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這其實是我的問題。”丹尼斯喝了口純淨水，他現在這個樣子可不算好看，臉蠟黃，胡茬拉渣，臉頰瘦削，單薄……臉上的那些可以是被化妝師化那個樣子的，但彷彿風一吹就會倒的卻是他自己想辦法瘦下來的。

“你的問題？”喬出好奇的神。

“是的，在拍攝之前，艾德就對我說過，我的經歷雖然對我的驗這個角有幫助，但是在演技方面還是稍微弱了些。之前的《兩桿大煙槍》雖然獲得了不錯的評價，但角有那麼多，每個都很重要，所以有問題也不顯眼。而現在，我是第一主角，所以……會對我要求的非常嚴格。”丹尼斯解釋的說道，然後他嘆了口氣：“前兩天之所以順利是因爲比較簡單，都是些遠景鏡頭。而且，你沒發現嗎？大多都只是試拍。”

喬著下想了想後點點頭：“的確如此，看起來你們的關係還不錯。”

“還好，我很激他，”丹尼斯好不掩飾這一點，“我很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喬。”

“沒關係，沒關係，”喬笑著擺了擺手，“每個人都會出現這種況的，我第一演電影的時候，NG次數並不比你多。我想艾德肯定有他的考量，他是個不錯的導演。”

“我不知道，你還會拍馬屁，喬。”阿德里安的聲音這時響了起來。

“你是導演，又是製作人，當然應該拍你的馬屁，不是嗎？”喬轉過頭來笑嘻嘻的說道。

走到兩人面前的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然後看向了丹尼斯：“覺怎麼樣，丹。”

“還好吧……”丹尼斯苦笑著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我已經大致明白你需要人在什麼樣的緒當中，只是想要隨時的完的表現出來恐怕……很困難。”

“沒關係，一次做不到那就多拍幾次好了。”阿德里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可是……”丹尼斯的苦笑更濃了，但還沒說完就被阿德里安打斷了：“放心，以後不會向剛纔那樣連續幾十次NG都不休息，我剛纔那樣做是想讓你知道，你在這部電影中的重要，這是你第一次出演絕對的主角，別讓我失。”

大概是發現丹尼斯因爲這番話有些張，阿德里安頓了頓後才又繼續說道：“現在反覆不停的拍攝是爲了以後不用反覆不停的拍攝，當你牢牢的抓住了那種覺並可以隨意表現出來後，反覆的次數自然就會降低，我相信你能做得的，丹！再說，這裡還有個很會演戲的傢伙可以讓你請教——你會指點一二的對嗎，喬？”

“哦，當然沒問題！”喬第一時間舉起了雙手，雖然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但語氣裡也不乏誠懇，“不過我從來都是演配角，指導主角可沒什麼經驗。”

“沒關係，表演技巧至在某些方面是一致的。”丹尼斯忙說道。

“很好，那麼你們現在可以流下，等會兒開始拍攝的時候我希你能至保持之前的狀態，丹，最後兩次你做得很好。”叮囑了幾句後阿德里安離開了。

走到攝像機旁邊後，他又扭頭看了那邊一眼，喬和丹尼斯已經開始了細緻的討論。阿德里安微微點了點頭，顯然，邀請喬·潘托裡亞諾是個正確的決定。他本來想找個經驗富的能給丹尼斯一定指導的演員，畢竟丹尼斯還是了點，而且還有些擔心現在的喬不如10年後老辣——沒錯，在原版的《記憶碎片》中就是他出演的警察泰迪，事實上他還有個更爲人所知的角，《黑客帝國》裡面的塞弗！

不過試拍之後，阿德里安現在已經這個擔心丟到九霄雲外。早在1978年就進演藝圈的喬，雖然十多年裡演的都是配角，其經驗卻是相當的富，在好萊塢基本上算是和斯夫·斯米齊名的黃金配角。這樣一個人演起警察泰迪這個角來，自然不用等到10年後，更何況他和劇組所有員的關係都不，也願意給丹尼斯提供意見。

其實，阿德里安並不需要丹尼斯真的達到他之前所說的那些要求，那樣的話就有些揠苗助長了。而且這部電影的關鍵在於剪輯，對於表演可以適當的寬鬆些。他只是想要丹尼斯明白一點，出演任何一部電影——哪怕是部爛片——都應該全力以赴！

