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進同志，剛纔韓璐珠的作，錄相沒有？”

“田主任，早錄好了，我放給你看。”

阮史進用鼠標點了幾下，韓璐珠爬在欣旭上作的畫面立馬就出現了，與電視劇的畫面毫無二致。乍看，一對男正在茍合著。上男下，讓人覺得人是個十足的婦！

39、有難辯

阮史進問道：“田主任，下一步的工作怎麼做？”

“待欣旭醒過來就抓！鐵證如山，不怕他狡辯！”

“我明白了，警察早安排在賓館裡等待著呢。”

“我休息一會兒，你把眼睛瞪大些，機會不能失去啊！”

“田主任休息吧，我不會打瞌睡的。”

阮史進不敢大意，把一雙眼珠子瞪得如同電燈泡，盯在電腦熒屏上的欣旭不轉睛。只希欣旭儘快醒過來。

欣旭醒後，到有奇異的幽香從邊飄來，頓覺這似牡丹花的香氣，便用鼻翼吮吸。傾刻間，這香氣就在他的鼻孔中浮著。這香氣是從哪兒飄來的呢？

突然，欣旭發現房間裡的電燈大亮。便回想昨晚的況，這纔想起項松林請喝酒的事。屋裡的空調正開著高檔，像暑熱天氣，棉絮被丟到一邊去了。

猛然，欣旭又發現自己上寸不掛，扭頭看去驚呆了：只見韓璐珠叉開兩條白如瑩玉的大，挨自己的旁睡著。那幽香，就是從那白如凝脂的上散發出來的。

頓時，欣旭想爬起來穿服，想把旁的人醒，可是頭重腳輕，渾又沒有半點兒力氣。

這時候，他明白昨晚喝的是冒牌酒。只有喝過假酒後，纔會出現這樣的癥狀。他從前喝過假酒後，昏睡了幾天才醒過來，還差點兒送掉命。幸好昨晚項松林只拿出兩瓶假酒來，要是還有一瓶假酒的話，說不定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韓璐珠四仰八叉地面向天花板睡著，全所有的部位都曝在電燈之下。欣旭在心裡暗不好，恰好此時傳來撞門聲。

只聽“嘭”的一聲響，房門被撞開了。

兩個警察閃電般地撲進來，接著就聽見“咔嚓咔嚓”輕脆的響聲。那耀人眼目的鎂燈的燈，與那咔嚓聲同步，在屋子裡閃爍，即刻又在屋子裡消失。

警察把欣旭和韓璐珠的拍了個徹底。那拍照的作與鎂燈的閃一樣快捷，沒讓欣旭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結束了。欣旭頭暈腦脹，四肢無力，仍彈不得。

韓璐珠沒被警察拍照的作弄醒，依然在夢鄉之中流連忘返。那個拍照的警察就是阮史進。隨他一塊兒來的這個年輕警察，並不知道樓下安裝有攝像探頭。阮史進把他安排在賓館的值班室睡覺，說行時再他，囑咐他莫要睡得太死。

阮史進和那個年輕警察被韓璐珠的子，搞得慾火焚燒，可又不得不強行控制著。那個年輕警察還沒找對象，不像阮史進有老婆，可想而知，他這時候付出的忍耐力比阮史進要大許多。儘管他多次參與抓嫖娼，但今晚才真正看到人的那玩意兒。他還是個子，怎見得韓璐珠的私，下很難忍了。

阮史進的裡像吊著個手電筒，一晃一。他把韓璐珠推醒後，裝模作樣地命令道：“把你們的份證都拿出來！”

韓璐珠睜開惺忪的眼睛，見席夢思牀邊站著兩個警察，頓明白費老闆許諾一萬塊錢的報酬又到手了。穿好服，把份證和費友財給的五百元錢，都給了阮史進。

韓璐珠假戲真演道：“警，這是我的份證。這是他今晚給我的五百塊錢小費，你都拿去唄！”

阮史進對的份證看了一眼，說：“你是個三陪啊！”

韓璐珠道：“我不說，他也會代，到時你們還說我沒有坦白。我沒有工作，才幹三陪的嘛，政府要寬大我喲。”

阮史進見欣旭穿服慢條斯理的樣子，便督促道：“你磨蹭什麼？把你的份證快拿出來！看你的樣子就像個有份的人，竟然與三陪鬼混！”

欣旭道：“我沒與三陪鬼混，你不要信口開河！”

阮史進指著韓璐珠問道：“是你什麼人？你們赤地睡在一起幹什麼？你回答啊？”

欣旭道：“昨晚，我和你們縣紀委書記項松林同志喝酒醉了，我連自己是怎麼回房子裡來的都不知道。至於是誰，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阮史進盯著韓璐珠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是不是他喊你來的？”

韓璐珠翹著小道：“警呀，我連他給我的小費都給你了，你還問我幹嘛呀？”

