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虛擬世界？”凱瑟琳明顯更加迷了。

“如果你讀過威廉·吉布森的《神經浪遊者》，你就知道虛擬世界離我們有多近，這本小說開創了賽博朋克類的科幻小說。”阿德里安繼續說道。

凱瑟琳的角了下，看起來像是在笑：“聽起來……好像……很深奧。”

“沒關係，初次接這些概念的確會到糊塗，只要多看些這類小說就不會奇怪了。”阿德里安擺了擺手，“你不需要在意那些，說說對這個故事的覺就行了。”

“僅從故事的角度話……”凱瑟琳偏過腦袋想了想，撅著看起來很是可，“因爲都是片段，兩個故事都還沒有完全展開，所以無法從整上做評論。只是片段的話，我覺得那個關於喪的故事在描寫方面更吸引人，比如……”

手拿過稿子翻了翻，然後唸了起來：“吉兒就地一滾，躲開了撲面而來的流著口水的利齒，無數次的訓練讓條件反的一腳狠狠踢在了對方下頜骨上。那條一爛的喪犬雖然發出了幾聲哀鳴，可摔在地上後馬上彈了起來，流著口水咆哮著再次撲上來。

呯！吉兒的槍響了，千鈞一髮的時候終於撿起了自己的手槍，瞬間瞄準並扣了扳機。連續不斷槍聲之後那條令人噁心的喪犬終於倒在地上不再彈，可沒等鬆口氣，嘩啦數聲，又有幾條喪犬撞破玻璃躍進了走廊。大吃一驚的吉兒趕轉往來路跑去，一路狂奔到走廊門口，重重的關上房門後才靠在了門上大口大口的息起來。直到此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和背心都已經溼了。”

凱瑟琳唸到這裡就結束了，然後擡頭看向了阿德里安：“你的描寫很有畫面，所以有大段作描寫的喪故事片段要比那個……虛擬世界故事的片段更吸引人。我想，這個特點大概和你的導演工作不無關係。”

“不得不說，你很聰明，貝琴薩小姐，”阿德里安讚許的拍了拍手，“而且在小說上面有著自己的見解，我很驚訝。”

“我在‘高登芬和賴特梅爾’子學校上學的時候，曾兩次獲得W.H.史斯寫作競賽獎，第一次是三篇短文，第二次是三首詩。”凱瑟琳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毫不在意，可略的膛還是出賣了的心世界，阿德里安啞然失笑的微微搖了搖頭。

凱瑟琳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過頭了，不由尷尬的輕咳了聲：“當然，和你這樣隨便寫故事的人是不能比的——坦白的說，你就不怕引起思緒混嗎？這樣同時寫兩本書。”

“這個怎麼說呢……”阿德里安思考了下，“你說的確實有可能，不過並不嚴重，我寫的只是一些片段，而這些片段在筆之前就已經構思好了。更重要的是，這樣幾種不同的概念在腦海裡回來撞後，說不定就會靈一閃的冒出許多新的有價值的念頭，比如……”

他忽然停住了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凱瑟琳，一直等著他講下去的凱瑟琳半晌後才反應了過來，有些惱火的翻了個白眼：“比如什麼？”

“等等！”阿德里安豎起手指搖了搖，依然盯著凱瑟琳。

凱瑟琳了脖子，皺起眉頭用莫名其妙的神打量起了阿德里安。

“站起來，”阿德里安做了個手勢，“站起來，轉上一圈。”

凱瑟琳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但出奇的沒有生氣，依言站起來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阿德里安挲著下忽然站了起來，也在房間裡轉起了圈，時而看上凱瑟琳兩眼時而著下皺眉頭的喃喃自語，最後對凱瑟琳做了個手勢：“可以嗎？”

凱瑟琳嘆了口氣，將自己的頭髮掠到腦後，用一隻手住弄了個不倫不類的馬尾。

“我可以知道，你到底想要做……”看著他有些無奈的問了道，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阿德里安打斷了：“勞拉！”

“勞拉？抱歉，我以爲你應該記得我的……”

“勞拉·克勞馥！”

“科威爾先生，如果你再這樣，那麼請容許我……”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應該有些男化有些野，應該是個孤兒，然後被一位考古學教授收養，在那位教授的培育下對……不不不，這樣的話，那些冒險行爲就顯得被，而且和印第安納·瓊斯過於相似……對了，貴族，應該是一個貴族，這樣能得良好的教育也能有更多的時間用於探險，最好是一個有著考古傳統的貴族家庭……”阿德里安一邊轉著圈子一邊急促的說道，彷彿已經落了自己的世界。

