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把決定權給了越三尺，越三尺在曹雲注視中思索許久，拿起電話：“李局長，侄向你請安……一起吃個飯吧？明天中午……好，蝦米樓好的。”

曹雲有些擔憂問：“三尺，你確定要這麼做？”

越三尺：“這件事已經越來越離譜，但是我還不能百分百相信走叉所說。雖然我直覺告訴我他說的是真的。我現在無法向朱社團求證，所以需要你幫忙。”

曹雲問：“怎麼幫？”

越三尺道：“你晚上約桑尼，一是你剛纔說的，別聽走叉的。二是我希桑尼明天中午能一起出席和李龍的飯局。”

曹雲點頭，撥打電話：“哈嘍啊……聽說你被坑了？……我請吃飯，晚上九點，老地方，小龍蝦見。”

曹雲掛斷電話，若有所思看越三尺：“三尺，你我嗎？”

越三尺一愣，而後笑：“你神經病，我們不談這麼高深的問題，我們只討論淺的牀第。曹雲，打住，別告訴我你上我，那你就沒意思。一點都不遵守遊戲規則……話說，是不是真的上我？”

曹雲：“我已立誓不婚。”

越三尺：“不婚不代表不。”

曹雲：“哈哈，我們還是進行一些淺的事，不要討論高深的話題。”

……

還是原來的老闆，還是原來的味道，還是原來的貴賓位置，還是一桌子的燒烤，還是冰鎮的可樂。

曹雲看著海平線發呆，桑尼坐下，還沒開口。曹雲道：“未知最讓人恐懼不安，人們猜測未知的那一面是什麼，又不可避免的走向未知。”

桑尼自己手吃東西：“未知的那面還是海水。人的未來就是死亡，遲早會知道死亡是什麼，爲什麼還要恐懼不安呢？”

曹雲：“因爲對已知的掌控，或者說自認爲對已知的掌控，不希因爲未知而失去掌控。”

桑尼：“哲學家，事怎樣？”

曹雲：“明天中午一起見李龍。”

桑尼看看曹雲：“是不是對越三尺有些放不開？”

曹雲：“桑尼，你以爲是你我聯合，騙越三尺對抗朱社團？越三尺認爲是利用我們除掉朱社團。這姑娘哪有那麼好對付，如果按照你的計劃，我們已經玩完了。”

桑尼：“要說你做律師的，搞策反的就是歹毒。能讓人明知道是坑，也要朝下跳。”

曹雲：“唉……”

桑尼：“作爲一名中立派，終於把勁發一把，這功勞全是你的。東唐人也許不會知道你幹了什麼，我想你也不需要人家知道你幹了什麼。我有個疑問一直想問，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走叉？”

曹雲：“十萬年前，但關我屁事。反過來說，桑尼，做人不要太過份，哪天做到朱社團這一步，我心來也能送你上西天。”（建議以知道桑尼走叉份重溫本書，會發現桑尼各種伎倆，和曹雲暗中對桑尼的幫助。“

桑尼：“哈哈……說真的，我信。第二個問題，我看整個計劃，你一直有階段退出的打算。爲什麼？”

曹雲：“如果朱社團過得去，如果他們會把馬克出來，我會中止計劃。甚至可能幫助馬克打贏司。這一步他們做錯了，也不能全怪他們，他們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他們太想要了。”

桑尼：“這麼說來，你和我討論計劃時候，心並不誠？”

曹雲：“每個人都不誠。你哪不知道我的想法？所以故意佈置攝像頭，拍攝馬克和閨可能出現的衝突，讓我和越三尺看見馬克撒謊。這不是計劃中你的添油加醋嗎？越三尺和朱社團決裂，說明完全不接朱社團的理念。但是因爲哥哥，父親，正義等原因，選擇了沉默。我利用，何嘗不在利用我？走到了道德的最高點，毀掉朱，毀掉認爲錯誤的東西。同時也會保護自己的親人。利用我找到機會，用實際行制止認爲父兄的錯誤行爲。”

