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定土地、獨立行政、制定律法、控制稅務、防衛武裝……火影世界沒有系統的政治理論，所以很有人清楚，宇智波斑的行爲已經是建立國中之國，或者更明確一點——竊國！

事朝著預定的方向前進，未來的王者在幕後不聲。

第七天，各項文件開始正式簽署。柱間和斑各分別最終協議上寫下名字，換協議，起握手。

兩人對視一眼，斑朝他微微點頭，柱間側環視會場，沉聲宣佈道：“宇智波家族、千手家族今日起正式結盟！”

經久不息的掌聲響起，在場的宇智波和千手族人站起各自向自家家主行禮，其他與會家族的人見此也紛紛起來向會場中央兩個掌握忍界兩大勢力的強者致以禮節。

“謝諸位的參與。”斑擡手，會場霎時安靜，“作爲這次合作的見證和果，我們立了理事的合作機構。在座盟友可以向投遞函件尋求助力、報備報，和衷共濟，以冀共贏之策。‘誠合作，衆志城’，此話願與諸君共勉。”

清朗的聲音拂過會場，衆人彷彿遭遇了極強的寒流，寒一地立起來。

雖然斑的言辭真的很誠懇，表非常真誠……可是爲什麼要開著那雙寫眼呢！

會議結束後，各家族開始打點行裝回程。

宇智波這邊也不例外，上上下下忙碌著打理車駕。此類小事不消斑紆尊降貴親自手。夏花正豔，旅館花園的空氣裡浮著草木的香氣，他撐著下獨自在中庭閉目養神。

宇智波越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斑似有所地睜眼，轉頭示意他過來。

“家主大人。”宇智波越在斑耳邊小聲彙報新調查到的報。

不知聽到的是什麼，斑脣角浮出一抹淡漠的笑，看了他一眼說：“越，你暫時不用回去了。”

宇智波越愣了愣，神變得嚴肅，皺起的眉頭間含焦慮。“大人？”

斑點點頭，語氣嘲諷：“聽況，之前的猜測應該是真的……哼，那些人時間長膽子也了，一羣依附的螻蟻而已。你直接去火之國。我給你一個a級任務：清洗火之國商盟裡的！”

清洗……宇智波越回味這個詞，問：“寧錯殺不放過？”

眸流轉間閃過銳利，斑輕道：“寧錯殺不放過！”

這時柱間走了過來，斑示意宇智波越暫先退下。“什麼事？”

“斑，五尾和六尾就拜託你了。”

非正式文件的合作項目裡有收集尾這一項。宇智波對尾勢在必得，千手自然不肯落後。目前，一尾沙之守鶴和三尾磯憮在千手那裡，二尾貓又和四尾鼠蛟在宇智波那裡。其他尾的報還很模糊，只知道五尾六尾在南方，七尾八尾似乎在北方或中原。南方是宇智波幾乎完全掌控的範圍，哪怕結爲盟友，千手也不能直接到南方地盤大喇喇地行事。對彼此深深的防備和忌憚，兩家心照不宣。

斑頷首叮囑說：“最強的九尾目前行蹤不明，如果發現它不要貿然行。”至於爲了千手柱間的安全還是保證分贓均勻，只有他自己知道。

作爲家主，柱間不是一點城府都沒有。他同樣一語雙關地回答道：“我明白。”

柱間頓了頓，猶豫片刻。斑好整以暇等他的下文。如果只是尾的事，怎麼能讓他臨行前特意來一趟。

“斑，建城的事需要你們緩和一下跟火之國大名的關係。”

斑接手家族後對外勢力急速擴張，因土地沃又地通要塞的火之國對自給自足非常高，如此也意味著對外的排斥和警惕非常強烈，加上大名赤羽鳩目親近的千手一族和宇智波的對立，宇智波初期在火之國的發展十分不順。據二長老宇智波泰的策略，宇智波暫先繞過了火之國，轉向稍顯貧瘠的風之國稍稍向那裡的千手一族晦示好。此時的千手柱間已經掌權，很快對他們的示好做出反應。在風之國任事的宇智波宗秀狡猾地把活地點設在風火兩國共有邊境，只乖乖搞了些純商業的經營，改善當地民生兼小賺了些名，又在當年轉手給風之國大名奉上不的稅收。這些小手段不著痕跡地挑撥了兩國上層的關係。同時，宇智波越仗著家族庫龐大的資金，對火之國諸多貴族暗行賄賂。不出兩年，赤羽鳩目迫於多方力終於低頭，鬆口答應了宇智波在火之國的活。低頭是低頭了，他對宇智波的印象變得史無前例的差。

