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祝賀包師妹了。”

唐子風笑著向包娜娜舉了舉杯子。

包娜娜撅著，用撒的口吻說：“師兄——，你就真的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國嗎？你現在又不缺錢，隨便申請個學校就能去，何必留在國幹這些沒意義的事呢？”

唐子風忽略掉了包娜娜話裡的挑逗意味。作爲一名帥哥，被人一是常態了，他可不認爲包娜娜這話是在向自己表白，充其量就是覺得自己算一支潛力，先留個記號當備胎而已。

針對包娜娜最後那句話，他笑呵呵地回答道：“我在國怎麼就是幹些沒意義的事了？我現在可承擔著一家近萬人的國有大型企業的振興大計，這還沒意義？”

“有什麼意義？”包娜娜說，“師兄，你不會真的認爲這些國企能夠活下來吧？”

“怎麼就活不下來了？”唐子風被包娜娜說愣了。在他穿越之前的那個年代裡，大型國企活得那一個張揚，怎麼會活不下去呢？到臨一機，他倒是想不起來了，不知道有沒有這樣一家企業。但其他許多類似的企業在經歷了一番涅槃重生之後，都開始走上了欣欣向榮的道路。唐子風願意跟著周衡到臨一機去，也是因爲預見到了這樣的前景。

包娜娜不是穿越者，自然不明白唐子風的信心所在。說：“你們臨一機怎麼回事，我不清楚。但你看金車的那些領導是什麼樣子？說真的，看到你給我的那些照片，我都快氣炸了，真想把那些照片送到紀檢去，讓紀檢好好地查一下這幫蛀蟲！”

唐子風看著包娜娜憤怒的表，微微一笑，說：“如此說來，你還是很有正義的嘛。”

“有正義有什麼用？”包娜娜說，“我當初選擇學新聞，就是爲了鐵肩擔道義，揭這些醜惡現象。可到了現實中，才發現世界沒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就說金車這事吧，你只是讓我來幫你演戲，不讓我穿真相。我就不明白了，師兄，你爲什麼不讓我把那些照片上去？把這些人送進去不是更好嗎？”

“時間還不到吧。”唐子風嘆了口氣，“社會風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扭轉過來的，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臨一機的困問題，不想多生枝節。我們臨一機的領導班子，呃呃，我是說現在的領導班子，還是不錯的，我對臨一機困很有信心。”

“可是，就算臨一機困了，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覺得，咱們這個國家還有希嗎？”包娜娜繼續說道。

“這就是你要出國的原因？”唐子風反問道。

包娜娜點點頭：“沒錯，我對中國是沒信心了，還是趁早出國去。以後爭取弄個綠卡留下來，把我爸媽帶出去，我就此生無憾了。……也不對，如果師兄你能跟我一塊出去，那就更完了。”

說到此，的眼睛裡又開始嗞嗞地向外放著電，像是某款時下頗流行的遊戲裡那種磁暴線圈。

唐子風也是那種隨自帶360度全覆蓋式法拉第籠的人，對於這樣的電磁攻擊有免疫力。他笑著說：“娜娜，我支持你到國外去轉轉，不過，綠卡之類的，我勸你最好不要去琢磨。這個時候移民國，相當於1911年進宮，或者1949年投奔國府，絕對是上錯了船。”

包娜娜也是商、智商、財商的三高人羣，雖然唐子風說的梗並沒聽過，而且某個梗還有點兒不宜，但還是抓住了唐子風話裡的玄機，試探著問道：“師兄的意思是說，國外不如國有前途？”

“聽我的，5年之回國來，在國守著一個行業踏踏實實地幹上10年，你的就絕對比你的外國同行要大得多。”唐子風篤定地說。

“就是你跟我們說過的，在風口上連豬都能飛起來？”

“沒錯。未來20年乃至40年，中國都是全世界最有機遇的國家。歐日澳的生活條件都比中國好，但只適合於養老。如果你想就一番事業，這裡……”

說到這，唐子風用手指了指地面，說：“中國，纔是最好的平臺。”

包娜娜沉默了。如果換其他一個人這樣對說，肯定要嘲笑對方沒見識，或者嘲笑對方是被學校的思想政治課洗了腦。但唐子風不同，包娜娜是看著唐子風如何把一樁生意做起來的，這生意的模式是如此簡單，但別人卻想不到。唐子風能夠從平凡之中發現商機，一年賺了人家一輩子才能賺到的錢，甚至自己這個幫唐子風跑的人，都賺到了2萬塊錢，爲一個富婆。這樣一個目敏銳的青年才俊，會錯判形勢嗎？