經過之前的數次觀察，阿德里安已經決定要將他捧起來，於是叮囑他暫時不要找經紀人，因爲這在某個方面符合他的計劃。

這部電影就在磕磕的開始拍攝了，剛開始幾天裡進度非常糟糕，幾乎每個鏡頭都要NG數過兩位才能過。剛開始還有職員在私下裡抱怨幾句，不過幾天后也就習慣了。這固然有從倫敦起就和阿德里安磨合過的職員做表率，也和始終保持著一不茍作風的丹尼斯不無關係——要知道他因爲要保持自己瘦削的材，每天的食都是特別搭配的，有時候甚至一個蘋果就解決一餐，而且從沒有多說過什麼。加上喬有時候也在會在休息的時候科打諢、調節氣氛，所以劇組總上的氛圍還是不錯的。

“你說要讓我的目閃爍顯得不懷好意，那麼，我想要請教一下，艾德。你認爲，我要怎麼讓我閃爍的目穿這薄薄的鏡片，投到你的攝像機上呢？”喬一邊比劃一邊說道，嬉笑的模樣頗有笑的覺。但也正是如此，他在劇組裡的關係相當不錯。

“這個就看你的演技了，誰說目不能穿眼鏡？”阿德里安攤開手。

“好吧好吧，你是導演。”喬出個無奈的表，出雙手在腦袋兩側做了兩個引號，略顯稽的作引來一陣笑聲。

阿德里安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潘托裡亞諾是在提醒自己，所以走到了丹尼斯面前低聲說道：“聽著，丹，實在不行，那就讓表顯得麻木一點，這樣反而比你那個因爲表現不出來而顯得不倫不類的模樣要好得多。堅持是好事，可適當的變通也是必須的。”

丹尼斯想了想後點點頭：“我明白了。”

“很好，我們現在再來一次。”阿德里安拍了拍手，招呼衆人重新開工。

丹尼斯的可塑真的非常不錯，而且因爲曾經的落魄也肯認真鑽研，這樣雙管齊下，雖然有時候依然有那麼點小白臉的味道，可進步還是很明顯的。阿德里安不由想到了“曾經”看到的一個笑話，調侃好萊塢三個以外表著稱的男演員，說：湯姆·克魯斯是把所有角都演了自己，並還覺得很自豪；布拉德·皮特則是認爲自己演的就是那個角；至於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這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稍微有些刻薄，但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男演員太英俊的話也不是什麼好事，至在評論家眼中，即使他們演技不錯也會因外表而被扣分。這很不公平，但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

最好他能在二者之間取得平衡。阿德里安這麼想著。只是這可不容易，所以還是讓他先爲演技派比較好，這段時間裡他的收穫還是滿多的。

其實，阿德里安自己的收穫也不小，他同樣一不茍的按照原版的《記憶碎片》進行拍攝的，本沒想過要去修改什麼，最多就是補補明顯的什麼的。雖然前世有著不錯的經驗，但並不足以支持他對這些經典作品進行修改，再說前世今生在兩個不同的國家，觀念、環境通通都不同，就算想要在這些作品裡刻下自己的痕跡那也得先學習吃了再說。

複製這些作品絕對是個快捷而方便的做法，至在複製《兩桿大煙槍》的時候，阿德里安就和以前的分析一一印證的時候領悟了很多東西。

除此之外，因爲喬這個小個子，他又回憶起了不90年代中期的出電影。雖然阿德里安記得很多而且很清楚，但是他的腦袋裡畢竟沒有搜索引擎，第一時間能想到的都是那些大熱門的電影。至於那些同樣出衆卻名氣中等的電影，那就只能花上許多時間去慢慢回憶。當然，還有其他辦法，比如因爲一些人和事突然的想起來，就像喬這樣。

好吧，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隨著丹尼斯漸漸的進了狀態，拍攝進度也開始慢慢加快，即使喬完自己的戲份離開了也沒有出現過倒退的況。阿德里安原本計劃用最遲8周時間拍完所有鏡頭，不過現在看來可以提前到6周了。

當然，要真想在6周完，除了丹尼斯要保持狀態外，還得有一個人的配合才行。

杉磯那寬敞明亮的候機大廳中人羣川流不息，每隔上幾分鐘就會看到一個焦灼的接機的人抱住自己的親人、朋友或者人激、歡笑或者哭泣。

阿德里安抱著雙臂站在離出口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彷彿是個沒有的旁觀者。不過幾分鐘後這種狀態就被打破了，隨著一聲尖，火紅的人影忽然的撞進了他的懷裡，然後第一時間吻住了他的。

阿德里安毫不客氣的給予了反擊，好一陣纏綿之後兩人才分了開來。

“你一點都不像個英倫淑，凱特。”阿德里安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纔不管什麼淑……我想你了，艾德！”凱特微紅著臉蛋看著阿德里安，然後環住他的脖子再次狠狠吻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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