阮史進轉眼盯著欣旭問道：“你再怎麼申辯？你不會說是我著說的吧？”

欣旭對韓璐珠了一眼，覺得很面，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爲什麼要陷害自己呢？難道是什麼人指使？這時候，他才意示到危機四伏，自己已經掉進別人的陷阱裡了，再申辯也是徒勞。如果遇到素質低的警察，自己就會吃大虧。

阮史進神態嚴肅道：“我再重複一遍，請你把份證拿出來！”

欣旭掏出證件遞給了阮史進。然後坐在牀沿上沒吱聲，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阮史進看過欣旭的份證和工作證後，說：“好哇！你爲省紀委的幹部，竟然在賓館裡嫖娼！怪不得你的態度惡劣，不積極配合我們警方的詢問。別以爲你是省紀委的幹部，就可以搞特權，就可以隨便嫖娼？把他們帶到刑偵大隊去！”

這時候，大約是凌晨三點。欣旭和韓璐珠被警察押到公安局去了。欣旭在刑偵隊沒坐上兩個小時，阮史進就把一疊彩像片甩在了他的眼前。那些彩像片正是他與韓璐珠的的再現，他的層次分明，韓璐珠的線條也清楚。

他與韓璐珠雖然沒有茍合過，但倆人赤地睡在一起的像片，足可證明他和茍合過。如今，他渾是，也說不清而道不明瞭。就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白了。

阮史進一臉嚴肅道：“幹部，你是省裡的幹部，是我們基層幹部的楷模，竟然做出這種事兒來，你這不是要把我們基層幹部也帶壞嗎？我們把嫖娼現場拍照，是因爲我們從前抓幹部嫖娼，事後都拒不承認嫖娼事實。爲不讓嫖娼的幹部有隙可乘，我們迫不得已才拍照的。我們有了這個鐵證，還怕嫖娼的幹部不坦白？當然啦，如今辦案也強調證據確鑿。”

“我沒有嫖娼。”這時候，欣旭只怨自己沒有土行孫的本領鑽進地下去，以免蒙這個恥辱。

“幹部，我希你不要心懷僥倖，最好配合我們警方，把你嫖娼的事實代清楚。我已經等了幾個鐘頭，等著你代嫖娼事實。你拒不代事實，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要不然，我們就把你的工作證和這些像片寄到省紀委去！”

欣旭嘆了口氣，仍沒回答。他想自己與那人赤地睡在一起的像片，就在這個警察的手裡，而今也只有任由他來宰割。如果是項松林起心陷害，自己就沒有辦法辯解。他們使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陷害自己，不可能是項松林的意圖，想必是邱俊香抑或穆副省長授意的。

阮史進步步進：“幹部，別以爲你不代自己嫖娼的事實，我們就拿你沒辦法，這些像片足可證明你嫖娼過。我建議你回賓館後，要好好地想想，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欣旭從公安局出來，天已大亮。在公安局折騰半夜，累得疲力竭，回到賓館就矇頭大睡。儘管他一個晚上沒睡覺，但無法睡，好似瞌睡已被恐懼嚇走。他想人世間的一切醜惡，都是在黑暗之中發生的。人世間彷彿不發生醜惡，地球就不能運轉似的。蒼天要製造出黑暗，也許就是要讓人世間的醜惡滋生吧！

欣旭不是沒有瞌睡，而是擔心警察會把那些像片寄到省紀委去。他想領導又不知道真相，必然以爲自己幹過那事兒。唯一能證明自己清白的只有那子。可那子在警察面前，又說自己給了五百塊錢的小費。如此看來，不可能指來做證了。

欣旭總覺得那子有些面：不知是自己腦子的記憶部位出了病，還是因爲自己酒醉後的腦子反應遲鈍，那子從腦子裡就是呼喚不出來。聽那子的口音，就是雲霧縣的人，不可能是在其他地方照面的，一定是自己來雲霧縣後見過的。

到了吃早餐的時候，欣旭沒心去吃。他想這一餐不吃，想必不會被死。即使被死了，也是活該！自己幹嘛要好酒貪杯啊？即使是別人設置的陷阱，自己不去赴鴻門宴，又怎會掉進陷阱裡去。自己肩負的使命，明明威脅著數人的烏紗帽，爲什麼不時刻提防著！由此看來，蔡耿賢住進醫院裡去，並不是不適應雲霧縣的水土。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欣旭仍閉目假寐，沒有起牀吃飯去。他想那子說自己給了五百塊錢的小費，一定是某些心不正的人唆使的。憾的是，自己又拿不出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當時自己醉得稀裡糊塗，是誰扶自己回房裡去的呢？

