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第二十三章 庭審(上)
雷警無法回答曹雲的反問,主控檢察站起來道:“所有的醫療皿,包括這把剪刀,都經過專業消毒,並且浸泡在醫用消毒水中,我們做過試驗,浸泡在消毒水中的剪刀有可能會導致指紋的消失。”
曹雲道:“也就是說兇剪刀本是浸泡在消毒中?”
檢察翻看報告,案件過了相當一段時間,許久後回答:“沒錯,我們在剪刀找到消毒水份。”
曹雲問:“在被告所戴的手套是不是也找到消毒水了呢?”
檢察沉默一會,回答:“沒有。”
曹雲道:“也就是說被告是沒有接到兇?”
檢察回答:“兇剪刀只在剪刀刀位置有消毒水份,手柄大約三分之一的位置沒有消毒水。”
曹雲笑道:“這就說明有人使用過這被剪刀,拭了手柄部位的消毒水,又回到了剛纔我的問題,爲什麼被告要抹掉剪刀手柄上可能存在的指紋呢?”
這時候一位聽證席的人舉手,法猶豫一下,點頭讓他說話。
此人道:“我是格亞醫院的口腔科醫生,我們口腔科需要使用很多金屬械,每一位患者就診,我們使用械檢查之後,械都會放到回收箱中,下班後進行統一的清潔和消毒。回收箱有按照比例勾兌的消毒水,作用只是防範細菌污染,並不是說在再次專業消毒之前能繼續使用。能使用的械是沒有消毒水的,已經理的非常乾淨,放在醫療械盒中備用。”
曹雲問:“醫生你的意思是,這把有消毒水份的剪刀,並非是還未使用過的械,而是使用過,放置到回收箱中的械?”
此人點頭:“沒錯。”
曹雲面向法道:“法大人,現在直接證據兇出現了重大疑問。我們知道剪刀是從浸泡了消毒水中的回收箱中取出。據檢驗報告,被告的手套上沒有消毒水的份,可以證明被告沒有拿剪刀,也就是本案的兇。”
曹雲道:“雷警稍等一下,你是有十年經驗的刑警,我想請你作爲專家參考詢問一個專業問題。”
雷警看檢察,檢察點頭。
曹雲招手,高山杏拿起一面畫板,畫板上是法醫拍攝的X,傷口形狀等照片。
曹雲自己的左:“我們的心臟等部位是有肋骨保護的,我想肋骨的形狀大家都知道。據法醫報告,還有檢結果,我們可以發現,兇手用剪刀是一擊致命,剪刀甚至沒有到肋骨,從兩條肋骨中間的刺,直達心臟……”
所有人沒有想到曹雲突然卡殼了,曹雲想起了自己委託大聯盟的人尋找父親的事,大聯盟的搭檔就是被人從背後一刀致命,避開了所有的骨骼。這是巧合嗎?
“曹律師。”高山杏提醒:“曹律師。”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一會。”曹雲回到法庭上,繼續道:“也許是巧合,但是大家看這把長剪刀的厚度,不說無意中做到,一個普通人即使有意去做也未必能準確的不肋骨的直達心臟。我認爲本案的兇手應該是一名備相當醫學知識的人,被告顯然不符合這個條件。”
曹雲道:“我認識真實況的這樣的:在被告進害者診療室之前,兇手從診療室的窗戶翻診療室,殺死了死者後又從窗戶離開,據診療室的位置,這種可能是存在的。正巧被告進了診療所,當了替罪羊。”
檢察道:“剪刀的問題聽起來似乎是主要問題,但是過程我們並不很清楚,也許是兇手故意用乾淨的剪刀了回收箱的消毒呢?要知道發熱門診當天只有兩位患者。目擊證人也就是保安柴田,不僅目擊被告赤松持有剪刀,並且還在第一個房間將被告赤松現場抓獲。”
曹雲道:“沒錯,柴田是第一目擊者,不過今天我沒打算,也沒有申請讓他出庭。原因是他知道自己幹過什麼,有沒有撒謊,我希在這一兩天的二次開庭之前,他能坦白的向警方代事實。”
檢察問:“什麼意思?”
曹雲道:“柴田畢竟曾經是一名警察,我很尊重警察,所以我願意給他一次機會。法大人,我希憑藉兇的疑問,可以將案件發回重審。”
法道:“僅憑目前庭審結果,不能排除被告持有兇,看得出你們都沒有準備的很充分,今天本案的審理就到這裡,二次開庭時間會書面通知。我提醒下辯護律師,不要故意賣關子浪費大家時間。退庭。”
……
高山律師所,兩人吃著便宜的快餐,喝白開水,一邊吃一邊看資料。高山杏道:“曹雲,爲什麼不要求第一次庭審讓第一證人出庭?”
曹雲道:“我還沒有準備好。”
高山杏道:“證人柴田可以說是本案最關鍵的證人,你是不是想從近視眼之類的角度突破?”
曹雲回答:“我曾經這麼想過,不過他之前是一名巡警,每年接檢查,視力完全沒問題,有這樣方的資料,我只能繼續撿垃圾……我下午要去撿垃圾,你能不能幫我理下文書工作?”
高山杏含著米飯點頭,吞嚥下去問:“你說的撿垃圾是不是什麼語?”
曹雲道:“準確說我是收垃圾的。”
……
第二次開庭,關鍵點就在柴田目擊被告赤松手上持有兇,一把屬於診療室的長剪刀。
首先是檢察詢問,柴田說那天發生的事,他是一樓巡邏保安,每半小時左右會經過發熱門診,他會進發熱門診過道查看,但是不會推開診療室的門。那天剛進發熱門診,就聽見啊的一聲,由於發熱門診沒有人,診療室的門是半開的,聲音分外的清晰。他也沒有很警惕,步行走到門口,推門進去,看見第二個房間的門口附近,赤松手上拿著剪刀。他前進一步,看見了死者倒在泊中。赤松扔掉了剪刀,朝外逃跑,雙方發生了打鬥和糾纏。雖然赤松滿橫,但是柴田之前是巡警,有一定的專業技能,很快制服了赤松,並且通過對講機呼增援。
增援到達的一分多鐘時間,柴田始終用膝蓋頂在趴倒在地上的赤松後背上。
曹雲手深吸氣,上陣:“柴田先生,爲什麼申請從巡警調轉職到醫院做一名保安?”
柴田糾正:“巡警不能調到保安,我是正常離職後,在醫院找到保安的工作。”
“哈哈,聽的出來,你說話很有邏輯。你剛纔的表達雖然流水賬,非常死板,但是說的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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