曹雲：“我呢？也許，我是最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人。空虛，孤獨，無助，靈魂的空讓我抑制不住一顆搞事的心。也許是的太狠了，也許是我對人生充滿了迷惘。桑尼，也許可以不要有，但是責任……人一旦失去了責任，可以胡作非爲的時候，有些人會尋找更多的刺激。我現在迷失了方向。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而活。”

桑尼：“所以你決定毀掉邪惡的朱社團。所以你還要觀察朱社團是不是邪惡到非要毀滅的地步。你在給自己強加責任……曹雲，找個普通的孩家吧。也許會有很多束縛和不適，但是會讓你不再迷惘。”

曹雲：“呵呵，不敢，不敢。”父母的前科，葉瀾的噩夢讓曹雲不敢對婚姻生活有任何非分之想。

桑尼：“說點實際的吧。你認爲越正會有什麼應對手段？”

曹雲：“小人改變不了歷史的腳步。”

桑尼哈哈大笑：“越正可不算小人……算了，換個話題。烈焰第二法是誰？”

曹雲：“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桑尼：“說嘛，猜測也行。”

曹雲鄙夷：“搞事啊你，我不知道。”

桑尼：“我知道你知道。”

曹雲：“那你就問一些我知道或者不知道，但是願意說出來的事吧。”

桑尼問：“如果非要你結婚，不說結婚。非要和誰生個孩子，你選擇和邊的誰生？林落？越三尺？九尾？葉瀾？”

曹雲細想一會：“和九尾生小鬼，估計我們以後有的吵。要灌輸正確的價值觀，我則會告訴他，沒有正確和錯誤的價值觀，屁決定腦袋，然後我會被打死。林落啊……作爲一個回憶很好，我不想看變老，也不想爲了孩子生氣，這會破壞我心最好的回憶。葉瀾……葉瀾是誰？”

“越三尺呢？”

曹雲：“越三尺……哈哈，這問題很有意思。我和越三尺結婚生下的小鬼一定是妖孽。”

桑尼：“喂，你常說一句話，當一個人被到絕境後，會漠視所有的規則，包括自己制定的規則。你要小心安全。”

曹雲：“放心，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我又不是趕盡殺絕。再者，我死了對誰都沒有太大的好。”

桑尼拿起可樂喝一口，隨意道：“超黑一起出來喝一杯？”

曹雲疑問：“超黑？十人營的超黑？這……可以嗎？”

桑尼：“你不認識超黑？”

曹雲：“你才認識超黑。”

“呵呵。”桑尼舉杯，和曹雲杯。

曹雲：“我有個問題，你爲什麼不拿下一課課長？”

桑尼：“爭就是不爭，不爭是爭。你想要，人家未必會給你。你不想要，人家反而求著你要。一課課長只是我的踏板，20年……不，10年之後，一代傳奇局長將橫空出世。”

曹雲：“然後你爲下一個越家。”

桑尼：“我有分寸，再說不是還有你嗎？我當越家，遲早被你拿來祭刀。”

“哈哈，你也太看的起我了。”

“不敢看不起。”桑尼：“這杯敬我們，希我們不要爲敵人。”

“希。”

……

第二天中午，李龍等人相聚在餐館包廂中。

靜靜聽完越三尺的說明，李龍眉頭不：“老越這次有些過份了。即使被人下套，該割也得割。你們是什麼意思？”

曹雲道：“現在看李局長你能做些什麼。”

李龍：“壞人我來當？呵呵……事關重大，諸葛明還在療養院臥牀。我直接和總檢察長聯繫。遊戲有遊戲的規則，壞警察由檢察調查。”

李龍看面前三個年輕人：“曹雲，幹嘛趟這渾水？”

曹雲：“我只是個傳話筒。”

“呵呵！”李龍道：“你有什麼看法？”

曹雲：“我在一定程度上是認同正義這個觀念的，但是極正爲極邪。就事論事，這件事和越傳等沒有太大關係。”

“我知道，如果越傳和越正摘不出來，三尺也不會跳反。”李龍嘆氣：“後生可畏，每個人都有一套。”