下午五點多鐘，邵承峰到雲霧賓館來了。

他是接過田百的電話後來的。田百在電話裡，說欣旭因嫖娼被警察抓了。邵承峰叩門時，欣旭睡得迷迷糊糊了。

昨晚，欣旭被阮史進嚇唬一頓，心裡著急，瞌睡反而來得更快。邵承峰叩門很久，才把欣旭驚醒。

“小邵，你好。”欣旭見到邵承峰，仍裝著像沒發生過什麼事兒的樣子。

“我聽說您惹出麻煩來了。主任，是不是真有這事兒？”

欣旭見邵承峰一針見地說出來，便知很難再搪塞下去。他想自己在雲霧縣無親無友，把況告訴邵承峰後，也許邵承峰會爲自己排憂解難。同時，也才能清他們陷害自己的目的，到時看能不能搞到他們陷害自己的證據。連雲霧縣的警方都參與了的行，決不是一般的陷害。如果搞不到證據，自己就只有含冤蒙屈了。

“小邵，我對你怎麼說呢，昨晚我們在一起喝酒，這你是知道的，我當時醉得一蹋糊塗，是怎麼回到房間裡去的都不知道。凌晨我醒來，發現旁睡著個一不掛的人，沒讓我反應過來，警察撞開門，把我和那人的都拍照了！”

40、危機四伏

邵承峰聽過欣旭的敘述後，輕聲道：“主任，這事兒說起來有些難辦。不過主任您不要著急，我就是爲這事兒來的。這事兒說大就大，說小就小，事在人爲嘛。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他準能把你這個麻煩擺平。”

頓時，欣旭像遇到了救星，盯著邵承峰問道：“誰？”

“邱縣長的書田主任，他與公安局的封局長是朋友。就我所知，田主任又喜歡爲人幫忙，您不如找他試試。只要田主任去說，就一定能把您這個麻煩擺平！”

“謝小邵關心。我想田主任不會給我幫忙，因爲我冷待過他。”

“我敢保證，只要您主任找他，他一定會給您幫忙。”

“好吧，我找他試試。田主任的手機號碼，小邵知道嗎？”

這時候，欣旭相信自己的揣測沒錯，那子與他赤地睡在一起，一定是田百佈下的陷阱。雖然不敢肯定項松林和邵承峰是否參與其中，但他倆在這個骯髒的陷阱中擔當了重要角。這不須說，自己已經掉進邱俊香設置的陷阱裡去了。

欣旭頓然醒悟，接著便給田百打電話。

十多分鐘後，田百來了。

田百假裝問欣旭是什麼事兒，這麼急著要他趕來？欣旭不好意思說，便對邵承峰瞟了一眼。邵承峰心領神會，便把欣旭被警察抓過的況，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主任，其他的事好說，唯獨這事兒不好說，公安局的那些警察又不講一點兒面，這的確是件棘手的事。這不是我田主任不願幫忙，上級領導三令五申，幹部嫖娼要被開除公職，你恰恰又撞到這個風頭上，我真的是無能爲力啊！”

“田主任，既然主任求到你，你就應幫這個忙，看在我的面子上，幫主任一把吧。公安局的封局長是你要好的朋友，他一定要買你的面子。況且主任喝酒醉了，與那三陪又沒幹那事兒，恰好被查夜的警察撞個正著。”

“好吧，我看在承峰同志的面上，把死馬權當活馬來醫，爲主任去通融一下。至於警察買不買我的面子，那是另外的事了。得木同志主持公安局的日常工作，是邱縣長提拔上來的，我想得木同志一定要買邱縣長的面子。假設警察不買我的面子，就找邱縣長去。不過要邱縣長給得木同志打招呼，也不見得邱縣長會聽我的話。據我所知，邱縣長和姐姐的較深，主任與邱縣長的姐姐又在一個單位工作，主任爲什麼不要邱縣長的姐姐幫忙呢？只要邱縣長的姐姐給邱縣長打個電話就解決問題了。”

欣旭完全明白了田百的意圖。他想這一定是邱俊香授意田百這麼幹的。田百要自己找邱俊香去，這等於是要自己把那事兒告訴省紀委。這個可惡的人！

“田主任，我找邱縣長的姐姐，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我如今在這人地生疏，舉目無親的地方，陷困境沒辦法解決，就只有靠朋友來幫忙了。要是你田主任願意我這個朋友，那是我的福分。因此，我的困境，就可依賴你這個朋友來幫忙。”

這會兒，田百的角出了一獰笑。他想阮史進想出的這個辦法，果然讓欣旭有難辯。你欣旭今天終於知道雲霧縣還有一個田百！我田百一定要把你欣旭的傲氣徹底打下去，以泄幾次來找你欣旭都了一鼻子灰的窩囊氣！

“田主任，你就幫幫主任吧！”

邵承峰見田百遲遲不作回答，便又勸道。

田百看到欣旭惶惶不安的樣子，知道火候到了，再爲難欣旭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