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唐人街》第28章蘋果電腦
“是嗎?你SSAT考了多分?”
這算是蘇木的私,凱特本不應該問纔對,但他剛剛說了挑選中學,績應該很不錯纔對,商低不代表腦子笨,事實上凱特聰明。
也許是因爲覺得這個問題唐突,又接著說道:“今年我也打算考SSAT,所以想要問問你,總覺得卡斯特拉爾中學不太適合我,許多學生很……壞。”
想多了,蘇木完全沒有拿凱特當外人,只擔心不願意跟自己說話,哪有嫌棄話多的道理,很喜歡聽這種帶有倫敦腔的可語氣,國居民們覺得英國男人很死板,卻總是認爲英國人的腔調可。
開口告訴說道:“兩千三百多分,上次遇到你那天,學校不是遭遇了槍擊案麼,回家之後我父母覺得在卡斯特拉爾上學不安全。
我們學校的學習氛圍很糟糕,絕大部分學生們都只知道玩,確實不是一所出的中學,我建議你去考SSAT,想到要去其他學校讀書我就到輕鬆,那樣被頂級大學錄取的機會會高很多,只是可惜……”
蘇木一不小心,差點說出了心裡話,他仍然於失魂落魄狀態,說話時候不經過大腦思考。
凱特看向蘇木,好奇問道:“可惜什麼?”
“就要跟我在學校裡的朋友們分別了,應該會很想念他們,大多都是我家鄰居,離我家並不遠,還有機會見面的,所以……”
蘇木聳肩表示沒關係,其實他原本想說“只是可惜再也遇不到你了”,兩人都會離開卡斯特拉爾中學,以後見面的機會越來越,然而他的臉皮比較薄,不好意思講這句話說出口。
在得到準確的迴應之前,患得患失緒促使他無法將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害怕被拒絕、害怕破壞來之不易的友誼……如果兩人已經有友誼,白人和黑人們喜歡心直口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更多時候只在意自己的緒,在唐人街長大的蘇木不行,格和他父親蘇丁財比較像。
凱特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如果蘇木更瞭解一些,就會知道凱特此時已經很親近自己,至緒很放鬆,平常跟其他男生聊天可沒有這麼多話……
不知不覺,蘇木一直將凱特送到家門口附近,再往前走時候察覺停下腳步,這才發現已經到了,二十多分鐘時間很快過去,期間兩人互相談,聊了許多很沒營養的話題,對彼此的瞭解加深了不,互相道別後離開。
回去的路上,蘇木走路腳步輕快,畢竟陪自己喜歡的姑娘聊了這麼長時間,不高興才奇怪,在這買不起手機、互聯網不發達的年代裡,沒有機會留下凱特的聯繫方式,兩人未來或許會見面,也可能不見面,一切都在等待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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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想起要去杜仲家。
等蘇木趕到他家時候,杜仲氣呼呼的,原因是先前騎車去便利店接蘇木,卻發現他已經走了,白跑一趟不說,車胎還被玻璃扎壞,推了好幾百米纔到家,累得半死。
對此蘇木只能道歉,年人的友就是這麼回事,氣來的快消得也快,得知蘇木送凱特回家,杜仲頓時眼睛亮晶晶的,很八卦地追問他發生了什麼,那點不開心緒早就煙消雲散。
和蘇家的破房子不同,杜仲家買了套獨棟別墅,前後帶有小花園的那種,後花園裡還有個小泳池,雖說不是高端富人區,鄰居們大多隻是中產,可是已經讓不唐人街裡的街坊鄰居們羨慕得不行,杜仲父母都上班,有位來自於南洲的保姆正在打掃衛生,聽不懂英語或者中文,只要會打掃衛生、會做飯就行,平時還要負責照顧杜仲的妹妹,那位小姑娘才一歲半,連話還不會說。
不是第一次來杜仲家,可每次進來都會讓蘇木到舒服,沒人不喜歡住在乾淨又敞亮的房子裡,有時候他也會羨慕杜仲,卻也不覺得自己父母糟糕,老爹老媽都已經盡力了。
和杜仲聊起剛剛發生的事,眼睛則在盯著大屏彩電視機,蘇家只有兩臺小電視,放在老爺子房間裡的那一臺還是黑白的,八十年代初期,一臺二十寸以上的彩電視機價錢可不低,屏幕上正在播放杉磯奧運會的開幕儀式,十萬多名觀衆滿了看臺,由好萊塢導演主持的一幕幕富有國民族特的歌舞展現在眼前。
在報紙上看到過里總統會參加開幕儀式的消息,他還沒有出現,整場開幕儀式直到天黑才結束,時間還早得很,之前一直期待奧運會到來,真正到來時候卻發現並沒有趣,舉辦整個奧運會只有四億五千萬元預算,還被某位摳門的商人死死管著,一切都顯得平凡無奇。
看電視是其次,主要是聊天,大約六點多鐘時候,蘇木人生中第一次坐在電腦前,著這個就像是電視機一樣的顯示發呆,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用,害怕弄壞了賠不起,什麼按鈕都不敢按。
一個多月前就說要來杜仲家玩電腦,後來因爲準備SSAT耽誤了,李平安倒是來過,還告訴蘇木說一點意思都沒有。
杜仲幫忙打開這臺醜得要死的蘋果電腦,屏幕只有一點點大,機卻大得很,這部世界上第一款將圖形用戶界面功商業化的產品,在蘇木看來無比神奇,拿著鼠標興趣問道:“這個是幹嘛的?
你經驗多,教教我應該怎麼用,看報紙上看過這東西,可是我從來沒用過,就像街機一樣玩遊戲?”
用看傻子的眼神鄙視完蘇木,杜仲告訴說:“我爸偶爾會用它製作表格,其他時候我都不玩,如果像街機一樣有趣那就好了,待會兒你試過之後就知道,無聊得很。
我媽經常說我爸花錢買了這個麼個玩意,說電腦厲害之類的廣告,完全就是騙人的,除了打字之外,什麼用都沒有,你拿在手裡的做鼠標,很簡單,行了,你現在晃晃鼠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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