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是宇智波斑》15第十五章
日向族地設在小國田之國,夾在水之國和火之國之間。和宇智波一樣,族人聚居在一起,有宗家和分家之分。宇智波以開眼率和長順序爲依據分出一支宗家凝聚人心、領導大局;日向的白眼不需要開眼,只考慮長,日向先祖還設下“籠之鳥”限制分家的實力。
古老,強大,尊卑分明,帶著古老家族相似的嚴謹和刻板。這是多數人對日向家族的印象。
族地的建築都有上百年,清一低矮平整的和室,頗有秩序地整合一片聚居地。深綠的植匝匝攀附著深褐的外牆腳。木質的廊沿上掛著銅鈴,暗黃的外殼略帶銅綠,總是靜靜垂著不發聲響,偶爾有也是悶悶的。擡眼,是被矮檐遮了一半的天空。
在外人看來的端莊嚴整,不過是加在自的枷鎖。
古老意味著底蘊,也意味著抑。那抑的不甘、抑的怨憤,積累了幾百年未宣之於口的分家和宗家的矛盾,來源於人深的嫉妒、高傲以及對自由的,怎麼可能是一道咒擋得了的?
手指劃過額頭綁白布的地方,日向良介笑容苦,苦裡又有嘲諷。就著酒壺又灌了一大口,他目迷離地著頭頂的天空。
踏、踏的聲音從左邊傳來,那是木屐踏在木製廊沿上特有的,節奏平穩,不不慢,有著大家族纔有的從容氣度。雖爲忍者家族,嚴格的禮儀已經刻他們的骨子裡。聲響漸漸清晰,最後在他邊停下。“良介大人。”
日向良介唔了一聲,又舉起酒壺。一隻指尖帶繭的手攔住他,和服的白袖邊垂落,擋住他半邊視線,“良介大人,這個關頭,爲什麼還在喝酒。”
來人穿著日向家族特有的白男式和服,順的黑長髮過肩,額頭同樣綁著一條白布。白中泛著淺紫的雙眸盯著日向良介,帶著淡淡的責備。
“有什麼事嗎。”
“一切都準備好了。”
“……然後呢?”
男子看了他一會兒,說:“你在猶豫。”
“我該做什麼?”他擡頭著男子,反問道。
“做你想做的事。”男子淡淡道,“做我們想做的事。”
日向良介重新把視線投向天空,幾隻烏呼啦啦飛過,漆黑的羽翼在夏日的午後掠過不詳的冷。“那麼,飛出去以後呢?是自由還是死亡?”
“起碼看過藍天了不是嗎?”男子鬆開抓住酒壺的手,直起,“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不論結果如何,總要試一試。輸了,不過一死;贏了,我們會得到更多的選擇,而不是一生屈於宗家的威。跟在我們後的人太多。良介大人,承擔他們理想的你不能有毫懦弱。”
“下定決心那刻起,我不再顧及生死。但是我不能不顧及他們。”追隨他的多是十幾二十幾的青年,比起已經消磨大半生的中年人和老人,有著無限未來的年輕人更加心高氣傲,不堪忍家族的強控制。“他們……還是孩子。”
“忍者不是孩子。既然他們清楚自己的選擇,生死便不再是你的責任。”
日向良介的手掌捂住雙眼,淚水無聲的流下。“我不能。”他說,“我不能。”
“如果我還是二十歲,當然可以和他們一樣隨著心意往前走,什麼都不管。你可以說我優寡斷,但是我比他們大二十多歲,註定不能再衝。我已經好好的看過這個世界,即使立刻死了也沒什麼。他們還年輕。”
“犧牲是難免的。”男子輕聲道,“爲忍者的你看慣死亡,不應爲此鬱結。”
“沒有誰生來註定犧牲。”日向良介的聲音充滿疲憊,“正是看慣死亡才清楚,活著,是多麼可貴的事,甚至比一些虛妄的理想更可貴。”
男子默然的看著他。待他說完,緩慢地拉開他捂住眼的手掌,凝視他道:“怎麼能說是虛妄?先輩爲了破解‘籠中鳥’忍了多年,做出多犧牲,踏在他們骨上的我們怎能不繼續前進?況且,日向秋涉弄出更殘忍的靈魂錮‘籠中鳥’,無論最後誰上位,分家都會不好,我們、還有後代都要承這毫無道理的命運。沒有人甘心坐以待斃。即使虛妄,也有追隨者在後面撐著。”
