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家人們沒出現，說不定蘇木會鼓起勇氣抓住機會，充當護花使者將凱特安全送回家。

當然，那得是在凱特願意的況下，和父母說話時候，他再次回頭看了眼，遠遠瞧見自己喜歡的，這時似乎正在笑，蘇木心瞬間變得更加好。

不管怎麼樣，今天幫到了的忙，而且還生平第一次和凱特說了話，覺得談過程中還算愉快，沒有丟人。

至於談容是不是簡短又毫無營養可言，他並不在乎，這並不是一位長期單相思的年所關注的重點，蘇老頭一直盯著這位唯一的寶貝孫子，清楚發現了蘇木的小作，盯著凱特看了看，貌似隨意地問了句：“那是經常從我們巷子口走過的很漂亮的混英國姑娘吧？

我從電視上看見了的雪糕廣告，這麼小年紀就上電視，人長得又好看，未來前途肯定很不錯。”

語氣帶著點慨，老頭察覺自己孫子可能對有意思，要不然絕不會再次上車跟對方說話，從沒見到蘇木對哪位姑娘這麼熱心過。

絕大部分華人因爲種種原因，都會缺乏自信，蘇老頭也不例外，即使認爲自己這位孫子很優秀，但想要追求如此歡迎的漂亮姑娘，連他都打心裡覺得……懸。

人長得漂亮，本就是巨大的優勢，意味著不缺出的追求者，再加上白人姑娘很會嫁給一位華人，蘇木爺爺這樣想並不奇怪。

幫忙撮合的李平安，興高采烈告訴說：“是沒錯！雪糕不好吃，不過我們學校裡有男生專門去買，就爲了留雪糕包裝上的照片，在我們學校裡可歡迎了！”

兩家人走得近，李平安是蘇老頭看著長大的，甚至連他爸爸都是蘇木爺爺一點點看著長大，關係親近得很，就像是第二個孫子一樣。

笑著開口，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提醒蘇木別陷的太深：“找朋友太漂亮的不好，格纔是最重要的，兩個人要一起過一輩子，主要是看能不能談得來。”

李平安當作耳旁風，蘇木也沒多想，依然還沉浸在甜的想象當中無法自拔呢。

……

中午吃了頓飯。

小餐館裡的生意忙完之後，蘇木老媽正在抱怨說，一位剛移民來國的華人，爲了點小費跟斤斤計較半天，而且沒給好臉，這讓非常不高興。

在國生活的華人，大概分爲三個羣，一個是像蘇家一樣，很早就移民來國，生活了好些年的傳統國華人，一個剛從是從兩岸三地移民來的華人，教育水平普遍比較高，大多也有點錢，另外就是中關係好轉建後，順應時代流，剛從大陸跑來國掘金的華人，當中也有一部分率先富裕起來，由於各種問題跑來國的傢伙。

除了古老的唐人街以外，如今又多出好幾華人聚居地，比如很出名的蒙特利公園市，杉磯分爲杉磯市區和杉磯地區，杉磯地區總共有一百三十一個城市，是國最大的城市羣，蒙特利公園市就是其中一個小城，位於杉磯縣10號和710號高速公路旁，超過三分之一人口都是華人，被人們稱爲“蒙城”，新來的有錢華人們，大多喜歡去那裡定居。

而蘇木家所在的這座唐人街，早在1850年就開始發展，如今依舊住在這裡的絕大多數華人居民，在華人們印象裡都貧窮，發財了的早就迫不及待搬出去，無論是生活環境還是周邊設施，都沒有什麼出的優勢，有錢的看不起沒錢的，新來的看不起老移民，而老移民們同樣看不起新移民，於互相看不起的狀態，但彼此之間沒有清晰的分界，總而言之相還算和諧。

做生意難免遇到不愉快，都說“顧客是上帝”這句客氣話，卻總有顧客真正踐行，缺最起碼的尊重，在國服務行業拿小費，本就是流傳已久的傳統，最多隻是幾元、十幾元，看顧客心給，蘇木老媽自認沒有招待不週的地方，所以更加生氣。

蘇老爺子安了幾句，坐在小院子裡的葡萄藤下面，手裡拿著把芭蕉葉子做的圓扇，旁邊石桌上擺著冰鎮啤酒，中午沒人陪他喝酒，正一個人自娛自樂小酌怡。

見到蘇木準備出門，老頭問道：“你去哪？上有錢沒，我記得牀頭還有六十幾刀，帶著自己去買件服，怎麼換來換去就這麼幾件，這樣誰家姑娘會喜歡你？”

早上看見孫子看凱特的舉後，現在他相當敏，以前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終於意識到孫子已經不小了，別人家孩子很多在這種年紀已經，做爲全家人的寶貝，蘇老頭可不希蘇木落後，在這方面他們思想到當地文化薰陶，還是很開明的。

停下腳步，遇到拿零花錢的好事，蘇木傻了才拒絕，小跑去爺爺房間，很快拿了錢一邊數一邊往外走，笑瞇瞇對自家老頭說：“就拿六十刀，零錢給你留著呢。

跟李平安出去逛一逛，吃飯之前商量好了，一起去看電影，要是有時間就去圖書館轉一圈，老師佈置了讀書作業，讓我們看一看《老人與海》這本書，我已經讀過，不需要再買新書，讀書筆記期末再寫。

我走啦，吃飯前應該能回家，如果不回來我就打電話告訴你們。”

“你等等！六十刀哪裡夠，我再給你一百，去買套好點的，都快畢業了，畢業舞會時候穿這樣太丟我人，肯定沒人願意跟你跳舞。”蘇木老媽開玩笑說道，別看爲了點小費計較半天，對兒子相當捨得花錢，就這麼一個孩子，全家人總是把最好的留給他。

“老媽，六十就夠啦，上週校長說經費不夠，把我們這屆的畢業舞會取消了，應該不會舉辦。

我們談論說，肯定是他把錢給貪掉了，要不然以他薪水能買得起捷豹跑車？那隻豹子可真酷，他總是在學校裡開車炫耀，後來胎被人給了，連續了四次，再也不敢將車停在偏僻的地方。”

聽蘇木說完學校裡的趣事，蘇老頭哭笑不得，言又止，最終還是咬牙開口說：“SSAT考試推遲了對吧？今年你也報名去考，考得上當然好，你在現在的學校讀書我們不放心，高中轉去私立學校，杜仲那小傢伙讀的學校就不錯。

要是績差就算了，績好還留在現在的學校，那是在耽誤你，學費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剛託朋友找了份工作，幫服裝廠看倉庫，一個月一千多刀呢，等到開學時候學費差不多就夠了，明年的明年再愁，你爸也是這麼個意思。”

老頭下這個決定之前，思考了很長時間，因爲以他們家的財務況來看，確實非常有力，前些年蘇木生病花了不錢，要是錢多送去好醫院說不定有救，是貧窮耽誤了治療。

錢這東西，有時候真的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