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場驕子》6、流星劃過(2)

於若夢非常理直氣壯地認爲,和郝家明這種一般**往並沒有什麼錯,自從認識了郝家明,在通往學校的這條路上,再也沒有發生過流氓尾隨的事堅信,這都是郝家明這尊守護神帶給自己的福祉,所以,本沒有聽從父親的勸告,每天放學時,照樣在郝家明的西瓜攤前逗留,和郝家明有說有笑,逗留的時間竟然越來越長。

於若夢是那樣一種孩子,因爲貎出衆,所以,很高傲,和大多數同齡孩子不能打一片,在學校裡沒有多朋友,邊卻圍著不男生,甚至還有不高年級的男生,他們心甘願爲服務,任驅使。又加上自小獨立生活,過早地懂得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見識遠遠超過了同齡人,能夠和郝家明這樣長六七歲的社會青年有說有笑,自然就不奇怪了。

那天晚上,父親顯然和母親提前通了氣,兩個人的口氣都非常地嚴厲,簡直是在向下最後的通牒,好像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孽。於若夢的臉上不僅再次現出了冷若冰霜的表,而且和他們脣槍舌劍,據理以爭,把心裡的那怨氣一腦傾泄出來,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父親,的臉上捱了重重的一掌,這記響亮的耳,令在場的全家人都愣怔在那裡……這記耳徹底拉開了父間的距離,有近一年的時間於若夢沒有和父親過過話,儘管有時和父親愧疚的眼神相遇,但很快彈開去,臉上依然冷若冰霜,當時實在無法原諒父親的暴,即使後來和父親和好如初,這一記耳也將終生爲父之間的一片影。

於若夢家裡突然掀起的風暴,郝家明並不知,於若夢若無其事,依然在他這裡逗留。

有一天,郝家明非常興地告訴於若夢,小姑娘,我要走了,以後在這橋上,你再也看不到我了。

爲什麼?你要去哪?於若夢聽了他的話,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惆悵。

我不能在這賣一輩子西瓜吧,那樣有什麼出息?到時候,連媳婦都娶不上。我和一個哥們兒商量好了,打算一塊到廣東、深圳去闖一闖。人挪活,樹挪死,不出去闖世界,天上不會掉餡餅。小姑娘,你考上學很不容易,我很羨慕你,我要有你這樣的機會,也不會迫自己出去瞎闖,你要好好學習,將來肯定有一個好歸宿……

那天,他們說了很多話,郝家明看時間不早了,再三催促於若夢迴家,於若夢依依不捨地騎上自行車離開了西瓜攤,離開了郝家明,悲從中來,眼淚不住撲簌簌地掉下來……

於若夢以後再也沒有看到郝家明的影,他就像流星一樣迅速地劃過了於若夢生命的長空,雖然短暫,但是耀眼,令終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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