其他人對其中的彎彎道道並不清楚，但不妨礙得知他們關係惡劣的況。柱間甚至收到過赤羽鳩目充滿怨氣的私信。

提出這個要求的柱間其實有點過分了，畢竟是宇智波的務，他也是斟酌許久才說出口——未來的忍者城可是要建在火之國境的啊，關係這麼僵，做起事來很可能困難重重。

“當然，作爲盟友理應如此。”斑爽快答應了。等宇智波越清洗完火之國商盟的諸多分部，勢力肯定水。現在賣個人給千手柱間也無妨。

等在一邊的奈良鹿吉見千手柱間離開，纔過來道：“斑大人。”

“越君都告訴你了吧。多長時間能完？”

奈良鹿吉點頭：“我們家原本就有一部分的圖冊，在原先基礎上補綴即可。大概需要兩個月。”

所謂圖冊就是火之國北邊那一片的地形圖。奈良家族以素養馴鹿並且研究藥爲立足本，掌控著火之國一個非常特殊的森林，而這個森林恰好和未來建城地址相距不遠。雖說勘測的事由千手負責，宇智波怎麼可能一點後手都不留？

“那麼此事給奈良家了。還有，越君將跟你們一起回火之國，到時候況可能有點複雜，你看著照應一下。”斑沉道。大清洗啊，商盟可能要丟掉火之國份額的半壁江山。丟掉還算好的，最膈應人的是便宜了敵人，給自己找了麻煩！

“行一，昨天的任務有沒有做完？”

“行一，把這沓文件看一遍！”

“行一，那邊的報給你批了！”

“行一，到五長老在田大人那裡把本月任務表拿過來，還有上個月任務的業績考評。”

“行一，……”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宇智波行一拍案而起，怒視躺椅上某個悠閒翻著書的老頭，“到底誰纔是二長老啊爺爺！”

宇智波泰嘿嘿笑了兩聲，“我是讓你提前適應。”

宇智波行一切齒：“不、用、急！您在這個位置上起碼還要呆五年！”

宇智波泰搖搖手指，“我老啦，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你看宇智波騰也在幫三長老打下手，那小子實打實憑本事上來的，人家都沒抱怨你抱怨什麼？”

宇智波行一吐，那能比嗎能比嗎！宇智波騰剛剛實習，只要理一些邊緣事務，還有宇智波宗秀幫著指點。可自己呢！無良爺爺本就把所有的事推給自己了啊！連靜和天野都不讓來幫忙！

要論忽悠人行一自認比不上自家老狐貍，他舉手無奈道：“好了爺爺，你讓我做的我都認了，可您起碼把我批過的文件檢查一下啊。小事還好，如果是大事，出了紕可就慘了！”

“你不自信？”

“我是謹慎啊爺爺！就算您不做，好歹給我調個助手來吧！”

宇智波泰慢悠悠翻了一頁紙，“天野那小子被四長老看重調到了衛隊，現在跟著家主大人出去了。如果是靜的話——”他嘿嘿一笑，“我就要懷疑你的用心了，畢竟人家那麼漂亮的孩子……”

宇智波行一聞言臉上微微暈紅，又刷地變白了。宇智波靜那個暴力？不不不，我還是喜歡溫點的孩子，比如嫁給大名的子小姐，如果我早生幾年……啊！我在想什麼！“爺爺！”

逗弄自家孫子無疑讓宇智波泰的心十分愉快。玩笑歸玩笑，正事不能落下。“我讓你適應的可不是理一些雜事寫點分析，這些事剛畢業的宇智波騰做的都不比你差。真正要適應的是你的心態。對自己判斷的自信，怎樣適當的放棄一些東西，不論手段只爲了達目的的堅定決心。還有，二長老的位子知曉太多的，如何小心地將一些事藏在心底，讓最親近的人也不能察覺。這些，你領會了嗎？”

宇智波行一愕然，靜默片刻遲疑地開口：“我……對不起，爺爺。”

宇智波泰嘆息：“沒關係，慢慢來。”這段時間的行一接了太多信息，脈脈溫的背後，家族冷酷無比的一面對他全然展現。比起直來直去的廝殺，權力，無論其目的出於崇高還是私慾，都是一種墮落的、無恥的和**的力量。在無數種況下，權力獲得想要的結果，是同付出代價的決心聯繫在一起的，爲此必須有所犧牲——無論這種犧牲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合理的或者備譴責的——還要面對可能出現的罪惡的負效應。一個人默默揹負太多，他到的心理力極大。

行一的眼神黯了黯，“家主大人快回來了，您還是快點接工作吧。”

宇智波泰看了他一會兒，行一呲牙笑道：“別擔心，這可不是逃避！我可是您的孫子！”

“本來這次試煉就快結束了。”宇智波泰收回注視，恢復一貫的從容，從書頁夾層裡出一份紙抖了抖，看來早有準備。“喏，這個任務給你了，長期的。做得好你就可以正式出師了。”

行一拿過來看了看，瞳孔一，“日向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