桑尼傻乎乎左右看，完全聽不懂的表。

……

數天後，在獲知風聲之後，馬克主投案自首。劉浩召開記者發佈會，爲馬克的行爲負責，畢竟馬克是他從名唐提拔到東唐的探長。劉浩宣佈引咎辭職。記者發佈會後，劉浩被檢方帶走。

還在做理康復的諸葛明發表了長文，闡述了關於陸一航案件的始末。重磅新聞轟炸之後，對陸一航的看法出現了兩極化。一方面還是堅持陸一航是壞蛋，另外一方面有人認爲陸一航是英雄。

主流意見認爲，律師是司法監督不可或缺的一個環節。最高法發文，闡述了大陸和海洋法系之間的利弊，他們表示努力制定最爲平衡的法律。最高法也承認，他們無法控制人爲的傾斜，他們考慮進行律師分級制試點。

諸如歐逸因爲刑案第一勝率，會被列爲第一檔。和歐逸做對手的檢控，不能低於二檔，諸如令狐蘭等。但這只是理想的況，實際作存在極大困難。因爲律師主要還是爲金錢服務。

有著名司法人員提議，增強調查技，完善證據鏈，是解決問題的本。司法人員提出自己的擔憂，目前的陪審制存在一定的弊病。陪審團有時不會按照法律去判定一個人是否有罪，而是據自己的看法去判斷一個人是否有罪。所以必須出臺限制陪審團權限的細則。

但是在作上又存在極大的困難，因爲警方，檢方和法是不能介陪審團的討論。也不能因爲他們大於理下結論而將他們定罪。

又有人說，法律本就是建立在道德基礎上，陪審團備造法的能力，是一個社會的進步，而不是退步。

最直接人事變化，李龍被返聘，代理局長職務，穩定警局工作。同時李龍強摁桑尼爲一課代理課長。怎麼強摁？每天打電話，派人事工作人員上門做思想工作。被拒絕了，再去，再去，最後桑尼煩不勝煩就答應了。

……

陸一航、曹雲都回到了律師所，一切如同往日一般。

曹雲靠躺在沙發拿手機刷新聞，越傳以和年齡原因，向名唐長市提出辭呈，並且態度堅決。名唐民衆自發組織，送別給他們帶了十五年良好治安的局長。今天是越傳的辭職日，長市親自到警局等越傳下班，警員們自發排隊左右，用掌聲送別自己的局長。

這一切都給予越傳極高榮譽的獎勵。

但是也有人評論，如果名唐治安不是依靠系，而是依靠越傳一個人，那麼越傳走後，名唐治安必然變差。如果名唐治安沒有變差，憑什麼越傳有資格獲得殊榮？

有人認爲越傳建立了名唐警局的系，各部門，各崗位都是當打的司法英。再維持十五年最好治安城市，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助理九尾提醒：“曹某人，明天要上庭。”

曹雲嘆氣，坐好道：“爲什麼我的案子都這麼應景呢？”

曹雲接了一個窮案，接窮案的原因是，犯罪嫌疑人是歐逸的一位親戚。歐逸還在服刑，既然他開口了，曹雲自然就接了。

這個案子非常呼應目前對司法系的全民討論。

案件很簡單，兩個年輕人騎電車去小賣部買菸。拿到煙後，他們沒有付錢急上電車逃跑。店主追出幾十米，年輕人慌不擇路，超越了黃線，到了逆行車道。被一輛小貨車撞飛。兩個年輕人一死一傷。警方以過失致人死亡罪逮捕了店主。

這問題前文特別說明過，追小也是有技巧的。很多網友很有才華，稱以後東西被了，還要對小說，慢走，千萬慢點。因爲被了錢，所以你就得對小的生命負責。

並不搞笑，因爲法律就是這麼寫著，追趕小導致小死亡，要負法律責任。

當然，小朝北跑，你朝南追，小被撞死不關你的事。

關鍵在於絕路，小是不是在失主的迫之下，進行高風險的逃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