曹雲將第三張照片推過去：“他唐開，他是張峰的上司，兩人也是關係融洽的球友，每週會相約一起去英高爾夫球場打上幾桿。”

寒子略微擡頭，眼睛朝上看曹雲，問：“什麼意思？”

曹雲道：“我需要第一時間收到他們去打球的信息。”

寒子明白了：“你意思是要我跟蹤他們？”

“不，蹲守，不能跟蹤。”曹雲道：“高爾夫球有侷限，一般人只在白天打球，並且是在天氣比較好的白天。這是唐開和張峰的汽車車牌號，我需要一個人蹲守在高爾夫球場附近，第一時間通知我他們到了球場。”

寒子想了會，問：“我幫你辦了這件事，你就會證實我在你們律師所工作超過一年時間。”

“不，我已經答應莫蔚，無論你能不能辦這件事，也會證實這一點。”曹雲道：“我剛到東唐沒多久，初來乍到，沒有很多錢，你辦好這件事，報酬五千元……我知道錢不多，因爲這項工作會打你在加油站的工作，甚至會導致你失業。但是我這裡開一張白條，作爲律師，我需要一位後勤人員，並且是必不可的人員。如果你做的好的話，我們就很可能爲長期合作伙伴。我是一個講究利益，賺錢的人，這樣的人不會虧待幫助自己賺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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