凱瑟琳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深吸了口氣後大聲說道：“科威爾先生，我可以離開了嗎？”

“啊，貝琴薩小姐，真是對不起，”阿德里安終於醒悟了過來，“我爲我的失禮道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點子。”

“一個很有意思的點子？”凱瑟琳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是的，版的印第安納·瓊斯。”阿德里安做了個手勢，拿過一張白紙和一隻筆，然後邊畫邊解釋了起來：“勞拉·克勞馥，勞馥家族中的第十一代伯爵。1547年，華德六世將薩里郡阿賓頓地區的房屋產權及居住權授予克勞馥家族。勞拉從小接貴族式的教育，是位公認的天才，如果這樣保持下去，也許會爲一位英倫淑，但是9歲的一次遭遇改變了這一切。和母親坐飛機回國的時候，飛機在喜馬拉雅山墜毀了，母親當場死亡，而9歲的勞拉卻憑藉自己的努力花了10天時間從冰天雪地走到了加德滿都……似乎有些誇張，畢竟只是9歲的小孩……不過這也適合的天才頭銜，而且還有主角環……”

“等等，等等！”將這些盡收耳中的凱瑟琳打斷了阿德里安的說話，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些都是你在這麼幾分鐘想出來的？！”

“嗯……算是吧，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設定。”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然後將手中的紙張抵到了凱瑟琳的手上。這是張設定畫稿，雖然沒有五，手和腳也很簡略，但是寥寥幾筆依然將這個穿著短袖恤和熱、和軍靴，揹著揹包挎著槍梳著大辮子的大大形象勾勒了出來，一種吸引人的特質躍然紙上。

凱瑟琳怔怔的看著畫中的形象，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

“你的五太和太緻，而勞拉需要一點野和不羈，不得不說是件憾的事。”阿德里安這時嘆息的說道。

“那些安排你看過了？沒有意見的話我就給哈吉斯先生拿過去了。”凱瑟琳忽然問道，隨手將畫稿放在了桌上，彷彿不值一提。

“當然，我沒有什麼別的意見。”阿德里安也不多話，將那疊薄薄的行程安排遞了過來。

“謝謝。”凱瑟琳簡短的說了一句，匆匆離開了房間。

阿德里安雙手叉的安靜的看著門口，一直看了許久。

“做得不錯，哈吉斯。”他最後輕聲說了句。

一切都在他計劃之，讓哈吉斯找個藉口讓凱瑟琳到房間裡來，然後好好談談融洽下關係——除了最後那個《古墓麗影》的構思。這個的確是因爲凱瑟琳纔想起來的。

最開始想把《生化危機》和《黑客帝國》先寫小說，是出於一種玩玩日本人的心理。雖然《神經浪遊者》早就提出了虛擬世界的構思，而《銀翼殺手》也從另外一個方面提出了真實的定義，可大多數人依然津津樂道於那部《攻殼機隊》，畢竟兩位司機承認這部還有幾年纔會出現的畫給了他們許多靈。

對於《黑客帝國》這部劃時代的電影，阿德里安是肯定不會放過了——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是他現在的既定策略——於是乾脆將小說版先寫出來，免得被人聯繫到《攻殼機隊》。反正前世也沒分析《黑客帝國》的劇本，稍微修改下寫三部曲的小說絕對沒問題，至於《生化危機》，那個算添頭。

他在寫小說片段的同時也在完善著自己的計劃，不斷修改和思考之後忽然發現，將《生化危機》和《黑客帝國》寫小說的話會對自己的計劃有不小的幫助，於是從杉磯到倫敦，他總會時間寫上一些，爲此還抱怨過旅館的檯燈。

現在因爲凱瑟琳，阿德里安又想到了一個可以寫小說的題材，在6年後纔會出現的遊戲《古墓麗影》，不得不說自己運氣不錯。而且這個突然冒出的電音不僅對他計劃有著和《生化危機》、《黑客帝國》同樣大的作用，同時還徹底緩和了與凱瑟琳的關係，實在是一舉兩得的事。

“這纔剛剛開始而已。”阿德里安重新再打字機前坐了下來。

凱瑟琳很吸引人，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好了。至於自己的計劃，除非解決了一個大前提，否則只會是紙上的東西。

“克勞，別讓我失。”敲擊著字母的阿德里安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