“宇智波有宇智波斑,千手有千手柱間,而我們的宗家卻在,日向秋涉和日向哲江爭鬥不休,大部分族人被迫捲。看看外面的世界,次一等的秋道、奈良、犬冢、油等家族都在崛起。”
“這個家族正在腐朽。”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緩慢。日向良介卻清楚,這個追隨自己十多年的人有著怎樣不可搖的信念和意志。將剛強藏在和之下是日向的特。
“良介大人,箭在弦上,我們不得不發。”
不知什麼時候,廊沿的臺階下面站了一羣人,大多是年輕的臉龐,有男有。他們穿著日向族統一的忍者服,著脖頸的領口繡著一朵小小的彼岸花,翻折領就能清晰地看見。黑長髮束起,白中泛紫的瞳仁齊齊著他,沉默而堅定。
一片平靜的表面下,無法言說的氣勢在小院瀰漫開來,肅穆而且決絕。
“五天後,千手和宇智波兩家在火之國邊境會面,很多忍者家族的家主都會前去,日向秋涉和日向哲江也不例外——這是最後的機會。等他們其中某個分出勝負徹底掌控了家族,我們再難翻。”
“無論是爲了家族、爲了後代、爲了尊嚴,都請您,帶我們走出去——或者,殺出去。”
火之國位居五大國正中,佔據多通要塞,與五大國都有接壤。爲了平衡種種的顧慮,兩家選了雷土火三國界。
宇智波負責會場佈置,在一衆千手驚訝的注視下,他們以驚人的效率讓談判的地點變得煥然一新,出於審考慮移栽了不觀賞樹木盆栽,還從火之國就近買了錦緞瓷書畫裝飾部。
喂喂!這裡只是個臨時租用的談判地點用得著這麼過分嗎!
千手有利眼角搐,先前聽宇智波越吐槽,還以爲他有所誇大。現在看來……手肘一捅旁邊的宇智波越,“你們家主……是不是走路都有人在前面潑水撒花瓣?”
宇智波越手拿賬本滿臉滄桑的遠目,心淚流滿面:“我相信,如果不是嫌人多了麻煩,家主大人一定會這麼做!”
在場千手木然:拜!此等神人一定要拜!
千手有利突然發現自家沒有金錢觀念的柱間大人其實很不錯,起碼比宇智波斑好多了不是嗎!
“對了,這次日向家來了兩個……家主?”千手有利審覈名單的時候發現了不對。
不知道千手那邊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宇智波越哈哈兩聲:“日向家族一向傲慢,外人瞭解的不多。而且那些老古董的家族規矩複雜,誰知道呢!”
千手有利撇,沒再問。
宇智波家族離這裡稍遠,於是比千手那邊早出發,談判的前兩天剛好到目的地。宇智波斑和隨行人員下榻當地宇智波的產業。
“聽說你最近跟千手家某位長老走得比較近。”晚上,宇智波斑剛沐浴過,熱氣蒸騰過的泛著淡淡的紅潤。換上了白繡銀紋的寬鬆燕,襯托散在白上微溼的長髮愈發幽黑如墨,黑白分明間,眉眼刻顯得越加緻。
人如玉,劍氣如虹,兩種特質融合在一起是什麼樣的?宇智波越嚨不自覺地咕嘟咽口水,默默錯開視線。
“是,大人。千手有利掌管千手家族的財政,與我頗爲談得來。”低頭垂手,宇智波越的表現十分恭謹。
宇智波斑挲著冰裂紋的瓷盞,垂著眼眸略有所思。“……還有呢?”
宇智波越苦笑:“大人,我會注意分寸,絕不會因私廢公。”他還算戴罪之,言行間自然更要注意細節。
斑緩緩點頭:“兩家的關係不同往日,吩咐下去,我們對千手的防備不要太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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