“可是，師兄，如果我聽你的，回國來發展，到最後一事無，怎麼辦？”包娜娜想了一會，臉上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對唐子風問道。

唐子風聳聳肩：“那隻能怪你自己羅，這麼好的機會，你幹不出績，還能怨誰？”

“到時候，你會不會養我？”包娜娜索把話說得更明白了。

唐子風點點頭：“到時候你還可以來給我打工，只要你足夠努力，我保證你不會死。”

“呸！”包娜娜向唐子風唾了一口。真是一個沒調的渣男，本小姐都說到這個程度了，你跟我說兩句逢場作戲的話會死啊！你有錢就了不起嗎？你帥就了不起嗎？你帥就可以爲所爲嗎！

心裡這樣嘀咕，包娜娜其實倒也沒有多鬱悶的緒。這樣對唐子風放電，本來也就是半真半假，相當於下一步閒棋。與唐子風之間並沒有什麼基礎，即便是現在唐子風反過來追，也是不可能答應的。之所以敢這樣大膽地唐子風，也是基於知道唐子風不會接的茬，換班上那些花癡男，躲都躲不及，哪裡還敢放電。

“師兄，你現在管一家大企業了，有沒有啥賺錢的機會介紹給我呀？”包娜娜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唐子風說：“當然有。你不問，我也想跟你說的。你現在當記者，而且是跑經濟口，肯定有機會接各種企業。你可以幫我問問，看看他們是否需要採購機牀。如果你能夠給我拉來業務，多的不敢說，千分之二三的提，我肯定能給你爭取到。”

“千分之二三？本小姐的勞就這麼不值錢嗎？”包娜娜抱怨道。

唐子風說：“什麼不值錢，你有沒有一點常識？大型機牀，一臺就是一兩百萬，千分之二三就是好幾千了。更何況，有的單位需要的機牀數量大，說不定一個訂單就是上千萬，你算算，千分之二三是多錢？”

“那豈不就是兩三萬？”包娜娜眼睛裡閃著小星星，拍著手做出高興的樣子，說：“好呀好呀，我一定去幫你聯繫。如果我給你拉來一個億的業務……”

“一口價，30萬提。”唐子風拍著脯說道。

這些天，唐子風已經打聽過了，臨一機並沒有給業務員提的機制，充其量是在年終的時候對於績突出的業務員發一筆獎金，也就是百來塊錢的樣子，本就沒什麼吸引力。現在民營企業都是有業務提機制的，有些提比例能夠高到5%，拉一個100萬的業務進來，就能夠拿走5萬提，所以民營企業的業務員會像瘋了一樣地到跑業務，陪吃陪玩陪睡的，無所不用其極。

唐子風想好了，回廠之後，就要向周衡建議在臨一機建立業務提機制，哪怕只是千分之五的提比例，也比現在的況要強得多。別看千分之五這個比例只相當於民營企業的十分之一，業務員能夠從中拿到的提毫不會比民營企業的業務員差。原因就在於臨一機是一家大型國有企業，雖然現在虧損嚴重，但人的影，樹的皮，臨一機在整個工業領域裡還是有幾分名氣的。民營企業要拿個100萬的業務，比登天還難。但臨一機拿個千萬級別的業務，也只是略有難度而已，不是不能做到的。

至於這個時候向包娜娜提起此事，也就是有棗沒棗打幾竿子的想法了。對於包娜娜的業務能力，唐子風有幾分期待，畢竟這也是飛亥公司的金牌業務員，一個人能夠賣出幾百本書，想必是有些獨門絕技的。你不見剛纔這丫頭眼睛放電的場景，迷倒幾個像宋福來那樣的油膩中年應當是不在話下的。

想到此，唐子風看著包娜娜的眼神就帶上了邪惡的笑意。

“喂喂喂，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包娜娜敏地發現了唐子風的不懷好意，揮著手抗議道：“你是不是又在算計我了？我可是你親師妹呢，有你這樣當師兄的嗎？”

“師妹，就是用來出賣的嘛。”唐子風幽幽地說。

“人渣！”包娜娜鄙夷地評價了一句，然後又似乎想起了另外的事，問道：“對了，師兄，你和王師兄在京城的公司，除了賣書以外，還有什麼其他的業務需要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